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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姊妹风波

发表时间: 2022-11-20

中途殷致辞了新南郡主,去了后院小憩,岫玉搀扶着她,似乎又想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殷致问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岫玉被她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主子从前似乎并未对陆筱沅这样关注。”

她就知道,岫玉看上去不爱说话,可心思确实是缜密的,便道,“心血来潮,殷氏一个死人了,还要被她拖出来翻来覆去地鞭挞,恁得看不惯这个做派。”

这就是昭蔚的大度之处了,她自个与殷氏斗得水深火热,却容不得他人对殷致有半分污蔑。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昭蔚给了殷致很大的尊重。

“如果殷氏在世,知道陆筱沅的所作所为,恐怕也意难平。”

殷致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诧异,“知道什么?”

岫玉愣了愣,说:“属下记得曾和殿下禀告过,殷氏奶娘被抛尸一事是陆筱沅所为,殿下当时还说不予置喙……”

殷致如遭雷击,整个人半响都缓不过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道,“许是我贵人多忘事儿,记不太清了,还有,还有什么关于殷氏的事儿,一并禀了吧。”

当年陆筱沅与温肆退婚,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同御史家的公子勾勾搭搭的,还把贴身的帕子送给了人家,被温肆揪住了痛处,又考虑女儿家的名节,这才同意私下退婚的。

自然,陆筱沅与人私相授受的事不可对外宣扬,对外只说是陆筱沅身子不适,不好耽搁温肆,还博了个好名声。

温肆当时也没多说什么,此后温肆同殷氏提亲,就有了殷氏逼疯陆筱沅的传闻。

可气的是陆家对这个传闻不置可否,任由殷致在舆论漩涡里。虽然殷致自己名声就不太好,可陆家这种畏头畏尾,恨不得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殷致身上的样子,就让她非常不痛快。

阁楼里,岫玉的话字字入耳,殷致面上不动声色,可屋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她眉目间是浓浓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陆筱沅真是好大的本事。”半响,朱唇起,她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昭蔚到底是不一样的,耳目广,连当年那些掩埋在死人嘴里的话,也能被她一一撅出来。

她才这么说完,门口就传来吵嚷的声音。

“昭蔚殿下在里头,不方便接客。”昭蔚身边的女侍丹玉道。

立马有人尖酸地喝道:“难不成这阁楼是她开的,怎的本宫还进不得了?新南那狗腿子能做什么主?她都敢欺负到本宫头上了,本宫焉能坐视不理?”

殷致看着岫玉,岫玉眉毛一挑,“是和敬公主。”

和敬?殷致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张天真娇憨的脸,昭蔚是云贵妃的养女,可和敬就是实打实的贵妃亲女了。

在皇帝跟前,昭蔚要受宠些,可在云贵妃心底,自然嫡亲的才是心头肉。所以和敬和昭蔚向来不对头,甚至到了互为水火的地步。

可她记得,她不曾吃罪过和敬?

岫玉附耳,“陆三小姐的二姐是五皇子侧妃。”

这皇家的弯弯绕绕就是多,扯出一个便扯出了一堆。五皇子是云贵妃膝下的,同和敬感情甚好,恐怕陆筱沅也是她的人了。

“畏头畏尾的做什么?!怎么,你傅怀谂也有当缩头乌龟的一天?!有本事的同我当面吵,欺负我的人算什么本事?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既然不顾念这点情分,我还给你什么脸面!”和敬在外面大喊道。

丹玉忍了她许久,要不是看在她是昭蔚妹妹的份儿上,哪里还轮得到她造次?

“让她进来吧。”

殷致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让人听不清喜怒。正巧她许久没有收拾这种小孩子了,也让她吃吃教训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什么是尊卑有别,什么是权大过天!

丹玉蹙眉,却还是给和敬让路了,并警告道,“昭蔚殿下为长,您最好客气些。”

外头一听昭蔚让她进去,和敬就有些怂了,昭蔚是做大事的人,母妃同她说话都要轻声细语地让着些,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千叮万嘱让自己少和昭蔚闹脾气。

昭蔚也好性子,向来不大理会她,任由她发会儿脾气,等她气消了就罢了。这种让她进去说话的情况是很少的。

殷致端了茶盏,看着杯里起伏沉淀的茶叶,目光风轻云淡,目光觎见有裙摆掠过门槛,便斥道:“见到皇姐不知道行礼,要本宫亲自教你吗?”

昭蔚总有一说话就把她气炸的本事,私底下她哪次朝昭蔚行过礼,破口便大骂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冲我摆什么架子?也配拿长姐的名头来压我!你在这同我横什么横,有本事到母妃跟前告我的状!你昭蔚不是很了不起吗?不是盛气凌人吗?!”

殷致冷笑一声,抬眉便是冷斥:“我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指摘!我告不告你的状不过全凭心情,便是父皇和贵妃不在,今日我让你跪着你就得给我跪着!今日我让你给我赔不是你就得千百个不是地给我赔!”

殷致看着她就觉得愚蠢,和敬昭蔚都是云贵妃养大的,怎么两个人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呢?遇事儿了只会大声嚷嚷?有本事冲着天皇老子骂去。

当行则行,殷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谁教出的规矩谁惯出来的脾气,任人随意教唆两句便对自己的姐姐大呼小叫,若是他日有人挑拨你和父皇,你是不是也像今日一样对父皇破口大骂?没有半点自己的主意,像一条狗一样被人差使,简直就是个猪脑子!”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她陆筱沅是你的人还是陆家是你的人?普天之下全是父皇的臣子!不会说话就不要给我找事儿,我可没有贵妃那样好的心肠,整天给你收拾烂摊子!”殷致再斥骂,语气里没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全是责骂,字字戳心,简直要把和敬逼出眼泪来。

若是昭蔚在此,恐怕半句话都不会同她多说,直接将人打出去就是了。她那样狠心肠的人,旁人的生死荣辱可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殷致怕的是被她连累。

“傅怀谂!”和敬被气红了眼,大喝道。

“傅怀萱!”殷致毫不客气地回视。

殷致讥诮地看着她,啐道:“你任性你胡闹拿出资本来!你除了生气的时候会大呼小叫像一条狗一样乱吠你还会做什么?!被人拿着当刀子使你还得意了?嗯?你自己摸着胸口问问自己你丢不丢人?”

和敬好歹是贵妃亲女,打小哪个不捧着她纵着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几乎劈手就要给殷致一巴掌,却被岫玉擒住手,攥着她的手腕,狠狠将她推了回去。

岫玉看着她,冷冷道:“不知好歹!”

殷致看着岫玉,心底“啧”了一声,不愧是昭蔚身边的人,无论是薛朝还是丹玉岫玉,这胆色魄力就不是寻常人能比的,用起来也十分顺手。

和敬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给她没脸,一时间气血上头,冲着她就张牙舞爪地骂:“昭蔚!你的贱婢!你以为你是什么干净东西!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和你母亲一样的轻贱骨头!都是贱人!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不过就是个奸——”

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那人的声音冷冽彻骨,透着薄凉的味道。

“她是什么?你且说来让我听听。”

和敬诧异地抬起头,方才还满腔的愤懑瞬间就泻下来了,眼神都有些畏缩,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弱弱地喊了句,“太子皇兄……”

傅怀偃满目的冷冽,他平日都是笑面虎的模样,如今不笑了,就有些子凌厉的味道了。

傅怀偃上位者当惯了,拿捏和敬的底气还是有的,横眉变斥:“你可别忘了你是天家的姑娘,可如今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平日里诗书礼教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兄……”若同昭蔚她还敢大吼大叫发泄一番,可太子傅怀偃她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傅怀偃和昭蔚不一样,他是从冷宫里出来的,魄力和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凭那骨子里的杀伐血性,和敬看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

傅怀偃没有看她,朝身后的侍卫道,“和敬殿下身子不爽,送回贵妃娘娘处,由贵妃照料,病未愈不得出门。”

“太子皇兄!”和敬大喊。

傅怀偃没有理会她,直径在殷致对侧坐下,问道:“身子如何了?”

和敬被搀了下去,周围覆上了层层侍卫,殷致知道傅怀偃这是有话要和她说了,果然,问完这句话他便道:“薛朝要怎么处置?”

“自然当做一把刀,剜了温肆的心。”殷致稍稍挑眉。

“如何剜?”傅怀偃问。

殷致心底已经有了盘算,她摩挲着杯盏的薄壁,勾着唇笑:“他当初是如何对我的,如今也就如何还给温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