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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戏清风

抱床散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家的最小的小姐自幼是个不安生的主,大家闺秀的礼仪,琴棋书画样样那是不精通,只钟爱舞刀弄剑,除了杀人放火,样样祸事都闯,娘亲去世的早,爹虽深爱娘亲每见她总会勾起伤心往事,从此对她就避而不见但是也好好的养着她,那些个姨娘嫉妒她母亲的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就更不受待见这位最小的小姐。魏家乃天都四大世家之首,仅处在一人之下,魏家有三子,各个卓尔不群,长子魏安,次子魏怀安,最小的是魏辰安,最神秘的莫过于小子魏辰安,说书人称这魏小公子长的是惊为天人,也有人称魏小公子长的奇丑无比,到底是怎样不得而知,只知道这魏小公子是最受宠的,虽不露面,确是魏老心尖尖上的儿子子夜:身穿喜福王家小姐正偷偷摸摸翻自家院墙,忽遇一男子打院墙经过“郎君,扶我一把”女子笑“...

主角:王攸宁,魏辰安   更新:2023-03-19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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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攸宁,魏辰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竹影戏清风》,由网络作家“抱床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家的最小的小姐自幼是个不安生的主,大家闺秀的礼仪,琴棋书画样样那是不精通,只钟爱舞刀弄剑,除了杀人放火,样样祸事都闯,娘亲去世的早,爹虽深爱娘亲每见她总会勾起伤心往事,从此对她就避而不见但是也好好的养着她,那些个姨娘嫉妒她母亲的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就更不受待见这位最小的小姐。魏家乃天都四大世家之首,仅处在一人之下,魏家有三子,各个卓尔不群,长子魏安,次子魏怀安,最小的是魏辰安,最神秘的莫过于小子魏辰安,说书人称这魏小公子长的是惊为天人,也有人称魏小公子长的奇丑无比,到底是怎样不得而知,只知道这魏小公子是最受宠的,虽不露面,确是魏老心尖尖上的儿子子夜:身穿喜福王家小姐正偷偷摸摸翻自家院墙,忽遇一男子打院墙经过“郎君,扶我一把”女子笑“...

《竹影戏清风》精彩片段

某日,天都城内。

一名女子徐徐走在大街上,头戴一顶钓叟的帽子,帽子下面的白纱堪堪遮住女子的面容,一袭素净的麻衣难以掩盖女子出尘的气质,银白的束腰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身形。正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发髻松松垮垮用一根红色丝带挽就。远而望之,若芙蕖出清涟。只不过这女子走路甚是豪迈,大踏着步子哪还有半分女子的样子。王攸宁大踏着步子在街上晃悠顺便吧唧着嘴似乎还在回忆刚刚那杯烈酒的滋味。

作为王家的小姐,(虽不是嫡女)但是她受够了在深闺大院里刺绣读书弹琴的日子,于是,趁着一家老小外出踏青她借口身体有病偷偷溜了出来,实际上是打包了行李顺手“拿“了点儿家里的钱财游走江湖去了。儿时就听说书先生讲了外头的世界如何精彩,她小时便下决心定要出去游历一番。翻出围墙这一刻她开心地要飞起来,哪还顾得了什么小姐礼仪?呸呸呸,打今儿开始自己就是王大侠了。想到此,王攸宁的步子越发轻快了些。

忽然听到前方有一群人的吵闹声,攸宁可不会放过这机会,她跑前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纨绔子弟正揪着一女子不依不饶,非说这女子撞他,看那男的长相,放猴群里都是丑的那个,一张大方块脸,就差把方正写脸上,五官却挤在一起,可能是脸太大五官聚一起取暖,两个鼻孔比眼睛还大,一张香肠嘴住大鼻孔下面。

此时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正紧紧盯着那女孩。哈喇子快滴出来了,叫人恶心。这男的心里那点算盘,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也是无可奈何,这个丑男是这方臭名昭著的恶霸,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还收了一帮小喽啰成立了保护会,压榨百姓。

“唉、这个女娃完啰,被刘苟畅看上的女人,怎么都都逃不出被糟蹋的命了.”旁边的大爷突然惋惜

“只是可怜这娃,刚逃离了那个疯子父亲,还没怎么享受生活就被这刘苟畅碰到了”

“疯子父亲?”攸宁问道“怎么回事?大爷您可以给我说道说道吗”

“唉~这女娃说来也可怜,从一出生起她娘就难产死了,本来是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她爹觉得跑去镇上请大夫费银子也废时间,想着请来郎中也不一定能救活,就没去,她娘硬是活活失血死掉了。孩子生下来他父亲看是个女娃骂了一句赔钱货就丢她娘旁边不管她了,当晚就跑出去逛窑子喝酒去了,后来是产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喂了点孩子羊奶才让她活下来,这孩子命也是硬,就靠着点羊奶也活下来了,长大了靠着邻居的剩饭剩菜,每次她父亲喝完酒就打她,这孩子被打肯定会哭,邻居就会去劝她父亲,没想到他那个疯子父亲发起疯来连邻居也打,后来这孩子就不哭了,直接一声不吭。有次她父亲喝多了把她拖到房间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邻居只听到孩子惨叫,第二天就看到孩子腿间渗出的血。好不容易她父亲去窑子的时候死在床上了,听说是耕耘狠了,没遭住”

攸宁听完不禁哑然,这世界竟然真有这样的父亲,真叫人唏嘘,这女孩也着实太可怜了,看向女孩的眼神也不禁变得温和起来,她本来也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圣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本来想看看热闹就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小女孩太可怜,也许是今天自己开心,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此刻不想看这个女孩被欺负。

“这位小哥,请问您怎样才能放过这个姑娘?”攸宁忍着恶心问道。

闻言刘苟畅转过身看向攸宁,见到了攸宁曼妙的身姿,虽然瘦瘦的看起来没二两肉,但是等养肥一点,这个滋味,啧啧,刘苟畅毫不避讳地扫视攸宁全身上下,脑子开始不停的幻想各种颠鸾倒凤地画面。

“好说好说,这姑娘撞到了我,我感觉我骨头应该是断了,没十两银子怕是治不好了。若是姑娘没这十两银子,也不是没有其他…”

“十两是吧,给,数” 没等他说完,攸宁就拿了十两银子扔给了他,转身拉着姑娘正准备走。

刘苟畅怎么也没想到攸宁直接就拿出来这么多钱,毕竟这不是个小数字,平常百姓怕是一家老小辛苦一年都不一定挣来,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

他继续说“不知姑娘贵姓啊?可否揭下面纱一睹姑娘容颜?”如果长得好看,自己怎么也不会放过她,攸宁自然不是傻子。

“小女子长相粗鄙,阎王见了小女容颜恐也会噩梦几遭,由于长相可怖,常被邻居请去吓唬不听话的小孩,人送外号 王老妖,小哥还是别见了好”。言毕便拉着小女孩离开。

刘苟畅虽然纨绔但不是傻子,自然不信攸宁的话,于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领悟遂跟着攸宁和那个女子。

攸宁很快发现后面有了狗尾巴,于是对那个女孩说“你先走,城外东边8里有个青山庙,里面的方丈慈悲为怀,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而且,青山庙是皇家寺庙,皇亲国戚经常会去祭拜,刘苟畅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里乱来。九条命不够砍的”

攸宁说到,救这个女孩的时候她就想好了退路,否则就凭她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也不敢贸然救人。

“为什么救我?”女孩似乎是没听到她的话,一双似古井的眸子望向攸宁,黑漆漆的眼眸似乎没有一丝光亮。

“因为无聊呗,顺手就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姑娘今天心情好” 攸宁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哦” 那双眸子似乎更暗了些,低下头准备出发。

似乎是见不得她那暗了的眸子

“你别死了嗷,花了我十两银子呢。”攸宁打趣到,顺便摸了摸那个女孩的头,(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真像小狗,攸宁感受手上的触感想到。

那个女孩似乎因这个动作全身僵了一下,“嗯,好。”她闷闷地说。然后就转身朝西边走去

“喂,你走反了,你是不是不分东西呀?哈哈哈哈哈哈”攸宁失声笑到。

小女孩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快速低头朝另一边走去,可是攸宁还是看到了她红透了的耳尖,真可爱,英雄救美的感觉还不赖,以后多救几个当小媳妇哈哈哈哈哈哈,攸宁在心里恶趣味想到。

那,我就陪你玩玩吧,刘苟畅,攸宁斜了一下假装在自己身后买东西的小喽啰。真蠢,然后哼着歌朝着某一处深巷走去……


王攸宁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头,冷冷地对后面的人说道“小哥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小喽啰见自身已经暴露,只好悻悻地走了出来,“对不住了,我也是按照我主子的吩咐办事,难为小姐了” 说完还忍不住把攸宁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这小娘们身材真不错,不知道老大享受完能不能轮到我。小喽啰心里想。

“你可真是你主人的好狗狗,和你主人一个货色”小喽啰也不恼,只是说“那您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来…”正准备搓手向前,眼看就要拉到玉臂,“我自己来吧”攸宁侧身闪躲。

“您竟也不反抗一下”我还能趁你反抗摸点豆腐,小喽啰想。似乎是看透了这个人的想法,攸宁冷笑说“反抗有用吗?那些个被你们糟蹋的女子,哪个没反抗?废话少说带路。”小喽啰只好在前头带路,攸宁悄悄地洒下荧光粉做标记。

攸宁深知闯荡江湖不是靠一腔热血,江湖可以快意泯恩仇,也可以步步为营,当自己没什么实力的时候,不介意采取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保全自己。所以毒药和各种小玩意儿没少带。此次前去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是为了自己的活命,贞洁或者礼义廉耻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女子的枷锁罢了,为了可笑的荣辱,后代,礼义,逼迫女子去死,列贞节牌坊,为了后代必须容忍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只不过是男人给自身的罪恶所披的金腰带。所以她厌恶学习三从四德。攸宁默默记住院落的布局,观察院内打手站位。随后她直接被带去了刘苟畅的卧室,真够直白的,攸宁心想。

一进卧室刘苟畅就要扑过来,攸宁一个闪身避开了,刘苟畅不满哼道“小姐,您这是何意?”

“我何意?这句话该我问小哥吧?我下午可是当着大家的面把那十两银子放你手上了,小哥去这是要反悔了?” 攸宁回怼道。

“你可别冤枉我,我的确把那个姑娘放了呀”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何意?”攸宁问道。

“那个姑娘的帐是算清了,我们俩的没算清呀。”

“小哥真有趣,我们两素不相识,何来算账一说?”

“有的,看到姑娘去第一眼,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姑娘离开后,我这心里甚是不痛快,怕是患了心病了,思念姑娘成疾。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刘苟畅猥琐的笑起来,绿豆一样的双眼此刻更是变成了一条缝,整个脸上的横肉由于笑容抖动起来。

真是卑鄙,攸宁算是明白了,刘苟畅为了强抢民女什么奇葩理由都可以编出来。

“姑娘你跟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刘苟畅说完就要扑过来,攸宁这次没躲,只是说“小哥你也太心急了,我也要时间适应啊”见攸宁不反抗,刘苟畅说“你想多久适应,我可不想等太久”

攸宁说“不如小哥你先去端壶酒,我想去沐浴一下,然后咱们再…坦诚相见,小哥不是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攸宁娇嗔道。

刘苟畅连忙说了几句“好好好”于是便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去了,自己则是去厨房拿酒。

趁这个时间房间没人,攸宁把藏在胸口的毒针藏在枕头下,从袖口掏出了白色的粉末,然后走到香炉旁,悄悄塞了进去,迷药,无色无味,行走江湖必备,一般是溶于液体的,但是刘苟畅可能不喝自己递的酒,保险起见,放香炉里燃了,药效可能没那么快,但是只要自己去拖住时间应该就没问题。然后自己吃了一颗保持清醒的解药,可以坚持两个时辰,攸宁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事已至此,只能一博。

侍女过来提醒攸宁沐浴已经准备好了,攸宁本来想自己洗,但是见这个侍女不打算走的意思,明白应该是刘苟畅的授意,还好自己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沐浴完毕,攸宁原本准备穿上自己的衣服,却见那个侍女重新拿来一套衣服,说“公子说让您穿这个衣服”本来想反抗,但是无奈现在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硬着头皮穿那件衣服,一件红色的里衣搭配一个红色的薄纱罩衫、里衣领口还未到锁骨高度,但是这身红色衬的攸宁肤色愈发白皙,明艳,像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致命,充满了诱惑,但是由于攸宁自身清冷的气质,妖艳中平添了几分冷冽。

攸宁像卧室走去,刘苟畅早就急不可耐,见到攸宁更是有一瞬间的愣神,攸宁已经摘去了面纱,女子美的不可方物,惊鸿一瞥,仙人不过如此。趁他愣神的功夫,攸宁敏锐地察觉到去空气中不正常的燥热,似乎还带有一些甜味,攸宁余光撇向香炉,冒出来的烟是有点点青色,自己的药燃烧应该是无色的。这个王八蛋,竟然用合欢香!攸宁暗骂不妙,自己的解药的确能抵抗迷香两个时辰,但是,合欢香这么猛又龌龊的药,顶多一个时辰!必须速战速决!

眼见刘苟畅又要扑过来,攸宁说“先喝酒~小哥”攸宁原本想悄无声息干掉他,动静太大,院里那么多打手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现在让他昏迷的办法只有酒了,攸宁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于是开始灌他,刘苟畅也明白她的心思,不过也配合着,在他看来攸宁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攸宁虽然酒量不错,酒精在体内加速了血液流动,解药药效被稀释了,合欢香确依旧猛烈,来不及了。攸宁决定直接解决,现在也差不多,不会有特别大动静。于是她带刘苟畅去床上,她假意骑在刘苟畅身上,在低头靠近刘苟畅脸的时候,刘苟畅也抬头迎合她,她趁机把右手伸到枕头下拿到一根毒针,就在她准备扎向他脖子的时候,却被刘苟畅眼疾手快挡住了,这狗东西原来是装醉。“美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投怀送抱”攸宁用尽全身力气聚焦在右手试图扎进去,可是刘苟畅两只手抓住她右手轻蔑地说“美人,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必然好好疼…爱…啊~”

“去阴间疼你阎王爷爷去,那些个被你糟蹋的女子在下面等你”被刺穿的颈动脉鲜血喷洒在攸宁脸上,攸宁的左手微微颤抖着,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毒针…攸宁慢慢爬下床,全身剧烈颤抖着,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朝门口走了两步腿却像失去了支撑,跪倒在地上


“我杀人了”

攸宁突然干呕起来,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身体逐渐热起来,必须赶快走,于是强行支撑自己向外头走去,天色很晚了,那些打手开始犯困,靠院墙最近的一条路有两个打手,一个不知道去哪儿了,于是攸宁扔了一块石头,剩余的一人也被引走了,她踉踉跄跄走到围墙边,刚好有一块石头,她踩着石头艰难向外爬去,但是身体拖了后腿,那个被引开的人回来看到攸宁爬墙,马上冲过来,好在,就在他马上抓到攸宁时,攸宁翻了过去重重摔到了地上,来不及查看伤势,攸宁蹒跚朝城外走去,刘苟畅死了瞒不久,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果然,攸宁前脚刚爬出去,后面人就开始追,没有办法,攸宁艰难往城外跑,准备找个地方躲一下,这时突然传来马车声,原来是从城外晚归的马车,后面追兵紧追不舍,攸宁心一横就往那车上跳去,自己被抓回去只会死的更惨,而且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已经开始意识不清,血液模糊了她的眼睛。

跳上车了之后依稀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只露出了半边脸,也似乎很惊艳了,看不清,没有细看她的眼睛就已经开始睁不开了,身体完全失控只想往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靠,竟然主动就贴过去了,那个男人的嘴唇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攸宁直接就吻了过去,好凉,好舒服,想更多,攸宁直接蛮横地冲撞着男人的牙齿,不满意的哼哼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打开防线让自己进去,男人也不再拒绝,任由着攸宁胡作非为,男人的嘴里似有一股淡淡的茶味,又像是薄荷,初入是凉凉的,随着温度又有一丝丝清甜,两个人全心沉溺在这一吻中,攸宁在忘我的过程中突然尝到了一股腥甜,应是不小心咬伤了对方的舌头,毕竟攸宁没什么经验,鲜血的味道刺激着攸宁短暂地清醒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攸宁用尽最后的理智和力气将自己一头撞在坚硬的车壁上晕了过去。

男人并没有阻止攸宁的行为,他始终是淡淡的,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乎刚刚沉溺在那一吻中也不是自己,相比攸宁凌乱的发丝和潮红的双脸,他衣衫都没乱一分。依旧若立于雪山之巅的松柏,周遭纷扰皆与他无关。旁人想要靠近,却耐不住寒气森森。但是,他自己都未觉察自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有片落叶不小心落在湖水之上,掀不起浪花,却激起了一片涟漪。

“公子,需要把她丢下车吗?”宋淮之问道。女子跳车时他没阻拦,其一不想惊了马,其二他看着女子一身血还走路蹒跚,明显中了毒,对公子不会构成威胁,最后嘛,看着姑娘虽然狼狈但难掩骄人之资,宋淮之私心想给自家少爷安排一段好姻缘,少爷多年不近女色,淮之作为王爷从小的朋友兼侍卫也颇为担心。听刚刚的动静,淮之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事实上,后面的故事也的确超出了淮之的期待,他从未见过少爷方寸大乱的样子,,,

“不用,带回府里."魏辰安淡淡地说。

攸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她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白色袍子,衣服穿在身上轻若鸿毛,虽然是白色的但是却不透明,针脚细密,在阳光下袖口隐隐若有流光,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整个房间处处透着典雅,墙上贴着字画,桌子上摆满了茶具,一股清幽的檀香从茶具旁的香炉袅袅升起,墙面布满书架,看样子是一个书房,刚刚她睡的床应是书房主人用来歇息用的。昨晚杀人之后的记忆比较模糊,她好像强行亲吻了一个男的。。?攸宁甩头不想多想,只想赶紧去城外和那个姑娘会合,确认她无恙之后再道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攸宁推开门,淮之守在门口,攸宁误以为此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道谢?“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小女王攸宁,如若是以后用的到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必将全力助之。”

“全力助之?杀人放火也可吗?”淮之打趣道

闻言攸宁认真地说 “有何不可?”

淮之倒是没想到攸宁会这样回答,忽然觉得攸宁就是一个狠辣的女子,自己昨日就不该任她上马车,便不想再多言,说 “姑娘好大的口气,感激在下担当不起,救你的另有他人,只不过我家公子一向菩萨心肠,也不过顺带救你一命,您既已无恙就速速离去吧。”

攸宁之所以敢答应,因为她料定,救她的人并非恶人,如若是凉薄之人大可以见死不救,如若是好色之徒或是穷凶恶极之人大可以趁她虚弱时侵犯她并且杀了她,但是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自己也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所以救他的人必不会是恶人,这样的人断然不会让她去杀人放火的。

攸宁本也想一走了之,但始终觉得自己亲了人家不好,所以想当面给人道歉赔偿,于是说“那我去谢谢你家公子吧,总归救了我一命,不可忘恩” 淮之见她如此坚持,便也作罢,我家公子就在后面庭院,我带你去吧。

来到后院,攸宁便见到一身白衣的魏辰安,此时正值春天,后院里种了一小片的梨树,魏辰安正斜躺在梨花树的一把躺椅上,手执一本书籍,梨花随风飘落了几朵在他发间,净平添了几分美色?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清冷中又透着几分温暖。真真是君子世无双。攸宁在心里赞叹道。自己昨天当真是亲了一口尤物,哈哈哈哈,赚了赚了,就是不知道面具背后到底是怎样一副卓人之姿。攸宁正思考时,对面的人开口了。

“姑娘可好?”

攸宁回神说“谢谢公子,小女子已无恙,特来拜别公子,如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可开口,至于昨晚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公子若是觉得冒犯我可以补偿你,或是对你负责。。只不过时间可能久点,因为我年龄尚小,还不能成婚,我可以放一个信物在你这里,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背信弃义之人,我可以发誓。”

“噗,” 魏辰安忍不住轻笑出声,似乎被她的认真的样子趣到了。攸宁只觉得他笑的时候真好看,像是冰雪融了一小块。

“我是男子被你亲了不吃亏。你若是想补偿我,不如给我点钱痛快"魏辰安只不过想逗弄一下他,毕竟,他魏家堂堂三大世家之一,并不缺钱。

没想到攸宁却当真了,她现在没多少钱,都丢在刘苟畅那里了,换言之,她现在是个穷鬼。攸宁第一次觉得尴尬,头低的像是做错了的孩子,不停的挠头似乎在思考解决办法,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魏辰安便说“我说笑的,我不缺钱,姑娘走吧”

攸宁却把自己的红色头绳撤了一半留给了魏辰安,说“不瞒您说,我现在遭遇了一点小变故,身上确实没有太多傍身的银子,这个头绳虽不值钱,却可当作信物,日后你拿着这个红绳找我兑换即可”然后不由分说把绳子塞到魏辰安手里。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辰安不再推辞。

“请问公子贵姓,让我知道欠了谁的情。”

“魏辰安”

“天之生我,我辰安在,好名字,小女王攸宁, 在此谢过恩公 。五年为期,五年后我必重金酬谢,我现在就告辞了”王攸宁说。

“王姑娘留步,想必王姑娘身上并无银两,这袋钱你先拿着,此去山高路远必然是需要银两的”说完就让淮之递给她一袋钱

攸宁自知行走江湖也必须要有银两傍身,于是便没有推辞,只言“这钱算是我借的,日后必当加倍奉还”

魏辰安轻轻颔首,便让淮之送攸宁离开。

城门外,淮之“在下就送到这里了,应该没人跟踪,攸宁小姐慢走。”

魏府,“走了?”

“是的,公子,已安全送到城门外。王姑娘让我转告您,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魏辰安脑海里出现了她扯下红绳时被风吹起的发丝和坚定的眼神,不觉有点好笑。 轻声呢喃 “嗯,知道了” 似乎是在对淮之说,又似乎是在对空气说

“那刘苟畅公子要如何处置?”

“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吗?处理掉就是”

“那他的家人..."淮之问道

“一并陪他去罢” 魏辰安始终面无表情,杀人对他而言似乎如吃饭一样随意。甚至于他的眼光都没离开过那本书一眼。

攸宁到达寺庙外已经是半夜,她敲了下寺庙的门。没有僧人应门,应该是都歇下了,于是攸宁又找了一处墙翻了进去,寺庙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攸宁找了一处祠堂就在一尊佛像后面躺了下去准备休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攸宁就听到了扫地的声音,应该是小僧弥在打扫卫生,攸宁准备去找小僧弥了解那个小女孩的事,一个人从祠堂跑出来,吓了小僧弥惊呼一声。攸宁有点不好意思,小僧很快回过神来,问攸宁有什么事。

攸宁说“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大概是三天前到这边的,一个小女孩,很瘦,大概比我矮半个头,眼睛黑漆漆的”

“施主说的是无名 姑娘吧,那姑娘的确是三天前到我们寺庙来的,住持看她可怜,便收留她在庙里住下了,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没有名字,我们就称呼她为无名姑娘了,无名姑娘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倒是很勤快,平常庙里劈柴挑水的活她都办了,虽不爱与人交流,但大家也不讨厌她。她闲时总喜欢一个人呆在寺庙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个傻姑娘,估计是在等自己,倒是挺讲信用的。便又问道,“她现在在哪?”

“估摸着,现在应该随大家一同上山挑水了” 施主可以随我去后院等她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攸宁才看到跟在一队僧人背后的小女孩,她穿的朴素的僧袍,由于没有合适的大小的衣服,袖子卷的老高,一件袍子空荡荡的,太瘦了,瘦削的肩膀挑着两个快到她腿长一般的桶,费力的,迟缓的走在最后面。攸宁鼻子有点酸,她叫了一声,女孩似乎也注意到她了,愣在原地,继而又加快了步伐,水桶里的水由于突然的加速也晃荡着洒了一些,攸宁想让她慢点,别摔倒了。

女孩把桶一放好就快步走到了攸宁面前,却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攸宁笑着说 “我来了,小不点在这里怎么样?”说完还伸手准备摸摸她的头,小姑娘却习惯性地躲一下,攸宁的手停顿在半空,过了两秒,毛茸茸的头又主动靠了过来。攸宁笑了,真可爱,攸宁想。

“你终于来了。”小姑娘又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只不过这一次,攸宁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委屈?攸宁瞬间感觉自己是一个恶人,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攸宁想转移话题。问“你为什么没有名字啊?”

“没人取。”

“额,好吧,要不你以后就叫鹿鸣吧。总不能一直叫你 无名吧” 攸宁觉得她眼睛很好看,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取自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挺适合她的。

“鹿鸣?”小姑娘问道

“不喜欢吗?”攸宁承认自己的确没什么取名字的天赋。

“随意”小女孩无所谓地说

"那就叫鹿鸣了,鹿鸣~”攸宁叫了她一声

“嗯,在”

“鹿鸣,你知不知道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白白的,鼻子也很挺,特别是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攸宁故意逗她

“啊?”鹿鸣果然又不好意思了,耳朵通红,只不过这一次,她抬起头看着攸宁

“那你不讨厌我?”鹿鸣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不讨厌啊,你这么可爱哈哈姐姐喜欢的不得了。”

鹿鸣突然笑了,露出了她的小虎牙,眼睛弯弯的,像月亮,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我也喜欢姐姐”

这妮子,长成这样以后不知道又要让多少公子哥伤心罗

比起攸宁的清冷妩媚,鹿鸣有一种英气的美,干如果说一个是人间月,另一个就像是下着小雨的森林,干净,纯粹。

“接下来我准备出去闯荡江湖,顺便行侠仗义,你要跟我我走还是继续呆在寺庙当尼姑?”

攸宁调皮的问道

“姐姐去哪,我就去哪。”鹿鸣说

“这江湖多的是像刘苟畅和你爹那样的人,还有更坏的,随时都没命了,你怕不怕呀?"攸宁故意吓她,在她看来,鹿鸣就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孩。

“不怕,有坏人,我保护你,我死你前面。”鹿鸣盯着攸宁的双眼都是认真

“死小孩,谁要你保护,遇到危险你赶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不吉利。”听见了没,攸宁敲了敲鹿鸣的头

“知道了。”鹿鸣说

从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攸宁知道这小孩没听进去

“你要是不听话就别跟着我,我把你卖去给别人做媳妇去。”

“我不!我听话,你别丢了我好不好?"鹿鸣着急地说

“好,我逗你的,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我不会扔下你。”攸宁觉得自己很可恶,怎么可以对鹿鸣说这样的话,她一个小孩无依无靠的,刚从魔窟逃出来,自己又说这样的话。

“嗯,说好了,那我们拉钩。”鹿鸣紧紧扯着攸宁的衣袖

“你在哪学的拉钩?”攸宁觉得好笑,果然是小孩子,这都信

“我在巷子里,看到别的小孩和朋友约定的时候就会这样。”

“你以前没朋友吗?”攸宁问,随即又了然,她怕是从前就被父亲关着,能活着就不错了,那还有机会去交朋友

“没”鹿鸣低着头

“没事,以后我就你的朋友,拉钩。”

“拉钩。” 鹿鸣笑得更开心了,像阳光那样。


攸宁和鹿鸣两人第二天就拜别了寺庙的住持

两人一起走在路上,眼看天色渐晚,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客栈,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天的路程,正好看到林子里有一处私宅,攸宁准备去借宿一晚。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攸宁说明了来意,老婆婆答应了,但是老婆婆只说收留她们一早上,让她们天亮就离开,因为明早老婆婆的儿子就回来了。攸宁没有多问,只是感谢老奶奶。

半夜,攸宁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少废话,快给老子煮饭,老子饿了一天了。”老婆婆没再多话,就去厨房准备了。

吃饭时,老婆婆问:“你最近还是在干那些勾当?”

“什么叫勾当,老子那是正经生意,说起来就晦气,妈的今天好不容易拐到了两个年轻的女的,才接活第一天就被人整死了,那些个当官的玩的真变态,抬出来的尸体身上都是血,估摸着没少受折磨,不过还好那些人出手也阔绰,就是可惜了那个女的,才弄来,好久没那么年轻的女的了。还剩一个说什么都不接活,疯了”

“我跟你说了让你别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下地狱了。找个正经的活做。”老婆婆语重心长地说。

“给老子闭嘴,”老婆婆也只好沉默,也不再多说

攸宁听了半天明白了,大概这个老婆婆的儿子做的是这些拐卖人口的勾当,怪不得老人叫自己早上就离开,看样子,现在只能偷偷找机会溜出去了。于是,攸宁叫醒了鹿鸣,大致给她说了一下情况,嘱咐道”等下跟着我,我叫你跑你就跑知道了吗?”

鹿鸣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大概是半夜,老婆婆偷偷过来敲攸宁的门,攸宁开门,老婆婆连忙关了门然后说“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儿子提前回来了,不怕你笑话,我儿子是个土匪,做了一堆坏事,也是因为孩子从小没了爹,他受够了欺负,久而久之,也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实在是管不住他,我不祈求上天原谅,如果可以,希望我来替他做的那些事受报应,害,趁他现在睡着了,你们快点走吧。”

“好的,婆婆,那我们先走了,这点钱您拿着用吧。谢谢您”

于是攸宁就拉着鹿鸣从窗子里离开,因为那个土匪住在靠大门的地方,走窗户更加安全,攸宁和鹿鸣刚翻到外面,就听到了土匪的声音,“死老婆子,半夜不睡觉在这屋里干嘛?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没有人。”

“死老婆子,你骗谁呢?这房间分明有女人的脂粉味道,你是不是收留女人在我们家过夜了?往哪走了?”

“没有人,你搞错了,”老婆婆还是在帮攸宁掩护

“你手后面放的是什么?拿出来!”土匪强行去扒老夫人后面,就看到了一袋银子,“还狡辩” 说完就一巴掌打在老妇脸上,攸宁和鹿鸣躲在窗外,虽于心不忍,但始终没有出声,现在暴露自己,无异于羊入虎口。

"说,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土匪揪着老夫人的衣领问道。

“那边”老妇人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下次再跟你算账”土匪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把那一袋钱拿走。

攸宁快速跟老奶奶道谢就走了

第二天,攸宁和鹿鸣走在路上,还没来得及庆祝逃出生天就遇上了一堆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手持碎星锤,一脸络腮胡,左眼有一条长疤,一脸凶相,看样子是个亡命之徒。

攸宁警戒起来,本能的把鹿鸣拉在自己身后

“大哥,我就说,我鼻子肯定不会出错,我家那个死老婆子还骗我,幸亏我熟这山路,她指的那条路通往的是深山密林,全是凶猛的野兽里,女子必然是不会往那里去的。要么就是去都城,通往都城的路就这一条,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没想到,有两个,而且还长得这般绝色,赚了” 攸宁明白这大概就是昨天那个老婆婆的儿子。也知道这下逃不过去了

“不错,你做得很好,回去重重有赏。”为首的彪形大汉说,他干这行很多年,第一次遇到气质和样貌都如此上乘的女子,说是世间少有也不为过。

那个老婆婆的儿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请吧。”为首的土匪说

攸宁只好拉着鹿鸣一起

他们被套上头套,什么也看不见,大概是走了一里的山路,才终于到了土匪的老巢,中间弯弯绕绕的,很难记住路线。

土匪的寨子建在山顶,寨子四面被山包围着,易守难攻,天然地壁垒。寨子四周还建了瞭望塔,上面有守卫,寨子四处都有人巡视,戒备很是森严。攸宁原本以为这个土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没想到这个寨子规模如此宏大,想必是,这个人口贩卖的生意所涉很广,之前那个土匪也说过被官员玩死了,说明这个生意必然和很多官员有牵连,掌握了不少官员的把柄,身后必然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就是不知道,这个寨子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她可不信一个山里的土匪有这样大的能耐。只不过这些都来不及细想,因为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逃出这个地方,要逃出这个地方必然不容易。光是这守卫就够人头疼的,自己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跑出去,更不用说带着鹿鸣这个小孩了。攸宁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她们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绑了一堆跟她们差不多的女子,估计都是被抢来或是被抓来的。一个个噤若寒蝉,抖得像筛子。土匪帮她们扔在房间就没管了。

攸宁这才开始和其中的一位女子交谈“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叫张月芬,来这里已经一周了,像这样的屋子还有七八个,每天都有新的女孩被抓进来,他们按照样貌分配不同的房间,供给不同的客人,每个房间的环境不一样,最次的样貌房间也最差,伙食也最差。”

怪不得,这房间里头都是美人,第一次,攸宁感谢自己的样貌提供了好处。过了一会儿,一个土匪进来,抓了一个女子就要离去,那女子哭哭啼啼,怎么都不肯离去。

“他们抓她干嘛?” 攸宁问

张月芬此时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她说“她被抓去伺候隆老爷了。隆老爷是出了名的变态,已经快七十岁了,却沉迷女色,又酷爱折磨人,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被送到他府上的女子,多半是被折磨致死,能活下来的,不是疯了就是残了。”怪不得那个女孩这么害怕。

“每天都要抓一个女孩子吗?”

“不是,有时候3天都不抓人,有时候一天抓好几人,没有准确的数,不过一般被送到这里的姑娘,半个月培训之后就会被送去接客。我已经来这里一周了,很快就会轮到我了呜呜呜” 闻言,其他来的早的女孩也哭了起来

“培训?什么培训?”

“就是..就是青楼那些女子魅惑男人的手段,每天下午都会有培训。”

攸宁了然,逼良为娼。

“你们没想过逃跑吗?”

“跑?怎么跑?之前有个姑娘跟守卫好上了,叫那个守卫带她跑,结果那个守卫带她跑出去的路上,被抓到了,守卫把罪责全推在女子身上,那个女子当众被数十人轮奸致死,尸体被拖到每个房间展示。那个守卫也被阉了送去做小宦了。”张月芬看向她的眼光充满了绝望

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张月芬说的培训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是一个板正的老嬷嬷,讲的却满是污秽之词,攸宁不禁觉得好笑,见所有人都低着头,攸宁也只好憋着,没成想,那个老婆子突然盯上了鹿鸣,让鹿鸣出来表演一下自己刚刚讲授的内容,还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阳具,是一个男性生殖器官造型的铜质的工具,老嬷嬷让鹿鸣拿着那个东西表演一下高,潮

鹿鸣自然不愿意,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个老嬷嬷,那个老嬷嬷见状来了脾气,拿起鞭子就要往鹿鸣身上抽去,鹿鸣也没有躲,这种殴打对鹿鸣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鹿鸣抬头,看到了攸宁一只手拿着鞭子,笑着问 “嬷嬷何必和一个女孩子过不去?”嬷嬷气急,说“ 你要逞能是不是?”

攸宁说 “不是啊,这对我们太难了,毕竟,我们还是黄花大闺女,不像嬷嬷这般,久经战场,怕是往床上一躺,男人就缴械投降了。”

“死丫头,我看你嘴硬,等下我看你还有几张嘴跟我在这犟。”嬷嬷怎么听不出攸宁嘴里的嘲讽,虽然上头交代了不让弄伤她的脸,但是,抽几鞭子还是可以的,让她长长记性,知道这里谁做主。”

“你们,把她给我摁住。”老嬷嬷使唤周围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最初都不敢动。嬷嬷见她们没有动作,便恶狠狠的说“都反了是吧?信不信我今晚把你们全送过去隆老爷府上,”说着便作势要去喊人。那些女子哪受得了这些,纷纷行动起来,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不多一会儿,攸宁就被摁在地上,鹿鸣不停地推她们,奈何寡不敌众,攸宁只能把鹿鸣牢牢地护在身前,任凭鞭子抽在自己身上。

“他妈的,真他娘的痛啊,英雄救美真不容易,等自己出去饶不了这个死老婆子。”攸宁在心里暗骂。大概抽了十几下,由于攸宁还有用,又是上头指明关注的人,自己又不太好多抽几下,只能抽了几鞭子以示惩戒。虽然就几鞭子,但是攸宁从小到大虽然不是什么受宠的,但也没遭过这种罪,攸宁甚至有点后悔跑出来了。早晓得江湖这么难,就多学点技术再出来了,也是在此刻,攸宁想变强的欲望极其强烈。

那个老婆子教训完攸宁之后,又凶巴巴地说了几句“ 你们以后谁要是再跟我作对,这就是下场。”说完还故意的把鹿鸣踢了一脚,鹿鸣依旧是一声不吭,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攸宁。

鹿鸣自己挨打挨习惯了,自己也不需要别人替她挨打,当攸宁把自己护在身下的时候,鹿鸣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保护,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关爱的感觉,她觉得那些人真可恨,真该死,他们卑贱的手怎么能抽姐姐,姐姐真傻,为什么要替自己挨打,生平第一次,鹿鸣有了反抗的欲望,她想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杀光,可是自己太弱了,真没用。想到这里,鹿鸣眼眶红红的,恨。

攸宁看到鹿鸣微红的眼眶,以为鹿鸣吓到了,于是连忙开口“ 没事的,鹿鸣,我身子好的嘞,他们那几下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说完还笑了笑,抬起手准备摸一下鹿鸣的头,但是抬手时由于疼痛而皱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

鹿鸣赌气似的撇开头,说“你不需要替我挨打”

攸宁笑着说“好,下次我绝对不替你挡了”

见鹿鸣还是不理自己,于是开始装“哎哟,好疼啊,骨头架子要散了” 还装模装样的抽起来

鹿鸣着急的问“哪里?我看看!”说完就扑了过来要检查攸宁的伤口

攸宁趁机把鹿鸣抱在怀里,“好啦,我没事,别担心,小东西。”

听到这里鹿鸣才松了一口气,但身子还是紧绷着,她把脸埋在攸宁肩膀里,不做声

过了一会,攸宁感觉到自己肩膀湿了。

“你哭啦?小哭包。”

鹿鸣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没有”

攸宁也不再调侃她,只是说“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其实攸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带鹿鸣逃出去。

第二天,房门突然被拉开,是一位提着医药箱的老者,看样子是被派来给攸宁看病的,毕竟攸宁这身皮囊值不少钱,昨晚老妈子教训攸宁的事被老大知道了,老大也只是说以后别再打攸宁,小小惩戒就好,所以攸宁也过得并不算太差。

老头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对攸宁说“小姑娘,和他们对着干没啥好处,依你的样貌,一定会被派去高官家里伺候,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就被收做妾,以后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何必争着一时之气。”

“如果您是给我来做说客的,就此打住吧,我敬你是老者,不与你计较。如果您有女儿的话,您会把您女儿送过来吗?”攸宁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惭愧,我没有女儿,但是曾经有过一个弟子,我待她就如自己的女儿,只可惜,罢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像她,便也多言了几句。”

攸宁对别人的故事不感兴趣,突然,那个老头被她的手镯吸引了目光

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的问 “这个手镯你是从哪里来的?”

攸宁问“干你何事?”

“做这个镯子的材料是取自西域某一处秘境,天然造就,世间少有,通体清透,阳光照耀下又会有淡淡的紫色,和我一个故人的一样。”

“你怕是看错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不是你的什么故人的。”

“你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攸宁。”

“攸宁....老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但是碍于屋子里有其他人,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君子攸宁 哕哕齐冥。看来你娘希望你能平安快乐度过一生”

攸宁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被这样解释,她感觉这个老人必然和自己娘有一定联系。

“您是不是认识我娘?”攸宁小心地问道

“现在交谈不方便明日我再来。”老头看了一眼周围

故意大声说道“ 姑娘的伤还需要调养,我明日再拿些药来”说罢,便离开了

鹿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姐和那个老头谈了很久,然后姐姐就跟她说“ 我们能出去了。”看起来姐姐很高兴

鹿鸣问了姐姐怎么出去

攸宁只是故作神秘, 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老头如约而至

“这段时间寨子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招待会,是寨子一年一度的盛会,美其名曰“品茶赏”其实就是各个达官贵人过来找乐子,那些贵人会带上面具,然后这些女孩去表演才艺,被那些贵人看上的就会带走去过夜。寨子会尽心准备,所以这段时间大量人手都会用于安排盛会,我到时候会给你们准备两套男装和面具,你们到时候趁乱混出去,出去后往西走三里有一户农庄,是我的好友,我已经交代过了,到时候他会给你们准备马你们直接走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攸宁很奇怪,如果是娘的好朋友,不应该纵容坏人做这些事。

“我在这里是有其他的任务,我欠朝廷的一个朋友人情,然后他奉命调查妇女被拐之事,只不过此事所涉猎人脉较广,暂时不好收网,且,幕后黑手一直没有露脸,所以我一直潜伏在这里收集证据。”

原来如此,攸宁早知这里不简单,涉及到朝廷,就不在攸宁操心的范围之内了。她只想赶紧脱身。为了以防万一,攸宁还是找老头要了些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有这些东西傍身,攸宁总觉得安心些。

但是老头没有带那么多药,于是说明天再来,说还有一个东西要带给攸宁

攸宁只好耐着性子等老头,老头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同时她把计划跟鹿鸣说了,如果不得已要分头行动,她希望鹿鸣能够保护好自己。

老头这次除了带给攸宁一些防身的药品之外,还给了她一个玉牌,这个玉牌上刻着 一朵莲花

攸宁问老头这个是什么,老头说“你拿着这个去天阙宫,把它给守门的人看,自会有人给你安排。”

攸宁听说过这个天阙宫,但是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所专门传授各种技艺的学校,能上那个学校的非富即贵,攸宁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只是把牌子收了就当留一条后路,攸宁殊不知,这个玉牌给她带了多大的价值,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很奇怪,攸宁问了每个女生,包括张月芬,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节目要表演,可是攸宁却没有被安排节目,连鹿鸣都被安排了舞蹈练习,攸宁觉得很奇怪,又联想到那个土匪头子说了好好对自己,攸宁越发觉得不妙,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最差也不过鱼死网破,二十年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三天后的“赏茶会”很快就到来了。攸宁正考虑晚上正在跟鹿鸣讲晚上怎么混出去“晚上趁她们前面准备换衣服收拾的时候,你就去茅房换上这件男装,然后朝西边跑三里,有人会接应你,你一到那里就赶快走,万一我没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要等我,我自有安排。”

“姐姐,你要去哪?”鹿鸣着急的问道。

“不去哪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不出意外我们可以一起混出去,那个老爷爷是我母亲的朋友,就算我没先出来你也别担心,老爷爷会保护我的,你留在这只会让我分心,明白吗?”

“好的,姐姐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哦,拉钩。”

“好,拉钩”攸宁摸了摸她的头安抚了一下。

鹿鸣很难过但没有办法,姐姐说的对,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姐姐,反而是个累赘,自己要是更强就好了。

正在鹿鸣发呆时,突然进来两个人,不由分说地架起攸宁就准备走。

“你们干嘛?放开姐姐!”鹿鸣焦急地喊道

“滚,少碍事”那两个大汉直接一脚把鹿鸣踢到一边

攸宁也很懵,但是她只是强装镇定说“乖,鹿鸣,姐姐没事。”然后就被架走了

攸宁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首先就有很多老妈子把攸宁带去沐浴,然后很多婢女开始给鹿鸣梳妆打扮。攸宁本身就很美,略施粉黛堪称绝色,连婢女都忍不住赞叹“小姐,你真美”

攸宁本身就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不怎么收拾,这样一收拾,觉得自己也的确挺好看的。他们给攸宁准备了一条湖绿色的纱裙,再加上一个面纱,肚子那里镂空,颇有一番异域美人的感觉。

攸宁不知道自己被打扮成这样是要干嘛,知道她被喂下了暂时控制行动的药然后被绑起来才顿感不妙。

攸宁被一群人带到舞台子后,听着一个组织晚会的领事介绍,“今天,给大家献上一个绝色美人。价高者得”伴随着喝彩声,攸宁被推了出来,好家伙,把她当菜发了。

此时,原本心不在焉的在包房里看晚会的魏辰安抬头,怎么会是她?

地下的观众纷纷沸腾了,纷纷开始出价,势要拿下这个美人。叫价声一声盖过一声

5000两,6000两,7000两……

“1万两”这个价格突然让在座的有些沉默,大家看着那个出价的,面具看不出是谁,但看那个肥硕的身躯,唉,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纷纷惋惜。

那胖子眼看就要得手,攸宁也无比恶心,这个胖子比刘苟畅重多了,万一真到他手上,自己怕不是被压死。

正当胖子准备付钱时,一声清冷的嗓音开口“五万两,黄金”

我去,五万两黄金!!!连那个拍卖的领事都惊了,花这么多钱,就为了一个女人。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回过神来“五万两黄金,谁跟?”

这下场内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爱美人确更爱财,才不愿意花那么钱去买一个女人。于是攸宁就被那个神秘的男人买走了。(由于在包厢,旁人见不着,只需让手下传信给组织拍卖的人即可)攸宁被送到一个豪华的房间,药效差不多过了,只不过攸宁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混身软绵绵的。

攸宁在床上静静地躺着,晚上,一身清冷的男人上了床,整个床似乎因他的到来温度都降了。

攸宁抬头,却看见了她熟悉的脸,哦不,准确的说,是那个面具—-魏辰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攸宁问

“你猜”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魏公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却也始终逃不过一个色字”攸宁嘲讽道。

“呵~”魏辰安轻笑道“如若不是我,王姑娘怕是哉入了那个壮硕的公子怀里了。”

“谢谢您,算我倒霉,落到这土匪窝里。”攸宁说

“看这样子,我很担心自己能否收到王姑娘的欠款,刚刚我可是又花了5万两黄金。”魏辰安淡淡地说

“这次是一个意外。”攸宁尴尬地笑

“哦?意外?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还大放厥词。”魏辰安毫不犹豫地拆穿她

“我..”攸宁还想辩解,但是,她无法反驳,自己太菜了,毫无还手之力。

“不如,我先收点利息”

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魏辰安抓住,魏辰安直接覆上身来来,薄唇盖住了攸宁的一点朱唇。

一股浓郁的茶香在嘴里炸开,攸宁想反抗,可是身上毫无力气,两只手轻易的被魏辰安一手扣住,另一只手抬起攸宁的下巴,“不乖”。然后攸宁又被更猛烈的吻所袭击,攸宁虽然之前亲了魏辰安,但是是在自己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实际上自己毫无经验,于是憋气憋的脸都红了,魏辰安说无奈放开了她。

“蠢”魏辰爱见攸宁脸红红的忍不住调侃。

“你他妈的,亲了我还说我蠢。”攸宁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去,魏辰安一个没注意被扑倒了,攸宁紧接着去掐魏辰安的脖子,她现在那点力气根本构不成什么伤害,魏辰安的衣服倒是被弄乱了。锁骨露了出来,魏辰安淡淡地看着她,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再配上张牙舞爪的攸宁,攸宁突然觉得自己在强抢民女。

“原来你贪图我的美色”魏辰安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自己乱糟糟的衣服。

“对啊,小美人,要不你从了我,我保准对你好,给你买漂亮衣服穿,给你买首饰,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攸宁突然恶趣味地说道。

“可你穷”魏辰安打断她

“我…我只是暂时的穷而已,莫欺少年穷懂不懂?总有一天我会发大财的。”攸宁辩解道。

“那你好好疼我”魏辰安把自己的衣领扯得起更大了些,顺手解了自己的腰带,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这时候给攸宁整不会了,她愣在那里。

“怂”魏辰安讥笑道,一边开始系自己的衣服。

攸宁不干了,开玩笑,她可不怕。马上把他手摁住,然后在魏辰安错愕的眼神下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开。“小美人,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兴后悔。”

然后准备扒掉他的面具,却被他挡住了,“见过我的人,都死了”这句话并没有开玩笑。

攸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继续解他的面具。魏辰安没有再拦着,只是拉着攸宁的手腕转了一个身,(男上女下)面具随着他的转身掉落在地,一头青丝垂了下来,瘦削的下颌骨,鼻子高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无半分情欲,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平添几分悲悯。之前听闻魏家有三公子,属大公子绝世无双,二公子风姿绰约,攸宁见过画像,现在看来,他这个老幺才是最好看的,只不过常人并未见其真面目,这要是露了脸,他大哥二哥怕是要靠边站。

“怎么样?大爷对奴家长相满意否?”魏辰安说

“我算是知道为啥那么多人愿意拜倒在美色之下,小娘子甚美,快给爷亲亲。”攸宁附和道

“哈哈哈”魏辰安低低地笑了出来,月光照的他眼睛亮晶晶的。

好吧,攸宁承认自己此刻被美色迷昏了头,忘记自己还要逃命这回事了。

“舍不得杀了你,留你条狗命”

“那谢谢您,我可以走了是吗?”攸宁这会想起来要逃了

“可以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魏辰安突然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喂到了攸宁嘴里,并强行让她吞了下去。

“他妈的你给我喂的什么?”

“我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这不过是个蛊,你要是去搞别人,你就可以死了。我从来不相信诺言,还是喂药好,你也别想找解药,母蛊在我身上,除非我死了,不然它陪你一辈子”

“真够毒的,我就是不能睡别的男人了是吧?”

“我不能满足你么?你去哪,找我这般模样的?”

好吧,攸宁承认他身材确实不错,宽肩窄腰,皮肤白皙,精瘦又有肉。自己也没有找男人的打算,要是哪天有,他不是说了,只要他死了就行。杀了就行,总之,谁都别想掌控自己。

“那既然这样,公平起见,我是不是该留个印子?”

“随你”

那她就不客气了,攸宁抱着魏辰安的腰,在他左侧腰的位置,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连带着刚刚埋蛊的仇,直到血的味道渗入口里,攸宁才松口。

“嘶~你下嘴真狠。”魏辰安看自己腰上的牙印和渗出的血迹,说道。

“爱之深嘛~”攸宁说

两个人拉扯间已是深夜

“夜深了,明日再走吧”魏辰安说

“也好”攸宁闹了一天也累了

“你睡地上”魏辰安说

“凭什么?”攸宁牙又开始痒了

“你说你好好对我的,你不是让我睡地上”

“那咱一起睡”

“勉为其难”魏辰安说

“行”攸宁咬牙切齿

睡到一半,攸宁不解气,又抱着魏辰安的肩膀,胳膊咬了一通。不得不说魏辰安细皮嫩肉挺好啃,但是她也没下重口。

“你是狗?”魏辰安说

“这不佳人在侧,辗转难眠,要怪就怪你个妖精。”攸宁开始耍无赖

“睡觉”魏辰安用胳膊把攸宁圈了起来,防止她乱动。

“行行行。”攸宁也不皮了,侧过身枕着魏辰安胳膊,压死你,攸宁想。

在攸宁转过身后,魏辰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五年之后你会怎么样呢?真令人期待。

月亮高悬,魏辰安却没有睡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被谁的感情所羁绊,可躺在他身边的人,似乎不一样。


攸宁醒来之后,魏辰安已经收拾完自己,“走吧,你跟我下山。”魏辰安说

“行”攸宁也不磨叽,麻溜的起来收拾了一下。

“把我放在西边就好”攸宁不了解魏辰安,暂时不想把和鹿鸣接头的地方告诉魏辰安。

魏辰安也没多问,把她扔路边就走了,顺便又扔了她个袋子。里面有些银票。“借你的,我记账了。”

“知道了,我会还你的。”原本觉得他挺大方,小气鬼。

攸宁自己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去,见到了那个农夫,农夫说,鹿鸣昨天就来了,只是许久没等到小姐,便往前方的镇子去了,她说在那边等你。

攸宁拜别了农夫,便朝着下个镇子出发了,为了方便行动,她戴上了半遮面的面具,在自己没实力之前,美貌只会给她带来危险。她在路上思考,反思最近刚发生的一切,自己还是太弱了,或许,天阙宫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她决定和鹿鸣汇合之后就去天阙宫。

经过两天的奔波,攸宁终于到了彩衣镇,镇子虽然不大,但是也很繁华。攸宁决定先去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这个镇子往来的人不多,就两个客栈,攸宁选了那个看起来气派一点的,毕竟她刚刚在魏辰安那里弄了不少钱,够她好好挥霍好长时间了。鹿鸣估计就在这两间客栈中的一个,等吃完饭再去找她也来得及。

叫了几个好菜,攸宁听着旁边的人谈话,旁边的人看样子是江湖客,各个粗布麻衣,配着一把佩剑,有的人配的刀,说话嗓门洪亮。

“你们听说了吗?周氏被灭门了,全家老小少说也是有上百号人,一夜之间啊,满门不见,连狗都没留下。”其中有一个侠客说

“听说了听说了,你们说那周氏虽不是三大世家,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名门世家,怎么说没就没了。”另一个附和道

“那我们怎么知道,听说他们家在先皇在的时候还出过一位娘娘呢,勉强算皇亲国戚,结果还是一夜被灭门了。”

“各位觉得,这个事是何人所为啊?”他们中的一个继续问

“不知道,不过…”那个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攸宁也竖起了耳朵听“听说在院子里的地板上,用血印了一个火焰的形状。”

“火焰的形状!那不就是…”其中一个人惊叫

“嘘嘘嘘,别声张,不要你的小命了。”说完还警惕地扫视周围

攸宁好奇欲达到了顶峰,于是挪到了那些江湖客身边

“大哥,你好”攸宁打招呼

“干啥?”那个人警惕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我刚刚在那边听各位大哥讨论周氏被灭门一事,对您刚刚说的那个很感兴趣,我见识浅薄,大哥您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攸宁举着手佯装发誓

“去去去,哪来的小娘子,尽打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做甚?”大汉连连摆手让她离开。

攸宁知道没那么容易,于是手一挥“小二,给我上两壶好酒,放这大哥桌上。”

“大哥,我请你喝酒如何?”

“嘿你这小娘子,倒是个上道的。既如此,那我就浅浅给你说一说。”

“好嘞哥,愿闻其详”

“那个火焰符号,也是这几年兴起的,其实就是一个杀手组织,但是那个组织很神秘,普通的人对他们知之甚少,他们的价格也很高,不同的身份价格也不同,但是从不失手。一旦接受任务,不死不休”

“那这样的组织,要怎么联系上他们呢?”攸宁好奇道

“他们每个月底都会在拍卖会出售一个名额,只有高级的拍卖会才有资格得到他们的名额,目前就五处拍卖会有资格拍卖。”

“哦?分别是哪几家?”

“每个区域都有,现在隔这里最近的正好要从这个小镇经过。往东去大概是十日的路程。”

“谢谢大哥。”攸宁笑

“你是要去拍卖会嘛?我们可以同行。”大哥热情地说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要等一个朋友。”攸宁说

“那行吧。”大哥说

酒足饭饱之后,她先去找店小二打听“前两天有没有一个差不多这么高的女生过来,一个人。”

“着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住,但是应该是没有,我们客房都住满了,都是要去拍卖会的,没有单独小女孩。”

“好的,谢谢”攸宁想着,鹿鸣身上没多少钱,应该不会住这里。

于是攸宁去了另一个客栈,那个客栈看起来简陋许多。

“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下两天前有没有一个小女孩过来,大概这么高,瘦瘦的。”攸宁问那个店老板,老板是一个和善的中年大叔。

“我有点印象,是有这么一个姑娘,但是她不是一个人,是和一个男人。”因为那个男的全身裹的严严实实,所以店主印象很深刻。

“和一个男人?”攸宁很疑惑

“是的,他们就住在楼上的左边房间。您可以去确认一下”

攸宁上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然是鹿鸣

“姐姐~”鹿鸣直接扑了上来。

攸宁注意到,鹿鸣后面的确有一个男的。她把鹿鸣拉到身边,问“这是谁?”

“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当时我下山之后,看到他,他在睡觉,有条蛇爬过去,我把那条蛇砸死了。”

“所以,你是救了他一命?”

“不是,我饿了,准备把那个蛇煮了。”好吧,攸宁就知道鹿鸣不会随意去救别人,她不是什么善良的小鬼。

“那后来你怎么和他一起”

“我准备吃那个蛇的时候他说带我去吃别的,我就跟他走了。他会用飞镖射兔子,一射一个准,我就一直跟着他了,他也没赶我走”

攸宁觉得鹿鸣心真大,这么简单就跟人家跑了。

“姐姐,我们可以带着他嘛?以后就不用担心没吃的了。”鹿鸣看着攸宁问

“没事,姐姐有钱,会一直有吃的,不会让你挨饿。”

“至于这位大哥,请问尊姓大名,可否坦诚相待。”

“不便告知”


“既无法做到相互信任,那,只能告辞了。”攸宁说

“你既然已经遇到了你的朋友,那我也不方便再多叨扰了。”黑衣男子对鹿鸣说。

鹿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攸宁,似乎在说,我听你的。

“现在天色夜晚,这个小镇也没有更多落脚的地方,不如,我请您吃个饭,就当是感激您这段时间对我妹妹的照顾了。”攸宁想着人家毕竟也给了鹿鸣吃的,但还是要请的。

黑衣男子思酌了片刻,想到的确也没有合适的去处,便点点头 “如此,也好。”

吃饭的时候,攸宁问鹿鸣“接下来想去哪里玩呀?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呀?我陪你去。”

鹿鸣也没多想,说“我跟着姐姐就好了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早知道她要这样说,攸宁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嘛?我只问一次哦。”

鹿鸣听她这样说,仔细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前看到别的孩子会在春天放风筝,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还没有试过…”

攸宁又是一阵心疼,“那我们明日去集市上,姐姐给你买个超大的风筝好不好,让周围的小孩都羡慕你。”

“好~”鹿鸣开心地笑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呀?”

“想吃桂花糕。”

“好,我明天给你做。”

第二天,鹿鸣早早的起了床。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攸宁问

“我想和姐姐快点去放风筝,要去早市上抢第一个风筝。”

“好好好,那走吧。”攸宁宠溺地笑“那这位黑衣大哥,你?”

“我也许久未放过风筝,和你们一块吧。”

鹿鸣在一堆五彩斑斓的风筝里挑了个黑色燕子风筝,攸宁问她为啥不选那些色彩更美的。

“因为我想像燕子一样,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

他们在小镇附近找了一处旷野,旁边还有一条小溪,小溪周围是一排桃花树,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阳光也懒懒地打在地上。好久没这么舒适了,攸宁伸了个懒腰。

“姐姐,咱们快去放风筝吧。”鹿鸣拉着攸宁的衣服说。

“那您自便。”攸宁对黑衣人说。

黑衣人点了点头,便寻了一处舒适的地方躺下晒太阳,或许,他也很久没这样站在阳光下了…

“你慢点,小心摔倒了。”看鹿鸣开心地跑来跑去,攸宁不由得出言提醒。

“为啥我的风筝飞一会就掉下来了,怎么一直飞不起来。”鹿鸣不满地嘟囔着。

“傻,来,我教你,我把风筝举着,让你跑你就往前跑,等风筝起来一点你就慢慢放开线。”攸宁耐心地指导着。

鹿鸣一步一步按照攸宁的指示做,“哇~真的飞起来了耶。”

攸宁过去和她一起去拉线,随着风筝越飞越高。

“它会飞不见吗?”鹿鸣问

“不会啊,我们牵着风筝线,无论它飞多高,都可以拉回来。”

听到着,鹿鸣突然用力扯风筝线,“你干嘛呀?”

“我要把这线扯开,这样它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飞走了。”鹿鸣执拗的去扯那个线

“傻,你就算放了线,它也没法飞走,因为它没有翅膀,只不过是纸糊的玩意儿罢了。只有真正的燕子,才可以拥有自由。”

真正的燕子,鹿鸣若有所思。

“好啦,时间差不多啦,把风筝收了,我回去给你做桂花糕。”

“好耶!”

鹿鸣欢欢喜喜地去收风筝。

“阁下作何打算?我们明日就准备启程去拍卖会,不知阁下是要去哪”攸宁问

“正巧,我也去。”黑衣男说

攸宁其实猜到了,这段时间大多数江湖客聚集在这个镇子,怕是都要去,黑衣男会暗器,说不定可以保护自己和鹿鸣,起码,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坏心。

“那便一起去吧。”攸宁说

“也可”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凌七”

“那我便称呼阁下凌公子”攸宁行了个礼“小女子王攸宁,叫我攸宁就好。”凌七点头以示回礼。

回到客栈后,攸宁便开始给鹿鸣做桂花糕,还是自己以前在府里无聊时学会的,好久不做,稍微有点生疏了,约莫过了一刻钟,终于完工,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好吃,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鹿鸣一如既往的捧场,在她眼里,她姐就是最厉害的。

“不错”凌七照例是惜字如金。

那应该还不赖。

“真想一直吃姐姐给我做的桂花糕,姐姐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做好不好。”鹿鸣说

“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就是不知道天阙宫是否允许自己进厨房。

“明天咱们启程去拍卖会,去拍卖会之后你就和我一起去天阙宫。”攸宁对鹿鸣说

“天阙宫,是什么地方?”鹿鸣问

“就是一处学院,在那里,可以学一身本事,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啦。”攸宁刮了下鹿鸣的鼻子

“我不要你保护,我也要学,我保护你。”鹿鸣突然认真的说

“你一个女孩子学那些干嘛?打打杀杀,我到那之后给你找个先生你读点书,或者随你喜欢做点什么,等到了年纪,我再给你寻一公子,把你嫁了,你幸福的过完一生就好。”

“我不,我要永远陪着姐姐。”鹿鸣突然严肃起来。

“这个事情没法商量,你不能永远跟着我,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这一生,注定颠沛流离。你跟我只会遭遇苦难”攸宁也严肃起来,她一直有个心结,她母亲去世地早,父亲也不知是谁,王家的那个爹这么多年对她也一直是又爱又恨,上次在那个土匪的寨子遇到的老头似乎和她母亲关系匪浅,为什么母亲留给自己的镯子来自西域,太多谜团,这更让她好奇自己的身世。所以自己一定是要去追查真相的。让鹿鸣陪着自己,对她不公平。

这场谈话最终也以不快告终。

后面在去拍卖会的路上,鹿鸣也是一直闹脾气,对她爱答不理。攸宁只当她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鹿鸣,远比自己想象中固执。她早该知道的,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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