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和鹿鸣两人第二天就拜别了寺庙的住持
两人一起走在路上,眼看天色渐晚,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客栈,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天的路程,正好看到林子里有一处私宅,攸宁准备去借宿一晚。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攸宁说明了来意,老婆婆答应了,但是老婆婆只说收留她们一早上,让她们天亮就离开,因为明早老婆婆的儿子就回来了。攸宁没有多问,只是感谢老奶奶。
半夜,攸宁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少废话,快给老子煮饭,老子饿了一天了。”老婆婆没再多话,就去厨房准备了。
吃饭时,老婆婆问:“你最近还是在干那些勾当?”
“什么叫勾当,老子那是正经生意,说起来就晦气,妈的今天好不容易拐到了两个年轻的女的,才接活第一天就被人整死了,那些个当官的玩的真变态,抬出来的尸体身上都是血,估摸着没少受折磨,不过还好那些人出手也阔绰,就是可惜了那个女的,才弄来,好久没那么年轻的女的了。还剩一个说什么都不接活,疯了”
“我跟你说了让你别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下地狱了。找个正经的活做。”老婆婆语重心长地说。
“给老子闭嘴,”老婆婆也只好沉默,也不再多说
攸宁听了半天明白了,大概这个老婆婆的儿子做的是这些拐卖人口的勾当,怪不得老人叫自己早上就离开,看样子,现在只能偷偷找机会溜出去了。于是,攸宁叫醒了鹿鸣,大致给她说了一下情况,嘱咐道”等下跟着我,我叫你跑你就跑知道了吗?”
鹿鸣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大概是半夜,老婆婆偷偷过来敲攸宁的门,攸宁开门,老婆婆连忙关了门然后说“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儿子提前回来了,不怕你笑话,我儿子是个土匪,做了一堆坏事,也是因为孩子从小没了爹,他受够了欺负,久而久之,也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实在是管不住他,我不祈求上天原谅,如果可以,希望我来替他做的那些事受报应,害,趁他现在睡着了,你们快点走吧。”
“好的,婆婆,那我们先走了,这点钱您拿着用吧。谢谢您”
于是攸宁就拉着鹿鸣从窗子里离开,因为那个土匪住在靠大门的地方,走窗户更加安全,攸宁和鹿鸣刚翻到外面,就听到了土匪的声音,“死老婆子,半夜不睡觉在这屋里干嘛?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没有人。”
“死老婆子,你骗谁呢?这房间分明有女人的脂粉味道,你是不是收留女人在我们家过夜了?往哪走了?”
“没有人,你搞错了,”老婆婆还是在帮攸宁掩护
“你手后面放的是什么?拿出来!”土匪强行去扒老夫人后面,就看到了一袋银子,“还狡辩” 说完就一巴掌打在老妇脸上,攸宁和鹿鸣躲在窗外,虽于心不忍,但始终没有出声,现在暴露自己,无异于羊入虎口。
"说,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土匪揪着老夫人的衣领问道。
“那边”老妇人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下次再跟你算账”土匪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把那一袋钱拿走。
攸宁快速跟老奶奶道谢就走了
第二天,攸宁和鹿鸣走在路上,还没来得及庆祝逃出生天就遇上了一堆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手持碎星锤,一脸络腮胡,左眼有一条长疤,一脸凶相,看样子是个亡命之徒。
攸宁警戒起来,本能的把鹿鸣拉在自己身后
“大哥,我就说,我鼻子肯定不会出错,我家那个死老婆子还骗我,幸亏我熟这山路,她指的那条路通往的是深山密林,全是凶猛的野兽里,女子必然是不会往那里去的。要么就是去都城,通往都城的路就这一条,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没想到,有两个,而且还长得这般绝色,赚了” 攸宁明白这大概就是昨天那个老婆婆的儿子。也知道这下逃不过去了
“不错,你做得很好,回去重重有赏。”为首的彪形大汉说,他干这行很多年,第一次遇到气质和样貌都如此上乘的女子,说是世间少有也不为过。
那个老婆婆的儿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请吧。”为首的土匪说
攸宁只好拉着鹿鸣一起
他们被套上头套,什么也看不见,大概是走了一里的山路,才终于到了土匪的老巢,中间弯弯绕绕的,很难记住路线。
土匪的寨子建在山顶,寨子四面被山包围着,易守难攻,天然地壁垒。寨子四周还建了瞭望塔,上面有守卫,寨子四处都有人巡视,戒备很是森严。攸宁原本以为这个土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没想到这个寨子规模如此宏大,想必是,这个人口贩卖的生意所涉很广,之前那个土匪也说过被官员玩死了,说明这个生意必然和很多官员有牵连,掌握了不少官员的把柄,身后必然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就是不知道,这个寨子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她可不信一个山里的土匪有这样大的能耐。只不过这些都来不及细想,因为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逃出这个地方,要逃出这个地方必然不容易。光是这守卫就够人头疼的,自己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跑出去,更不用说带着鹿鸣这个小孩了。攸宁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她们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绑了一堆跟她们差不多的女子,估计都是被抢来或是被抓来的。一个个噤若寒蝉,抖得像筛子。土匪帮她们扔在房间就没管了。
攸宁这才开始和其中的一位女子交谈“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叫张月芬,来这里已经一周了,像这样的屋子还有七八个,每天都有新的女孩被抓进来,他们按照样貌分配不同的房间,供给不同的客人,每个房间的环境不一样,最次的样貌房间也最差,伙食也最差。”
怪不得,这房间里头都是美人,第一次,攸宁感谢自己的样貌提供了好处。过了一会儿,一个土匪进来,抓了一个女子就要离去,那女子哭哭啼啼,怎么都不肯离去。
“他们抓她干嘛?” 攸宁问
张月芬此时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她说“她被抓去伺候隆老爷了。隆老爷是出了名的变态,已经快七十岁了,却沉迷女色,又酷爱折磨人,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被送到他府上的女子,多半是被折磨致死,能活下来的,不是疯了就是残了。”怪不得那个女孩这么害怕。
“每天都要抓一个女孩子吗?”
“不是,有时候3天都不抓人,有时候一天抓好几人,没有准确的数,不过一般被送到这里的姑娘,半个月培训之后就会被送去接客。我已经来这里一周了,很快就会轮到我了呜呜呜” 闻言,其他来的早的女孩也哭了起来
“培训?什么培训?”
“就是..就是青楼那些女子魅惑男人的手段,每天下午都会有培训。”
攸宁了然,逼良为娼。
“你们没想过逃跑吗?”
“跑?怎么跑?之前有个姑娘跟守卫好上了,叫那个守卫带她跑,结果那个守卫带她跑出去的路上,被抓到了,守卫把罪责全推在女子身上,那个女子当众被数十人轮奸致死,尸体被拖到每个房间展示。那个守卫也被阉了送去做小宦了。”张月芬看向她的眼光充满了绝望
看来,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