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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东吾世子

发表时间: 2022-11-26

翌日,将军府阮大姑娘与谭家退亲一事,传得玉京城人尽皆知。

阮怀昭的生辰宴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被退亲的谭家在贵圈里已颜面无存。

邻里坊间都传,谭砚知被谭父罚去祠堂思过,说他丢了谭家的脸面。

阮远山爱女心切,想着法子打探阮怀昭的心思,却都被阮怀昭的‘没旁的理由,就是想退婚’给打发了回来。

阮远山只得备了厚礼前去给谭家谢罪。

阮怀昭虽然知谭砚知是寄养在谭家的,只是阮家长辈不知。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室血脉,因而,这也就注定了他的心思也并非只在谭家这一亩三分地上。

她想着阮远山此举确实多余。

阮怀昭心想,退了亲,她离谭砚知便远些,离得远些了,上一世的那些灾祸就避了些,至少不会累及一条无辜性命。

儿女情长什么的,多少还是省省吧。

颂和斋。

和往常无异,阮怀昭用罢午饭睡了半个时辰便起身,让泠霜给她扮上男妆。

“姑娘今日是要出门吗?”

阮怀昭闭着眼嗯了一声,“去见个故友。”

泠霜纳闷:“平日里姑娘和姑爷,喔不,谭公子见的面最多,怎么泠霜还不知道姑娘有个故友啊?”

“东吾世子。”

知道泠霜好奇心重,阮怀昭也没想瞒着她。

泠霜听了,手里的梳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看着镜子里的那张美人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道:“姑娘说的谁???”

阮怀昭对着镜子在头顶自己绾了一个发髻出来,吐出两个字来,“白藏。”

阮怀昭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大渊和东吾在苍岚山血战半年,那一仗,东吾惨败,送了个质子来求和。

白藏的母妃是个罪妃,常年幽居在东吾皇宫最偏僻的殿宇,和冷宫无异,连带着白藏也不受宠,苍岚山一战东吾败了,白藏就被东吾君主直接打发到大渊来为质了。

世人都以为这世子是个草包窝囊废,可阮怀昭记得,最后平了东吾叛乱稳坐江山的人,正是这个不受宠的东吾世子。

只是,这个世子的名声不太好。

阮怀昭派了门房去打探白藏的行踪,今日白藏约了倚情楼的蔼娘在此饮酒作诗。

倚情楼,是京都有名的风月场所,却也不似寻常的勾栏院般,这里的姑娘各个都是清倌人,做的是更高级的皮肉生意。

白藏这三年虽说在大渊为质,日日都活在皇宫暗卫的眼皮子底下,但平日里的这些风花雪月可是样样都没落下。

阮怀昭教人把马车停在倚情楼两条街外下了马车,临走时叮嘱泠霜,“你在这等我。”

“姑娘你……”

还未等泠霜反应过来,阮怀昭已径自下了马车。

幼时,阮怀昭和她爹常年混迹军中,男子的举手投足她能学个八分像,再换上男装,混进倚情楼不成问题。

阮怀昭到时,倚情楼静若无人,只闻二楼传来几声琵琶琴音,阮怀昭循声找了过去。

二楼最顶头的雅间房门四下大开着,穿堂风吹过,飘过来几缕香。

阮怀昭小心靠近,房间内素色的纱帐被风吹得乱舞,门口处立着一绣着鸳鸯戏水图的三米宽的屏风。

那屏风轻透,若隐若现的,阮怀昭就瞧着矮塌上卧着一个男子。

红衣墨发,天然蛾眉,肤白胜雪,衣带渐宽,轻盈且薄的红纱下隐约能看到那腹肌的轮廓,将露却未全露。

此人便是白藏!

她只在敬懿长公主的寝殿见过白藏的画像,可现下见了,却发现白藏比敬懿长公主殿里得那幅丹青还要美上几分。

尤其是他眼下那颗红痣,的确醉人。

窗台下的女子一袭轻纱千褶裙,薄纱遮面,见了阮怀昭也只是微微颔首,待一曲毕了,才抱着琵琶上前行礼,“蔼娘见过阮姑娘。”

阮怀昭心想:让人一眼就看破了,白费心思捯饬这番打扮了。

阮怀昭往前近了两步,望向卧在塌上的男子,天然峨眉,薄唇微张,手上举着一壶酒,正仰头饮着,唇上沾了些酒水,流下来的酒水顺着下颌流到身上的薄纱上,举手投足间竟比女子还要动人些,活像是酒楼说书先生嘴里的男妖精,惑人心神。

阮怀昭倒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帘,上前作了一揖,“见过白藏君。”

塌上的人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半晌,“阮小将军?”

阮怀昭此时还未建功,跟在阮远山身后,也算不得什么将军,‘小将军’的称呼不过是军营中的人私下的玩笑话,却不知白藏的耳朵伸得这么长。

阮怀昭拱手再行了礼,“军律严明,世子就莫要取笑我了。”

半晌,都再无任何声音响起。

蔼娘倒了杯茶水邀阮怀昭坐下,可白藏未发话她也不敢坐,只是接过茶水对蔼娘道了声谢,又说:“蔼娘的琴音甚好。”

“喔?好在哪里?”故意拉长的尾音里带着些干哑,许是沾了酒的缘故,听着也有些醉人。

阮怀昭腹诽:说来说去不过是些恭维的话,这白藏当众揭人短,未免太不厚道!

可转头却说得一本正经:“白藏君不知,蔼娘的一曲南音琵琶在京都可值千金。”

这话惹得蔼娘掩着面纱笑,替白藏解围,“世子就是这般爱说笑,姑娘切勿在意。”

阮怀昭哪敢在意,讪讪笑了两声,却发现白藏正看着她,那目光比她阿爹长枪上的寒光还要锋利,恨不能扒下她一层皮来,那寂静如寒潭般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狠戾。

阮怀昭警惕着,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藏在身后的手已紧握成拳。

白藏盘腿而坐,不经意间腰间松垮的系带彻底松了,阮怀昭脑子嗡的一下,只听一道声音钻入她耳朵里,“小娘子这么不守规矩,你说本君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