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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隐香迷情

发表时间: 2022-11-26

倚红楼的规矩,白藏在时楼里是不待客的,她此番不请自来确实不合人家的规矩。

阮怀昭自知理亏,上一世她没同白藏打过交道,摸不清他的脾性,想着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还是要顺从些。

可谁知,那人却又说:“我们见过。”

阮怀昭身子一颤,他记得她?

许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白藏盘腿而坐,细数着:“三年前先是在苍岚山,后是在大渊,而后是今日,本君跟小娘子倒是颇有缘分。”

只是见过,却未曾说过只字片语。

阮怀昭七岁上就长在军营里,十岁起就跟着父亲行军,起初只是负责军中文书。

苍岚山一战,她和白藏都没上过战场。

那一战,东吾十万兵马尽数都折了进去,大渊虽胜了,可她阿爹带去的十五万将士也折损大半。

战后,阮怀昭去战场上清点战死的兵马,漫山遍野的尸体血流成河,染红了整个苍岚山,她与白藏就是在那些尸体上远远见了一眼。

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少年郎君。

后来,她听说东吾要送世子来大渊为质,她奉了阿爹的军令等在城外护送东吾世子进城,到了行馆,方知白藏的身份。

此后三年,在京都也只闻白藏君做的风流事。

只是白藏不知,除了那次他们二人算是打了个照面儿,她还在华阳殿见过他,敬懿长公主亲手绘的那幅丹青上。

阮怀昭默了默,笑着应和:“白藏君好记性。”

白藏靠在榻上,额前落下几缕发丝,睨了阮怀昭一眼,“既然来都来了,小娘子何不饮杯?”

话落,蔼娘便给她斟了一杯酒,阮怀昭瞧了那杯酒一眼,倒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饮罢,阮怀昭赔了个礼:“今日不请自来是我的不是,白藏君莫要见怪。”

阮怀昭心想,若是一杯酒解了白藏的不快那也划算。

白藏敛了眉眼,摆弄着腕间的那串白玉珠子,看似不经意道:“听说小娘子退了谭家的亲,今日来找本君意欲何为?”

“我本是想着白藏君入大渊为质已满三年,不日应该就能回东吾了,想着是时候过来打个招呼。”

“小娘子的消息倒是灵通。”

阮怀昭一听,就知自己今日是来对了,待白藏回了东吾,就要策划着夺皇权的事了。

可东吾皇室如今是何情形,还尚未可知,她只得小心接近了才能步步为营。

既是猜想得到了验证,也跟白藏见了面,便想着赶紧拍屁股走人,欲要起身却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就连身子也软了。

阮怀昭瞥见窗下还立着一个香炉,几缕烟正往外钻着。

“这是蔼娘亲手调的香,这香醉人,若是喝了酒,醉得更快。”说着,白藏站起身来贴在她耳边,煞有介事:“这香可是厉害,若是寻常人闻了,心里有什么事都会说出来。”

阮怀昭眼神迷离,指甲掐进掌心,逼迫自己清醒,果然,这东吾世子还是不信她!

可下一瞬,她又像是着了魔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白藏眼下的那颗红痣,嘴上也不忘说一句,“白藏君可真是个美男子。”

是美,可却是令人望而生厌的美。

白藏挑起她的下巴,“没想到小娘子说起这混账话来也格外受用。”

阮怀昭坦言:“白藏君当得起。”

她知道倚情楼不是那么好走的,好在临行前,她让泠霜给她备了香囊随身带着,香囊里那点薄荷香,虽然味道淡些,却也并未却也并未让她神志全无。

阮怀昭晃了晃脑袋,却觉白藏紧紧贴在她的身后,附在她耳边呵气,“这香不会害你性命”

阮怀昭定了定神,“白藏君,我只是想与你话别,你这是何意?”

听她这么说,白藏倒也正常了些,又靠在榻上,缓缓开口,“听说,前日将军府为嫡长女办生辰宴,顺带着把和谭家的亲事定下来,没成想阮家姑娘一觉醒来却是要退婚,今日又来找我,你与本君说说,这是为何?”

阮怀昭心里一紧,难道白藏知道了什么?

她记得上一世阮家出事后,白藏也曾出手帮过他们,只是未曾露面,想来是为着独善其身,她也理解。

索性这一世,她想着白藏日后或许能助她成事便主动前来寻他,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难搞。

“这是我的私事。只是白藏君若真是想知道,那我也可说与世子听。”阮怀昭顿了顿,定了定神,又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心中有了旁人。”

白藏心思缜密,阮怀昭深觉不可莽撞,只是随口胡诌了两句,点到即止,只为着平了白藏的疑心,没再往下接着说。

恰巧阮怀昭的视线落在了白藏身上,却平白惹来白藏的一阵讥诮,“我只是个百无一用的质子,小娘子怕是找错人了。”

这是误会了?

阮怀昭却觉身上燥热得很,浑身更加虚软无力,也没得心思去揣测白藏话里的意思,仅勉强靠着那一丝神志强撑着。

不知什么时候,蔼娘竟合上门走了,屋里只剩了她与白藏两个人。

阮怀昭知道白藏轻浮的名声在外,来前儿,她只是以为这是白藏制造出来的给外人看的假象。

虽说倚情楼与那些勾栏瓦院不一样,却也少不了迷香这样的东西,可她明知却还要来,自然是打定了白藏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现下真见了,竟也不知道白藏这是真的做戏还是本性就是如此了。

只不消片刻,阮怀昭便感觉到了这药的烈性,可她只得紧咬着牙根儿硬撑着,桌上的凉茶早已被她喝了个干净,可亦是无济于事。

却不知脸上的绯红早已出卖了她。

白藏卧在榻上冷眼看着她难受不能自已,却也没打算对她做些什么。

这屋里静得很,可她心却如擂鼓,似是要破胸腔而出。

直到白藏的那壶酒喝净了,他才下榻,赤着脚坐在阮怀昭身边,勾着阮怀昭的下巴,垂下眼去,与她对视,“今日本君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方才说了要罚你,今日这隐香算是个警告,小娘子好自为之。”

京都上下都未将这个被当成弃子送来大渊为质子的东吾世子看不进眼里,阮怀昭也觉得是今日自己大意,没多打探一二,着了白藏的道儿。

阮怀昭心里尚有一丝清明,听白藏这么说,想必是肯放人了,她撑着桌子勉强站起来,脚下虚软屋里,身子来回晃,却一个不留神踩到了白藏的衣衫。

好在白藏手快拉了她一把,这才没撞到榻沿儿上,否则只怕是要毁容了。

大起大落间,阮怀昭箍头发的白玉冠子掉在了地上,及腰的长发如瀑一般倾泻而下,包着她那张有些绯红精致的脸,竟别有一番味道。

阮怀昭将长发向后甩了甩,走时,却不忘对白藏道谢。

白藏不再刻意刁难她,的确是该好好谢一谢的。

阮怀昭走后,蔼娘从屏风外走了进来,却见白藏手里握着那白玉冠,望着阮怀昭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挪眼,嘴角浮了一抹可能连他自个儿都不易察觉的笑。

半晌,白藏才抬起眼来,对着蔼娘淡淡道:“这小娘子还真是个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