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红鲤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凡尘录

凡尘录

天河大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也能傲视群仙吗?请看乞丐如何傲视群仙,傲视群雄。他日仙界故人相逢,道不尽的沧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

主角:楚天河   更新:2023-02-13 15: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凡尘录》,由网络作家“天河大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也能傲视群仙吗?请看乞丐如何傲视群仙,傲视群雄。他日仙界故人相逢,道不尽的沧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

《凡尘录》精彩片段

苍安镇,天空下着大雨。但还是有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还能听见路边传来的吆喝声。

雨水滴落在路面,往低洼处流去,形成一股一股的小小溪流。随着其他水流一起进入大河大江,

苍安镇一年当中有十之八九的天气都是雨水天气,让人好不心烦。所幸苍安镇盛产美玉。每月的中旬都有往来的商人往返于苍安镇。

天空阴沉沉的,小雨还在下着不断。只见路边一家店铺里有人走出,拿着一把油纸伞。往街道上走去。

雨越来越大。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雨滴不停的打在伞顶。

只见远处有一对一对的镖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泞路上。从远处看还能看见镖车前有几个孔武有力的人在驱赶着路上的行人。还说道:“让开了,让开了。”

一匹高大俊俏的马走在镖车的一旁。马上还有一位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身后还背着一杆长枪,想来这就是疾风镖局的少东家。好不威风。

疾风镖局,苍安镇上最大的镖局,也是苍安镇的三大镖局之一,据说镖局的老大是个高手。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敢惹疾风镖局。

疾风镖局,一个庞大的镖局,每年都会接收数万贯的单子,镖局内部的镖师也有上百个之多。在镖局中有着自己的组织架构。有专门负责镖局事务的管理人员,镖局内有很多护院,也有一些普通的镖头。

而疾风镖局的总部,就在苍安镇最繁华热闹的城西区的一座大楼上,那里便是疾风镖局的总部。

马路边,一个毫不起眼的乞丐正在偷偷打量着过往的路人,只见其眼中精光一闪一闪而过,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目光,寻常七八岁的年龄段都还在父母亲的爱护小嬉戏打闹。

楚天河自小便家破人亡,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使年仅仅7岁的自己只能依靠乞讨为生,每每想起父母亲的面容时,就会忍不住伤心难过。

因此心中常常想着,一定要成为像刘老汉那样的有手艺的体面人。

此刻正跪坐在一旁的楚天河看到了几辆疾驰而来的镖车,心中暗喜,看来今天不用饿肚子了。。他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等待着疾驰而来的镖车。

"快,快,快,再快一点。"几个镖师急忙催促着驾驶镖车的镖师。

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正在镖车前驱赶着人,还说道:“快让开,快让开,撞死不负责”,后方正骑在马上的雷阳看见这一幕,急忙叫停了这几位狐假虎威的家丁。

“咱们这是进入城镇了没有必要再如此小心了。难不成人家劫镖在城镇里面截吗?”

前面的那几个大汉听见此话。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好,少东家生气了。

少东家自小跟随母亲,生的一副好心肠。平日里常常救济贫苦百姓,更练的一身好武力,听闻雷少主年纪轻轻已将疾风镖局家传的霸王枪法修练到第六层。

一名络腮胡须的大汉。急忙回答:“少主真乃菩萨心肠,我等应该时常向少主学习”。雷阳骑着马缓缓向前走来。向这几位家丁说:“疾风镖局自成立之初到如今,就从来没有以武压人之人,而等要好生收敛。不可再像今天如此行事。你们几位听到了吗?”

络腮胡须的大汉向旁边几人行了个眼色

是…是…,多谢少主教诲,我等今后绝不会像今日如此行事

雷阳见几人如此虚心受教,便说:看你们几人如此诚恳,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了。

马上看见这位络腮胡须大汉单膝跪地,双手向马上的雷阳抱拳行礼,而旁边几位孔武有力之人见状立马跟随。

谢少主……谢少主……

正在一旁观察的楚天河看见这一幕,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雄厚的实力。

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却有着这么大的能耐。真不知道是何人所教?

看他年纪虽小,可身材却高大挺拔,身后还跟着几名魁梧的家丁,一定不简单!"

"这个疾风镖局也太厉害了”

“几位可是要住店,还是寻个落脚之处”雷阳听到这个声音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年纪,正好看见路边站着一位浑身都是补丁衣裳的小孩。

只见这个小孩,皮肤黝黑,头发蓬乱,满是污垢,身上还有许多的补丁衣服,看上去脏兮兮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里面的神采让人看着心疼。

小男孩的脸上,一脸稚嫩的样子,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番,看到小男孩那纯真的样子,雷阳的心里面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面想到:这小家伙的确有几分意思。

寻常人家的小孩子才七八岁左右,怎么敢跟陌生人搭话呢?而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杆长枪,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这小孩不过七八岁的年龄,居然敢与自己说话。当真是勇气可嘉。

原来与雷阳说话的小孩就是楚天河,楚天河看上去皮肤黝黑黝黑,身上散发着一股味道,像是半个月没洗澡了。原本他也想去河里面洗一洗的,奈何怕自己下了河洗澡,衣服会被其他的乞丐给偷走,因此一直不敢去洗。

只见这个小乞丐虽然浑身散发着味道,但只细看就会发现那蜡黄的面孔下藏着一副非常清秀的面孔,眼里还透露期待的眼神。两只脚一只脚踩在水坑里,一只脚只穿着半只草鞋,天空还在下着小雨看上去好不凄凉,虽然如此落魄,但他还是保持着规规矩矩的站立向前行礼的样子,让旁人看了只觉得滑稽。

他雷阳心里面可没有觉得丝毫滑稽之感,相反,看着小男孩这幅模样,他还感觉到有几分可怜。

他的心中也在盘算:要不自己给几个馒头这个小孩吧,看他可怜的模样,应该是个孤儿。

雷阳微微笑道:"这个......"。

他的目光又落在这个小乞丐的胸口。这个小乞丐的衣领里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食物,而且看样子还有几枚铜钱。

"哦?你的衣襟里面好像有东西啊,你的衣领里面装的可是银子呀"

"啊!少主,这个小孩子身上有银子?"

"少主,他不是乞丐吗?难道乞丐身上也带着银子?"

"......"。

楚天河见这位骑在马上的少主一直看着自己的衣领里面,旁边几人还在说自己身上有银子,急忙解开衣服,并说道:"我的衣服里面没有银子,都是一些野菜根

说着,就把衣服脱掉放在地上。

众人这时候才仔细的看着他的衣衫,只见他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补丁。而且布料极其粗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衣服。还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野菜根,是刚刚这个小乞丐慌忙解开衣服散落在地上的。

见此情景,雷阳踩着马凳下来,刚刚两个眼疾手快的家丁见少主雷阳要下马,急忙从镖车后拿来了马凳,那络腮胡须样子的大汉见此心中暗道:“让这两货色拍上马屁了”,低着头对着刚刚拿马凳的两个家丁瞪了一眼。

雷阳看见面前的小乞丐正在慌不择手捡起地上的野菜根,小心翼翼的拿到手里还在衣服裤子上擦掉泥水,雷阳当真觉得不好意思。只因多看了几下,有些怀疑而已。

或许这些野菜根是这小乞丐好几天的粮食,想到这里,雷阳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小乞丐,刚刚你叫我们干什么”

楚天河抬起头来,手里还紧紧的抓住野菜,往后面退了两步,说道:“我就是想给你们指路带路而已,我自小就在苍安镇生活了,对这里每条马路,每一栋房子清楚得很,然后希望各位看着我带路的份上打赏一点吃的。


听到这话雷阳才明白,原来是混口饭吃的带路小二啊,明白了这事,越发觉得刚刚又仗势欺人了。

母亲自小教导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仗势欺人,雷阳这才说道:“小兄弟这5两银子你拿去吧,算是哥哥救济你的,也为刚刚的事给你的,这些银子应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

楚天河看见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感觉手里的野菜根都不香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阳手里的银子,突然旁边传出一大汉的声音。

“少主,您一下给他5两银子,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他一个小乞丐拿着这么多银子肯定会被抢的”

雷阳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转过头去一看是刚刚的那个壮汉家丁。

雷阳心里暗道:“好像是啊,他一个小乞丐给他这么多银子是祸不是福”

这时旁边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少爷,还是把钱收起来吧。

“小乞丐,你听着,这一两银子是疾风镖局少主给你的,要是你的银子被抢了就去镇上的疾风镖局分局找人,就说我雷阳说的”雷阳一脸傲气的对楚天河讲。

楚天河听到这才明白原来是镇子上的疾风镖局少主啊。那刚刚给他指路可真是白指一通。想明白了这,楚天和急忙回答道。“多谢疾风镖局少主”

心里暗道:看来这银子应该是没人敢抢我的了。只要有人敢动,我就报疾风镖局的大名,想到这心里还暗自高兴。

雷阳少主见小乞丐识趣,也就把这一两银子给到他手里了。并要他好生保管。可别让别人抢走了。

“我们走!”

此时的楚天河还不知道,这一两银子将会改变他的一生,让他踏上了不同于常人修仙之路。

小乞丐检测一对一对的镖车,冒着雨前行。心里万分感慨。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这些镖师一样有头有脸。同时又觉得就凭自己这个小身板,可能一辈子也做不了疾风镖局的镖师。

自己还是学学刘老汉吧。当个酒楼的厨师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天天愁吃了。哪像自己。天天只能捡一些野菜根吃。

见天色已晚,今天又要找个住处了。但是今天又运气好得了一两银子。不敢再住在人多的地方了。平时和那些乞丐挤一挤倒是无所谓。今天带着银子,怕是被他们发现什么。

一两银子可是平常四口人家好几年的口粮。保不齐别人就会见财起意。看来晚晚只能找个桥洞,屋檐下凑合过了。

天色渐晚楚天河双手裹着衣领。时不时还往后面看一下。生怕有人跟踪自己。走路都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如果有人仔细看这小乞丐走的方向,就会发现它是往镇子外面走的。不知道他要往哪走?

“终于走到人少的地方了。”

楚天河长叹一口气。心里暗道。“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哈哈,今天可真是财神爷照顾啊。自己自从生下来还没见过一两银子长什么样呢,今天居然就得了。”

“小乞丐,往哪跑呢?”

听此声音。昨天和撒腿就跑。连鞋子跑掉了都不管,因为这声音就是比他大五六岁年纪,一个常常欺负他的乞丐,准确来说是乞丐的头头,每次乞讨完了都要上交份子钱。要不然他就不让你在镇里面乞讨。

可谓是黑心到家了。同为乞丐,还要这么为难自己人,每次乞讨的都要上交七成。真是生怕什么来什么。还想着应该没有人跟踪自己。

没想到他早就盯上了。这乞丐头头姓杜名威叫杜威,早年间听闻它是一大户人家的家丁儿子,只因父亲在伺候主人时,毛手毛脚,被赶出门,至此消沉。几年前已经郁郁而终了。

“这小兔崽子跑的可真快,老子追都追不上,快点,你们绕个近路,在前面把它给我拦下来。”杜威边跑边对的旁边几个手下说道。

楚天河跑着跑着,回头一看没想到这杜威还死死跟在自己后面,没办法,自己只能等会儿找个偏僻的角落钻进去躲一会吧,面前突然冒出两个人,把楚天河吓一跳。

“让你小子再跑,让你小子再跑。”

“杜哥,抓到这小子了。”

“还是您聪明。”

杜威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你小子挺能跑啊。”

杜威边说手里面也没停,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往楚天河的脸上扇去。“你小子真能跑啊!”

楚天河连忙陪笑。“杜哥,杜哥。你老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听说你小子今天发财了啊”

杜威边说手上还是没停。搜索着楚天河的身上,这里搜一下,那里搜一下。

“对,杜哥就是他。我今天亲眼看见疾风镖局的少东家,赏给他几两银子了。”

“哦,几两银子是几两啊?”

杜威一只手就把楚天河给提起来了。你俩给我搜。哪里都不要放过。

两个手下不停的在楚天河身上翻找着。

“杜哥找到了。这小子还真能藏。把银子藏胯下了。”

楚天河心想。今天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就一两银子啊,真是穷鬼,施舍人家都不给你施舍多一点。”

杜威说着还踹了楚天河两脚。

“来,再给我搜搜看一下他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

二人搜了半天。只找到一些野菜根。

“杜哥,这小子身上没其他东西了。”

“走,咱们拿银子喝酒去。”

杜威带着两手下往镇里面的酒楼走去,时不时还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

等他们走远以后,楚天和默默蹲在树下。眼泪不止不止的流了下来。心里面想着,我可真没用啊。被人抢走银子。居然无动于衷,只能默默蹲在这里哭。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自从父母走后,自己越发的懦弱了。母亲走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才六岁。没过几个月,父亲也走了。家中本来就是家徒四壁,自己也只能沦落为乞丐了。刚刚当乞丐的时候就经常被杜威欺负。

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多了。父亲,母亲,我好想你们啊。楚天河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天空中的小雨。之前就停了。现在夜空中的星星倒还挺亮的。只是不知道父亲母亲在那一方世界过得怎么样啊?

好了,好了,自己不想这么多了。今天晚饭还没解决呢。楚天河这才回过神来,边捡野菜边想起了刘老汉。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好像也只有刘老汉,对自己最好了,刘老汉是苍安镇玉轩斋里的一名厨子。时常见自己在路边乞讨为生,常常拿一些客人吃剩下的饭菜来救济自己。

那些饭菜,可是除了母亲做的饭菜以外最好吃的了。

只可惜刘老汉半个多月前就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算了算了,不想了。人家只是无意中救济了一下而已,或许人家并没有记住我,今晚先找个地方睡吧。

刚刚慌不择路,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了,夜晚也看不清。随便找个方向走吧,也没听说苍安镇附近有野兽。应该不用担心。

晚上还挺冷的,刚刚鞋子也跑掉了。等明天白天再找一些藤草。在编双鞋子吧。这编鞋子的手艺还是母亲教的。每每想到这眼泪又不禁的流了下来。

咦,前面好像有户人家。今晚先到他家附近找个屋檐睡吧。楚天河小跑着过去。走到门前。又停了下来。这户人家孤零零的在这荒郊野外。家里面该不会养了狗吧?

想到这,楚天河也不敢走进去了。往周围望了两圈。发现左边好像有个牛棚。紧挨着房子。屋主好像并没有把围栏搭到那边。

要不今天就跟牛睡一晚吧?也还不错。乞丐本就把天当被把地当床。楚天河走进牛棚发现并没有牛。也无所谓了,今天先睡吧。明早早一点走。不要被人发现了。谁知道这户人家是干什么的?在外总归小心一些。


夜晚楚天河在睡梦当中迷迷糊糊听到了脚步声,

“真是的,大半夜怎么还有人往牛棚来啊?”

“不对,该不会是主人家回来了吧?”想到这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楚天河马上惊醒了。

连忙裹着稻草。往牛棚的最角落里面钻去。傍晚时分,楚天和嫌弃稻草里面有跳蚤。因此没有睡在里面,就躺在牛棚的大门口,呼呼大睡了。

没想到现在有人过来了,希望不是往牛棚来的。远处突然传来声音,听声音好像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大哥……大哥……”

“我回来了。”

房子里的人听见这个声音好像无动于衷。屋中还是漆黑一片,好像没有人在。

“哎,大哥好像睡得有点死。”

躲在稻草里的楚天河。听见这声音。心中暗道:“完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要不大大方方走出去吧?”楚天河刚想动身。

只见刚刚说话之人腰间寒光一闪,像是佩戴着什么兵器,等这人走近之后,借着月光才看清楚,原来这人腰间配了一把长刀,也不知为什么,这把长刀好像与刀鞘并不匹配。插进去的刀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让人看了好生违和!

见此情景,楚天河心中暗想:这人该不会是山上的土匪吧?普通人家哪有腰间配刀的。”害怕的又往稻草里面躲了进去,哪怕身上有跳蚤在爬来爬去导致身上痒的要死,却又不敢去抓。

那人走到房门前又喊了几声大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嘴里还说道:“我这大哥哪都好,就是睡着以后不易叫醒,这要是半夜有人闯进屋了,他还不知道呢。”

“大哥……大哥……”

段蒙又喊了几声,房屋中这才亮起了灯火。屋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是段蒙回来了吗?”

“是……大哥”

只见洪亮的声音又说道:“房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段蒙才推开门进去,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还把屋中的灯火吹灭。

躲在稻草里的楚天河等了一会儿见房屋中没动静,想来屋中的人已睡下了,正打算偷偷摸摸离去,另外找个地方再凑合着过吧,因为这人的那把刀属实有些吓人!

小心翼翼的拨开稻草,生怕弄出声音只能双手撑着地上,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走,脑海里还在想:“要是那把刀插进我的身体,我岂不是今日葬送在此,”楚天河其实担心被当做小偷抓住,这年头小偷被抓住的下场可比杜威那个乞丐头头打一顿惨多了!

一联想到这年仅七岁的楚天河,双手双脚都开始颤抖,但是牛棚的出口离房子的大门有点近,等下走到那的时候还要小心小心更小心。

“要不是牛棚的围栏有些高,自己爬不过去,我才不走门口呢”楚天河心里正想着这些,房屋中好像传来了声音,好像是两个人在说话的声音,顿时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天河回过头去看向窗口。只看见屋中漆黑漆黑的。但是能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还是能听见。楚天河从小就有异于常人的听力。他这异于常人的听力也让自己免受了很多欺负,常常有人趁他睡着之后欺负他,但是很多时候都被他提前发现。

楚天河只敢趴在离门口不远处。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今晚的月光有些亮。外面看不清房子里。但是房子里的人一定能借着月光看清外面。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外面看这栋房子就会发现,这房子窗台下趴着一人。仔细看能发现这人大约七八岁的年纪。但不知为何趴在窗台下。原来是楚天河刚刚被吓一跳之后反应过来了。趴在离门前不远的地方。一定会被发现。

而后自己慢慢摸索,躲在了窗台下。想来房屋中看外面,绝对看不到窗户下,楚天河心想:“不知这两兄弟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自己又不敢睡,只能在这蹲着了。”

此时小木屋中传来两兄弟低沉的笑声。楚天河竖起耳朵来,想仔细听听屋中到底在说些什么。小屋中的声音渐渐的传入了楚天天河的耳中。

“大哥,向天禄那老家伙的坟墓就在离这三天路程左右的地方,就是其中有一段路非常艰险,这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凑钱买的那匹马就是在这地方掉下了悬崖,”

那洪亮的声音说话:“段弟不用担心,一匹马而已。我们掘了向天禄那老家伙的坟何愁没有银子,没有女人,早就听闻向天禄这老家伙最爱修仙与钱财,武功也高。在我们齐国这边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哈哈哈哈……大哥说的是啊。”

“一匹马而已。只要我们把向天禄的墓挖了以后还会有千万匹的”

在屋外的楚天河听到两兄弟的话顿时来了兴趣,对于他而言,这同样是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楚天河心里正在想:“我要不要跟上这两兄弟?说不定他们发财我还能喝口汤。哪怕只有一些金子银子残片,我都能饱餐一顿,也不用天天挨饿了。”自从父母亲走后,好像再也没有吃饱过。吃饱的感觉是什么样好像都快忘记了。

心中暗下打定主意,今晚就不睡了,我就在牛棚里面守着。找个角落把稻草盖上猫着,只要他俩有动静我就跟上。

向天禄,总感觉好像哪里听过这名字,对,是听过。前一段时间听那些乞丐大哥唠嗑时听过。

传闻这向天禄乃是齐国一将军,自幼饱读兵书,学习武艺。传闻中他18岁时便能举鼎,20岁力破敌军百人,杀的敌人闻风丧胆,30岁时就到达了权力的顶峰,被齐国国主封赏为朝廷大将军。

只可惜听说他在一次踏春游玩时见过几位仙人,自此迷上了修仙之路。30岁以后,家中常常来一些古怪的人教他修仙长生之术。至此,家道中落。连他20岁时力破敌军的那杆长枪。都在家中布满了灰尘。

向天禄常年混迹于道观。只要听说那里有修仙长生之术,便不远万里也要前往。更是听说那里有仙人昙花一现,定要去碰碰运气。又如此过了三四十年。新齐国国主上位,对这位朝廷大将军越来越不喜欢了。

至此修仙,权利都不如往年,经此打击这位曾经武力达到顶峰的将军不复当年了,晚年的向天禄更加痴迷修仙之术,妄想长生。

常年如此,家中逐渐贫穷,听说晚年的向天禄,只带了一些修仙之法,和少量的钱财,自此下落不明。

楚天河没想到他的墓居然被这两兄弟给找到了。

世人经常传闻向天禄早已得道成仙。也有人说他不知在哪个深山里修炼道法仙术。但却没想到他已早早化作冢中枯骨。

真是世事无常啊!

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还以为是有人随便乱编乱造的。没想到还真有此人。

同时也不禁感慨道,世上真有修仙者吗?他们真的能与天同寿吗?


第二天一早,在牛棚里猫了一晚上的楚天河,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死死盯着屋中生怕有人趁他一不注意就出去了。就连跳蚤一直在他衣服里面钻,他都只敢轻轻的挠一下,怕动静大了,被人给发现了。

不管是谁在人家家门口这样躲着,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免不了被暴打一顿,这还得是人家心肠好。早年间要是碰上凶神恶煞的,说不定直接把你给杀了,埋都不给你埋,直接让你暴尸荒野。

这还得归功于齐国国主,自从新任齐国国主上位之后,齐国越发的生活富足,国泰民安了。

昨夜楚天河躲藏在窗台之下,觉得要是这俩兄弟出门,绝对就被现了,他这还是蹲了一两个时辰之后才发现,精力太过集中,居然忘了自己就处在门口旁的窗户下。

顿时觉得自己好傻,第一次跟踪别人,就差点被发现。

晚上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合适藏生之处,找来找去还是觉得牛棚里面的稻草下合适一些,既适合躲藏又能保暖,晚上的齐国真的挺冷的。

只见太阳升起都快两个时辰了,房屋中还是没有动静,这时楚天河都怀疑屋中的两兄弟还在不在,该不会是趁自己眯一会儿的时候偷偷出门了吧。

正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眯一会儿的时候把他们给放走了。心中正在懊悔自责,这么一大笔发财的机会要是把他们给放走了,真是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本来打定主意跟上他们,等他们把向天禄的墓盗完之后,自己再进去找找有没有好东西。

正在此时。房屋中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声音,好似有人在穿衣服。

楚天河的耳朵当真好,寻常人隔着厚厚的稻草,还有一堵墙。哪里听得见屋中这么小的穿衣服声音。

这也是他之前刚刚成为乞丐时发现的,每次白天乞讨到了好的东西,杜威看得上的,白天就给抢走了,看不上的就留给自己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乞丐,比我年龄大两三岁,好几次都趁我睡着。把东西给偷走。

现在的他睡觉总是保持着三分警惕。略微有点细小的声音,马上就能醒来。

正想着以前的事情呢,屋中的人已经穿好衣服了。只见昨天半夜回来的段蒙,腰间插的昨天那把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刀。脚步飞快,都快赶上小跑了。急匆匆就往西边方向去了。

正准备跟上的他,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不是两兄弟吗?

“为什么?只有一人出去了,昨天半夜偷听到他们今天是要一起去的,为何只有一人出门?”心中满是疑惑,甚至不解。

楚天河决定再等等,因为往西而去基本没有什么森林,一眼就能看好远。再等半刻钟,房屋中这另一个人不出来,我就跟上他。

楚天河心中暗下决定,同时又在想:“往西而去,除了眼前的一片平原,再过去就是了沐江了,沐江的码头也不在这边啊,还在更上面。”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往哪边。

“他该不会要绕路吧?对,有可能,”

正想着这些的我,又见房屋中的另一人出门了,但是他好像并不着急。走路不紧不慢的。不过看他方向是往西南去了。

看见此情形,我急忙跟上,但是又不敢跟的太近,只能看见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

“咦,他怎么没走了?还时不时看一下天上”

楚天河正疑惑不解,也学前面那人的抬起头来看一下天上。

正在抬头看向天上的段宁不耐烦着,嘴里一顿牢骚。

“说好的飞鸽传书告诉我汇合的地点呢,信鸽呢?”

“在这等半天了。连鸟的影子都没看见。”

“待会儿拿到地址之后,我要把那只鸽子给炖了。”

正发着牢骚呢,只见远处飞来了一只鸽子,落在了段宁的肩膀上。

段宁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书信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这笑容让人看了只觉得可怕,因为段宁脸上有遇到很长很长的刀疤。从眉毛一直延伸到了嘴角,让人觉得这张脸上的肉都要掉下来了。

只是在远处的楚天河并没有看清他的脸,要是走近一看,绝对会被吓傻。早些时候看他出门的时候也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收到书信的段宁加快了脚步,往目的地汇合。

在后面跟随的楚天河,见段宁加快了脚步,也在后面小跑跟随着。

大约走了两三个时辰,楚天河的脚都被磨得是血泡。也没见前面的段宁停下脚步来,顿时楚天河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脚都要被磨到骨头了,这样跟着他真的能喝到汤吗?,说不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乞丐时,也只用每天换几个地方沿街乞讨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累啊!”

想我楚天河当乞丐不是舒舒服服的吗?,跟着这两兄弟要是跟丢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顿时转身就想回去苍安镇,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想当个体面人,不想再成为乞丐,整天挨打挨骂,还得看人脸色行事,能不能吃饱全靠天意。

心中纠结万分,但是想想刘老汉,虽然说他只是玉轩斋的一个厨子,但至少不用天天看人脸色行事,说不定自己去了从此就富贵了呢。

虽然脚下被磨的都是血泡,但是楚天河还是决定了跟着他。

又过了半个时辰,楚天河已经累的不行了,两只脚像灌了铅一样重,感觉两条腿都有百斤重了,真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少年,能连续小跑三四个时辰。

而在前方的段宁,已经到了沐林山脚,开始找起段蒙来了。

“刚刚他在信中说到了山脚就能看见他的啊,怎么还没看见?”

段宁一脸疑惑的寻找着。

“大哥…大哥…我在这,快些过来。”

只见声音从一大石头后面传过来,石头顶上有一个小黑点,正是段蒙。

“段弟准备好了没有?”

段宁一脸询问的样子,询问当中还透露着些许不耐烦。

“放心大哥,我办事。昨天我回来之时,我就小船藏在了灌木丛中。”

段蒙一脸骄傲自得的对大哥说。

“哈哈哈哈……那我们出发吧,老兄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们俩兄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三四年,终于找到了向天禄这老家伙的坟,本来昨天晚上老哥就想拉着你带我来的。”

段宁一边说一边笑着,脸上的刀疤也随着他的笑而颤动。好生吓人!

“好了,好了,大哥,我们赶紧走吧!晚一点变数就多了,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

段蒙边把小船推向沐江边,边对着段宁说着。

等船被两兄弟推到了江边,便马不停蹄的划着船顺流而下了。

而一直躲在岸边野草丛中的楚天河,把这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划船走了,我还怎么跟啊,”

楚天河心生挫败感对着旁边的野草乱舞了一通。

同时心里又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在和我作对,我本以为他们会走陆路的,没想到他们走到一半变成顺江而下了。”

顿时无力感,挫败感。还有不知名的情绪。笼罩着这位七岁的少年。

“对,我不该就这么放弃了,说不定旁边还有其他船只”

本来趴坐在地上的我瞬间重燃信心,马上三步做一步的快速奔跑向刚刚他们推出船只的灌木丛里,希望里面还有船只,不过,怎么可能呢。

本来两兄弟就怕被别人发现,怎么还会留另一只船在这里,楚天河翻遍了这灌木丛,甚至连边上的野草丛里都找遍了。连根大点的木头都没发现。

两眼无神,垂头丧气,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的他,简直不敢相信。

“算了,今天由命吧。”

他缓慢走向江边,想找个大一点石头的地方,用江水清洗一下脚上的伤口。待会儿再找一些结实的野草,再编一双草鞋。

要不然回去的时候,压根走不了路。

正拿着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小块布。清洗着伤口的他突然发现前方飘来了一块浮木。

这块浮木有一大人抱那么宽,长度快有一般的小木屋那么高了。

浮木离岸边稍稍有些远,但是他深深的明白,这是楚天河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跳上这块浮木顺江而下或许能跟上他们。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马上向后退了一些,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哪怕脚上踩到石头碰到伤口,也毫不在乎,因为楚天河现在只想跳上那块木头。

啊……啊……

一边跑一边发出声音的他,踩在岸边的最大的一块石头上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跳。

咚……

楚天河重重的摔在了这块木头上,一只脚还掉进了水里,眼看就要抓不住了,他使出吃奶的劲,硬生生把自己给顶上来了。

两只手抓着凸出来的大树分叉的地方,只见两只小手上有好多道小伤口,被水浸泡着。

两只脚死死的夹住了这块浮木。


沐江,位于齐国以北,流经东洲郡,此江常年风平浪静非常适合过往船只,因此江上面经常有船只来往,可谓是热闹非凡。

而此时天色已晚,沐江流经东洲郡一段,月光照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江面上还有几艘小楼船,在岸边都能听到小楼船上的饮酒作乐之声,让一些平头老百姓好生羡慕。

“前方就是有名的沐江一线天了,大家快过来看呐!”

楼船上的小伙计大声喊道。

“哇,这就是沐江一线天吗,真好看啊!”

楼船上的人不停的发着赞美的声音。

沐江在此次进入有名的一线天,江水旁都是悬崖绝壁,从楼船上抬头往上看。只能看见在夜空当中高高挂起的月亮,而不能看见夜空当中的星星,都被两旁的悬崖挡住了,由此可见两旁的悬崖有多高。

在一处靠近悬崖边的江水上,一块浮木正漂浮着,天色有些暗,但还是能看清楚浮木上正趴着一人。

这人还不停的拿手在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原来这人正是楚天河,他已在沐江里飘了近一个时辰,接近快一天没吃东西的楚天河现在已经两眼发晕了,正在身上寻找着野菜根。

“还好昨天都把野菜捡回来了,要不然今天又要饿肚子。”

楚天河嘴里正说道着呢,眼神又看向了远处的楼船,真的好羡慕他们在船上的人。

远处楼船上欢笑嘻嘻打闹的声音,传到了楚天河的耳朵当中,让他好生羡慕。

“我已在这个江水里漂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到那两兄弟的小船?”

心里正疑惑着呢,楚天河又仔细想想,两边都是悬崖绝壁,他们肯定还在江里走,但是不知他们要到何处?

夜晚冰冷的江水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身体,只能一只手抓着大树分叉的地方,但是这只手又被泡在冰冷的江水里了,不过另一只手可以放在怀里暖一暖。

两只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能一直夹着这块木头,要不然他可能就会掉下去了,这地方要是掉下去了,可是没有人救的,楚天河只能死死夹住。

身体越来冷,离楚天河跳上这块浮木过去了快有三个时辰了,江面上也看不到其他小船了,也不知道自己飘到了哪里,楚天河的心在告诉自己,坚持下去。

或许他的坚持迎来了曙光,我发现了在我前方不远处,有一艘小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俩兄弟的那一艘船,还好沐江水比较平缓,水慢慢带着他胯下这块浮木靠近了那艘小船。

楚天河看清楚了,面前这艘船就是段氏两兄弟的。

见这艘小船被绑系在一块高高石头上,这块石头被江水冲刷出了一个好大的洞口。

这个洞口只有一步宽,深度大约也只有两步,与其说是一个洞口,不如说是一个坑。

洞口就是那块高高的石头,约有一人高,还有几个呼吸的时间浮木就要飘到洞口了。

而此时浮木距离那艘小船也还有五六丈的位子。

他知道已这么远的距离,肯定跳不过去,但是楚天河不能再犹豫了,只好蹲坐在木头上,朝着小船的方向。

噗通一声……

跳进了水里,江水漫过楚天河的头顶,他不敢停下,只要一停下江水马上就会把他带往别处,这样楚天河再也回不来了,或许可能直接被江水冲到水底。

他拼命的刨,在水下睁开了眼睛,但只能看见离他两三丈远的小船船底,还有水底无尽的黑暗。

耳朵能听到江水流过我身体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江水冲刷在我身上拍打出来的声音,夜晚的江水像是冬天的刺骨寒风,包裹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河游到了小船旁,一只手抓住了船舷。还好这艘小船不太大,否则以他的身高根本抓不住。

呼……呼……

楚天河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天空中的空气。

只见一个头在这艘小船旁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着喘着气。

只见他浑身是水的躺在船上,两眼看着天空,已经从水里出来有半个时辰了,他怕死,死亡是令人如此恐惧,刚刚在水里时,他生怕就此沉入江底。

衣服已经湿了,混合着刺骨的江水,还有一点点风,让楚天河只能双手紧紧抱住胸口,太冷了,太冷了。

没办法,楚天河顾不上这些,急忙寻找着,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暗道路口这些可以通过的地方。

夜空当中,他只能摸索着冰冷的石壁,寻找着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但是他找了快三四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难不成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楚天河心中一顿疑惑。

抬头看看天空当中的月亮,刚好被石壁遮住了一半。

“咦,石壁上好像有根绳子。”

仔细看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从悬崖顶有一根绳子一直延伸下来,就落在了洞口的右手旁。

只不过这根绳子有些短,又在洞口,刚刚细查之下才没有发现。

这根绳子的底端,绑着一块石头,刚好到洞口下来一点点,不知道他够不够得到?

“这样应该够得到了。”

楚天河心中顿时一顿自夸,刚才他在洞里搬了几块石头过来,垫在了脚下,刚好够双手抓到这根绳子。

把衣服袖口上的布扯了下来,绑在了手上,他想这样应该够自己爬到最上面了。

此刻这位年仅七岁的少年,样貌看起来略微有些清秀,但是却有着常人所不能比拟的勇气,双手抓着绳子,再把绳子绑在腰间,这样就算双手抓不住掉下去了,应该也不会挣脱。

只见这位少年,双手往上爬一点距离,把腰间重新绑一段,如此往复,累了就把绳子绑在胸口挂在崖壁之上,休息一会儿,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野菜,在悬崖绝壁之中嚼了起来。

楚天河已经顺着这绳子爬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还是看不到远处悬崖的尽头。

爬着爬着的楚天河突然发现就在上方头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但此时还没有到悬崖顶上。

想来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走过的路了,因为通道的洞口还留着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

楚天河顺着通道走了一会儿,发现眼前豁然开朗,这通道并不长,一小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只见一片怪石嶙峋的石头当中探出一个脑袋,正在左右观察。

这人当然就是刚刚走出通道的楚天河了,在这里仔仔细细观察了确定没有人,我才敢大摇大摆的出走出来,此时天色已近亮,远处的天边传来些许的曙光。

看来要天亮了,一晚上没睡觉可真困啊,但是不能停下,一停下我可能就跟不到他们了,楚天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些亮光。

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个地方,原来那是一处篝火堆,只见篝火旁躺着一人。背靠着篝火正在熟睡。

而另一人盘坐在一块平整石头上,正在打坐。

仔细看了看那人,顿时被吓一跳,只见这人的脸长得好生恐怖,一道刀疤从眉毛延伸到了嘴角。

但是从身形看是那段氏两兄弟当中的大哥,昨天跟着他的时候,没有看清他的脸,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吓人。

刀疤脸的大哥腰间插着一柄短剑,右手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昨天跟着他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人带着一把长剑,想来应该是把这把剑藏在了那处。

而且看此人的样子,武功应该不低。

在离这不远处,楚天河找了一隐蔽的角落,昏昏沉沉的就睡下去了,他实在扛不住了,他能以七岁的年纪跟上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还是跟随了一个多晚上。

挑的这睡着的地方也是很有讲究,用大块小块的石头搭了一个小小的洞口,刚好可以看清楚远处的篝火,但是又不会暴露自己。

当然也不敢睡得太死,只要远处有动静自己马上就能醒来。


远处的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下一些灰烬还在散发着温度,太阳也在缓缓升起,迎来了新的曙光。

清晨的露水总是那么的甘甜,楚天河伸出舌头舔着石壁上面一滴一滴的露水,野菜已经被吃完了,从现在开始不知还要走多远,能吃一点东西是一点,能喝一点水是一点,楚天河轻轻的舔着石壁上露水。

“希望这些东西能让我多撑一会儿,不会饿。”

心里想着这些的楚天河,同时舌头也没停下,直到把面前的露水都舔完了,才看了看远处的篝火。

虽然篝火已经熄灭了,但全身湿哒哒的他也想过去温暖一下身体,到现在衣服都还是湿的,还没有干。

他只能双手紧紧的抱住胸口,这样还能温暖一些,目光透过石缝紧紧的盯着前面篝火旁的两兄弟,眼神在这二人之间来回观察,看见大哥手里面握的剑,和还躺在一旁的段蒙身旁的刀,感觉两兄弟应该是一人用刀,一人用剑。

时间才过了一会儿,清晨刚刚扬起的曙光还未散去,天空中还弥漫着略微清冷的感觉,只见两兄弟已经在收拾行囊了,两人各背了一个大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已经熄灭的篝火旁,楚天河脱下了衣裳,把衣服盖在炭火上,让篝火的余温烘干了一小片衣服。两兄弟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楚天河才敢出来,借着篝火的余温温暖一下身体。

才一会儿,楚天河又急急忙忙的跟上了两兄弟的步伐,还好这边虽然是荒无人烟,但是却能眺望好远。

还能看清远处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我也只能一直保持这样子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楚天河跟随着他们也保证不被他们发现。

此时前方的两兄弟正在准备着。

“大哥,你说我们带的绳子应该够了吧”

段宁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段弟你说那个古墓的入口是在一处井口,而且还有一些深,真不知道向天禄那老家伙为什么会把墓埋葬在一处井底?”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自从拿到那本手记之后,就来到了东洲郡,寻找了两三年,直到前几天才找到古墓的入口,况且当时我也没有下去,只是丢了一些石头下去,感觉有些深”

段蒙颇为无奈的回答着大哥,同时心里也回想起了几天前,当时正在群山环抱的广袤大地上寻找着,身上带的水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刚好看到前方有一个井,从远处看井口已经塌陷。

但是依稀能看出是一口古井,等到自己走进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枯井,顿时心情枯燥,只好把向天禄后人写的手记翻出来看看。

这一看才知道,这口枯井的位置居然就是古墓入口,对比着手记上所画的位置与图像,与这里有七八分相似,当时就高兴的喜笑颜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感觉这两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时间回到现在,段氏两兄弟又走了四个多时辰,中途也休息了几次,补充了一下体力,也为了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楚天河也在后面跟随了这么久,从刚刚开始出发时的太阳刚刚升起,到现在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楚天河就知道自己走了又将近快一天。

脚上的伤还未好,今天又添了新伤,无数的水泡掺杂着灰烬以及时不时渗出的鲜血,折磨着穿着草鞋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的七岁少年。

而前方的段氏两兄弟已经赶到了井口,正往井口里看着,直线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两兄弟丢了好几块石头下去,都是只听见石头碰壁的声音,没有听见石头落地的声音。

“大哥希望我们带着绳子够长”

刀疤脸的大哥听了这话,也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应该够,而且他的墓不一定就在井底,也有可能是从井的中央横向掏出了墓穴。”

“对,大哥。还是你经验足,你盗了这么多墓了,不过我是头一次见到这种”

段蒙说着,把绳子系上了腰,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井口处不远的石头上,两兄弟刚刚把石头中凿出一道,刚好可以穿过一根绳子的位置,还不放心又凿了三个孔,把绳子依次穿过。

刚刚把绳子绑好的段宁已经在沿着井口往下缓缓落下了,才过了不久,井口中就传来这位大哥的洪亮声音:

“段弟可以下来了,这古墓路口当真如我所料,不在井底,”

段蒙听此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刚刚紧紧皱着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来了。探出半个身子,对井口里说着:“大哥真乃神机妙算,我马上下来。”

说着就顺着绳子慢慢往下了。

而在井口后面二三十丈的位置,楚天河已经在那观察半天了,先后看见两兄弟依次下井,心里觉得奇奇怪怪,难不成这井里有什么宝贝?还是说古墓入口在这里?

但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古墓会在井里面,但是从传说中听说向天禄这人奇奇怪怪,向往修仙,同时又爱钱财,没准他的墓还真就在这井里。

看来要去找一些绳子了,要不然等会儿两兄弟走后自己都没办法下去。

楚天河慢慢的摸到了井口,伸出头来往下看,发现里面深的离谱,而且漆黑一片,见到这一幕脚都有些发软,心里害怕的紧。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打退堂鼓,不行,我要坚持下去。”楚天河心中默默的给自己壮了壮胆。

然后在周围找着一些结实的树,在树身上用手指抠着树皮,双手都抠的血红血红,也没见一片树皮被抠下来。

无奈楚天河只能放弃,另寻他法。

仔细的看向周围,树皮肯定是不行的,野草藤蔓之类的又太细了,自己虽说只有七岁多,但是比一些寻常家的孩子长得要高一些,就是瘦骨嶙峋,看上去弱不禁风。

试了半天,发现没有一根藤蔓是很结实的,只要自己稍稍用力藤蔓就被扯断了。

“咦,还有一根绳子啊,我怎么把它给忘了?那一根我爬上悬崖的绳子,但是太远了,一来一回起码要十个时辰,如果过去,要明天中午才能回来,而且不知道我的体力能不能撑到明天”

坐在草丛中胡思乱想的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自己到底是用藤曼下去,还是回悬崖边把那根绳子拿来,但是这一来一回说不定会出什么变故,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几根藤曼一起缠绕。

试了试,发现几根藤蔓缠绕在一起挺结实的,还好自己不胖,这些藤蔓能经受得住他的体重,楚天河也用力死死的扯了几下,发现这个藤蔓做的绳子纹丝不动。

就是这藤蔓上的毛毛刺,弄得他身上好痒。

太阳已经落山,今天的夜晚看不见月亮,同时也看不见星星,只能发觉天上有几律微弱的月光照射了下来,让自己侃侃能看清井口处。

离两兄弟进去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但是还没见他们出来,我只能死死的守在这,也不敢下去。

又过了快一个时辰,他嘴里吃着野果子,这是楚天河从树上摘下来的,刚刚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棵长着野果子的树,正好还是他认识的野果,不用担心有毒,一边嘴里津津有嚼着果子,一边希望他们快些出来,又顺便给自己留些残羹剩菜。

过了一小会儿,他看见井口的绳子在摆动,心想这俩兄弟终于出来了,终于两兄弟当中的弟弟出来了,但是楚天河却发现他的不对劲。

因为他的左腹下流着鲜血,一看就知道伤的不轻。

而且他出来半天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见他大哥出来。

段蒙捂着伤口,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爬上井口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他从腰间抽出那把长刀,把井口的绳子一一砍断。

踉踉跄跄的往过来的路走去了,同时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还能听见里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楚天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但他心中觉得好生奇怪,他大哥还没出来,为什么把绳子给砍断了?

等他走远以后,楚天河才赶到井口去,发现井口一旁刚刚他躺过的地方,地上一滩血迹,看来他所受的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在井口观察了大半天,楚天河决定还是等一等,再等一两个时辰,说不定刚刚这个人还要回来呢。

而楚天河继续回到刚刚的野草丛,在里面躲着,继续等待。


等待了快三个时辰,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楚天河感觉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准备了一下,他也要下去了,他把藤蔓缠绕成的绳子绑在了他们之前打孔的位置,使劲的缠绕了好几圈,还不放心,又穿了四个孔,这才敢把绳子放到井底。

后背朝向井口,把绳子在腰间缠绕了一个结,双手拉着绳子,手上还用几块破布缠绕了一下,要不然待会儿放绳子的时候,手上会伤痕累累。

楚天河双手紧紧拉住绳子,缓慢的向井口下去,现在抬头看向天空当中,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井口了,身旁是漆黑一片,楚天河把从刚刚从上面拿下来的火把点燃了。

光照亮了附近,也温暖了我的心里,让他有了些许的安全感,这火把还是两兄弟留在上面井口旁边的,留了不少,应该是他们之前下井的时候,为了减轻身上的重量,没有都带下去,这下倒是便宜楚天河了。

又往下落了一些距离,但还是看不见井底,但是他记得,之前那个洪亮的声音说过,井底的路口是在半空当中的,楚天河边往下一边搜索着井壁,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井壁上长满了青苔,脚都只能踩在缝隙当中,而越往下青苔就越少了,甚至还能看到当初开凿这口井的痕迹,无数凿刻井深的痕迹留在了石壁上,不经感叹当初打造这口井的时候,花费了多少人力。

透过火把的亮光,楚天河看到下面正中间放着一块很平整的木头,这块木头仿佛把深邃的井一分为二,只见这块木头是直接插进石壁当中的,而另一头放在一个通道当中。

双脚落地,他蹲下来看向面前的通道,顺带把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因为脚下的这块木头一般的树都要搭上好多,而且还非常平整,踩在上面结结实实,他还看了一下木头下面,还没到底。

手摸了摸脚下的木头,发现木头一点也不干燥,异常潮湿,楚天河估计下雨时水会漫过他现在站的位置,天晴干燥时它又会露出来。

估计面前的通道就是入口了,他把火把探进洞口,发现通道是往下走的,漆黑漆黑的看不到底。

顺着通道走了一会儿,突然前方出现一扇石门,这扇门约有两个人这么高,楚天河还在想怎么打开这扇石门,就发现了这扇石门的左下角有一个人可以钻进去的洞,这洞打的也真好,就打在石门下方。

看样子打这个洞的人先是把地面上的石板条给抽出来了,然后再往下挖,不过现在都便宜楚天河了,楚天河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洞口,现洞底的泥土上面还带有略微的血迹,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刚刚那个出去的人蹭到泥土上的。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事情,那个没出去的人是不是还在这里面?

想到这楚天河不禁浑身惊悚,汗毛如针,感觉到仿佛后面有人正在盯着我看,我慢慢回过头去,背靠着墙壁,发现后面空无一物,才发觉是自己在吓自己。

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那人绝对还在这里面,从这个洞口进去以后,自己要打起一万分的小心。

他决定进去之后就拿一点点东西,不深入,见好就收,楚天河小心翼翼的探进洞,这洞口一个成年人钻进去估计是刚刚好,而我这瘦小的身躯进去就显得洞口有些大了,在里面反而挺宽敞的。

在洞里面他先把火把给熄灭了,怕一进去有人发现有亮光,楚天河怕是跑都来不及。

只见漆黑的洞口里面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左右都看了一下,然后才匍匐着身躯趴着出洞口。

刚刚爬出洞口,里面没有丝毫亮光,根本看不清,楚天河只能略微的摸了一下附近,发现并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里面好像也没有人,楚天河这才重新点亮了火把。

亮光在古墓当中重新亮起,站在刚刚那堵石门后的楚天河,仔细打量起了这座古墓,发现面前是拱形结构的通道,但是通道没有多长,一眼就能看到底,通道底好像是一个宽敞的石屋结构,还能看到石屋当中有个高度达到墙壁一半的石头类型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楚天河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人在看着自己,楚天河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刺骨的目光盯着自己,慢慢回过头的楚天河发现洞口旁躺着一人,背靠着那扇石门。

此时的楚天河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是眼睛直勾勾看着这人,这人就是那个刀疤脸,楚天河已经做好了跟他一决生死的准备了,但是楚天河发现,这个刀疤脸靠在石门上,好像手脚什么的都动不了了,只是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时不时还转动一下。

仔细观察下楚天河才发现,这个刀疤脸已经身受重伤,濒临死亡。

只见这人的手对着楚天河弯曲,仿佛是在叫他过去,但是楚天河一个年仅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敢过去呢?

转念一想的楚天河,好像过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经身受重伤,都要死了,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只是奇怪,这古墓里好像也没什么机关,他从哪受的伤?他的那位兄弟为什么不带他出去?

带着深深的疑惑,楚天河缓慢的靠近了刀疤脸,近看之下这人的脸当真吓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了嘴角,好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

楚天河看刀疤脸的嘴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以自己这么超乎常人的听力还是听不见,只得把耳朵凑过去,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里……”

只见刀疤脸好像在说自己怀里。

楚天河问道:“你是在说你怀里吗?”

刀疤脸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拿……出……来……”

“你是要我把你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吗?”

楚天河一脸询问的眼神,看着这位重伤躺在地上的人。

仔细盯着他,发现刀疤脸的头略微点了一下,楚天河发现好像自己蒙对了,他应该要说的就是这个。

解开了他的衣服,楚天河发现他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胸口上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这应该是他所受到的致命伤,就是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不过他这样子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估计也就一个时辰,近距离看才发现,刀疤脸的脖子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这应该是导致他不能大声说话的原因。

看见这些伤口,楚天河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提前走的那一人没有把他带出来,因为这些伤口只有人才能造成,随便一想都知道,应该是这两兄弟在古墓里反目成仇了。

在这刀疤脸怀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这时的楚天河才发现,他好像一直说着话。

楚天河把耳朵凑近他的嘴巴仔细聆听,他好像在说:“衣……服……有……夹……层……”

瞬间就明白的楚天河,撕开了他胸口前的衣服,里面好像有一本书,上面还沾满了血迹。

拿出了这本书,楚天河把耳朵凑近了刀疤脸,听听他还想说些什么。


看着眼前的刀疤脸,楚天河一脸凝重,就在刚刚,他才说完三个字,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而自己只能看着眼前的生命慢慢的流逝,无法做到其他,看了看手里沾满血迹的书,再看看面前还带着温度的尸体,楚天河又想起了他刚刚说的话:“送……给……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仿佛带着他对生命的不甘,楚天河又攥着手里的这本书,还好自己并不是大字不识一个,这本书不至于在自己手里面埋没了。

站在这里感叹好一会儿了,楚天河感觉让人家的尸体就这么躺在石门旁有点不太好,自己毕竟收了他的东西,总得把人家好好安葬,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周围都是青石加石壁组成,就算拿锄头挖,都不一定挖的进去,难不成要把他的尸体带出去埋葬吗?那自己可拖不动啊!

这个事情只能等一会儿再说了,他先去墓室里面看看,沿着这拱形的通道楚天河走到了最里面。

只见这里面只有一个长宽型的墓室,往上面看是一个高高的拱形顶部,而墓室正中间竖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的正是向天禄,楚天河走过石碑,发现后面异常凌乱,碎石破烂的瓶瓶罐罐,还有很多小药瓶。

石碑的正后方就是一个巨大的石棺,只可惜已经被打开了,石棺还破碎了一面,能看清躺在里面的向天禄,只不过此时的他有些不太雅观,因为他的衣服早已被扒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人躺在里面,他的衣服早就被扯到石棺外面,衣服都被扯碎了,仿佛是故意的。

而石棺的两旁,摆放着两排书架,早已倒塌,书架上的书也散落一地,整个地面上都是碎石书籍瓶瓶罐罐,还有散落的破烂衣服。

看见这些,楚天心里一顿失望,本来还想有些金子银子之类的罐子和碗,没想到除了一地的破烂,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几个还没有碎的小药瓶。

楚天河拿起这几个还没有破的小药瓶,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一股一股的清香,又把瓶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发现是一些黑色的小药丸,散发着一些清香的味道,楚天和心里面想:“听闻向天禄向往修仙 这东西该不会是仙丹吧?但是仙丹怎么可能长这样呢?”

虽然认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楚天河还是把放到了自己怀里,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一本书,是刚刚那个刀疤脸给的。

看着手上这本沾满血迹的书,心里不禁感慨 ,难不成这次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趟吗?

刚刚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本书,现在略微有空看一看了,还好从小母亲和父亲就教了我不少字,自己倒不至于看不懂书上的东西。

打开了这本书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本手记,名曰向天禄手记,仔细看了看这本书发现这本书记载着向天禄一生的事迹。

向天禄出生在一猎户家庭,从小跟着爷爷到山中打猎,更是把弓箭练的炉火纯青,每次射出去的箭基本都没有空过。

而打完猎回家就有父亲教他兵法行军之类的书籍,自小便饱读兵书。

十二岁时跟随父亲出山投靠军营,刚一到军营的向天禄便展示出惊人的臂力,十二岁时就已经比寻常成年人的力气要大上好多,但是也只能跟随在父亲后面,不能上阵杀敌。

十六岁时便以弓箭骑术相当熟练,跟随父亲第一次上战场就砍杀了数十人,杀的敌军闻风丧胆,经此一战年仅十六岁的向天路一战成名,被敌军称为少年屠夫。

十八岁时军中比武,双手举起上千斤的鼎,震惊众人,官职更进一步。

二十岁时一人杀破敌军百人,一战被封为大将军,被齐国国主亲自昭见进入皇宫,羡塞旁人。

三十岁时被国主封为镇国大将军,达到了权力的顶峰,但好景不长,一次外出游玩中向天禄偶然得见一人,居然可以御剑飞行,从此向往不已,再从传说说听闻得知这是仙人,从此向往修仙。

常年混迹于各处有灵之地,妄想还能得见仙人,寻求修仙之法,但如此四五十年,终不得见,到老郁郁而终,埋葬于东洲郡当年得见仙人之地,也算了却平生心愿。

楚天河继续读着这本手记,发现这本书好像就是向天禄本人所写,看完了向天禄平生事迹,发现后面还有多书页没有看完,便接着往下看。

发现书后半部所写,都是一些有灵之地,或是有人曾经见过能遇见飞行之人的地方,而书的最后几页居然写着一部功法,名曰惊寒决。

惊寒决,这本书上只写有前三层,后半部分全部没有,而记录者惊寒决的得最后一页,有向天禄写的一句话,:“本人是四十一岁时便开始修炼惊寒决,三十年不得入门,连一层都未练成,直到七十二岁时觉得此生都入不了门,只得另寻他法,希望后人不要再练,此功法怕是根本无法修炼。”

看见这一句话的楚天河,刚刚还在高兴现在已经沉入谷底了,一部根本无法修炼的功法,我要来有何用?

但还是决定再看看,只见功法第一层说道,第一层练成时,筋脉当中将会带有三分寒气,出手即可伤人,使自身使用水寒属性武器之类时凭空增加三分威力,令敌人闻寒色变。

楚天河见此功法描写的如此诱人,好像威力也奇大无比,顿时想修炼一番,但又想起书中向天禄所说的话,三十年未得入门。

“说不定自己就有修炼辞工法的天赋呢!”

心中窃喜的楚天河决定还是修炼一番,说不定自己一下就成了呢,只见楚天河照着书上的运行着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的真气,但是这个人真气又与人家描述的好像不一样。

一般人的真气是由自己体内产生修炼而出,而为什么书上所说是吸收周围之力运行大周天,而且运行的经脉也与寻常武术家的经脉略有不同,当真奇怪。

盘坐在一旁的楚天河已经修炼两三个时辰了,只见其全身衣物汗毛和眉毛凝结出了一层冰霜,若是有人靠近其一丈范围之内,便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气,而且这个寒气还在围绕着楚天和全身旋转,而且是有规律的游走,难不成向天禄三十年未曾修炼入门的惊寒决,就这么被楚天河练成了?


向天禄的古墓当中,一名少年正盘腿而坐,只见其双眼睁开长叹了一口气。

呼………

楚天河刚刚修炼功法时,发现周围空气当中好像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一直在进入自己的身体,跟随自己运功,而随着每一个周天运行,每运行一个周天,身体的疲劳就好像减轻了一分。

连续运行这个功法两三个时辰,发现身体居然一点都不累了,全身还好轻松,难不成这个功法就这么被自己练成了?

不过应该不可能吧,向天禄这个老家伙都练了三十年一点效果都没有,难不成自己两三个时辰就抵得上他三十年,楚天河还是不敢相信自己。

“要不试试看?”

“那就试试看,”

觉得太容易的楚天河还是打算试试看,到底有没有法上说的那么神奇,使用力量时将有寒气伴随吾身,使自己随手一击都能让敌人寒气入体,不可救药而亡。

楚天河连续对着墓室的墙壁拍了好几掌,运行着全身的力量,发现石壁纹丝不动,好像没有一丝反应。

看着这情况楚天河有点傻眼了,难不成这功法还是没有练成?还是说我跟向天禄会一样?几十年而不得入门。

那刚刚修炼时全身冒寒气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只有修炼时才有用?楚天河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个功法。

而后他又仔细翻了翻倒在地上的这些书架里面的书,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家伙,或者有意思的古书,看了一会儿楚天河发现这些书都是记载齐国的一些风土人情,并没有什么值得观看的地方。

要是闲下来这些书倒是可以好好看看,只可惜现在他在古墓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要是外面下雨,一会儿就完了,之前下雨估计还有门口的那个石门挡着,现在石门下被挖了一个那么大的洞,估计下雨雨水会倒灌进古墓,所以楚天河要快一些,他都是随便找了找。

一通翻找下来,楚天河发现除了地上的书籍和一些小药瓶,有价值的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被那里的兄弟收拾的干干净净,本来还想着能喝口汤的,只可惜啥都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吧,向天禄的手记也勉强算一个吧!

接下来楚天河把向天禄的尸体拖出了棺材,还好棺材的一面是破碎的,要不然他可拖不动。干完这些他又去门口把那个刀疤脸给拖了过来。也算是报答他赠送手记的份上,光看到疤脸的尸体可没人愿意埋葬他,因为实在太丑了。

找了些破布把刀疤脸盖住,楚天河觉得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古墓当中的地面他可挖不下去,要说把他拖到外面去埋葬,也不太可能。楚天河太小了,年仅七岁,能拖动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把刀疤脸的尸体弄好以后,又看向了向天禄的身体,只可惜他没有穿衣服,当真有些看不下去,这画面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楚天河看了一下古墓当中,棺材后面好像有一个位置也不错,楚天河把向天麓的身体放在了这里,用碎石累积起来,也算是把他埋葬了,毕竟自己这本手记还有可能是向天路及其子孙所写。

把古墓当中的东西都略微收拾了一下,楚天河这才走到了洞口前,回望着黑漆漆的墓室当中,不禁感叹到向天禄本可以好好功成名就,非要去学什么修仙之术,妄想长生不老,到头来落得一个古墓被盗的下场。

而这两兄弟为了盗墓,也是为了钱,既然在古墓当中反目成仇,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原因,但也落得个如此下场,当真令人唏嘘。

最后再看了一眼墓室里面,楚天河就钻进了洞里面。

话说这古墓,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又有一伙盗墓贼来了,只可惜到里面扑了个空,只有两具已经腐朽的尸体,奈何运气也不太好,刚进入古墓外面就涨水了,雨水淹进古墓,这伙盗墓贼死在了里面,也算是有人为他们俩陪葬了。

时间回到现在,楚天河刚刚爬出洞口,就在附近挖了些土,重新把洞口埋上了,防止有另外一些人光临此处,重新把洞口埋上也算是防护一下了,但到底有没有人来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楚天河只求问心无愧即可。

走过通道,他面前就是那块很大很大的木板了,阳光从井口照射下来,楚天河站在木板之上抬头望向井口,现在好像已经快中午了吧,看这阳光。而且好像这几天都没下雨,本来东洲郡的天气常常是小雨绵绵,一年当中难得看见太阳,都是阴沉沉的天。

收拾了一下放在怀里面的书以及好几个小药品,但还是怕没放好,生怕待会儿爬上井口这些东西中途掉出来了,那真的是一拳想把自己捶死的心都有了。

使劲的把藤蔓制作成的绳子在腰间缠绕了几圈,又在手上绑了几块布,楚天河这才慢慢的往井口而去,每向上一点距离,他就把腰间多出来的藤蔓在绕自己一圈,防止坠落下去之后又要往上爬,就这样一个手印一个手印的,他接近了井口,先把脑袋探出去了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发现没有人之后,才迅速的爬出来了井口,楚天河没有在井口多待。

出去之后马上找个野草丛中躲了来,好好摸了一下怀里面的东西,发现都还在,脸上不经意之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身心俱疲的他在野草丛中躺下了,就这么睡着了,只见他睡着当中嘴角都还略微的带着一些笑容。

突然间,楚天河惊醒了,他刚刚梦见在梦中有人偷偷潜入到他身边把他怀里的一些东西都抢走了,瞬间楚天河就惊醒了,双手死死的抱着胸口,两只眼睛不停的往周围观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个梦啊!

楚天河还指望着这几个小药瓶里面的黑色药丸能卖好多钱呢,今后自己的生活可都靠这几个小药瓶,说不定这里面就是什么值钱的灵丹圣药,能够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

只不过他不认识这些,打算在苍安镇上找个药铺问问看,这时楚天河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睡了有四五个时辰,在古墓当中几个时辰可真是身心俱疲啊,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防备,看来以后要打起精神,哪怕再累再疲劳也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才能躺下来,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别人给咔嚓了。

想想自己死后,楚天河就从脚底冒出来了一股寒气直通脑门。

现在好像也不累了,吃点东西吧,他记得远处好像有一颗野果树,去摘点野果吃吧,肚子也有些饿了。

野草丛当中探出一颗脑袋,两眼散发着精光,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这人当然就是楚天河了,得了一点点宝贝他就觉得要小心了。

吃饱喝足的楚天河躺在树干旁,想起了自己怀中这本手记,“正好今晚有月光,翻开来看看”楚天河心里面按耐不住骚痒,又看起了这本手记。


仔细端详着这本向天禄手记,楚天河好像发现惊寒决这个功法好像是以内伤伤人,并无外力。

好似轻飘飘的一掌打在人身上,人是完好无损的,但其五脏六腑早已被寒气所冻住,实在是真人不露相,一出手就以决胜负,而且这功法的内力好像打出去之后还无法收回,意思就是只要被打中了,那使用此功法的人也救不了。

那自己先前对着墙壁乱打一通,现在想起来心里尴尬的一比,还好没有人看见,要不然估计会被别人当成二傻子。

想通了这些,昨天还觉得要不要去抓几野兔野狗过来试一下,看看这功法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像书上所写的那么神奇。

但是晚上不太好抓,看不见也不知道野兔野狗之类的东西晚上藏哪了,自己再休息一会儿吧,等明天清晨再去碰碰运气。

自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今天凑合着过一夜,之前过来的路上倒是好像有个小山洞,就去那里过一夜吧,只要随便堆些碎石野草之类的,别人就发现不了这里有个洞了,倒也能安全的睡一睡。

过了一小会儿,楚天河就已经到了这个洞口了,说是洞口其实并不算,其实就是岩壁上裂出来的一条缝而已,刚好够一个人躺进去,外面在随便拿些东西遮挡一下,哪怕有人近距离随便看看,也是看不见里面有人躺着的。

躺下来的他正在美滋滋的想着,这几个小药瓶里面的要是那种延年益寿,能治百病的丹药,该卖多少钱啊,“五两还是十两,还是二十两”楚天河心里面当真是对这几个小药瓶充满了满了期望,渴望从此暴富,不用再忍饥受饿,可以天天吃饱饭了,还有如果明天抓到了几个野兔,试着功法有效的话,那从此自己还有可能会成为绝世高手。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在抱着美好的期望当中,楚天河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堵在洞口的野草丛上粘满了露水,他正在用舌头舔着上面一滴一滴的露水,以此解渴,本来楚天河还以为今天应该会下雨的,没想到这几天天气如此之怪,按照往年推断,一年当中都难得连续晴几天,这几天当真奇怪,加上今天都快连续晴三四天了,楚天河对着天气一顿数落。

“该出发了,回苍安镇了。”

楚天河嘴角充满了微笑,常人一看就能发现这位小小的少年脸上带着不尽的笑容,眼睛也比当乞丐时充满了神气,看上去多了一些少年气息。

或许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喜笑颜开吧。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在想这些,而是在想:“卖了药的钱,该怎么用呢?刘老汉那边自己一定是要给他一些东西的,算是报答刘老汉好几次救济自己之恩,其他的银子到时候再看吧。”

越想越开心的楚天河,走路都甚至于在蹦蹦跳跳了,或许有人此时才发现,他也仅仅是一位年仅七岁的少年,只是比一般的孩童要成熟些许。

一口气走到悬崖旁的通道边,楚天河已经有些累了,但却感觉没有昨天前天那么精疲力尽了,好像他的耐力变持久了,而且脚上也没有起很多的血泡了,要是今天再起这么多血泡肯定会令他痛不欲生的。

随便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有块大石头,把这个面积有些大的石头,上面的碎石被楚天河一个一个的踢开,脚上就穿着草鞋,但是踢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子居然不痛,是不是自己变得皮糙肉厚了?

看着自己踩在地上的双脚,沾满了已经干掉的泥巴,连同着草鞋一起粘在了脚上,紧紧的贴在了肉上,是不是因为黏住了脚,然后今天走路变得轻松一些了。

不过楚天河也没有想这么多,反正今天不是很累,总比累的要死好很多,刚一躺下就又从怀里面把那几个小药瓶掏出来了,左看右看,又把其中一个药瓶给打开了,倒出来了几粒丹药。

望着自己手上带着六七分黑色的小药丸,楚天河正在犹豫,要不自己吃一颗看看,可能吃了以后就会变得力大无穷,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了,不至于像从前一样好不容易自己攒一点点值钱的东西,还没在怀里面捂热,就被别人给抢走了,还出言嘲笑,更有甚者还拳打脚踢,一想到从前的这些,眼睛里面就闪出点点的泪光。

随便拿手抹了两下眼泪,就在楚天河抹眼泪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注意到,他后面一块石壁的背面好像探出了一个头,正在盯着他。

经不住好奇心的楚天河还是用舌头舔了一下这个黑乎乎的丹药,这个他自己想象中可以力大无穷,长生不老,延年益寿,让自己发大财,从此不用挨饿的丹药。

但是又觉得好像丹药没有黑色的吧,或者是炼制失败的废品?

“该不会是废丹吧?”

楚天河大声惊呼,生怕手里面拿着的是无用之物。

“等到了苍安镇找一间药铺问问就是了。”

还是觉得问一问放心的他把药瓶又收进了怀里,随即又从怀里拿出了那本沾着血迹,略微泛黄的向天禄手记看了起来。

又仔细研究了一遍惊寒决,对照着功法上的描述,感觉着自己身体,但是他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相同之处。

心里不禁问道:“此功法我到底算不算修炼成功了呢?”

实在弄不明白这功法上描写的到底是真是假,楚天河瞬间就没心思再看一下去了,倒是看起来了这书上所描写的山川,河流等有灵之处。

看到其中一篇倒觉得挺有意思。

据说东洲郡有一处,名曰青云峡,此处常年人迹罕至,其中有一条峡谷最为出名,名字就叫青云峡,据书上所描写,青云峡乃是两位仙人斗法,被一剑劈砍出来的一条峡谷,不管阴天还是晴天,从峡谷之下经过抬头看望天空都是被一片青色的云朵给遮住了天空,因此得名青云峡。

曾经也有人好奇,这青色的云朵之上到底是何地方,但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走出来了。还有传闻,青云之上乃是仙人所住宫殿,凡人去了就会被仙人赶走,从此不见踪迹。

看完这些,楚天河倒觉得这些描写的倒挺有意思,说不定以后自己还能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青色的云。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恶狠狠的男人声音:“就是你小子把我大哥身上的手记给偷走了吧。”

从背后突然间传来的声音,直接把楚天河给吓傻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