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的形状。
“刚才还在的。”
“在这儿。”
张恪从雨中捏起片梧桐叶。
叶脉间嵌着枚铂金戒指,碎钻折射着医院的霓虹。
“你看,它从来都没离开过。”
他替我戴上戒指时,我听见急诊室传来医生的喊声:“心率归零了!
准备电击——”话音未落,就被保时捷的引擎声切断。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车牌尾号17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后轮胎上沾着半片带血的梧桐叶,和张恪锁骨下的疤痕形状相同。
“去哪儿?”
我摸向腰间,本该插着输液针的地方现在光滑无痕,只有张恪指尖按过的骨节还在发烫。
<“去你生日该去的地方。”
他甩了甩湿发,泪痣在路灯下泛着红光。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
车载音响里播放的不再是我熟悉的歌,而是凌晨三点写字楼里的键盘声。
张恪忽然伸手探进手套箱,摸出颗水果糖。
包装纸的脆响与心电监护仪的频率重合:“尝尝,新口味。”
橘子味混着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我看见车窗外的街景开始扭曲。
便利店变成了八十八楼的落地窗,穿着病号服的行人在雨中行走。
每个人无名指上都戴着碎钻戒指。
路过十字路口时,红绿灯显示的时间是03:47,正是彩信里的死亡时间。
“张恪,”我舔掉嘴角的糖渣,发现那是凝固的血迹,“你说人死之后,会变成别人的幻想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把车停在了海边。
暴雨中的海浪声像极了写字楼空调的嗡鸣。
远处灯塔的光扫过车身,在张恪脸上投出百叶窗般的阴影。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堆满了我工位上的东西:没喝完的咖啡、皱巴巴的体检报告、抽屉深处的止痛药。
还有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十二支口红,每支都印着小周的唇印。
“挑一支。”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给这个世界涂点颜色。”
我选了支正红色,膏体在暴雨中竟然没有融化。
对镜补妆时,我看见自己眼底的黑眼圈消失了。
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像二十岁那年偷用母亲口红的模样。
张恪忽然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
“因为是我生日。”
口红从指间滑落,掉进沙滩的水洼里,晕开一片猩红。
“也是你的忌日。”
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