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我的女孩。”
发送时间:2025年6月3日04:17。
我摸向无名指,戒指不见了。
但指尖还残留着铂金的凉意,和张恪触碰我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护士离开时,我听见她在走廊里打电话:“对,是胃癌晚期……刚从抢救室出来……估计撑不过今晚……”窗外开始下雨。
我望着点滴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
忽然想起张恪说过的八十八楼,想起凌晨三点的香槟,想起他唇齿间的橘子糖味。
原来所有的尖锐与温柔,都是我偷来的幻梦。
床头柜上的时钟指向五点十七分。
雨越下越大,我听见有人在走廊里奔跑,喊着“准备心肺复苏”。
监护仪的声音渐渐模糊,我闭上眼,任由黑暗将我吞没。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感觉到有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那只手带着雪松味和烟草气,指尖有薄薄的茧,无名指上戴着枚碎钻戒指。
“别怕。”
那个声音说,“这次换我带你走。”
我想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原来幻想的尽头,是更深的幻想。
或者,这才是真实?
雨声渐远,我听见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响。
是小周的声音,带着不耐烦:“陈蔓的工位谁爱收拾谁收拾,反正她明天也不会来了……”张恪的手忽然收紧,指腹擦过我掌心的茧:“要让她道歉吗?”
他说,“现在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
远处的灯光里,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举着满分试卷跑向我,二十岁的自己在雨中向我微笑,还有昨天的自己,在工位上咬着牙改方案。
她们叠在一起,最终变成张恪眼里的光。
“不用了。”
我说,“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道歉。”
他笑了,抱起我走向雨幕。
救护车的灯在远方闪烁。
像极了张恪指尖永远燃不完的烟头,像极了凌晨三点永不熄灭的写字楼灯光,像极了我们交叠的影子,在命运的玻璃上烙下的,永不褪色的吻痕。
我握着张恪的手走出医院,监护仪的嘀嗒声突然变成了香槟气泡的滋滋响。
走廊两侧的白炽灯化作了写字楼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地闪烁。
护士站的周小满正在给王总监打电话,口红蹭在听筒上,形成个模糊的唇印。
“戒指呢?”
我低头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无名指,雨滴却在皮肤表面凝结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