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最后说“以后注意职场着装”。
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甜得发苦,像我藏在抽屉深处的止痛药。
“小羊羔后来被狼叼走了。”
我说着,用牙签戳穿一颗烤茄子,茄肉里的蒜蓉沾在指尖。
“狼说,‘叫哥哥,就给你调休’。”
张恪的啤酒罐捏出了褶子。
他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指腹擦过我嘴角的蒜蓉:“现在狼在哪?”
他声音很低,眼里有暗火在烧。
“我去把他的牙拔了。”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
我想起上周午休时,小周在洗手间打电话:“王总说等他老婆生完就离婚……什么?
陈蔓?
她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狼在写字楼里擦咖啡渍。”
我掰开张恪的手指,把烤茄子塞进他嘴里,“而小羊羔现在有了虎牙。”
他咬茄子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晨光爬上他眉骨,我这才发现他左眼角有颗泪痣。
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和我昨天在体检报告上滴的血渍形状一模一样。
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条彩信,来自母亲的手机号。
点开后是张病历单,姓名栏写着“陈蔓”。
诊断结果栏模糊成一片灰,唯有“死亡时间”四个字清晰可见:2025年6月3日03:47。
“谁发来的?”
张恪探过头,我迅速锁屏。
烧烤摊的电视突然响起新闻播报:“今日凌晨,XX写字楼发生重大火灾,十七楼至十八楼全部焚毁,目前已确认一名女性死者……”我盯着电视里跳动的火光,想起张恪说过他在十七楼投行部。
老板端来烤串,我看见他围裙上沾着半片口红印。
和小周今早补妆时掉的那支颜色相同。
“张恪,”我夹起一块烤鸡翅,鸡翅上的辣椒面簌簌掉落。
“你说人为什么会做重复的梦?”
“比如?”
他替我擦掉溅在袖口的油星。
“比如每天凌晨三点都会梦见自己在吃烧烤,”我咬下一口鸡翅,肉质柴得像锯末。
“梦醒后却发现嘴里全是血。”
他的手顿了顿。
远处的消防车越来越近,烧烤摊老板突然惊慌失措地喊:“快跑!
隔壁楼冒烟了!”
张恪猛地拽起我往车里跑。
保时捷发动,我看见后视镜里,穿花衬衫的老板正在撕毁菜单。
露出底下叠着的病历单,姓名栏赫然写着“张恪”。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