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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005

发表时间: 2023-01-14

李狗蛋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青少年,好歹一般程度的性知识还是有的,或者说比较全面的。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在这个节点,会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她本性如此吗?也许。也许正如某些著作所言,只有当人脱离群体,成为个体,其个性才开始逐步解放与体现。刚才就是,在这么个决定性的瞬间,从三个人的群体变成了两个人对峙的个体的极限情况。

李狗蛋并非性冷淡。换做一般男性,在这种情况下,若确定没有所谓陷阱,可能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然而他那淡薄的情感正是在这种地方发挥了作用。比起执行这一行为,他更优先去分析它。

然后他发现,去执行这一行为,除了飙升的多巴胺能带给人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心感之外,似乎并不能解决现状的任何矛盾。于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性爱并不是一种所谓“能使两个人都舒服”的放松方式,而是一种迷惑人的“奶头乐”,不过是转移矛盾的手段。

“不嘲笑你,其实我也没有过。所以我特别想在死前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张若余说道。

“那我告诉你,没那么爽。因为你是第一次,你不习惯。就当这是一项运动好了,你连运动模式还没有构建,我想也不太可能会享受它。”

“运动模式……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讲起来很麻烦,算了。你大概随意理解一下吧。”李狗蛋忽然想到他似乎也不知道这个词的准确定义,因为他根本不是学医的。他也只是知道这个词似乎跟运动中的神经构建有关系。

“好吧,不过如果你是觉得因为我有那层貘所以不会爽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之前已经自己弄破了。”说着她张开双煺,似乎想展示什么。

然而李狗蛋甚至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对于女性的身体结构了解,也仅仅只是说知道这个生理结构的存在,他根本没法通过观察得到任何结论。也就是说,看了白看。

“……其实我很不想问出这句话,因为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陷入虚无主义。不过对你,我还是想问问:你这个行为,有什么意义吗?”李狗蛋已经说的比较温和了,他本来很想大声质问少女:What’s the point!

“啊这……你这算是一种拒绝吗?”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很无辜的样子,腿则是如同解闷一般来回开合,显示出对李狗蛋这种态度的不满。

“是的……这防护服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带着了。”李狗蛋从张若余裸露的身体上移开视线,看向防护服。他曾经在搞笑视频上见过主播戴上眼动仪后视线就没法从女性的凶部跟臀部或者男性的下体移开,不过实际操作之后他发现并没有那么困难。

“是么,你是那种人么,那种非真爱不可的人?那种人最难搞了。”

李狗蛋沉默了,他忽然感觉到这少女的难搞程度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再继续跟她掰扯一些有关繁殖与哲学的话题,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与浪费的时间。

想到浪费的时间,他忽然想起来爷爷曾经提到过,爱因斯坦认为时间是一种错觉,然而他的物理学造诣并没有他爷爷那么深厚,因此也没法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

不过“时间就是金钱”这话准没错儿,李狗蛋还是想在全人类破产之前多做一些事情。于是他把头盔重新安到防护服上,把防护服扛上肩就准备离开了。没了少女的重量,防护服确实轻了不少。

“喂,你等等。小时候你妈妈没教过你拿别人东西要经过人家允许的吗?”少女也不顾赤身裸体,站起来就指着李狗蛋喊道。

“这是公共资源,难道你是你先找到就算你的?”李狗蛋随口反驳一句。

少女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冲上去扑到他身上。

李狗蛋被突然冲撞,一时失衡,直接倒在地上。少女理都没理他,一把抢过防护服,只护着这个。看得出来,那防护服似乎是对她很珍贵的东西。

李狗蛋习惯性拍拍灰——即使身上并没有灰尘,站起来。他已经懒得生气、懒得去想为什么或者凭什么自己要被撞倒了。

“好吧,王高兴那边应该能找到更多防护服。我去那边好了。”他转身离去。

“对!你快滚吧!死处男!”张若余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李狗蛋忽然想到,那防护服既然没有现在的价值,那只能是过去的价值令她抓狂。就跟那一只眼看着过去,一只眼看着现在的耍着中国功夫的爆炸头一样。也许这少女也一样没有未来。

人不能永远浪漫下去,那会走向自我毁灭。似乎一个律师曾这么说过。李狗蛋也想转头跟少女说同样的话,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脚步也没停下。因为他才想起来,她本就渴望自我毁灭。

“看来你先走一步倒是挺正确的。”李狗蛋叹口气,边自言自语边向着楼梯间前进。

“切,要是活着是为了自我毁灭,那我也不用忙东忙西的了。”

“不过活着,倒确实是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过程。从这个角度说,也许她的答案还算有点用?”

“不能全自我毁灭,也许可以先毁灭一部分?那是什么?是……痛苦么……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至少现在看来,我生来就是来受苦的。至少比幸福这感觉来的真实一点。”

“从这个思路来看,我还真应该出去。至少能见识见识,外面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苦难。”

也许在外面死了也说不定呢?不过李狗蛋倒是泰然,这死法总比他爸爸嗑药嗑死来的有意义多了。那爷爷呢?

他忽然愣住了,随即决定拿到防护服先去跟爷爷打声招呼。毕竟那也算他的至亲,况且打个招呼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此时腕表显示已经到达王高兴所在的层了——倒数第二层。倒是够离谱的,能住在这一层的,个个都是政界要员。结果就有一个要员不知怎么的,自杀都死在房间外面了,就那么躺在走廊上,还新鲜着呢,等着清洁工来收拾。

等再上去的话,张若余大概也就变成这样了吧,他不禁想到。同时心中冒出几丝异样的情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怜悯?共情?还是兼有之?还是什么其他的?可惜他在搞懂这一切之前,那异样的感觉就消失殆尽了。

“要是这一层有活人的话,可得问问他们这终极哲学问题的答案。也许这些大人物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来的。”

接着他又对着那尸体啧了两声,继续朝王高兴的定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