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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君嫌我低贱,得知我是长公主后悔疯了小说结局

裴少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报救命之恩,我隐姓埋名陪伴裴少珩三年。助他从落魄书生一步登天,成为当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庆功宴后,我准备告知真实身份。没曾想,却听见了他与同僚的调笑。“裴兄,你真打算娶沈昭月那个下贱胚子?她那身份,给你做妾都嫌脏了你的门楣。”裴少珩嗤笑一声,语气嫌恶。“一个解闷的玩意儿罢了,也配入我裴家宗祠?我傻了才会放弃含烟这个尊贵的长公主,去娶一个粗鄙的村妇!”“含烟已为我求得太子殿下恩典,会保举我升任三品侍郎!”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谄媚地讨好。更有人淫笑着开口。“裴兄,你既不要沈昭月那村妇,不如赏给小弟做个暖床的侍妾?别瞧她出身低,但那身段,啧啧,可比百花楼的头牌还要勾人。”“一双破鞋罢了,你若喜欢,随时拿去。”我浑身僵硬,指甲深陷掌心。我看...

主角:裴少珩沈昭月   更新:2025-06-27 2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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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少珩沈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状元夫君嫌我低贱,得知我是长公主后悔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裴少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报救命之恩,我隐姓埋名陪伴裴少珩三年。助他从落魄书生一步登天,成为当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庆功宴后,我准备告知真实身份。没曾想,却听见了他与同僚的调笑。“裴兄,你真打算娶沈昭月那个下贱胚子?她那身份,给你做妾都嫌脏了你的门楣。”裴少珩嗤笑一声,语气嫌恶。“一个解闷的玩意儿罢了,也配入我裴家宗祠?我傻了才会放弃含烟这个尊贵的长公主,去娶一个粗鄙的村妇!”“含烟已为我求得太子殿下恩典,会保举我升任三品侍郎!”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谄媚地讨好。更有人淫笑着开口。“裴兄,你既不要沈昭月那村妇,不如赏给小弟做个暖床的侍妾?别瞧她出身低,但那身段,啧啧,可比百花楼的头牌还要勾人。”“一双破鞋罢了,你若喜欢,随时拿去。”我浑身僵硬,指甲深陷掌心。我看...

《状元夫君嫌我低贱,得知我是长公主后悔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为报救命之恩,我隐姓埋名陪伴裴少珩三年。

助他从落魄书生一步登天,成为当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

庆功宴后,我准备告知真实身份。

没曾想,却听见了他与同僚的调笑。

“裴兄,你真打算娶沈昭月那个下贱胚子?

她那身份,给你做妾都嫌脏了你的门楣。”

裴少珩嗤笑一声,语气嫌恶。

“一个解闷的玩意儿罢了,也配入我裴家宗祠?

我傻了才会放弃含烟这个尊贵的长公主,去娶一个粗鄙的村妇!”

“含烟已为我求得太子殿下恩典,会保举我升任三品侍郎!”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谄媚地讨好。

更有人淫笑着开口。

“裴兄,你既不要沈昭月那村妇,不如赏给小弟做个暖床的侍妾?

别瞧她出身低,但那身段,啧啧,可比百花楼的头牌还要勾人。”

“一双破鞋罢了,你若喜欢,随时拿去。”

我浑身僵硬,指甲深陷掌心。

我看向手中特意为他求来的升官圣旨。

随手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既然裴少珩这么喜欢赝品,我当然要遂他心愿。

至于本宫这真正的大梁长公主,便不奉陪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走进醉仙楼。

几杯烈酒下肚,我狠狠拔下头顶的木簪,掰成两段。

这是裴少珩当年送我的定情之物,我视若珍宝了三年。

如今看来,也只是个不值钱的木头罢了。

我嗤笑一声,想找小厮再打些散酒。

路过雅间时,却听见门内传来女子刻意压抑的呻吟。

“少珩,太快了,你慢点……”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三载寒窗,我日夜伴裴少珩苦读,为他梳理经义,讲解策论。

犹记当年破窑陋室,一盏孤灯,半块糙饼尚要分食的日子。

他曾在我病重发烧时,紧紧握着我的手。

“阿月,待我金榜题名,定不负你,必以八抬大轿迎你入府,让你做我裴少珩唯一的妻。”

“此生此世,我心中唯你一人,绝不纳妾。”

昔日誓言我铭记于心,可那个信誓旦旦说此生只爱我一人的郎君。

如今竟在光天化日,与别的女子行此龌龊之事。

我强忍着眼眶酸涩,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衣衫不整的萧含烟发出惊呼。

看清是我后,她轻蔑地拢了拢半褪的衣衫,依旧稳稳地坐在裴少珩大腿上。

故作委屈地开口。

“少珩,这个贱奴怎会突然闯进来?

把本公主都吓坏了!”

裴少珩面沉似水,脸上尽是恼怒和不悦。

“贱人,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何会来这醉仙楼?

莫不是在外面找了姘头!”

“少珩,莫要动怒,你平日公务繁忙,这贱奴寂寞难忍,也实属正常,莫与她计较。”

裴少珩闻言,低头在她额上轻吻,语气也温存了些许。

“此等贱婢,自然比不上含烟你这金枝玉叶,平日里是我疏于管教,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见裴少珩如此维护萧含烟,连一丝一毫的遮掩也无,我心中倍感嘲讽。

“金枝玉叶?”

“就她这般不知廉耻,只会爬床勾引男人的贱奴,也配用这四字?”

话才刚说完,裴少珩便一巴掌狠狠甩过来。

脸上一片火辣,疼得我眼前发黑。

裴少珩犹不解恨,将我踹倒在地,抓着我的头疯狂往地上砸。

“贱人,我看平日是对你太宽纵了,竟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还不快给长公主磕头认错。”

萧含烟满脸得意,抬起脚踩在我脑袋上。

“瞧瞧你这不甘心的样子,是不是嫉妒疯了?

可惜啊,投胎是个技术活,本公主天生就是凤凰命,哪像你这么个下贱胚子,就算再投胎一百次,也注定要被本公主踩在脚下。”

她的鞋底硌得我脑袋生疼,额头渗出的血混着汗水流下,我疼得几乎晕厥。

裴少珩紧紧拥住萧含烟,鄙夷地看向我。

“你既天生贱命,就该谨守本分,长公主也是你这等乡野村妇能辱骂的?

你跪在这继续磕头,什么时候长公主饶了你,你再起来。”

额上的血流进嘴角,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顿道。

“裴少珩,你我之间,今日便彻底了断!”

他搂着萧含烟准备离开,听见这话愣了一下。

萧含烟立刻嗤笑起来。

“哎哟,少珩,这丫头说要同你恩断义绝呢,她这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裴少珩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就凭她?

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离了我,她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不出三日,定会摇尾乞怜地回来求我。”

我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放肆笑声,用尽力气撑起身子,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浸入了寒潭。

三年的悉心照料和无悔相随,结果在他眼中,我竟只是个离了他便活不下去的乞丐。

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并非仅仅因为裴少珩的背弃。

更是为了我这三年来错付的真心,感到不值和悲哀。

我捂着流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派人给太子送去了一张字条。

“皇弟,阿姐想回宫了。”


意料之外的,裴少珩竟比往常还回来得早。

他将一件物什丢到我脚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施舍。

“赏你的。”

我垂眸看去,是一件红色的肚兜,上面隐约沾染着男女欢好后的痕迹。

分明是萧含烟那贱婢贴身穿过的秽物。

一股恶心直冲喉头,我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

我转身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攥住,抵在墙边。

“阿月,我耐心有限,休要再忤逆我。”

“你当清楚,长公主殿下身份何等尊贵,若她有事,你这贱命哪怕死一万次也抵不上。”

“莫再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性子,待我与含烟成婚后,便纳你为妾。

以你低贱的出身,这已是天大的恩典,届时我每月抽空临幸你几回,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我只觉荒谬至极,险些气笑出声。

裴少珩如今攀了高枝,便开始嫌弃我的出身。

可他却忘了,他自己也不过是个青楼妓子所生,人人唾弃的野种。

他有何资格对我的出身挑挑拣拣?

若非为了顾全他那可怜的颜面,我堂堂昭华长公主,何至于隐姓埋名,陪他这数年清贫,尝尽苦楚。

如今他一朝高中状元,即将平步青云,便迫不及待地要摆脱我这累赘。

看着他这副嘴脸,我只觉如鲠在喉,恶心不已。

裴少珩当真以为,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在短短三年内,从一介寒门学子高中状元,名动京城?

若不是我在暗中为他打点,多次动用我母后与皇弟的势力,为他铺平前路,他早已不知魂归何处。

离了我,他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既然他这般瞧不起我,那我为他精心谋划的青云路,也没必要再维系下去了。

我会让他和萧含烟那个冒牌货知道,冒犯皇室、株连九族是什么感觉。

见我默然不语,裴少珩以为我已经屈服,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那份治国策,应当已经完稿了吧?”

我心头猛地一沉,却听见他理直气壮的话语。

“明日便将策论给含烟送过去吧,她身为长公主,需有此等不世之功扬名天下,也好让她在陛下面前博得赞赏。”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一柄巨锤狠狠砸在我心口。

我几乎无法喘息。

那治国策是我耗费了整整三年心血,遍览群书,呕心沥血写就,期间更是数次因思虑过度而咳血。

我将那策论视作生命,珍之重之。

治国策完稿那日,我心力交瘁,大病一场,险些殒命。

当时裴少珩跪在我病榻前,红着眼指天立誓,说今生定不负我,再不让我受半分辛劳。

可如今,他却为了让萧含烟那个冒牌货扬名,竟这般风轻云淡地要我拱手相让?

我气得浑身发抖。

实在想不明白,人怎能凉薄无耻到这般地步?

“我若是不从呢?”

裴少珩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猛地掐住我脖子。

“阿月,你当知晓,以本官状元之尊,要让你这卑贱的民女在京城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把你继续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含烟爱民如子,不忍下重手罢了。”

“你若再不识抬举,休怪我心狠手辣,明日便将你卖入教坊司为妓,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脖颈间的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想起他对萧含烟的维护,我毫不怀疑,若我今日执意不从,裴少珩定会说到做到,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滔天恨意,将治国策手稿递了过去。

裴少珩接过策论,语带嘲弄。

“这还差不多,你要牢牢记住,若非我裴少珩收留你,你这被人糟践过的残花败柳,便是路边的乞丐也嫌弃。”

“若是你识相,待我与含烟大婚后,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当个妾,你若把公主伺候好了,我可以施恩多宠幸你几次。”

我紧紧攥住手指,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眼底泛起一丝寒光。

裴少珩,你且再得意几日。

届时在金銮殿上,我定会让你知晓。

滔天的悔恨是什么感觉。


没过几日,裴少珩竟在府中设宴,遍请同僚携家眷赴宴。

萧含烟则是夺走了我原本的位置,以主母姿态,站在他身侧。

裴少珩当着满堂宾客,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称她为未来的状元夫人。

府中往来的官员与女眷,大多知晓我与裴少珩的过往。

此时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看好戏与鄙夷。

终于,有位官员的夫人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向萧含烟求证。

“听闻姑娘便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昭华长公主,不知是否属实?”

萧含烟闻言,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

我不经意地抬眸望去,只一眼,便如遭雷击。

这蟠龙玉佩,分明是我那太子胞弟从不离身的御赐之物。

在场宾客见到这枚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佩后,吓得慌忙从席位站起,齐刷刷朝着萧含烟的方向深深拜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含烟沉浸在一片恭维声中,越发得意地炫耀。

“后日便是我的及笄礼,太子会在金銮殿为我亲自操持庆典,届时还请各位大人携带家眷一同观礼。

作为贺礼,太子已向我应允,会向父皇举荐少珩,助他升任三品侍郎。”

裴少珩闻言,看向萧含烟的眼神愈发温柔。

席间更是一片哗然,赞叹与艳羡之声不绝于耳。

“天哪,金銮殿设宴庆贺及笄,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

寻常品阶的官员,连踏入金銮殿的资格都没有,我等竟能有幸观礼,太子殿下对长公主真是敬爱有加,连带着裴状元也前途无量了。”

“长公主殿下不仅样貌出众,气度也是不凡,与裴状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不像某些不识抬举的村野妇人,竟痴心妄想攀附新科状元,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不是么,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与长公主争辉,真是自不量力,脸皮厚如城墙。”

萧含烟故作悲悯地轻叹一声。

“各位莫要如此说昭月,出身并非她能选择,我自幼锦衣玉食,倒也能体谅她几分攀龙附凤的心思,还望大家莫要过于苛责。”

裴少珩眉头微蹙,似有不耐,朗声道。

“今日借此机会,裴某也澄清一事,我与这位沈姑娘,素无瓜葛,无任何私情,更不曾对她有过半分男女之想。”

“向来都是她对我纠缠不休,念在她曾照料过我饮食起居的份上,我已多次劝诫,奈何她执迷不悟,四处散播谣言,毁我清誉,似这等不知廉耻之人,实不配再留于府中。

来人,罚她将府内所有下人的恭桶都清洗干净,好生反省己过!”

许是早已见惯了他们厚颜无耻的伎俩,此刻我心里竟意外的平静。

我迎上裴少珩冰冷的视线,淡淡说道。

“裴少珩,今日之言,你且牢牢记在心中,将来莫要追悔莫及。”

周遭先是静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各种轻蔑的嘲讽。

“老天爷,这村妇莫不是被刺激得失心疯了吧,竟敢让裴状元日后莫悔?”

“听听她那口气,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呢,怕不是得了什么癔症!”

“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也不知羞臊二字如何写!”

“似这等贱籍出身的女子,一辈子未见过富贵,见了有权势的男子便如饿犬见骨,恨不能贴将上去,哪有什么体面可言?”

混乱中,不知是谁将酒杯砸到了我头上。

“瞧你那不甘的眼神,便是将眼珠子望穿了,你也成不了真正的凤子龙孙,长公主殿下的尊贵,岂是你能肖想的?”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不如早些了断此生,兴许来世投个好胎,还能有机会入宫侍奉长公主殿下,也算你的造化!”

在这无尽的讥讽与奚落声中,我默然不语,将每一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都尽收眼底。

这些人里,有平日里便嫉妒我得了裴少珩青眼的,更有为了攀附萧含烟而刻意踩低我的。

然而最让我心寒的是,其中几人往日还曾受过我的些许照拂。

裴少珩冷眼旁观着我的窘迫和无助,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很清楚,他这是在等着我卑微乞怜,一如往昔那般跪倒在他脚下,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祈求他的宽恕。

如此,他便又能扮演那高高在上的施舍者,故作大度地原谅我,然后反复跟我强调,离了他裴少珩,我便一文不值。

我心中尚存爱意之时,甘愿配合他,成全他那可笑的优越与自得。

如今情意已绝,他在我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我垂下眼帘,忍不住轻嗤一声。

再不多言,我转身,径直朝着下人房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清洗那些污秽的恭桶。


金銮殿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满脸的匪夷所思。

紧接着,一股骇然的惊惧爬上他们心头。

裴少珩更是直接吓呆,面色惨白。

他哪里敢质疑太子殿下之言,只盼着是自己耳朵出了岔子,听错了。

大梁的昭华长公主,分明是他身侧的萧含烟。

怎会是那个乡野出身的沈昭月呢?

他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着萧含烟低声道。

“含烟,太子殿下大约是认错人了,你快去与他相认啊。”

萧含烟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嘴唇不停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裴少珩见她毫无反应,心中焦急万分,压低了声音催促。

“含烟,你快些去太子殿下身边啊!

难道要任由沈昭月在此妖言惑众不成?”

瞧着裴少珩那副仍不愿相信的愚蠢模样,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自然不敢上前,不过是个冒充他人名号的赝品罢了。”

话音落下,我便在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登上了御阶。

太子恭敬地搀扶着我,眼眶微微泛红,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随后强忍着激动,朗声对殿内所有人宣告。

“诸位,孤今日要向你们郑重引见,这位便是我大梁皇室嫡出的长公主殿下,孤的胞姐,萧昭月!”

太子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吓得愣在当场。

有位胆子略小的官员,战战兢兢地小声嘀咕。

“早些时候不是还听闻,太子殿下对那萧含烟青眼有加,处处维护吗?”

“怎么转眼之间,这沈昭月竟野鸡变凤凰了?”

“快噤声!

你不要命了?

没听见太子殿下亲口所言,这位才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的嫡长公主殿下!”

“天哪,那我等先前多有得罪,屡次三番嘲讽于她,长公主殿下若是追究起来,我等岂不是死路一条?”

曾出言不逊的官员和家眷们,纷纷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

太子听后皱起眉头,冷言质问。

“萧含烟是谁?

孤何时对她青眼有加了?”

裴少珩此刻再也顾不得斯文,脸色惨白地扑向御阶,嘶声喊道。

“太子殿下,您一定是弄错了,含烟跟您一样姓萧,她才是您的皇姐,是真正的长公主啊!

沈昭月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她怎配……”他话音未落,护在身旁的金吾卫便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

喀嚓一声脆响,怕是肋骨已断。

内侍太监尖着嗓子厉喝。

“大胆狂徒,竟敢在金銮殿上公然污蔑长公主殿下,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裴少珩痛得面容扭曲,却仍不甘心地嘶吼。

“太子殿下明鉴,沈昭月这个贱人向来心机深沉,定是她用什么狐媚手段蒙蔽了您,您仔细看看,含烟才是您的血亲啊!”

听闻此言,太子终于明了前因后果。

向来温和的他,此刻眼中却覆满了寒意。

“谁告诉你,姓萧的便一定是皇室宗亲?

孤的皇姐早年流落宫外,为求安稳,使用的自然是化名,同母后姓沈,有何不妥?”

“再者,你说的那个萧含烟,孤听都没听说过,但她竟敢冒充我大梁的长公主殿下,当真是胆大包天,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缩在角落,企图蒙混过关的萧含烟,听闻此言吓得腿都软了。

殿中侍卫立刻动手,将她拖到御阶下。

她此刻钗环散乱,发髻歪斜,与方才自诩高贵的模样全然不同。

面对太子冰冷的目光和侍卫们的刀剑,她强撑着挤出谄媚的笑容。

“殿……殿下……奴婢是萧含烟啊,您不记得了吗?

早年间,奴婢曾在东宫外的梅林里,替您拾起过香囊,您当时还夸奴婢看着面善呢……”
萧含烟后面那些辩解的话,在太子杀人的目光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太子蹙眉思索了半晌,却怎么也想不起这萧含烟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到他身边的侍卫在耳畔低语了几句。

他听罢,脸上怒气更盛,直接冷笑出声。

“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马奴之女,竟敢妄想着攀附皇家,冒充孤的皇姐?”

我想起萧含烟先前拿出的那枚玉佩,心中疑窦丛生。

“皇弟,你可曾将贴身玉佩赠予她?”

太子脸色瞬间阴沉。

“皇姐休要胡言!

孤的贴身之物,除了父皇母后与皇姐你,何曾给过旁人?”

他剑眉紧锁,不解道。

“皇姐此话何意?

莫非那贱婢手中,当真有孤的信物不成?”

萧含烟一听这话,慌忙想将玉佩藏匿起来,却被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地夺过去。

待看清那玉佩的样式,太子这才恍然大悟。

“孤记起来了,前些时日在府中,这贱婢故意失足,想要扑进孤的怀里,被孤及时避开了,想必玉佩便是那时被她趁乱摸走的。”

萧含烟靠着偷来的玉佩,四处招摇撞骗,也不知到底欺瞒了多少人。

三年前,父皇逼我嫁给世家子弟。

我一气之下离宫出走,却遇劫匪追杀,被裴少珩偶然相救,这才错付痴心。

这数年间,我从未回过宫,萧含烟自然不曾见过我的真容,哪里知道她这番弥天大谎,竟是耍到了本尊面前。

如今真相大白,满座皆惊。

在场的贵妇们想起被这贱婢蒙骗,个个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声怒斥。

“好个下作的娼妇!

一个低贱的马奴之女,竟也敢冒充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殿下,你还要不要脸了?”

“无耻的贱婢!

快将我送你的那支南海明珠钗还来!”

“还有我那匹上好的云锦,那可是贡品!”

“我就说嘛,昭月殿下这般仙人之姿,钟灵毓秀,怎会是乡野村妇,定是这萧含烟从中作梗,搬弄是非!”

“亏我们还被这贱人蛊惑,先前对殿下多有得罪,这该死的奴才,打死她也不为过!”

原来萧含烟凭着假冒的身份,从这些趋炎附势的命妇手中骗取了不少好处。

如今事发败露,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被人团团围住,撕扯打骂。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萧含烟凄厉的哭嚎求饶之声。

太子冷眼瞧着,丝毫不为所动。

从那些贵妇的咒骂声中,他已然知晓我这些年在外头受了何等委屈,眼圈渐渐泛红,满是心疼。

他没有立刻命人将萧含烟拖出去杖毙,已是格外开恩了。

萧含烟被打得狼狈不堪,哭着求裴少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一命。

裴少珩却像是避瘟神一般,拼命与她划清界限。

“你这贱妇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我的清白,我与你只有几面之缘,谈何情分?”

随后又转向御阶,朗声表态。

“此等品行败坏之女,怎配与昭月殿下相提并论?

殿下蕙质兰心,光风霁月,乃是臣心中唯一仰慕之人。

臣此前被萧含烟巧言令色所欺,险些错认,幸而天见犹怜,让臣幡然醒悟,未曾铸下大错。”

萧含烟瞪大双眼,脸色惨白如纸,似乎从未料到裴少珩会如此薄情寡义。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只剩讥讽。

裴少珩的寡廉鲜耻,当真是次次都令我大开眼界。

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想冲过来向我表白心迹,却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拦下。

太子目光如炬,冷声问道。

“你便是裴少珩?”

裴少珩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忙不迭地跪下叩首。

“正是微臣,臣与昭月殿下情投意合,早已互许终身。”

太子眉头蹙得更紧,看着我满是痛惜。

“皇姐,你便是为了这等货色,心甘情愿流落在外三年?”

裴少珩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僵住,笑容也凝在了嘴角。

我只觉浑身的伤口痛得锥心刺骨,强撑着的身子再也抵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看着太子眼底化不开的心疼与关切,这些年积压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眼眶瞬间通红,泪水潸然而下。

“皇弟,我知错了,我想父皇和母后了……”话音未落,我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昏沉中,只听见太子焦急万分的怒吼。

“太医!

快传太医!

所有太医都给孤滚过来!”

“皇姐若有半分差池,孤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我被父皇的御驾送回了寝宫。

悠悠转醒时,入目便是父皇与母后憔悴的面容,他们一直守在榻前,眼中满是血丝。

母后抚着我肩上狰狞的伤口,泪水涟涟。

“昭月,你可算醒了,太医说这烙印深可见骨,再偏一寸,你命都要保不住了,你要做什么母后不拦你,可你好歹让母后知晓你的安危啊!

眼见你受这般苦楚,母后的心都要碎了,你是想活活疼死母后吗?”

我鼻尖一酸,费力地抬手为她拭去泪痕,哑着嗓子承诺。

“儿臣知错了,母后别哭,我以后再也不任性离宫,让您和父皇忧心了。”

母后闻言怔愣半晌,随即喜极而泣,紧紧握住我的手。

“好,好孩子,只要你安好,便是母后最大的慰藉。”

“在外面受尽了屈辱,现在终于知道皇宫里的好了?”

父皇声音冰冷,母后却立刻瞪了过去,话语间带着几分薄怒。

“陛下!

昭月才刚醒,您非要此刻说这些扎心的话吗?”

父皇身躯一僵,最终只是愤然甩袖,转过身去。

我费力抓住父皇的衣角,低声认错。

“父皇,儿臣不孝,让您蒙羞了,从今往后,我定当谨守本分,留在宫中辅佐太子,为您分忧。”

父皇乃天下之主,此刻竟也红了眼。

“你是朕最骄傲的嫡长公主,谁敢动你分毫,朕便要将他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

我连忙拉住父皇的手,深知只要他一道圣旨,裴少珩便是万劫不复。

可我不想为了那薄情寡义之人,脏了父皇的手。

“父皇,这笔债,我想亲自向他讨回来。”

父皇盯着我看了许久,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身子好些后,我才踏出宫门,便见到了久候多时的裴少珩。

他快步上前,话语间满是谄媚。

“殿下,臣听闻您凤体抱恙,忧心如焚,只是宫门禁卫森严,臣无法入内探望,只能在此等候。”

我冷眼看着他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哦?

这倒是巧了,我这身子,不正是拜裴状元所赐么?

若非我拼死受下了曹公公那滚烫烙铁,只怕如今已是乱葬岗里的一具枯骨了。”

裴少珩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是臣鬼迷心窍,是臣对不住你!

臣被那萧含烟蒙蔽,才铸成大错,臣悔不当初,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求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臣一次机会!”

我厌恶地拂开他伸来的手。

“往日情分?

我记得曾对你说过,莫要后悔。

你既那般爱重萧含烟,便该与她双宿双栖,又何必再来纠缠于我?”

他不甘心地拽住我裙摆,眼中满是痴缠。

“殿下,臣只是一时糊涂,天下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

臣已经知错了,您为何就不能宽恕臣这一回?”

我冷笑着看向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绝妙的念头。

“宽恕你,也并非不可。

只是,我毕竟是大梁的嫡长公主,你如今的身份还不够格,待你官拜三品,手握实权之时,再来向父皇请旨赐婚吧。”

裴少珩眼中迸发出狂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的无上荣光。

“殿下此话当真?

好!

您等着臣,一个月内,臣定能位列三品,届时,必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娶殿下!”

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离去的身影,心中冷笑。

没了我的扶持,在这吃人的朝堂上,莫说官拜三品,他能保住项上人头,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才过了几天,那些曾与裴少珩沆瀣一气的朝臣,便如避瘟疫一般躲着他,再无人肯为他说上一句话。

昔日那些受过他恩惠、或是曾与他暗通款曲的官员,此刻亦是避他如蛇蝎。

他放下读书人的清高,四处奔走,磕头作揖,祈求往日里称兄道弟的权贵们拉他一把,却处处碰壁。

又过了些时日,他连府里的用度都难以支撑,门客幕僚也纷纷作鸟兽散。

待到一个月时,圣旨昭告天下,查实他科举舞弊、结党营私等多桩罪状,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裴少珩费尽心机才得来的状元功名,一朝被褫夺,甚至被贬为贱籍,永世不得翻身。

他瘫坐在被查封的府邸前,追忆往昔种种,这才幡然醒悟,他那所谓的惊世才华和官运亨通,不过是我在暗中为他铺路。

最终,裴少珩变卖了所有家当,也未能填平那些亏空。

他狼狈不堪地跑来宫门前,想要寻我。

偏巧,那日正是我与镇国公世子大婚的日子。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想挤进观礼的人群,却被维持秩序的金吾卫一把揪住,扔到一旁。

“哪来的疯乞丐,今日是长公主殿下的大喜之日,休在此处寻晦气!”

他被拦在层层叠叠的百姓后头,只能远远地望着我身着繁复华美的凤冠霞帔,由驸马亲自牵着上轿。

周遭百姓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昭华长公主真是天姿国色,与镇国公世子乃天作之合!”

“何止是美貌,听闻长公主殿下辅佐太子监国,提出的几项国策皆是利国利民,真乃我大梁福星啊!”

裴少珩听闻此语,只觉心中万分苦涩。

想我堂堂帝后嫡女,金枝玉叶,甘愿敛去一身光华,隐姓埋名助他青云之路,他竟因那可笑的自傲与猜忌,将我的情意践踏得一文不值。

倘若他当初能珍视我的情意,不生那些龌龊心思,今日与我并肩之人,又何尝不能是他?

此刻,他怕是悔恨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他疯了一般拨开前面的人,想追上我的鸾驾,嘶吼着想说些什么。

但还没跨出几步,便被一个衣衫破败的女子死死抱住腿。

“少珩,我有了你的骨肉,你不能抛弃我们母子啊。”

裴少珩低头一看,见是萧含烟后,满腔怨恨涌上心头,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头上。

萧含烟狼狈地滚倒在地,片刻后,却突然狂笑起来。

“裴少珩,你恼什么?

似你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既不会真心待我,更不会真心待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你想要的,不过是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罢了,今日便不是我萧含烟,也会有旁的女子投怀送抱。

裴少珩,你我本是一丘之貉,都是不择手段的贱人!”

裴少珩被戳中了痛处,更是羞愤,扬手便要再打。

萧含烟却挣扎着爬起身,眼中带着一丝鄙夷与快意。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就在你考上状元那天,长公主曾带着一份升官的圣旨去找你,原本她想给你一个惊喜,让你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只可惜啊,你当时正与那些狐朋狗友高谈阔论,说的那些混账话,恰巧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裴少珩身形剧震,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等我再听到他们的音讯,已是许久之后。

萧含烟冒充皇亲,秽乱宫闱,当诛九族。

但我特意留了她一条贱命,让她亲眼看着九族亲人,一个个伏法。

随后便将她充作了军妓,日夜遭受凌辱。

据说她彻底失了心智,竟在某个寒夜,纵火点燃了裴少珩栖身的破庙,与他一同化为了焦炭。

这些消息,我已无甚在意。

我与驸马并肩携手,登上了归府的马车。

前尘旧梦已逝,唯有眼前的锦绣河山,与身侧的良人,才是我余生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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