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清楚。”
白安妮避开我的目光,“好像是海外投资人来接手。”
陈天雄。
疏子扬在心里冷笑。
前世周景琛确实联系了那个地下钱庄老板,以公司60%股权为抵押借了高利贷,结果三个月后因无法偿还,公司实际控制权落入黑帮手中。
白安妮已经决定执行谋杀计划,任何挽回的尝试都是徒劳。
“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如果需要我签字什么文件,随时告诉我。”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我,我回公司了。
景深在等我。”
我没有挽留,只是在她身后说:“暴雨要来了,带把伞吧。”
白安妮头也不回地冲进电梯。
我关上门,立刻拨通了程岩的电话。
“确认了,计划照旧。”
我简短地说。
“你确定要这么做?”
程岩的声音充满担忧,“太危险了。”
“必须如此。”
我看向窗外越来越黑的天空,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露出全部獠牙。
挂断电话,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
这是我重生后就开始准备的假死方案,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过:从被埋地点的事先侦察,到救援人员的隐蔽部署,甚至包括如何应对警方的初期调查。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下午四点。
天气预报显示,今晚有大到暴雨——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天气。
命运似乎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受害者。
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是快递员,送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签收后,立刻反锁房门,拆开封口。
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份文件——程岩通过警方关系获取的最新监控资料。
照片上,周景深与金发女子频繁出入酒店和私人会所。
我快速翻看着,突然停在一张特写照片上——金发女子递给周景深一个小药瓶。
程岩的调查显示,这个金发女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药剂师。
我翻开文件,是周景深近期的银行流水。
一笔五万元的转账格外醒目,收款方是某化工实验室,备注实验器材。
另一笔则是给郊区某农用机械租赁公司的定金。
我冷笑。
前世我被下药后无力反抗,被活埋时几乎没怎么挣扎。
现在看来,周景深连作案工具都准备得如此专业。
手机再次震动,是赵世诚发来的短信: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