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整齐摆放着几个文件夹、一支录音笔和一个黑色小盒子。
他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必须尽快解决他。”
白安妮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赵世诚那老狐狸已经开始调查了,再拖下去……别担心,宝贝。”
周景深的嗓音油腻而自信,“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按我们之前说的,郊外那个废弃采石场。”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谁会去找一个抑郁症发作离家出走的废物?”
周景琛冷笑,“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等拿到公司控股权,我们就去国外开始新生活。”
录音到此结束。
这是两天前白安妮和周景深在家中的对话,被我藏在客厅花瓶里的录音设备完整记录下来。
与前世几乎一字不差,连地点都没变——城东的废弃采石场。
我将录音备份到加密云端,然后取出那个黑色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袖扣,实际上是高清摄像设备,能够连续拍摄八小时。
我精心挑选的死亡服装——那套深蓝色西装已经熨好挂在衣橱里,就等着别上这枚特殊的袖扣。
门铃突然响起,我警觉地关上保险柜。
透过猫眼,我看到白安妮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最后的大戏,要登场了。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打开门:“安妮?”
白安妮踉跄着进门,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抱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给她倒了杯水:“怎么了?”
“汉科终止合作,董事会要求罢免景琛,银行催还贷款,”白安妮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抬头盯着我,“是你!
都是你害的!”
我在她对面坐下,平静地问:“我做了什么?”
“你在生日宴上当众羞辱景琛,现在全行业都知道扬帆内部有问题。”
白安妮的声音带着哭腔,“股东们都在抛售股票,公司市值蒸发了一半。”
我看着她,心中冷笑。
前世我死后,公司股价确实暴跌,白安妮和周景深趁机低价收购流通股,再变卖资产套现。
现在历史正在重演,只是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受害者。
突然,白安妮的手机响了。
我知道,是周景深。
白安妮挂断电话,机械地擦着脸:“景深说,他有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什么办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