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晴”字的学生证碎片。
冰冷的塑料也无法隔绝那暗红色带来的灼痛感。
它曾经代表着牺牲和真相，如今却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讽刺的问号。
我抬起头，望向陈雨晴消失的贵宾通道入口，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光滑的地板反射着冰冷的光。
一个冰冷而坚定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陈雨晴，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无论你背后站着谁，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我会找到你，撕下你所有的伪装，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为了王浩的手，为了李明的恐惧，为了我自己破碎的信任，也为了…那个在黑暗里递给我钥匙和手电筒的你，到底存不存在过一年后，我站在法庭的证人席上，面对着被告席上的刘经理和其他几名传销组织的骨干成员。
警方经过长达数月的调查，终于将这个庞大的犯罪网络连根拔起，而陈雨晴——不，现在应该叫她林雨晴——作为关键证人，正坐在检方席上，平静地翻阅着文件。
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阳光下的学姐，不再是传销窝点里眼神空洞的傀儡，也不再是招聘会上那个优雅从容的职场精英。
现在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她的手上，已经没有那枚昂贵的戒指。
庭审结束后，我和王浩、李明在法院外的长椅上等待。
终于，林雨晴走了出来，看到我们时，她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
“你们……还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愧疚。
“比你好。”
王浩冷哼一声，他的右手至今仍有些活动不便。
李明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警方的人？”
林雨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三年前，我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直到我最好的朋友被骗进传销组织，最后……没能活着出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决定卧底进去，收集证据。
警方给了我新的身份——‘陈雨晴’，让我以在校大学生的身份接近他们。”
“所以，你骗我们进去，是为了……是为了让警方有足够的理由突击搜查。”
她苦笑，“但我没想到，你们会逃跑，更没想到刘经理会提前转移据点。
你们被抓回去后，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