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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的报复薇薇方薇薇完结文

皓月不当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云端之下初秋傍晚的霞光,给“枫丹白露”顶层复式公寓的落地窗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箔。方薇薇赤脚踩在触感温润的意大利定制羊毛地毯上,指尖滑过冰镇过的香槟杯壁。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引以为傲的天际线,霓虹初上,流光溢彩,一如她前二十七年的人生——耀眼、顺遂、被精心雕琢。客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她新婚时,父亲方宏远拍下的当代艺术家的画作,价值七位数,是对她婚姻最初的期许。“老婆,尝尝这个。”陈杰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讨好。他端着一个骨瓷碟走过来,里面是刚刚烤好的杏仁酥,温度正好,散发着甜蜜的焦香。他身上是薇薇上周才从某高定品牌买回来的羊绒衫,衬得他身形挺拔,配上金丝边眼镜,风度翩翩,完全是公司里那个运筹帷幄、年轻有为的方氏集团项目...

主角:薇薇方薇薇   更新:2025-06-04 0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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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薇薇方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富美的报复薇薇方薇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皓月不当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云端之下初秋傍晚的霞光,给“枫丹白露”顶层复式公寓的落地窗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箔。方薇薇赤脚踩在触感温润的意大利定制羊毛地毯上,指尖滑过冰镇过的香槟杯壁。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引以为傲的天际线,霓虹初上,流光溢彩,一如她前二十七年的人生——耀眼、顺遂、被精心雕琢。客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她新婚时,父亲方宏远拍下的当代艺术家的画作,价值七位数,是对她婚姻最初的期许。“老婆,尝尝这个。”陈杰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讨好。他端着一个骨瓷碟走过来,里面是刚刚烤好的杏仁酥,温度正好,散发着甜蜜的焦香。他身上是薇薇上周才从某高定品牌买回来的羊绒衫,衬得他身形挺拔,配上金丝边眼镜,风度翩翩,完全是公司里那个运筹帷幄、年轻有为的方氏集团项目...

《白富美的报复薇薇方薇薇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云端之下初秋傍晚的霞光,给“枫丹白露”顶层复式公寓的落地窗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箔。

方薇薇赤脚踩在触感温润的意大利定制羊毛地毯上,指尖滑过冰镇过的香槟杯壁。

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引以为傲的天际线,霓虹初上,流光溢彩,一如她前二十七年的人生——耀眼、顺遂、被精心雕琢。

客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她新婚时,父亲方宏远拍下的当代艺术家的画作,价值七位数,是对她婚姻最初的期许。

“老婆,尝尝这个。”

陈杰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讨好。

他端着一个骨瓷碟走过来,里面是刚刚烤好的杏仁酥,温度正好,散发着甜蜜的焦香。

他身上是薇薇上周才从某高定品牌买回来的羊绒衫,衬得他身形挺拔,配上金丝边眼镜,风度翩翩,完全是公司里那个运筹帷幄、年轻有为的方氏集团项目总监模样。

薇薇捻起一块,杏仁的香脆在齿间绽开,甜味弥漫。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当年在学校众多追求者中选择的男人。

那时,他一贫如洗,但才华横溢,眼神里有种不服输的倔强。

父亲方宏远曾隐晦地表示过阶层鸿沟的忧虑,但薇薇当时沉浸在被爱和自我牺牲的浪漫想象中,力排众议嫁给了他。

短短五年,陈杰凭借“方家乘龙快婿”的身份和她家族的资源,从一个寒门学子跃升为商界新贵。

所有人都说,方家大小姐眼光真好,挑了个潜力股。

“好吃吗?”

陈杰靠近,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调若有似无地包围过来,是薇薇亲自挑选的某款沙龙香。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动作熟稔而亲密。

“嗯,还行。”

薇薇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掠过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那条新消息的提示灯又亮了一下,无声无息,却像一根细小的刺。

最近,类似的情况多了起来。

他总是很自然地将手机屏幕朝下放置,或者,在接听某些电话时,会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声音压低一个度,不再是平时那种面对她时的敞亮。

她问起,他就笑着说:“一点客户应酬的麻烦事,怕你听了烦心。”

然后总能三言两语岔开话题,端上一杯她喜欢的奶茶,或者不经意地提
起新看中的一个限量包。

闺蜜唐棠上次还笑她:“薇薇,你家的金凤凰,可要盯紧点哦,小心被外面的小野花啄了眼。”

当时她嗔怪地打了唐棠一下,心里却莫名地空了一下。

此刻,那细微的异样感再次浮上来,混杂着香槟的气泡,在胸口微微发胀。

她甩甩头,试图把那点疑虑压下去。

信任是她给他,也是给自己的婚姻最基本的体面。

“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来,”陈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语气自然,“一个重要的项目汇报会,就在公司附近的‘盛景’酒店开,跟几个高管一起,可能还要陪投资方喝两杯。”

他穿上那件薇薇送的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动作优雅。

“嗯,少喝点。”

薇薇嘱咐了一句,目光却没有看他。

陈杰凑过来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带着他那完美无缺的微笑:“知道了,我的女王。

你早点休息,晚安。”

门轻轻关上,公寓里只剩下奢华的空寂和窗外流淌的霓虹。

几分钟后,薇薇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唐棠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和一个定位:“去看看?”

定位:盛景酒店2301。

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所有的疑虑、猜忌、闺蜜半开玩笑的警告,在此刻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垮了她一直努力维持的信任堤坝。

血液似乎瞬间涌上头顶,又猛地沉入脚底,手脚冰凉。

她盯着那个定位,屏幕上刺眼的光映着她倏然变得苍白的脸。

盛景酒店?

2301?

陈杰刚刚说的,只是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会?

一股灼热的羞恼和冰冷的愤怒在她体内激烈冲撞。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她抓起玄关处那把柯尼塞格跑车的钥匙——那是去年陈杰生日,她说他谈成了大项目给他的奖励。

鞋跟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嗒嗒”声,仿佛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引擎的咆哮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超级跑车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汇入城市汹涌的车流,目标明确——盛景酒店2301房。

她甚至没有去前台,直接刷指纹从专属VIP电梯直达23层。

这家酒店,方氏集团是股东之一。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重的地毯,吸纳了所有的脚步声,只有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在耳边轰鸣。

2301。

站定在房门前的那一刻,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她似乎能听到门内隐约传来的、难以名状的动静。

没有按门铃,她将手指按在密码锁的指纹识别区——那是陈杰录入的,当时他笑着说:“这样我的小仙女随时可以查岗,给我惊喜。”

刺眼的绿光亮起。

“滴答。”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暧昧的暖风裹挟着催情的香薰和汗水蒸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朦胧的光晕,勾勒出卧室中央那张凌乱的国王尺寸大床上,激烈纠缠的两具赤裸身体。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陈杰伏在李莉的身上,后背上肌肉绷紧,汗水沿着他的脊椎凹陷处滚落。

李莉的长发披散在昂贵的丝质床单上,她迷蒙地睁开眼,正对上站在门口,如同雕塑般冰冷的方薇薇。

瞬间的定格后,是骤然的混乱!

“薇薇!”

陈杰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李莉身上翻下来,狼狈地扯过被子试图遮掩。

他的脸上血色尽褪,金丝边眼镜歪斜着,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身体因为惊吓和未尽的情绪剧烈地颤抖。

李莉更是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蜷缩进被子深处,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方薇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间里的景象像最锋利的刀片,狠狠剜过她的心脏,瞬间的剧痛之后,是被冰冻住的麻木。

呼吸停止了,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揭示着她内心的狂澜。

她精致的五官上没有表情,像覆了一层寒冰,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瞳孔在看清这一切的瞬间急剧收缩,翻涌着巨大的震惊、被彻底背叛的剧痛,随即,冰冷锐利的光芒如同破冰而出的刀锋,一寸寸将所有的脆弱冰封、淬炼。

她甚至没有看那个缩在一边装鹌鹑的李莉,所有的目光,森寒如极地冰川,死死钉在陈杰那张写满了惊慌失措、心虚和试图辩解的脸上。

世界仿佛只剩下冰冷的灯光,陈杰粗重的喘息,和李莉压抑的啜泣。

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声响在套房里炸开!

方薇薇的手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甩在了陈杰的左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他扇得一个趔趄,歪倒在床上,盖住下身的被子也滑落
下来,暴露出更多不堪的狼狈。

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眼镜被打飞,“哐当”一声落在地毯上。

没有尖叫,没有哭骂。

方薇薇收回有些发麻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最后一丝残余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冻结的、足以刺穿灵魂的寒意和赤裸裸的轻蔑。

她像看着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红唇微启,吐出清晰无比、淬着冰的两个字:“真脏。”

没有再多一秒的停留。

她转身,挺直背脊,踩着那双价格不菲的高跟鞋,如冰封的女王离开战场。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平稳,步履带风,长长的裙摆在她身后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重重地带上了那扇洞开的、昭示着一切罪恶和背叛的房门,隔绝了身后那充满腥膻气息的世界。

陈杰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现实的荒诞和耻辱,眼神由惊恐迅速转为阴鸷和难以置信。

李莉的哭声终于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阿杰!

怎么办啊!

她…她会杀了我们的吗?”

方薇薇踏进专用电梯。

冰冷的金属轿厢壁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

电梯迅速下沉,失重感传来,她的胃袋也沉甸甸地翻搅。

跑车再次咆哮着冲出酒店地库。

她单手握着方向盘,指尖用力到泛白,另一只手颤抖着摸出手机。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内亮起,映着她寒冰般冷酷的双眸。

她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在屏幕上跳跃,精准地选中那个置顶的号码,拨通。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传来一个沉稳带着关切的声音:“薇薇?”

“爸,” 方薇薇的声音清晰地通过车载蓝牙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冰冷,稳定,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陈杰出轨了,被我抓奸在床。”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我现在,” 她一字一顿,清晰如金石交击,仿佛在宣读神谕,“就要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完全降临。

城市璀璨的灯光包裹着她的超级跑车,如同一颗冰冷的彗星,决绝地驶向复仇的深渊。

车窗外流光划过她冷凝的侧脸,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璀璨的眼眸,此刻已深若寒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即将点燃的燎原之火。

第二章:雷霆之怒引擎的轰鸣声
在空旷的车库中回荡,如同困兽压抑的咆哮,最终在方家那间低调奢华的公寓专属停车位上归于死寂。

车灯熄灭,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

方薇薇没有立刻下车。

她坐在冰凉的驾驶座上,背脊挺得像一杆标枪,支撑着几乎要被抽空的躯壳。

车库里安静得能听见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从2301套房带出来的、那恶心污浊的浑浊气息。

巨大的痛苦如同潮汐,在心脏深处涨落。

被背叛的钝痛、精心构建的世界轰然崩塌的耻辱感,在她冰封的表象下无声地撕咬。

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方向盘而咯咯作响,直到指尖陷入真皮里,传来细微的刺痛。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刺破了黑暗,突兀地亮起。

唐棠的名字疯狂闪烁,后面跟着好几个未接来电和一连串的微信轰炸:唐棠:薇薇!

你没事吧?

你在哪?

回话!

唐棠:照片.jpg(一张模糊的酒店走廊照片,背景能看到方薇薇离去的背影和一个开着的门缝)唐棠:妈的渣男贱女!

要不要姐现在就找人去套麻袋?!

唐棠:薇薇,你说话!

别吓我!

紧接着,手机又震了,是张锐。

短信简洁得像法院传票:张锐:地址发我。

十分钟后到。

需要带人吗?

方薇薇的眼神在那几个跳动的名字上停留了几秒。

痛楚与愤怒在短暂的对抗后,被更强大的风暴彻底碾碎。

胸腔里翻滚的岩浆冷却、凝固,却爆发出更致命的冰冷与尖锐。

她深吸一口气,那不是妥协的叹息,而是点燃战火前的提息。

没有泪水,没有软弱,只有一片沉静的、酝酿着毁灭力量的渊薮。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冷静得不像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大背叛的女人。

To 张锐:现在。

公寓。

带保安级别的保镖,两个。

To 唐棠:在。

准备看戏。

公寓门口等,别让渣滓污染你家的地毯。

信息发送成功,冰冷的字符消失在信号流中。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高跟鞋踏上冰凉光洁的地下车库环氧地坪,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稳定、极具穿透力的回响。

她走进直达公寓的专用电梯。

轿厢壁映出的女人,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底却燃烧着两簇幽蓝冰冷的火焰,红唇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


昔日娇嗔或温和的柔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玉石俱碎的锐利和上位者才有的绝对压迫感。

愤怒被压缩到极致,便是剔骨寒冰般的审判姿态。

顶层的厚重橡木门外,唐棠已经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她穿着一身张扬的香奈儿套装,表情焦灼得像只炸毛的猫,一看到电梯门打开,立刻想扑过来:“薇薇!

那个混账……” 话音未落,就被薇薇抬手制止。

薇薇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便越过唐棠的肩膀,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那眼神里的寒意让唐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所有安慰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眼前的闺蜜,陌生得像刚从雪山深处走出来的复仇女神。

几秒后,另一个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开启。

张锐率先走出,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金边眼镜后的眼神如同被冰镇过的X光片,锐利而缺乏温度。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面容冷硬、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如同两尊沉默的铁塔。

他们没有看任何人,只对薇薇微微颔首。

方薇薇没说话,直接抬手,拇指按在指纹锁上。

“滴答。”

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的景象与外界的肃杀形成强烈反差。

电视机里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

陈杰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和睡裤,正靠在那张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里,手里捏着一罐冰啤酒。

他似乎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半湿着,脸上带着一丝微醺后的放松。

当玄关处突然涌入的冷空气和一群人影闯入他的视线时,他显然懵了。

当看清为首的是方薇薇和她身后那两个明显不好惹的保镖、还有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唐棠、以及那个眼神冰冷的张锐时,陈杰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腾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的悠闲瞬间被惊慌取代,还残留着一丝酒店里被撞破时的羞耻和狼狈。

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淡黄色的液体晕开一小滩污渍。

“薇薇?

你…你们这是?”

他的声音干涩发紧,目光心虚地游移,“你听我解释,是那个女人,是那个李莉……闭嘴。”

方薇薇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刃,精准地切断他所有试图辩解的尾音。

她的眼神甚至没有在他脸上停留,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径直转向一旁的保镖,
下颌线紧绷,简洁的命令清晰地吐出:“清。”

一个字,不带半分情绪,却有着金铁交鸣般的裁决力度。

两名保镖如同接到了精密指令的机器,立刻开始行动。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们的目标是主卧室。

其中一人像抓垃圾一样扯起床单,将上面散落的属于陈杰的几件T恤、裤子猛地卷入其中,动作粗暴得如同在清理战场上的废墟。

另一人则大步走向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

那里,陈列着薇薇收藏的限量版手袋和高级珠宝,熠熠生辉。

而另一边,悬挂着陈杰所有的衣物,从上等材质的西装、羊绒衫到休闲服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保镖仿佛没看见那些奢侈品的光芒,目标明确地直扑属于陈杰的那半边衣帽间。

如同扫荡一般,他粗壮的手臂一扫而过,昂贵的定制西装、柔软的羊绒衫、精致的衬衫,毫无尊严地被成把扯下衣架,胡乱揉成一团,粗暴地塞进他们提前带来的、巨大的黑色防水帆布袋里。

动作迅捷,效率惊人,衣料摩擦发出刺耳的嘶啦声,衣架掉落在地的脆响接连不断,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薇薇!”

陈杰彻底慌了神,最初的震惊被眼前这毫不留情、极其侮辱性的一幕彻底引爆,转化为一种屈辱的狂怒。

他几步冲过来,试图阻止保镖的动作,“你想干什么?

那是我的东西!

你这是犯法!”

他甚至想伸手去抢夺那个黑色的垃圾袋。

他那身被汗水浸透的家居服,狼狈不堪的模样,在两名高大冷漠的保镖面前,弱小得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其中一个保镖反应极快,甚至不需要眼神沟通。

就在陈杰的手即将碰到袋子的瞬间,保镖猛地侧身抬手,动作迅猛如猎豹扑击,却不是击打。

他只是用戴着战术手套的坚硬小臂,精准而强硬地横向格挡在陈杰胸前,如同设置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铁闸门。

那并非暴力的冲撞,仅仅是身体力量与姿态的绝对压制。

“砰!”

一声闷响,裹挟着巨大的推力。

陈杰感觉自己像被一块钢板迎面拍中,他踉跄着连连后退三四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实木雕花酒柜上,震得柜门哗啦作响。

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强烈的窒息感和撞击带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攻击能
力,只剩下惊骇和狼狈,张着嘴,大口喘息,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方薇薇!”

他痛苦地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眼睛赤红地瞪着她,里面有恐惧,更有被彻底踩在脚底、尊严扫地的疯狂恨意,“你疯了?!

你要干什么?!

我们……”此时,那个巨大的、被塞得鼓鼓囊囊几乎要撑破的黑色帆布袋已经被保镖提到了门口。

另一个保镖则迅速地将书房里属于陈杰的笔记本电脑、平板、甚至他用过的一支普通签字笔都搜罗出来,用一个纸箱粗鲁地装着。

客厅里属于他的剃须刀、常用的几本书也被胡乱扫入其中。

那个被陈杰掉落的啤酒罐,被其中一名保镖直接用脚拨开,像对待真正的垃圾一样踢到角落,然后拎起了装有杂物的小纸箱。

“你的东西?”

方薇薇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令人骨髓都结冰的冷漠。

她缓缓踱步,目光如同探照灯,冰冷地扫过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奢华客厅,眼神里毫无留恋,只有深深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屋里的一砖一瓦、一角一落,包括你身上这套肮脏的家居服……”她的目光钉在陈杰那张写满屈辱和不甘的脸上,如同冰锥刺下,“上面印着方氏的LOGO,是方家的东西。

而我,姓方。”

她微微停顿,唇角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弧度的冰冷笑容,“准确地说,从现在起,你脚底下的每一寸地,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属于方家。

你,不过是个连空气都不配多呼吸的……过客。”

她不再看他,转向门口,对保镖颔首。

两人立刻像处理大型垃圾一样,将那个沉重的帆布袋和纸箱奋力拖了出去,毫不留情地直接甩在了门外的走廊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金属的门禁卡,车钥匙(那辆价值千万的柯尼塞格车钥匙也在其中),钱包,如同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被保镖抽出,顺手扔在那堆衣物上。

保镖做完这一切,面无表情地退回到薇薇身后站定,如同两座沉默的铁塔,隔绝了陈杰想要冲过来的任何可能。

唐棠靠在对门的门框上,抱着手臂,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快意,甚至轻轻吹了声口哨:“啧,扔得真干净。”


杰背靠着冰冷的酒柜,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刚才保镖那冰冷的格挡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彻底碾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他看着门外走廊上堆积的、属于自己的一切“资产”,它们以一种极具侮辱性的方式被丢弃在那里,像等待被清理走的废物。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扇门敞开后涌进来的、属于公共走廊的凉风,像无形的巴掌抽打在他脸上。

他突然明白了,方薇薇不是在赌气,她是要玩真的!

是彻底撕破脸!

“不……薇薇……” 巨大的恐惧最终压倒了愤怒和恨意,求生的本能瞬间占据了上风。

他双腿一软,几乎是扑过来的姿势,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表情扭曲变形,全然不见半点昔日的温文儒雅或方才的疯狂,“不要赶我走!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被那贱人蒙蔽了!

求你!

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他甚至想伸手去抓薇薇的裤脚,“薇薇!

离了方家我还有什么?!

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你给我一次机会!

一次就好!

我做牛做马补偿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立刻和那个贱人断干净!

让她消失!

求你……”他匍匐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带着一种不顾一切抓住救命稻草的绝望。

方薇薇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望着敞开的门外,空洞地映照着走廊顶灯那明亮到刺眼的光晕。

陈杰那混杂着鼻涕、眼泪和绝望的哭喊,那卑贱得如同烂泥的姿态,像最污秽的泥浆溅射到无形的屏障上,甚至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无边无际的漠然和深入骨髓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全然无关的荒诞闹剧。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精密仪器般沉默的律师张锐,稳步上前。

他没有看匍匐在地的渣滓,只是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平静地摊开在方薇薇面前不远处一个未被波及的玻璃角几上。

“方小姐,”张锐的声音清晰刻板,“根据婚前财产协议的第三项第七条,以及今日取得的法定
有效证据链,您有权要求陈先生即时迁出登记在您个人及方氏家族名下的所有物业。

拒不迁离者,将以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论处。

这里是即时送达的书面通知副本,以及建议他立即离开此物业的法律声明,请您过目。”

文件右下角,方薇薇冷厉的签名和指印如同裁决的烙印。

保镖适时地,将那份冰冷的法律文书拾起,没有丝毫怜惜地扔在陈杰面前沾着啤酒液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扑哧声。

“不!!!”

陈杰的尖叫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凄厉刺耳。

他看着那份白纸黑字,像看到了盖在自己棺材板上的封印,最后的希望彻底粉碎!

他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份文件,想要撕碎。

然而,更冰冷的现实砸了下来。

方薇薇的目光如同两把淬火的手术刀,再次精准地切割在他身上。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地宣布:“现在,收回属于方家的一切东西。”

她伸出戴着黑丝绒手套的手(不知何时戴上的),指向陈杰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印着方氏集团内部品牌标志的纯银灰丝光棉家居服——从上衣到裤子,包括他脚上那双柔软舒适的真皮拖鞋。

“脱下来。”

陈杰的动作瞬间僵住,撕扯文件的动作停在半空。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然后疯狂地倒流上头顶,烧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像被无形的巨锤砸懵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方薇薇,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连旁边看戏的唐棠都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脱下来?

当着所有人?

当着他曾经称之为妻子的女人的面?

极致的羞辱如同最狠辣的鞭子,将他抽得体无完肤!

最后一点试图维持的“体面”被毫不留情地彻底剥除!

他被赤裸裸地丢进了绝望的深渊,没有任何遮挡!

“薇薇!

你不能这样!

给我留点脸……” 他最后的哀嚎破碎不堪,带着最深重的绝望。

他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方薇薇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的冰冷。

她仿佛只是在进行一项必要的消毒程序,要把病毒彻底从洁净领域清除出去。

她的耐心在倒计时:“或者,我让他们帮你脱?

张律师,这算强制剥夺私人财产吗?”

张锐扶了扶眼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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