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世桃林,此生君不负卿。
一第一次遇见你是扬州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
大运河两岸像嵌上了两条粉带,你站在楼船头上美目在两岸风景轻点而过。
不知道那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怕是扬州所有桃花加起来也未有你半分美丽。
当然,那时我也只是感叹。
扬州是个富贵地,父亲死守着老宅以旧日荣光为命。
我是不懂。
曾祖曾是前朝扬州知府,风光无限。
前朝灭亡后,撤了官,却总归保全了性命。
后来从商,还是有了一番成就。
我崇敬曾祖,可我们这些后辈却是不争气。
家族产业勉强维持,也未有人考上功名。
父亲自祖父过世便沉郁着脸,许是祖父说过什么,身上家族责任沉重不少。
因而,父亲对我十分严格,期冀我考上功名。
那时年少轻狂,自认中个进士不在话下,可几次乡试下来连个举人都未能中。
父亲没有多言,我却心中很不是滋味。
再苦读几年,却还是未能中第。
而前年现扬州知府柳言敬之子竟中了个进士,虽然只是第三甲,但他何等才能整个扬州谁人不知。
风花雪月他也许会,但作诗赋文就可笑了。
之后不久,与我家一直交好的柳家竟取消了我与柳家小女的婚约,柳家小女迅速出嫁他州。
青梅竹马,秦晋之好,就更加可笑了。
原因大概是我家有衰败之象,而我苦读十多年也未得半分功名,一但遇上更好攀附的高枝舍弃我家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
世间之事多是如此,更多的挣扎只是徒劳,我开始相信天命。
但是与你之后的相遇,我开始有了动摇。
二那年父亲的生意渐衰没有起色,多了许多白发。
母亲心忧,拉我去慈明寺上香求保佑。
那时扬州已是四月,城中桃花早就凋谢,但山上的桃花依旧开得灿烂。
而你站在桃花树下,着白缎罗裙,攀着桃枝巧笑嫣然,嫩红的脸庞比桃花更艳一分。
世上竟有和桃花如此相配的人,我的心被抓住了。
忍不住和你攀谈,你说你是京城人,娘亲旧疾复发,卧床不起,来扬州处理事情的同时上慈明寺求保佑。
你那时没有说你的身份,可我猜的到必定身份显贵,毕竟不是谁都能乘运河官船而来。
但我并没有深问,甚至特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