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衣裳跑回屋,望着院子里豆大的雨点松了一口气,还好衣裳未沾半点脏。
6暴雨持续下了三天,第三日我躲在值房廊下绣帕子。
景明冲破雨幕跑来,月白衣角外露在蓑衣下。
他的怀里护着个珐琅盒,我打开时寒气扑面,竟是碗雕成山峦状的酥山,山顶还缀着糖渍樱桃。
他浑身湿透倚在朱漆柱上,发梢滴水成串:“太子赏的冰酪,我偷加了玫瑰卤。”
说罢打了个喷嚏。
我舀了勺冰酪喂过去:“你不要命了?”
他含住银匙时,舌尖不经意扫过我的指尖。
雷声轰然炸响,我慌忙缩手,银匙“哐当”掉在青砖地上。
“冷……”景明强硬地握住我的手贴在他额前,“和春,我好像发热了。”
掌心下的肌肤果然滚烫。
我扯着他躲进堆放锦被的耳房,翻出干帕子扔了过去,转身背着他:“把湿衣服换了!
幸好今日与我值班的姐姐被调去其他地方,不然咱俩保准要吃板子。”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我忽觉腰间一紧。
景明用锦被裹住我们俩,下巴抵在我肩窝:“这样暖和得快。”
我忙从棉被中挣开,转身瞧见一双戏谑的眼神:“好和春,跑什么?”
“你身上的香味为何如此熟悉?
和太子殿下被裘的味道一模一样。”
慌乱间,我找了个蹩脚的话头。
“自然是我得太子青眼,殿下赏了两盒沉水香。
不过,和春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殿下被裘的味道,难不成你这小宫女覆面闻过?”
嫣红色浮上我的双颊,发热的人倒是变成了我。
“你乱讲,我们尚服局本就是伺候太子殿下四季衣裳和床褥被裘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廊下传来的凉意掩不住我两颊的热意,我狼狈地从耳房退出来,身后的笑声越发肆意。
7暴雨歇了三日后,景明捧着珐琅盒出现在我的屋前。
“哎呀,你怎么这时候来,要是被人看到了咱俩是要挨板子的。”
景明随着我的动作走动,“常常听你说挨板子,可据我所知,你自打进宫就未曾挨过板子。”
我拽过他坐在凳子上,里外打量后掩住了房门。
“那是因为我把挨板子记在脑子里,只有这样,干活的时候才能更加谨慎小心不出差错。”
放置在桌角的珐琅盒掀开盖子,成山峦状的酥山山顶缀着晶莹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