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疯了一样地找另一个女人存在的痕迹。
我知道,顾远山的性格,不会将人带回来,但是我固执地翻看。
信任一旦破了个洞,它就会无穷无尽地扩张。
果不其然,在他书房最里的柜子下,压着厚厚一沓信件。
是顾远山写给那个女人的情诗。
他是个文学教授,一直以来,都在学术界颇具盛名,但却从来没给我写过这种东西。
一封信洋洋洒洒,用着碎花笺,字迹潇洒、苍劲有力。
信上的题款是小织。
很好听的名字,好听得让人嫉妒。
我不一样,我叫桂花。生在秋夜里,我那干粗活的父母能想到的最好听的名字,就是桂花,并不美,甚至还有些土气。
有些土里土气的桂花,佝偻着腰跪在地上,手中拿着自己的丈夫给小织写的情诗,固执地看。
有些字我甚至认不完全。
怪不得他不写给我。
我泄气地想。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都不再给顾远山收拾书房、熨烫衬衣,洗衣房里的衣服零零散散堆了一团,他往日干净整洁的衣柜也空空荡荡。饭我也只做单人份的,晚上回来时他看着空白的餐桌愤然离席,他赌气不同我讲话,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这天顾远山回来的很早,语气干硬地说明天有个重要的讲座,让我给他准备衣裳。
我知道,这是顾远山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给台阶方式。
但我不要。
独自一个人吃过饭洗了碗,等我收拾完屋里时,顾远山已经背对着我睡下了。
床上留了一大片的空间,我静静站在这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惊觉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远。
生平头一次,我查了他的手机。
微信里有个叫小织的备注,后面还有个爱心。
我无法想象顾远山这样死板的性格是如何学会在备注后面加个爱心的,光是想想他做这样的事,我就恶寒。
最新一条聊天记录停在今晚。
她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