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梦见你了。”
“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你站在井边,抱着一个女人哭。
她穿红衣,手中抱着琴。
她叫我……女儿。”
苏彦之心脏骤缩:“你说……什么?”
婉婉的笑意冷如刀锋:“你我,都是她的孽债。”
—这一夜,苏府的井口,落下一封染血的旧信。
信中写着:“若我死不瞑目,愿来世之身,借冤魂之手,讨回命债。”
第四章:井底冤魂初春将至,积雪未融,苏府老井之旁却先开了梅花。
那棵老梅,是柳姨太在世时亲手所植。
十年风雪,花谢花开,如今又是一树殷红,仿若滴血。
林婉婉每月十五必独自焚香于井边,府里人见怪不怪,只道她疯癫,鬼迷心窍。
但这一次,她焚香之后却未离去,而是跪坐在井台前,手握一封泛黄的信纸,双目静静地看着冰封的井口。
“娘,你说……冤魂可曾等得来真相?”
她将信纸投进井中,焚香三柱,口中念着那熟悉的名字:“柳清婉。”
她的声音一字一顿,如咒如誓。
井中冰面突地一震,仿佛回应。
躲在假山后的桃夭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她本想劝劝林婉婉,却越看越觉得这位四姨太……根本不疯。
疯的人不会眼神这样清明,不会焚香敬魂,不会在香灰未冷时,伏在井边轻声叹息:“我记得,你死前是被人活活按进井里的,对吧?”
她不是疯,而是……在演疯。
—那天夜里,桃夭终于将一切告诉了三少爷苏彦之。
“她……她根本没疯。
她每一个疯言疯语,都像是布好的局。”
“你说什么?”
“她在梦中念柳姨太的名字,在墙上刻字,在井边焚香……三爷,这根本不像疯子能坚持十年的事。
她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苏彦之听得心惊。
他原以为林婉婉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容貌娇美的女子,偶得老爷宠爱,如今却活成苏府最危险的谜。
“她是谁?”
桃夭低头许久,才吐出一句:“也许……她就是柳姨太的女儿。”
苏彦之身形一震,脑海猛然浮现那晚她说的话:“我梦见你在井边,抱着一个女人哭。
她穿红衣,叫我女儿。”
原来那不是梦,是记忆。
—苏彦之开始秘密调查柳姨太之死。
他悄悄翻阅苏府旧账,发现十年前柳姨太“疯癫投井”之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