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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柒瑶林玉珂全文+番茄

马蹄小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端,柒瑶从柴房回大堂途中,经过后厨,听见里头传出响动,以为有漏网之鱼,猫着身子进去一瞧,竟是清瑟和闫嬷嬷。她俩正围着灶台,手忙脚乱的一顿翻炒。柒瑶凑上前一看,锅里正炒着鸡块呢。“啊!”悄无声息探出个头来,把清瑟吓得直接扎闫嬷嬷怀里去了。“瞧你这点胆子,出去别说你是跟我混的。”柒瑶戳她脑门,揶揄了一句。“夫人!”看清是柒瑶,清瑟立马扬起笑脸,转而又关切道:“您,您没事吧?奴婢还以为您真走了呢?”“我能去哪?刚才是故意糊弄人的。”说着,柒瑶又瞧了一眼锅里的鸡肉,“你们是打算做香菇炖鸡?可这老母鸡没一两个时辰炖不烂吧?”土生土长的走地老母鸡,别说老太太和景晏嚼不动,就连她估计也是囫囵就吞了。清瑟尴尬地挠了挠后脑,“那个,许久没下厨,一...

主角:柒瑶林玉珂   更新:2024-12-16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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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柒瑶林玉珂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柒瑶林玉珂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马蹄小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端,柒瑶从柴房回大堂途中,经过后厨,听见里头传出响动,以为有漏网之鱼,猫着身子进去一瞧,竟是清瑟和闫嬷嬷。她俩正围着灶台,手忙脚乱的一顿翻炒。柒瑶凑上前一看,锅里正炒着鸡块呢。“啊!”悄无声息探出个头来,把清瑟吓得直接扎闫嬷嬷怀里去了。“瞧你这点胆子,出去别说你是跟我混的。”柒瑶戳她脑门,揶揄了一句。“夫人!”看清是柒瑶,清瑟立马扬起笑脸,转而又关切道:“您,您没事吧?奴婢还以为您真走了呢?”“我能去哪?刚才是故意糊弄人的。”说着,柒瑶又瞧了一眼锅里的鸡肉,“你们是打算做香菇炖鸡?可这老母鸡没一两个时辰炖不烂吧?”土生土长的走地老母鸡,别说老太太和景晏嚼不动,就连她估计也是囫囵就吞了。清瑟尴尬地挠了挠后脑,“那个,许久没下厨,一...

《穿成炮灰公主后,她抱了反派大腿柒瑶林玉珂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另一端,柒瑶从柴房回大堂途中,经过后厨,听见里头传出响动,以为有漏网之鱼,猫着身子进去一瞧,竟是清瑟和闫嬷嬷。

她俩正围着灶台,手忙脚乱的一顿翻炒。

柒瑶凑上前一看,锅里正炒着鸡块呢。

“啊!”悄无声息探出个头来,把清瑟吓得直接扎闫嬷嬷怀里去了。

“瞧你这点胆子,出去别说你是跟我混的。”柒瑶戳她脑门,揶揄了一句。

“夫人!”

看清是柒瑶,清瑟立马扬起笑脸,转而又关切道:“您,您没事吧?奴婢还以为您真走了呢?”

“我能去哪?刚才是故意糊弄人的。”

说着,柒瑶又瞧了一眼锅里的鸡肉,“你们是打算做香菇炖鸡?可这老母鸡没一两个时辰炖不烂吧?”

土生土长的走地老母鸡,别说老太太和景晏嚼不动,就连她估计也是囫囵就吞了。

清瑟尴尬地挠了挠后脑,“那个,许久没下厨,一时手生……”

想想也是,虽然她们在林家是下人,可也是近身伺候主子的。

闫嬷嬷更算得上是领导阶层,平时也就指挥指挥仆妇婢女,给老太太端端水捏捏脚,别说厨房炒菜了,洒扫针线都用不上她们干。

柒瑶哑然失笑,扫了一眼厨房,瞧见食材还挺丰富,随手捡了几样菜。

“时候也不早了,就随意弄几个快手菜吧,没那么多讲究。”

见柒瑶挽袖,一副要亲自上手的架势,清瑟吃惊道:“夫人,您要下厨吗?”

闫嬷嬷也惊诧,连连阻止:“三夫人使不得,怎能让您做这等粗活,奴婢来就成。”

“别说这些话,如今我们是一家子,谁做都一样。还有,别奴婢奴婢的,我面前没这称呼。”

就冲着她俩不嫌林家落难,不趁机另谋高就的情谊,柒瑶愿意真情相待。

不期柒瑶会将她们归为家人,清瑟听得心中涌起一股热流,闫嬷嬷更是老眼泛泪花。

柒瑶又转了一圈,发现壁橱里有鸡蛋,就全都拿出来了,见二人愣着看她,道:“你们可别干站着,得替我打下手呀。”

“诶,好好好。”二人应得倒是快,一转头,茫然间不知要做什么。

“闫嬷嬷,你替我生火。清瑟,帮我备菜。”柒瑶安排道。

“好。”两人应诺,分别忙开。

柒瑶综合了一下食材,打算做几个家常菜,苦瓜滑蛋、油焖茄子、笋干炒肉、青椒炒腊肉,再来个炝炒白菜。

上辈子,柒瑶没少在吃上面花功夫。

一开始,是因为七爸爸工作忙,七麻麻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泡面都能糊的人,她为了活命,不得已早早学会做饭。

后来,因为她的嘴太挑,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是花了心思去学厨艺。

看着柒瑶单手利落的往碗里打鸡蛋,清瑟眼睛冒光,一脸崇拜:“夫人,您还会做饭?”

“敢情你刚才是不相信我,才拦着我的呀。”柒瑶失笑。

“不不不,只是太意外了。夫人,你真厉害,什么都会。”清瑟顺道拍了个彩虹屁。

柒瑶:“……”

有点受用,心里冒着快乐的小泡泡。

瞧见旁边木桶里,竟还有两条活鲫鱼,菜橱里还有豆腐,可以做道豆腐鲫鱼汤。

柒瑶问:“清瑟,你会杀鱼么?”

这个她不会。

她没处理过鱼的内脏。

清瑟也犯难的摇头,倒是闫嬷嬷自荐道:“这个我会,以前我那口子就是卖鱼的,跟着他倒是弄过不少鱼。”

闫嬷嬷早年时守寡,与亡夫也没一儿半女,后面一心伺候林母,也就没想过再嫁的事。

“没想到闫嬷嬷还有隐藏技能呢。”柒瑶玩笑道。

“混口饭吃罢了,哪算什么技能,夫人净拿老婆子我说笑了。”闫嬷嬷笑呵呵道。

闫嬷嬷将鲫鱼处理干净,柒瑶将鱼身沥干水,热锅烧油,待油几乎冒烟时,将鱼入锅煎。待鱼肚撑开时,轻轻翻面,再继续煎。

煎至两面金黄时,放入葱姜和豆腐块,倒入热水,熬煮一刻钟左右,汤汁变成奶白色就可以出锅了。

闻着满屋子飘香的鱼鲜味,清瑟狠狠咽了口口水,“夫人,好香啊。”

“端上桌,就可以开饭了,娘他们早饿了。”柒瑶舀出锅里最后一勺汤,连沾在锅边的豆腐块都没放过。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道家常菜,可闻着香气十足,更加上大家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叫了,更觉的诱人。

菜式不多,好在量大,一道菜分成两碟,十一个人也够吃了。

可清瑟刚一端上桌,就被人嫌弃了。

林玉珂扫了一眼菜式,耍脾气道:“磨蹭半天,就弄这几道菜,愈发会偷懒耍滑了。”

“不是,小姐,这些菜是……”清瑟又气又急的想解释。

柒瑶扬手拦住她,将一碟笋干炒腊肉噔的放下,对着林玉珂就道:“收起你的小姐脾气,今后起,没人再伺候你。”

林玉珂梗着脖子就想反驳,可嘴却没柒瑶快,“有手有脚的,就该力所能及的帮忙,靠一张嘴皮子在这逞什么能?”

身份压不过柒瑶,嘴皮子更磨不过柒瑶,林玉珂只能把气憋在心里,坐在凳子上呼呼匀气。

柒瑶可不惯着她,踢了一下凳脚,道:“没瞧见开饭了吗?还不搭把手,去把饭盛上来!”

“你!”林玉珂蹭的站起,气哼哼地咬着腮帮子,一双秀目瞪得可圆了。

可她一抬头,对上柒瑶清明坚定的目光,小女孩心里却莫名发憷,她一甩袖:“我去还不成吗?”

杜氏上前帮忙摆碗筷,对柒瑶歉然道:“阿珂从小被我惯坏了,脾气骄纵了些,弟妹别介意。”

“我能跟她计较什么。”柒瑶笑道,“嫂嫂莫怪我多嘴多舌才好。”

当着人父母的面,管教他的孩子,多少有些逾礼。

“怎么会,有你镇着她,让她收收性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杜氏顿下,看了柒瑶两眼,忽的期盼道:“要是阿珂能有你一半的好性情,我就知足了。”

自柒瑶嫁进林家,她就一直瞧在眼里,一个皇家贵女,屈尊下嫁一个没落的侯府,非但没有刁难迁怒,还整日对人笑脸相迎。

林家出事后,更是没有抱怨过一句,前前后后奔走着,一心护着林家。

一路上,更是亲力亲为,半点娇气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可不单是乐观开朗了,更是有着比男儿更开阔的胸襟,和更豁达的品性。

正说着话,就见林萧和冷杉回来了。


柒瑶故作猥琐的将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又贱兮兮的假好心道:“哎呀,崴脚可是要紧事,不留意伤到筋骨就不好了,本公子帮你瞧瞧。”

说着就蹲下,作势要去掀她的裙角。

「登徒子!」

还没等碰到她一片衣角,她尖锐的心声就钻入耳中。

女子脚踝是私隐之处,柒瑶这么做的确不礼貌,可不逼一逼,怎知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急忙扯着裙角遮掩,柔声道:“多谢公子关怀,我的脚不妨事。”

下一刻,却见她在心中盘算:「林公子近在眼前,我不能就此放弃,这登徒子真碍事!」

嫌她碍事?

呵,那她就当回好人!

“都是畜生不长眼,冲撞了姑娘,在下有愧,这就送姑娘去医馆诊治。”

柒瑶说着,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就直接将人打横抱上了马车。

别说苏杏娘傻眼了,就连林萧和白桦都傻了。

马车很宽敞,再塞一人开桌打麻将都不成问题。

柒瑶将人往车厢里一塞,对白桦道:“别傻愣着了,快,往医馆去。”

林萧不自在的挪到了角落,用犀利的眼神无声质问着柒瑶。

那女子自进入车厢,一眼见到林萧,仿佛就被他恍若天仙的颜值给震成了哑巴,含羞带怯的低垂着头,时不时还偷瞟两眼,可就是不说话。

柒瑶也一改常态,无论林萧怎么暗示,怎么满目怒火,怎么挤眉弄眼,她都一声不吭,就盯着女子看。

就这样,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直到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柒瑶终于开口:“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当真把你的脚拧崴了。”

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柒瑶阴阳怪气的语气吓到,女子柔弱的身体震了一下,她茫然的望向柒瑶。

“处心积虑演这么一场戏,不就是要接近他么?”

柒瑶语气泛凉,冷笑着道:“人就在你面前,倒装起矜持来了?”

闻言,林萧皱眉审视女子,身上拒人千里的冷冽之气更浓了。

可女子还是死死咬着唇,内心似在苦苦挣扎。

“说。”柒瑶提高音量,对不怀好意打她男神主意的小妖精,她可没什么耐心,“不然拧断你的腿!”

“我说。”见柒瑶当真要动手,苏杏娘急急喊道,“我,我要状告两淮巡抚赵曜司侵占农田,逼死我父兄。”

姓赵的?

方才杨缮奏疏上,就有这个名字,同样也是侵占良田。

“那你可找错人了,告状该去衙门找官老爷。”柒瑶被逗笑了。

“没错,我就是要找武定侯府的三公子,淮江府的人都说武定侯林老爷是个清官,他虽已不在世,但林家定是满门清秀。”苏杏娘急得声音都在发抖。

柒瑶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萧,揶揄道:“所以,你守株待兔一瞧见林府马车,就往上扑?”

苏杏娘点点头,又解释道:“我知此举不妥,可我也是投告无门才逼不得已。”

“那若林三公子肯帮你,你该如何报答?”柒瑶又瞟了眼林萧,嘴角噙着一抹狭促的笑。

姑娘家只多偷看了他两眼,林萧的脸就快黑成锅底了。

她很好奇,若一个妙龄少女,当面说要以身相许,林萧会裂出个什么表情来?

“只要能帮我伸冤,替我父兄昭雪,我愿意为奴为婢。”苏杏娘说得很恳切,没有一丝犹豫。

见林萧仍面无表情,柒瑶继续调笑:“你这等姿色,做奴婢就可惜了,如此眉清目秀的姑娘,当个贵妾都委屈呢。”

话一说完,柒瑶当即感觉有一记冰冷的眼刀子,朝她狠狠扎来。

她一噘嘴,将脸扭到一边,就是不搭理用眼神活剐她的林萧。

林萧咽了一口怒气,在女子开口前,冷冷道:“在下已有家室。”

像是被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惊到一般,女子呆呆的望着林萧。

半晌,她才红了脸垂下头,期期艾艾道:“我不敢肖想,只要夫人不介怀,我,我不在意名分。”

柒瑶忍不住乐得直拍大腿,酸林萧道:“三郎可当真好福气。”

“没完了?”林萧咬牙切齿地瞪她。

他的唇形清晰可辨出五字:你给我等着!

林萧掩了掩神色,对女子冷漠道:“你说完了走吧,你的事我无能为力。”

不再给女子开口求助的机会,林萧一掀车帘,对白桦道:“安排个人,送这位姑娘离开。”

柒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让人把她赶走,莫让她再靠近老子。

想想他的罗刹脸,又让她好一阵憋笑。

“自家郎君被人觊觎,还能乐成这样?”林萧没好气的哼道。

话一出口,他好悬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的什么话!

怎跟她一样厚颜无耻了,不过才成亲一日,竟把自己归成她的郎君了!

柒瑶眼睛都亮了,嘴角笑咧到了耳根。

“我是强颜欢笑,心里可酸了,吃了好大一坛子醋呢。”说着还上手,摇他胳膊,“三郎快哄哄我。”

“谎话连篇。”林萧唰的一下抽回手,连带着把人掀开了。

扁扁嘴,柒瑶识趣地没再往前凑。

半晌,她问道:“你真不打算帮那女子?”

“朝廷自有法度,越级上诉是重罪。何况我一个没有实权的闲人,没有能耐去管。”林萧冠冕堂皇的找说辞。

“要不,你也写个奏疏,参赵家一本呗。”

虽然苏杏娘对林萧不怀好意,但柒瑶相信她一家被赵曜司迫害不是假事,而她竟有点可怜她。

林萧戳着她脑门道:“方才在茶馆里,你自己对杨缮说的话,是被你囤起来冬眠了吗?”

是有点自打嘴巴,柒瑶无可反驳。

难得被他逮到一次小尾巴,林萧劈头就一顿说教。

“你果真是率性而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说有冤屈,你就想替她申冤,证据呢?”

证据是她窥见了女子的内心。

苏杏娘心里的怨气都快化成厉鬼,把她脑袋扎成筛子了。

可本身窥见人心的异能,说出来就无法让人信服。

柒瑶再次无言以对。

林萧说上瘾了,直接讽刺她:“真是个孩子,天真稚气,总以为世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怎么能不是个孩子呢?

他俩差了整整十岁!

她比玉珂大不了几岁。

安静自闭了一会儿,柒瑶拉耸着脑袋,问道:“陛下不会真那般昏庸吧?”

这话问得很没底气。

在原书中,虞帝就干过不少冷血的事。

比如,在寒冬腊月里,命人将老臣用积雪埋起来,活活把老头子给冻死了。

当然,这也是为了反衬男主正义凛然,爱民如子,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光辉形象。

林萧闭着眼,有些答不对题的道:“帝王也不能率性而为,轻易一个决定,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帝王也有帝王的无奈,也有他的力所不逮。


柒瑶暗乐,继续揶揄道:“京中曾暗传赵家二爷,早年之时,性好男风,专好选用少年美貌者,充作跟班,闲时取乐,不分昼夜。”

一边欣赏小白兔由青转白的脸色,一边啧啧地道:“果然是一家子,两兄妹的审美都一致得很,都瞧上了同一个书生。”

赵沅芷恼羞成怒,猛地冲她嚷了一句:“你胡说什么!”

“你自诩比我聪明,又何必我多说?你若想自欺欺人,那我也没办法。”柒瑶说得阴阳怪气的。

赵沅芷闭了嘴,自顾在那呼呼匀气,好似短了一口气,就会直接晕倒。

柒瑶道:“之后,那穷举子竟盗财潜逃,赵家欲报官追捕,赵二小姐以死相逼。再后来,赵家人才发现赵二小姐已有孕在身。赵家嫌她败坏门风,欲将她投井。”

对面纤细的身姿,已像秋风吹落叶似的簌簌发抖。

“哎呀!”

感叹了一声,柒瑶又道:“最后还是赵老太太心慈,拦了下来。不仅如此,还让庞小姐生下的女儿,也姓了赵。”

这就是赵沅芷的身世。

她才不是什么赵家大爷的庶女,而是父母暗通款曲、无媒苟合的私生女。

这些是柒瑶从原书中知道的。

按着原书剧情,赵沅芷的身世秘密,是被林萧揭发的。林萧对她爱而不得,由爱生恨,黑化后就将赵氏丑陋的阴私公告天下。

虐得男女主又是好大一场悲欢离合。

“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赵沅芷的手关节已攥得发白。

柒瑶耸耸肩,无耻道:“没什么意思,就聊聊天。”

别不信,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想添个堵。

最好再回家闹一闹,把赵家闹得鸡飞狗跳,省得有太多闲心去害人。

“谁告诉你这些事的?”兔子的红眼睛又亮出来了。

她心中近乎歇斯里地吼着:「到底是哪个贱人在背后嚼舌根!」

柒瑶会告诉她才怪!

赵沅芷调节了下情绪,缓了口气,“还望你告知我,我想去寻那书生的下落。”

柒瑶瞥了她一眼,竟没听见她心中有何异念,原书中,赵沅芷的确对身世有很深的执念。

忽的心中一动,柒瑶冒出个想法来。

“是三郎告诉我的。”

她张嘴就扯谎,“他没准知道书生的下落,可惜他正关在诏狱大牢,他身子孱弱,谁知道能挺多久。”

闹,赶紧回赵家闹。

闹他个翻天覆地!

反正你有女主光环,没准和颍王撒个娇,他大手一挥,就让人把林萧放了。

说完,柒瑶也不管赵沅芷是个什么神情,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才刚跳下马车,人还没站稳,胳膊就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拽住,猛地往外一甩,弄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柒瑶张嘴就想骂人,却先被那人骂了。

他像只疯狗似的,朝她龇牙:“本王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手足情分。”

哟!霸道王爷英雄救美,来的及时呀。

柒瑶朝姬少泽翻了个白眼,一上来就龇牙咧嘴的,真怀疑原主跟你是不是一个亲爹生的。

“今日的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姬少泽咬牙道,“沅妹妹要是落了一滴泪,本王让你流血来赔。”

真有脸说!

“那你还跟我磨什么嘴皮子?”柒瑶眼皮一翻,“还不快去安慰你的沅妹妹,要哭了呢。”

突然想起原书对男主的描述,柒瑶想笑,捂嘴都掩不住的想笑。

他,姬少泽,性格放荡不羁目空一切的他,是虞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掌控王朝的江山社稷!主宰亿万黎民的命运!

他却身不由己的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小女人!

为了她不惜与世间为敌,只为博她一笑。

啧啧,霸道男主狗。

柒瑶还没走远,就听见赵沅芷已经和颍王闹上了。

“姬少泽,帮帮忙,救救林萧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他不能死!”

“你是在替你的旧情人,向本王求情吗?”

“不是的,我对他没有感情,……我就是要救他,少泽哥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都求你了!”

很好很好,表现不错,沅小白兔,看好你哟!

从赵府离开后,柒瑶没有直接回林家,而是去了驿馆。

她想起原书的另一个情节,洛裳使团来大虞朝贺,明面上是洛裳公主和使臣一道,可实际上,定南王也微服于使团之中。

洛裳公主此行欲与大虞联姻,她和颍王的婚事没定,所以洛裳使团还未离京,此时,定南王也还暗藏在京中。

现今的定南王也就是三年前,林萧在洛裳所救的陈氏王族遗孤,陈慕容。

林氏父子通敌一事,与洛裳国有关,作为一国之主,陈慕容多少也知道些什么。

进了驿馆,柒瑶直接点名要见阮特使。

驿馆的人虽不认识柒瑶,但见她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连忙去传话。

不多会儿,就见阮特使下楼了。

“公主殿下?”

他一见柒瑶愣了下,转眼嘴角就挂上了个微笑,朝她寒暄:“殿下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您今日到访是为何?”

柒瑶也懒得打哈哈,开门见山道:“我要见定南王。”

瞳孔一震,阮特使惊愕地看了眼柒瑶。

她实在不想多说废话,知他想拿话搪塞,抢先道:“别想着编什么话糊弄我了,我知道他在京城。”

“殿下慧眼。”被人看穿,阮特使尴尬的笑了笑,“您稍等,我需要去通禀一声。”

阮特使转身上楼时,柒瑶还能听他心里嘀咕:「她怎知我王入京?这小丫头古怪得很,在宫宴上时,瞧着就是个滑头的,大虞的人都贼得很,得防着。」

柒瑶在楼下喝完了一盏茶,才见阮特使下楼,他道:“公主殿下,我主有请。”

刚跨入门槛,还没见到陈慕容的人,柒瑶先嗅到了一股橘子的味道,好像有人把橘子皮榨成汁,洒在了空中,清新过了头。

往内一看,见一位年轻公子坐在一张木轮椅上。

此人相貌不止俊秀,目光更是清明,黑色瞳眸像是被潺潺山泉水浸透的鹅卵石,光滑澄澈。

他见柒瑶进来,倾身颔首,歉然道:“殿下见谅,陈某腿疾在身,无法起身施礼。”


回到梅影居,刚巧白桦把药端来了,林萧避过柒瑶进房,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柒瑶冲着紧闭的房门翻白眼,“怕我把你生扑了么?”

林萧进门就把白桦递来的药直接倒了,“今后就不必再喝了。”

白桦的眼睛亮了,这药也不是好东西,早不该喝了。

可忽的,他眼神又暗了,纠结道:“若是不喝,万一被人诊出端倪,知您此前装病……”

“无妨。”林萧道,“接下来,没人会有闲心,再去关注我的身体。”

赵氏的报复,来得既快又狠。

这夜,等不及早朝,满怀丧子悲痛的赵崇,便联合一众党朋一齐上疏,弹劾林鹤堂与林苍峰于三年前,勾结洛裳胡氏,通敌叛国。

清晨,万物还未苏醒,哒哒的马蹄声便踏破了街道的宁静,一路从城中央的应天大街,响至武定侯府大门,扰了大半个城的好梦。

面带睡意的仆从不满的开了一条门缝,探出半个头,瞥了一眼。

在晨曦微光中,飞鱼服熠熠生辉,绣春刀闪着凛凛寒光,北镇抚司锦衣卫的军威肃穆,分列于林府大门两侧。

仆从吓得瞬间清醒,心中大骇,连忙跌跌撞撞的向内跑去禀报。

“不好了,三爷!锦衣卫将府门戒严,派兵把我们围起来了!”

柒瑶还没睡醒,就被屋外嘈杂的动静给震醒了,燃着一股狂怒的起床气往外冲,一出门就傻眼了。

在做梦吗?

还是个噩梦!

“武定侯府勾结洛裳逆贼,通敌叛国,意图谋逆。”锦衣卫指挥佥事陆蘅,挎着绣春刀,大步入内,扬声高喊。

他面沉如水,像一个铁面夜叉,不由分说的向后摆手,“将林萧拿下,收押北镇抚司,来日明正典刑,以示天下!”

底下的锦衣卫应声,领命上前,凶神恶煞的就将林萧反钳双手。

林萧也不屑反抗,任由他们带走。

陆蘅瞥了一眼发懵状态的柒瑶,不客气地大喝:“把控林府各中要害,清点家眷,查抄库房,动作快些,一个都不许放过!”

抄家的情形,好似十二级台风过境,等柒瑶反应过来时,已是一片狼藉。

柒瑶真的懵了。

原书中的确有林家被抄的情节,也是林萧黑化的导火索。

其中当然有原主姬瑶的“丰功伟绩”,林家通敌的直接罪证,就是姬瑶藏在祠堂香案下的密函。

可是,柒瑶什么都没干啊!

“头儿,在林家祠堂搜到一封通敌罪证。”

看着一锦衣卫喽啰举着一封陈旧的信函,递给陆蘅时,柒瑶彻底傻了,五雷轰顶的傻。

她努力地讨好林萧,铆着劲儿的和赵沅芷作对,也改变不了该死的下场吗?

真是……气得她想掘天道的祖坟!

柒瑶狼狈地坐在台阶上,颓然看着锦衣卫在屋内翻箱倒柜,瞧见他们一箱箱往外搬,无力感从天灵盖贯穿脚后跟。

她指了指被贴上封条的箱子,“那些是我的嫁妆,不是林家的东西,你们也要收缴吗?”

“公主殿下,哦,不,林夫人。”带头搬东西的千户,虽然没见过柒瑶,但柒瑶是谁他是清楚的,“你说这是你的嫁妆,可有什么证据?”

“咦?”这问题问得,她都不知道怎么答了。

皇帝女儿的嫁妆,还要问证据?

那千户赔着一张笑脸道:“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毕竟也是宫里陪嫁,夫人只要拿出嫁妆清单,核对清楚了,我们自然不会胡乱扣押。”

他心中也在笑,笑得前俯后仰、四仰八叉的:「谅你也拿不出来,皇后娘娘有令,定要把嫁妆搜罗得分毫不剩。」

“嫁妆清单?”柒瑶想给悔青的肠子染个色。

她的一切庶务,都是拂银一手操办的。把拂银打发回宫的时,怎么就没想起这重要的事来?

当时撵人一时爽,瞧瞧,皇后的巴掌打过来了吧?

啪啪啪的!

天道循环,眼下她只能认栽!

赵崇弹劾林家通敌的罪名,有理有据,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为南征洛裳时的右将军鲁荣之家眷,鲁夫人携鲁荣亲笔家书,于殿前告御状。

她口称,当年洛裳败仗并非单纯的轻敌冒进,指挥不当。而是林氏父子收取洛裳胡氏大量钱财,与其串通,伪造不敌假象,拥胡氏为一国之王,保其脱离大虞宗主管制。

鲁荣识破林氏父子大逆阴谋,意图检举揭发,却反被林氏父子起疑诛杀。

此封家书是鲁荣绝笔密信,当中详细披露林氏父子通敌细节,因担心妻儿被林氏迫害,故嘱咐其隐忍不告,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一举揭发。

物证便是锦衣卫在林家祠堂搜出的密函,乃是林鹤堂与洛裳逆贼胡氏往来的亲笔信件。

一说这密函,柒瑶就想笑,简直荒唐无耻!

谁家干了坏事,不把证据烧干净,还把它摆在祠堂香案上,隔三差五的拜上一拜?

陷害能不能走点心?哈!

可即便再荒唐,赵崇也要揪着往死里咬,一股要将林萧拖入地府给儿子陪葬的架势。

林老太太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在最初的惊惧震骇后,服了一颗护心丸,渐渐镇定下来。

她在杜氏的搀扶下,立在阶上对下道:“我林氏满门光明磊落,做事无愧于心,圣上英明,必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林氏一个清白。”

家中成年男眷已被押往诏狱,剩余妇孺也被严加看管。

一群女人小孩遇上这么大的变故,难免惊慌恐惧,可老太太一发话,便好似落了一根定海神针,虽然大家仍惊魂未定,但也没有乌泱泱哭成一片。

小景晏也像个大小孩,扯着自己的袖子,替姐姐擦眼泪。

“阿姐不怕,小叔不会有事的。小婶婶也还在呢,她是公主,不会让人欺负我们的。”

“她能做什么呀,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落魄公主!”林玉珂一把拍开小景晏的手,迁怒地瞪了柒瑶一眼。

“阿珂。”杜氏喊了她一声,歉然地看向柒瑶。

柒瑶扯了扯嘴角,没有做声。

她没必要跟个小孩计较,再说了,林玉珂也没说错,她个有名无实的落难公主,现在能做什么?

“三夫人,好像没瞧见樱珠的身影。”清瑟近前,在柒瑶耳边低语。

这一说,柒瑶脑中叮的一下被敲醒。

原书中,赵沅芷就是策反了樱珠,让樱珠在虞帝面前,告发原主设计陷害林家,然后替林家洗清了罪名。

原书剧情已变,她没有陷害林家,但“通敌罪证”还是出现了,那必然有一个内贼替代了她。

这个人是樱珠吗?


一经提醒,聂五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迹。

他从小就跟父亲进山,是个经验老到的猎户,一眼就能确定是野兽活动的迹象。

“足印错杂,泥土划痕凌乱,像是一群野兽,好在爪印不像梅花,应该不是狼群。”聂五道。

一听不是狼,三人松了一口气,若是遇到狼群就摊上事了。

狼天性记仇,攻击性强,不死不休,要是碰上三四十头的大狼群,他们四个人怕是招架不住。

“哼吼~”

说话间,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吼叫。

“这是什么声?”的确不像狼嚎,柒瑶听不出来。

“像野猪的声音,这倒是不用太害怕。”聂五轻松一笑,他们往年进山也没少猎到野猪。

思索了一下,柒瑶迟疑道:“既然这样,呃……那边好像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万一被困了呢?”

空气中除了腥气之外,还有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榴莲味。

柒瑶确定,这深山里没有榴莲,只有榴莲味的人。

野猪虽不是凶兽,但此时不宜节外生枝,而且她也没法独自救人,所以柒瑶觉得有必要跟他们商量。

“夫人,您怎知有人被困?”梧桐狐疑地看了柒瑶一眼。

“听见的啊。”柒瑶打哈哈,打算蒙混过去,“你们刚刚没听见有人呼救吗?”

梧桐看向其他两人,聂五憨憨地摇头,白桦眼珠子瞟向柒瑶,看了一眼,岔开话道:“我们不妨过去一看,若真有人被困,能救就尽量救。”

一经商议,四人决定小心上前探看。

顺着声音一路往前,不多远,果然见一块光滑巨石上,趴坐着一位长须道长,他的情形有些滑稽的狼狈。

见他一身墨蓝道袍破破烂烂的,还沾了不少污泥,右小腿瘫在石头上,裤腿被撕破,手中扬着一杆被薅得快秃的拂尘,朝石底下一群野猪挥舞驱赶,跟挥苍蝇似的。

柒瑶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笑,这是掉猪窝里滚泥了吗?

“夫人,这……要救吗?”白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抖动,是憋笑的效果。

“对付十头野猪,你们应该有把握吧?”柒瑶反问。

她捶人脑袋在行,捶野猪……没干过这业务。

“哼,小菜一碟。”梧桐不以为意地嗤了一鼻,还没等柒瑶说话,人已经冲向了野猪。

“诶!”白桦想喝住他已经来不及,忙向聂五交代:“聂大哥保护好夫人。”说完,也抽出短剑朝野猪刺去。

不得不说,白桦和梧桐的身手的确不错,矫捷的飞冲而去,挥手一剑砍去,已各夺去一条猪命。

野猪非猛兽,可性情仍很凶暴,一旦发起狂来,还是能要人命的。

剩余的八头野猪看到同伴倒地,凶残的本性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呲着獠牙就向二人冲去,速度迅猛至极。

两头野猪左右朝白桦夹击,他一个点足跳跃,翻空立在道长所在大石上,两头蠢猪猛地相撞,两根獠牙相互戳中对方,嗷的两声惨叫。

梧桐就没那么轻松了,六头野猪同时朝他围攻。

他若是学着白桦跃到石头上,或许就能躲过一波攻击,可他偏要挥剑去斩。

四方皆有攻势,自然是顾此失彼的。

左边刚砍了一刀,右后方的野猪就直接用獠牙顶了他一下,他偏身想躲,已来不及,獠牙已在他的侧腿上戳出了个血窟窿。

野猪却不给他喘息之机,前后两只速度不减地朝他撞去。

看得人心惊胆颤。

梧桐连忙忍痛往侧边翻身,滚地躲闪。

白桦跳下,举剑朝野猪刺去,聂五也举弓抽箭射向野猪。

此时,野猪群已发了狂,不能一招砍死,只会惹得它们四处横冲直撞,一只只变成斗牛。

白桦又斩一头,聂五的箭却落了空。

梧桐一个翻滚,惊险地躲过了一劫,还没起身,又被另两头野猪缠上了。眼看着又要被撞上之际,他恍惚中看见了柒瑶朝他冲来。

有一瞬的难以置信,但无暇给他多想,一个旋身,堪堪避过野猪的攻击。

在他定神后,才确信方才没看错,只见柒瑶举着一块大石朝野猪砸去。

她喊:“躲开点,被砸死,别找我索命。”

闻言,野猪群里的梧桐和白桦忙往一旁闪身。

轰隆一声,嗷嗷一阵惨烈的猪叫声后,两头野猪被砸成了肉泥。

这一下,柒瑶成功的吸引了野猪的注意,领头的野猪直晃晃的朝她冲来。

来不及多想,柒瑶弯腰又举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却一击不中。

避无可避,柒瑶干脆扎稳马步,两眼紧盯,上手抓住它的獠牙,再次浩克上身,左一下右一下的将野猪往地上摔。

期间,又有一头野猪朝柒瑶撞来,柒瑶直接将手中的领头猪当板拍,打鼹鼠一般野猪拍去,一拍即倒。

“砰砰砰!”粗暴地拍晕两头。

最后,柒瑶将手中的领头猪像飞饼一样,往外一抡,嘭的一声,砸晕最后一头猪。

这种简单粗暴又效率极高的处理方式,直接把其他几人看懵了,还能这么来?

柒瑶拍了拍手,她觉得下次可以准备个榔头当武器。

缓了两口气,梧桐有些别扭道:“多谢夫……”

他一个“夫”字还没出口,就听旁边白桦急急咳嗽一声,抢话道:“多谢七公子出手。”

“多谢七公子救命之恩。”梧桐也跟着改了口,不过语气还是一样别扭。

“不用。”柒瑶本还想叮嘱些不要冲动轻敌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忍下了,想来梧桐也不会听进心,又何必费口舌呢?

她走过去查看了下他的伤口,裂口有些大,还在往外涔涔渗血,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哗啦一下扯下他的裤腿,撕成布条,柒瑶伸手就想去缠绕他的大腿根。

梧桐一怔,慌乱地要避开,“七公子不可,我自己处理就好。”

“别乱动。”柒瑶喝住他,侧头叫来白桦,“你替他绑上,尽量勒紧,压迫血管减少流血。”

前半句白桦听懂了,后半句一知半解,却没多问,照夫人说的做就对了。

柒瑶从随身的挎包中翻出干净的绢带,以及一瓶止血药,先替梧桐大致清理了下伤口,剩下的交给白桦帮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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