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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生存:奇异岛

寐未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云死在奇异岛研学第十四天夜晚,重生回研学第一天。研学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与植物结合的怪物,究竟是电影里的丧尸还是更加棘手的存在?研学第三天爆发的尸潮究竟是人为还是自然?清云该如何在十四天里存活下去?杀死自己的凶手究竟是谁?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奇异岛的神秘面纱被逐渐揭开。

主角:纳兰清云,桑奇   更新:2023-02-06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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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清云,桑奇的其他类型小说《末日生存:奇异岛》,由网络作家“寐未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云死在奇异岛研学第十四天夜晚,重生回研学第一天。研学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与植物结合的怪物,究竟是电影里的丧尸还是更加棘手的存在?研学第三天爆发的尸潮究竟是人为还是自然?清云该如何在十四天里存活下去?杀死自己的凶手究竟是谁?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奇异岛的神秘面纱被逐渐揭开。

《末日生存:奇异岛》精彩片段

是夜,岛上的海风吹来咸咸的鱼的腥味,混杂着来自人血的铁锈味,令人感到无比不适。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强把胃里反上喉咙的胃酸咽下,双腿麻木地奔跑着。

已经......到极限了吗?

“砰!”我跪倒在雪白的沙滩上,力道之大,竟将黄白的沙粒深深嵌进膝盖的血肉之中。

疼痛,不仅存在于膝盖。此刻的我,已是遍体鳞伤。

失血过多的感觉并不好受,昏昏沉沉的脑袋带来失重的无力,眼前的画面一下有一下无,很快就变成了模糊的黑暗。

要到尽头了吗?

身后之人停下了脚步。

我睁不开眼,即便睁开也不过是满眼混沌。但是我并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便挣扎着起来。

手臂酸痛无比,我闭着眼睛,按在石块上,手仿佛是按在软垫上一般绵软无力。我强撑着挪动自己报废的身体,一点一点,靠在石头上。

我翻了个面,倚靠在石头上,仅仅是这样的小小举动,已让我费尽了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来是逃不掉了......

我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来人的前进。

那人停在我面前,只要再前进一步,便能将我的脚踝骨踩得粉碎。

呵。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起码在我死前,看一眼杀死我的人吧。

于是便奋力睁开了双眼,但是并没有完全睁开,不过,也够了。

天上的乌云遮蔽了月光,我看着夜色中的人影淹没于黑夜的墨色,那人动了。

风稀释了云朵,乌云为月亮蒙上轻纱。黑色的人影举起刀,反射的光芒在一瞬间闪过,刀落下。

我死了。

……

“叮铃铃......”

我受惊醒来,入眼是早晨耀眼的日光。

我眯了下眼睛,环顾四周。

这是......讲座用的礼堂?

我看了看投影屏右下角的日期。5月24日......研学第一天?!

头突然有些发昏,黑影、刀、杀我的人......这些都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是梦。

我记得,我在这座岛上度过了十四天的光阴,在第十四天的晚上被人杀害。可现在,眼前的种种景象,却在无声地告诉我,今天是研学第一天。

我想去回忆,但是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云,叶爷爷让我们九点半去大厅见他。”甜甜的女声从身边传来。我转头看见了我的姐妹茹妍。

柳茹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算是青梅青梅。她与我一同长大,这次研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陪她。

“清云?”她眨眨眼睛,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

“嗯?”我从发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还没睡醒啊?呆呆的。”她笑着说。女孩的笑容甜美可爱,能够让我感受到生活的温暖。

“有点......”我回答道。

其实我不是发呆,而是刚才在她说到叶爷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叶爷爷向我介绍了一个男生认识。那个男生和我握手时,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银镯子。

但是这些记忆只是一闪而过,再回忆时,已记不起细节,那个银镯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上面的纹样我却回忆不起来。


我心中有事,便敷衍了一下茹妍,又倒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那个男生是谁?他的镯子上是什么纹样?

是谁呢?是谁呢......好像叫......

[“柳相言。”]

柳相言!

对了!是叫柳相言!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柳相言,他是柳茹妍同父异母的哥哥。

柳茹妍经常和我吐槽她的哥哥柳相言,说他是个大坏蛋。

柳相言是柳茹妍的父亲同前妻生的孩子,后来他们离婚了,孩子由前妻抚养。

再后来柳茹妍的父亲同她的母亲结婚,生下了茹妍,同时她的父亲靠着她母亲娘家积累的资本创业,大获成功。

前妻见此便想攀附,谎称自己生活过不下去,无力抚养孩子,让孩子柳相言回国投靠父亲,暗地里欲谋夺家产。

柳茹妍常与我讲她哥哥为了夺取家产做的坏事,但当我问她她想怎么做时,她却一脸不在乎,说她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她的母亲会帮她把柳相言解决,她们家的家产决不会让外人夺走。

虽然听她说了很多她哥的事,但是我并没有见过她的哥哥,直到今天上午叶老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如果这段记忆是对的)。

这样一来,我是必须要在上午见到叶老了。

一来是为了见柳相言,因为我认为我的记忆不会无缘无故地涌现,想来可能是他与我的死有一定的关系;二来是为了验证我的记忆是否正确以及我是否真的被人所杀且回溯到了过去。

虽然这个念头听上去很扯,但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

若真是重生到了过去,那么我要做的想来便是找到那个杀死我的凶手,扭转命运,存活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群爆发出惊叫。我忙睁开眼睛。

门口处,一个黑衣男子迈步走进。

“清云清云!你看!是桑奇!桑奇教授!”柳茹妍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

桑奇?

“是你们学院那个最年轻的客座教授吗?”我想起之前在学校教授栏里见过他的信息。

“是啊,好帅~”

我盯着那个黑衣男子看,突然,他转过了头,在学生群中扫视一圈,正好与我对上了眼。

我的心中警铃大作,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脏,使心跳暂停了几拍。

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看着他的脸,我只觉得危险至极,仿佛就是......他杀了我?

不,没有证据。

他不一定是杀死我的凶手。

但是这种感觉......

他很有可能与我的死有一定的联系。

我和他的眼睛对视着,直到他先错开眼神,我们才结束了对视。

感到有人戳戳我的手臂,我转过头,看到柳茹妍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清云,你是不是认识桑奇教授啊?”她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不希望我认识桑奇教授的意思。

“不认识。”

她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坐姿。

“嗯?”

“没事,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刚才你好像在看他,他也往我们这边看。”她解释道。

“也许是我的服装和你们不一样吧。”

我和柳茹妍她们的服装不同,她们是学院统一的服装,而我并不是她们学院的学生,服装不同。

“也许吧。”她喃喃道。


我们坐好,看向了讲台。

“大家好。”桑奇简单地开始自我介绍,声音冷漠而又富有磁性,“我是桑奇,学校的客座教授,这次为期十四天的研学活动,将由我来带领大家。希望接下来的十四天里,我们能够友好相处。”

我看向屏幕上的时间,七点三十三分。

“妍妍,我们几点下课啊?”我问。

“八点十分下一次课,九点下一次课。”桑奇的声音响起。

“嗯?”我一抬头就看到桑奇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耳朵这么好吗?那我下次说话要小心一点了。

“这位非法学学院的同学,这么想下课吗?我可刚开始上课呢。”桑奇略作伤心地说道,但是声音依旧冷漠,只是尾调有些上扬。

他的这副样子倒是吸引了不少女生哄叫。

他......有病吗?

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嫌弃了起来。他真的和我的死有关吗?

“清云,你不是不认识他吗?”柳茹妍看着我,眼神有些受伤。

“确实不认识,可能他......嗯......比较热情。”我略作斟酌,找了个好听的词勉强形容。

“哦~这样啊~”柳茹妍故意拖长音。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奈地说道:“真的不认识,再说你是知道我的审美的,我喜欢肌肉猛男。”

“那倒是。”她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刷起了手机。

我望向讲台,那个叫桑奇的客座教授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的课非常有趣,但是我什么都没听进去,因为我的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充斥着。

他真的和我的死有关吗?他会是凶手吗?我该怎么做?我应该试探他吗?可是他看上去并不是容易试探出什么的人。我该怎么做?我该如何接近他,并从他的身上套出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那么,我要开始提问了。对于这个案子,大家会怎么判呢?”

我的意识收回到课堂。

提问题?对了!如果我的回答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那么,下课后我就可以以学术见解的理由向他进行深入探讨了。

但是......

他刚才讲了什么来着?

我突然有点绝望,虽然我经常上课走神,但这一次真的不合时宜啊。

“这位同学,你来讲一下。”

目光聚集到一个胖胖的男生,他放下举起的手,站了起来,开始向大家分享他的见解。

我一边听着他的问题一边看着大屏幕上停留的最后一个画面,绞尽脑汁构建大概的剧情,哦不,是案情。

“丈夫虽然撞死了妻子,但是并不是故意之举,是由于雨夜......”

丈夫......妻子......雨夜......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段影像,而当这段影像播放到最后时,画面正好停留在了大屏幕上显示的这一幕。

我知道了!

“......所以,对肇事者的判决应当是3级过失杀人罪。”

“好的,这位同学的见解非常好。那么现在还有同学发表自己的意见吗?”

我举起了手。

两道目光同时向我射来。一道是柳茹妍的,一道是桑奇的。

没过几秒,桑奇便道:“看来这位非专业的同学想回答法学问题。不妨说说看。”

他一定要加上“非专业”这几个字吗?

我站起身来,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并不认为这个案件中的男子是因为意外而撞死妻子,而是早有准备,‘雨夜杀人案’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

我盯着桑奇的脸看了许久,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他是个假面高手,对于自己的表情神色能够控制自如?

我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推理,确认无误便再次开口:“教授,您觉得呢?”

礼堂里一片安静,想来是因为从来都是教授向学生提问,哪有学生在课堂上反问教授的呢?

桑奇盯着我,我也盯着他,看来我们都想在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很可惜,他看不出什么,正如我看不出他什么。

“我的答案暂时保留,先说说你得出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他淡淡一笑。

这就是说对了。

于是我便提出要求:“请问您可以把视频重新播放一遍吗?我说‘停’的时候劳烦您暂停一下。”

“可以。”

学生们都露出好奇的神色,想看看我这个非专业的学生能讲出个什么来。

“现在开始吗?”他问。

“嗯,现在开始。”

视频一上来就是大概的案发背景,一男子在雨夜与其妻子吵架,后妻子从车上下来,他也因生气而直接开车离去,然而很快意识到雨夜危险,回来接妻子,雨夜视线不好,误撞上妻子,随后立刻抱妻子到车后座,然后拨打救护电话并把妻子抱到副座,准备开车前往医院,然而妻子意识到快不行了,便阻止了他,和他说了遗言后不省人事。当救护人员到达时,女子刚刚死亡。然后很快就是警察与涉案男子的笔录。

“好,停。”

页面停留在笔录的最后一幕。

桑奇看向了我,等待着我说话。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一开始我并没有察觉出不妥,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是这段笔录让我怀疑上了这个男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她的妻子刚被医院判定为死亡,警方又怀疑他是杀人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感到痛苦、悲伤或者慌张等等,然而他在做笔录的时候还能够将整个过程说得一清二楚,而且更难得的是,他的话语非常......合适。我找不出形容词,但是感觉就像是他知道警方要问什么、他应该答什么。我猜他应该受过相关的训练,也许是个警察或者是从事这一方面事务的人员。”

我停顿了一下,看向台上的桑奇教授,他面露微笑,示意我继续。


“还有就是,在他急着救重伤的妻子时,是怎么做到如此细心,能够注意到像开车送医院的路上妻子觉得不舒服,挣扎着调整位置时头顶触碰到车顶以及用右手死死抓住车窗帘这样的细节呢?对于一个深爱妻子、而妻子被自己所伤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的这种表现,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桑奇教授的笑容更甚。

“那证据呢?”前一个回答的男生问道,“仅凭怀疑就下判断太武断了吧?”

我点点头,开口道:“仅凭怀疑我自然不会做出判断。我们继续看。”

我示意桑奇教授继续播放视频。

“好,停。”

视频停留在法医的鉴定上。

“头部多处骨折,胸腔大量出血,身上衣服有车辆碾压的痕迹,头部胸部上衣都有大量血迹。这个鉴定结果好像并不专业,放在我们国内,法医应当进行更细致深入的剖析,但是这个案件里的法医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而仅仅凭借这个有诸多可能性的结果去开具交通事故意外死亡的证明。这个结果看上去似乎与这个男子开车碾过妻子的口供不谋而合,但是这并不能完全确定一定是这样。比如说,死者头部的骨折是由什么造成的?是车头撞击导致的还是车辆撞击身体后头部砸在地面上导致的,又或者是用什么钝器或者利器打击造成的......可能性很多,不一定就是车辆撞击导致的,它们不能成为交通事故意外死亡的证明。”

我停顿一下,看向桑奇教授。

“啪啪啪。”鼓掌声传来,这个声音来自桑奇教授。

“不错,的确如你所说,肇事者的身份是一名从业数十年的警察,而检验尸体的法医是个兼职法医,并且法医并不是他的专业和强项。”

桑奇的话在学生间掀起滔天巨浪。他们竟没想到肇事者会是警察,更没有想到法医竟会不专业。或者说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是个考察他们法律知识的问题,而根本没有深入思考这个案件的真相是否与警方的调查一致,如果所谓的调查真相就是错误的,那么接下来他们对案子的判决自然就是错误的。

这个叫桑奇的客座教授好难对付,一上来就把问题的的类型变了,从一个单纯的审判,变成了“破案+审判”。

“所以......”我看着桑奇教授的目光变得无奈起来,“您能把接下来的案发现场的视频或者照片放出来了吗?桑奇教授。”

“你怎么知道还有案发现场的照片?”桑奇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他没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似的。

都需要让我们破案了,怎么可能没有案发现场的视频或照片之类的东西呢?

好欠啊这个人,故意刁难我。

我按捺住想要抽他的手。

不行,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表面上波澜不惊地回答道:“教授先生既然想要我们探案,又怎么会没有案发现场的照片呢?”

他轻笑道:“这位同学,下着那么大的雨,地上的血水早就冲洗干净了,留不下什么痕迹的,哪里来的案发现场照片呢?”

“地上没有,那车上呢?案发地点不一定只在地上,也许,受害者的致命伤是在车上造成的呢?”我看着他说道。

礼堂里一片安静,学生们的脸上呈现或是震惊或是好奇的表情。

桑奇沉默了一会儿,点开了一个ppt。

“恭喜你,说对了。”他露出认可的表情。

柳茹妍震惊地看着我,轻声说道:“我靠,你这也太牛了吧!这都推得出来?”

“猜的。”我轻声回她。

“牛批。”她向我竖起大拇指。

“那接下来,还是烦请这位同学继续向大家解答,如何?”桑奇教授问道。

我正想如此。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必须要在他的心里留下印象,才好一步步接近他。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我看向屏幕,突然皱起了眉头。


只见车的外部干干净净,内部只有大面积氧化的血迹,而小面积的血迹则是淡化到几乎看不见,估计更细微的血迹直接是肉眼难辨。

桑奇教授看着我吃瘪的样子似乎很开心。

我的神色立马恢复正常,不让他看出我此刻的尴尬。

与此同时,我的语气沉了下去:“桑奇教授,你......您这照片是什么意思?”

“车的照片啊。哦!你是想说血迹的问题吧?”桑奇解释道,“一开始警察没有对车内进行拍照留档,而是后来调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时候已经时隔半年左右,汽车外部被雨水冲刷过,内部因为时隔太久导致血液淡化,许多细小的血迹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桑奇教授,我想A国的设备条件应该不至于如此拮据吧?鲁米诺试剂什么的显现剂应该是有的吧?”

桑奇教授不再微笑,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是的,有。”

话音刚落,ppt翻到了下一页。

接下来的图片确实像个样子,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看完了全部的照片后,将这件雨夜谋杀案全过程推理出来。

“首先,我们可以看到车底下的皮屑毛发,这些经检验确定是属于受害者的。说明受害者的确是被肇事者用车碾过,这一点,肇事者没有说错。但是可能,我是说有一定的可能,受害者是被肇事者开车反复碾压,直到肇事者认为受害者已经没救了为止,因为车底下的皮屑毛发的量偏多,不像是只碾过一次的样子。而且我们看这个车头,如果受害者真如肇事者所说是被撞的,那么以这种能够致人死亡的力度,车头很难会像照片里显示的这样一点损伤痕迹都没有。所以我认为,受害者应该是被肇事者推在地上或者以其他方法让她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然后开车反复碾压受害者,直到对方接近死亡。”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到:“然后,我们再来看车辆后座。这辆车是有点像面包车的类型,后面有很大的空位可以放人。根据肇事者的笔录我们可以知道他是在发现妻子被自己的车碾过后立马下车把妻子抱上后车。但是我们看这个边上的血迹,不像是被抱着时滴落的血迹,倒像是被拖拽擦上的血迹。再看前座的位子。仪表盘和车门上的血迹都是溅落状血迹,而且血量大,我不认为仅仅是把受伤的人放在副座上就能做到的。再看副座的顶部。肇事者声称妻子的头不小心蹭到了车顶,可是仅仅是不小心蹭到,无法留下这样大面积的擦拭状血迹,还有这个周围的血迹都是以副车座顶部为中心发散开来。所以我斗胆猜测,也许是肇事者,不,这个时候应该要叫犯人了,犯人用工具,比如说锤子什么的东西,猛砸受害者的头部,受害者头部受到重击,血液飞溅出来,形成了这样的血迹分布。而受害者的剧烈挣扎也导致她的头顶在车顶留下了这么多擦拭状血迹。而犯人笔录中所说的‘妻子抓住车窗帘’这个细节恐怕也是这个时候受害者想要拿东西抵挡,但是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的东西,慌乱之中抓住了边上的车窗帘。”

在我说完的那一刻,看着桑奇的表情,我知道,鱼上钩了。

“这位同学说的很好,接下来似乎不用我补充什么了。请坐。”桑奇教授的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接来关于定罪的问题,还是由我们法学院的学生们回答吧。”

确实,法学的东西我是一窍不通,毕竟隔行如隔山,法律什么的我确实不知,也不必勉强。于是,我深深地看了桑奇教授一眼,然后坐下。

两节课很快过去。


我正要迈步出去。

“留步。”

我转过身,来人正是桑奇教授。

“干嘛?”柳茹妍抢先一步问道,挡在了他和我之间。

“没什么,只是叶老说九点半的时候在这幢楼的大厅见你。”

“知道了。”我淡淡地说。

“我早就和她说过了。”柳茹妍说道,语气有些冲。

柳茹妍虽然喜欢帅哥,但是她讨厌追求我的人,她总觉得我谈了恋爱就不会和她玩了,不过妍妍她确实是多虑了。现在这个情况下,我对爱情并不指望,我只想好好活着,存活下去。

桑奇看了眼柳茹妍,然后便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你的破案能力不错,仅仅靠这些线索便能找出真凶。我很欣赏你,虽然你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但是我还是希望在这研学的十四天时间里,你能好好学习,跟着我。”

“跟着我”?

“好。我会的。”我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谢谢教授。”

“不客气。”桑奇教授说完便擦肩而过。我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很好闻,但不知道是什么香。

柳茹妍鼓起腮帮子,好像有些生气,但是我知道她不会真生我气。

“好啦,说几句客套话罢了。他既然和叶爷爷认识,我也不好不接他的话。”我摸摸她的脑袋。

“好啦好啦,我没那么小气。”

“那我们走吧,叶爷爷该等急了。”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上午九点半,我们准时到达了大厅。

大厅内人来人往,叶爷爷以及一些之前待在岛上研究的人员都趁这个时候回家一趟。他们工作辛苦,因为这个岛屿位于大洋的中部,平时没有什么人来,生活物资非常拮据,仅有几家好心的集团公司对他们的科研捐款。但是由于这里有许多生物都是人们闻所未闻的,所以依然有许多植物学家、动物学家等等都来到这个岛上,对那些人们不知晓的生物进行分类、研究。

这次我们学校的研学活动开在这里,也不知道校方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选在这种没怎么开发完全的岛上,听说好像是几家公司联合起来支持的。

不过也因为有学校背后资本的支持,才给这里送来了一架客运飞机。我们登岛后再用这架飞机免费将这些想家的科研人员送回家,之后再次发出,把我们接回去。

要不是这样,这些科研人员恐怕要等好久才能回家。因为这个岛上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架直升机,直升机只能将他们带到一个离这里不太远的小岛上,再由那个岛上驻扎的军队派机送他们回家。这个过程非常麻烦,军队申请用机也要通过层层审批,所以他们一年只能回家两次。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呢?因为叶爷爷是我的老朋友,他在这里对动植物进行分类已经有五年了。这些事情都是他和我说的。

岛上信号不好,他通常是写信,由“海上邮递员”(其实是出海捕鱼的渔民)带到大陆,再寄到我家。他和那些渔民的关系很好,偶尔会和我说起他们去岛屿周围兜风时的趣事。

“妞妞!”一声熟悉的呼唤传入耳朵。

是叶爷爷的声音。

叶爷爷总喜欢这么叫我,似乎大人们都喜欢这么叫亲近的小辈。小的时候长辈们都这么叫倒也无妨,但是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说实话,确实是很尴尬,尴尬得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我的理智战胜了我的尴尬情绪。

“叶爷爷!”我回道,露出开心的神色。

“妞妞都长这么大了啊~”叶国辉慈祥地摸摸我的脸蛋,“长大啦,比我上次看见你还高了一点。”

“你上次看见我都去年的事了。”我看着他说道。

叶爷爷似乎比去年见到的时候还要苍老一些。科研的工作确实太辛苦了,他都快七十岁了,为了更快地将岛上的动植物进行分类,为我们的国家争取比外国更多的机会,他告别了家人朋友,毅然决然地来到这个岛上,亲身寻找并研究岛上的各种动植物。

叶爷爷......

突然,我的头有些晕。脑海中又出现了许多片段。

[“清云!飞机坠毁了!呜呜呜......叶爷爷,叶爷爷他还在上面......他,他会死吗?呜呜呜......我要叶爷爷,我要叶爷爷......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他不会......”这是柳茹妍的声音。

我抱着柳茹妍,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再看通讯器,竟已失去信号!

悲伤、痛苦与无比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岛上的众人。

......]

我回过神来,看向叶爷爷的目光已带上了复杂。


叶爷爷察觉出我的不对劲,用眼神示意我怎么了。

我还未开口,柳茹妍就笑嘻嘻地向叶爷爷打招呼:“叶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叶爷爷看向柳茹妍,笑着说:“我哪能不记得呀,你这个调皮鬼。先前打翻了我的琉璃花樽,后来又把我养的观赏鱼喂给了野猫......”叶爷爷一件一件地细数柳茹妍干过的坏事。

“哎呀呀,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叶爷爷你还记得呐。”柳茹妍往我背后缩了缩,但是我知道她并不害怕,只是在和叶爷爷闹着玩。

果然,叶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气。”

“那叶爷爷你还是大孩子脾气呢!略略略!”

正当我们聊天之时,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走了过来。

“叶老。”

只见他眉目深邃,眼神清冽,一身干净简约的穿着更显其清冷淡漠。他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唤了叶爷爷一声,见他注意到他来过后,便欲离去。

他是......柳相言?

叶爷爷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

“茹茹,你大哥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啊?”叶爷爷笑眯眯地拉过柳相言的手,他不好推辞,便走近了些。

“我才没有大哥呢!”柳茹妍一看见柳相言就生气,“叶爷爷,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啊!”

“茹茹,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叶爷爷教育道。

“我不听我不听。”柳茹妍捂住耳朵,飞快地跑走了。

“这孩子!”叶爷爷想要伸手阻拦,但是以他年迈的躯体,又怎么能拦得住柳茹妍呢?

“唉!”叶爷爷长叹一声。

“茹妍小孩子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无奈地安慰道。柳家这两兄妹,谁都知道不合。偏偏叶爷爷是个死脑筋,认为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

之前还写信来说他劝他们科研组的一对双胞胎和睦相处,不要总是分开行动,研究成果要与组织共享,共同致力于生物研究,结果人家彻底闹掰了,一个回了国,再也不来岛上做科研了。叶爷爷对此也很自责,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极力劝说。

“叶老,我和妹妹的事,您不用操心。她还小,长大了会明白的。”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相言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干净平淡,听上去像是个人(在柳茹妍的吐槽中,柳相言的形象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好好好,还是你懂事啊。明明年纪不大,心倒是很成熟。柳家有你,我放心。”叶爷爷拍拍他的手,又转头看向我,“妞妞啊,你应该知道吧,这个小伙子是柳家的大儿子,也就是茹茹的哥哥,柳相言。他爸爸说要让他历练历练,就让他和你们一起研学。”

我看向他,因为他的个子有点高,离得近了,我只得抬起头看他。

他低下眸子看我,随即弯下腰,保持和我齐平的高度,伸出手,开口道:“柳相言。”

我第一次遇到这么高的待遇,受宠若惊。愣了一下后立马伸手:“纳兰清云。”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镯子,一个银镯子,上面有柳叶的纹样。

我假装不经意地收回目光,柳相言也重新直起身子。

......

唠了十分钟左右的嗑,叶爷爷才和他的同事们以及柳相言作别,揽着我的肩就往外走。

我们走出教学楼,走到了大路上。

路上很空旷,两边的草丛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居民楼。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几幢都是空的,用来给偶尔来这里的探险队歇脚的。

“叶爷爷,我们去哪儿啊?”

叶爷爷嘿嘿一笑,悄咪咪地在我手心上点了几下。

这是我们俩之间自创的交流方法,和摩斯密码差不多,不过是我们俩独创的“点点交流法”,通过点触手心、手背或者手臂的不同位置,进行交流。

刚才叶爷爷点的那几下,意思是“秘密基地”。

“叶爷爷,这你可就不对了,有什么好东西,之前写信的时候不告诉我?”

“那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叶爷爷像个老顽童一样开心地说。

突然,天上一个黑影落下。

“小心!”


我一把把叶爷爷拽开。

“砰!”一个花盆砸在水泥地上,碎裂开来。

“谁啊!”我仰起头,什么都没有,只有灰白的居民楼和干净的没有云朵的湛蓝天空。

附近人少,但是花盆落地的声音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算了算了,肯定是哪个娃娃不小心碰掉了花盆,这会儿估计正在害怕我们找上门呢。”

我的眼神暗了暗,神情复杂。

课堂上的雨夜杀人案视频以及柳相言的出现无一不是证明了我脑海中的记忆片段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脑海中的记忆片段确确实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不,在我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算是真实的预言,那么接下来......

我转头看向叶爷爷,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刚才的那个花盆的古怪。那也许并不是哪个学生不小心碰的,也许真的是有人想要杀他!可是......为什么要杀叶爷爷呢?他只是个普通的慈祥老人,如果要说不普通的地方在哪儿,也许只有他的身份——一名经验丰富的科研工作者!

“妞妞?妞妞?”叶爷爷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如梦初醒。

“啊?”

“咋了?还在想刚才的事吗?一个花盆而已,没砸到人,没关系的。”叶爷爷安慰道。

“叶爷爷,有人说过你心大吗?”我问。

“啊?有吧。”

“那现在多一个了。”我郑重地说道,“你心真大。”

“......”

我们很快走到一幢楼前。

“这是啥?”

“实验8号楼,我们进行分类和存放植物标本的地方。”叶爷爷骄傲地说,“这里全是我的地盘,里面存放了1043个植物标本!”

我惊讶道:“这么多?”

“你叶爷爷厉害吧?这里是我五年的成果。我把数据都传送给了总部,剩下这些实物我也带不走,我记得你很喜欢植物,这研学期间,我的秘密基地就全部借给你啦!”

“谢谢叶爷爷~”我开心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他带着我走进实验8号楼。

我以为整栋楼都是他的秘密基地,但事实上我想错了。他的秘密基地只有一间,在8403和8405之间。表面上看,8403和8405之间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小仓库,但是实际上,这间小仓库只是表面,背后还有一间小房间,只能通过8403里面的34号电脑上的指纹解锁栏解锁大门,这种科技实在是震惊到了我。而在这“秘密基地”里面有他的“机密宝贝”。

“给你看看,这个就是我的‘机密宝贝’。”他掀开盖在上面的黑布。

“铛铛铛!”

这是!

一堆蛋。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还以为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嫌弃,叶爷爷急忙解释:“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蛋,不是,它们只是看上去像是蛋,实际上是卵,是呱呱蛙的卵!”

“‘呱呱蛙’是啥?”我疑惑地问道。

“‘呱呱蛙’是这个岛上原来生存的一种蛙。不过我来的时候呱呱蛙已经灭绝了。我的同事们也没有见过。后来,我和几个同事穿越沼泽,在一个枯树根底下找到了这些卵,据我研究,这些应该就是灭绝了的呱呱蛙!”

“这个有记载吗?”

“没有,没人对这种蛙记录过,它的存在也是我们从当地土著的壁画中得知,据我们了解,这种蛙会呱呱叫,所以我把它命名为‘呱呱蛙’。”叶爷爷一脸得意地说道。

呃......我其实很想说,有哪个蛙不是呱呱叫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嘴,继续听他讲。

“其实我不是很确定它们是否真的是呱呱蛙的卵。因为呱呱蛙的尸体我只见过一具,就是在这些卵的边上,那个蛙非常巨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只蛙都要大。但是它死掉了,尸体也烂了。当时下着大雨,沼泽漫上来,我们没办法把它运走,只是带了一些卵离开。”

“就是这些卵吗?”

“是的。”

我突然警觉:“那和你一起去的同事们,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基地吗?”

叶爷爷的眼神落寞下来。

“他们,都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吐出两个字,“节哀。”

叶爷爷勉强扯出一抹笑,似乎是在宽慰我,也似乎是在宽慰他自己:“好在他们的家属都得到了应有的补偿,他们的研究成果也都输入了数据库,这些卵也被我保存了下来,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孵化出呱呱蛙,到时候,我们小组就可以探寻新的奥秘了。”

“嗯。”

说话间,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本子。这个本子不大,泛黄的书页暗示着它已上了年纪,但是却被保存得很好,可见它的主人对它的珍视。

“妞妞啊。”叶爷爷转身看着我,眼神坚毅而又认真,“这本书,是我们这些人的心血。我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它,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翻阅,甚至,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再回这个岛,我希望你能亲自把这本书交到你的导师手上,明白了吗?”

“你是说我的导师陆诚心?”

“是的。”

说实话,我真正来这个岛上研学的原因就是陆导师的授意,他希望我找到一种叫做“扭扭花”的植物,现在,叶爷爷又让我把这本书带给陆导师,难道说,这本书里记录的就是扭扭花和呱呱蛙吗?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把这本书带给陆导师。”我在接过这本书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在叶爷爷手上点了几下。

叶爷爷一脸惊异。

“叶爷爷,你大概几点登机呀?我们出来这么久,不会误点了吧?”我把书放在小西装的内口袋里。

“放心吧。”他顿了一下后说,“我下午一点登机。”

“好。那我就放心了。”

叶爷爷又给了我四张地图和一个机械表,以及两个礼盒。

“我知道你路痴,特地给你准备了工作区和住宅区的地图,这两个礼物,红的那个是给你的,粉的那个是给茹茹的,等下我要去准备了,你帮我把这个礼物转带给茹妍。”

我把地图折好,放进另一侧的西装内口袋,再把表戴在手上,然后用左手臂揽着着两个礼盒。

“这个秘密基地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不过要是你遇上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让别人知道那也无妨,只是记住,‘呱呱蛙’的事以及这本书,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明白了吗?”叶爷爷郑重地嘱咐我。

“好,我明白了。”

“妞妞,我腿脚不好,来扶爷爷一把。”

“来了。”我用右手臂架着叶爷爷的左手臂,叶爷爷把右手搭在我的右手上拍拍。

“还是妞妞贴心懂事啊。”

我腼腆一笑,感受到手臂下被点了几下,而后我也不动声色地回应了他几下。

......

我和叶爷爷走到等候室的时候,柳茹妍正在和陈大叔聊天。陈大叔也是岛上的科研人员,这次他也要回家探亲一趟。

我和柳茹妍告别了叶爷爷等人,就回到教室等待下一节课的到来。

下一节课其实是节空课,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带着我们在教学楼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我把礼物给了柳茹妍后便一直在认真记各个房间的位置和作用。

“难得看你这么认真地记东西。”

“这不是路痴嘛,平时在学校里迷路还能看个导航啥的,这地方要是迷路了,不就完犊子了?”

“不是有我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要是认不清路,我可以带你走呀!”柳茹妍拍拍胸脯,很是自信的样子。

“你认识这里的路?”我问道。

“那当然,来之前我就找陈叔要了张地图,现在我已经把它全记脑子里啦!”

“哇!这么厉害!”

“那当然!”柳茹妍一把揽过我的肩,非常自信地说道。

“那我就靠你带路啦。”

......

下午,我请了个假,说是要回寝室整理一下东西。

下午的课都是关于法律的专业知识,我一个门外汉,就算是上了也根本就是在听天书,所以桑奇并没有为难,批准了我的请假。

然而我实际上并不是想回寝室整理东西,只是想再去叶爷爷的秘密基地看一下呱呱蛙的卵,顺便去找个植物标本带回来看。

我回到寝室,很快搭起一个床帘。在密闭的床帘内部,打开了手电。

叶爷爷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总不可能真是一个小礼物吧?

我掏出探测仪,全身上下扫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监控啥的之后,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只可爱的小青蛙玩偶,上面还放了一张小卡片。

“呱呱欢迎妞妞,叶爷爷走了,呱呱会陪着妞妞,一定要开心呀”。

叶爷爷他真是......

我的鼻子发酸,心中无比感动。

就在我伸手拿玩偶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盒子底下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我把青蛙玩偶和卡片拿走,放到被子上,然后揭开了下面的一层纸板。

这是!

一把枪!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真的是一把枪!

我打开手枪边上的盒子,数了数,里面一共有30发子弹。再看这把枪,应该是92式手枪,口径,在我国一般都是配用给军人。

叶爷爷怎么会有这个枪?

我掏出内口袋的本子,一打开,一封小小的信件掉落了出来。

我拆开一看,信纸上只写了几个字。

“5月24日~5月26日,呱呱蛙孵化。”

那不就是今天到后天?!


我急忙把信折好,塞回信封。夹回本子里,再把本子放进内口袋。因为担心会把信掉出来,便把口袋的扣子扣好,又从笔袋里掏出一卷胶带扯下几条贴住封口。

接着,我把枪上满了子弹,将剩下的十五颗子弹连同盒子放进了腰带上的皮质口袋。原本这个口袋只是装饰用,没想到这会儿竟派上了用场。我收拾好一切,离开了寝室。

我一路狂奔,根据记忆,找到了叶爷爷的秘密基地。

8403和8405之间......

8403里的34号电脑......

如果叶爷爷是想让我见证呱呱蛙的孵化,那么我的指纹应该也能打开秘密基地的房门。

我把手放在指纹栏上。

秘密基地的门缓缓打开。

果然!

我跑了进去,关上门。

另一边。

柳相言在6502房间里寻找他爷爷留下来的手记。

二十三号架子的蜥蜴标本下......

十八、十九、二......

一具被抽干了的尸体倒在架子下。

这是什么东西?标本吗?还是......

柳相言觉得这具尸体有些奇怪。尸体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干尸,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样,干瘦得可怜,几乎只剩下骨架和黄黑色的干皮,但是它的皮却没有干瘪下来,脑子以及脑子附近的区域仍保持着新鲜。那双眼睛虽然闭着,但却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

午后的海风从窗外吹拂进来,一股阴凉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能再待下去了。柳相言心想。他必须赶紧拿了手记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他加快脚步。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蜥蜴标本,蜥蜴标本......找到了!

柳相言抽出放在蜥蜴标本底下的本子,翻开一看,果然是他爷爷的字迹。

柳相言长舒一口气,这下他就放心了。

又一阵海风吹来,原本死去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看着一坨淤泥中的卵陷入了沉思。

好像......看着还挺可爱的。

这些卵大大的,里面似乎可以塞下一个人类婴儿。只见一颗颗卵中,一个个胖嘟嘟的影子已经初见雏形。

不过......我数了数,只有三个看上去是要孵化了的样子,其他的还是死气沉沉。那些卵怕是......

“砰!”

我吓得一惊。

什么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撞击窗户。

出去看看?

我犹豫了下。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一下一下。听上去怪渗人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撞碎玻璃爬进来......

我怎么自己吓自己啊,真是。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没打开门,而是在电脑上找到了8403房间的监控。

“砰!”

“砰!”

一个白色的人影一下一下用力地撞击着玻璃窗,但是这里的玻璃都是加厚过的,怎么可能轻易被撞开?

等等,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当画面放大,我认出了这个人,竟然是早上刚见过的柳相言。他怎么在这儿?

“嘤~”

卧槽什么声音!

我吓得一抖,人直接摔坐在椅子上。

“嘤~嘤~”

声音似远似近,在密闭的空间里发出回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好像婴儿啼哭,又好像半夜流浪的猫咪发出哭泣的声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撞鬼了吧。

我把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掏枪,虽然不知道鬼怕不怕枪,但是有枪总比徒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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