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这部其他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微糖不甜”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内容概括:还小,长大了就好了!”她就不乐意别人说自己的闺女。不就是丑点么?丑点放家里放心,不遭人惦记!不就是懒了点么?女孩子那么勤快干嘛,多累啊!不懂事咋了,长大了就好了,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顾维琛结婚的事如果她从中筹谋下的话,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田婶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说:“我出去趟。”门刚被田婶拉开,陈娟就追了......
《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田婶抱着恬恬回了筒子楼,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没个笑模样。
她儿媳妇陈娟正给自家儿子铁蛋喂饭,瞟了她一眼后问:“妈,你这是咋了?”
“顾团长要结婚了。”田婶将恬恬放在手边的小床上,活动了下手腕,叹了口气,“今后就连这十五块都没有了。”
他们家儿子田富强好不容易够随军的资格了,田婶还有陈娟带着孩子,还有家里的老丫头田富美全来投奔。
田富美作为家里最小的姑娘,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正是找对象的时候。田婶就想把富美带出来,在城里找个男人,今后也能顺理成章的留在城里。
到了城里才发现,什么都需要钱,前几年还需要票。他们娘仨都是农民,自然也安排不了工作,一家子吃喝只能靠田富强一人,压力可想而知。
要不是接了帮顾维琛看孩子的活,能让家里多少有些额外的收入外,要不然这一年,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本来是打算撮合富美和顾团长,毕竟知根知底,咱们两家还能互相帮衬。”田婶算计了这么长时间,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
主要是,若能有个当团长的姑爷,怎么都能帮上他们田家,对他儿子的工作也能有个助力。
这下可倒好,什么都没有了,田婶心里有些堵得慌。
陈娟帮着儿子擦着嘴角的粥米汤,嫌弃的撇嘴,“妈,你想的可倒好,不是我说,咱妹子那样的,嫁给顾团长是祸害人家。”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田婶对着陈娟翻了个白眼,“富美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她就不乐意别人说自己的闺女。不就是丑点么?丑点放家里放心,不遭人惦记!不就是懒了点么?女孩子那么勤快干嘛,多累啊!
不懂事咋了,长大了就好了,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顾维琛结婚的事如果她从中筹谋下的话,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田婶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说:“我出去趟。”
门刚被田婶拉开,陈娟就追了出来。
陈娟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小声说:“妈,你是不是又克扣了恬恬的口粮?”
门外靠墙的地方是个饭厨,用布头做的拉帘,拉开就能看见里面放着的锅碗瓢盆,一个猪油碗,还有一小半碗的猪肉末。
恬恬的伙食费是顾维琛另给的,那小半碗猪肉末就是克扣的恬恬的口粮。
“啧。”田婶一瞪眼睛,刷的一下拉上拉帘,压着嗓子训斥陈娟,“什么叫做克扣!那是剩下的!剩下的就留给咱铁蛋吃呗,难道要扔了!”
“什么克扣不克扣的。”田婶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眼,对着陈娟甩了甩胳膊,“你赶紧回屋,哪那么多事。”
说完,她就朝着王文智家走去,心里还一个劲的骂陈娟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她家每个月就那么点钱,不省着点怎么够用?恬恬和狗蛋一般都是她带,恬恬吃香的喝辣的,狗蛋就在旁边看着?
那是她孙子,田婶自然不舍得,只能从恬恬嘴里省下点来,她平时对恬恬多上点心,照看的尽心些不就行了?小孩少吃一口谁知道,就偏偏陈娟那么多事。
陈娟看着田婶的背影运了运气,嘟囔着进了屋。
田婶在王文智家门口敲了敲门,门是文娟开的,开门的一刹那,一股子刺鼻的臭味瞬间席卷了过来。
“哎呦喂,这是什么味啊!”田婶赶紧捂住鼻子,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文娟和文斌俩小孩忙的一头汗,刘大花下半身光着,带着屎尿的裤子扔在地上。
“要不说我命苦呢!”刘大花一见来了人,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抹眼泪,“儿媳不管我,儿子也不管我!”
“是,他媳妇生孩子是大事!那抓空也得管管自己的妈吧!”刘大花伸着手指头咬牙切齿的开始数落,“这八成是我那儿媳妇把控着我儿子,不让我儿子来管我!想让我们娘三在这自生自灭!”
“瞧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生养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你这个妈。”田婶再嫌弃这个时候也不能转身就走,只好捏着鼻子进了门。
她忍着臭,帮着俩孩子给刘大花洗了下半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指挥着孩子把满裤兜子都是屎尿的衣服扔了。
其实田婶对刘大花没什么好印象,就她儿子对言真做的那些事就够人戳脊梁骨的。
她刚帮了把手,就知道了其中的不易,很难想象言真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作为女人她同情言真,不过也生气,毕竟言真抢了她中意的姑爷。
田婶洗干净了手,坐在刘大花身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你知道不?顾团长要结婚了。”
刘大花皱眉,“顾团长?”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田婶赶紧道:“就那个带着你们去医院的首长!”
“哦!”刘大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帮着言真那个贱人。”
听刘大花骂言真是贱人,田婶皱了皱眉头,心道你不贱!你们王家更贱!
但是现在不是说对错的时候,田婶又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和他结婚的女人是谁不?”
说完她看着刘大花抿着嘴笑,挑了挑眉。
刘大花上下扫了田婶一眼,寻思着说:“啧,你这表情,那女人不会我认识吧?”
要不然田婶跑来和她说这个干嘛?
田婶点点头,“对,你猜是谁?”
刘大花皱紧了眉头,她刚来市里,都没见过几个女人,她认识的?和顾维琛同龄的女人?再看田婶那个看热闹的表情。
刘大花醍醐灌顶,“不会是言真吧!”
“对!”田婶一拍手,兴奋的说:“就是她!”
“怪不得那首长对言真那么殷勤,一个劲的帮着她说话!”刘大花恍然大悟般的说:“我还纳闷呢!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
她的吊梢眉一挑,三角眼一瞪,破口就骂——
“言真就是个荡妇,说不定当初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不要脸!刚认识几天就要结婚!贱人!”
“那首长也不是好东西!惦记别人家的媳妇!看上去倒是人五人六的,其实呢!一肚子男盗女娼!”
“不行,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不是好东西!”
她颤抖着手紧紧抓住言真的手,老泪纵横,求着说:“真真啊,我知道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母女一场,我把你当成我亲闺女待,你和文智的恩怨,是你们的恩怨。”
“但是和我个老婆子又为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和别人结了婚?我也被蒙在鼓里啊!求求你了言真,你给婶子一个活路吧!”
她说完不等言真说什么,就开始抽自己嘴巴,一边抽一边流着眼泪给言真道歉——
“真真啊,婶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教育出来了个陈世美!”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刘大花低着头,含着眼泪,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她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也跟着抹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嫂子,求求你了嫂子,我们在这里没法待了,想回去,求你把钱给我们吧!”
文娟可怜兮兮的揪住言真的衣角,哭的眼睛都红了,文斌忍着眼泪倒是一声不吭。
一家子都是戏精,可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若是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卖惨来博取大众的同情。
言真知道现在她若是强硬的说钱不在她这里,或者直接把他们打出去,那今后不管是她还是顾维琛在家属院的名声都不会好。
言真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表现出一种被人诬陷的着急来。
村长媳妇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言真,又看了看刘大花。钱在谁手里,这个她真不知道,她挠了挠发,想帮着言真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她一个劲的扯言真的衣袖子,急得嘴张开了又闭上,只要言真说什么她都信,都能帮着言真和他们扯皮,但是言真咋就是不说话呢!
言真回身,拉了在村长媳妇的手,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维琛皱眉沉思,视线慢慢投向言真,他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在言真的手里,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不管言真怎么决定,他都要帮着,因为那是王家欠她的。
言真注意到了顾维琛的视线,她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顾维琛的手立马紧紧攥紧,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筒子楼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坏心眼,却也是些市井小民,有的老人家一下就共情上了自己。
谁家不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盖房子,娶媳妇,给彩礼,一整个家都被掏空了。最后房子被媳妇卖了,他们无家可归?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打水漂了?想想就难受!
有个花白的老大娘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要是把人家都卖光了,卷着钱跑了,是不太厚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不是?”
“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怎么能把卖了婆家房子的钱自己收着呢!”
“对啊,她都瘫痪在床上了,说白了,今后也没啥好日子过活,你还年轻,能挣光景,今后和你男人俩人好好过日子,要什么没有?”
接这话的是田婶,穿上了一身蓝布褂子,还特意盘了头,她走到俩人中间打哈哈,“王家婶子啊,言真怎么说都是你家以前的媳妇,你多少得给她你补偿,要不让她还给你们一半?”
说完她就又去看言真,啧了一声,摆着长辈的谱斥责着言真说:“你啊,太过了,怎么能断人家的活路呢?你把卖房子的钱,给他们一半,这样对你俩都有个交代!”
“都说了两清了!”陈院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娘,你是不懂什么叫做两清么?”
“当初这个协议一签,你们王家和言真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谁也不再亏欠谁,懂不!”
真是秀才遇到兵,怎么和一老太太说话这么费劲。
周围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刘大花。
“说卖房子的钱在言真那,我呸!我看是瞧人家找了个好男人结婚,心里不痛快来找事!心眼可真坏!”
“刚才言真带的包裹都被翻了,看见一毛钱没?还在这里装无辜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挖苦,让刘大花心里更气更急。
文娟和文斌俩人已经被吓到了,呆呆的什么都不敢说。
“张院长,周司令,真是对不起!”
门外,得了消息的王文智匆匆赶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刚办了言瑟的出院手续,到了家一看,才知道今天言真和顾维琛办喜事,而他妈在这里闹事!
还说人家领导官官相护,这是想要他死吧?
一瞅自己儿子,刘大花像是有了靠山一样,捂着自己的心口又要哭,“儿子啊,他们都欺负你妈!”
“妈!”王文智厉声打断,与此同时冷汗冒了一身。
陈院长背着手在运气,王文智推上刘大花的轮椅急忙道:“领导不好意思,我妈一老太太就知道瞎说话,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他推着刘大花的轮椅转身就要走。
顾维琛伸手,死死拉住轮椅的另一端,道:“闹完了就走?”
“道歉。”顾维琛鹰隼一样的眼盯着刘大花,“向我爱人道歉!”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侧,她看着男人绷紧的侧脸,看着他透出来的目光坚定而锐利。
他攥着轮椅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言真知道这个男人在用尽他全部的力量在维护她。
依旧是这个男人,两世里给全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言真伸手悄悄的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就好像她终于把他们的命运一起攥在了手里。
对面的刘大花不说话,一张脸青白青白的。
就算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但是她今天已经够难堪的了,还要让她这个长辈给晚辈道歉?她都这把岁数了,难道还要对自己曾经的儿媳卑躬屈膝?说出去她这个长辈不要脸面的么?这不是在啪啪打她的脸么?
刘大花梗着脖子,重重的往外吐气,咬了咬牙道:“我向她道歉,像什么话!”
“哎呦!”刘大花眼睛一闭,歪着嘴,咬着牙,啪啪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又嚎出了声——
“我还不如死了呢!我活着这样,让一个小辈站在我头顶拉屎!我真是白活了!这是逼我死呦!”
“要不要我给她下跪啊?我就问问她年纪轻轻的受不受得起!”
周围的人见此赶紧出来打圆场,一个胖墩墩的嫂子拉了拉顾维琛说:“她一个从农村来的老人家,什么都不懂,你何必计较。”
“大家都住一起,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呗。”
“大喜的日子闹得这么僵,不好看。”
顾维琛攥着轮椅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咯吱泛响。
“请你道歉。”顾维琛丝毫不退让,语气僵硬而冰冷,“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
“你闹了我的婚礼,说起来我应该直接给你两拳才对!不能打你,是我没本事,要是再不能给我爱人讨回一个公道,那我这个丈夫不要也罢,太无能!”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有我顾维琛在的一天,谁欺负她都不行,我不管你是哪门子的长辈!”
顾维琛的语气铿锵有力,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这些打圆场的人,互相看看,往后退了一步。
很明显,人家男人是在给自己媳妇撑腰呢,要的就是一个态度!他们再从中搅合就是没眼力见了。
言真听着这些话,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好像这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她只能听见顾维琛的话,眼睛里也只能有一个顾维琛。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这个男人即使在不爱她的情况下就能做到如此,要是有一天确定了心意,他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感动呢?
言真很想知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院长和周司令齐齐咳嗽一声,看向王文智。
瞬间王文智犹如锋芒在背,他知道两个领导是在警告他。
还有顾维琛丝毫不退让的态度,让王文智的压力更大。
“妈!你赶紧道歉!”王文智只好俯身凑到刘大花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再闹下去,咱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王文智连忙起身,对着言真说:“言真,抱歉啊,今天是我妈的错,我替她向你道歉。”
言真不说话,眼睛却看着刘大花,顾维琛在给她撑腰,给她抬到了这个位置,要是她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岂不是浪费了顾维琛的一番心意?
气氛有些焦灼,只能听见刘大花不甘心的哼哼声,王文智的手狠狠的推了刘大花的后背一把,压着最后的一点耐心说:“说话啊。”
刘大花擦着眼泪看了看周围,居然没一个向着她说话的。
尤其是自己儿子,都不替她这个妈撑腰!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王文智就是个白眼狼!真是白养了,白养了!
刘大花再三思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对不起你!”
她别过头去,不看言真,胸脯子剧烈的起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真是没天理了,居然要让她这个长辈向晚辈道歉!城里人都这么不讲伦理道德,不尊老的吗?逼着她道歉,一点礼数都没有!
刘大花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言真看着刘大花那张不忿的脸,就知道这个老家伙心里得多憋屈,但是她爽了。
“行,婶子,我接受你的道歉。”言真伸手拍拍顾维琛攥着轮椅的手,温柔的说:“维琛,婶子知道错了,咱们今天就原谅她吧。”
顾维琛这才松了手,点头说:“好。”
瞧见没有!谁说都不好使,还得是媳妇发话!就没见过这么抬举自己媳妇的!在场的军嫂有一个算一个都顶羡慕了。
王文智这才犹如大释一般,推着轮椅,带着弟妹赶紧跑了。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后,小声的说:“谢谢。”
她的手依旧攥着他的衣角,轻轻的晃了晃。
身后的人软软糯糯的说话,像是撒娇一般,顾维琛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来来,继续!继续!”陈家树拍拍手,打算把气氛重新热起来。
一帮小兵赶紧响应,推搡着顾维琛去撞言真。
言真紧挨着顾维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挤压摩擦,偶尔手背相依,轻轻剐蹭过彼此又快速分开。
那一刻,顾维琛会全身紧绷起来,手背有种火辣辣的焦灼感,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的期待着下一次。
下一次,女人手背上的软肉在他筋骨分明的大掌上摩挲过去,他有种冲动,想牢牢的抓住那双手。
他俩中间吊着个苹果,周围都是起哄声,让他们张嘴去咬。
“什么?”顾维琛错愕的转头,目光直视向言真。
他可能太过震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真,停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样看人有些太过严肃,也怕吓到她。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的紧绷,道:“你,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刚才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他心里也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那种安逸温馨的情景没有人会不向往。可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使命,随时都可能会牺牲,注定无法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个保证。
言真本就坎坷,若是嫁给了他,再当了遗孀,那岂不是苦上加苦?
顾维琛的心里很乱,比他第一次上战场都慌。
看着顾维琛略显紧张又谨慎的样子,言真在心里笑笑。她知道顾维琛是个很有责任感和同情心的男人,也知道他的顾忌,言真自然就懂怎么击破。
“您别急,”言真对着顾维琛微微笑着说:“我说的是假结婚。”
顾维琛依旧是微微一愣,“嗯?”
言真转过身去,慢慢的往前走,顾维琛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城里要是没个依靠的话,很难站得住脚。”言真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这就是女人在当今社会的不得已。”
“我能帮你照顾孩子,料理里里外外,相应的和你结婚,你能帮我办这里的户口。”言真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不用你负责,你也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知道你们当兵的,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和你之间不谈感情,你今后是生是死,我自然不会伤心难过,我们各取所需,怎样?”
言真的双手握着,脸上没什么表情,顾维琛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不知道言真居然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要是和他结婚,反倒耽误了言真找自己的幸福怎么办?他会不会就此耽误了这个女人一辈子?
顾维琛的眸光晃动,依旧觉得不妥,“这对你还是不公平。”
言真抿了抿嘴,抬眸去看他,眼角有些发红,眉头微蹙着,就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样我见犹怜。
“当我求你了,首长。”言真弱弱的开口,语调里带着哀求,“行不行嘛。”
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顾维琛觉得自己要是拒绝就是在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他点头说:“行。”
说完之后,顾维琛勾了勾嘴角,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言真立马笑了,眼睛弯着,嘴角弯着,“谢谢首长!”
那样明媚的笑容,让顾维琛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很值得。
“我们提前说好,今后你要是遇见你喜欢的了,想真正共度一生的人,你就告诉我。”顾维琛转过头去,不看言真,语气有些僵硬,“你就告诉我,我们就离婚。”
“行啊。”言真欢快的的说。
顾维琛扫了她一眼,点点头,手微微攥紧。
离婚那是不可能离婚的,言真在心里暗笑,结了婚,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上一世他们就相爱了,只是相遇太晚,这一世他们理所应当的会走到一起,共度一生。
“那我准备下,先打结婚报告。”顾维琛不敢看言真,脚步越走越快。
他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好像没人,赶紧停下,转身看着言真正小跑着追他。
“对,对不起啊。”顾维琛手足无措的看着言真走到他身边。
那男人在紧张,言真看出来了。
言真笑着说:“没事。”
顾维琛刻意放缓脚步,和言真并排着往前走,“组织批准我才能结婚,所以你可能还要在招待所再住几天。”
“嗯,行。”言真点头,“我等你。”
我等你三个字让顾维琛的心忽然放松了,他手忙脚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将里面的钱全都掏了出来,什么都没说的塞进了言真的手中。
言真推辞着,不肯收,着急的说:“你给我钱干啥!”
“我身上就这么点,你先拿着。”顾维琛说一不二,直接攥住了言真的手,将钱拍在了她手心上。
姑娘的手软乎乎的,和男人的大不相同,顾维琛一下子有些怔住,感受着手中的柔软,随后忽的一下松了手。
“那个,你拿着,住招待所的钱。”顾维琛说完,视线四处晃动,就是不敢看言真。
手上是带着男人的体温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是他身上全部的钱。
言真攥在手心中,说:“不用,我自己有钱。”
顾维琛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他们之间虽然是假结婚,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言真吃亏,他只是帮言真办个户口,走动走动就能成,而言真付出的可是一个女人的心血。
照顾家里和孩子,事情琐碎又烦人。要是在钱上,他再让一个女人发愁,那他岂不是和王文智一样,在欺负这个女人?
即使是假结婚,他们之间的礼数也不能省,彩礼钱别人结婚给多少,他只能多不能少。毕竟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婚礼要是寒碜了,别人也会笑话言真。
他总要给言真一个体面才行。
他们结婚之后,他的工资也让言真拿着。一个女人持家,总得需要钱,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他不主动提钱,她可能更加不提。
一时之间,顾维琛想了很多,直到他俩原路返回,和村长媳妇会合上,他的脑子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顾维琛认真思考的样子,言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顾维琛是个负责的人。
今后他们一起生活,朝夕相处,顾维琛也一定会再次爱上她。
村长媳妇可能是还没吃饱,又点了两块肉饼,一瞅见言真立马就给言真递过去一块肉说:“再来点不?”
言真摇摇头说:“不了,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你们说啥了?”村长媳妇好奇的看着他俩。
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场变了,顾维琛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整个人变得有些,扭捏?
村长媳妇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田婶抱着孩子坐在一边,也盯着他们看,“你们这溜达了一圈,咋瞅着气氛有点不对啊。”
顾维琛侧目看向言真,说完自己抿了下嘴角,压了压弯起来的弧度,道:“我们打算结婚了。”
“啥!”村长媳妇和田婶齐齐出声。
村长媳妇叼着肉饼的嘴张大,半块肉饼“Duang”的一下掉在了碗里。
田婶瞪大了眼睛,看看言真,又看看顾维琛,“你说结婚?”
言真笑着说:“我和他结婚,他能帮我办城市户口,也能让我有个依靠。我帮他照顾孩子,照顾家,对我俩来说最合适不过。”
村长媳妇咽下嘴里的东西,沉思着点点头。
这倒是个办法,就是有点意外。
田婶抱着孩子没说话,她刚听村长媳妇说,才知道言真就是王文智在老家的媳妇,怎么突然又要和顾维琛结婚?
她又看了看怀里的恬恬,她一个从农村来城里的老太婆,没什么收入,靠着帮顾维琛带孩子一个月挣十五块,要是顾维琛和人结婚了?那她岂不是挣不到这个钱了?
一时之间,田婶犯了愁。
王文智一时之间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就是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他颓然的用手胡噜了一把脸道:“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找言真算账。”
“对!”刘大花最先捧起饭碗,滋溜滋溜的开始吃面。
文娟也不敢嫌弃了,拿起筷子,不情不愿的吃了起来。
他们在心里骂了言真几百遍,不过他们相信王文智,王文智这么有本事,一定能让言真好看!到时候好好的修理她,让他们这段时间吃的苦都还回来。
王文智用筷子戳着眼前的打卤面,实在是没胃口。
之前他被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打的脑子有些乱,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
他压根就没和言真说过他在城里分房子的事情,言真是怎么知道的?言真居然卖了房子,带着一帮拖油瓶直奔他医院,当众让他来个下不来台。
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言真若不是知道了他在城里娶了言瑟的事,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王文智实在是想不明白,言真是怎么知道的,在知道了真相后,居然还沉得住气筹谋,演戏。
她不就是个村妇吗?还有这等心机?他还真小看了言真。
王文智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不由得咒骂出声,“妈的,最毒妇人心!”
夫妻一场,有必要这么害他吗?
吃完了饭,王文智看着累的没什么精神的三个人,更愁了。
怎么安置他们?这事情估计短时间之内也解决不了,住招待所住不起,只能带回家,不行打地铺挤挤吧。
他们住的是筒子楼,一整个U形的布局,一层楼都是通着的。
房子从北到南,一大串连在一起,南头拐弯再由东到西,是格局好一些的干部房,公用的卫生间和洗漱室,和宿舍格局差不多,但是走廊相对更加狭窄。
没有做饭的地方,家家户户就把厨房安在了走廊过道紧挨着自家门口的墙根,把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挤压的更窄了。
以至于有的地方还得侧着身子,推着轮椅实在是不方便。
而且他们住五楼,王文智看着刘大花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刘大花被言真尽心伺候,不像别的瘫子那样早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刘大花的大脸盘子上都是肉,一瞅就富态。
五楼啊,又没电梯,那么高,他得把刘大花背上去。
王文智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楼层,有些欲哭无泪。
最后他只好认命的弯下了腰。
轮椅和东西让俩孩子拿着,王文智咬着牙把刘大花背了起来。
平时自己上个五楼都觉得费劲呢,王文智咬着牙,腿一个劲的打颤,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下歇会。
俩小孩抬着轮椅,还有包裹,累地也是呼哧带喘。
“你媳妇也真是,就知道躲清闲。”刘大花揽着王文智的脖子,埋怨道:“也不知道问问我这个婆婆咋样了。”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累的满脸是汗的俩孩子,当嫂子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提前安排安排。怎么能让孩子搬这么重的东西呢?
以前言真可从不让孩子们干活,里里外外都让她放心,这么一比较,刘大花居然想起了言真的好。
王文智喘着气,听她妈这么说心里实在是窝火,“妈,你别说了。”
筒子楼里没秘密,住的进,又不隔音,谁家有点事,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
在医院丢了人,转头就又要在家属院继续让人看笑话?
“哼,你啊,我真是白养你了,你就知道护着你媳妇!”刘大花以为王文智偏袒言瑟,心里立马就计较上了。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刘大花狠狠戳着王文智的头道:“你爸走得早,我多不容易把你养大的,你心里清楚!”
“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是吧?我说你媳妇两句,你还不乐意听了!”
“我就说!你这媳妇偷奸耍滑,婆婆来了也不知道接待!这是眼里没我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王文智耳边噼里啪啦的一阵炮轰,眼瞅着有几个本来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立马就开了。
拿着水盆子假装出来洗漱的,泼水的,瞅见王文智后,一脸八卦的问:“王军医回来啦。”
“这些都是谁啊。”
王文智立马从脸上挤出个笑说:“这是我妈,还有我弟妹。”
这是和他住对门的邻居,俩人赶紧和刘大花笑着打招呼,“大娘这一路上累了吧,到了家赶紧好好歇歇。”
夫妻俩说完了,就把目光看向文娟和文斌,等着孩子喊人。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文娟和文斌初来乍到,心里还露着怯呢,直愣愣的看着那对夫妻。
王文智赶紧给俩孩子使眼色,“喊人啊,叫叔叔阿姨。”
俩小孩没见过世面,一个劲的往王文智身后躲。
尤其是文娟,平时咋咋呼呼的,这个时候居然说话都结巴,“叔,叔叔,阿,阿阿姨。”
喊完了人,就怯怯的看着王文智,让王文智不由得有一阵火气。
拿不出手!喊个人怕啥!
生怕他妈说什么,或者是弟妹给他丢人,王文智赶紧找了借口,带着他们往自家门口走去。
夫妻俩装模作样的拿着水盆走进了洗漱间,嘀咕着说:“刚听见那老太太说啥没?还没见就埋怨上了,看着吧,打架的日子在后头呢。”
这里住的大部分医院的家属,和一些随军来拖家带口的军嫂。这个时候不是下班的时候,医院发生的事情传的还没那么快,要不然家属院早就闹哄开了。
王文智掏出钥匙刚想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言瑟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本就带着气,脸色阴沉沉的。
刘大花在心底哼了一声,一见面就敢给她脸色看,什么玩意。
“妈,您来啦。”言瑟皮下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笨拙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让王文智把刘大花背进屋。
刘大花耷拉着眼皮子,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外面算是客厅,左面墙靠着一张折叠餐桌,还有两把椅子,中间靠墙是一张沙发,前面放着茶几,这么点东西就把客厅挤地满满当当。
几个人一起涌进去,显得这里更加逼仄。
王文智把刘大花放在了沙发上,如释重负的大喘着气,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险些站不起来。
文娟欢呼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颠了颠,惊喜的对文斌招手说:“哥!沙发好软!你快来坐。”
文斌偷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言瑟,见这个新嫂子的脸色不好,快步走着道:“文娟,你老实点,瞎蹦跶什么!”
“妈,你们歇着。我这月份大了,一直站着不行,我先去躺会。”言瑟说完转身推开卧室的门,顺带给了王文智一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屋。
王文智回头看了一眼刘大花,“妈,你们先在沙发上歇会。”说完,他立马紧跟着言瑟进了卧室。
随后门紧紧关上。
刘大花翻了个白眼,她和言瑟毕竟是第一次以婆媳的身份见面,刘大花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当面说。
虽然这个媳妇也是个农村出身,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和他家文智一样都是医生,都吃商品粮。而且言瑟已经怀孕,马上就能让她抱孙子,刘大花多少得有些顾忌。
不过一见面就晾着她这个老婆婆,有点不知礼数,还拉着自己儿子进了卧室,指不定要说他们什么坏话呢。
刘大花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又看了一眼这摸摸那瞅瞅的文娟说:“娟子,你去趴门上听听他们在说啥?”
“行。”文娟放下摆在柜子上的假花,拉着文斌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俩人一上一下,猫着腰,撅着屁股,耳朵紧贴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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