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醉欢顾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失忆后,死对头竹马把我宠上天》,由网络作家“克莉斯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失忆后,死对头竹马把我宠上天》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克莉斯汀”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醉欢顾棠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视角往前移动了几步,停留在了女人愁云惨淡的脸上。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秋雁不在身边,房间内的窗子也没打开。显得屋内暗沉沉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莫名的窒息感席卷心间。伴随着“吱哑——”一声,门被推开了。光线骤然涌入房内,照到面前女人的脸上。她阴郁的神情便一半暴露在阳光下......
《长篇小说失忆后,死对头竹马把我宠上天》精彩片段
沈清棠见姐姐这副神思恍惚的模样,暗含着担忧的目光看向她。
沈醉欢强撑着对她摇了摇头。
她张了张口,旋即便意识到姐姐刚醒,她问这样的话怕是不太妥当。
东扯西扯了一番,很快的便到了饭点。
这般时辰了,沈醉欢拉住妹妹的手,想留她在府上吃饭。
可沈清棠觉着姐姐方醒,怕打扰了她休息,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匆匆回府了。
顾长策中午留在军营中未归,而顾棠方才在外头被碧荷拿着冰雪冷圆子哄了一会。
待冰雪冷圆子吃完后,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偏房没什么意思。
又跑出去找隔壁太常家的小公子江知渺去玩了。
沈醉欢一个人实在没什么好吃的。
因而午时在玉露堂随便吃了点东西。
便回房小憩。
秋雁在房里香炉中燃上了安神香片。
又颇为贴心的在四方塌旁帮她扇着扇子。
缕缕青雾飘散,沈醉欢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的阖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她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
迷迷糊糊间。
她好像看到一个和自己 长的很像的女人端坐在面前的四方榻上。
只是女人较她现今的模样来说,稍显丰韵了些。
虽说身上穿着天青色的流云纹束腰曲裾,那腰间被系带勒的紧紧的。
但仍旧不难看出,女子右手护住的小腹处微微凸起。
...她好似怀有身孕已月余...
沈醉欢思吟片刻,心想,这难不成是她怀有顾棠时的记忆吗。
视角往前移动了几步,停留在了女人愁云惨淡的脸上。
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秋雁不在身边,房间内的窗子也没打开。
显得屋内暗沉沉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莫名的窒息感席卷心间。
伴随着“吱哑——”一声,门被推开了。
光线骤然涌入房内,照到面前女人的脸上。
她阴郁的神情便一半暴露在阳光下,而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中。
她好似也听到了声音。
抬起那双空洞的双眼。
苍白的嘴唇微不可察的动了两下。
转过了头去。
沈醉欢也随着她的视线凝眉细望。
只见门口处走来一个身着白衣,身形高阔,但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他面上好似笼着层迷惑人的云雾一般
看见那身白衣之时,沈醉欢心间重重一跳。
......这不会是卫衔玉吧?
她表情骤然变的惊恐起来。
心想着,难不成自己身怀顾棠之时还在和卫衔玉有什么联系吗?
这也太不像话了。
但旋即她便从男人行走的姿势和身形上认出来,这不是卫衔玉。
待男人走近些,面前的白雾逐渐消散。
沈醉欢才看见这男人和顾长策长着张一样的脸。
她提着的那口气才总算是放了下来,但与此同时,疑惑也悄然升起。
她还从未见过顾长策身穿白衣呢。
从前顾长策总是比较偏爱深色衣裳。
现今细细看来,他这身打扮,相较于平日里的冷肃模样。
倒是平添了几分清隽与温和。
....她莫名觉得像一个人,但又觉得这想法实在有些荒谬。
于是默默的将这离谱的想法压到了心底。
只见“顾长策”眼含笑意的走到了“沈醉欢”的跟前。
蹲下身,眼睛亮晶晶的平视着她,问道:“欢欢,猜猜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来?”
他将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样子。
瞬间便勾起了沈醉欢的好奇心。
她多想绕到他身后去看看“顾长策”究竟带来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呀。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
于是沈醉欢便寄希望于当时的自己能够问出来。
可是在“顾长策”面前的“沈醉欢”明显的不感兴趣的模样。
沈醉欢只见她眼睛垂下,眸中像是淬了冰一般的望向眼前人,面上的表情更是恰似寒霜。
冷情的樱唇微启,吐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往人心上扎:“顾长策,有意思吗?”
果然,话音刚落,对面人的表情便僵了一瞬。
原本亮晶晶的黑色眸子也在顷刻间变的暗淡无光。
但他仍旧是强扯着笑意,对“沈醉欢”道:“猜不出来吗?欢欢,猜不出来也别生气嘛。”
他边轻声说着边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雕刻精致的小木鸟来。
“给你雕刻了一只小木鸟,喜不喜欢。”
清越的声音暗含期待。
好似非常想看到面前女子展开笑颜的表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小木鸟翘起的尾巴。
小木鸟两旁的翅膀便即刻间扑棱了起来,好似活的一般。
沈醉欢乐的恨不得伸手去碰。
可方一碰到小木鸟,白嫩的手掌便从它身上穿过。
她旋即意识到,这是在她的梦境中。
她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目光又转向“顾长策”对面的“沈醉欢”。
只见她见到那小木鸟的一瞬间,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可顾长策只当是她喜欢。
他就知道欢欢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的。
低下头,男人嘴角边抿开一抹笑意。
心想着,不亏他和木匠师傅学了这么久雕刻。
手掌又往前方送进了些。
“沈醉欢”颤抖着手接过小木鸟。
纤白玉指抚上它的翅膀。
顾长策眉眼弯弯,又凑的更近了些。
那时的他年纪尚且不大,沈醉欢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尚未消散的婴儿肥。
少年在心悦的姑娘面前是无法彻底掩饰住自己的心思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这木鸟的玩法告诉面前的女子。
却见“沈醉欢”面色一凛。
突然站起身,发了狠般,将那木鸟摔在了地上。
做工精致的木鸟与坚硬的地板相撞,一只翅膀“砰”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沈醉欢被吓了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身体。
随后边听到了女子似霜雪般的嗓音。
“带着你的脏东西滚出去!”
但让沈清佑没想到的是,在往后的一个月里,顾长策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是废寝忘食,悬梁刺股也不为过。
功课成绩更是突飞猛进。
一个月后,如愿进入了前院里,和他姐姐与卫哥哥一起读书。
再后来后院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爹看到他这不争气的样子。
差点把他给打死!
——
沈建章毕竟不是学堂的先生,因此在沈府随着他读书的学生并不多。
前院更是只有沈醉欢,顾长策,卫衔玉三人。
得知卫衔玉是沈醉欢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时。
顾长策莫名觉得心中酸涩胀疼,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个什么感觉。
沈醉欢性情内向,不太爱说话。
不论他怎么与她找话题,她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反倒对卫衔玉总是笑脸相待。
——真不公平。
顾长策心中暗暗的想。
——同样是同窗,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他那时只觉心中不忿。
现今细细想起来,约莫从那时起便对沈醉欢起了旁的心思。
只不过当时年幼,尚未察觉。
只一心想着惹她生气,让她把更多的目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罢了。
后来,元狩三年年中,卫文光因直言敢谏开罪了皇帝。
被左迁至江都,任江都国相。
卫衔玉也一同跟着去了。
临行前在京郊的叠翠亭约他见了一面。
拍着他这个为数不多的好兄弟的肩膀说:“景安,我日后若是不在京城了,你可要帮我照顾好欢欢。”
卫衔玉神色揶揄的笑道:“欢欢这般皎如明月的姑娘,我可放心不下她。”
“你且帮我看着点儿,莫要让旁的男人钻了空子。”
他愣了一下,湿润的薄唇紧抿。
最终沉默着点了点头。
卫衔玉旋即朗笑一声,于白玉杯中斟满清酒。
对他道:“那为兄便敬你一杯,先在此谢过了。”
闻言,顾长策沉沉的黑眸闪了闪。
他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
突然虚弱的清咳了两声。
“行之哥,我昨日里偶感风寒,今晨喝了药,郎中说不宜饮酒。”
卫衔玉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这话一说。
他淡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无妨,景安的身体重要。”
他沉默不语。
最终站在叠翠亭前,眼睁睁的看着卫衔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漫漫黄昏之中。
心思沉重却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顾长策家中世代忠良。
他又是当今车骑将军顾兴言的独子。
父亲自小对他寄予重望。
于是将他送到沈建章门下读书。
希望他能习到做人的学问。
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做事。
可他到底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他对友人的未婚妻子起了那样不堪的心思。
卫衔玉走后,他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沈醉欢身旁。
八月,沈建章被擢为左内史,管理京畿。
政务愈发繁忙起来。
自然也没得心思去亲自教导孩子了。
他和沈醉欢便进入了太学读书。
他经常假装读不懂经史子集,借故去请教她问题。
由于两人日日形影不离。
难免又会有同窗会说些调侃之语。
他不想解释,只是看着沈醉欢这满脸通红的羞恼模样觉得莫名畅意。
十二月,边关纷乱迭起。
匈奴无视大梁天威,于边境处借故生事。
当年太皇太后薨逝,梁帝大权在握。
少年天子不愿再以和亲的手段换的一隅偏安。
有安定边境,剿灭匈奴的心思。
于是,十二月底,便派车骑将军顾兴言前往雁门关守城。
顾长策自然是要随着父亲离开的。
临行前的第二天,他将沈醉欢于傍晚叫到了太学的假山后面。
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在夜里亮的像是着了火一样。
神情认真的看向她。
他第一次叫她欢欢,以往见卫衔玉和沈清佑这样叫。
他也心痒的厉害,可沈醉欢总是对他不假辞色。
因而那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总会变成冰冷无情的一句“沈醉欢”。
但那天,他叫她欢欢。
他紧张的问她:“我此去一行,至少要两年才归,欢欢,你....可愿等我?”
这话落下,沈醉欢蓦然瞪大了眼睛。
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话问的实在是冒犯。
毕竟连她的未婚夫君卫衔玉离开时都没有问这样的话。
什么叫做“你可愿等我。”
说的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
沈醉欢面露羞恼:“顾长策!你说什么呢!”
他有些情绪失控般的往前逼近了两步。
眉眼沉沉:“若我说,我同卫衔玉对你存了同样的心思,你当如何?”
这话几乎是明晃晃的将他的心思揭示了出来。
可面前的女子非但没表现出欣喜的神情。
反倒更加惊慌失措起来。
她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柔软的脊背几乎紧贴上了后面坚硬不平的假山。
她磕磕绊绊的凶他:“顾长策!你疯了,我和衔玉哥哥可是订了亲的,你,你这是.....”
这话没说完,立马就被面前的男人打断了。
他决然道:“我知,这种行为为人不齿。”
可他仍是想试试。
万一呢?万一沈醉欢也欢喜他呢?
他几乎像是不管不顾一样的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欢欢,这半年间你可曾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
她低垂着眼睫,削葱玉指紧张的绞紧了下身裙裾。
嘴唇嗫嚅着,没说话。
她在沉默。
低着头,小脸惨白,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顾长策原本紧张躁动的心也在她长久的沉默中渐渐沉寂了下去。
她虽未张口。
可顾长策好似已经知道了她的抉择。
身侧袖下手掌被攥的死紧。
沉吟片刻,他仍是不甘心的艰涩问道:“...你心悦卫衔玉吗?”
沈醉欢闻言,仰起那张苍白的小脸,双眼无神的呆愣了一下。
她嘴唇动了动:“...我们..是自小订了亲的。”
她嗓音像以往一样又细又柔:“...父母之命,媒妁...”
“我知道了!”
话没说完,男人隐忍的声线打断了她。
沈醉欢的心思好似昭然若揭。
顾长策红着眼睛转过身。
咬牙道:“...沈醉欢,祝你幸福。”
身上好似有火在烧。
就连鬓角都沁出了点点细汗。
他极力克制着,低垂下黑沉的眼眸,不去看她。
声线低哑的问道:“我方才经过这里时,听到你在喊人,...可是遇到了麻烦?”
闻言,沈醉欢颇为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怀中抱着的小花还在不明所以的趴在她怀里喵喵乱叫。
沈醉欢低头看了眼小花,开口解释道。
“无事,只是这小东西突然从窗外扑过来,吓了我一跳。”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用手掌轻轻的撸小花身上的毛。
顾长策抬眼,便看到了她在不经意间从杏色布纱中露出的小半截白皙臂膊。
眸底微暗,他闭了闭眼。
....若是再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来。
...但他至今都忘不了,之前两人彻底撕破脸,便是因为这档子事儿。
为了不使沈醉欢和他方显缓和的关系再次破裂。
顾长策湿润的淡色薄唇微启,缓缓开口道:“若是无事,那我便先离开了。”
沈醉欢红着脸,点了点头。
可这边顾长策方一转过身。
迎面便撞上了正迈着小碎步走进来送衣服的秋雁。
秋雁震惊的眼神在衣衫不整的沈醉欢,和眼底泛红的顾长策之间流转了一圈。
又看了眼地上乱糟糟的水迹,懂事的她很快地便低下了眼帘。
她一边手忙脚乱的将手中呈放衣服和香膏的托盘放置到了小几上,一边在口中小声的告罪:“奴婢该死!扰了大人和夫人的雅兴,奴婢这便退下!”
说完,尚不等沈醉欢反应过来。
便快步离开了内室,又特别“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这边,沈醉欢尚未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用独属于十四岁少女的清澈眼神看向顾长策:“...她在说什么雅兴?”
此时的皇宫之中高楼池榭,伏灯千里。
顾棠和江太傅家的小公子江知渺玩上头了。
前两日里一提到他还一脸厌烦的模样,嫌弃他总是对着书院的先生告状。
今晚却不知江知渺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
她一直到皇宫望仙门门口还死抱着人家的衣袖不放手。
将江家那位素来重规矩的小公子搞的满脸通红。
沈醉欢轻声软语的说不动她。
最后是顾长策动手,提着她的后襟领才将她拖上了马车。
马车前面挂着两串银铃,随着阵阵清脆的银铃声,将军府的马车也渐渐消失在了宫门前无边的夜色里。
到了将军府,二人又将早已睡着了的顾棠抱着去她房间里。
这才各自去沐浴换衣。
清源居。
顾长策沐浴完之后。
自己对着铜镜,艰难的给背后狰狞纵横的疤痕上完药。
待药膏完全吸收后。
才赤脚行至黑漆衣架前。
手指在一片玄色衣衫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了衣架最边角的那袭白衣上。
他眸中似有挣扎之色闪过。
但终是垂下眼眸,换上了那件白衣。
缓步向寝居走去。
寝居之中,灯火摇曳。
沈醉欢已经洗完澡挺长时间了。
她身穿一件单薄的里衣,正盘腿坐在榻上,用木梳细细梳着自己的满头乌发。
忽然,便听到门被推开。
一身白衣的顾长策走来了。
他墨发半散,看上去端肃持重。
沈醉欢抬眸,眼中猝然便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虽说那日是在梦中见过他身穿白衣的模样的。
但到底是做梦,看的不甚清晰。
也没有今日切切实实见到的惊艳之情。
若说卫衔玉之前穿白衣,更显的他温和出尘的话,那顾长策身穿这身衣服则更显冷肃清冽。
尤其是他此刻像是有点不情不愿,沉着一张脸的模样。
不知为何,竟让她感到分外心动。
沈醉欢端坐在榻上,有些兴奋的对他招了招手说:“顾长策,你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顺便也让她圆一下在梦中的遗憾。
沈醉欢心想,等待会儿顾长策走到她跟前之后,她定要好好夸一句:“你穿这衣服真好看。”
再也不让他像梦中那样伤心了。
她此刻几乎已经能想象出顾长策开心到翘起唇角的模样了。
然而待顾长策走至她跟前,她如愿的夸出了这句话时。
却未见到男人面色缓和,只是见他面上的表情更加阴郁了。
顾长策湿润的嘴唇紧抿。
双眸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醉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疯了一般觉得这男人眼中似有一层浅淡的水色。
她愣了一下。
下一刻,顾长策干净润泽的手指便轻轻掐住她的精巧的下颌,使她嫩润的脸蛋被迫仰起。
沈醉欢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错愕。
紧接着,便听到眼前的男人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来。
“我同他像吗?”
像谁?
沈醉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的怔愣片刻。
心里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出来了。
可顾长策没回她。
他这样心气高傲的一个人,在被之前的沈醉欢那样折辱过之后,还愿意穿着这身衣服来见她已是不易。
再让他说出自己是刻意模仿卫衔玉这样的话来,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男人略带些薄茧的手指轻摁着她嫩红的嘴唇。
顾长策自从顾棠出生以后,已经自立家门。
现在他们便住在新的府上。
沈醉欢对府中布置尚且不太熟悉。
由秋雁领着她回到了自己院中。
秋雁是从小侍候她长大的,知道她素来爱整洁。
因此方才走的时候,特地吩咐的院中的扫洒丫鬟备好了热水。
沈醉欢一回到房中便可沐浴了。
她褪去衣衫,待身上只剩一件绯色小衣时,便抬脚踏入木桶之中。
水流温缓,热气蒸腾。
方一进去,沈醉欢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秋雁见主子身体见好,嘴角边也旋即抿出一抹笑意来。
沈醉欢沐浴之时不喜人近身伺候。
她便轻声开口:“主子先洗着,奴婢去房中拿了香膏和换洗衣裳来。”
沈醉欢将脑袋往后仰,后脑勺轻轻靠在浴桶壁上。
双目微阖,淡声道:“嗯。”
顿了顿,她又道:“拿件薄的衣衫来吧。”
午时喝的药烈的很,她直到现在还觉心头一股燥意难消。
秋雁闻言,低低应了声是。
很快便转身退下去准备东西了。
沈醉欢素手轻抬,将发间插的最后一只玉簪拔下来,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
如云雾般的发丝自然垂落,又被水打湿。
紧紧的贴在她光滑白皙的颈脖脊背上。
先前秋雁特地的在浴桶之中为她撒了些祛风寒用的艾叶和莆菖。
据说是午时来的那位郎中柳鹤与先生特意吩咐的。
沈醉欢也在心中暗暗觉得,他是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这次的药浴泡的人实在是舒服。
以至于她在白天经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竟还有些昏昏欲睡。
直至浴桶中的水开始泛凉,沈醉欢才从中站直了身子。
然而方一站起身,便听到身后的窗子那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像是被人打开又重重阖上的声音。
沈醉欢神经骤然紧绷。
她猛地回过头去,厉声喝道:“谁!”
然而回复她的是只是一片寂静。
好似方才发出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般。
她语气迟疑的叫了声:“...秋雁?”
依旧没有人回她。
但沈醉欢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像是一个在陌生环境中不断查探环境的小兽一样,双眼警觉的看向周围。
心下想着最坏的打算,不会是什么登徒子夜闯别院吧?
随后又觉得这想法实在离谱。
那会有人傻到去武将家中耍流氓呀!更何况那武将还是向来睚眦必报的顾长策。
...怕是不想活了。
低头沉吟片刻。
沈醉欢赤裸着双脚缓缓从浴桶中走出。
她身上的小衣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
美好的身体曲线近乎一览无余。
她咬了咬因方才热气蒸腾而变得嫩红的嘴唇。
心想,早知方才便告诉秋雁一声,让她不要将脏衣裳都拿走了。
她现今是连个敝体的都没有。
思索片刻。
手上一使劲,将内室用作遮蔽的布纱撤了下来,勉强当做外衫裹在自己身上。
缓步朝窗子跟前走过去。
轻轻在窗子跟前开了一条缝。
小心翼翼的探着头往外头看。
只见外头一片漆黑,天空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浸染透的幕布一样。
她只能看到窗前近旁的稀疏叶影轻微摇晃。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沈醉欢细眉微蹙。
奇怪,明明方才是切切实实听到动静了的,为何现在却没了呢。
正思索间,突然一大团黑影猛然扑入了她怀中。
沈醉欢被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发出一声惊叫!
她脚下又全是未干的水迹。
一脚踩滑,臀部着地,便坐在了木质地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而直到沈醉欢摔倒了地上,她也才发现她怀中抱着的东西竟然是软的?!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上手轻轻揉了一把。
......竟还是毛茸茸的?!
....难得的是手感竟还有些熟悉....
她便战战兢兢的强忍着恐惧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一只眯着眼睛的小花猫,正姿态安适的趴在她怀中。
那小花猫通身都是黄白相见的虎斑纹,却在尾巴尖上有着一撮格格不入的灰毛。
沈醉欢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十二岁那年被姨母送到京郊庄子上的小花。
她是真的没想到还能见见到它!
京郊庄子荒僻穷凉。
连人都是吃粗粮的,自然没什么好东西会再喂给猫吃。
小花又惯来挑食,即便被她精细养着的时候,都是浑身精瘦。
更别遑称是被送到那种地地界了!
沈醉欢还以为小花早已生死不知了,却没想到在将军府又见到了她。
她眼眶泛红的在小花身上吸了一口。
心中原本隐隐的惊慌恐惧都被冲散了些。
虽然突然来到了二十一岁这年,但沈醉欢心想,遇到的也不全都是坏事儿嘛!
这边小花到了自己主人怀里也是分外舒心。
它一边趴在沈醉欢胸口处蹭,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沈醉欢便被它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然而,一人一猫久别重逢,尚不等沈醉欢说些诉真情的话语。
那边,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欢欢!你可还好?!”
顾长策方从练武场回来,心想沈醉欢应当洗完澡了。
便径直往清源居走去。
到了后才发现里头尚且燃着灯。
他便在门口等着。
却在猝不及防间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尖叫。
心下一急,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当即推门而入。
却未想到竟见到了如此香 艳的一幕。
只见沈醉欢因为方才小花的磨蹭,将那本就堪堪包裹着雪白绵软的小衣蹭的摇摇欲坠。
薄纱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和笔直修长的大月退。
小脸蛋儿被方才的热气蒸到隐隐泛红,更显欲语还休。
沈醉欢猛然看到推门而入的他。
一句“流氓!”卡在了嗓子眼,又想到现在两人是夫妻。
她死死咬住嘴唇,脸红的几乎要滴血。
而顾长策也是气血上涌。
虽说已经有了顾棠。
但他与沈醉欢同房的次数,满打满算起来...也只有那一次。
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他隐隐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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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湿润的薄唇紧抿,细细寻思着好像也是这样。
不辞而别,强行拆散她和卫衔玉,又在她失忆之后这样蒙骗于她。
思及此,顾长策眸光微暗,低垂下了眼睛。
却又见沈醉欢开始跑到他跟前。
掰着嫩白的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和他细算起来。
“在我读书的时候,抢我的书看,将蟋蟀放到我书桌上,我和好友荡秋千的时候故意在身后推我,害的我受惊,在好友面前出丑。”
越说她越怒上心头。
顾长策怔然。
他没料到沈醉欢说的竟是这些事情。
当时他尚且年幼,不懂得如何表达满心满眼的情谊。
于是见到沈醉欢看书,便也想凑过去看看她究竟在读什么。
将自己养了许久的“常胜将军”小蟋蟀送给她做礼物偷偷的放到了她书桌上。
在她荡秋千的时候,想着推她一把,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
沈醉欢越说越生气,仰着一张小脸。
粉面含怒,质问他问:“我说的对不对?”
顾长策只得面色沉痛的点了点头,认罪伏诛:“抱歉欢欢,我错了。”
沈醉欢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想起方才他说要带自己去买衣裙。
便有些骄傲的翘了翘嘴角,踮起脚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在你明日要带我去购置衣服头面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你吧。”
她眼睛亮晶晶的。
顾长策看的忽然有些心痒。
他转过身去,躺倒在榻上,声调闲适慵懒的答道:“成,我们家大小姐都发话了,明日便是将家财散尽,也要博咱们沈欢欢一笑。”
沈醉欢闻言,俏脸微红,小声嘟囔骂道:“胡说什么呢!谁是大小姐。”
他嘴角衔着笑,眼神直直看向她,意思不言而喻。
沈醉欢顿了一下,又转过身去问他:“你今日用晚膳了没?”
顾长策实话实说:“尚未。”
他自从兰氏那边出来之后,便直接到沈醉欢这边来了。
这话落下,眼前女子抿嘴笑道:“就知你没有。”
说着,她从旁边红木四方塌旁边小几的屉子里抽出一碟做工精致的糯米糕来。
女子声音娇俏,递到他跟前,说:“吃吧。”
顾长策愣了一下。
他很多年前就知道沈醉欢会做糯米糕,
因为他曾见过沈醉欢给卫衔玉送过。
但知道这糕点递到了他眼前,他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沈醉欢做的吗?...会是她做的吗?
修长手指衔起一块来。
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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