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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爱下跪

发表时间: 2023-01-30

商沐柠不在的这段日子,夜玄澈整个人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颓废。

白青禾知道后恨铁不成钢地将卧室里的医疗器械全砸了。

看着照片里商沐柠微笑的模样,她神情闪过一抹阴厉。

那场大火烧毁了整个江府,为什么没把你烧死!

我绝对不可能让我儿子栽在你的手里!

所有跟江晚枫有关的人都得去死!

“夫人,您怎么能确定她是江府的女儿?当年的那场大火已经过去十年有余,我们还仔细搜查了现场,根本没发现有小孩的踪迹,说不定只是长得像…”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你看看她这双眼睛,跟她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青禾怒摔照片,一番回忆涌上脑海,阴寒的面容连老管家看了都止不住颤抖一下。

老管家看着照片,回想起江晚枫的面相,确实是一双很漂亮,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眼。

“那夫人要不要…”管家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白青禾攥着的手缓缓放松,眼神满是灰暗。

“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丽水湾畔——

蓝可晴和商沐柠聊了很久,蓝可晴将自己和顾景弋结婚的事和商沐柠坦白,还把宋砚辞的前尘往事也一并倾诉,商沐柠见鬼似的扶着额头,对这些事这些人无语到极点。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

偏偏就是宋砚辞,偏偏就是顾景弋…

“你的意思是一年以后你们就离婚,各奔东西那种?”

“对!”

“那他对你有什么要求吗?”

“嗯…那倒没有,就是不能跟他在公共场所拉拉扯扯…不对,是根本就不能同时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下!”

商沐柠皱眉,“什么玩意…他不会把你关起来吧,那溪溪怎么办?”

“他答应我照顾好我弟弟,等我们离婚了还会继续帮我弟弟治病…”

“那就好,不过你要小心点,我跟顾景弋交情不深,但他毕竟是夜玄澈的兄弟。”商沐柠说完心里升起一抹不明的情绪,再提起这个名字,好像没以前那么从容了。

愿你我在犬马声色的世界里保持清澈,日落太短,我要奔向属于我的富士山了。

蓝可晴突然想到自己打电话给商沐柠的目的,连忙发了一张照片到她的微信。

“阿柠,你快看,这是不是你弟弟!”

商沐柠听到昱琛的消息,激动地点开照片,虽然只有一张侧脸,但她已经看入了迷。

“阿柠?…阿柠?你还在吗?”

商沐柠颤抖着手,听不见耳边的呼唤,潸然泪下。

是我的昱琛,真的是我的昱琛…

“他是我在帝都一家咖啡厅打工的时候遇见的,当时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偷拍了一张,才想起来你给我看过昱琛的照片,但他来的匆忙,走得也很匆忙,我没来得及问…对不起阿柠,又让你白开心了…”

商沐柠不顾身伤,从床上支起身子,哽咽着声音,“晴晴,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我爱死你了!等我,我很快就回帝都去。”

“可是你跟夜玄澈…”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找弟弟,他现在估计已经娇妻在怀,过得很幸福了吧。”

谁能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当事人心里有多难受。

商沐柠交代蓝可晴注意安全后,就开始收拾起行李。

她已经放弃了爱情,不可能再放弃唯一的亲情了。

夏轩处理好林臻的案子后,被警局的其他同事带着一起去组了一场饭局,他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所,哪怕是单纯的吃个饭,他也觉得吵。他百般推辞,却已经被大家拖着走了。

开车到餐厅的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餐厅里的位置已经坐满了,服务员只好让他们坐在咖啡区稍作等待。

夏轩起身在咖啡厅的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边翻看手里的杂志,一边喝着凉白开,毕竟咖啡那洋玩意儿,他确实喝不来。

夏轩今天穿着一件名牌的米白色休闲西服搭配一双白色运动鞋,这样的穿搭在他高挑的个子和优越的样貌上显得一点儿都不违和。

他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同事们闲聊,他的头发随着脑袋的转动,有些刘海飘浮在额上,像随风起伏的小草,飘浮在额前,乖巧异常,晚霞照印脸庞,让人不禁想起一个成语——温润如玉。

大家正聊的起劲时,一个活泼可爱,扎着两个不听话的小辫子的女孩子低着身子悄悄溜了进来。

女孩儿用香奈儿包包挡住脸,鬼鬼祟祟的观察着四周,突然眼神停留在了夏轩身上。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帅了,尽管是坐在角落里,也没办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女孩儿轻咳两声,挺直了腰杆,理了理自己的白色碎花连衣裙,讪讪地向夏轩走去。

女孩儿把包放在桌子上,在夏轩对面坐了下来。

夏轩微微抬头,没有说话,又继续低头翻看杂志。

女孩儿看到自己被忽视,有些不爽,可爱的小脸蛋瞬间皱成了一团。

“喂!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啊,相亲也不带打招呼的吗?”女孩儿声音甜美娇俏,听着就很让人心动。

当然,冷漠无情的夏警官除外。

夏轩听到相亲两个字,明白了对方可能是认错人了,抬头想跟她解释,却看到女孩儿正拿着小镜子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他见这少⼥⼀张鹅蛋脸,睫长眼⼤,一头粉灰色秀发更是显得皮肤白嫩,容貌甚是秀丽,⾝材苗条,弱质纤纤,不过看起来太小了,怎么会是来相亲的。

“小姐,你认错人了…”

夏轩刚开口解释,女孩儿就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躲避问题总是不好的,我知道你也是迫于家庭的威胁才来相亲的,但是咱们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对吧。起码目前为止,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女孩儿把夏轩堵的有点说不上来话,毕竟他没有跟什么女生接触过,平时警局里跟异性同事交流都没超过三句话更别说现实生活中了。

他只有在四个兄弟面前会放开自己,其余时间,十分冷漠。

五人性格都是如此…

女孩儿见夏轩没有回答,心里默认他就是相亲对象无疑,紧接着开口道:

“既然这样,我就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薛小念,今年20岁,身高170,体重42公斤,白羊座,B型血,美国阿鲁工程建筑学院毕业,目前在父亲的企业担任建筑设计师,月薪……个把万吧,不重要,养得起自己,不用你掏钱。

结了婚我不当家庭主妇,不跟公婆一起住,只生一胎不生二胎,为了孩子和我的健康,我希望你能做到不抽烟不喝酒不去夜店酒吧,也不要夜不归宿……”

“啪!”夏轩头疼地合上杂志,他抬起头正视着薛小念,眼神犹如冰冷的池水一般深邃,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你认错人了!”夏轩说完起身整理了下西服,为避免跟异性的多余接触他要离开这里。

“诶!”女孩儿赶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异形肢体的触碰让夏轩心里有点抗拒。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对女孩子这么不温柔,你不知道现在女孩子是社会的重点保护对象吗?你要是再多冷眼两下,我都要报警抓你了!”薛小念的言语充满了稚气,夏轩想不明白才二十岁家里又有钱为什么要来相亲,占用社会资源吗?

最可笑的就是她最后那句报警抓他,他还暂时没学会怎么自己抓自己。

一旁的几个同事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过来,还以为遇到了闹事的主,有几个都把袖子挽起来了。

“夏警官,发生什么事了?”

薛小念听到有人叫他夏警官,脸瞬间就绿了。

她妈妈给她发的相亲对象的信息,姓苏,是个医生,现在眼前这个大帅哥不是相亲对象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警察,薛小念差点没站稳吓晕过去。

夏轩捕捉到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但是跟他又没关系,关注了也是浪费时间。

这时正好服务员上前来招呼他们有座位了,夏轩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先别哭,我马上过来!”

夏轩接了一通电话,跟大家说自己有急事,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薛小念在原地凌乱着,看着夏轩的背影,她真的好心动,毕竟她追内娱的,怎么可能不颜控,夏轩这样的脸蛋和身段,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喂,爹地,你有女婿了!”

商沐柠收拾好行李,给魈神门留了一封信,随后匆匆踏上回帝都的路途。

师父和师娘曾经告诫她昱琛是个理性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出面,等他处理好事情就会回来。

可昱琛与她血浓于水,他们的心灵感应告诉商沐柠,昱琛绝不会贸然下山,而且最近一直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仿佛在指引她一些从前记忆的真相。

她是一定要弄清楚,并且找到弟弟的。

昱琛,姐姐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商沐柠初到帝都时,就在一家餐馆救了蓝可晴,当时有客人喝昏了头,拉着她就要去开房。

那人好像在帝都有点名气,居然没人敢上前拉开俩人。

可商沐柠身在江湖,根本不懂城市的权衡名利,上去就给那男的一个过肩摔,趁乱之际带着蓝可晴跑了。

两人去了蓝可晴的小破屋,几番交流下才知道蓝可晴的身世和蓝拾溪的存在。

原来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弟弟才被迫在不同的城市里奔波。

商沐柠嫁给夜玄澈后,向蓝可晴伸出过援手,蓝拾溪也十分喜欢商沐柠,就这样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蓝可晴也一边打工,一边帮商沐柠留意昱琛的身影,她也盼望着姐弟二人能够早日团聚。

“你在给谁打电话?”顾景弋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卧室,看到蓝可晴忧郁地看着手机,丑陋的脸庞被顾景弋吓得抽搐一下。

“一个朋友,想去探望一下溪溪,问我溪溪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就是在想溪溪…”蓝可晴低头不去看顾景弋,刚才的电话里她才知道顾景弋和宋砚辞居然是好兄弟,还跟夜玄澈认识,她现在要怎么面对这个新婚丈夫…

顾景弋看着她纠结的面容,信以为真,立马安慰道,“你弟弟现在在我的医院,会有最权威的专家替他治病,今天我就去替你问问他的情况,别太担心了。”

蓝可晴应了一声,顾景弋随后去了医院。

夜玄澈在白青禾的苦肉计下,也重回祁峰集团管理公司,不同的是,白青禾安排了钟家的小孙女钟安然给他做秘书。

钟家世代经商,在帝都也算是有脸面的大企业,商家跟钟家比起来,还是钟家影响力大,而且她还知道钟家的老爷爷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给了钟安然做以后的嫁妆,这对白青禾来说,实在令人抗拒不了。

“钟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总裁他还在开会,不方便见您。”陆生拦着新来的女秘书,心里想要不是个女的他早就动手了。

钟安然不屑撩了一下自己的法式刘海,上下打量着陆生。

好歹也是夜玄澈的特助,她不好拿人家下菜。

“一条走狗而已,你也敢对我这么说话,等我当上了祁峰集团的少夫人,我一定叫夜哥哥把你换了!哼!”钟安然冷哼一声,踏着高跟鞋高傲地离开了办公室。

陆生看着钟安然离开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就这?还想当少夫人?要是少夫人在,她早就踹开会议室的门把总裁拽出来了,你…切!还是太嫩~”陆生也叉着腰,一副冷面将军的模样。

少夫人没回来之前,谁也别想染指我家少爷!

夜玄澈开完会后,询问了陆生有没有商沐柠的下落,陆生说在村民指引的那片树林里,发现了一堆尸体,村民指认是商沐柠出事那天的山匪。

由此可见,他们家少夫人可能不是一般人。

“就算把整个地球翻过来,也得把人给我找回来!”夜玄澈矜贵的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寒霜,显得满面忧伤,了无生趣。

“是。”陆生不敢打趣,换做以前商沐柠在的时候,看到两人打架他还会时不时嘲弄两句,但是现在,那个时而开朗爱笑的总裁,他不见了。

陆生想着自家总裁这么日渐消瘦也不太好,于是灵光一转,屁颠屁颠地跑到夜玄澈的耳边出了个主意。

夜玄澈听了陆生的建议,眸光微微一亮,抽出那张手帕攥在手里,思绪不明所以。

柠柠,别让我失望,好吗?

商沐柠回到帝都后,找了一个便宜的城中村住了下来。

还没等休息,就前往弟弟出现过的咖啡厅打探。

商沐柠点了一杯咖啡,若有所思地盯着进咖啡厅的每一位客人。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祁峰集团的总裁,马上就要噎气了!”

“对对对,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

“祁峰集团现在忙着找下一位继承人,都没人管他的死活,太可怜了…”

“听说他被关在自己的庄园里,每天靠营养液苟活,说不定明天就…”

“哎,年少成名,却英年早逝啊,啧啧!”

商沐柠听到后桌传来的讨论声,几不可见的瞳孔地震。

夜玄澈怎么会有绝症!

那种突然的离别带来的伤心绝望,一齐堵在胸口,化作一阵无声的痛哭,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晶莹剔透的泪滴,在空中如流星快速划过,最后摔打在地上,四分五裂。

虽然只有一滴泪,但却代表他此刻所有的心情与悲伤。

她没有…照顾好你吗?

商沐柠并不知道商雪柔被江岸庄园和祁峰集团列为不可进人士,她回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见过夜玄澈。

凌晨两点

商沐柠趁江岸庄园保镖放松之时,三两下爬上了围墙,几次攀登到了三楼卧室的地面。

此时此刻,陆生正在监控室看着商沐柠的一举一动,欣慰之际也不禁感慨商沐柠的身手真的干脆又稳当。

还是这个少夫人深得我心!

拉开抹茶色的遮光窗帘,男人如死灰一般的面容暴露在眼前。

他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明明以前那么高大伟岸,现在却显得那么无助渺小。

女人的心被眼前的一幕刺痛得无法呼吸。

商沐柠迈着沉重地步伐,缓缓走到夜玄澈床边。

她好想抱抱夜玄澈,好想对着他撒娇,好想告诉他这么多天自己有多爱他。

但是,我该以什么身份来爱你。

看着夜玄澈苍白到骨节的手指,商沐柠再没忍住内心的心酸低声抽泣起来,硕大的泪滴一下一下砸在夜玄澈冰凉的手背。

男人睫毛微颤,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商沐柠温热的小手轻轻握住夜玄澈的手,随后慢慢抬起靠在自己被泪水浸湿的面容上。

“阿澈…我回来了。”

商沐柠哽咽的声音让夜玄澈心跳加速,他好想立马爬起来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可他不能,他还想听听柠柠的心里话,他想让这场赌局变成必胜局。

“阿澈…你跟她…还好吗?”

听到她关心自己和别的女人,夜玄澈轻皱眉头,他不想听这个。

“时常在想,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结局会不会好一点?可你身负重任,是祁峰集团的继承人,而我出生于刀剑之眼,从小打打杀杀,一个不留神就会命丧江湖,我也有我的使命。

遇见你,是我人生计划中的意外,爱上你,更是江湖上的大忌…可我忍不住…我的自知之明告诉我,商小姐才是你的良配,像我这样无名无姓的天涯孤女,怎么会奢求繁华的都市有我一碗饭吃呢?

我不想拖你的后腿,所以我选择离开你,离开帝都,可我听到他们说你命不久矣,我败给了自己的心,我想陪着你,你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这次我肯定不还嘴…

阿澈…你听到了没有!

如果你再醒不过来,那我们就冰释前嫌,永不相见吧!”

夜玄澈听到永不相见,蓦然睁开眼睛,慌乱地心促使他紧紧反握住商沐柠的手。

商沐柠低着头哭泣,感到手上一紧,抬眼望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夜玄澈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我不许!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生活!别走,柠柠你别走…我会死的…”夜玄澈死死地箍着商沐柠,让她一点都动弹不了。

商沐柠听着夜玄澈的话,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可她现在的泪水来源于左肩的伤口,不出意外的话,是裂开了。

“阿澈,你和商小姐…”

“柠柠!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商雪柔,我只想要你,不管她是商家小姐李家小姐还是王家小姐,我都只要我的柠柠!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留在我身边,好吗?”夜玄澈把头埋进商沐柠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混着感人的情话,她再也不控制自己的内心,伸手环抱住夜玄澈的腰身。

从她一次意外在书房看到夜玄澈童年的照片,她就知道,自己注定逃不过夜玄澈。

因为他们之间的相遇,比商雪柔还要早得多。

只可惜,大笨蛋你不记得我了…

不知抱了多久,商沐柠紧皱着眉头,细汗顺着脸颊流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阿澈…我的伤口裂开了…”

夜玄澈听着怀里的小女人呢喃,吓得松开了手,紧张地扶住她的肩膀询问。

“是左肩…”

听到答案夜玄澈立马就要去解开她的衣服,商沐柠害羞地先一步拽住,面色红润地撇到一边不看他。

“柠柠乖,别拒绝我,好吗?”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她头昏脑胀,松开了手。

果然,缠绕了好几圈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夜玄澈看到了逐渐扩散的血液。

他脸色桀骜不驯,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四起。

商沐柠看出了他的心思,赶忙覆上他的大手,“没事的阿澈,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其实只要你不抱那么紧,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以前就连一根针戳到你的手指头我都要心疼死了,这么深的伤口你怎么会不疼…

商沐柠养伤的第二天就听说青龙派被灭门的消息,心里也想到了是魈神门下的江湖令,不过他们罪有应得。

夜玄澈冰凉的眼眸绪着滚烫的泪水,在商沐柠的一番话语下滑落脸庞。

商沐柠看呆了,她的阿澈,居然哭了…

夜玄澈把商沐柠拉起,让她站在自己面前,随后掀开被子下床,右腿微微一退,双膝跪下。

“阿澈!你在干什么!”

商沐柠震惊地低吼,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夜玄澈怎么能给她下跪!

“柠柠,我为我以前没有边界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向你道歉,原谅我好吗?”

这一刻似有千万根针刺入商沐柠心脏,像岩浆一样爆发出来的绞痛,撕心裂肺,胸腔哽咽的让人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抬头释然地一笑,将泪水憋回肚子里。

随后噗通一下跪在夜玄澈对面。

夜玄澈深情紧张,“柠柠你!”

“阿澈,我也为我以前不知死活的性格向你道歉,明明你什么都没做,我却天天吵你闹你,差点拆了你的庄园,还毁了你的好多项目,对不起…”

两人对视着开怀轻笑,夜玄澈伸出手拉住商沐柠小手,此刻的爱意达到了顶峰。

晚风轻踩着云朵,月亮在贩售快乐,你从银河背后靠近我,我与星辉一同为你沦陷。

夏轩回到警局后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在办公区停留了几秒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办公椅上,满脑子都是自己卧病在床的兄弟该如何是好。如果他缺钱,完全可以帮他,只不过他那是心病,需要自己去治,他也帮不上忙。

“咔…”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夏轩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进门女子灵光的眼神。

“轩,这是我给你泡的人参茶,我看你最近为了这些案子都顾不上自己的休息了,这个茶不苦微甜,能够缓解身心疲劳,还能…”

“许特助,请你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还有,我不爱喝甜的,你拿走吧,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夏轩拿起一本调查案件靠在椅子上微微转动,自顾自地翻看着,正午的阳光投射进百叶窗打在他的脸上,幽暗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妖媚性感的嘴唇,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许静不禁看愣了神。

她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看到夏轩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名警官队长,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跟她心中的警察形象很不搭边,没想到相处过后,她发现他做事果断,睿智冷傲,面对歹徒处事不惊,沉着应对,让她对夏轩日渐产生了好感。

许静是个情场高手,跟她打过交道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折服的,在警局里对她这么冷淡的,也只有夏轩一个了。

“轩…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

许静想开口解释,但是夏轩根本不给她机会。

“许特助!在警局里要称呼我夏警官,你是老李的特助,每天往我这跑不太合适。既然在警局工作,就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总想一些莫须有的事,我们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服务好人民。好了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

夏轩说完烦闷的将文档摔在桌上,不悦地看向许静。

这是他第一次对许静这么大声的说话,也是说的话最多的一次。

许静脸都黑了,但是她还是不想放弃,她想了想还想说点什么,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咚…”

“请进。”

这才是夏轩喜欢的方式。

“夏警官,您之前的特助因为家里老人住院了,所以昨天向我们提出辞职了,局长给您面试了一位新的特助。不过我们今年新招了很多的警校毕业生,大家都在培训,外面没有她的办公位置。局长的意思是说您的办公室还能再放一个办公桌吗?把她安排到您的办公室里。”

一位年轻的小特警乖巧的站在夏轩面前,汇报的样子十分严肃,好像夏轩会吃人一样。

“可以,局长安排就行。”夏轩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把人带过来了。

“等一下!我觉得我更适合做夏警官的特助,毕竟我们一起工作了挺久的,我跟夏警官更合得来一些。我去和李警官说,把我们调一下,让新来的特助做…”

“许特助!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谁都可以做我夏轩的特助,除了你。”

夏轩向小特警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许静请出去。

小特警虽然为难,但是夏警官的话他哪敢不听。

许静气得跺了跺脚,拿着自己泡好的参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咚咚咚…”

二人刚出去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请进。”夏轩低头翻看着档案,没有抬头看来人是谁。

来者就是他的新特助,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今天特地穿了警局特定的特助警服,飘柔的黑发高高地盘起,白净的脸蛋,柳叶眉下水灵灵的大眼睛,薄薄的粉唇娇嫩欲滴,穿上高跟鞋175左右,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不失英气。

“夏警官,又见面了。”

柔软轻细的声音传入耳朵,夏轩缓缓抬头。

女孩儿温柔地冲他歪头一笑,夏轩微微皱眉,他们见过吗?他怎么一点儿没有印象。

女孩儿看出来了夏轩不解的眼神,她主动回答道。

“薛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