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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需要一个妻子

发表时间: 2023-01-30

“来人呐,救救我的孩子!”

“妈妈,妈妈你在哪啊…呜呜…好大的火…”

“啊…嘤嘤嘤…”偌大的庄园里,回荡着婴儿的哭声,小女孩嘶哑的叫唤,还有一个女人绝望地求救。

商沐柠额头布满冷汗,嘴里一直呢喃不清,神情看上去痛苦万分。

梦里一根悬梁被火烧断,朝着年幼的小女孩砸去,商沐柠蓦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看着眼前的檀木浮雕床顶,商沐柠还沉浸在梦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肩膀传来一阵痛感,商沐柠眉头一皱,才疑惑地环顾起四周。

熟悉的檀木床,熟悉的绣花棉被,她想伸手支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紧紧握着。

定睛看去,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五个男人。

他们各种睡姿,有趴在桌子上睡的,有双手撑着下巴托着头睡的,有直接在地上打坐的,床沿边靠着一个,还有握着自己手趴在棉被上睡的。

商沐柠看着他们疲惫的倦容,再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哭了起来。

“呜呜——”

几个男人蓦然惊醒,赶忙朝床边汇集。

“怎么了怎么了?”

“云儿!是不是又疼了?”

“我马上去把那老中医叫来!”

“是不是冷到了?师兄再去给你拿张棉被。”

“是不是饿了?跟师父说想吃什么,我跟你师娘去做。”

商沐柠听到这些亲切的语言,哭得更大声了。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兄,云儿好想你们~”商沐柠哭花了眼,小嘴嘟嚷着,好不委屈的模样。

商沐柠的五个师兄分别是,逢君,有君,与君,尘君,沐君,而她和弟弟则是流云昱辰。

逢有与尘沐,醉是流云琛。

这是时缘在江湖上遇见初月的时候,提笔写下的一句词,意为你我在凡尘相遇,你如旷世珍宝,只一眼,我便醉倒在流云之下。

时缘和初月是凤尾堂和关星堂堂主的儿女,一次执行任务中初月意外救下时缘,时缘对初月一见钟情,两大堂就此缔结姻缘,强强联手,汇聚成了现在的魈神门。

初月命运多舛,年幼时被仇家追杀,喂了毒药,失去生育能力。时缘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孩子,只希望两人能恩爱到白头。

七个孩子都是他们行走江湖救下的孤儿,自幼养在身边,教他们剑术身法,愿他们日后能继承魈神门的衣钵。

魈神门七大弟子,位居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八。

第一名是谁,至今无人见过,江湖上却一直有他的身影。

“这傻孩子,估计是饿了,你们照顾好师妹,我去端碗面条来。”时缘见商沐柠哭个不停,想起她小的时候饿了就会嚎啕大哭,说着就起身去厨房下面。

商沐柠泪眼朦胧,看着几个俊美的男人围着自己叭叭来叭叭去的,忽然觉得有哥哥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回答了几位师兄的小问题后,她星眸一转,疑惑地开口,“四师兄怎么不在?”。

“你四师兄昨晚来看了你一眼,就消失了。他一整天神出鬼没的,别管他!”三师兄与君一脸失落,小师妹好不容易回来,居然都不关心关心自己。

二师兄有君风风火火地抱着自己的棉被冲进来,生怕商沐柠冷着,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二师兄,你被子给我了,你晚上怎么睡啊?”

“没事,我跟你三师兄睡!”

与君:滚!(¬‸¬)

逢君在一旁看着吵闹的几人,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不足的是…

昱琛师弟,你到底在哪…

——咖啡厅内

蓝可晴正喝着白开水,等着相亲对象的到来,她一身牛仔衣牛仔裤,黑长的大波浪随意地扎着两个小辫,尤其是她那张脸,长了密密麻麻的斑,一副黑框大眼睛都挡不住她散发出来的与周身环境格格不入的气息。

或许是注意到了咖啡厅内众多人的异样的眼光,蓝可晴翻了个白眼看向窗外。

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咖啡厅门口,一名乐得牙都快飞了的服务员赶忙上前帮车主开车门。

随后迈下车的一双长腿映入蓝可晴眼帘。

我去,这么细的腿穿西装裤好禁欲…

下车的男子一身黑色风衣,一副黑色的墨镜和口罩将整个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但他就站在那里,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已经让人有些不可触及。

男子感受到了蓝可晴灼热的目光,戴着眼镜瞟了她一眼,蓝可晴顿时感到后脊一凉,坐直目视前方,不再看他。

男子淡定从容地走进咖啡厅,环视一周后上了二楼。

“请问是蓝小姐吗?”

正当蓝可晴走神之时,一个肥头大耳的啤酒肚男人已经在她对面坐下了。

蓝可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地男人,眼里都是疑问和绝望。

李婶不是说对方一表人才吗?这难道不是一膘人菜吗?

“咳咳…我是,你是…张有才?”蓝可晴此时此刻只祈祷对方不要说是。

“对对对!蓝小姐长得真像我一个朋友,我对蓝小姐真是一见倾心。听闻蓝小姐年事已高,要不咱们今儿下午就去领证?我舅舅是市长,民政局随时为我俩打开哦~”张有才说完用自己肥肉的大脸用力给蓝可晴抛了个媚眼,吓得蓝可晴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年事已高?老娘今年才21,你才年事高,你全家都年事高,棺材板都压不住你那怀了哪吒的大肚子!

蓝可晴内心暗暗无语了一番,调整了下情绪,“张先生,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谈婚论嫁太快了吧…”

张有才一听蓝可晴想拒绝他,开始有些生气,但是为了娶到老婆,他又得忍着,“蓝小姐来相亲不就是为了结婚吗?我听李婶说你是个孤儿。”

听到孤儿两个字蓝可晴神情有些错愕,她并没有跟李婶说过自己的身世,李婶怎么会知道?

“我们张家能要你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蓝小姐可别不知好歹,我也说了,我舅舅是市长!”

蓝可晴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张有才都能看到被子里的水有些轻微的晃动。

她生气了。

张有才被蓝可晴仇视的眼神吓得有点不敢开口说话,不过自己的靠山足够大,他还用怕一个女人吗。

“咳咳,蓝可晴,你看看你的模样,我家乡下养的猪都比你秀气几分,你搁这跟爷装啥清纯女呢。只要你跟了我,我张有才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你想买什么金银珠宝首饰,我张家绝对拿得出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耳环没有,手镯手表没有,项链也没有,穷酸样能攀上我们张家是你…”

“够了!”蓝可晴愤怒地将杯子里的水泼在张有才脸上,还好时间长,滚烫的开水已经变得温凉。

“别一口一个穷字,我蓝可晴是你祖上烧钱几百年都得不到的爸爸!真是老天给你一个棍子,你却用来搅屎吃!”蓝可晴说完不顾愣在座位上的张有才大步走了出去。

等张有才反应过来,蓝可晴早就消失在附近了,他愤怒地掀翻面前的桌子,他攥紧拳头怒火发誓势必要找到蓝可晴,将她生吞活剥!

二楼靠窗的风衣男子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他缓缓摘下墨镜,对着一旁服务的小哥打了个响指。

“听说来你们这的客人都需要在前台登记,刚才坐在那的女孩电话,给我发一份。”顾景弋抬眼示意了下方向,服务员立马明白了他说的是谁,但是这让他有些为难。

“顾先生,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个人信息的…”

顾景弋听闻此话,低头冷笑了下,小服务员有些招架不住顾景弋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都让客人登记信息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一个电话号码而已,需要我亲自去找你们店长谈谈吗?”顾景弋抬眸看似温柔地盯着服务员,潜台词里都是你不给我号码,你就没这碗饭吃。

服务员没敢多说,风一样就去把电话信息拿来给顾景弋看。

顾景弋淡定地掏出手机,漫画般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发出去一条短信。

随后他又戴上了那副遮了他半张脸的大墨镜,优雅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风衣,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相亲失败的蓝可晴独自漫步在黄昏下的街道边,她抬头看着广阔的天空,闭着眼睛一股酸楚地情绪涌上鼻头。

回想起张有才说的那些话,她以前何曾受过这般待遇。

倘若当年没有发生那起车祸,她蓝可晴也是就连市长见了也得弯腰低头的千金小姐,可现如今,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四处躲避仇家的追杀,这样见不得光的日子她真的看不到头。

蓝可晴就这么走到了天黑,月亮挂在树梢,装饰了冬天光秃的枝桠,但月亮并不是每天都能出现,蓝可晴也会在想,没有月亮的时候,大树也会难过吗。

夜色渐深,蓝可晴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慢悠悠地骑行在回家的路上。

不料回家最近的一条路正在维修,蓝可晴只能绕道而行,想尽快到家,她只能走小巷抄近道了。

蓝可晴走进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说实话她有点怕黑,但是只有这条路能减少百分之六十的路程,咬咬牙她还是决定继续前行。

以前都是大白天走这条路,现在大晚上的,旁边的两栋楼又都是快拆除重建的危楼,喷在白墙上的拆字在路灯的闪烁下都显得无比阴森。

蓝可晴目不斜视,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个人握住了蓝可晴的手,力道很重,蓝可晴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捂住嘴逼到墙角。

借着一点昏黄的灯光蓝可晴看清了那人的脸。

张有才!!

张有才看着她咽了咽口水,猛的抱着蓝可晴就要亲她嘴上去。

蓝可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用力想推开他却无奈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瞥开头,张有才那吻最后划过了蓝可晴的脸颊,那唇贴着的触觉让蓝可晴只觉得反胃。

“畜牲!你快放开我!”蓝可晴急的有些想哭,手不停地想挣脱张有才的手掌,其实穿上高跟鞋,蓝可晴比张有才还要高出一个头,只是无奈她力气比张有才小太多了,她挣脱不开他。

“放开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在这略有些黑暗的街道显得特别的突兀。

那清冷的声音让蓝可晴和张有才皆是一愣。

透过昏暗的灯光,蓝可晴只看见一个男子挺拔的站在离他们几米外的地方,灯光太暗,而他又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蓝可晴并看不清他的摸样。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蓝可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猛的将张有才推开,远远的离他几米远。

“哪里跑出来的杂种,我正跟我女朋友亲热。”张有才说罢又要去抓蓝可晴,蓝可晴吓得转身就跑,无奈高跟鞋鞋跟突然断裂,她就这么跪倒在地,还好穿的是牛仔裤,没有过多的摩擦到肌肤。

张有才见蓝可晴摔跤,疾步上前就要去抓她的衣领。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凌冽清亮的男声又响起,张有才转身正准备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对方直接挥拳而出,紧接着一拳比一拳狠厉,直击张有才要害。

张有才突然掏出一把刀划过他的颈部,他一时没有招架住,踉跄后退。

张有才抓住机会再次进攻,男子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石猛击,他出拳迅速,疾如闪电,令人心胆俱寒。

最后男子猛的一个回旋踢,张有才撞击在树木上发出树枝断裂的声音,惨叫不断!

男子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正准备对着他继续出手,张有才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一定会杀了蓝可晴。

见张有才跑远了,男子才一步一步地朝蓝可晴走去。

他在蓝可晴面前慢慢地蹲下,不是蹲坑的那种,而是对着她单膝跪地。

“你还好吗?”褪去了方才的冷漠,他的语气变得温柔细腻,让蓝可晴有点招架不住。

见蓝可晴呆愣地不说话,他摘下了口罩和帽子,俊俏的容颜展现在蓝可晴面前。

轮廓清晰的五官,他一转头侧脸有些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出迷人的色泽,中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吸引蓝可晴的是他那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一点儿都不输给迷惑人心的桃花眼。

蓝可晴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人是今天在咖啡厅……装逼的那个风衣男子。

虽然当时没看清脸,但是她肯定就是这个男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免得他回来找你麻烦。”顾景弋看着蓝可晴傻傻的眼神不禁想逗逗她,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蓝可晴听他要送自己回家,这才回过神来。

“不不不!不用了,刚才谢谢你,离我家不远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顾景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离她家不远的话,说明她家境并不是很好。

想到这,顾景弋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不顾蓝可晴的说辞,顾景弋还是自顾自地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地往前走去。

蓝可晴吓得是大气不敢喘,她有些不想抗拒,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香气,很好闻,还有点上头。

“停!这里就是我家,放我下来吧。”

顾景弋听怀里的人说到家了,疑惑地环视了一眼周围。

破旧的小平房,发霉的墙体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这一看就是常年漏水的痕迹,光看外面就这么寒酸,顾景弋想象不到里面怎么能住人。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

顾景弋心中闪过坚定的念头。

看着专心整理自己高跟鞋的蓝可晴,他还是决定开口,“这里不安全,很快就要拆迁了,如果你不是房东的话还是尽早搬走的好,这么劣质的建筑,很容易塌。”

蓝可晴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顾景弋,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感觉很熟的样子。

“这…”蓝可晴对于自身的情况难以启齿,更何况顾景弋一个外人,“那就等它拆了再说吧,房子旧也有房子旧的好处,起码它便宜呀!”

蓝可晴亮亮的大眼睛在电灯下一闪一闪的,这么清澈明亮的眼眸,她打工的时候可从未见到过。

神色微动,顾景弋又立马接话,“我刚才救了你,就当报答我,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只要不跟钱有关系,都可以!”蓝可晴话一出口,又觉得有点冒犯,很为难地低下了头,“那个…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给我点时间,你要多少我尽量筹给你。”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女孩子话里有些哽咽,他没有过过贫民的生活,不知道挨饿受冻是什么感受,但是对于他现有的那个家,他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我需要一个妻子。”

顾景弋依旧面无表情,清亮动听的声音总给人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

蓝可晴震惊地抬头看着顾景弋,张着嘴阿巴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我我我…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信,我不认识什么漂亮小姐姐的!”

听了她慌乱的一番话,顾景弋低头轻笑了下,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蓝可晴捕捉到了。

他真的是她见过最有气质的男人了。

顾景弋向前一步,低头轻轻扶着蓝可晴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我说的是你,蓝可晴小姐。”

温热的气息迅速穿透蓝可晴的神经,脸上泛起了红晕,两人贴身的举动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暧昧至极。

蓝可晴回过神来,轻推开顾景弋,她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所有的入口都被锁住,找不到钥匙的人都进不去。

“先生一看就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少爷,我怎么配得上?别开玩笑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考虑给你。”蓝可晴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只听到让她做他老婆这几个字。

顾景弋幽黑的凝眸划过失落的情绪,他起身双手插在衣兜里,想起了今天来见她之前,助理给他回的信息。

他虽认为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但他别无选择。

“我听说蓝小姐,有个卧病在床的弟弟。”

蓝可晴听到弟弟两个字吓得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瞳孔仿佛要将眼前人盯穿。

“你想做什么?虽然你有恩于我,但我不希望你用我弟弟来要挟我!还有,别打他注意,他还是个孩子!”蓝可晴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对他的态度坚定又决绝,顾景弋都有点不知所措。

“你误会了,我是说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承担他治疗的所有费用,你也不用每天在外面这么辛苦地工作,在家呆着看看花浇浇水就好了。”

蓝可晴不管顾景弋的解释,弟弟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她不想让弟弟有太多的背负。

“抱歉,我做不到。今天很晚了,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我以后会联系你的。”蓝可晴说完就打算掏出纸笔,却又听顾景弋继续开口。

“不过蓝小姐替仇人家养孩子这件事倒是令顾某人很钦佩哦。”

蓝可晴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风度翩翩的男人,心情一下子低落谷底,“你调查我?!”

顾景弋抬手温柔地将蓝可晴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既然有诚心来找蓝小姐做妻子,自然要知根知底。”

顾景弋特地加重了知根知底四个字,蓝可晴攥紧拳头,要不是他救了自己,真想给他来上一拳。

“好了,我晚一点会给你发消息,你只用记住,跟我结婚,百利而无一害就行了,考虑考虑吧。”顾景弋话落转身离开了小巷,蓝可晴还想反驳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10086的短信通知,她快欠费了。

退出短信界面,映入眼帘的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又想到每日在病床上与病魔作斗争的弟弟,蓝可晴崩溃地蹲在原地抽泣。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关于蓝可晴的弟弟,是十年前逃离仇家追杀时意外在地下室发现遍体凌伤,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无奈之下,管家只好将年幼的他一起带走,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小孩是刘宅流落在外的小孙子。

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的地下室,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蓝可晴很多年,直到她成年之时看到了自己的小姨和刘家大儿子联姻的视频,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早有预谋,不仅是刘家,就连自己家的人都这么阴险歹毒。

他们为了合谋两家的财产,一个制造车祸,一个赶尽杀绝,当他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之时,却遗漏了这两个重要的孩子。

蓝拾溪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为了防止刘家知道蓝拾溪的存在,刘家的大儿子与蓝可晴的小姨一直把他藏在蓝家的地下室里,不仅不给他吃的,还会用鞭子抽他,放养着的几只大黑狗进去跟他关在一起,年仅五岁的蓝拾溪,就这么患上了痴傻症。

在管家的悉心照料下,蓝拾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姐姐”。

虽然痴傻了几年,但对于蓝可晴的亲切感,每天都在增加,他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却认得蓝可晴是他姐姐。

管家在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三年后,也因为一场重病离开了人世,临走时给姐弟俩留下了一笔钱,却被心术不正的老婆一人独吞并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蓝可晴和蓝拾溪没有地方可去,蓝拾溪的身体也不好,需要靠药物进行持续的治疗,因为没有钱,蓝可晴只好17岁就进厂打工,就在苦恼蓝拾溪去处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在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人。

——宋砚辞。

宋砚辞在一次项目追踪里,碰到了路边背着蓝拾溪步履蹒跚的蓝可晴。

蓝可晴17的时候宋砚辞也才18岁,宋家好善,他让司机停在路口,想着帮一下这姐弟俩,等他开门下了车,蓝可晴已经体力不支栽倒在了他脚边。

他和司机合力把姐弟俩抱上了车,开往自己的私家小院。

宋砚辞不仅请来了最好的医生给蓝拾溪治病,还让蓝可晴无忧无虑地过完了剩下的高中生活,蓝可晴也没白要这些恩惠,她每天上学都会把早餐做好,放了学就打扫卫生和教弟弟认字读书。

蓝可晴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宋砚辞说他家的保姆一个月都能赚五十万,她便应允了这件事,成了宋砚辞私人小院里唯一的女“保姆”。

宋砚辞原本只是想蓝拾溪养好病后给他们买套房子,让他们以后过的好一点,后来跟蓝可晴的朝夕相处下,让他舍不得她走。

这一留,就是三年。

宋砚辞从不开口表明心意,但蓝可晴早已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也经常一起跟他拉手出去逛逛街,给宋砚辞看看自己的设计作品,告诉他自己的理想。

美好的未来好像就在眼前,可蓝可晴最后一次见到宋砚辞的时候,他却躺在血泊中,俊朗的面容被鲜血沾满,车窗的玻璃扎进他的心脏。

手里紧紧握着的红色玫瑰花,与地上的血流相辉映,带着阵阵花香流淌到蓝可晴的脚边。

随着救护车的鸣笛声,她也崩溃地晕倒在地。

宋砚辞醒过来后失去了关于蓝可晴的所有记忆,看到蓝可晴心脏就会不自觉地抽痛,宋家父母见状愤怒地赶走了蓝可晴,觉得是她把厄运带给了自己的孩子。

蓝可晴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弟弟在破旧的城中村租了房,做着服务员,清洁工等工作,因为辍学拿不到大学毕业证,很多企业都不愿意接收她的简历,她只能这么苟活下去。

一个月仅能赚到三四千块钱,都不够蓝拾溪的医药费,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嫁个好人家,让他们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倘若她真的和张有才在一起,她相信张有才能给她足够多的钱,可最后一丝关于宋砚辞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你都要订婚了…我守着这段感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蓝可晴绝望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滴滚烫的泪水划过脸庞,烫得她心绞痛。

“叮咚——”短信响起,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明早十点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