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红鲤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全文小说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全文小说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意欢宋南歆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了吧?”陈嬷嬷替宁亲王妃揉捏著腿部,道:“正是。”“我也就在他们入府那日见上过一回,犹记得世子妃那妹妹长得太过艳丽,一看便知是个不安分的,我之前还担心川儿回来之后,这对姐弟会借着世子妃的势在川儿面前表现一番,乱了规矩。如今看来,倒是我着相了。”宁亲王妃点评道,“看着妖艳,但举止却十分规矩,知道今日要随行出门,早早就候在马车旁,不抢视线,不争风头,是个......

主角:宋意欢宋南歆   更新:2024-05-12 10: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意欢宋南歆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了吧?”陈嬷嬷替宁亲王妃揉捏著腿部,道:“正是。”“我也就在他们入府那日见上过一回,犹记得世子妃那妹妹长得太过艳丽,一看便知是个不安分的,我之前还担心川儿回来之后,这对姐弟会借着世子妃的势在川儿面前表现一番,乱了规矩。如今看来,倒是我着相了。”宁亲王妃点评道,“看着妖艳,但举止却十分规矩,知道今日要随行出门,早早就候在马车旁,不抢视线,不争风头,是个......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宁亲王妃在嬷嬷的搀扶下登上了最前头的那辆马车,宋南歆踩着脚蹬也攀上了马车。

眼角瞥到不远处的宋意欢,宋南歆故意崴了脚,身子向一旁跌去。

手肘如愿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给托住,宋南歆借着男子的力道站稳了身子,心下十分得意。

正打算顺势靠到姬陵川身上,下一刻,那搀扶着她的手却移开了,害得宋南歆差点栽到马车底下。

从搀扶到抽离,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快得连她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是其他人。

果不其然,宋意欢压根就没察觉到这里的情况,早已带着宋意轩坐进了马车里。

宋南歆懊恼极了,回头对上姬陵川审视的眼眸,男人道:“该出发了,莫要让母妃久等。”

宋南歆只好闷著一口气,矮身钻进了马车内。

待所有人都坐进马车,一声高昂的“起”,车队便朝着城外观音庙的方向行进。

第二辆马车内,姬陵川自坐进了马车后,便端坐着闭目养神。宋南歆坐在他的对面,坐姿也是规规矩矩,端足了侯勋贵女的姿态。

马车空间不算小,两人分开两侧坐着,在这幽闭的空间内,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姬陵川也闻到了从对面传来的淡淡的清幽的杏花香。

他睁开眼,朝对面坐着的人儿看去。

杏花初绽放时清幽淡雅,但绽放到最末期时,那香气会变得浓郁一些。

前两日在她身上闻到的杏花香更偏向于杏花初绽放时,而如今闻上去更像是杏花已经开到了末期。

“香膏换了?”姬陵川开口问道。

宋南歆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白芷分明就说她身上的香气和宋意欢身上的没差别,他这也能闻出不同来?他的鼻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按著狂跳不已的心,宋南歆立即便想到了应对之策,小声道:“不错。之前那一瓶香膏不知怎地找不到了。我便开启了一瓶新的来用。”

香膏不见了?姬陵川想到了她说的那支莫名其妙失踪的簪子,隐隐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妻子和妻妹之间的事,他没有多说什么,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方才被他问了这么一嘴,宋南歆掌心里湿湿滑滑都是冷汗,不过看样子到底是瞒过去了。

幸好之前她和白芷在他面前演了那一出簪子丢失的戏码,这下子,就算再闻出宋意欢身上的味道,他想必也不会再怀疑了。只会觉得宋意欢偷了她的香膏,在刻意模仿她。

只是他这样敏锐,这一招在他面前恐怕用不了几次。往后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最前头的那辆宽敞又华丽的马车里,宁亲王妃靠在身后柔软舒适的垫子上,手中在转动着一串佛珠。

此时她也正与嬷嬷讨论着宋意欢姐弟。

“算起来,世子妃这庶弟庶妹在亲王府也住了有小半月了吧?”

陈嬷嬷替宁亲王妃揉捏著腿部,道:“正是。”

“我也就在他们入府那日见上过一回,犹记得世子妃那妹妹长得太过艳丽,一看便知是个不安分的,我之前还担心川儿回来之后,这对姐弟会借着世子妃的势在川儿面前表现一番,乱了规矩。如今看来,倒是我着相了。”

宁亲王妃点评道,“看着妖艳,但举止却十分规矩,知道今日要随行出门,早早就候在马车旁,不抢视线,不争风头,是个性子安分的。还有那小子,才那么丁点儿大,就如此能说会道,让我想起了川儿小时候的模样来。”

陈嬷嬷道:“世子身份尊贵,身上带着滔天的福气,所以从小便极为出众。奴婢听闻世子妃的庶弟生母原来是宋老夫人身边的婢子,那小不点虽说聪慧,但奈何出身低微,受不住这早慧的福气,只能落了个身子受伤的命数。”

宁亲王妃叹一口气,道:“这不就是古话说的慧极必伤么?”

陈嬷嬷笑着恭维了一句:“其实要说起来,世子妃友爱手足,关心家中姐妹,在京都的勋贵人家中都是十分罕见的,能娶得世子妃这样的儿媳,也是宁亲王府的福气啊。”

宁亲王妃笑道:“这倒是。姐姐倒是给咱们川儿赐了个好姻缘。倘若他们能一直这么安分守规矩,一直留在亲王府倒也无妨,就当是我发发善心了。”

最后一辆马车上,宋意欢并不知道自己和弟弟被人议论著,还被宁亲王妃决定了去留。

她靠在车壁上,手中握著一把团扇在为宋意轩扇风,尽力让宋意轩不那么难受,娇媚可人的脸上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感受着阵阵清凉,宋意轩抬头打量著姐姐,发现她不说话,他挪动身子朝她靠了过去,把头靠在她身上,小心翼翼问道:

“四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在怪轩儿方才自作主张呀?”

宋意欢回过神来,她笑道:“没有的事,轩儿能得宁亲王妃喜欢,我十分开心。”

宋意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轩儿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这么说呢?”宋意欢摸摸弟弟的头笑问,“提出要带我们去观音庙的是大姐姐呀。”

宋意欢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很聪明。

许是一出生就没了娘,又患上心疾,在侯府受尽冷眼的缘故,这个弟弟从小就表现出了超出这个年龄孩童的聪慧,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宋意欢更是心疼了。

这是她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至亲啊。

宋意轩眨眨眼道:“可是,观音娘娘才是这里的主人呀,轩儿记得大姐姐带我们来亲王府时,给观音娘娘请过安的。”

这倒是。

打了个呵欠,他依偎到宋意欢怀中,闻著姐姐身上的香气,他说:“姐姐,轩儿想睡一会儿。”

宋意欢将他抱得紧了一些,温柔地轻抚着他的发丝:“睡吧。”

其实宋意轩没有告诉姐姐,他就是有意奉承的。

宁亲王府比侯府确实好多了,这里没有欺负他们的奴仆,没有苛待他们的嫡母,也没有忽视他们的生父。

明明没人欺负他们,可是姐姐最近这段时日看上去却并不开心,还生了一场大病。

他也只是希望四姐姐在宁亲王府可以过得更好一些罢了。


从京都到观音庙需走二十里的官道,再经一段曲折的山道便抵达了。马车齐齐停在了玉峰山的半山腰处,众人依次下了车。

宋意欢又戴上了帷帽,遮住了自己的容颜。

她牵着弟弟站在马车旁,待宁亲王妃和姬陵川还有宋南歆都往阶梯上方的庙宇走去后,才带着弟弟低调跟上。

宁亲王妃身份特别,得知她今日要来,观音庙对外宣称闭庙一日,因此整个玉峰山上就只有他们一队香客。

郁郁葱葱的菩提木与松木在两侧林立,树影在石阶外的空地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山风自四面徐来,暑气被一扫而空,只让人觉得清凉。

“轩儿可有什么不舒服?”宋意欢摸着弟弟的头发问道。

宋意轩摇摇头,笑道:“轩儿没事,四姐姐,咱们也上去吧。”

宋意欢伸手想要抱他,宋意轩拒绝道:“四姐姐,轩儿想自己走。”

宋意欢只得作罢,她护着弟弟一步一个台阶缓缓而上,姐弟二人不时相视一笑,虽然走得极慢,但却有着只有两人才能体会到的快乐。

宋意欢曾来过一次观音庙,那时候小娘正怀着轩儿,因为常年郁郁寡欢,小娘身子虚弱,为了给小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她想办法偷偷跑到观音庙来为小娘上了香,点了一盏福灯。

然而菩萨没能保佑小娘,在生轩儿的时候因难产抛下他们姐弟撒手而去了。而小娘千辛万苦诞下的孩子,一出生便被诊断出患了心疾,这让定安侯彻底冷了心,对他们再也没有过问过。

从那时候起,她便不再相信什么神明菩萨了。

胡思乱想着,宋意欢没有注意看眼前的路,倏地撞到了一堵肉墙,头上的帷帽都被撞歪了。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却忘了后方是阶梯,脚下一个踩空,她惊呼一声向后跌去。

下一刻,有力的长臂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了回来,免了滚下石阶的皮肉之苦。

站稳身子后,宋意欢心脏砰砰直跳,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迎上了姬陵川那双黑白分明,深沉又锐利的眼眸。

姬陵川走至观音庙门前就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迈进一步。

他在边关杀敌无数,从不曾心慈手软,身上带着血气与煞气,进入佛门圣地对于菩萨来说是一种亵渎,因此今日他只是随行,并不打算入庙祭拜。

在来时他已提前和宁亲王妃说明缘由,宁亲王妃看他态度坚决,也就只好随他去。

而宋南歆因着马车上被他询问香气之事,也不敢私下与他多待,搀扶著宁亲王妃带着一众奴仆直接进了庙门。

谁也没有留意到走到最末尾的宋意欢和宋意轩,就连姬陵川也遗忘了他们的存在。

直到身子被一道软软的东西碰撞了一下,听到熟悉的惊呼声,他回过头,看到的便是宋意欢一脚踩空向后跌去的画面,大脑还没转过来,他已伸出了手,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人给拉了回来。

女子随着力道的惯性撞在他的怀中,掌心紧贴着她的腰肢,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得到那腰肢极软,一股熟悉好闻的清浅杏花香更是从对方身上扑鼻而来。

是杏花初绽放时的清浅香气。

姬陵川愣怔在那里,一时间便忘了把人松开。

怀中人儿头顶的帷帽在碰撞的过程中已经跌落,骨碌碌顺着阶梯往下滚去。

没有了帷帽的遮挡,女子的容貌在眼前一览无遗。

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投射下来,在她卷翘的睫毛上跃动,琥珀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攀爬阶梯后她面颊和鼻尖微微泛红,沁出一层薄汗,却让那张脸看起来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而因受了惊吓,此刻她微微张开檀口,从他的方向可以看到玲珑可爱的贝齿。

姬陵川眸色变深,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燥意,拦著腰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在耳畔响起。

“四姐姐,你没事吧?”

姬陵川骤然回神,身子却被人用力一推,方才还扑在他怀中的人儿惊慌失措地向后大步退去,屈膝低声致歉:“意欢不是有意冲撞姐夫,还望姐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意欢的冒失。”

掌中触感和那清浅的杏花香犹在,怀里却已一片空荡。

姬陵川看着与自己隔着好几米远,一口一个“姐夫”的女子,心头那股燥意不减反增。

他蓦地想起方才宋南歆在马车上说过的香膏莫名不见的话。

此处这么宽阔,走哪里入庙不行,却偏偏往他身上撞,到底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姬陵川目含警告,重声说了一句:“走路莫要低头走神,若在佛门净地受伤,不仅会辜负母妃答应带你们出府的心意,更会让你长姐难做。”

宋意欢心中知道是自己的错,因此她道歉的态度也是十分诚恳的,然而听到姬陵川这么一说,她也被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像是她故意往他身上撞一般?谁让他好好的路不走,非要杵路中央了?

看到姐姐被斥责,宋意轩走过去牵住了宋意欢的手,软声道:“姐夫不要生气,四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

弟弟在旁,宋意欢收敛起了自己的爪牙,把姿态放得越发卑微了:“姐夫教训得是,意欢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说完,也不管姬陵川是何反应,拉着弟弟的手转身便进了观音庙。

刚迈进观音庙的大门,宋意欢就看到宋南歆沉着脸向外寻来。暗道自己跑得及时,没被长姐发现她和姬陵川有了接触,她主动上前唤道:“姐姐。”

宋南歆看到她,脚步快了几分:“怎么走得这样慢?”

忽地发现了什么,宋南歆皱起眉头:“你的帽子呢?”

对上长姐审视的目光,宋意欢面不改色说道:“方才入庙前一阵风吹来,帽子被刮跑了。”

宋意轩心想帽子明明是四姐姐撞到大姐夫之后掉了的,不过他素来聪慧,眨眨眼附和道:“没错没错,好大的一阵风呢。”

宋南歆轻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意欢,没好气地质问道:“我前日不是送了你一件衣裳和首饰吗,你们为何没有穿着我送的衣服和首饰出门?”


看到姬陵川被她留下了脚步,宋南歆脸上露出惊慌,道:

“没什么,白芷这丫头惯常毛手毛脚的,许是她又将那簪子忘在何处了。不过一个簪子,不值几个钱,世子无需挂怀。”

白芷嘟囔:“小姐是世子妃,那发簪少说也值个三十两,怎么就不值钱了?四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哪次她到小姐这边来,小姐屋里没丢过东西的?”

宋南歆加重了语气:“好了,我说了意欢是我妹妹,你莫要妄加揣测她。”

“小姐,你就是这般好脾气,才会任凭那对姐弟对你予取予求。”

白芷咬咬牙,朝着姬陵川跪了下去,道:

“世子,不是奴婢要说主子们的是非,实在是世子妃心地太过善良,白芷不忍她受委屈,这才同您说这话的。”

“四小姐是庶出,生母在侯府不得宠,在府中处境很是尴尬。小姐看他们姐弟可怜,从小便一直照拂著,可四小姐是个不知感恩的,每每到咱们家小姐这边来,小姐屋中都会丢东西。有时是玉佩,有时是香囊,有时是帕子,如今丢的越发贵重,连小姐的簪子她也拿去了。”

“小姐方才说每次做了衣裳都会为四小姐也准备一件,其实这话错了,是四小姐她开口向小姐要的。她要穿与咱们小姐一样的衣裳,故意打扮得和咱们家小姐相似,好似这样就能和咱们小姐一样了。还有昨夜,她……”

宋南歆再一次制止道:“白芷,不要再说了!”

姬陵川听到“昨夜”,心头不知为何跳了跳,目光紧盯着白芷:“让她继续说。”

“昨日是世子凯旋归来的日子,咱们小姐让她也入了席一同为世子接风,可她并不安分,仗着自己是世子妃的妹妹,在席间勾搭其他宾客,意欲借此攀高枝,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姬陵川听到这里,眉头已是紧紧皱了起来。

方才匆匆这一瞥,他只觉得妻子的这位妹妹有些过分柔媚娇弱。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过他知道,凡事都讲究证据,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下定论。

更何况,他与这对姐妹并不熟悉。各自为人如何,还得再细心观察。

“你也只是凭臆测推断,不能作为证据。簪子的下落你再仔细找一找,不要急着下结论,更莫要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人。”

“名声于女子极为重要,世子妃与她终究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名声若受损,世子妃也会跟着受影响,你可明白了?”

他性子本就沉稳冷肃,身上又带着杀戮过的凌厉,这般垂眸淡淡的说话,更给人一股被看穿的压迫感。

白芷伏在地上,身子轻轻颤抖,回道:“奴、奴婢知道了。”

姬陵川看了默默落泪的宋南歆一眼,再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彻底离去。

确认他走远后,宋南歆回到屋中,便将姬陵川方才交到她手中的瓷瓶狠狠掷到角落里摔了个粉碎。

“不过只是看了她一眼,听到这些话,他下意识便在为她开脱,凭什么,凭什么?!”

宋南歆早已打听过了,姬陵川最无法容忍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凡是发现亲王府内有人手脚不干净,都会赶出府去,她以为说这些可以让姬陵川厌恶那个妖妖娆娆的狐媚子,但他却在为她说话!

白芷上前搀扶住宋南歆的手肘,安慰道:“小姐莫生气,世子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再说了,你们夫妻二人今日不过才第二次见,他对您和侯府都不了解,自然不会尽信,往后待您与世子感情变深,再有了孩子,还怕世子的心不向着您么?”

宋南歆逐渐冷静下来,想想觉得白芷说的也对。

倒也不必急着让姬陵川立即便对宋意欢那小蹄子产生恶感,只要埋下怀疑的种子,今后在姬陵川眼中,宋意欢那小蹄子不论做什么都是刻意为之,如此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宋意欢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长姐竟在姬陵川面前给自己泼了一盆又黑又浓的脏水。因为她刚刚走出姝岚院没几步,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茯苓被宋南歆分去照顾宋意欢,心中有些不情不愿的,方才看到宋意欢在姬陵川面前跌倒,更认定这位四小姐是个惯会耍手段的狐媚子,此时见到宋意欢晕倒,她以为宋意欢又在耍什么花样,不冷不热的刺道。

“四小姐,别装了,世子可不会走这条路。奴婢劝您还是赶紧起来,安分守己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好好歇著,莫要再耍什么手段了。”

说完后她看到宋意欢仍旧一动不动,这才意识到宋意欢不是假装,而是真的晕倒了。

不好!

茯苓上前把人搀扶起来,手掌触到宋意欢的脸颊,惊呼:“好烫!”

原来四小姐方才在世子面前不是装柔弱,而是她真的在生病。怎么办才好?要回去叫人吗?

正当茯苓不知所措之际,宋意欢睁开了眼,气若游丝道:“不要声张,扶……我回汀兰苑。”

汀兰苑,宋意轩已经睡醒了,他坐在院子里,小口小口啃着手中的果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时朝大门看去,很显然是在等宋意欢。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小小身影立即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蹬蹬蹬迎上前去。

“四姐姐你怎么又出门啦?你方才还说好要陪轩儿的呢。”

发现宋意欢气若游丝靠在茯苓身上,宋意轩睁大眼睛:“四姐姐你怎么了?春杏,春杏!”

春杏闻声从屋中出来,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试图从茯苓手中接过宋意欢。

“多谢茯苓姐姐送四姑娘回来,接下来便让我来吧。”

谁知茯苓却不撒手,说:“今后我也在四姑娘身边伺候了,你看着五少爷,四小姐这里由我来。”

什么?茯苓要在小姐身旁伺候?

春杏不知所措,咬牙道:“那、那我去请大夫。”

“不许去。”宋意欢出声制止,“有茯苓照看,不用大夫,我睡一觉便好。”


顾云筝为了今日见宋意欢,特地穿上了一件墨竹锦缎长衫,那衣料质地上乘,上头绣工精巧,更衬得他身形挺拔如竹。


因摘下了榜眼,眉眼间透著一股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让宋意欢心中无端想起一句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在菊苑内捕捉到宋意欢的身影,顾云筝眼中迸发出神采,情不自禁快步上前,笑着唤道:“意欢,原来你早已到了。可在这等久了?”

他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心上人。

他们已有近两个月没见了,而如今的她,比起前些时日竟是又美上了几分,变得更为妩媚娇艳,仅仅只是这样站在那里,便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情不自禁为她沉沦。

若不是他心中时刻念著自己是个君子,他真想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再也不放开。

菊苑内,高达十丈的假山后藏着一座悠然亭,亭子被青柏遮挡着,四周有墨菊环绕,而此时,有两名男子正坐在亭中议事,正是姬陵川与微服出宫的皇帝姬子桓。

早在宋意欢踏进菊苑时,极为敏锐的姬陵川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闯入。今日姬子桓出宫行踪是极为隐蔽的,为了不让人察觉,所以才没有在菊苑门外安排守卫。

得知园中来了人,正在议事的两人极为默契的沉默下来,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打算等外面的人离去后再继续谈。

然而没想到,外面的人不仅没有离开,园中反而又多出一个人来。

从顾云筝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姬陵川蓦地睁开眼,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宋意欢,顾云筝?

这两人,竟在此处私会?

姬子桓一手撑著下颚,本有些昏昏欲睡,看到姬陵川的神色变化,他顿时来了精神。

凑上前去一副极为好奇的模样,姬子桓压低声音询问:

“怎么,堂兄认得外头那两人是谁?”

姬陵川心头堵著一股火气,他没有回答姬子桓的话,而是起身打算走出去,这时,耳畔听到了宋意欢那宛如清泉一般清新悦耳的嗓音:

“顾公子,慎言,你该唤小女宋四姑娘。”

声音里的淡漠和疏离是那样的明显,让姬陵川顿住了脚步。

一墙之隔的菊苑中,宋意欢与顾云筝保持着三步之遥的界限,神色疏离而冷淡。

顾云筝本是笑着的,听到她这番话,唇角落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顾公子?你之前明明唤我顾家哥哥的。意欢,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云筝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误会了我?”

科举考试是在全国选拔有识之士,能够顺利通过会试的那都是大楚最为拔尖的人才,因此常常有达官贵人在会试放榜时在榜下捉婿,尤其是殿试三甲,更是极有可能凭借一门极佳的婚事,从此一步登天。

而像顾云筝这样的少年英才,出身寒门,师从齐大学士,是京都众多人家心中的最佳女婿。

他耐心对眼前的佳人解释道:“殿试结束后,是有不少人拦下我,想要将他们的女儿介绍给我,我全都拒绝了他们。意欢你信我,我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娶你的心天地可鉴,绝不食言。”

看到宋意欢仍旧沉默著,顾云筝心中越发感到不安起来,似乎在他去赴考的这段时间内,有些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账本何其私密,宋意欢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敢触碰与宁亲王府的事。

但是长姐决定的事又怎会是宋意欢一个小小庶女能改变得了的?宋南歆不耐道:

“又不是让你拿回去,世子不在时你过我这里来看不就好了?这事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知晓?只有我在宁亲王府过得好,才能照拂得了你和轩儿,明白了?”

听出长姐的话语里的威胁,宋意欢只得道:“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宋南歆总算不再折腾宋意欢,挥挥手让她离去。

宋意欢撑着身子站起身,迈开虚浮的脚步走出门去。谁知刚出得宜湘阁的门,迎面便走来一道挺拔魁岸的身影,惊到了守在宜湘阁外的一众婢女嬷嬷。

“见过世子。”

世子?姬陵川?

宋意欢心头一凛,没想到竟这样不凑巧在这时候遇到姬陵川。此时已经无法再退回屋中,避无可避,她低头屈膝正打算行礼,却不料身子虚软地往前栽了下去,下一刻被一双稳健的大手稳稳托住了手臂。

低沉清冽嗓音在头顶响起:“当心。”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灼得宋意欢心头一颤。她忙挣脱开那双手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将头压得更低了,回应道:“多谢世子,小女无事。”

那声音如玉石撞击,如山涧清泉,让人耳目一新。

姬陵川手掌一空,目光落在低着头单膝蹲在面前的女子,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认错了人。

他来宜湘阁便是打算看看自己的妻子,绕过拐角便看到见到一抹倩影自屋内走出,女子侧着身低着头让他看不清脸,但他依稀记得今日妻子身上穿着黄颜色的衣裳,与面前女子的相差无几。

见她险些摔倒,他便下意识便扶了一把,直到听见声音,才意识到不对。

她自称小女而非奴婢,想来便是妻子刚刚同母亲提起的侯府庶妹。

得知是妻妹,姬陵川神色便淡了几分,不轻不重“嗯”了一声,便打算越过她进屋。然而在经过她身边时,一股淡得几乎辨别不明的香气钻入鼻中。

姬陵川脚步忽地一顿,再次看向那道蹲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身影。

女子身形单薄,头发挽在脑后,因低着头,露出了一小段白皙的颈脖,让人觉得脆弱可捏。她身上穿着的是鹅黄色的裙衫,与方才在医馆撞见的女子截然不同,他还记得,医馆那女子的裙摆上绣著许多杏花。

但姬陵川不会认错那熟悉的香气,他目光紧锁著对方,道:“你,抬起头来。”

男人身居高位又常年带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忤逆的威严,宋意欢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又被他这语气激得浑身一僵。

此时别说是宋意欢,屋外的婢女嬷嬷,还有屋内的宋南歆也很紧张。昨夜那场设计看似天衣无缝,可细究起来却处处可疑,姬陵川极为敏锐,该不会被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情急之下,宋南歆忽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笑道:“巧了不是,方才还与母妃和世子提起妹妹,没想到转眼你们就碰上了。”

将宋意欢从地上拉起来,宋南歆道:“世子,这便是我方才提起的妹妹宋意欢。意欢,还不见过你姐夫?”

她暗暗掐了宋意欢的手,咬重了“姐夫”二字。不仅仅是提醒宋意欢,更是提醒姬陵川。

宋意欢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大大方方抬起头,行了个规矩的礼,乖顺道:“意欢见过姐夫。”

在看清宋意欢容貌的那一瞬,姬陵川微微失神了片刻。

这是个极为貌美的女子,肤如凝脂,一双鹿儿眼湿漉漉的,仿佛含着脉脉情意。她的双唇如春日盛开的牡丹般嫣红,神情带着几分疲倦,却让她显得脆弱可怜,极大的勾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恨不得将她拉入怀中好好安抚。

而女子那一声“姐夫”,又似当头棒槌敲在姬陵川额头,让他瞬间清醒抽离。

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姬陵川微微颔首:“一家人不必多礼。”

宋南歆不曾错过姬陵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她心中恼恨宋意欢这张狐媚的脸,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拍拍宋意欢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事么?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姐姐递了梯子,宋意欢便顺势而下,低头道:“意欢先告退了。”

在茯苓的搀扶下离去,宋意欢能感受到一道极为凌厉的目光追随着她。

宋南歆挽住姬陵川,挡住了男人的视线,笑吟吟道:“世子方才是不是将意欢看错成我了?我们姐妹二人在侯府时感情便很好,一匹布做衣裳向来都是一人一件,到了宁亲王府我仍是没能改掉这习惯,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姬陵川并不知道,从十二岁的时候,宋南歆就在有意将宋意欢培养成自己的一道影子。

姐妹二人吃著一样的东西,喝着一样的水,渐渐的两人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像,一旦穿着同样的衣裳,遮住了脸只看身量,几乎是看不出任何区别的。

这也是为何姬陵川方才乍一看之下会把人认错的缘故。

他对这对姐妹并不熟悉,听宋南歆主动解释便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若衣服是妻子所赠,那么妻妹身上沾上了那香气倒也不足为奇。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宋南歆挽著,他下意识将手从她那里抽了回来,与她拉开了距离。

宋南歆暗暗咬了咬牙,朝姬陵川笑道:“世子既然来了,便进屋坐坐,喝两口茶吧。”

姬陵川道:“无需忙碌,我来,只是为了将这药膏给你。”

他取出在医馆买的药膏,朝宋南歆递去。宋南歆一脸茫然:“这是何物?”

姬陵川迟疑了片刻,道:“这药膏能消肿化瘀,能让你好受些。”

宋南歆瞬间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心中喜怒交加。

她喜的是她的夫君看似冰冷无情,但却细心体贴,处处关照着妻子,怒的是昨夜承宠的压根就不是她,也越发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做出那等糊涂事来,以至于不能亲自圆房。

按下内心的妒意,宋南歆收下了那瓶药膏,低着头娇羞道:“多谢世子关怀。”

送完了药膏,姬陵川转身便要离开。这时,白芷捧著一个雕花八宝玲珑匣从屋内跑了出来,“娘娘,不好了,您、您匣子里的一枚簪子不见了。”

宋南歆在心中赞了白芷手脚利落,道:“可仔细找了?许是你粗心大意落在别的地方了。”

白芷摇了摇头:“奴婢记得早上收拾屋子时已将发簪放入了首饰盒中。方才四小姐换衣裳时进过里屋,会不会是四小姐她……”

宋南歆斥了一句:“你莫胡乱揣测,意欢是我妹妹,怎会做这样的事?再仔细找找。”

四小姐?宋意欢?

姬陵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朝宋南歆看去:“怎么回事?”


然而在议事时,他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太后唤了他几次,才回过神来。


“堂堂威远将军,在哀家和陛下面前却频频走神,你这样让哀家和陛下如何敢在秋猎时将安危交给你啊?”太后捧着茶杯,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

姬子桓在一旁笑道:“母后,堂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朕猜啊,他此时心中又在想着他那世子妃了。”

太后扬了扬眉,脸上满是兴趣:“哦?若真是如此,哀家可就放心了。哀家还担心赐下的这门亲事,会让川儿你不满意呢。”

姬陵川喉间泛起苦涩。

若要实话说,这门亲事其实他是不满意的。

他是宁亲王世子,将来也会是下一任宁亲王,如今又执掌著玄甲军,以他的家世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都娶得的。与姬子桓不一样,他无需借助姻缘拉拢朝臣,平衡局势,因此他更希望能娶一个真正合他心意的女子。

那个人,他其实早有人选。

可边关战事告急,他临危受命需得赶往边关,只能与她暂别,却不想这一走就是四年,两人也彻底失去了联系。他本想借着战功,向皇帝请一道旨意,准许他将她寻到后娶她为妻。

谁知等来的却是太后的赐婚懿旨。

太后是他的亲姨母,他即便对婚事内心不满,也绝不可以说出来,让太后她老人家心中不快。

他只静默了一瞬,便肃声答道:“多谢太后娘娘为臣忧心,这门亲事,臣……很满意。”

提起这桩婚事,太后话便多了起来。

她笑眯眯看着姬陵川,道:“你满意就好。当初你母亲特地托了哀家,让哀家在京都的贵女中为你挑一个家世样貌才情都合适的给你做妻子,哀家可是经过了一番精挑细选才选定这定安侯府的嫡女的。”

姬陵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试探著问道:“精挑细选?”

“不错。”太后抿了一口茶。

“京都王侯勋爵以及官家嫡出子女们都是在国子监上过学的,哀家让人去查了查,定安侯府嫡女宋南歆各方面的成绩都十分拔尖,正巧也没有说亲,于是哀家便做了主为你们两人搭了线。”

听到“国子监”三个字,姬陵川的心便用力跳了跳。

他不动声色朝太后道:“有劳太后娘娘为臣费心了。”

太后托著下颚,笑问:“前些时日你母亲还带着你们去了一趟观音庙祭拜,如何,回来之后,你那妻子可传出喜讯来了?”

姬子桓也兴致盎然地打量著姬陵川,只见姬陵川面不改色道:“不曾。”

“你们二人虽已成婚有半年多,但真正相处也不过这一个月的时日,没有喜讯也实属正常。如今啊,就看你们堂兄弟二人,谁先诞下嫡子了。陛下,你也得加把劲了。”

太后笑眯眯的又看向姬子桓。

姬子桓摇着手中折扇,笑得一脸少年气:“母后安心,这等好事,朕不会让堂兄抢先的。”

太后起驾离开御书房返回了慈宁宫,御书房内仅有姬子桓与姬陵川二人面对面坐着。

扇柄轻轻敲了敲掌心,姬子桓笑问:“堂兄,那女子如今如何了?”

姬陵川朝姬子桓看了一眼:“陛下指的是?”

姬子桓把玩着手中折扇,眼中藏着深意:“自然是定安侯府那位庶女,宋四姑娘啊。”

姬子桓看似无心的话语,却在姬陵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姬陵川没想到姬子桓还记着宋意欢,而且还记得那样清楚。

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