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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两年,出狱后,我成了医圣

夜色阑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医学生张远因打架入狱,两年后,携逆天传承回归!这一次,定要欺我者百倍奉还;辱我者永不翻身!予我以善,我便以恩还之;予我以恶,我便以恶制恶!

主角:张远   更新:2023-01-18 0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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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狱中两年,出狱后,我成了医圣》,由网络作家“夜色阑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学生张远因打架入狱,两年后,携逆天传承回归!这一次,定要欺我者百倍奉还;辱我者永不翻身!予我以善,我便以恩还之;予我以恶,我便以恶制恶!

《狱中两年,出狱后,我成了医圣》精彩片段

“两年了!终于出来了!”

张远站在监狱门口,张开双臂沐浴着阳光,微微仰头,深吸了口气!

“两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有些人也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张远握紧了拳头,眼神幽深、冰冷。

孙阳,你准备好了么?

还有王悦,我之前还想着,要一辈子对你好,只能怪我瞎了眼!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爸、妈!我就要回去了,你们还好么?

两名出来送张远的狱警,有些不明所以。

只觉得向来温和的张远,此时气势如龙,如利剑出鞘,令他们不敢直视。

两人恭敬地送走了张远,转身回了江北监狱。

“哎!这回张远离开了,没人镇着他们,怕是里面的那些家伙,又要开始闹腾了!”

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无奈的感叹。

果然,两人一回到监狱里,就听到里面一阵欢呼。

“这个煞星终于走了!不枉我每天求狱长,给他减刑!”

“他妈的,自从他来了,老子每天温顺的跟小猫似的,终于把他送走了!都给我燥起来!”

众人正兴奋呢!

就听见一阵“哐哐”敲铁门的声音。

“都给我安静点!”

刚才还躁动的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张远离开监狱后,叫了辆车,回到了江北市。

他原本判了三年,还是靠陈狱长的帮助,才得以减刑一年!

他所在的监狱是重监区,没被判个十五年以上的,都没资格进去。

里面的人说是穷凶极恶,也不为过!

至于为什么他才判了三年,就和那些重刑犯关在一起?

原因张远心知肚明,绝对是孙阳一家人从中作梗,想让自己直接死在狱中!

但福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他也正是在狱中,获得了医圣传承,与入狱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张远的思绪沉浸在往事中,等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到了江北市。

他在这里没什么亲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让司机把他放下了。

——

深夜,江北市某公园!

张远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此时已经夜深,公园也没什么人了,张远闻着自己身上,一身的菜汤子味,摇头苦笑。

今天回到江北市,已经是中午了,他随便找了家面馆,想着吃个午饭。

却没想到,饭是吃完了,可他全身上下,就只找出十块钱,还是打车剩的,根本不够付面钱。

这就很尴尬了!

但他根本没慌,只是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测地对着老板娘道:

“老板娘,其实我是一名中医,我观你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气血不畅,你最近有偏头痛的毛病吧?

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保你药到病除!

你也不用额外支付报酬,这顿饭就当做诊金了吧!

哎!医者父母心啊!”

张远胸有成竹,开玩笑,以自己的医术,一张方子忽悠……呸,换一顿饭,还不是手到擒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老板娘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他提溜到后厨,洗了一下午的碗!

张远闻着自己,一身的菜汤子味,口中连连哀叹: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想他堂堂古医圣传承者,居然沦落到洗盘子的地步,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啊!

张远自认为,他有传承在身,也可以算是一个挂B了!

但人家都是各种,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开局,自己这个,怎么特么跟别人不一样啊?

自己这一出狱,混的可真是够惨的,看来今晚,就要在公园将就一宿了。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睡一夜,除了有些丢脸外,其他倒是没什么。

只是他还要坐明天早上的车回家,现在他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总不能走回去吧?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一辆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路过公园时,开车的人毫无预兆地,就是一脚刹车踩下,红色跑车直接停在了车道上。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这也幸亏是晚上,他后面没有车跟着,否则非得追尾不可。

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他正对着手机大吼大叫。

“你敢再说一遍?我们家每年几千万的资助,你们照单全收,现在需要用到你们了,你跟我说无能为力?

我告诉你,治不好我家老爷子,以后你们医院,别想从我们家拿到一分钱的投资!”

张远看了他几眼,勾唇一笑,就你了!

周然挂了电话,靠在车身上,吹着夜风。

他才站了没一会,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微微刺痛,刚要伸手去摸,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身体也栽倒在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知道自己这是又发病了,这段日子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虽然明知自己的情况,周然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咬牙硬挺。

张远见他栽倒,稍微等了一会儿,才跑上前去,蹲在周然身前,扶住他因抽搐而剧烈颤抖的手臂。

“你还好吧?”

他眼前的周然,显然是不好的。

周然正紧咬着牙关,想要挨过这一阵疼痛,就感觉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他用力挥开张远扶着他手臂的手,低声喝道:“滚!”

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

张远却完全无视了他的话,滚?我对你下黑手,就是为了给你治病,收点诊金,好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已经初见成效,走那是不能够滴!


没错!刚才周然感觉到的一阵刺痛,正是张远看出周然的病症,隔空以银针刺入他背上的穴位,这才激发了他的病情。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张远现在正缺钱呢!不坑他坑谁?

而且张远看的出,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时日无多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刚才通过望诊,张远对他的情况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此时也不理会他的抗拒,抓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情况和他估计的差不多。

“别乱动!”

张远低喝一声,之后就拿出银针,对着他周身几个大穴刺下。

此时的周然已经疼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但他能感觉到,随着张远的那几针刺入体内,他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也停止了抽搐。

见他平静下来,张远继续行针,十分钟后,张远收针,当然也没忘了,把他之前,隔空刺入周然背上的针收回来。

周然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才慢慢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身体。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之前他每次发病,请过不少名医。

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立竿见影了。

周然惊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远摆了摆手:“仓促之间,也只能缓解你的症状而已,还无法根治。”

周然对此早有预料,也没指望着能彻底治好自己的病。

即使如此,周然也很知足了,对着张远一顿感谢。

“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在大马路上发病不管,只是这个诊金……”

张远搓了搓手,双眼放光。

周然立刻会意,他也不知道这人的规矩,索性询问道:

“不知这个诊金,我给多少钱合适?”

张远想了想,伸出了两根手指。

周然见状眼神一凝,二十万,这个价格确实是高了点,就算是请江北最好的中医,扎个几针,也绝对要不了这个价格。

这家伙显然是狮子大开口,但他又转念一想,算了,别的医生,对他的病情也无能为力。

就在他准备,咬牙答应张远的开价时,张远看出他的犹豫,高深莫测地开口:

“我跟你说,你这症状除了我之外,在江北肯定找不出第二个人能缓解,两万块钱,你可一点都不亏!我这人轻易不出手的!”

周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远。

“两万?”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人专门开口要的诊金,居然是两万!

张远点头,大义凛然。

“我这人的规矩,出手一次,就是两万块钱,少一毛我也不出手,多一毛我也不要!”

周然闻言,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出手一次只收两万块,多了还不要,看来是很有原则的人!

刚刚自己还以为对方想狮子大开口,想想都觉得羞愧。

周然自然是没有二话,加了张远的联系方式,直接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这位……呃……”

“我叫张远!”

周然点了点头:“张远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仗义出手了!”

张远嘴上说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医者父母心!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苦!”

心里却在连连赞叹,这小子太上道了,付钱也痛快,怎么看怎么顺眼。

至于出手一次两万块钱什么的,完全就是张远瞎掰的!

就是不晓得,要是被他知道,周然以为他要的是二十万,还打算一咬牙给了,他还能不能说出,多一毛都不要的这种话了?

他也没客气,直接就收下了,穷还装什么逼啊!搞钱才是正经的!

张远看了周然几眼,眼珠一转。

“你这是老毛病了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下次需要我的时候,可以联系我,如果我人在江北,会赶到的!”

一次两万,这不财神爷么?

周然显然是很乐意的,连连点头。

“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他忽的心中一动,既然张远可以缓解他的病情,那爷爷的情况……

想到爷爷的病情,他自己也觉得异想天开,自嘲的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爷爷的情况可不是针灸就能治好的。

周然心中有些失落,跟张远告别后,就驱车离开了。

张远现在手里有了钱,也不用担心回家车费的问题了,两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爸妈现在过的怎么样?

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他心情不错,美滋滋地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他进房间不久,才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起初他也没在意,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不止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尖叫声。

这绝对不正常,张远下床,朝着门口走去,声音是从走廊传来的。

一打开房门,就见四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正把一个女孩往房间里拖,女孩拼命挣扎着,大声喊叫,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走廊两侧的房间,依旧是房门紧闭,没有人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听到,只能说明大家,都不想趟这趟浑水而已。

其中一个人,捏着那女孩的脸,淫笑道:

“没用的,在江北谁不知道我青龙堂的名号,你叫喊了一路,有人敢站出来管么?你就尽情的闹腾吧!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没错!咱们哥几个,就他妈喜欢这个调调的!哈哈!”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几人身后响起了一声沉喝。

正是出来查看情况的张远。

几人回头一看,见他只身一人,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小子!不想挨揍,就他妈少管闲事!”

此时那女孩见有人出来,好像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冲着张远呼救。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救救我!”

张远沉声道:“放开她!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几个人说话,含妈量极高,而且一看这作风,就是混混无疑了!

刚才说话的那人,被搅了好事,此时也是怒了,皮笑肉不笑地道:

“呦!这还来个英雄救美的?跟我这装逼来了?上!给我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那人话音刚落,四人放开那女孩,就向着张远冲来。

张远只是站在原地,抬手抓住一人迎面挥来的拳头,微微用力一拉,那人直接扑倒在地,随后他又是一个回旋踢,后面的几人,直接被踢倒在地。

四个人眨眼间就被张远打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几人没想到张远这么猛,但他们嚣张跋扈惯了,哪里会把张远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边拿出手机拨号,边对着张远狞声道:

“小子!你死定了,有本事你别跑!”

此时刚才那女孩,也赶紧跑到了张远身后。

张远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人。

“我就在这等着看,你怎么让我死定了!”

他双指夹着房卡,递给旁边的女孩,眼神却看着几个混混。

“你先去我房间待会儿,这里我来处理!”

女孩看了看张远,又看了看那几个混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进了张远的房间。


“妈的!是谁敢动我伍刚的兄弟?真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混混刚打完电话没多久,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就过来了,带头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二十三四岁的青年。

此时嘴里正骂骂咧咧的。

那几个人见靠山来了,赶紧连滚带爬地来到伍刚面前。

“小伍哥!就是这小子!”

伍刚对着张远,上下打量了一翻。

“小子,就是你敢动我的兄弟?看你这小身板,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我兄弟道个歉,让他们几个打一顿,这事就算了结了!

你看怎么样?

要不我们这么多人,保证脑壳都给你打掉!”

张远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前,冷嗤一声。

“我看不怎么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不用跟他客气!”

随着伍刚一声落下,他身后的十几人,都冲着张远冲去。

张远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几个混混,他还不看在眼里。

这十几个人,甚至连张远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他全部撂倒在狭窄的走廊里。

伍刚完全没想到对方这么猛,大意了啊!

见张远朝他走来,吓得他连连后退。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青龙堂的伍哥,是我亲哥,你要是动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管你什么伍哥六哥的!敢来找我的麻烦,就要做好准备付出代价!”

张远用脚尖踢了踢倒在他脚下的混混。

“找死!”

伍刚眼中厉色一闪,突然从口袋掏出一把弹簧刀,就冲着张远刺去。

张远却是面色不变,一脚踢掉了伍刚手里的刀,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伍刚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一下,摔得移位了。

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此时其他人也从地上爬起来,但没有人再敢攻击张远了,只是七手八脚地扶起了倒地的伍刚。

跟张远对峙着。

“还不走?还是你们想再打一场?”张远挑眉道。

这些人均是吓得后退两步,连滚带爬的跑了,伍刚下楼之前,还不忘冲着张远放狠话。

“小子,今天这事没完!有种留下名号!”

“张远!”

看着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张远心中冷笑,这些人今后的几天,怕是都要在医院度过了。

他刚才趁着肢体接触的时候,对这些人下了暗手,三天之内,他们将时刻承受着全身关节碎裂一样的疼痛,无药可医。

三天后疼痛就会自动消失,这也算是对这些人的小惩大戒吧!

几人走后,张远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刚才那女孩,脑袋正贴着墙,听着外面的动静。

见张远毫发无伤的回来,明显松了口气。

“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

张远问她。

女孩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委屈:“我是江北大学的学生,这个时间校门已经关了,回不去了!”

“那我在旁边再给你开一个房间?”

女孩还是摇头:“我怕他们会再回来!”

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也没有地方可去。

俩人干坐着也挺尴尬的,张远陪着女孩聊了会儿天。

女孩名叫唐雪,是江北大学,外语系大一的学生,今天原本在跟同学吃饭,她上了个洗手间,就被这几个人盯上了。

强行拖了出来,她的同学都是大一的学生,还多数是女生,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被个混混一吓唬,当即不敢阻止了,害怕被报复,更不敢报警,任由唐雪被几人给带走了。

要不是遇到了张远,后果不堪设想。

张远看唐雪真是被吓得不轻,也实在没有地方去,于是开口道:

“你如果愿意的话,先在我这住一夜,明早我送你回学校也行!”

好在他开的是标间,此时两人各自坐在一张床上。

经过这一会儿的缓冲,唐雪也没那么害怕了,她相信张远。而且……

她偷偷看了眼张远俊秀的面容,就是一阵脸红,点了点头。

此时张远也没了睡意,左右无事,就观察起了唐雪的身体状况,这一看之下,还真给他看出点问题来。

唐雪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张远才开口。

“唐雪,你是不是一直有很严重的痛经?”

刚才两人聊天,唐雪也知道了,张远是学医的,当然张远没有和她说起,自己蹲过监狱的经历,他怕吓着唐雪。

虽然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但唐雪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没错,我这毛病有几年了,也去不少医院看过,但都没什么效果,每次只能吃止疼药,才能挺过去!”

张远伸手把了下唐雪的脉。

“你这病情乃是体内寒凝,气血不畅所致,还伴有宫寒,并不是单一的病情,所以才会难以治愈,需要针灸和汤药配合,方能见效。”

说到针灸,唐雪就有些为难了,张远一眼就看出她的病情,对于张远的医术她是相信的,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脸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

张远见她低头不语,接着道:

“你现在的问题已经比较严重了,要是不及时治疗,以后会影响生育的。”

听到自己的病情这么严重,唐雪当即下定了决心,冲着张远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张远开口:“那我先为你针灸!”

闻言唐雪的脸更红了!

张远心里还在纳闷,这唐雪什么毛病?怎么一说话就脸红啊!

见张远还等着自己呢,唐雪索性一咬牙,双手交叉抓住衣摆,双臂向上一抬,她上身的原本就有些宽松的T恤,立即就被脱了下来。

一抹雪白猝不及防地,闯进张远的视线中,和唐雪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远当即就被惊的瞪大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赶紧侧过脸去,并用手捂住眼睛。

张远心中大呼卧槽!莫不是自己刚才救了这妞,她还要以身相许不成?那自己是同意呢?还是拒绝?

“唐雪……你……这是干啥?这是干啥?”

唐雪红着脸道:“不是要针灸么?”

明白唐雪这是误会了,张远解释道:

“针灸只需要把需要行针的部位露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全脱!”

唐雪此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赶紧穿上衣服,期期艾艾的开口:

“你可以转过来了!”

之后她按照张远的要求,趴在床上,张远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手法飞快地刺进了她的八髎穴,以及附近的其他几个穴位,同时真气游走在她的体内,为她疏通经脉,并驱散寒气。

十几分钟后,张远收针,在他的要求下,唐雪又改为平躺的姿势。

这次要行针的是关元、气海等几个穴位,基本都是在小腹位置,虽然没有脱衣服,但这个位置,也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再稍稍往下那么一点……

张远觉得再想下去,自己的鼻血就要控制不住了。他赶紧收起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行针。

收针后,张远又给唐雪开了个方子,并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此时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也没再多说什么,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张远早早就把唐雪送回了学校,他自己则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的老家在东成县,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县城,从江北市到他的老家,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张远靠在窗边,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的缘故,越是靠近东成县,他的心里就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一下车,张远打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个时间他的父母早就下班,他也不担心家里没有人,他出狱的事情,还没有和家里人说,现在他直接回来,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张远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楼道里有些狭窄,灯光也很昏暗。

此时张远却顾不得这些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了楼,敲响了记忆中的那扇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声响,门被打开了,张远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这两年的监狱生活,他早已经铸就了钢铁般的意志,可就在他看见开门之人的瞬间,还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开门的正是张远的父亲,他清楚的记得,他入狱前,父亲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现在的他,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却已是两鬓斑白,脊背也略显佝偻。

他想象不出,承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让一个人两年的时间里,完全判若两人。

他心中的愧疚,更是无法言表。

“爸!”他的声音颤抖着。

张父此时也是抬头看向张远,看到张远,张父当即就愣住了。

“爸!我回来了!”张远又说道。

张父眼中先是闪过不可置信,紧接着,一把把张远拉进门,迅速关上门,之后又去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这一波操作看的张远是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做完这一切,张父又回来,紧紧拉住张远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儿子!你咋回来了?你逃狱了?”

张远一脸黑线,自己的老父亲,这是什么脑回路?

张远赶紧解释:“爸!不是,我逃什么狱啊?我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了!”

张父这才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啊!”

“爸!我妈和小宁呢?”

张远见只有张父一个人在家,开口问。

张父顿了一下:“哦,你弟考上了江北大学,这才刚开学走了!我还嘱咐他去看你呢!”

张远敏锐的察觉到了父亲话中的回避。

“那我妈呢?”

张父叹了口气,知道是瞒不过张远了,就对他说了实话。

“一年前的一天晚上,你妈在家做饭,突然晕倒,我和小宁把她送到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人就是昏迷不醒。

江北的大医院也去了,都查不出病因,你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我回来吃个饭,等下还要去医院照顾你妈。”

张远没想到,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父亲说的云淡风轻,他却可以想象,父亲这一年来的艰辛。

怪不得父母只在他入狱的第一年,去看过他一次,之后再没去过了。

“爸,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在监狱这两年,遇到了一个神医,我现在尽得他的真传,说不定可以治好妈呢!”

其实他哪里是遇到了神医,而是在狱中获得了医圣传承。

所谓医圣,并不是单指某个人,而是他得到的传承名称,这份传承源自上古,所以又叫古医圣。

医圣传承讲究的是:医道、玄术同修,两者相辅相成,因此古医圣一门,向来以医武双绝著称。

传承内的内容极其浩瀚,张远现在只能解锁一部分。

医圣传承讲究医、武双修,他当时还没有达到修炼玄术的门槛,只能从其中的古武术,开始练起。

他本就是学医的,又获得了医道传承,完全可以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在监狱中站稳脚跟。

但他却偏偏反其道行之,凭借着过人的武力值,一拳一脚在监狱中,生生打出了一片天地。收拾的狱中一众穷凶极恶的囚犯,哭爹喊娘。

他因为某些原因,和监狱长关系不错,对此监狱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就随他闹腾。

张远的母亲一直在县医院住院,父子二人来到了,张远母亲的病房,这是一个四人的病房,设施比较简陋。

张远一进病房,就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奇怪的是,母亲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身体似乎真的像父亲说的,没什么问题。

张远抓过母亲的手,给她把脉,他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母亲的身体毫无问题。

那她又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正在张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姜怀梦的家属来了么?”

“在呢!医生咱们出去说吧!”张父赶紧上前。

那医生不耐烦的看了张父一眼,还是转身出去了,张父连忙跟上。

张父一出门,医生就甩给他一叠单据,上面都是一些药物名称和专业术语,张父也看不懂。

“姜怀梦的医药费已经拖欠了一个星期了,如果再不去缴费,医院就只能给她停药了。”

张父的脸上满是苦涩:“是,我知道了,医生!我会尽快去缴费的。”

说着他翻看了一下欠款的总金额,一下子愣住了。

“刘医生,这费用怎么又涨了啊?”

那医生闻言顿时不乐意了:“病人用的药物,监测仪器哪样不用钱?根据病人的昏迷时长不同,用的药物自然也是不同的,跟你说了你懂么?”

“是,我知道!”张父有些为难的开口,“可这一个星期两万八,也太贵了点儿吧?”

刘医生一听这话,更是大怒:“这是医院,你以为是菜市场啊?嫌贵还住什么院啊?我求你来的?”

张父捏着手中的一叠单据,挫败的低下了头,这一年来妻子住院,已经掏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小儿子还要上大学,他真的要无能为力了。

就在他深感无力之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张远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

张父和医生虽然是在走廊说话,但他的五识,要比普通人敏锐的多,二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张父见他脸色不对,知道他大概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张远刚出狱,张父生怕他在这个时候惹事,赶紧上前拉住他。

张远却是拍了拍父亲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后,他走到刘医生面前停下,他的身高比刘医生要高一些,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医生,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扫了一眼那医生的胸牌:“刘学文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医院,对一个昏迷不醒,只需要营养液的病人,是怎么治疗的,一个星期要近三万块?”

刘学文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你又是他家的什么亲戚?呵,你以为念了几天书,就能看懂我们医生的用药了?”


刘学文底气十足,这一家的情况他早就摸透了。

住院一年,只有患者的儿子和老公来过,住的还是最便宜的病房,张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说句不好听的,可能连单据上的字都认不全。

“你确定这些都是给我妈用的药?”张远再次确认。

“当然了,不然我拿给你们干嘛?你当我很闲?”

张远拿着单据,翻看了一遍后,随手抽出几张,拿到刘学文眼前,单据离刘学文极近,就差没直接拍他脸上了。

“这几张单据中的药物,有大量功效重复的药物,只是营养类的,你就开了十几种?你确定一个人能够注射这么多?”

刘学文正要说话,张远又抽出一张单据拿到他面前。

“刚才那些也就算了,起码也都还算对症,这张上面的硝酸士的宁和育亨宾,你给一个女患者,用壮阳的药物?

而且士的宁毒性很强,你这上面的剂量,已经可以致毒了。你这哪是在治病,分明是在草菅人命!”

刘学文被张远问的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懂。

张父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就说这住院费用怎么越来越高?感情是这里面有猫腻啊!要不是儿子回来,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张父也不是软弱的性子,原本是觉得自己理亏,这才处处忍让,现在知道了真相当即就不干了。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就说呢!这费用怎么越来越高?你们领导呢?我要找你们领导,今天这事儿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怎么回事?不知道医院禁止喧哗么?”

一道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

刘学文回头看见来人,叫了声:“韩主任!”

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韩主任皱眉,冲着他询问:“怎么回事?”

“主任,这两位是患者姜怀梦的家属,他们在这胡搅蛮缠,怀疑咱们医院,给患者胡乱用药,收费不合理。”

“姜怀梦!”韩主任咀嚼着这个名字,随后似乎想起来了,隐晦的看了刘学文一眼。

之后对着张远两人道:“你们这些患者家属啊!就是疑心病,我们这么大个医院,还能黑你们那点钱?

你们自以为那点住院费很多,实际上都不够医院换个设备配件的!

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就是你们这种患者家属闹的,行了,有这时间干点正经事去吧!别在这闹腾了!”

闻言张远还没等说话呢!张父就先不干了。

“敢情这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学医的,这件事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今天必须得把这事,给我说明白了!”

张远也是冷冷开口:“超量的硝酸士的宁和育亨宾,用在女患者身上,你们就是这么治病的?”

见这父子二人不依不饶,韩主任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不同的药物用在不同病情的患者身上,药效也会不同,你别以为自己学了几天医,就可以在这里指手划脚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是还不满意,就缴齐费用,给患者办出院,或者是想上哪投诉也随便你们。”

听到韩主任这么说,刘学文也放下心来,他知道,韩主任的小舅子,是卫生局医政科的副科长,专门处理医疗系统的事情。

他和韩主任合作多年,也不是没有患者去投诉过,但无一例外,到了医政科那里,就被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张远看出来了,这二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他正要发作,一个护士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韩主任,早上刚从ICU转出来的患者王春兰,现在血压突然升高,情况很危急。”

那护士的身后,几医护人员,快速推着一个老人,进了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韩主任闻言,也没工夫搭理张远了,匆匆跟着护士就离开了,刘学文紧随其后。

见此张远对着身旁的张父,嘱咐道:“爸,你先回去照顾我妈,我去看看。”

他快步朝着韩主任离开的方向走去,等他赶到手术室门口时,手术室的大门已经关闭,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在手术室门口,六神无主的在打电话。

“康平,你快过来一趟吧!咱妈出事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手术室的大门就打开了,一身手术服的韩主任走了出来。

韩主任是脑科专家,也是病人的主治医师。

他一出来,那中年女人就迎了上去,韩主任一边脱着手上的医用手套,一边对着女人问道:

“你是患者张春兰的家属?”

“我是,大夫,我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韩主任摇了摇头:“患者术后血压升高导致颅内出血,年纪又过大,如果再做手术,恐怕坚持不到手术完成,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说完旁边的护士,递给中年女人一张病危通知书。

女人闻言情绪更加激动了:“怎么可能?我妈前几天来医院的时候,还只是头晕、呕吐,在你们医院做了个手术,现在就生命垂危了?你这个庸医,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什么事,你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韩主任冷冷扫了那女人一眼:“嫌我们医院医疗技术不到位,那你就把病人转到省城的医院去吧!我们医院就这水平了!”

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她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依照老人现在这个状况,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省城。

此时在一旁的张远,举步朝着手术室走去,韩主任快步上前,就要拦住他。

“小子!又是你?你要干什么,手术室也是你能进的?”

张远脚步毫不停顿,一伸手,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径直走进手术室。

韩主任赶紧跟了上去,那中年女人也紧随其后,刚才医护人员只是把老人推进手术室,并没有进行手术,此时几人进来,也没什么影响。

张远走到老人身边,看了看她的瞳孔,抓过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韩主任满脸不屑和讽刺:“念了几天大学,还真以为自己是医生了?还把脉?装模作样,也不知道上的是什么野鸡大学。”

张远也不理会他,只是对着那中年女人道:

“这老人的病,我能治,但你是家属,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如果你相信我,我便为她治疗,你若是不信我,就当我没来过。但我得提醒你,患者若是不能及时获得救治,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

那女人还没说什么,韩主任先炸毛了:“你还想给我的患者治病?你有行医资格证么?小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碰这个患者,我就告你非法行医。”

没有人理会韩主任的叫嚷,那女人只是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思考,她也是个明白人,现在这种情况,医院显然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不出现奇迹,婆婆就只能等死,甚至坚持不到她老公到来。

但毕竟是婆婆,这么大的事,她也不好擅自做主。

就在她还在考虑、权衡的时候,手术室内的监测设备,陡然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


几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中年女人,此时也不再犹豫,她对着张远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张远看着她,认真道:“最少八成!”

其实张远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他知道自己这么说,对方只会认为他在吹牛,反而不信任他。

听他这么说,那中年女子一咬牙:“好!我相信你!”

韩主任气急败坏:“你们这不胡闹么?要是出了事……”说到这,他就是一顿,随即话锋一转,“这可是你们家属,自己同意让他治的!要是出了事,可和我们医院,没有一毛钱关系。”

张远对着女人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两人完全无视了韩主任。

见女人都出去了,韩主任也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在暗自庆幸,这次这锅可有人背了,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见韩主任还在那,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张远对他可没那么多耐心,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韩主任直接被踢出手术室,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张远反手关上手术室的门,上锁,完全不理会外面暴走的韩主任。

张远快步走到患者身边,手中的银针对着患者周身几个大穴刺下,先吊住她的元气,同时老人的血压也逐渐平稳。之后银针又刺入老人颅顶的几个穴位。

施针完毕后,张远单手悬在老人头顶,控制着体内的真气,进入颅内,找到出血点,并进行修复。

就在真气入体的瞬间,老人身上的银针,针尾都在微微颤动着,看似毫无章法,又似乎暗合某种规律。

大约二十分钟后,张远收针,老人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此时手术室外,女人正焦急的满地走动,韩主任和刘学文,也等在手术室门口,不过他们可不是担心患者,就是纯粹在这等着看热闹呢!

而且那小子要是把人治死了,他们也好立即撇清干系。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张远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长时间使用真气,对他来说也不轻松。

听到声音中年女人赶紧来到张远面前:“我妈怎么样了?”

张远神色平静:“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脑部还有少量血肿,现在病人的身体不适合手术,我开个方子给你,你回去按时给老人服药,脑部的血肿就可以慢慢吸收了。”

女人闻言,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拉着张远的手:“小伙子,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婆婆就危险了!”

韩主任两人,此时正好从手术室里出来,刚才张远一出来,他们就进去查看病人的情况了,他绝对不相信这小子能治好这老太太。

韩主任冷哼一声:“你可别谢错了人,患者完全没有开颅的痕迹,他根本就没有为患者治疗,这分明是我们之前的治疗,发挥了效果,才给这小子捡了个便宜。”

张远是真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那女人已经看透了韩主任的人品,对他的话,那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韩主任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的脚步声打断,来人几乎小跑着过来,步伐慌乱中,还带着些沉稳。

几人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快步朝着这里走来。

“康平,你来了!”中年女人迎了上去。

“淑云,怎么回事?妈现在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急切,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妈现在没事了,已经脱离了危险。”

男人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赵淑云刚想和丈夫说刚才的事情,这时走廊里又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又来了几个中年人,其中还有两个人,扶着一个气喘吁吁,头发有些斑白的老者。

韩主任两人一看来人,这不是院长么?还有他身边的几个人,大多都是医疗相关部门的,平时难得一见的领导。

一看这情况,韩主任和刘学文哪里还敢让人家,扶着院长啊!赶紧上前把院长接过来。

“院长,您怎么来了?这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院长一口气还没喘匀,就紧张的抓着韩主任的手臂问:“刚才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一看这阵仗,韩主任也想到了,那老太太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院长,您放心,那位患者在我的救治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院长闻言,松了口气。

此时却是有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你治的?怎么敢劳韩主任大驾!如果你来治,这个时候恐怕都得给我妈叫灵车了!分明是这个小伙子,治好了我妈!”

说话的正是赵淑云,要不是刚才亲眼见过了这人的嘴脸,她还真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韩主任此时知道赵淑云身份不一般,完全转变了态度:“这位夫人,刚才的事都是误会,这小子根本没有对患者进行任何治疗,确实是我之前的治疗,发挥了作用。”

说罢他转向张远:“小子,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敢碰患者,我要报警,告你非法行医。”

赵淑云冷笑:“你还要告别人,我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她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对众人复述了一遍,也没有添油加醋,事实上韩主任的行为,也用不上添油加醋,已经够让人气愤的了。

此时韩主任尤在狡辩:“我当时已经对患者进行了治疗,患者也在逐渐脱离危险,那些话,也不过是怕病情反复,家属一时接受不了,才那么说的,毕竟病危通知书,也只是告知家属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也不是一定的啊!”

在场的都是人精,虽然不相信韩主任的话,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直没出声的张远,此时却出声了:“既然韩主任口口声声说,患者是你救治的,那你就说说,是如何救治的吧?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在不开刀的情况下,稳住了患者的病情?”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韩主任的身上,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回答呢!

然而,韩主任此时,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院长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患者的病历,他在车上就用手机看过了,韩主任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知道?

别说是不开刀的情况下,就是让他做手术,都不一定能保住患者的命。

卫康平此时脸色有些沉:“吴院长!县医院的风气,就是这样的么?”


吴院长现在心里也是苦啊!同时暗骂这韩主任,就能给他找麻烦。

“卫局长,您放心!这事我肯定给您一个交代!”

这人正是从江城调来的,新任卫生局局长,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今晚吴院长和一些医疗系统的人,正和卫局长吃饭呢,想着在他上任前就打好关系。

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次来的又是医疗系统的顶头上司,谁也不能保证这把火不烧到自己身上。

现在倒好,关系没打好不说,人家还没上任呢,就出了这种事情。

吴院长看向韩主任:“韩主任,这事你怎么说?”

韩主任听见‘局长’两个字,就已经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略微思考。

“院长、卫局长,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多做解释了!万幸的是患者安然无恙,我和张远确实,也都为患者进行了治疗,只不过……哎!就当作是我医术不精吧!”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惆怅的表情,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忍辱负重一般,就连在场的人,对他的话,也不由信了几分。

这时一声冷嗤,传入众人耳中。

“你的医术确实不精,不过比医术不精更严重的,是你的医德有亏。”

“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

韩主任和刘学文同时出声,他们生怕张远把医药费的事情抖出来,那他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张远要说的,却不是这个。

卫康平见状一皱眉,询问道:“此话怎讲?”

”我需要看看,刚才救治的那位患者的病例!”

卫康平看了吴院长一眼,吴院长赶紧让人去取。

听到张远的话,韩主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这小子不可能知道的。

没一会儿,医院的人就拿来了病历,在卫局长的示意下,医护人员把病历交给了张远。

张远翻看了几眼,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看了韩主任一眼,冷冷开口:

“病历上写着,这位患者送来医院时,被诊断为脑瘤,并进行了手术,可我根据患者身体的各项情况判断,患者当时患的根本就不是脑瘤,而是特发性颅内压增高,也就是假性脑瘤!

相信韩主任在手术过程中,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及时采取应对措施,而是选择将错就错,患者的病情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这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

众人听的都惊呆了,误诊的事情,并不少见,可发现误诊后,还将错就错的,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将是今年东成县医疗界,最大的丑闻。

“你胡说。”韩主任大声反驳,“手术之前,都会拍脑部CT,怎么可能出现你说的情况!”

张远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CT上患者脑部确实存在小面积阴影,但那应该是患者的脑部存在小面积淤血。我说的对么?”

他转头看向赵淑云。

赵淑云闻言,点了点头。

“我妈之前,确实脑部存在小面积淤血,医生说淤血面积不大,老人家年龄又大了,不建议手术,可以先看看能不能慢慢吸收。”

张远的言论的得到了证实,他走到吴院长面前,把片子递给吴院长,吴院长接过片子一看,就知道张远说的没错。

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容易搞混了,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吴院长气的浑身颤抖,把片子一把扔在韩主任身上。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卫康平此时心中也是怒火高涨,这韩主任根本就是草菅人命,不配当医生,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患者的死活,更何况现在受害者还是自己的母亲。

他更是怒不可遏,正当他要发作之时,张远却走到他面前。

“卫局长,还是看看我手里的单据,再做处置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单据,递给了卫局长。

“这是我母亲,住院一个星期,主治医生刘学文,给的用药明细。”

卫局长接过单据看了看,脸色更难看了,他看完后,把手中的单据给了旁边的人。

“大家都看看!”

众人都是医疗界的,对于单据中的猫腻,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单据最后才传到了吴院长手里,他看了一眼,直接把单据劈头盖脸的扔到二人脸上。

“我以院长的身份正式开除你们两人,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县医院的医生。”

两人颓废的低着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从张远把这件事抖出来,他们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了。

事情已经明了了,可张远却偏偏,还要对着刘学文问道:

“刘医生,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为难你。”

刘学义闻言,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所以这些药,尤其是硝酸士的宁和育亨宾,你到底给没给我妈用?如果没用,那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这哪里是给他机会?这分明是趁机又踩了他一脚,这两种药物,没用还好说,如果他坚持说就是给患者使用的,凭着上面足以致毒的剂量,搞不好他就要喜提银手镯一对。

刘学文一咬牙:“没用!这药是我给自己用的!”

“……”

“这两人医德有亏,立即吊销行医资格证,并且终生禁考。韩主任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整理好资料移交公安公安机关处置。

系统内要是没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绝对做不到如此的欺上瞒下,这件事,绝对要清查到底!”

卫局长一锤定音,这件事也就此落下了帷幕,卫局长的母亲,此时已经被推回了病房。

张远跟着夫妻两人,去病房看望老太太,并嘱咐一下注意事项。

“需要注意的大概就这些了,卫局长,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卫局长夫妻对张远很热情:“小张啊!你救了我妈,是我们家的恩人,还叫什么局长那么见外?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卫叔吧!”

张远从善如流,当即就喊了一声:“卫叔!”

两人相谈甚欢,卫康平还给了张远十万块的诊金,张远也没有过多客气,就收下了。

坦白说救人一命,十万块的诊金并不算多,但他也明白,以卫康平的身份,不宜支付他过高的诊金,卫康平也隐晦的表示,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

而且他的初衷,也没那么复杂,这些都已经是意外的收获了。


张远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母亲接回家休养,他对于母亲的情况很了解,继续住院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自己这次,算是得罪死了韩主任两人,他怕自己不在时,母亲出什么意外。

当天晚上,张远父子二人就给姜怀梦办理了出院,吴院长亲自送他们出院的,而且还退还了,张远母亲住院期间所有的医药费,并对他们表示了抱歉。

临走前,吴院长还邀请张远,到县医院中医科来任职,仅从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张远年纪虽轻,在医学上的造诣可不低。

但张远却是摇头拒绝了,说自己这几天就要离开了。

他回到家后专门问了他爸,他从小随身带着的那枚玉佩的来历。

他爸却摇头,表示不清楚,说那枚玉佩是他的母亲给张远,从两人认识开始,就有了,说是他母亲从小带在身上的。

看来玉佩的事情,只有等他母亲醒来,问问母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他也是在入狱后,才知道,他从小佩戴的玉佩,非同小可。

获得传承,是在他入狱之后,入狱时他自己的随身物品,自然是什么都不可能带进去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从小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在入狱前,他亲手交给了狱警。

可就在他入狱后,不知怎的,玉佩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他的脖子上,这可把他吓坏了,还没等他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发生了变故。

就在他入狱的当晚,就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打了个头破血流,他头上流出的血滴在了玉佩上,之后一道白光闪过,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他的脑海中,就多了一片空间,空间内有一个一人高的书架,书架上陈列着大量的典籍,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好了,他用手一触碰,典籍就会化作一道流光,自动展现在他眼前。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深夜,张远一个人盘膝坐在床上,把他现在所学到的医学知识,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可还是对母亲现在的情况,毫无头绪。

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事急不来的,便也不再去想了,开始专心吐纳。

当第一缕光亮自黑暗中透出,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

张远缓缓收功,他的神色中隐隐有着激动之色。

“终于到达凝气境了!”

所谓凝气境,就是可以做到,体内真气外放且具有一定攻击力,这一境界到达巅峰后,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天亮后,张远又去看了眼母亲的情况,大概是他到了凝气境的关系,这次母亲的病情,在他眼中,又有不同,他隐约感觉到,母亲的体内缺了什么,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张远没有在家多待,当天晚上,就坐车回了江北市,当年他因为什么入狱,他可没有忘,他要让当初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况且,他弟弟张宁,还在江北读大学,希望他不要被自己的事牵连。

而且,他隐约觉得,他妈的情况,非同寻常,只有实力提升,获得更多的传承,才能找到唤醒母亲的方法。

他走时把卫康平给的十万块诊金,留给了父亲。

自己只带了周然给的两万块诊金,只身一人,又回到了江北。

次日中午,江北大学门口。

一个略显瘦弱,学生模样的男生,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有鲜血流出,他的四周围了五六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朋克风衣服的青年,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子。

几人手中都是提着棒球棍,缓缓靠近跌坐在地上的学生,棒球棍拖在地上,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再加上几人狠戾的神情,让人看一眼,就脊背发凉。

直到他们把那学生团团围住,才停下了脚步,眼神盯着中间的学生,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这里围观的人也不算少,原本大家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围观的,现在就算意识到了,这似乎不是普通的校园打架,但一看这架势,也没人敢站出来阻止。

其中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看着像是这群人带头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宁,这件事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你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被围在中间的张宁,此时心中也有些发怵,毕竟他还是一个学生,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但一听对方提到他哥,他的脸上掠过一抹狠色,也知道了这群人是谁找来的了。

“孙阳让你们来的?那个狗东西,诬陷我哥,我早晚会让他付出代价。”

那莫西干头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周围的人听到他这话,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狠,上来就要打断人家的腿。

有一部分人,见事情不对,已经匆匆离开了,围观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几个混混听到那莫西干头的话,上来两人按住张宁的上半身,让他动弹不得,张宁拼命挣扎,仍然无济于事。

眼看着其中一个混混,抡起手中的棒球棍,对着他的腿狠狠砸了下来,张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张宁的身前半蹲着一个身影,微微低头,单手握住棒球棍的一端,那混混想要抽回棒球棍,可对方的手好像铁钳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就在那混混想放几句狠话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暴起,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那混混直接整个人倒飞出去。

之后张远毫不停顿,对着按着张宁的两人,就是两脚,那两个混混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三个被踢飞的混混落地后,嘴角都是溢出鲜血,直接被张远一脚踢的,内脏出血。

张远含怒出手,下手自然不能轻了。

他扔掉手中的棒球棍,伸手扶起张宁,并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张宁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张远,过了有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开口。

“哥?真的是你?”

张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哥回来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此时的张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狠劲,眼圈微红,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小子!有人出了大价钱,找我们青龙堂,废了这人的双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那莫西干头对着张远厉声喝道。

张远闻言,眼睛一眯,陡然转过身,眼中充满戾气。

“废了他的双腿?”张远缓缓走向莫西干头,语气森冷,“我先废了你的双腿!”

莫西干头见张远向他走来,抡起手中的棒球棍,就向着他的脑袋砸去,张远云淡风轻的抬手,抓住他拿着棒球棍的手,手下微微用力,‘当啷’一声,莫西干头手中的棒球棍,掉落在地。

张远把莫西干头的手,反拧在背后,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

“啊!!!”

莫西干头单膝跪地,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还不等他的惨叫声结束,张远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那莫西干头的惨叫声,霎时间比刚才又高了一浪。

他跪在地上,双膝处有鲜血不停渗出,张远一手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那莫西干头此时吓得连惨叫都不敢发出了,其他人也被张远如此暴力的手段给震住了,不敢上前。

“是谁让你们来的?”

张远的声音平静,被他薅着头发的莫西干头,却是吓得一哆嗦。

此时剧痛反而令他的头脑更清醒了一些,他预感到,如果他的回答让眼前的煞星不满意,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是孙氏集团的公子,孙阳,花了大价钱找我们来的。”

眼看对方这么猛,莫西干头强忍着双腿的剧痛,不假思索,就把雇主卖了个底儿掉。

张远闻言,也不算惊讶,在江北市,和他们有这么大过节,敢如此无法无天的,也就只有孙阳了。

张远放开那莫西干头,眼神扫向其他几人,被他的眼神扫过的人,无一不觉得遍体生寒。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极快,此时张宁刚刚反应过来,虽然突然见到他哥,很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拉住张远的胳膊:

“哥,算了!他们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咱们好久没见了,别被这些人坏了心情。”

他哥才刚出狱,他怕他再惹事。

张远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没有多说,只是一扬手,从手里射出几枚银针,扎在了几人身上。

这银针扎在身上,相比于刚才被张远打断腿的,和踢到吐血的疼痛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几人都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张远的这几针,肯定不可能是毫无用处的,全是针对着几人的伤势下的针,只不过不是给他们治疗的,而是令他们的伤势雪上加霜。

那个要打断张宁腿,反而被张远打断了腿的莫西干头,他的腿这辈子都别想治好了。

而内脏出血的那几人,张远这一针下去,他们回去后依然会不时咳血,内脏的伤势三五年之内,都别想痊愈了!

他不是圣人,人家都找上门来,要打断他弟弟的腿了,要是不做些什么,他岂不是枉费了这一身的本事?

张远也没心思给他们解释,只是对着几个混混警告道:

“我叫张远,你们可以回去告诉孙阳,就说我出来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冲着我来!相信他想找到我很容易!”

几个混混连忙点头应是,直到张远带着张宁走远了,他们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张远带着张宁离开后,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饭店。

两人一坐下来,张宁就迫不及待的问张远:

“哥,我这一阵子正想去看你呢!你这是出狱了?”

“嗯!”张远点了点头,“我因为在里面表现不错,减刑一年!”

张宁却是眉头微皱,有些担忧:

“哥,你才刚出来,就打伤了人……”

张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些人的底子都不干净,不敢报案的!”

张宁总觉得他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他也能理解。想到张远的两年监狱生涯,张宁握紧了拳头。

“哥,我现在学的是法律,你相信我,无论多少年,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张远摸了摸张宁的头。

“好!我相信你!哥的名誉就靠你了!”

张远的想法很简单,给弟弟一个努力的目标也好,至于公道?呵呵!他当然会自己讨回来了!

兄弟俩许久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两人边吃边聊,等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正要起身离开,门口却传来了一道女声。

“悦悦,赵公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两个女生亲热的挽着手走进来。

“他临时有点事!”另一个身材高挑,颇有姿色的女生,不太热情的回答。

这个声音张远再熟悉不过了,他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王悦。

此时张宁也看到了王悦,张远和王悦在一起两年,张宁之前也见过王悦两次,这还是他在张远出事后,第一次见到王悦。

他当即冲到王悦面前,双眼通红,一字一顿地道:“王、悦!”

王悦一看是张宁,眉头一皱,终究是有些心虚的,就想绕过他上楼去。

张宁再次拦住他:“我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别想离开。”

当年的事,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哥又闭口不谈,他只知道和这个王悦脱不了干系。

王悦还没说话,她身边的潘晓雨却是先出声了:

“你谁啊?悦悦 跟你有什么可说的啊!我告诉你,悦悦的男朋友,可是孙氏集团的少爷,惹怒了他,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站起身来,就要往这边走的张远,闻言动作一顿。

“男朋友?孙阳?”

几人齐刷刷地向张远看来,王悦在看到张远的瞬间,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有错愕、有愧疚,更有不屑和轻视。

想到张远刚才的问题,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可她不回答,可不代表旁人不回答。

潘晓雨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张远一番:

“想不到你这一身地摊货的穷酸相,还知道孙少爷啊?没错,他就是悦悦的男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悦悦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张远此时眼神幽深,怪不得,他就说孙阳怎么知道张宁是他弟弟,怪不得张宁才刚入学,就被孙阳找麻烦。

张远冷笑:“王悦!你做的不错!很好!”

再次见到王悦,张远也不禁想起了,当初他入狱的缘由。

那时他还和王悦是男女朋友,王悦是好玩的性子,张远则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业上。

那天张远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着王悦去跟同学唱歌。王悦一个人去,他实在不放心。

中途王悦出去上厕所,过了好一会还没回来。

他有些不放心,就出去找王悦,没想到正好看见,王悦被一个男人拉进包厢,他当即就冲了进去。

他进去时,就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正对着王悦上下其手,王悦急的都快哭了。

他当即就火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人,把王悦拉了过来,护在身后。

那人也是无法无天,非但没有丝毫歉意,还对着张远言语侮辱,双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可以说是对方对张远单方面的殴打。

对方有四个人,张远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但张远的性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找准空档,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照着对王悦动手的那人脑袋上,就砸了下去,当即就是鲜血四溅。

这人正是孙阳,后来这事被立案侦查,对方一口咬定,是张远闯到他们的包厢里滋事,并打伤了人。

实际上,张远伤的比孙阳重多了,张远说明了,是他们强行拉自己的女朋友进包厢,他是去找人的,调取当时KTV的监控,可以证明他的话。

可他还是太天真了,孙阳早就打点好了一切,监控早就被删除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让张远的处境雪上加霜,那王悦的证词,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悦说:“我确实是和张远他们一起来的,但孙阳也是我的朋友,在走廊偶遇,我就去他们包厢喝了几杯酒,这个时候张远就冲了进来,他是我的男朋友,见到我和别人喝酒,二话不说,抓起酒瓶就朝孙阳砸去。”

“所以你和孙阳认识,去他们所在的包厢也不是被迫的?是张远闯进去滋事的是么?”

王悦点了点头:“是!我和他们只是朋友,我不明白张远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最后由检察院对张远提起公诉,张远以故意伤人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思及往事,他觉得讽刺,当初他拼命保护的人,不仅反咬他一口,竟然还出卖他的弟弟,只能怪他当初瞎了眼。

同时心中也有些感慨,要不是自己入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发现玉佩的秘密。

可这不代表他会放过害他的人,若不是他阴差阳错,获得了传承,恐怕现在,他坟头的草都有一米高了。


王悦原本见到张远,心里是有些心虚的,但张远对她阴阳怪气的,和之前在一起时,判若两人,令她无端的火大。

“张远!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用不着这样阴阳怪气的。没错,我是和孙阳在一起了!但这关你什么事呢?”

张远嗤笑道:“直说是么?没问题!你和谁在一起确实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犯贱要和他在一起,我也管不着,你还真以为我过来是为了这点破事?

你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吧?”

王悦听到张远的话,气极反笑:

“张远,我当初没有选择你,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我真不明白,你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有什么可狂的?”

此时几人身在一楼大堂,他们的争吵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众人听了王悦的话,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这人年纪轻轻,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没想到还蹲过监狱。

听到这话,张宁握紧拳头就要上前,张远拉住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啊!那当初我这个劳改犯又有什么魅力,能让你穷追不舍呢?”

听到这话,王悦身边的潘晓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悦。

没想到这个穷小子是王悦的前男友啊!看这意思还是王悦先追的他。

真是想不到,平时跟她们摆足了高姿态,不可一世的王悦,竟然也有倒追别人的时候!

王悦的脸涨的通红,张远的话,她无法反驳,事实确实是如此。

那时的张远长得帅,各方面都很优秀,她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和张远在一起的。

在一起后,张远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对她也很好,她原本觉得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直到张远入狱,她和孙阳在一起后,她觉得,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孙阳虽然没有张远对她好,但和他在一起,每天出入高档场所,吃穿用度都是名牌。

孙阳随便从手指缝漏出点东西,就比张远那个穷小子,一年的生活费还多了。

开始她对张远还有愧疚之心,但渐渐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令她迷失,她开始觉得跟张远在一起,是她人生中的污点,她最终的归宿,肯定是孙阳这样的大少爷。

王悦气的浑身发抖:“好!那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张远的脸色更沉了:“我弟弟的事,是你跟孙阳说的?”

孙阳并没有见过张宁,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那就只可能是从王悦这知道的。

王悦直视张远,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大声道:“是,没错!”

王悦是江北医科大学护理系的,和张宁所在的江北大学,只有一墙之隔,她今年六月份已经毕业,也没有找工作,正好那天回学校找人,无意间见到了张宁。

前些天,孙阳又对她发了顿脾气,她想到张宁,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孙阳,想要借此讨好孙阳。

孙阳觉得自己堂堂孙氏集团的少爷,竟然被张远给开了瓢,一直把这事视为耻辱,一听张远还有个弟弟,果然也无暇找王悦的麻烦了,立即就安排人,对付张宁去了。

想到这,她更生气了,如果不是张远,她和孙阳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孙阳一定会对她比现在好的。

“他本来就是你的弟弟,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难道还怕我说么?”王悦的情绪很激动。

“你明知道孙阳有多恨我,还这么做?”张远握紧了拳头。

“那是你自己冲动,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弟弟的死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我和孙阳也不会这样……”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王悦的话。

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旁,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神色痛苦的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和他同桌的几个男生惊慌的喊道。

他旁边的几个人也慌了,几人都是大学生,哪见过这场面啊!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但躺在地上那人,此时已经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有些青紫色了。

等急救车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跟他一起的几个同学,此时正在狂掐他的人中。

张远此时也无暇顾及王悦了,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喊一声:

“让我过去,我是医生!”

就要上前去,可此时王悦却是拽住他的衣服:

“你医科大学都没毕业,还敢说自己是医生,你就别逞能了!”

张远现在一心救人,没心思理她,但他越是想过去,王悦就抓的越紧,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

“你他妈给我滚一边去!”

张远飞起一脚,直接踹在王悦的肚子上,王悦被踹的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了后面的柜台上。

饶是此时情况危急,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还是感叹了一句:

“卧槽!这一脚让我看到了国足的希望!”

人群让开一条道,张远上前去,先查看了一下这人的情况,先是把他扶起来,让他保持半卧的姿势。

“过来一个人,扶着他!”

和他一起吃饭的几个人,赶紧上前来帮忙。

“你们扶着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要乱动!”张远对着几人叮嘱。

随后他又对着发病的那人说道:

“你这是哮喘,问题不大,你别紧张,尽量放松!”

张远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对着病人胸口的几个大穴刺了下去,随着他的不断行针,病人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嘴唇也不再是刚才青紫的颜色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张远收针,把用过的银针扔进了垃圾桶,对着刚才发病那人嘱咐。

“你这是因为大量饮酒,引发的哮喘急性发作,以后多注意些!不要喝酒了!”

此时救护车也到了,医护人员快速把刚才哮喘发作的那人,抬上了救护车,几人临走前对着张远千恩万谢,之后才上了救护车走了。

其实经过张远的救治,他已经没事了!

此时,王悦在潘晓雨的搀扶下,走到张远身后。

“张远,你竟然动手打女人,你还算什么男人?”她的声音尖利。

她旁边的潘晓雨此时也不敢出声了,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人,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女生,就惯着她的。

张远转过身,眼神直视王悦:“你真该庆幸自己是女的,否则我绝对让你,走不出这个门!你记住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打我家人的主意,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张远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鳞!

王悦此时捂着刚才被踢的肚子,大气都不敢喘,张远眼中的阴暗与狠戾,令她胆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张远。

张远警告完王悦之后,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带着张宁扬长而去。

这里的人多数也都听到了,刚才两人的争吵,经过了刚才张远救人的事情,众人对张远的印象也有了改观,没人觉得他的行为过激,反而都对着王悦指指点点。

王悦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吃饭了,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张宁下午还有课,吃完了饭,张远就送他回学校了,两人还没到学校门口,张宁接了个电话。

“没错,是我!我没事,你们先别冲动,我已经到学校了,回去说吧!”

张宁的语气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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