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小豆荣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邪肆太子妃》,由网络作家“梅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完整文本邪肆太子妃》精彩片段
秦涵回营就去领了刑 ,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军棍后,一瘸一拐地去看他大哥秦泱,刚到帐门前,就撞见他爹的一个亲兵,手里端着一盆血水走出帐外。血红的一盆水,当即就让秦涵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三少……”
亲兵还没打完招呼,秦涵就已经快步进了帐,都没有发现荣棠这会儿也坐在帐中,秦涵的眼睛直勾勾地就盯着自家大哥瞧。
秦泱脸上褪尽血色地躺在床上,军医正要给他的左腿正骨,怕秦大公子被疼醒,吃疼之下咬伤舌头,军医还在秦泱的嘴里塞了一根软木。
秦丰谷亲自抱住了长子的上半身,冲军医点一下头,道:“劳烦你了,动手吧。”
看见军医拿手去按自家大哥支楞在外面的骨头,秦涵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昏迷中的秦泱身体猛地一挣,若不是秦丰谷下了死力气抱着,秦大公子能滚下木床。
当大夫的人手都稳,心也能狠得下来,知道秦大公子疼,军医也没停手。
儿子在自己的怀里剧烈颤抖,秦丰谷再铁血的人,心头也刀割似的难受,但除了手上更用力的抱紧秦泱,秦大将军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
血从伤口汹涌而出,将军医的手染得通红,床下放着的木盆不够接,地上很快就汪上一滩血。
军医冲自己身旁帮忙的几位同僚急声道:“止血。”
荣棠到了这会儿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床前。
秦泱剧痛之下睁开了眼睛,但双眼没有焦距,嘴巴张了张,也没有发出声音。
就算不通医术,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秦泱能不能活,就看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了。
秦涵跑到床前,高声喊了秦泱一声:“大哥!”
嘴里咬着软木,还是有血从秦泱的嘴角流出。
军医的手下又是一个用力,帐中的人听见了“咯嚓”的声响,秦泱支楞在皮肤之外的骨头,被军医用手硬生生按回了原位。身子狠狠地一挣,崩紧之会就又呼地瘫软,秦大公子被疼醒,又活活疼晕了过去。
军医出了一身的大汗,正骨之后,又忙着替秦泱止血。
秦涵要说话,问自家大哥的情况,被荣棠摇手拦住了,这会儿还是不要打扰大夫们的好。
莫小豆在帐外探头探脑的,她能听见帐外的动静,可是帐外的卫兵们不让她进去。莫小豆冲秦家的卫兵们翻白眼,她可以让秦大少不这么痛苦的,可保安不放行,那她就没办法,不能怪她没有爱心了。
“我就进去看一眼,成不?”翻完了白眼,莫小豆做最后一次努力。
虽然亲眼看见莫小豆推着船过河的,可秦家的卫兵们这会儿都不拿正眼看莫小豆,他们大少爷生死未明呢,谁又有空搭理这位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长得再漂亮,他们也没心 情啊!见莫小豆还在那里探头探脑,有的卫兵甚至手都搭在了刀把上,这就是一种无言的威慑了。
最后一次努力失败,又发现这些年轻汉子已经进入了要砍自己的节奏,莫小豆转身走人了,她是好心,可扛不住别人不要啊。
军营西边的帐篷里,莫冬白要是能动弹,就自己出去找莫小豆了,正躺在木板床上发急,莫冬白就听见帐外林涟喊:“小豆你可算回来了啊!”
“小豆儿?”莫冬白在床上喊:“是小豆儿回来了?”
“嗯呢,是我,”莫小豆先应了自家大哥一声,又看着林涟说:“你一直陪着我哥啊?”
林涟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跟莫小豆说:“冬白哥这里得有人守着啊,主子那里多的是人伺候,我就守着冬白哥好了。”
这话有道理,莫小豆“啪”的一下发了一张好人卡给林涟小哥,又很大方地从空间拿了两个菜肉包子给林涟,说:“吃吧,有肉的,好吃极了。”
从林涟的视线看过来,莫小豆是从怀里拿了两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给他,一口咬了半个包子进肉,林涟很享受地眯了眼睛,说:“真是肉的,好香!”
这一看就是很久没尝过肉滋味了,看看长得高壮的林涟,莫小豆跟这小哥许愿道:“以后我找肉给你吃,不但让你吃饱,我还要让你吃好!”军需官嘛,她就是干这个的。
林涟听了莫小豆的许诺就愣住了,这位姑娘可是除了他们主子爷,对谁都看不上眼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小豆儿?”莫冬白在帐里喊。
“哎哎,来了,”莫小豆往又低又矮的帐篷里跑。
林涟三口两口将菜肉包子吞了,一边回味着肉的滋味一边想,伙房丢了上百个包子,好像就是菜肉的,可小豆儿给他的包子是刚出锅,还热乎着的包子,这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几个时辰前伙房丢了的包子啊。想通了这一点,林涟小哥就没啥心理负担了,开始一心一意地回味猪肉的味道。
帐篷里,莫小豆抻头在看自家大哥的伤,被莫冬白一把就抓住了手,说:“你过江去了?”
“呃,”看看莫冬白纠成了疙瘩的眉头,点一下头,莫小豆说:“是啊,秦涵将军要救他哥噻,所以我们就过江去了。”
“没伤着?”莫冬白问。
莫小豆抽一下鼻子,看见没有?这才是亲哥呢,不问秦泱是死是活,先问她伤没伤着呢,“没伤着,”莫小豆给了莫冬白一个笑脸,说:“别的本事不行,我轻功很好哒。”
哒?
莫冬白嘴角一抽,这是什么鬼?不过他小妹的确是轻功很好,不然也当不了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
“哥,你伤口还疼吗?”莫小豆问。
“不疼,”莫冬白想也不想地就道,然后伤口被莫小豆的手指戳了一下,没防备之下,莫冬白疼得“嘶”了一声。
裹着伤口的纱布上不见有血渗出,摸摸额头,莫冬白也没有发烧,莫小豆放了心,她这个哥应该是没事了,养好了伤后,指定又是一条好汉。
“秦大公子还好吗?”莫冬白这时候问。
“不知道,”莫小豆走到帐中的小桌前,背对着莫冬白站着,从空间里拿了一盒浓缩鸡汤来,开了盖,倒碗里,又倒水,搅拌着化开凝成膏状的鸡汤,莫小豆一边跟自家大哥说:“看帐篷的几个人不让我进去,我听着声音,秦泱将军这一次得吃很大的苦头哦。”
莫冬白叹一口气,喃喃道:“打仗哪有不伤亡的?”
“这话真理,”莫小豆端着化开的鸡汤到了床边,抬手一勺鸡汤就塞莫冬白的嘴里了,说:“尝尝看,好吃不?”
莫冬白也是很久没有尝过肉滋味的人了,一口香浓鸡汤入嘴,莫冬白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喝的什么,就感觉这么是什么,怎么这么鲜香?
“好吃吧?”莫小豆继续喂,说:“鸡汤管够,哥你想吃多少都有。”
对自家人莫小豆不小气,况且过了一回江,去北原军营的粮草营溜达一趟后,莫小豆现在底气十足,她搬空了一座粮草营呢,他们一家人吃到死,估计都吃不完!
“鸡汤?”莫冬白轻轻咂一下嘴,还真是鸡汤的味道,“主子赏的?”莫冬白问自家小妹。
莫小豆……,喝口鸡汤,她哥都能想到荣棠身上去?这感情她真心看不明白了。
“你谢过……”
莫冬白想问莫小豆,你谢过主子的赏没有?话没说完,就被莫小豆一勺鸡汤塞嘴里,把后面的话给堵回去了。
“吃汤,”莫小豆说:“太子殿下那里那么多人伺候呢,哥,这汤好吃不?”
鸡汤能不好吃吗?
莫冬白点头。
“小豆儿,”林涟从帐外走了进来,闻着鸡汤的味道后,林涟小哥就有些走不动道了,叫了一声:“鸡汤?!”
莫小豆舍得让林涟吃包子,但鸡汤她可舍不得给林涟,嗯了一声,莫小豆说:“给我哥补身体的。”
林涟默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防着他抢鸡汤喝似的?
莫小豆看着莫冬白把一口鸡汤咽下肚了,嘴巴里也是口水泛滥,这是鸡汤呐,她也想喝啊,不过没病没灾的人有什么资格喝鸡汤?“很香吧?”莫小豆问。
莫小豆眼巴巴的模样,让莫冬白嘴里的香浓鸡汤变得苦涩起来,他小妹跟着他们,这大半年来就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你也吃一点,”莫冬白轻轻推一下莫小豆拿着汤勺的手。
把口水咽肚里了,莫小豆又挖了一勺鸡汤塞莫冬白的嘴里,说:“我不爱吃这个,我,我怕胖。”
这话太违心,从莫小豆嘴里说出来颇有种悲壮的意味。
林涟这会儿努力让自己无视了鸡汤的香味,问莫小豆说:“小豆儿,你和秦三将军是怎么把秦大公子救回来的?北原军营就这么好闯?”
“北原人忙着杀人呢,”莫小豆阴沉了脸,说:“秦涵说北原人要做京观,真不是东西!那个慕诤会有报应的!呸!”
莫小豆一口唾沫狠狠地呸到了地上。
这话题就太沉重了,莫冬白叹气,林涟想着被杀的崇宁兵将,悲愤之下,忘了打听莫姑娘是怎么闯北原军营的了。
“慕诤会有报应的!”莫小豆这么说得斩钉截铁的,粮草营的粮草都不见了,她就不信北原的四皇子没有去死的心!
“灌他,”荣棠下令。
一个暗卫从盆架后面走出,到了被秦大将军拎拽着头发的北原人跟前,拿了一个大肚瓷瓶,拔了瓶塞,捏开这个北原人,把瓷瓶里的粉沫倒向北原人的嘴。
粉沫呈姜黄色,没有味道。
也没见有多少粉沫进了北原人的嘴,这个北原人突然就疯狂扭动身体挣扎起来,力气之大,让秦丰谷都没能吃住这力道,松了手。北原人倒在地上,大张着嘴却又叫不出声,身体抽搐几下,突然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莫小豆往后退了一步,她听不见这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了,这个人死了。
暗卫小哥蹲下身想探一下北原人的鼻息,看这个北原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手刚刚伸出去,这小哥的身体蹲着猛地往后一跳,似是见了鬼一般。
北原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眨眼的工夫就成了一具干尸 ,就仿佛有一台超大功率的抽水机,将这壮汉全身的体液和血液都抽走了,更形象点的形容就是,这个北原人如同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莫小豆震惊了,猜到真相,跟亲眼见到真相的感觉还是有区别的,这么一丁点的毒粉就能让人变成这样了,那整整八瓶呢?人饿几天死不了,不喝水谁受得了?往井水里投毒,慕诤这是要一军营的人一起完蛋啊!手握成拳,莫小豆想,这个慕诤果然是个贱人!
秦丰谷踹了一脚还活着的北原人,扭头等荣棠示下。
这个北原人眼见着同伴惨死,脸上却流露出什么表情来,挨了秦大将军一脚,内腑受伤,一声也没吭。
荣棠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北原人不说话。
这回换暗卫小哥踹了这个北原人一脚。
荣棠挥一下手,道:“拉出去,处理了。”
暗卫小哥将北原人拖出了寝帐,莫小豆还在想这个处理了是什么意思呢,就听见帐外响起战刀举下狠狠挥下的声音,还有一哼闷哼。莫小豆忙竖着耳朵又听了听,她明白处理了是什么意思了,就是杀了的意思,那个北原人被宰了。
“那是慕诤身边的人,”人都被宰了,秦丰谷还是跟荣棠道:“殿下就不审一下?”
荣棠摇一下头,说了句:“这种人,审不出来什么的。”
若是他荣棠派人去做这等阴毒之事,也只会派身边的暗卫死士,而这样的人,绝不会叛主,审这样的人,只能是浪费时间。
“你怎么会去伙房那里?”荣棠问莫小豆。
莫小豆很诚实地道:“肚子饿了,想去找点吃的。”她真没想到,自己去找口吃的,还能遇上奸细!这个世界没丧尸,但真正的,贱人太多,想活着也难!
“水井在伙房的后面,既是找吃的,你怎会走到水井前?”秦大将军问莫小豆。
这处军营是秦丰谷负责安排的,空地原本是一大族的老宅,眼见着战火要烧到沧澜江,这个大族举族南迁,走时一把大火烧掉了百年老宅,只为不想留下寸瓦给北原人,房屋花木悉数被大火焚尽,唯独一口水井保存了下来。秦大将军勘址扎营的时候,亲自下令将伙房安在水井之前。
莫小豆还是态度很认真的回答问题:“吃饭之前,我得洗手啊。”有水能洗手,她为什么还要浪费空间里的免洗洗手液呢?
秦大将军:……
总觉得问这个暗卫丫头问题,显得自己很蠢的样子。
发现不对了,北原兵都不用军中的将校们下令,自发地就开始追莫小豆,守在辕门处的兵卒听见军营里的动静,忙都张弓搭箭,长枪手们也在辕门前站队,准备将外逃的人拦下来。
莫小豆一阵风似地冲到辕门前,弓箭手们还没将雕翎箭搭好,长枪手们也还没将队型排好,已经站到位的十来位,被莫小豆的板车撞倒在地,更倒霉一些的,倒地后还被车碾压过去,不说内脏受伤,骨头至少断了几根。
秦涵这会儿趴在了板车上,不趴下不行,他不用身子压着,板车上非掉下去几位不可。
等营中的兵卒追到辕门前,莫小豆已经一骑绝尘跑没影了,路上掉了几块木板,前行速度太快,板车扛不住了。
“他们一定会骑马追的,”秦涵趴在车上跟莫小豆喊:“我们怎么过江?”两个人能游过江去,他们带着六个人怎么办?这六个人还都昏迷不醒中,这江要怎么过?
莫小豆操心的却不是这事儿,跟秦涵喊道:“你确定营里没将军了?就这六个?”崇宁兵卒的头都被砍成山了,将军就被抓了六位?
“没了,”秦涵说:“我们不是把所有的囚帐都看过了?”
“也是,”莫小豆点点头,说了句:“我们连粮草营都逛过了,没看见还有将军被抓了哦。”
粮草营跟囚帐有什么关系,秦涵想不明白,他就知道跑北原军营这一趟,真没有什么惊险可言,他跟莫小豆穿着北原人的军装,一路大摇大摆地行走在洋溢着胜利气息的北原军营里,被人查问了,莫小豆喊一句真可惜这一次没宰了荣棠,再嚷嚷句什么我们北原军战无不胜,我们迟早一天会打过江去,灭了崇宁,那些来盘问他们的北原人基本上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跟着莫小豆喊口号玩了,没人再较真他们是哪个将军旗下的人了。
秦小铁将军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打入敌人内部的。
莫小豆来北原军营的时候,就看见离江北岸不远的路上放着几艘木船,船都不大,应该是被北原军收缴的,怕被人偷用了过江,硬是抬上岸摆放的船只。跑过这几艘木船的时候,莫小豆伸手碰过一只中等个头的船,木船瞬间就进了空间。
有些肉疼地看看被剩下的船,船小不行,装不了人,最大的船也不行,船大了,就会浪费她的体力,也不知道这些船能不能卖钱,错过了好可惜!莫小豆十分,非常,真心地想停下来把船都收进空间里带走!
“是不是有马蹄声?”秦涵这时跟莫小豆喊。
莫小豆半刻之前就听见有马蹄声从北原军营里传出来了,这会儿秦涵都听见了马蹄声,这说明北原人追兵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我们怎么过江?”秦涵又冲莫小豆喊。
活命比卖船赚钱重要,莫小豆迅速放弃了木船,继续往江岸狂奔。
秦涵这时跟莫小豆说:“莫姑娘,一会儿到了江边,你先带我哥过江吧。”
“你这是要把生的机会让给你哥了?”莫小豆说:“你就不想着你哥万一内疚,后半生都不幸福怎么办?”
这话听着简直辣耳朵,还没等秦涵想出话来回莫小豆,滔滔的江水声传进了秦涵的耳中,他们到江边了。
“快下来,扶着车,”莫小豆喊。
虽然这一路都是莫小豆出力气跑下来的,可是秦涵下板车的时候腿发软,站下来,突然就又感觉自己头有点晕,秦三少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等着我啊,”莫小豆往前跑,她得把船放江里去。
“我们怎么,怎么过江?”秦涵扶着板车问。
“坐船呀~”莫小豆边跑边说。
站在一地的尸体中,秦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里哪有船?
“快点!”
“快!”
“跟上——”
江堤后的官道上,北原大将司马雄带着一队精骑往江边飞奔,校尉们不时就催促兵卒加快速度,半干的官道被马蹄踩踏,眨眼的工夫就又成了泥潭。
秦涵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跟莫小豆说:“你听见没有?”
莫小豆没说话,她听见了,就是被北原人堵江边上她也不怕啊,空间里乙醚弹好几十箱呢。乙醚,手术专用麻醉剂,绑架迷X专用犯罪剂,对丧尸没用,可对人类,刚才北原军营里莫小豆试用过了,效果惊人啊!
木船从空间掉出,重重地砸在水里,溅起的水花将莫小豆又浇了一个透湿。
秦涵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天空还是多云,没有星月光芒,秦涵也看不见莫小豆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只得又开口大声问:“怎么了?”
莫小豆跑回到了秦涵的跟前,说了句:“我们走起,上船。”
“什么?”秦涵喊,这里有船?北原人还会让船停靠岸边?!
莫小豆把秦涵拎起扔板车上了,推着板车到了船跟前,也不用秦涵出力了,莫小豆一个人就将六个汉子,还有那只被她敲晕的狗送上了船。
秦涵呆呆地看着莫小豆干活,见莫小豆冲自己伸手了,忙说了句我自己能走,秦三少跑上了船。坐在了自家大哥的身边,看一眼船舱,秦涵跟莫小豆说:“没有船桨,我们是不是再寻两根木棍来?”没家伙什,他们要怎么划船过江?
莫小豆跳入了江水里,推着木船往江南岸去,作为非战斗人员,莫小豆真心还没出过这么大的力气,船没到江心,莫小豆就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了,伸长了脖子猛吸了一口空气,看一眼自己被江水泡得发白,青筋悉数绷起的手,莫小豆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载着七个汉子一条大狗的船,继续往前走了。
我这是图啥?
为了人命!
一问一答之后,莫小豆就平衡了,不再想把秦涵拖下来跟她一起游泳推船了。
江上风大浪急,被风吹着,被江水淋着,除了重伤的秦泱外,其他五个副将,偏将都渐渐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上上下下,睁眼一看,就是漆黑的天幕还有涌着波滔的江水,将军们第一个反应是地府就是这个样子?第二个反应是,我没死?我这是在做梦?
“你们醒了?”秦涵看五位都睁了眼,忙就喊道。
五位将军扭头看秦涵,半天认出人这是自家三公子了,都是一激灵,跟着秦泱的副将陈安叫道:“三公子?你救了我们?”
秦涵没好意思说话,他就是跟着跑了一趟,唯一出力气的地方就是认人,要让他点头说人是他救的,秦三少没这么厚的脸皮。
李偏将先看秦泱,见大公子也被救出来了,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李偏将就发现不对,问秦涵说:“三公子,没人划桨,这船怎么前行?”
莫小豆吐了一口嘴里的水,能低头看看水里吗?真正干活的人在这里,喂!
秦涵正要指莫小豆给几位将军看,就听见江北岸上人声喧嚣,战马嘶鸣,北原的追兵到了,“莫姑娘?”秦涵喊。
莫小豆把脑袋露出江面,回头看江岸,对着秦涵说了句:“这里在弓箭射程之外,我们要怕他什么?让我看看,追来的是谁?”
慕诤在滩涂地里停了马,江水的气味腥湿,混着尸体腐烂和血的味道,这气味让人窒息,但慕诤似是闻不到这股味道,只是凝神看江心中的那艘木船。
“呸,”莫小豆冲江岸唾了一口,说:“是慕诤这个贱人来了!”这个人杀人如麻,拿人头堆塔,不是贱人又能是什么?
江北岸的北原人点着火把,滩涂地亮如白昼,所以虽然距离远,但秦涵几个人也看见了被众多铁骑簇拥着的慕诤。
“四爷,那船上无人执桨,”有亲信将军盯着木船仔细看了后,跟慕诤小声道。
“水里有人,”慕诤看着船尾,小小的一颗人头冒在那里。
“我们怎么办?”陈安问秦涵,秦涵问莫小豆。
莫小豆想了想,说:“骂他!”游到江心了,再回头去跟揍慕诤,这个太丧病了,但就这么走了,莫小豆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秦涵呆了呆,说:“骂他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把慕诤犯骂了一顿,又能有什么意义?
“你连骂人都不会?!”莫小豆又不想跟秦涵说话了,这人到底会些啥呢?能当上将军,不会是因为沾了亲爹是大将军的光吧?
秦涵觉得自己不能认这个怂,张嘴就要冲北岸破口大骂的时候,沧澜江南岸也传来了马蹄声,灯火照耀之下,江南岸刹时间由黑夜变白昼。
“殿下,还,还有大将军都来了,”李偏将是船上所有人里眼神最好使的,看一眼江南岸,马上就喊了起来。
无令过江。
秦涵想到这个,心里就是一颤,不管立了多大的功,违了军令,回岸之后,他一定吃不到好果子。
莫小豆也扭头看看江南岸,荣棠身披一件黑羽的大氅,灯火映衬之下,脸白似鬼。
“要去追吗?”北岸上,有将军问慕诤。
慕诤抬了手,指着莫小豆的脑袋,大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莫小豆呵呵了一声,说:“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了?你多大的脸?”
江北岸……
江南岸……
“这声音,是小豆儿!”荣棠身边,林涟小哥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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