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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谢德音周戈渊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开,而她仿佛疯了一般,用尽所有的力气圈住他的颈子不许他后退,直到他扼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刚要怒斥她,入眼便看到她双眸晶亮,得逞的神采,璀璨的仿佛漫天星辰闪烁。......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5-04 1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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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谢德音周戈渊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开,而她仿佛疯了一般,用尽所有的力气圈住他的颈子不许他后退,直到他扼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刚要怒斥她,入眼便看到她双眸晶亮,得逞的神采,璀璨的仿佛漫天星辰闪烁。......

《全文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只是那是一只蕴含力量的手,手掌宽大,掌心有茧,挣扎之间,蹭的她颈子后面的肌肤发疼。

周戈渊居高临下的俯瞰了她一眼,似是报复方才她的嘲弄,讥笑的问了声:

“怎么?陆元昌那个废物没跟你试过这样?”

女人再豁得出去,也没有男人的无耻和下流,谢德音抓住他摁着自己的手腕,微弱之力又怎能反抗他的力道,只是她不甘就这样屈服在他的掌下。

周戈渊知道她的不愿,他本不是强迫人的性子,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只想着肆意一回,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臣服在他身前。

许是体内的酒作祟,也许是胸腔中的怒意使然。

“若是不会,本王去让人带一位宫廷教规矩的姑姑来教教你。”凉薄的唇轻启,说着清冷的话语。

谢德音身子一僵,知道周戈渊言出必行,若真是让他叫了旁人来,那自己的不堪只会更甚。

谢德音任由他的手掌压着她纤细的颈子往下,似要将她的尊严一点点压落到尘埃。

周戈渊感觉到掌底服软的态度,才算满意的勾唇。

随着腰身一寸寸弯下,谢德音身上那种叫尊严的东西彻底粉碎。

“解开。”他的声音清冷,却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他腰间的青玉带以及要折辱她的蓄势待发。

前世的种种浮上心头,谢德音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眼神无比清明。

“我要一品诰命的封敕。”她声音淡然,仿佛之前那个不肯低头的人不是她。

周戈渊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条件?”

谢德音却是抬眸浅笑,眉梢风情绰约,眼眸莹然有光,唇瓣鲜妍微弯,声音那般自然的娇软道:

“王爷权势滔天,自可强迫于我,只是我情愿与否,这个中滋味,怕王爷也无福知晓。”

这样暗含风月,艳逸的风姿,落在周戈渊的眼中,他喉中微微发紧,不自觉间吞咽了一下。

“情愿如何?不情愿又如何?”周戈渊的声音哑得厉害。

谢德音却是一笑,未再言语,盈盈顾盼间,光辉尽生。

周戈渊腹部微紧,垂着眼,目光泓邃的凝视着她。

“本王准了。”

......

她生涩的举动,也如她所说,她应着他的所有要求。

周戈渊却食髓知味,靠着山壁上闭眼忍下了喉中的声音,听着她跪在地上咳嗽干呕的声音,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间,躬身弯腰,离她绯红的脸颊近在咫尺。

“好吃吗?”

他眼中饱含志满意得的笑意,显然是她生涩的配合,讨得他极为欢心。

谢德音仰头,眼中有被呛出的泪意,微红的眼眶越发的惹人怜爱。

周戈渊抬手将她唇边的浊物抹去,难得的和颜悦色,想着她毕竟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不过还是个孩子,方才自己过分了些,刚想哄她两句。

谢德音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随身而上,仰头将自己送上。

猝不及防间,周戈渊口中被她的清甜唇,又带着属于他自己强烈的气息,强势的闯入,与他纠缠。

他下意识便要推开,而她仿佛疯了一般,用尽所有的力气圈住他的颈子不许他后退,直到他扼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刚要怒斥她,入眼便看到她双眸晶亮,得逞的神采,璀璨的仿佛漫天星辰闪烁。


“他说了什么?”

“他说......平阳候府的后花园里的假山林立,石处不错的景致,邀......夫人同去。”

今日事平阳候府办寿宴,到处都是宾客和仆从,若是被人寻到一点把柄,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

“若是我不去呢?”

“他说......说夫人若是不去,他便亲自来寻。”元宝说完,便不敢再看谢德音的神色了。

她想也想得到夫人此时的怒火,只不过那位爷想做什么,还真没有人能拦住。

谢德音气笑了,知道他这样说了,若是自己不去,他真的会说到做到,咬碎了牙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此时宾客都在前厅和荷风苑,炎热的天气,后花园反倒没人。

谢德音让元宝守在入口处,她会些功夫,能躲藏好,必要的时候,来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带着青黛进去了,假山石旁,周戈渊身如华岳般负手而立,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

脱了那玄色颇有威仪的朝服,只着月白色的锦衫,白玉冠,青玉带,少了几分压迫,平添几分清隽风姿,隐有几分渊渟岳峙的威势。

“臣妇拜见王爷。”谢德音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步行礼。

周戈渊面无表情,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

看着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的那点距离,他唇角讥诮。

“随本王进来。”

谢德音垂首轻咬着下唇,随着风轻轻吹来,他身上的酒意混合着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她鼻尖。

这样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谢德音不想随他进去。

“王爷有何吩咐,在这里便可以说。”

周戈渊冷眼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青黛,目光落回到谢德音的身上,往前一步扼住她的下颌,让她被迫仰头,一双眼睛闪着迫人的恣睢在她脸上巡视着,让人如坐针毡。

“让你当着你丫鬟的面伺候本王这个奸夫,你愿意?”

谢德音:“......”

身后的青黛,更是将自己的头垂的更低了,谢德音心里恨不得狠狠地捅他两刀。

周戈渊不由分说,长臂一揽,将她纤细的腰z肢揽进怀里,带着进了假山林中,青黛在后面万分担心,可是又不敢跟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摄政王强势将小姐带走。

谢德音平时不来假山林这边,这边山石堆叠,石洞遍布,还有那茂盛的藤蔓垂了下来,宛如给山洞罩上一层天然的门帘。

只见周戈渊拨开藤蔓,带着谢德音进去了。

里面的黑暗,让谢德音的眼睛不适应,脚下的碎石险些将她绊倒,好在周戈渊手臂有力,稳稳的将她半抱在怀里。

许久,谢德音才适应了黑暗,透过藤蔓间的光亮,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没想到这出假山林中,还有这样一个山洞,虽不大,但也并不狭窄。

“本王的东西呢?”带着些许醉意的话,音色低沉慵懒,带着些许不正经。

谢德音回神,微微仰头,昏暗中似乎看到了他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谢德音想到了元宝拿给她的东西,脸色涨红,好在黑暗中他看不到。

“臣妇这儿并没有王爷的东西。”

“呵。”

听着他鼻嗤一声,腰间的手似乎更用力了。

“那本王便亲自动手取了。”

说着,谢德音便觉得腰间的手掌,沿着腰线往上慢慢而去。

谢德音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周戈渊的声音与平日的冷厉不同,更多了几分放纵之感。


反观陆琳琅,不管是身上的衣衫绸缎,还是环佩珠钗,都奢华到极致。

谢德音这一番话,显然是在说陆琳琅不问自取,她们个个端起手边的茶水,低头抿茶,余光中却静等着看戏。

陆琳琅万万没想到谢德音竟然会当众给她难堪,当即脸色涨红,此时她知道不能乱了阵脚,如今各府的夫人都在相看未出阁的女孩,她若是落一个强占嫂子嫁妆的名声,那她休想找到好婆家了。

陆琳琅强撑着露着笑脸,仿佛很惊讶的说着:“这支金钗是娘给我准备的及笄礼,怎么在嫂嫂那儿?”

谢德音猜到她会死要面子,慢条斯理的说着:“你的及笄礼?”

王氏也有些慌神,生怕谢德音去跟陆琳琅争论,赶忙打圆场说道:“就是,这金钗怎么在你手里?害的你妹妹好找,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再去给你打一对,犯不着拿你妹妹的。”

王氏捏准了谢德音面人一样的脾气,平日里不管自己说什么,谢德音都只认错,不反驳。

如今自己将偷拿金钗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想来她也不敢吱声。

不料此时谢德音却抬头,看着王氏母女,眼神坚毅,身姿沉静,原先她浅笑盈盈风华万千,此时这般神色清冷更是摄人心魄。

“不过是一对金钗,我出嫁时,父母为我准备了许多,我本不在意是谁拿了,左不过都是自己家人。琳琅妹妹正月及笄,我二月进的门,母亲说这是琳琅妹妹的及笄礼,便是说我贪图妹妹的首饰,不问自取。

知道的,说我们一家和气,姑嫂相亲不分彼此,不知道的还当我谢家的女儿没有教养,为了个金钗落得个盗窃的名声,旁人说我什么都认,但这父母教养之名,关乎我谢家声誉和家风。哪怕我谢家是商贾之家,也自有傲骨,不容许人这般污蔑!”

谢德音本就模样迭丽,容貌极盛,这般站在那里不亢不卑,掷地有声的说话,一时间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王氏哪里想到平日里软绵绵的谢德音,如今竟然敢当众顶撞她,且这般不顾侯府的声誉。

王氏怒不可遏,待要发怒之时,周华月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我明明记得琳琅妹妹及笄的时候戴过这个金钗,怎么就成了姐姐你的陪嫁之物了?”

随着周华月的发声,一时间,在场诸位夫人看谢德音的眼神便不同了。

刚才险些被她骗了过去,听她说的掷地有声的,险些以为是真的。

王氏虽然看不惯周华月这段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周华月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无意识帮了大忙,王氏瞬间便气焰高涨了起来。

“什么谢家家风,什么自有傲骨,我看就是一门不知自己几两重的轻賎货色,我儿本该娶华月这样的皇家贵女,不知道你们谢家使了什么腌臜手段,才做了我们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进了侯府不知道安分守己,手脚不干净,还敢大言不惭的污蔑人,我们陆家容不得你这样的妇人来败坏门庭!”

在场的诸位夫人乐得看笑话,谁也不吱声,任由王氏奚落谢德音。

陆老夫人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敛财又糊涂,她们母女两个加上周华月所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信。

只是若是今日这贪图媳妇嫁妆从而盗取的名声扣在她们母女头上,陆家小辈儿的女孩,便别想再找到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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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男主挺好,写那么多误会不解除一下吗?

这本是我这几年看过最好的言情,话说我一年至少看100多本。,才8.2分,天理不公啊[偷笑]

真的很不错,内容缜密,文字表达能力也强,准备找作者其他书边看边追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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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少夫人,新人已经进门了,前厅都等着您呢,老夫人那头已经催促多次了,老夫人还说了,这是御赐的亲事,便是少夫人你心里不痛快,今日为了侯府的颜面,也得打起精神来去吃了这碗妾室茶。”

是老夫人身边吴嬷嬷的声音,吴嬷嬷进内室一看谢德音披头散发,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还未梳妆,当即哎呦叫了声祖宗,骂骂咧咧的使唤着几个小丫鬟。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给少夫人梳头上妆!耽误了世子娶新夫人的吉时,你们全部得掉脑袋!”

谢德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梳妆打扮,菱花镜中的她,双瞳剪水,明眸善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肤如凝脂,没有被灼烧的痕迹。

前世的她,一心渴望丈夫能多给她一些垂怜,在这深宅大院中,生生将自己熬成了怨妇。

那时的她,又怎会拥有这样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重生了。

重生在陆元昌纳贵妾进门的这天!

还未回神,她便被簇拥着来到前厅,侯府外的鞭炮声让她回神,看着张灯结彩的侯府院内,新人牵着红绸,缓缓步入前厅。

来了!

就是从这天开始,所有的厄运都随之而来。

新婚不过三月,外出赈灾的丈夫带着太后自小养大的华月郡主跪在大殿上,称两个人是真心相爱。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新婚妻子谢德音虽不是出身权贵望族,但是谢家在前朝便富可敌国,后来谢家家主更是出钱出粮给新朝,虽未封爵荫势子孙,但是朝廷开了海禁,出海的这个特权便给了谢家,便是南边的官员也很是巴结谢家,断断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辱。

且当初陆元昌为了娶她,跪在谢府门口指天为誓,信誓旦旦说此生非她不娶,谢家这才将独女许嫁。

不过进门三个月,这陆元昌又带了另一个女人跪在朝堂大殿上说此生最爱是华月郡主。

年幼的皇帝不懂事,只听闻垂帘的太后怒斥了许久,朝臣更是私下议论。

最终,太后疼爱华月郡主,原想着抬成平妻,与原配夫人谢德音平起平坐,不过碍于朝臣指摘和天下百姓议论,只得剥夺了华月郡主的称号,赐婚平阳侯世子做个贵妾。

虽是剥夺了敕号,但是婚礼上一应用度由礼部出面操持,与公主的规格无二,太后的旨意在,谁又敢轻视这个贵妾?

谢德音想起来华月进门之后所做的事情,目光中如同淬了毒一般。

便是她重生了,又与那锁魂楼里的厉鬼有何区别?

今生,她便是要做恶鬼,也要将这家人一起拖进地狱!

很快,新人陆元昌和周华月拜过天地便来到了谢德音的面前。

前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陆元昌的绝情,周华月的得意,以及那熊熊烈火下,煜儿向她求救的一幕,谢德音眼前渐渐浮现血雾,眼中万物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胸口血气翻涌,喉中腥甜,呕出来的一口血,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家族的阴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若是她近日有什么言行差错,只会被陆家当成疯婆子关起来,继续压榨谢家。

这口血,她不咽也得咽!

陆元昌自灾区回来便筹备迎娶周华月的事情,还未曾去过谢德音那里。

今日见她端坐在花厅,身姿妙曼,气度华贵,略施薄粉,面如韶光,目如皎月,此时微微垂首敛眸,颇有楚楚之态,便是身着华服的周华月都不及谢德音一半。

天下第一美人,无论何时看,都足以让人惊艳。

随后,陆元昌想到了新婚之夜,目光一暗,眼中浮现鄙夷之色。

此时的周华月已经跪下,接过嬷嬷手中的茶,声音娇柔如柳絮般软绵:“姐姐请喝茶。”

前世的时候,谢德音因为不甘心,嫉妒,以及委屈咽不下这口气,迟迟没有接这一碗茶,被陆元昌一句:“华月身子单薄,不宜久跪,你莫要为难她。”

惹得京中流言四起,所有人都知晓她善妒,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公然刁难华月郡主。

虽然此时谢德音恨不得将这碗茶泼在她的脸上,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一手接过茶一手扶起了周华月,笑吟吟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无须这般客气,快快起来,如今你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样劳累,可莫要动了胎气。”

周华月刹那间脸色煞白,惊然抬头,失声道:“你如何知晓?”

说完自知失言,赶忙道:“姐姐怎么能乱说?我今日清清白白嫁到陆家,姐姐怎可泼我污水?”

说着,周华月便垂眸轻拭着泪水,哽咽的说着:“妹妹知道,姐姐不满太后赐婚,可我与元昌是真心相爱的,我宁愿不要敕号,甘心屈居姐姐之下,做个妾室,姐姐也容不得我吗?非要这样污蔑我?”

前世的几年里,谢德音早就见识了周华月的软刀子,白莲花的手段,让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此时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到。

“不会吧,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在人家新婚的时候就搞上了?”

“不止新婚呢,那个时间,正是平阳侯世子在南方赈灾的时候,老百姓正水深火热,他们却这样的没羞无耻?”

“华月郡主好歹定远王的遗孤,忠烈之后,又是太后养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也是,说不定就是世子夫人新婚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有不甘,故意败坏华月郡主的名声罢了。”

众人议论的风向渐渐逆转。

“是吗?”谢德音显得十分的惊讶,清澈的双眸里满是疑惑,“我还是听世子亲口说的呢,怎会有假?我与元昌成婚后他便去了灾区,他更是赞你深情几许,千里迢迢追了过去,才有了这孩子,如今算算日子,已经两个半月了。妹妹你也不用害羞,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的。”

周华月求助的看向了陆元昌,目光柔弱无助,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陆元昌眉峰微锁,“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

一时间,所有的宾客望向了谢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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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昌已经没有初听谢德音让他做面首时的愤怒了,想着这么一个人前端庄,气度高华的侯府少夫人,只怕没人知道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开口面首,闭口取悦。

陆元昌嘴角轻扯,忍不住出言相讥:

“凭你如今这身子,遭得住本王弄一回?”

说完,陆元昌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并非是因为陆元昌那句话里的冒犯和轻佻,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无礼!”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

陆元昌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身逼近她,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不过霎那间,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

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谢德音惊呼声还未起,便听上方那个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说着:

“更无礼的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三言两句的冒犯?”

此情此景,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

只要他想,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

而此时的他,似乎根本没打算收手。

谢德音一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来癸水了......身上不方便!”

女人来月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只怕更在意这个。

不料他并未收手,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过去,似要检查一番。

“本王看看。”

他好不要脸!

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这般不要脸,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没来葵水的话,若是强迫她,凭着他的力道,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怎么阻止他?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

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将她接进王府?

可是他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若是进了他的后院,成了王府妾室,谁来护着她们母子,谁来护着谢家?

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脱离了她的手心,探了近去......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嗯?”

陆元昌的手恶意的勾了下,谢德音闷哼一声,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我有身孕了。”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

听着谢德音承认,陆元昌脸色阴沉,便是黑暗中,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

“谁的?”

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说着:

“自然是我夫君的。”

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过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我怎么可能那般傻?生一个不是陆府的孩子,我已经嫁人,只要不想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许是野男人三个字刺耳,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爷上次掐的那下,让我在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出门,如今我掌着府里的中馈,不能不露面,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谢德音咬碎了牙,面对这样一个强权的男人,不能硬碰硬。

他松开了她的咽喉,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只有一处微微凸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

“几个月了?”

“马上要满三个月。”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微微收了收腹部,生怕被他察觉。

与她的那夜,已经是快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足足差了一个月。

这孩子......并非是他的。

陆元昌起身,坐回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

“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

谢德音一颗心悬起,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陆元昌的人盯上了。

“我是商户女,虽然家财万贯,但毕竟没有家世依仗,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送到......你的床上。府里周华月是贵妾,太后的赐婚,天大的脸面。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如今我还没坐稳胎,这府里没有我可信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害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瞒着......”

谢德音说的真真假假,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无力自保的下场。

陆元昌微微侧头,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刻,陆元昌说不清心头的情绪,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陆元昌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她。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陆元昌回身,影影绰绰间,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

“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你没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

说完,陆元昌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

原来,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孩子的。

若是陆元昌的孩子,他能暂且饶过,若是怀了他陆元昌的孩子,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

谢德音望着陆元昌消失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

煜儿没有他这样的生父!

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

在他陆元昌的眼里,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丛生以来,谢德音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想要拥有权势,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任何的靠山,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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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进贡的,都是极少的,只贡太后宫里。

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

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脸上颇有些自得。

“诸位慢用,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荔枝也是新鲜送到,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冰凉剔透,诸位尝尝。”

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前朝依据长江天险,划江而治,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平乱各地,去年摄政王归朝,天下才算是大定。

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

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

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不愧是皇室的郡主,这样的大手笔,是一般人家没有的。

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的不齿。

定国公夫人见王氏身边坐着的女孩娴静贞雅,身姿妙曼,猜到应该是王氏膝下唯一的嫡女陆琳琅,且头上的金钗一看便不是俗物,便猜到平阳候府定然颇有些实力的。

“陆姑娘这头上戴的可是前朝名匠凤翎大师所作的金钗?当真是巧夺天工,让人喜欢。”

众人纷纷看向了陆琳琅,见她头上戴着的金钗果然是不俗。

“不光是这金钗,还有身上这软烟罗,这刺绣,看着都不是凡品呀!竟似那蜀中婠娘的绣品,千金难求。穿在陆姑娘的身上,可真是交映生辉呀。”

陆琳琅并不知道什么凤翎大师和婠娘,这些都是之前在谢德音的嫁妆里面拿的,这会听着众人赞叹,心中颇为得意。

“当不得夫人们的夸赞。”

她浅浅行礼,娴静贞雅,在座的夫人没有不喜欢的。

此时定国公夫人对那只金钗十分感兴趣,便问道:“我听闻,凤翎大师有个习惯,做金钗只作成双成对的,今日你怎只戴了一支?我当年出阁时,便想着能找凤翎大师做一套头面,可惜凤翎大师那时候无暇接这个生意,实在是遗憾,陆姑娘方便拿那支金钗来,让我看看吗?”

谢德音看着这一幕,眼中清冷。

上一世,陆琳琅便是靠着今日博了个好名声,陆琳琅带人直接去了她的库房,将那支金钗拿来给众人观赏,之后又转赠了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也看上了她,聘为了定国公世子夫人。

前世的谢德音便是知道她强夺过去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了。

陆琳琅一听定国公夫人这样讲,浅笑盈盈道:“夫人稍等,晚辈这就去取来。”

陆琳琅余光中睨了谢德音一眼,神色间颇有些得意,正准备带丫鬟去沧澜院的时候,谢德音此时却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琳琅妹妹不用专程去我院子了,今天早上我让丫鬟们拿首饰的时候,看到了这支落单的金钗,想着另一支应该是你拿走了,便把这支给你带来了。”

说着,谢德音让青黛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钗拿出来给陆琳琅。

在场的夫人们都是人精,看了一眼谢德音身上的饰品,再看一眼陆琳琅,心中跟明镜似得。

谢家富可敌国,谢氏抬进陆府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惹人艳羡,如今不过进门四个多月,头上的钗环,身上的饰品,都素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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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渊带来的惊吓,让谢德音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了。

青黛服侍她起来时,谢德音揉了揉因少睡而有些疼的额角,嘱咐青黛道:“传个信儿给大公子,让他寻两个身手好武艺高的丫鬟来。”

昨夜里周戈渊来去自如,竟然无一人知晓,让谢德音极度没有安全感。

青黛应了一声,服侍谢德音梳洗完了便去主院给王氏请安去了。

王氏为人刻薄,当初她做儿媳的时候婆母给她立规矩,如今她熬出头了,对待儿媳只会更加的严厉。

如今病了,也没免去谢德音的晨昏定省,谢德音伺候了她早膳后,服侍她吃了药,王氏便躺在床头哎呦的叫着,说是腿酸涨,让谢德音给她捶腿。

谢德音神色如常的坐在矮几,不轻不重的给王氏捶着腿。

上一世便是如此,王氏惯会磋磨她,这些不过是她惯用的伎俩。

等着快午饭的时候,王氏才消停,接跟着便要服侍她吃午饭了。

直到午后,王氏午睡去了,青黛心疼不已。

“小姐,趁着夫人睡了,快去歇一会吧。”

谢德音揉了揉腰,嗯了一声,知道一会王氏醒了还会喊自己,便歇在王氏院子里的耳房处。

青黛给谢德音打着扇子,看着她眼下的青影,实在是替自家小姐委屈。

什么权贵之家,都是一些污糟的烂事,还不如小姐在娘家时自由自在。

好在下午王氏也累了,没怎么折腾,谢德音午休了许久。

被青黛唤醒时,院子里便有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没一会便来到主居。

谢德音被吵醒,待看到是陆元昌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陆琳琅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前世这个陆琳琅可没少作妖,后来嫁得高门,却对娘家的事情指手画脚,没少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下不来台。

陆琳琅本就看不起谢德音的出身,这会看到她,冷哼一声,扭脸进了王氏的内室。

“娘,女儿今日快被她们欺负死了!”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王氏已经醒了,问着出了何事,陆琳琅身边的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了今日的情况,谢德音也在外听到了一些。

原来今日京中的贵女们有一场夏日宴,平阳候府虽然对于商贾人家来说算是权贵了,只不过在京中却算不得什么。

原本就是末流贵族,加上侯府只是表面光鲜,实则内里虚,陆琳琅的衣衫以及饰品不是最新款,被圈子里的贵女嘲笑了,这才委屈的回来哭诉。

王氏听了后,笑了笑说:“我儿莫哭,等娘将你嫂嫂叫来。”

说着便让人去喊谢德音,谢德音心里冷呵一声,跟着进去了。

王氏笑着招手,“你来的正好,我记得你的嫁妆里有不少精美的首饰还有好看的料子,你也穿不完戴不完,让你妹妹去挑几件,她这样的容貌,正是花骨朵一样,如今说亲,若是能嫁个亲王贵胄,对你和元昌有益无害。”

这番话,谢德音上辈子不知道听了多少,陆琳琅上辈子嫁给了定国公府做世子夫人,王氏怕嫁妆太少被定国公府看不起,便拿了自己一大半的嫁妆给陆琳琅充面子。

加上平日里她零零碎碎的去拿,她的嫁妆几乎被她们都算计空了。

如今刚过门三个多月,陆琳琅已经从她这儿拿走了许多的首饰和衣物了,如今又要故技重施。

谢德音听了后,笑的人畜无害的说道:“可真是不巧的很,我与娘想到一块了,想着那些衣料首饰我一时半会也穿不完,放在库里就不时兴了,便让人拿去布庄和珍宝坊卖了,留了两套日常用的,妹妹若是缺首饰,只管去珍宝坊去挑,那里的掌柜和东家是我兄长的好友,只管记我兄长账上就好。”

谢德音说完,依旧笑看着她们母女,细看才知眼底并无多少笑意。

且看你们侯府要不要脸了,去打着谢府的名堂赊账!

谢德音说完,陆琳琅气的眼里冒火,王氏面带不悦,鼻孔哼了几下,没好气的阴阳道:“这是怕家里人沾了你的光还是什么?才刚过门没多久就卖嫁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平阳候府日子过不下去了,需要你的嫁妆贴补,你把侯府的脸放哪儿去了?”

自然是踩脚底下了!

谢德音面上却是做出惶恐之色。

“媳妇不敢,只是世子自赈灾回来,便被安排进太常寺,只得一个读祝官的职位,平日里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耗费光阴枯守着衙门。我想着,将来若有机会,帮夫君上下打点一下,为他谋个差事,定然要花费不少钱。我出嫁时,虽十里红妆,但是银钱并没有带多少,这才想着把一些没用的卖了,换成银钱,以备夫君打点之用。”

谢德音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便是王氏也挑不出毛病来,只能瓮声瓮气的说着:“下次要做什么需与我商量,如今嫁到侯府,虽说是你的嫁妆,但也是侯府的东西了,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谢德音早知她们这不要脸面的心态,只装作不以为意,应了一声是。

陆琳琅没能得到想要的,气的哼了一声,口不择言道:“说什么天下首富的独女,竟然是这样抠搜的人家,你手里没钱,只管问你爹娘要就行了!我看啊,你们谢家这首富的名号虚的很,把你嫁到我们陆家,摆明是想沾我们陆家的光。”

王氏低垂着双目喝了口茶,什么也没说,任由陆琳琅去讥讽谢德音。

说不定谢德音一受刺激,便会从娘家多要些东西来。

前世谢德音便是如此做的,受不得言语的刺激,总想着或许谢家给的多了,陆家就能高看她一眼。

可是哪里想得到,陆家人的心跟无底洞一般,黑暗且无良。

“小姑这又是哪里话?常言道,好汉不吃爹娘饭,好女不穿嫁时衣,我与侯爷已经成亲,便是一家人了,侯爷谋职所用花销,便不应该让爹娘操心了,也不能由府内公中出钱,是我们夫妻的事情。我亦一样,都已经是出嫁女了,娘家只是亲戚了,怎么能开口索要?知道的说谢家心疼女儿,多有贴补。不知道的,还当我们侯府表面光鲜内里空虚,娶我进门是图谢家的财产来填着无底洞呢!”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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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刚才看得清楚,开门的是一女子,世子爷进门时,神色愉悦,显然是乐的见那女子的。

大宅门里的事情,她看的多了去了,这摆明是爷们儿在外偷猩,嬷嬷害怕世子夫人闹得难看,便有心劝道:

“夫人,许是世子爷在此处有公事要办,咱们进去再误了世子爷的事儿。”

谢德音转身看着嬷嬷,眉目间的淡然隐去,渐渐浮现一抹严厉。

“嬷嬷莫要哄我,方才给世子爷开门的,分明是一艳丽女子,如此门户,且偷偷摸摸,若是暗门子的娼妇,是想毁了世子爷的身子不成!”

嬷嬷一听谢德音的话,神色一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若是世子爷被一些暗门子的女人勾搭坏了怎么办?

当即让跟着的护院把门打开,便扶着谢德音进去了。

这些时日周华月有了身孕,陆元昌总不得趣儿,新得的这个女子在知道投奔的亲人已经病故,无依无靠跟了他之后,陆元昌快活了好几日了。

原以为只是个模样好的,没想到真得了她,才知道妙处,身子清清白白,偏偏床笫间又那般妙趣横生,让他白日里当差时,也不时的念着。

这会进了房间,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没有留意院中进了人来。

等着谢德音推门而进的时候,两人已经衣衫半退,听着推门声,陆元昌以为是丫鬟没眼色,转身待要呵斥时,看清楚来人,心中一惊,下意识便将怀中女子裹起来,挡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这里?”陆元昌皱眉问着站在门口的谢德音。

“我也正想问世子爷,世子爷怎么来了这里?”

吴嬷嬷一看,世子爷还真是来此处偷焕,只能轻咳一声道:

“世子爷,少夫人本是要去大观音寺,路过此处时,看到世子爷的身影,便进来看看。”那曾想世子爷这么管不住裤腰带。

陆元昌脸色阴沉,吴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他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只是被人撞破,难免有几分难堪。

“好好去烧你的香,乱逛什么!”陆元昌兴致被浇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谢德音脸上有怒气,却又压着不发的样子。

“自我过门三月有余,我心知世子不喜我,所以未曾奢望世子爷多眷顾我。只是华月妹妹她刚进门,如今又有着身孕,世子爷有时间该多陪陪她。若是华月妹妹身子不便,我又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通房丫鬟还是给世子爷张罗的,世子爷怎可将心思放在这些暗门子的娼妓身上!”

陆元昌听谢德音提周华月有些心虚,再听她说娼妓,便驳道:

“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烟儿她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并非娼妓。”

谢德音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若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不见世子爷将她纳进府里去?被她勾的青天白日让世子爷逃了差事来此处苟合!”

陆元昌确实是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本就心虚,面对谢德音的话,自然硬气不起来。

“爷们儿在外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回家去做你的事情去!”

谢德音今日仿佛是铆足了劲要跟他过不去,偏偏不走了,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

“世子爷在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这妻妾内帷之事便是我分内的事。我不管她是什么烟儿柳儿的,这般行径,便不是正经人家能做出来的,世子爷今日若不给个交代,我这便去禀明公婆,你这世子夫人,我不做也罢!”

陆元昌舍不得谢家的万贯家财还有她的嫁妆,自然不会看着她跟侯府闹翻。

此时,床上的女子也穿戴好了衣服,趿着鞋下了床,行至谢德音跟前,跪下娇声软语道:

“世子夫人开恩,奴本是苏州人士,来京寻亲,怎料亲人病故,无依无靠下被世子爷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才以身相许,若是奴惹了世子夫人不高兴,世子夫人容不下奴,奴这就离去,只盼着世子夫人莫要跟世子生气。”

这身段姿态,端的事秦淮烟波似的袅娜,梨花带雨的抽泣,直看得一旁的陆元昌心疼万分,一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女人,已经跟了我,任凭谁容不下你,也得容!”陆元昌将她揽在怀里,一副要给她撑腰做主的样子。

那女子自然感恩戴德的看着他,凄凄楚楚。

“世子爷......”

仿佛粉身碎骨也甘愿了。

谢德音心中冷笑看着这一幕,自己俨然已经成了棒打鸳鸯的老虔婆了,她看着这瘦马,心中衡量着她跟周华月这白莲花的劲儿,谁更技高一筹呢?

陆元昌被她这样仰慕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热,心里豪气干云,只想保护她的弱质芊芊。

“你只管安心,我今日就带你进府,我看谁敢说什么!”

说完,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谢德音,原以为谢德音会吵着闹着不准,毕竟纳华月进门之前,她就闹过。

没想到她此时面上虽然生气,却也压着一口气说道:

“既然世子爷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位烟儿姑娘,你收拾下东西,随我进府去,若是公婆那边应允,我自然无话可说。本来华月妹妹有身孕,我也有意抬一房妾室伺候世子爷。”

那柳烟儿得了谢德音的话,自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陆元昌此时突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周华月!

刚才热血冲头,只想着给烟儿撑腰做主了,竟然望了华月那儿不好交代。

他原本没有将烟儿接进府中的打算,这么养在外面多自在,若是接进府中,只怕华月会心里不舒服,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怎么办?

可是看着柳烟儿此时高高兴兴的去收拾东西,刚才他也开口说要给她做主,这会不让她去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才说得出口。

谢德音看着陆元昌脸上变换的表情,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陆元昌,我要让你一步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脱离掌控,而你,却无力再扭转!

周华月,我当年所受的,你也要一点点的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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