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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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妤谢停舟 更新:2024-09-08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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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引凤台》,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引凤台》,由网络作家“之知”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沈妤谢停舟,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圈套有去无回,并且西厥人还可以趁机突袭燕凉关北门,来个前后夹击。就看沈仲安是选择去救自己的儿子,还是回防燕凉关,不论作何选择都十分被动,而且会元气大伤。孔青也霎时想明白了,沉重地吐出几个字,“我们营中有细作。”沈妤点头,“职位还不低。”说话间,沈妤已经往反方向走。孔青一把抓住她,“你干什么去?”“搞清......
从出生起便身处高位,这辈子注定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吃饭了。”老人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江敛之颔首走过去,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空得反酸有些难受。
大雪的冬日里青菜稀罕,饭桌上都是些腌菜土豆,两只红鸡蛋,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野鸭汤,算是非常丰盛了。
沈妤很感激,萍水相逢,老人就拿出自己的所有来招待他们,可惜她现在身无分文。
她想着老人年纪大了肯定是舍不得离家的,等回去之后就派人来,给爷爷修葺下茅屋,再给些银两,这样就能确保他晚年无忧,爷爷也不用拖着年迈的身体上山去打猎了。
江敛之的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一看就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老人也不敢和他搭话,倒是和沈妤聊得十分投机。
“村头那家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打了只野鸡送去,这红鸡蛋就是他们给的。”
老人把红鸡蛋推到两人面前,他去送东西的时候没说自家有客,所以人家只给了两个。
沈妤推拒,笑着说:“我不爱吃鸡蛋,爷爷您吃吧。”
老人把两只鸡蛋都放在江敛之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吃吧,正好补补身体。”
江敛之看着鸡蛋没说话,红鸡蛋让他陷入了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手臂冷不丁被人拐了一下,筷子把碗里的米饭都挑了一坨出去。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时雨,用眼神问他拐自己干什么。
时雨冲他使眼色。
见他不明白,压低了声音道:“你随和一些。”
江敛之抿了抿唇,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转头就见老人拿着碗,心疼地把他刚才弄掉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
江敛之心中动容,看了一眼碗中还没动过的米饭,往老人碗中拨了一些,老人见状想要推拒,又碍于他的脸色不敢动,拿着筷子干着急,一直说够了够了。
“老丈家中几口人?”饭吃到一半,江敛之主动开口。
老丈说:“原先好几口,有老伴儿还有两个儿子。”
“那他们人呢?”沈妤问完发现江敛之看了自己一眼。
“如今就只剩我一个咯,”老丈看着桌面说:“两个儿子都从了军,上了前线就没再回来,儿媳妇就跑了,剩下个半大的孙子病了没能拉扯大,老伴儿伤心难过,后来也跟着去了,现在就大黄陪着我咯。”
沈妤知道江敛之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她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和老丈可不就是一样么?亲人都在战场上死光了只剩下自己。
她还好些,好歹还有远在河州疼她到骨子里的外祖母,还有虽然不亲近但是有血缘的妹妹沈嫣,但老丈是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江敛之看见他的眼又红了。
沈妤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笑起来,“爷爷您要是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孙子看,我得空了就来看您。”
老人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一看就是贵人,哪能认我一个老汉当爷爷,说出去叫人笑话,使不得的。”
“我没见过我爷爷,”沈妤说:“见到您就亲,都喊了那么多次爷爷了,您不认也不行。”
沈妤的爷爷也是死在战场上的,那时沈仲安还没成亲,扛着刀就上了战场。
哪有高门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常年镇守边关的将领?况且那时候沈仲安还没杀出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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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这场雪下得格外大,远在千里之外的盛京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江敛之从户部离开,马车沿着中保街而行。
雪天路滑,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跑不起来,走着走着,竟完全停住了。
随侍高进掀起帘子说:“大人,恐怕要堵上一阵了,正好三味楼就在旁边,您看您要不要先上去歇一歇?”
江敛之探头望去,不知谁家的马儿横在路中间,冻得麻木了,任鞭子怎么抽打也不肯走,来往的车辆便把路给堵死了。
江敛之干脆下了车,踏进三味楼时正巧碰见小二往一桌上菜,那托盘里有一小碟凤梨酥。
江敛之步子稍顿,在小二的引路下上楼入座。
“方才的凤梨酥可还有新鲜的?”
小二笑着说:“官爷可巧了,都是刚出锅的正新鲜着呢,给您上一份儿?”
江敛之道:“用食盒仔细装了,若有桂花糖蒸栗粉糕、松子百合酥之类的也装上一些送来。”
小二忙点头应下了,不一会儿便拎来一个精巧的木质食盒。
江敛之掀开盖子,默不作声地看着食盒内的点心。
从前沈妤常年服药,最喜甜食,家中常备着她爱吃的几样点心。
江敛之从食盒里捏了一块尝了一口,只觉甜得发腻,他不喜甜食,大抵是阿妤吃过太多的苦才想要这样的甜吧。
“你脚程快,将食盒送到将军府上去。”
高进知道他是送给谁,心里不痛快,却还是麻溜上路。
三天两头往将军府送吃的穿的,那沈大小姐也不出来见上一面,每次都是沈二小姐来传话,架子端得倒是够大。
高进送完东西回来,路也通了。
江敛之上了马车问:“今日还是二小姐出来接的?有说她身子好些了吗?”
“是,”高进道:“二小姐说大小姐的病已好多了,只是不爱出门,不过今日二小姐给大小姐带了话。”
江敛之抬眸,“什么话?”
高进说:“说是东西别再送了,想问大人打听个事,有没有燕凉关的消息?”
江敛之蹙眉,明日就是十月廿七了,沈仲安将在这一日兵败,几日后沈妤将去替父兄收殓尸骨,她就是在那途中出的事。
这次得拦住她才行,至少得让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因为他还想陪上她好多年。
……
关外风雪肆虐,昨夜竟压垮了几个帐篷,幸亏下面的人没事。
早晨起来,大军已经开始拔营往关内撤。
沈妤重新抹黑了脸和眉毛,跟在沈昭身旁。
便见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将军,监军梁大人不见了。”
沈昭神色凛然,“怎么回事?”
士兵道:“营门守卫说天刚见亮梁大人就带着他自己的人马往燕凉关的方向去了。”
沈昭摆了摆手,“去追,看看能不能追回来,追不回来便罢了。”
监军等同于盛京放在军中的招子,那梁建方自进营后就什么也不干,成日窝在帐子里让人给他上好酒好菜,这几日军粮紧,已经抱怨过好几次了,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留在军中也是个废人。
此处离燕凉关百余里,雪中行军一日至多五十里,剩下的口粮只能撑到燕凉关内,后续的还没有着落,恐怕要饿上几天肚子才能扛过去这一役。
第二日傍晚,雪终于停了。
燕凉关外一马平川,遥遥就能望见褐色城墙伫立在雪地中。
沈妤松了口气,大军总算能在日落前入关,今晚三军休整,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只是挨饿的日子还在后头。
两名探路的斥候策马从燕凉关的方向奔来。
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将军,燕凉关大门紧闭,我已亮出信物,城守不肯开门。”
沈仲安握紧了缰绳,冲沈昭抬了抬下巴,两人带了一队兵前行。
沈妤心里十分不踏实。
明明已经成功避开了上辈子那场死战,这样心中无断的慌乱是没来由的。
又行进了二里地,前方传报原地扎营,此处离城门不足五里。
都只剩五里了,却不进城,军中都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沈妤打马跟上,近了便听见沈仲安正在骂人。
“叫梁建方开门!”
梁建方站在城楼上朗声说:“沈将军,不是我不开门,只是出兵前陛下有令此战必胜,如今两方胶灼,我军岂有退缩的道理。”
沈仲安勃然大怒,还没开口旁边的副将已经破口大骂,“格老子后续辎重跟不上,让老子在前线打屁的仗,你们这些刀都提不动的窝囊废倒是龟缩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他娘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如今粮草已经没有了,西厥如果这个时候来袭只有死路一条,咱们前线要是破了,你个狗日的以为你躲在城里就能躲过去?”
“大胆!”梁建方站在城楼上喝斥道:“我身为监军,你在此妖言惑众我就能即刻将你拿下。”
“你他娘的倒是下来拿我啊。”副将曹固吼道:“你不出来你就是孙子。”
城门口骂声不停,可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天色渐暗,营地内亮起了一堆堆篝火。
沈仲安站在一个小土包上,遥望能看见燕凉关城门上火把微弱的光。
第一日,军中断粮,城门未开。
第二日,军中士兵已因饥饿露出了憔悴之色,大家休养生息,只能尽可能减少活动保存体力。
第三日,城门依旧未开……
沈昭掀帘出帐,在那座土包上找到了呆坐的沈妤。
“梁建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妤等他坐下后问。
沈昭薅开雪扯了根枯草,“逼死我们的主意,京中几股势力缠斗,我们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内斗的消耗品,要么梁建方就西厥的内鬼。”
沈妤刚想再问,沈昭“嘘”了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摊开,献宝似的递给她,“饿了吧?”
沈妤愣愣地盯着那个玉米馍馍,沈昭又往前递了递,“吃啊。”
沈妤接过掰成两半,沈昭不接。
“你不吃我也不吃。”她说。
沈昭勾起唇笑了笑,拿起玉米馍馍咬了一口,沈妤这才开始吃。
味道并不好,又冷又硬,甚至还有些干,吞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粗糙的质感从喉咙刮过。
两人就着夜色和寒风吃完了馍馍。
“明日我派一小队人给你,让孔青跟着你,你们一路往北方走,去北临王的封地,然后绕道回京。”
沈妤默不作声,她听得出来,这等同于在交待后事了。
不行,她明明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经过这两日,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此战若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早在他们从盛京出发,这便是一个死局。
有人要他们死,要他们败。
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她能想办法避开那场死战,却挡不住在他们身后捅刀子的手,因为你根本判断不了那些人下一刀会捅在哪里。
沈妤侧开脸,“我不走。”
“听哥的话。”沈昭劝说道。
沈妤坚决道:“我们明日攻城,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拿下燕凉关不成问题。”
沈昭苦笑,“向自己人举刀吗?”
“那根本不是自己人!他们要我们死!”
“可百姓不是,”沈昭目光说不上的清凉,他说:“一旦攻城,我们就成了叛军。”
“那我们就带大军绕后。”沈妤如今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都一股脑往外说。
沈昭道:“你也说了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我们绕后西厥人就能直奔燕凉关,关内的数十万百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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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那人就睁开了眼。
沈妤刚醒来是懵的,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谢停舟的脸。
房间里就这么一张窄窄的木板床,她实在是困极,只能他挤在一起睡。
她眨了眨眼,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谢停舟鼻梁蓦地一痛,被他的脑袋撞了一下,疼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抱歉。”沈妤看着捂住鼻梁一脸怨怼的谢停舟,亏心地说:“你好些了吗?”
谢停舟怀着一股气闭了闭眼,不想回答她。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他和时雨简直就是八字相冲,先是落水,落水后又被她砍了一刀,如今鼻梁怕是也保不住。
“这是哪里?”
沈妤下床去给他倒水,老实回答,“一户农家,爷爷收留了我们。”
谢停舟道:“刚认识就已经攀上亲了?”
沈妤把水递给他,小声嘀咕,“那是我讨人喜欢。”
谢停舟:“……”并没有。
屋外响起了狗吠声。
沈妤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看见老人踩着霞光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鸭子。
“爷爷你回来啦。”
老人看见她就笑了,“睡醒啦小雨,我打了两只鸭子,晚上给你哥哥补补身子。”
沈妤笑着点头,“谢谢爷爷。”
准备跑去帮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祖宗。
回头看见谢停舟正看着自己,拿着碗的手搭在膝头上,一只手撑着床板懒洋洋坐着,简陋得离谱的农舍竟也叫他衬成了世外之地。
“哥哥?”谢停舟挑了挑眉。
沈妤说:“无奈之举,不然不好解释。”
“我倒是没什么,”谢停舟转了下手里的碗说:“只不过当我的哥哥和弟弟都没有好下场,因为,”
他看向时雨,“他们都死了,没死的也残了。”
沈妤听过一些传言,北临王子嗣不丰,原本有四个儿子,死了只剩谢停舟一根独苗。
对外声称不是意外就是病死,但是沈妤知道这里头多半是有点问题。
寻常人家有个几亩地或是三两店面地还要争一争家产,更别提谢停舟这样的王侯之家。
就拿当今的同绪皇帝来说,皇子是生了十好几个,如今活下来的不过六七个而已。
但这不是沈妤关心的问题。
她淡定地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你身量太高穿不了爷爷的衣服,我把你的里衣烤干了,破的地方是……是我给你缝的,你只能先将就一下。”
“我去帮忙。”沈妤转身离开。
“等等。”谢停舟道。
“嗯?”
“把你的脸洗干净。”
沈妤身体一僵,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下意识就要解释,“我是因为在军中总被说娘娘腔,看起来不够英武,所以……”
“不够英武是把脸涂黑就行的?”谢停舟上下打量他一番,“多吃饭,再长高点。”
沈妤:“……”
谢停舟不再看她,拿起衣服却顿住,衣裳的破口子缝得七歪八扭,线也不是同色的,如同一根蜈蚣爬在衣裳上。
怪不得时雨方才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讲究惯了的谢停舟一时想不定是穿还是冷着。
半晌才吐了口气,把衣服穿上。
出门时看见他正和老人有说有笑,老人做饭他坐在灶台后面烧火。
之前不知道他脸上涂了些什么,黑不溜秋的,如今已经洗干净了,五官还是之前的五官,白皙的肤色衬得他面容秀美,带着几分英气。
村子里一共有七八户人家,这里靠着村边,旁边有一棵大树。
谢停舟站在门前。
一只苍鹰从天边飞过,晚霞正盛,一缕缕炊烟和霞光融汇在一起,谢停舟竟在这一刻品出一丝难得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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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四脸色一变,意思是他来这么早是热身来了?
他冷哼一声,“找死!你再怎么临时抱佛脚也没用,若是你现在跪下磕头认输,我等会儿可以稍微放放水,不让你输得太难看。”
沈妤低头缠着臂缚,说道:“我打架前没有先骂阵的习惯。”
意思是你逼逼赖赖个啥,直接上就是。
人群中不禁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
屠四:“……”
好在绝大多数人都是来自北临青云卫,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总不能不给自己人面子,笑声很快就收了。
“直接开始吧,你想怎么比?”沈妤抬起头看去。
屠四道:“要是我来定,怕是有人会觉得我欺负你,我不占你这便宜,你来说。”
沈妤抬步上前,袖子忽然被人抓住。
她回过头,看见杨邦一手拄拐一手拉着她,压低声音道:“要不还是别比了。”
沈妤诧异,“不是你说的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杨邦看了一眼屠四说:“我之前不知道你要和这样的人比,你看看他这体格,太阳穴微鼓,是个老练家子。”
“我也是啊。”沈妤道。
杨邦在她身上瞟了一圈,表情和眼神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沈妤在他肩上拍了拍,“放心,丢不了人。”
她走上前,表情安闲自得,扫视了一圈兵器架,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闲棍槊棒,鞭锏锤抓我都略有涉猎,你选吧?”
人群嗡地一响,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喝起了倒彩。
这话太大了,便是谢停舟身边武艺最高的近卫,也不敢冒这样的大话。
屠四听到这句就忍不住哂笑,“小子,大话说太早,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尤大嘴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说:“我咋觉得站在台上的是她,丢人的是我呢?”
“那说明你和山炮儿荣辱与共了。”杨邦说。
尤大嘴说:“荣可以,辱的话……还是别了吧。”
但其实沈妤确实没说大话,说略有涉猎那是真的仅仅略有涉猎而已。
她自幼跟在沈仲安身边,军中武将个个所擅武器皆有不同,她又是个停不住的性子,什么都想要试试。
从前沈仲安说她性子不定,她还振振有词地说不挨个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到底什么武器才适合自己。
常衡和季武正在虎帐中同谢停舟商讨要事。
帐内燃着火炉,烤得人昏昏欲睡,但帐内气氛却肃然得可以。
昨日盛京的圣旨传到燕凉关,陛下对北临青云卫好一番褒奖,命世子谢停舟速速押解要犯上京。
韩季武面色沉重:“老皇帝定然已经起了疑心,此番召殿下进京,恐怕等着我们的不是好事。”
谢停舟靠在椅子里,陷入沉思,“先是铲除沈仲安,然后再把北临拖下水,能布这样的局的人,必定位高权重,如今盛京握在四大世家手中,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人。”
树大招风,物极必反,古来帝王最怕各地封王拥兵自重。
五年前谢停舟那一战让帝王看到了北临的强大。
北临太强了,它让坐在皇位上的李氏惴惴不安。
所以那时谢停舟选择激流勇退,这几年让北临韬光养晦,隐忍不发,才能和盛京达成了某一种相对的平衡。
但是这样的平衡在燕凉关被打破了。
彼时燕凉关危在旦夕,放在谢停舟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放弃燕凉关继续隐藏实力求一个安稳,要么出兵救下燕凉关。
最终谢停舟的选择无需多想,他选择了救万万百姓,但是却将北临推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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