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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彩片段
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色复杂至极。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布布修习啊,难道要等毒发吗?”
林艳艳暴躁地吼道。
“林奶奶你不要生气,布布一点也不疼。”
布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脸上满是歉疚。
“林奶奶,爷爷,冷爷爷,妈妈,布布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看着他们。
阮玉糖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她只是道:
“布布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布布乖巧地点头。
阮玉糖揉了揉她细软卷曲的发丝,转头对大师父道:“大师父,事已至此,您就救救布布吧。
我会好好引导她,将来一定不让她利用邪医传承惹出麻烦。”
瘦小老头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不用我教了,你们以为那毒丹是什么?
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啊,小布布吃下去这么久还没事,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布布已经学了那套邪医心法。”
阮玉糖:……
众人:……
布布对上一双双眼睛,乖巧地道:“妈妈,我看到那几个小人儿很有意思,就照着上面的小点点玩了个游戏,可好玩了,妈妈你看。”
布布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雕的人形玩偶,那玩偶的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穴位和筋络运行路线。
看上去就像复杂的几何图。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
“妈妈,布布很好,布布喜欢这个游戏,你让布布天天玩好不好?”
小姑娘讨好地看着阮玉糖。
众人:……
“天意啊,这样的天纵奇才,千年难遇……”
大师父不由的惊叹出声。
他看向阮玉糖:“糖丫头啊,小布布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走了,她得留在老头子我的身边,我要教导她。”
这老头儿居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阮玉糖的心不由一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和布布分离,似乎成了必然。
“布布,妈妈本来打算要带你和哥哥离开莲花村,去别的地方生活。
可是现在,你暂时只能留在爷爷奶奶们这里,和妈妈还有哥哥暂时分开。”
阮玉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充满不舍。
布布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妈你和哥哥先走,等我学好了,再去找你们。”
居然没有不舍。
阮玉糖委屈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布。
布布看了她一眼,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妈妈,布布闯祸了,呜呜。”
她把小脸埋进阮玉糖怀里抽泣。
阮玉糖心都要碎了,一瞬间甚至有种她就留在莲花村,或者带着女儿一起走的冲动。
可是理智回笼,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糖丫头,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方向。
小布布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就要支持她,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定能照顾好小布布。
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帆船~”
说着,老头儿就抹起了眼泪。
阮玉糖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先哄哪个好了。
布布这么一闹腾,大半夜就过去了,阮玉糖抱着她回了家,看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看到她和布布回来,小家伙脸上露出软软的笑容。
阮玉糖俯身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船船醒了,是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在吗?”
船船点了点头,看着布布的黑眼圈问:“妈妈,妹妹怎么了?”
阮玉糖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搪塞他们。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们要离开莲花村的事情。
不管船船能听懂多少,她总归是要认真说的。
“是因为……他追查到我们了吗?”船船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可正因如此,阮玉糖一阵心塞,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就算面对如今的窘迫,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来。
阮玉糖同样的没有糊弄他,而是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他要惩罚我,是应该的。
可是船船和布布这么可爱,你们就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妈妈最爱你们了。”
船船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睡觉吧。”
阮玉糖怜爱地亲了亲他,又亲了亲妹妹,母子三人这才睡下。
两天后,阮玉糖带着船船,离开了莲花村。
布布和老师们站在村口,挥手送他们离开。
帝都,机场。
一名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散,戴着黑色墨镜的女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
女子气质出众,皮肤白皙,哪怕戴着墨镜,也能从那精致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唇形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尤物。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戴着一顶蓝色的贝雷帽,穿着可爱的白色卫衣,蓝色背带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小皮鞋,说不出的精致可爱。
而他的脸上,戴了一副和女子同款的儿童墨镜,将他那双漂亮的墨蓝色眸子遮挡住了。
这母子俩人行走在机场,简直比明星还要亮眼,不时有人回头凝望着他们,目露惊艳。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阮玉糖心如止水。
现在的她充满自信,足以抵消五年前的所有狼狈和伤痛。
而她最大的自信,皆是来源于两个小宝贝。
他们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幸福源泉。
阮玉糖忍不住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小手,低头朝着儿子微微一笑,道:
“宝贝,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游乐园,现在妈妈终于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开心吗?”
船船墨镜下的眼眸顿时亮了,稚嫩软糯的声音很沉稳,却难免流露出了一丝雀跃:“开心!”
阮玉糖不禁低低地笑了,声音透着一股清甜爽快。
小朋友也笑了,却是矜持地弯起了粉嘟嘟的唇无声微笑。
男人和助理从一侧的通道经过,不禁被那母子俩的对话所吸引。
女子的声音格外干净悦耳,那个小奶音也格外软糯。
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
男人忍不住偏头,朝那对说话的母子看了过去。
不管赵西雅和赵家那边如何,阮玉糖这几天过的极为舒爽。
白天没事干的时候在网上搞一搞阮家人。
到了晚上就和墨夜柏闹腾,两人无比契合,每天晚上都过的无比享受。
而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两个人迅速的建立起浓厚的感情,两人再无一丝隔阂,宛如正常的夫妻一般。
终于,墨夜柏忍不住,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回墨家去了。
他是突然带人回去的。
提前没有通知。
唐伯也没有想到三人离开北城庄园,是回主宅去了,所以也没有想到向主宅那边通风报信。
微信群里,老太太还在抱怨:“夜柏这个臭小子,他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妇和重孙子带回来?不是说他们都领证了吗?”
唐伯安慰:“老老夫人您千万别着急,家主说夫人胆子小,估计是害羞呢。不过应该过几天家主就会带着夫人回老宅去了。”
“小唐啊,那你可要说些好听的话,就说老太太我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叫她别害羞,快些回来。”
老太太发语音。
唐伯连连应好,然后一脸惆怅,家主估计是压根儿忘了要带夫人回祖宅,别以为他不知道家主这些天食髓知味,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和夫人开车。根本就把回祖宅这事儿给忘在了脑后,没见昨天晚上照顾小少爷吃饭都是他在做吗?
那两个人真是一刻也不停地回屋开车去了。
墨家祖宅是一座古朴低调的古式五进府邸。
这样的府邸现在十分的少见。
而在这府邸的周围,可以看见五步一哨,三步一岗,拿着真枪实弹的巡逻机器人。
墨夜柏道:“这里就是墨家的祖宅,这座宅子传承了数百年了,期间翻修过数回,爷爷和奶奶喜欢住在这里,平时,爸妈,还有叔叔们都不住这里,他们各有各的住处。
不过今天是十五,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不管大事小事,大家都要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回祖宅团聚,这个习惯一直维持着。”
“我和船船就这样突然到来,会不会太唐突?”阮玉糖说道。
墨夜柏道:“当然不会,他们早就盼着你能来。到时候看到你,他们一定会惊喜。”
阮玉糖抿唇笑了笑,她倒是不担心墨家人会不喜欢她,就算墨家人真的不待见她,她也无所谓,她就把身边这个男人吃死,到时候自己要走要留,都由得自己。
总而言之,阮玉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阎松在前面开车,墨夜柏一家三口坐在后排,见阮玉糖似乎有些紧张,墨夜柏便拿出手机,将阮玉糖拉进了家族微信群里。
墨家的群里正有人在说话。
墨夜橙:我哥越来越不像话,今天是十五哎,他都不带嫂子回祖宅!@唐伯
墨夜杨:大堂嫂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肯定是大堂哥太凶,所以大堂嫂才会误会我们一家都很凶,唐伯你得好好给我们说几句好话。@唐伯
墨夜林:没错,我看就是大堂兄太可怕了,把人吓着了。
墨夜橙:他能找到媳妇就不容易,还把媳妇吓成这样,我都替他着急。
墨夜桐:我听说他们已经扯证了。
墨夜橙:听说是墨夜柏把人押去领得证,可怜的大嫂,估计天天被我哥欺负哭。
墨夜林:大堂嫂真可怜。
墨夜桐:确实可怜。
墨夜扬:可怜+1。
就在一群小辈们议论的时候,有着玫瑰花头像的老爷子说话了:臭小子确实不像话,今天晚上我就杀去北城庄园,去见我孙媳妇和重孙子,以后有我做主,我看他还敢欺负人!
众人:爷爷威武!
墨夜柏看着群里的聊天纪录,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然后,他唇角扬起一抹略显恶劣的笑容。
他将阮玉糖拉进了群。
阮玉糖自然看不见群里之前聊了什么。
她就看见自己进了一个名为欢欢乐乐一家人的群。
群里很安静,里面的人员应该都是墨家的家人。
阮玉糖沉默了一瞬,见群里安静的没有说话,她便也没有说话。
实际上,聊的正欢的群里,此刻早就炸了锅。
“这个名叫糖糖宝贝的是不是就是大堂嫂?我去,大堂哥把人拉进群了!”
墨夜扬惊讶地叫道。
墨家众人本来都已经准备放下手机了,此刻全部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儿。
“快,大家快打招呼啊!”墨夜橙道:“别把人吓到!”
墨夜扬第一个打字:“欢迎大堂嫂!”后面附着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狗表情包。
墨夜桐:“欢迎大堂嫂。”
墨夜林:“欢迎大堂嫂。”
双胞胎之墨夜彬:欢迎大堂嫂。
双胞胎之墨夜杉:欢迎大堂嫂。
墨夜橙:欢迎大嫂,大嫂,我是你亲生的妹妹!
阮玉糖:……
她唇角不禁微微勾起,墨家的这些人,似乎出乎她意料的热情。
墨夜桐:墨夜橙你不要脸,说的我们就像后的一样!
“我是一个爸妈生的,你们只是一个爷奶,能一样吗?大嫂,快来疼爱我,不要理他们!”@糖糖宝贝
阮玉糖:……
“我孙媳妇进群了?”老爷子惊呆了,然后发了一个跳舞的小黄鸭。
小黄鸭憨态可掬,阮玉糖正要打字,一个大大的红包跳了出来。
老爷子:孙媳妇快来领来自爷爷的专属红包。@糖糖宝贝
他们太热情了,阮玉糖都来不及说什么。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墨夜柏正目光含笑看着她。
阮玉糖耳朵一红,然后弯了弯眼眸,也打字发送了一条消息到群里。
糖糖宝贝:大家好,我是阮玉糖。
然后,她点了接收红包。
双胞胎之墨夜彬:大堂嫂好!
双胞胎之墨夜杉:大堂嫂好!
墨夜橙:大嫂好!
墨夜桐:大嫂好!
墨夜林:……
下面又是一连串问好的。
但是最显眼的还是老爷子的:孙媳妇你好呀!
糖糖宝贝:爷爷好!
老爷子:哎~
糖糖宝贝:红包。
糖糖宝贝:红包。
……
下面是一连串的红包。
老爷子抢了您的红包。
双胞胎之墨夜彬抢了您的红包。
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抢红包提示。
墨夜橙:你们都太过分了,我都没有抢到红包,你们就不能给我留一个吗?
墨夜桐发了一张得意扭腰的小人儿表情。
墨夜橙顿时气的不行,一连发了一串的白眼。
老爷子抢的最多,发了一张大黄脸呲牙表情图。
墨夜橙:大嫂,我想要红包嘤嘤嘤嘤嘤~后面附着一张打滚卖萌的小人儿图片。
阮玉糖不由失笑,随手发了一个红包出去。
“爸妈叔婶们估计都在忙,没看见群里的动静。奶奶估计正在趁乱偷吃,也没看见。”
墨夜柏不用想也知道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阮玉糖数了数自己带来的礼物,还好,一人一份是够了。
她歪头看向安静的船船,揉揉他的小脑瓜:“船船,我们马上就能见到爸爸的家人了,你高兴吗?”
船船谈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看了眼妈妈的手机,群里的人似乎都很欢迎妈妈,他点了点头:“嗯,妈妈高兴船船就高兴。”
阮玉糖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真是暖心的小宝贝。
墨夜柏道:“太爷爷和太奶奶,还有爷爷奶奶,他们都十分期待见到你和妈妈。”
船船稳重地点了点头,道:“船船也会很听话的。”
墨夜柏伸出大手揉了揉他满头的小卷毛。
他看向阮玉糖不由道:“你把他教的很好。”
阮玉糖心想: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布布有多皮,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说。
阮玉糖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
她这个表情,与布布坏笑的时候如出一辙。
墨夜柏莫名的觉得脊背有些发麻,却又说不出缘由。
车子朝着老宅的大门驶去,周围巡逻的机器人们发现是自家的车,便都放行。
宅子很大,阎松将车停在停车区,发现那里已经停了不少车,想必都是从各处过来的家人。
“咱们不着急进去,我带你们四处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布局。”
墨夜柏说道。
他领着阮玉糖和船船四处逛,船船对老宅里的一切都很好奇,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个兽园。
“有狮子!”船船顿时来了兴趣,眼眸晶亮地指着铁栅栏那头的白色雄狮。
“太爷爷喜欢狮子,所以在家里养了一只,它叫毛毛,是太爷爷从小养到大的,他的脾气很好,一般不咬人,不过毕竟是野兽,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说着,墨夜柏便领着船船去看狮子了。
阮玉糖看着他们的身影,微微笑了笑,她对狮子没什么兴趣,便在附近逛了起来。
宅子里有一片花园,还有假山,假山旁有秋千。
阮玉糖打算先到秋千旁坐一会儿。
她在秋千上坐下来,心里感叹这座老宅的不一般,它古朴大气,迎面就给人一股端庄威严的感觉,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底蕴,还有家族兴盛带来的威严。
墨氏财阀,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阮玉糖歪头细听,便听见那声音是从一旁的假山后面传出来的。
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男人声音低吼:“偷吃,又偷吃,这都第几回了?上次偷吃放过了你,这次又偷吃!”
“呜呜……我饿……”
一个带着哭腔老妇人声音响起。
“饿?谁信?”男人怒道。
“真的饿……”
阮玉糖诧异地挑了挑眉,果然是大户人家,背地里总有一些事情是没法放到台面上说的,这么大的人家,怎么还能让老妇人饿肚子?
墨家总不缺这一口吃的吧?
阮玉糖本不愿多管闲事,却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严厉的近乎冷酷:“老实点儿,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别让我过去抢。”
“不,我不要,这是我给留给我儿媳妇吃的。”
老妇人害怕的声音都颤抖了,努力将东西往身后藏。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少拿你儿媳妇压我……”
然后就是男人去抢,老太太惨兮兮的哭声。
阮玉糖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跳下秋千,绕过假山,果然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被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逼的直往后躲,那老太太的双手背在身后,显然藏了什么,而此刻,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惧怕又委屈,眼泪汪汪的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反观那个男人,倒像是在这个家里颇有些地位的样子。
阮玉糖站在二人身后,表情严肃。
老太太正好是面对着阮玉糖的,而男人则是背对着阮玉糖,他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老太太却是看见了阮玉糖,阮玉糖无法形容老太太那一瞬间的表情,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兴奋,总而言之,她的这种表情,在此时的场景下显得有些不搭,还有些奇怪。
但是还不等阮玉糖细想,那老太太就对着她大喊:“救救我,救命啊~”
男人:……
他脸色奇臭地瞪着老太太,怒道:“为了一口吃的,您连救命都喊的出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太太目光希冀地看着阮玉糖。
男人也发现身后有人,但他没回头,他仿佛自信没人敢管他。
他冷笑:“别喊了,谁来了都不敢救您!”
深吸一口气,阮玉糖在老太太希冀的目光下,终是开了口。
“这位大叔,为了一口吃的,您至于吗?”
老太太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至于吗?
她看着阮玉糖的眼神简直在冒光。
阮玉糖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那个男人身形一顿,他似乎也发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微微惊讶,便转身看了过去。
一瞬间,四目相对,阮玉糖和男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男人有一双墨蓝色的眼睛,五官长相,和墨夜柏有着五分相像。
阮玉糖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觉得,自己这次多管闲事,似乎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这个人不是墨夜柏的父亲,就是墨夜柏的二叔或三叔。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墨夜柏的长辈,居然欺负一个老太太!
再看那个老太太,身上穿了一身灰朴朴的长裤和毛衣,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气质十分温柔宁静。
阮玉糖觉得这个老太太不像是家里的佣人,反而像是……
“你是阮玉糖?”就在诡异的沉默中,男人开口了。
他墨蓝色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阮玉糖。
第二天早上,阮玉糖换完药,墨九歌亲自送来了早饭。
阮玉糖和船船道谢,墨九歌连连摆手,态度亲切温和,既让人舒服,又不会过分热情。
“阮小姐,你和船船吃饭吧,有事叫我。”他笑眯眯地说罢就出去了。
阮玉糖眼中浮现一抹沉思,墨九歌是男人的属下,地位不凡,却对她和船船周到体贴,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男人对他们母子的态度。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墨夜柏来了。
阮玉糖放下了筷子,漂亮的凤眸定定地看着他。
她穿着病服,但就算如此,也依旧难掩她清丽动人的风姿。
她的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灵动和干净的气息,漂亮惊艳,又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她这个年纪,说是女人,其实就是个女孩。
据他所知,她被养父母抛弃,包括五年前那场意外,也是因为她被养父母算计中了药。
紧接着,她又遭遇亲生父母的不接纳,在离开帝都的时候,还遭遇了飞机失事。
这样一个柔弱,胆子也不大的女孩,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并且生下孩子,还把船船带大的?
这其中的过程,必然是不容易。
无疑,五年前他被冒犯了。
但是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这五年的通缉,他从最初的暴怒,到后来的平静,不得不说,时间是最好的缓冲。
五年时间,磨平了他的怒火和杀心,也让他更多了理智。
最初的杀意平息后,他也只是想找到这个女人,对她做出最恰当的处置,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当然,如果她不识相,处理掉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但他没有想到,她其实是如此胆小和柔弱,如同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白兔。
还有那个孩子,也意外的可爱。
“你们继续吃,不用管我。”墨夜柏不由温和了声音道。
墨夜柏在二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阮玉糖和船船对视一眼,继续吃饭。
墨夜柏也没有盯着他们,而是打开手上的电脑,看起了文件。
阮玉糖眼角余光瞟了男人一眼,这男人应该很忙才对,这个点居然还往医院跑。
船船也偷偷地偷瞄男人,男人的表情严肃,看着一点也不好亲近。
病房里气氛很安静,但是渐渐的,就有些诡异了。
“7分钟零32秒,船船你一共偷看了我15次,平均半分钟一次。”
船船:……
船船抿紧了小嘴,被男人戳破了小动作,不禁小脸涨红,窘迫极了。
墨夜柏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这还没完,他又看向了阮玉糖,道:“你刚才总共用眼角余光偷看了我八次,平均不到一分钟一次。”
阮玉糖:……
“噗,咳咳咳!”阮玉糖被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粥呛到了。
她惊咳不止,男人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伸出长臂,在阮玉糖背后轻拍了几下。
阮玉糖缓过来,眼角泛红,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怀疑这男人是想呛死她报仇。
墨夜柏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一秒,女子这副模样真是莫名的惹人怜爱,也莫名的诱惑。
被男人这么一搅合,阮玉糖也没想再继续吃饭了。
见她放下筷子,墨夜柏眉头一皱,道:“再吃一些。”
阮玉糖默默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严肃的眉眼,又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她和船船安静地吃饭,这次母子二人谁都没有再偷看男人。
墨夜柏也仿佛专心看向电脑,唇角却无声地勾了勾。
雨后的早晨,树叶上挂着露珠,天空格外的蓝。
安静吃饭的母子,旁是同样安静工作的男人,一束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温馨美好。
墨九歌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禁怔了怔,这样的画面,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
不知为何,他没有打扰,又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一波三折地吃完一顿饭,有护士进来收了碗筷,阮玉糖和男人面对面坐着。
“我让管家收拾好了房间,等你的伤好了,就搬去我那里住,我们可以培养感情,然后再结婚,也可以先结婚,再培养感情。”
墨夜柏直接开口。
阮玉糖:……
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墨先生,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阮玉糖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模样,墨夜柏微微拧起了眉头,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
他的声音坚定:“我绝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你明白吗?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你就只能和船船分开。”
他料定她不舍得离开船船。
在机场里看到这对母子,他觉得他们的相处美好的像一幅画,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属于他的。
听到要和妈妈分开的话,一旁自己玩的船船猛地抬起头,墨蓝色的眸子定定看向男人,眼底闪过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冷光。
阮玉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男人不会允许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您不会伤害船船的,对吗?”阮玉糖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墨夜柏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眸光微微柔和,道:“当然不会。他是我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的降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孩子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除了接纳他,在往后的人生里照顾他,再没有其他选择。
阮玉糖道:“我相信您。”
她相信以这个男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她。
男人深邃莫测的眸光看向阮玉糖,问:“那你呢?你要和船船分开吗?”
“我……”
阮玉糖深吸一口气,对面的男人长相俊美,身份高不可攀,这样的男人,想嫁给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可是她……
阮玉糖看了船船一眼,叫她和船船分开,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神色郑重地看向对面的男人,问:“您真的要和我结婚?”
对面的小女人严肃的表情看着竟有几分可爱,墨夜柏强压下唇角的笑意,点头道:“不错。”
阮玉糖沉默一瞬,道:“好,我答应。”
顿了顿,阮玉糖又道:“我希望您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墨夜柏没有说话,但是却安静地注视着阮玉糖,明显是在等她开口。
阮玉糖道:“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如果将来您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子,有了其他的孩子,能放我和船船离开。
我和船船绝不会成为您和心上人的阻碍。”
墨夜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还没开始结婚,你就想着带着孩子和我离婚?”男人的声音冒着寒气。
阮玉糖小脸一白,道:“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怕您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怨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您,万一有那种可能,我和船船绝对不会影响到您。”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墨夜柏看了船船一眼,道:“继承人有一个就够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阮玉糖便不再多说。
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也为时过早,毕竟还没有发生。
不过,她伸手摸了摸脸,心中也觉得有些奇异。
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个男人,要嫁给他。
阮玉糖不再纠结这件事,三天以后,阮玉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出院。
墨夜柏亲自来接她和船船,同来的还有蓝舟和楚辞,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阮玉糖。
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
她反击也就那一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笑了:
“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
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一眼。
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一哽。
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一抹恨毒的光芒。
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
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一个老男人的丑事吗?
不好意思啊,我看那个老男人长的太丑,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跑出了酒店。
至于我跑出酒店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赵西雅我想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吧?”
赵西雅瞳孔一缩,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后来找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非但没有录下视频,还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赵西雅心中气的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阮玉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西雅没有想到,阮玉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这种事都说得出来。
还说的如此详细。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藏着掩着吗?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丑事啊,我在说丑事啊!”阮玉糖好笑地看着赵西雅。
赵西雅看着阮玉糖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阮玉糖,她似乎毫无畏惧。
她疯了,她是个疯子!
“阮玉糖,你这个疯子!”
赵西雅有些崩溃的叫道。
阮玉糖连连摇头,郑重其事道:“NO,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无所畏惧而已!”
她双手环胸,姿态慵懒,脸上的笑容很坏,却令人着迷。
阮玉糖看向江宸的方向,道:“江先生,你的未婚妻的心思并不如何光明呢!你要知道,有些低劣的东西,是会根植在基因里遗传给下一代的。
赵小姐虽然从小在赵家长大,但是她的基因可是阮家的。
阮家那对夫妻有多低劣,呵呵……
当然,我也并没有说赵家有多高尚,我只是说出一个相对的事实罢了。”
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宸,道:“江先生,娶妻一定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啊。”
说完,她邪肆地笑了,边笑边转身离开:“今天日行一善呢,真好!”
她得意地扭动着腰肢嚣张离去,浑身上下都释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江宸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见阮玉糖离开,墨平和墨一桐父子也连忙朝她追了过去。
江乐一得自由,便跑到赵西雅的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西雅姐,你怎么样了?”
赵西雅也在心慌意乱,大脑根本就不够用了。
她被阮玉糖狠狠奚落,偏偏那话说的都是事实。
又见江宸对阮玉糖非同一般的态度,她早就心慌不已。
她有种直觉,阮玉糖不好惹,非常的不好惹,她回来报仇了。
赵西雅心神俱疲,再加上此刻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竟是呜咽一声,流下两行清泪,直接晕了过去。
阮玉糖教训了赵西雅一顿,心情十分舒爽美妙,她走路虎虎生风,刚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便见墨夜柏安静地站在那里。
阮玉糖脚步一顿,脸上嚣张的笑容立时僵硬了。
墨夜柏深深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阮玉糖面对外人时,竟然笑的那么明媚张扬,与他看到的文静内敛截然不同。
“墨先生,您怎么站在这里?”阮玉糖正了正神色,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道。
墨夜柏垂眸反思了一下,嗯,胆子还是小的,难道是自己长的太过吓人?
墨夜柏缓缓地向她逼近,伸出手臂撑在墙上,将这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女子环在了中间。
他凑近她,鼻息相触,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阮玉糖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定定地与男人对视,直接看进了男人墨蓝深邃的眸子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的太好了,英俊,完美,想再扑倒。
“阮玉糖小姐,我很可怕吗?”男人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阮玉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太犯规了。
要不是这个男人太强大,她惹不起,她现在一定将他拖进包厢里给办了。
只可惜,她得稳住,稳住!
她现在可是一个胆小的小女人呢!
她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突然觉得,如果嫁给这个男人,也不是特别糟糕,至少,美色即正义。
这个男人这么英俊完美,嫁给他,她可是一点也不亏。
况且,嫁给他后化敌为友,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这样想着,阮玉糖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变的柔软,她轻声道:“您很强大,我想,敬畏您这样的男人是人之常情吧?
也说不上是怕,您只是太优秀了。”
这纯粹是拍马屁。
然而,墨夜柏显然被她取悦了,十分愉悦地笑了。
他放开她,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目瞪口瞪呆的父子俩。
“看够了?”墨夜柏看着二人。
阮玉糖也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两位先生之前意图帮助我,虽然我并不需要,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做好人好事,他们是好人呢!”
被发了好人卡的墨平和墨一桐父子,此刻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枕边风这条路果然走对了啊!
墨平连忙道:“小姐您太客气了,您这样夸我们,真叫我们惭愧。
其实是,我们先前在医院远远地看见过您一眼,刚才看到您被人为难,我们这才上前帮忙。”
他丝毫不敢隐瞒之前就看见过阮玉糖的事,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在家主的面前耍弄小心思,只会适得其反,他们是丝毫不敢有那个胆子的。
“在医院见过我?”阮玉糖心中颇感兴味,看来这两个人是想借助自己,来讨好墨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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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夫妻将她养大,视她如亲生,可是她却只是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就六亲不认,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们雅雅善良温柔,那个白眼狼给她提鞋都不配!
两相一对比,他们根本就不用选择。
“我送方姨去医院。”赵明爵对父母说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路过阮玉糖身边,他目光冰冷地扫了过来:“你跟上。”
阮父在赵西雅的帮助下,已经将阮母背了起来,跟在赵明爵的身后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着朝外走。
而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赵西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都朝一边倒去。
“雅雅小心!”
赵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而赵西雅的手下意识地一阵乱挥,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赵西雅手里握着撕下来的一大块布料,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裸露出来的那块皮肤。
白皙的皮肤上,满满暧昧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赵西雅似乎是被吓坏了,呆呆地呢喃出声。
“雅雅,你有没有事?”
赵夫人和赵沛然这时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前面的赵明爵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
“爸爸,妈妈,我没事,可是阮小姐她……”
顺着赵西雅的视线,赵家众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难看的痕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沛然和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赵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赵西雅的眼睛:“雅雅别看,脏。”
赵西雅把头埋在赵夫人的怀里,愧疚地说:“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脚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会……”
“雅雅,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检点,大学还没毕业,就、就——”
‘就玩这么疯’的话,赵夫人说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厌恶。
赵沛然也没眼看,赵明爵的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赵西雅从阮夫人怀里抬起头,道:“妈妈,我上楼给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声:“等等。”
赵西雅转身,状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为,她会从阮玉糖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羞耻,以及狼狈。
可事实上,阮玉糖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就宛如眼前这不堪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西雅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都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为什么如此平静?
“你刚刚崴到脚了?”阮玉糖声音很轻,还有些冷。
“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坏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断她,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脚踩住了赵西雅的脚,狠狠一碾。
赵西雅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赵沛然和赵夫人都惊呆了。
背着阮母的阮父也惊呆了。
就连阮父背上装晕的阮母,都险些吓的醒过来。
唯有赵明爵眼疾手快,他飞快的闪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后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拖拽。
可是,阮玉糖却是也发了狠,她死死揪住赵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间,只听又是‘撕拉’一声,赵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一大块布料。
而赵西雅先是被踩脚,后是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个人都狠狠地向后倒去。
“啊——”
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被阮玉糖用力碾过的那只脚的脚背,此刻高高的肿起。
而她的脚脖子在摔倒的时候,真的崴了。
赵西雅疼痛无比,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雅雅!”
赵夫人尖叫一声,朝赵西雅扑了过去。
一旁,阮玉糖已经被赵明爵拉扯到了一旁,用力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阮玉糖脚步几个踉跄后,堪堪站稳。
然后,再抬起头时,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她唇角微勾,凤眸邪肆,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冷和魅。
“假装脚崴了,何必?我让你真的崴了多简单!”阮玉糖盯着赵西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个疯子!”
赵夫人气怒交加,大骂一声,扑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那耳光清脆又响亮,赵夫人优雅温婉,何曾这般失态打过人。
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
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我让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现身,是不是去和别人开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背影,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赵西雅大声问。
阮玉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
赵家的别墅盖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单薄,衣衫破损,可她身形笔挺地朝前走着,寂寥而孤傲。
赵明爵和司机各开一辆车,一辆送阮家夫妻,一辆送赵西雅。
两辆车先后驶过,后面那辆车驶过了,又倒了回来,赵明爵滑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的阮玉糖。
“你这样的白眼狼,赵家绝对不会认你。我的妹妹永远只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再有下次,我绝对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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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舟冷面杀神一般的表情,唐静诗心里气恨不已,面上却嘟了嘟嘴,无奈地连连道: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你?”
蓝舟盯着她不说话。
唐静诗不会厨艺,但是却会调制一些饮品。
她打算亲自给墨夜柏调制一杯饮料,以彰显自己的贤惠和好手艺。
她兀自打开冰箱找水果和蔬菜,还有牛奶。
“要不就弄苹果蔬菜汁吧!”
她自顾自说着,并且动手拿了食材出来,颇为开朗活泼地切起了苹果。
“怎么样,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错吧?”
她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蓝舟,大眼睛里都是灿烂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表演在蓝舟这样久经风浪的人看来,实在拙劣。
蓝舟不禁嘴角连连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蓝舟咬牙切齿地道。
许是蓝舟的语气实在不好,唐静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卖力表演的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个小丑。
在她想来,墨夜柏一定会喝她调制的饮料,并且喜欢上那种味道。
但是蓝舟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里也是被千娇万宠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顿时,她一委屈,就放下东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墨淑宁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墨夜柏夸赞唐静诗。
见她出来,墨淑宁一愣。
唐静诗眼眶红红地看了蓝舟一眼,对墨淑宁和墨夜柏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园里走走。”
唐静诗去了花园,就看到了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丛里玩的船船
尤其是,当发现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时,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哪个佣人,居然带着孩子来工作,就这种素质也配来北城庄园工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带孩子上班,那么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叫糖糖的!
呵呵,都有了孩子了,还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后一脸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面前。
她也蹲了下来,温柔地看着船船,却用意大利语道:“小杂种,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原本安静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温软的目光陡然一厉。
若不是她能听懂她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说话。
但是,她偏偏听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秋千架,一步步走到唐静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鳞,这个女人胆敢这样骂船船,简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唐静诗本来是打算戏弄这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一顿,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她哪里甘心被人这样盯着,顿时就站了起来。
啪!
哪知,她刚一站起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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