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晴天白鹭”的小说。内容精选:的功劳,会妥善照顾你们的家人。便是以后你们老了,也会让你们好生荣养,定不亏待。”沈老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经她一番劝说,几人都点了头。沈长泽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交待具体事宜时,有下人匆匆来禀。“侯爷,老夫人,太夫人,小姐来信了!”沈母激动不已,又惊又喜道:“快把信给我。”沈老夫人挥手,让几人先回去交接手中事务。......
《畅销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晴天白鹭,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写560839字,小说最新章节第268章 妒恨,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男主和女主的甜蜜生活写得很好,自然清新,浓情蜜意,两者合一。
后面不是这个亲嘴就是那个亲嘴 啥剧情没有就剩下亲嘴和亲密动作了
被举报了这条评论,估计很快就会消失,真的无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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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憎恨
第50章 教训
第51章 虐杀
第52章 失望
第53章 打脸
作品阅读
姜舒的那抹讥讽,实在刺眼,如一根尖刺扎在了他心底。
沈长泽先去了汀兰院,后与沈母一道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听了他的话,老脸紧皱陷入了沉思。
“非得如此不可?”
在侯府清闲了半辈子,谁会愿意去庄上吃苦。
这怎么看都是门苦差事。
“孙儿都是为了侯府繁荣谋划,如此一石二鸟之策,不仅能节流,也能开源。”沈长泽拱手作揖,一副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的模样。
在他看来,下人就是为主子所用,并无不妥。
沈老夫人无奈叹气,侯府和下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毕竟曾是侯府主母,沈老夫人同沈母处理起宅中事,也是得心应手。
不多时,三人就商议好了,召来选定好的几人同他们交涉。
如姜舒所料,他们虽不情愿去庄上,但恩威并施之下也并未不满。
“放心,侯府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会妥善照顾你们的家人。便是以后你们老了,也会让你们好生荣养,定不亏待。”
沈老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经她一番劝说,几人都点了头。
沈长泽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交待具体事宜时,有下人匆匆来禀。
“侯爷,老夫人,太夫人,小姐来信了!”
沈母激动不已,又惊又喜道:“快把信给我。”
沈老夫人挥手,让几人先回去交接手中事务。
雨后放晴,姜舒惬意的躺在软榻上看天边彩虹。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檀玉进屋禀报。
姜舒错愕:“可有说是什么事?”
檀玉摇头:“奴婢问了,说有要事,请夫人即刻过去。”
侯府门庭冷落,人口简单,能有什么要紧事?
带着疑惑,姜舒去了寿永堂。
沈长泽三人聚在一起,满面春风有说有笑。
见到姜舒进屋,沈母欣喜招手道:“舒儿,快过来,坐我这儿。”
姜舒依言过去坐下,见三人皆满脸喜色,狐疑道:“不知祖母唤我来所谓何事?”
“清容带着姑爷回来省亲了,估摸还有半月就到。”沈老夫人老脸含笑,打心底里高兴。
沈母也眉欢眼笑道:“清容这次省亲,也算回门,可是大事。”
四年前沈清容远嫁平阳,离京几年未归。此次不远千里回京省亲,定是收到了沈长泽荣归的消息。
“华清院空置多年,许多东西都旧损了,得抓紧时间置换。”
“这事儿可得抓紧,清容带着星远一道,星远才两岁,正是娇贵的时候,衣食住行可不能马虎。”
陆星远是沈清容同陆鸣珂之子,是平阳郡守的嫡长孙。
虽不是皇子王孙,却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金贵的很。
沈老夫人同沈母你一言我一语,计划着怎么迎接沈清容一家三口。
“都说长嫂如母,舒儿你可得上心。”沈母忽然握着姜舒的手道。
姜舒从怔愣中回神,浅笑道:“母亲放心,我会给星远备好见面礼。”
沈母噎了噎,愁眉道:“近日府中事多,我被缠的抽不开身。翻修华清院和回门宴一事,你可得帮母亲分担分担。”
如何分担?出力又出钱那种吗?
姜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讽笑。
从前她将侯府视为荣辱与共的家,是以从不计较,花起银子来半点也不心疼。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姜舒望向对面的沈长泽,缓声道:“侯爷让我协理田庄之事,两件事撞在一起,我实在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原本她是想找个由头推脱,不与沈长泽去田庄的。但现下看来,只能二选其一了。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甲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晴天白鹭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写567079字,小说最新章节第271章 争吵,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宠妻、甜宠、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男主和女主的甜蜜生活写得很好,自然清新,浓情蜜意,两者合一。
太好看了,快点更新吧!不解渴啊!别到时候去找别的解渴,就两不香了!
后面不是这个亲嘴就是那个亲嘴 啥剧情没有就剩下亲嘴和亲密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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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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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熟人
作品试读
巨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看戏台了,快速围聚到一起看沈清容撕打姜舒。
“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若是被陆家休了,我大哥也会休了你!”
沈清容气昏了头,全然不顾场合人群,只想出了心中恶气。
郁澜和姜母离的最近,拉架时被无辜波及。
“清容,住手,快住手!”沈母快步赶来,急声喝止。
今日前来参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沈清容当着她们的面打骂姜舒,沈陆两家的名声都完了。
况且,长公主也在,要是误伤到长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老夫人颤巍巍赶来,看到沈清容把姜舒扑倒在地,扭打成一团。拉架的长公主也被误伤跌倒,乱了衣衫妆容。
“混账,胡闹!”沈老夫人厉喝,气的直哆嗦。
“清容!”喝止不听,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把她们拉开。”
几名婢女挤进人群,硬拉开了沈清容,扶起了姜舒和郁澜。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
“不知道,我好像听到陆夫人说什么算计和信。”
“我还听到陆夫人说休妻……”
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沈老夫人听在耳里,气的快要厥过去。
“清容,你胡闹什么!”沈母怒声训斥,脑中快速思索着化解之法。
当着众人的面闹成这样,还伤了长公主,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沈陆两家都完了。
“母亲,姜舒她害我。”沈清容愤恨哭诉。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话,非得闹成这样!”
沈母和沈老夫人并不知道那封信,自然也就不明白沈清容为何如此发疯。
沈清容恨恨的瞪着姜舒,控诉道:“她害得我夫君对我生了误会嫌隙。”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沈母和沈老夫人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下意识的偏袒沈清容,不满的训斥姜舒。
“你是长嫂,怎能坑害姑妹,惹的她夫妻不睦家宅难安。”
姜舒闻言冷笑。
她被沈清容一通撕打,无端损了颜面受了折辱。她们半点也不关心,竟还反过来责问她。
发髻散乱的看向沈老夫人,姜舒挺直了脊背冷声道:“祖母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如何坑害她了?”
“这……”沈老夫人一窒。
沈清容跳脚道:“你敢说你没算计我?”
姜舒瞥向沈清容,讥声诘问:“究竟是我我算计你,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
既然沈清容自己不要脸,那她就索性给她撕个稀巴烂!
第六十章 休弃
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对女子而言,这四个字可是致命的。
如厕归来的孙宜君,看到这场面都懵了,这又是什么鬼热闹?
“你胡说什么!”沈母从惊愕中回神,惶急喝斥。
然姜舒根本不惧,与沈清容对质道:“你敢做,你敢认吗?”
沈清容又气又恨,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便等同于默认了。
一时之间,众夫人闺秀看她的眼神立时变了。
堂堂靖安侯府三小姐,陆家少夫人。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耻。
见众人都用唾弃鄙夷的眼睛看着她,沈清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再无半点尊严。
“我不就是写了封信,不甘心去问了问,我做什么了?”
“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心慕过他人,没有偷偷写过信?你们凭什么这么看我,凭什么!”
沈清容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嘶喊。
“姜舒,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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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孤寂的月光下,姜舒静立在花园中,高仰着头望着天上明月,露出纤长脖颈,清贵优雅,似白鹄拜月。
皎洁的月光洒在姜舒的长裙上,似披了一层银光,美的宛如月光精灵。
陆鸣珂险些看怔了。
他自诩见过美人无数,也从不贪图皮相。可此时的姜舒,实在美的惊心,无知无觉映刻进他心底。
“夫人,侯爷同锦夫人走远了。”楮玉小声提醒。
姜舒闻言舒了口气,抬脚往听竹楼走。
凉爽的夜风吹起姜舒的裙摆,犹如花朵盛开在黑夜里,转瞬即逝。
操办寿宴是件大事。翌日,沈母寻了姜舒商议分工,召集府中下人开始筹备。
院落,客房,前厅,花园……所有地方都需要翻修打扫,必不能让人觉得侯府破落灰败。
府中下人之前分了一小半去酒坊做伙计,如今人手有些不足,姜舒提议从各院抽调。
为示表率,姜舒只留了楮玉和钟越两人,让听竹楼其余人都去帮忙。
沈母很满意姜舒此举,安排了诸多事务给她。
推脱不过,姜舒只能应下。好在凡事不必她亲力亲为,只需吩咐监督查验即可。
至于采买置办等与银钱相关的事情,沈母都自己揽下。
这日沈母在屋中算帐,算来算去都不满意,愁眉不展。
“母亲。”沈清容走了进来。
沈母放下账册,长叹口气。
沈清容见了便问:“母亲为何事烦忧?”
沈母道:“侯府空虚,大办寿宴花销甚大,有些头疼。”
沈清容诧异:“姜家落败了?大嫂没银子了?”
自打姜舒进侯府起,府中花销便由姜舒一力承担。时日一久,沈清容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说起这个沈母就难受,唉声叹气道:“你大哥回府后发生了些事,舒儿交出了掌家权,也不再管府中花销了。”
“发生了何事?”沈清容追问。
自家女儿不是外人,沈母便一五一十都跟沈清容说了。
沈清容听后勃然大怒:“她凭什么?就因为大哥在边关另娶生子,请旨立了平妻,她就敢耍性子威胁?她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
“若论家世出身,她只配给大哥做妾。”
“当年母亲亲自登门求娶,给了她正妻之位,已是莫大抬举,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要我说,母亲平日就是待她太宽容了,才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出身高贵的沈清容,一直瞧不上姜舒的身份。
便是姜舒为侯府付出再多,沈清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就该感恩戴德,做小伏低。
屋外前来寻沈母商议事务的姜舒,听到沈清容的话,唇边勾起一抹讽笑,心中发冷。
当初她嫁进侯府时,沈清容便将对她的不喜写在了脸上,时常找茬刁难。
可姜舒想着终归是一家人,便多般忍让,甚至将沈清容当作自己的妹妹疼爱。
上京一出什么新鲜玩意,衣裳首饰,姜舒第一时间买来给沈清容,让她在上京闺秀面前赚足了艳羡。
渐渐地,沈清容态度好转了些,开始缠着姜舒要东要西。
只要沈清容高兴,姜舒从不吝啬银子。
甚至在沈清容出嫁时,姜舒还给她添了一半嫁妆,让她带着底气风光嫁去平阳。
可沈清容不仅不感激姜舒,反而还憎恨上了姜舒。
只因当年沈清容心慕他人,想要退婚。
第五十章 教训
少女怀春总是情,年少的沈清容揣着满腔欢喜爱慕,不计后果的想去追求心中所爱,完全昏了头脑。
陆鸣珂闻言目光微闪,对姜舒越发敬佩,真诚道:“姜姑娘往后若去平阳,一定要知会陆某,我定好生款待。”
姜舒笑道:“平阳是陆家的地盘,我若去了便是不说,也瞒不过陆公子的眼。”
两人相视一笑,姜舒亲送陆鸣珂出府。
此时的两人尚且不知,他们随口一句笑言,竟会成真。
次日一早,陆鸣珂同沈清容登上陆家的船,心思各异的回了平阳。
沈长泽送完他们回府,见沈长淮也备好马车欲回衡州。
兄弟两话别后,沈长淮乘车离去。
沈长泽抬步入府,下人无精打彩,沈母唉声怨气,府中气氛沉寂又压抑。
秋风萧瑟吹落桂花,一片冷清寂寥。
沈长泽不明白,不过就是少了姜舒而已,怎么侯府好像失了主心骨?
第七十章 姐妹
八月二十六,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姜府大摆宴席,府内接待亲朋好友,府外设流水席招待邻里路人。
许多人闻讯而来,姜府内外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姜舒穿了件梅青色织金连烟锦裙,上缀水晶无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闪发亮。
“这裙子真漂亮。”家中姐妹嫂嫂投来艳羡目光。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太过花哨,姜宁非要我穿。”
“阿宁好眼光,这裙子极衬舒姐姐你,像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姜舒的堂妹姜芸一脸羡慕。
她们虽是堂姐妹,却有着天差地别。
姜记是由姜父创立,姜家生意大都由姜父主理,姜家叔伯虽一人分了几间铺子经营,但富贵程度远不及姜舒家。
就如姜舒身上这件裙子,于姜舒而言不过是一件寻常衣服,于姜芸而言却可望不可得。
姜家的财富,都流入了姜舒一家。
“芸妹妹既喜欢,我送你一件。”姜舒随口道。
姜芸听的面色一喜,机灵道:“那我可得换个款式,若跟舒姐姐你一样,我穿着可没你好看。”
人靠衣装没错,可样貌气质也能反衬衣裳。
姜舒的容色质都属上乘,姜芸自知比不了,便不讨那没趣儿。
“芸妹妹真会说话,就这么三两句就得了件好衣裳。”其余几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说出的话酸溜溜的。
姜舒笑了笑,十分大方道:“改日得空,我们一同去姜家绸庄,一人量身做一件。”
“当真?”几人面露欣喜。
姜舒点头,于是几人开始商量日子,讨论上京时兴的衣料款式。
姜舒听着她们的谈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觉得甚是无趣。
寻常商户家的姑娘,不用饱读百书,不用学那么多规矩礼仪,平日里最爱做的就是讨论衣饰女红。
姜舒从前就与她们不甚合群,做了六年主母眼界宽广后更融不进去。
“姑娘,长公主和孙小姐来了。”楮玉凑到姜舒耳边低声道。
姜舒闻言起身,对姜家姐妹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郁澜和孙宜君都是官家闺秀,不便在人前露面,楮玉将她们引到了姜舒的舒桐院。
“公主,孙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姜舒见到她们很是意外。
姜舒自知与她们身份悬殊,也知她们前来参宴多有不便,便没有给她们送请贴。
是以她们不请不自来,让姜舒又惊又喜。
“怎么,你不欢迎我们?”郁澜故意打趣儿。
孙宜君也道:“不欢迎我们也来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姜舒被她们一唱一和逗乐,配合道:“岂敢岂敢,二位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幸甚至哉。”
察觉到有人进屋,姜舒扯过一旁的外衫披上,缓缓转身。
“侯爷?”
姜舒拧眉,挑开纱帐走了出来。
方才的一幕令沈长泽看怔了,此时方回过神来。
一开口,气已消了大半:“你为何要让岳父半价售酒,上调粮价?”
沈长泽不明白,姜家为何要行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
思来想去,只能是姜舒授意。
姜舒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喝净,不急不缓道:“侯爷在说什么?”
她仰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沈长泽,澄澈的眼中尽是迷惑不解。
沈长泽皱眉:“你不知道?”
姜舒无辜眨眼:“我该知道什么?侯爷不妨明说。”
见她似当真不知,沈长泽在她旁边坐下,将事情原原本本同她说了一遍。
“依你之见,岳父此举为何?”
姜舒认真思忖道:“商人所为皆为利,父亲此举应当是一种营商手段。”
“侯爷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
沈长泽略有些难堪道:“闻香醉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听闻锦夫人有祖传秘方,应当影响不大。”
沈长泽叹气摇头:“有半价酒水出售,那个傻子还会再去买高价酒水?便是闻香醉再有独家秘方,也不管用。”
“很严重吗?”姜舒眸光微闪,笑意深藏。
沈长泽点头。
姜舒宽慰道:“侯爷不必过于担心,父亲此举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届时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可闻香醉等不起!
他们筹备了近两月,开张二十日就受此重创。别说买下店铺的钱了,便是酿酒的本钱都还未赚回。
此等手段对老铺影响不大,但对新铺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过个十天半月,闻香醉客源已失,想再恢复兴隆,怕是艰难。
沈长泽明白,现下能帮他的只有姜舒。
可姜舒东拉西扯的宽慰,绝口不提帮忙。
“咳。”沈长泽低咳一声,厚着脸皮道:“你可否同岳父说说,别再半价售酒了。”
只要不再半价售酒,粮价涨就涨吧,大不了少赚点,总比没生意强。
“我一个出嫁女,插手娘家的生意,这……”姜舒一脸为难。
沈长泽抓着她的手道:“我知此事令你很为难,但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姜家而言,降价涨价只是营商手段,全凭心意根本不在乎一时盈亏。
可闻香醉是他和程锦初的全部,若经营不善,侯府没了进项,支撑不了多久。
为着这一大家子,沈长泽豁出这张脸了。
深情款款的看着姜舒请求:“夫人,请你帮帮我。”
炎炎夏日,姜舒被他抓着手,热烘烘汗津津的十分难受。
然她还要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带着几分娇羞点头:“好,我这就写信给父亲。”
“多谢夫人。”沈长泽心头一松,亲自给姜舒铺纸研墨。
直到亲眼目睹姜舒写好信交给楮玉,沈长泽才放心离开。
方低声下气求过人,他实在无颜面对姜舒。
姜舒站在窗前,杏眸嫌恶的望着沈长泽出了听竹楼。
“檀玉,打水来,我要净手。”
沈长泽出了听竹楼,准备去花园里透透气,迎面撞上了徐令仪。
“侯爷。”徐令仪恭敬见礼。
她穿着束腰绿裙,勾勒出饱满胸膛和杨柳小腰,乌发高盘露出欣长白晳的脖颈,以及胸前小片肌肤。
犹如夏日里的一株清凉绿荷,引人采撷。
见她手里端着个托盘,盘里放着青瓷小盅,沈长泽问:“你端的什么?”
“妾身自己做的冰酪,给夫人送去。”
“好吃吗?”沈长泽问。
徐令仪微怔:“菘蓝苑还有,侯爷可去尝尝。”
沈长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明白她这番话是真心真意。
只是,她不需要。
“可我觉得,孩子只想跟着自己的亲娘。”
“夫人,我……”徐令仪一时急了,以为沈长泽是怕养不熟。
沈长泽转头看向窗外竹林里的飞鸟,道:“你看那几只鸟。”
徐令仪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那两只大鸟是一对夫妻,今年春日它们孵出了三只小鸟。我瞧着它们日日觅食哺育小鸟,风里来雨里去很是辛苦,就萌生了收养幼鸟的念头。”
“我命下人去取鸟窝,可下人刚靠近,留守的大鸟就激烈的叫了起来,窝里的幼鸟害怕的躲在大鸟的羽翼下,半步也不肯离开。”
鸟尚且眷恋父母,人又怎会不眷恋。
徐令仪怔怔的看着枝头闭着眼睛享受大鸟梳羽的小鸟,说不出话来。
她曾怨过自己的出身,可却从未怨过她娘。因为她明白,她娘已经尽力给她最好的了。
“谢夫人教诲。”除了恭敬,徐令仪对沈长泽多了几分敬仰。
离开听竹楼时,徐令仪瞥见院角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吓了一跳。
“姨娘别怕,那是不白。”送她的楮玉解释。
“不白?”
楮玉微笑:“夫人养的兔子。”
原来是只兔子。
徐令仪笑自己胆小。
这几日沈长泽十分忙碌,他和程锦初开办的酒坊,终于开业了。
外人不知酒坊是程锦初开办,只道是靖安侯府的产业。
是以姜家和徐家都带了人去捧场。
“闻香醉。好名字。”
“还别说,这酒香闻着确实诱人,走,咱们进去尝尝。”
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踏入。
沈长泽亲自招待姜父和徐大人,程锦初不能露面,只能在后院坐镇。
日暮西沉时,两人疲惫归府。
“大家都说你酿的酒很好,咱们这酒坊,算是开起来了。”沈长泽握着程锦初的手,眼中温情脉脉。
酒坊开业顺利,程锦初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我早便说了,我有祖传秘方。”
“辛苦你了。”沈长泽揽她入怀,感念她为侯府的付出。
程锦初回抱住他,温声道:“为了夫君和两个孩子,做什么我都甘愿。”
因为这句话,沈长泽半月来一直宿在揽云院,好似忘了沈长泽和徐令仪。
“夫人,后日就是少爷的生辰了。”楮玉将沈长泽让她准备的礼物,呈给她过目。
沈长泽看后十分满意,略微思索后道:“你去同侯爷说一声,让他别忙忘了。”
“是。”楮玉转身去了。
沈长泽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楮玉说了他才想起来。
后天,现在买礼物还来得及。
于是他问楮玉:“姜宁平日喜欢什么?我让人去买了给他做生辰礼。”
楮玉道:“夫人都已备好,侯爷只需陪夫人一同回去便可。”
“我知道了。”沈长泽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姜宁并不缺什么。
六月十七,姜宁生辰。
沈长泽一早便起来梳妆,备好马车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姜家。
可她等了许久,却不见沈长泽踪影。
“夫人。”沈长泽的亲卫霍冲来了。
“侯爷呢?”沈长泽问他。
霍冲道:“骁骑都尉孙大人有急事找侯爷商议,侯爷让夫人先回姜家,他晚些过去。”
沈长泽面容沉凝,有些不悦。
但沈长泽是忙公务,她也不好怪罪,只能道:“让侯爷忙完早些去姜府。”
“是。”霍冲应下,匆匆走了。
“走吧。”沈长泽起身,独自回了姜家。
方到姜府,马车还未停稳,姜宁就迫不及待冲了过来。
“阿姐,姐#@夫。”少年的声音急切又兴奋。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母摇头:“我是长泽的母亲,自然也要尽心为他盘算。”
姜舒闻言心头一松,敷衍道:“侯爷顶天立地自有主见,我不能擅作主张,以免损了侯爷颜面。”
与璟王结交,怎会折损颜面?只会面上增光才是。
沈母心生闷恼,觉得姜舒不如以往恭顺听话了。
想了想,沈母决定回头去劝沈长泽,让他来同姜舒说道。
女子以夫为天,夫君的话姜舒总不会违逆。
送走沈母,姜舒喝了盏茶,准备小憩一会儿,徐令仪又来了。
今日她这听竹楼还真是热闹。
“听闻夫人摔伤了腿,妾身特意炖了猪骨汤,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仪将汤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给姜舒盛。
姜舒出声制止道:“我才喝了茶,过会儿再喝。”
“那妾身先放着,夫人记得喝。”徐令仪搁下碗,走到榻前同姜舒说话。
“妾身真羡慕夫人,能同侯爷一道出门。妾身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昭觉寺。”
姜舒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远了些,却也并无甚好,还伤了腿。”
“夫人与妾身不一样,夫人便是不能出远门,却还能出府门。可妾身……”
说到此处,徐令仪黯然伤怀。勉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会摔伤?”
徐令仪小心窥探着姜舒的神色。
昨日姜舒被璟王送回府,沈长泽虽及时封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对于其中缘由,实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姜舒轻描淡写。
看出姜舒不欲多言,徐令仪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别的。
两人说话间,方医女来给姜舒换药。
“呕——”徐令仪忽然捂着心口干呕。
姜舒抬眸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徐令仪难为情道:“许是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总是头昏犯困,偶尔还反胃。”
吃坏了肚子会头昏犯困?
方医女狐疑的瞧了徐令仪一眼。
姜舒会意,缓声道:“正巧方医女在这,让她给你瞧瞧什么毛病。”
“那就有劳方医女了。”徐令仪伸出手。
方医女凝神仔细探脉,探清后眼睛猛然睁大。
瞧见方医女的反应,徐令仪惶恐道:“怎么了?我不会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方医女摇头:“姨娘没病,是有孕了。”
姜舒微怔,片刻后恢复如常。
“有……有孕?我当真有孕了?”徐令仪轻抚着平坦小腹,惊喜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医女道:“我已反复确诊,姨娘若不放心,可请大夫过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仪急忙解释。
她这才刚刚有孕,往后劳烦方医女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医女并不见罪。
想到程锦初胎气不稳,日日喝药卧床,徐令仪惴惴不安道:“我这第一次有孕什么也不懂,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方医女明示。”
方医女遵从医者本分道:“姨娘身体很好,胎象也很平稳,无需担心。”
顿了顿,方医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仪一听,脸刹时红了,偷偷瞧了姜舒一眼。
姜舒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般。
“谢方医女提醒,我记住了。”徐令仪羞臊应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两月,竟这么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姜舒语气平和的叮嘱道:“往后仔细些身子,别再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记下了。”徐令仪压下心中狂喜,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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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舒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舒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沈长泽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
沈长泽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舒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舒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舒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舒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舒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舒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沈长泽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舒!”
谁?谁在叫她?
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沈长泽,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沈长泽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沈长泽身份,只知沈长泽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舒惊声提醒。
沈长泽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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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姜母急了。
“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
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
但姜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没有子女承膝,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姜母竟哭了起来。
“娘。”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轻声软语安抚:“娘说的我都懂,我会抓紧的,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
“当真?”姜母红着眼追问。
姜舒点头,带着几分娇羞道:“今早侯爷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心悦你便好。”姜母破涕为笑,稍稍放下心来。
想着女儿未经人事,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姜母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只盼望她早日得子。
另一边,姜父姜宁带着满腔怒气同沈长泽叙话。
“……边关当真如此残酷艰苦?”姜宁半信半疑的问。
沈长泽颔首:“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我能活着回到上京,多亏了……锦初和师父。”
“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便是出于男子的担当,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
听沈长泽讲清娶妻缘由,姜父沉默了许久方道:“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往后对舒儿好些,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请岳父放心。”沈长泽郑重许诺。
姜宁扬着细皮嫩肉的拳头恐吓:“你要是敢辜负我阿姐,我饶不了你。”
都说长姐如母,他从小便是由阿姐带大的,感情深厚无人可比。谁要是敢欺负他阿姐,不管那人身份有多尊贵,他也要跟他拼命。
望着眼前青涩桀骜的少年,沈长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不由会心一笑。
他握拳与他碰了碰,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若我辜负了她,我便任由你揍绝不还手。”
此时的沈长泽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当真会将他揍的鼻青脸肿。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父子俩对沈长泽改观许多,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
“下这里,一石二鸟。”
“观棋不语,爹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臭小子,你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姜舒同姜母回到大厅时,见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呆愣了好一会儿。
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老爷夫人,午膳备好了。”管家前来禀报。
沉浸在下棋中的三人充耳不闻。
无奈,姜舒只得上前道:“爹,侯爷,阿弟,用午膳了。”
三人恋恋不舍的起身,结束了棋局。
席间,姜宁不停的给姜舒夹菜,好似她自己不会夹一般。
一顿饭吃的姜舒撑圆了肚皮,被沈长泽扶着上马车。
“阿姐,过两月我生辰,你们一定要回来陪我过。”姜宁扒着车辕满眼不舍。
“知道了,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姜舒摸摸他的脑袋,笑意明媚。
但车门关上,马车驶动的瞬间,姜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只大掌伸来,温柔的替她拭掉晶莹泪珠。
“别哭,往后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沈长泽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慰。
姜舒想起母亲的话,没有挣扎,将头靠在他肩上平复情绪。
今日起的早,平日又午憩的习惯,姜舒觉着有些困倦,轻轻瞌上了眼。
怀里的人半晌不动也不说话,沈长泽试探的叫了一声:“夫人?”
没有回应。
沈长泽低头一瞧弯了唇角,眼中浮起点点柔情。
看着怀中人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尖,莹润的樱唇,以及皙白的脖颈,沈长泽只觉喉间发紧。
他很想亲吻她,又怕扰醒她,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姜舒睡了一路,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她都没醒。
“夫人……”楮玉欲叫醒她。
沈长泽一个眼神制止,轻手轻脚的抱着她下了马车。
侯府的下人见状,纷纷噤声无声行礼。
许是走路的动作太大,没走几步姜舒就睁开了眼,迷蒙软糯的问:“到了吗?”
“嗯,你睡你的,无碍。”沈长泽抱着她走的很稳。
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况后,姜舒猛然惊醒,抓着沈长泽的衣襟臊红了脸:“你放我下来,让人瞧见多笑话。”
沈长泽低笑:“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你现在下来更让人笑话,还是‘睡着’的好。”
姜舒实在羞的没脸见人,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装死。
温香软玉在怀,沈长泽只盼望回听竹楼的路长一些。
经过揽云院时,听到下人禀报的程锦初迎了出来:“夫君,你……”
‘回来了’几个字卡在嘴边,程锦初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
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如此亲密了?
双眸骤然一缩,沈长泽敛起唇边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锦初没有搭话,怔怔的看着沈长泽抱着姜舒进了听竹楼。
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被恶奴刁难,他却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
程锦初握紧双手,愤怒,嫉妒,不甘……渐渐从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牺牲了性命,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满身疤痕。可姜舒呢?她付出了什么?凭什么抢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终于回屋,姜舒迫不及待从沈长泽怀中下来。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干了。
檀玉赶忙奉上茶水,姜舒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
沈长泽在一旁瞧着她,觉得分外可爱。
“侯爷。”平复了心绪,姜舒看着他认真道:“往后不可再如此了,于礼不合。”
“好。”沈长泽没有辩驳,而是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我还有事,晚间再过来。”
“你家夫人有事无事你都做不了什么,就别添乱了。”
靖安侯府的马车坏了,无法再用,但车内的东西完好无损,逐风正将它们搬到王府的马车上。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我家夫人,给你们添麻烦了。”檀玉很是歉疚。
追云打开水囊递给她,宽慰道:“有主子在,不必担心。”
檀玉点头,接过水喝了起来。
跑了一路折腾许久,她的确渴了。
正喝着水,忽然听到有马蹄声。
檀玉放下水囊,看到姜舒与郁峥同乘一骑。
“主子。”追云逐风上前相迎。
郁峥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逐风,将姜舒抱下马,扶着她往马车走。
“夫人,你受伤了。”檀玉心急如焚,跳着脚想要去扶姜舒。
“啊!”可她伤的比姜舒还重,一使劲就疼的泪眼汪汪。
“檀玉,你别动。”姜舒制止住她,几步就到了马车跟前。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郁峥看穿檀玉的心思,抢先开口。
檀玉只好将涌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待姜舒上车后,檀玉瘸着条腿努力往车上爬。
“噗!”滑稽的模样逗乐了逐风。
追云扫他一眼,上前扶了檀玉一把。
主仆俩上车坐稳后,郁峥再次上马,下令队伍前行。
“夫人,让奴婢看看你的伤。”檀玉艰难挪到姜舒跟前。
姜舒轻轻挽起裤腿,露出摔伤的膝盖。
檀玉自责道:“都怪奴婢没用,保护不了夫人。”
姜舒轻笑道:“傻丫头,跟你无关,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奴婢就是气自己没用。”檀玉瘪嘴抽泣。
姜舒柔声哄了几声,转移注意力道:“夫人我疼死了,快给我上药包扎。”
“是。”檀玉慌忙拿过追云备好的药箱。
想到檀玉自己也受了伤,姜舒问她:“你伤到哪儿了?”
檀玉提起裙角,给姜舒看她包的像粽子的脚踝。
“跑的太急没看路扭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
姜舒伸手摘掉她发间的枯草,轻声道:“今日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檀玉重重点头:“多亏了璟王殿下相救。”
提及璟王,姜舒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笑意。
主仆俩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下。
两人正纳闷,追云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夫人的东西都在车内,旁边有条河,可供夫人梳洗。”
姜舒闻言撩开车帘一看,果然瞧见了一条清浅小河。
“夫人先换身衣裳吧。”檀玉打开箱笼,麻利的翻找出一套衣裙。
一番奔逃,主仆俩都满身脏污十分狼狈,的确该换衣梳洗。
在马车里换好衣裳,檀玉打开车门,姜舒挪到门边准备忍痛下车时,一探脑袋瞧见郁峥立在车旁。
“慢点。”郁峥朝她伸出手。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四顾发现侍卫都背对着他们,无人窥看。
姜舒心中一震,为郁峥的细致周到叹服。
檀玉的脚伤的重一些,几乎无法走路,只能让追云抱去河边。
“璟王殿下和他的属下都好温柔体贴。”檀玉红着脸同姜舒低语。
姜舒深表同意。
她从未见过如郁峥这般细腻周到的男人。
主仆俩梳洗时,郁峥一行人在拾柴生火准备午饭。
不多时,有香气丝丝缕缕的飘到河边,钻进檀玉鼻尖。
“好香。”檀玉沉醉深嗅,馋的直咽口水。
午时已过,姜舒也饿了。
就在两人发愁怎么过去吃饭时,郁峥同追云过来了。
主仆俩很默契,一人扶一个,一人抱一个。把姜舒和檀玉移到了火堆前。
“吃吧。”郁峥将烤好的鱼递给姜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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