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尘孟清姝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慕妘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主角顾景尘孟清姝,是小说写手“慕妘娍”所写。精彩内容:“父亲,明明是世子逃婚在先,怎么能把错全部归咎于大姐姐?大姐姐按照顾家原来的意思继续嫁给世子,那不是等于自轻自贱,上赶着嫁人?”孟老夫人言辞刻薄:“世子逃婚与人私奔,那也是她没用,拴不住男人的心,真是白长了一副好容貌。顾家也可以让她从另外两位公子中选择,可她偏要选择准公爹,这是想膈应谁?没准儿是故意让娘家难堪。”她说着,面色不虞地看向孟承章,接着道:“承章,并非祖母......
《改嫁渣男他爹后,逆子跪地求饶!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永昌伯府。
永昌伯孟冬远与孙氏夫妻去了孟老夫人的荣福堂,给孟老夫人请安,他们去的时候,孟家孙辈已全部到场。
次女孟瑾玉,三子孟承兴皆为孙氏所出,而次子孟承章为庶出,长子与孟承章是孪生兄弟,两岁早夭,生母出身低微,是个通房丫鬟,在长子早夭时病了一场,最后撒手人寰。
明明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孟老夫人却郁气难消,脸上并无多少笑容。
孙氏见状,知晓因何缘故,适时出言征询孟老夫人的意思:“母亲,今日是阿瑶回门的日子,您看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此言一出,孟家孙辈三人神色各异。
孟老夫人脸上那点笑容马上消失得荡然无存,皱着眉沉着脸道:“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别提那丧门星,晦气!能嫁给长兴侯世子是她的福分,放着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非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不说,还要连累娘家。”
大孙女孟清姝大婚当日当众换新郎官,改嫁给准公爹的事早已人尽皆知,现在京城里都在说孟家和顾家的闲话,基本上都是诋毁孟家的,说他们孟家养了个不要脸的女儿,死皮赖脸要嫁给公爹。
十六年前她就知道这大孙女是个丧门星,刚出生就克死母亲,现在好不容易出嫁了,这丧门星总算可以脱手了,没想到出嫁当天都要克娘家,让娘家颜面尽失。
孙氏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窃喜,继续惺惺作态:“母亲,出嫁的姑娘三朝回门,我们总不能毫无准备。”
孟老夫人嫌恶地冷哼一声:“她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有脸回来?”
闻言,孙氏故作迟疑:“母亲,儿媳知道您气阿瑶不懂事,可今日回门,长兴侯陪着阿瑶回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孟老夫人不以为然道:“她让顾家丢了脸面,长兴侯怎么可能陪她回门?”
孟冬远附和道:“母亲说得对,那混账惹出这种笑话,若非看在父亲的份上,长兴侯哪会娶她?等会儿吩咐门房,今日那混账回来,直接拒之门外,与她断绝关系,我们孟家就当没生养过这孽障。”
此言一出,三位孙辈震惊不已,断绝关系,这可是犯了大罪才有的惩罚。
孟承章脸色发白,忍不住反驳:“父亲,明明是世子逃婚在先,怎么能把错全部归咎于大姐姐?大姐姐按照顾家原来的意思继续嫁给世子,那不是等于自轻自贱,上赶着嫁人?”
孟老夫人言辞刻薄:“世子逃婚与人私奔,那也是她没用,拴不住男人的心,真是白长了一副好容貌。顾家也可以让她从另外两位公子中选择,可她偏要选择准公爹,这是想膈应谁?没准儿是故意让娘家难堪。”
她说着,面色不虞地看向孟承章,接着道:“承章,并非祖母不想认她这个孙女,是她不安分闯下大祸,我们永昌伯府如今哪里得罪得起长兴侯府?祖母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的前程着想。”
就在此时,有丫鬟匆匆走进来禀告:“老夫人,大姑娘回来了。”
“她还敢回来?”孟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怒不可遏,“让那孽障滚,我们孟家可没有她这样不要脸的姑娘!”
顾景尘尤为贴心道:“看来夫人还没休息好,用过早膳再睡会儿吧。”
孟清姝听了,总感觉对方在笑话自己,她心里有点愤愤不平。
这男人昨晚看了她之后,自己睡得倒是挺香,而她不过是摸了他一把被抓了个现行,然后心虚得辗转难入眠。
她呛声道:“夫君,昨晚好看么?”
顾景尘脸色僵了下,不答反问:“夫人觉得手感如何?”
孟清姝咬着牙:“甚好。”
顾景尘莞尔笑道:“夫人也甚是好看。”
他昨晚是被误会了,可这小姑娘摸了他的脸却是真的。
原本他是想睡的,但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怜悯的眼神,宛若看小可怜,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他能睡着才怪。
只是,他没想到小姑娘会忽然间伸手摸他的脸,被他发现还理直气壮地说了句:“你看了我,我摸了你,扯平了。”
孟清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没有回话,到他对面坐下。
顾景尘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他就算解释也成了狡辩,这小姑娘指不定已经把他当登徒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宿。
丫鬟们见主子们气氛似乎不对劲,更加小心侍候。
用过早膳,顾景尘就离开葳蕤轩,也不知去哪了,不过这不是孟清姝该关心的问题,琢磨着这个时间不早了,去给婆母请安应该也不算晚,就准备去寿安堂。
春巧听到她与凝冬及清秋说到寿安堂,忙上前几步,恭声问:“夫人,您这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孟清姝点头“嗯”了声,看向她:“你有事要禀报?”
春巧提醒说:“老夫人喜好清净,平日里都呆在佛堂,不喜欢被晚辈打搅,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其他主子都是初一和十五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孟清姝抿唇笑了笑:“我是新媳妇,哪能跟大嫂和二嫂一般?”
闻音知雅意。
春巧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新媳妇进门肯定要被婆母立规矩,有些婆母不给新媳妇立两三年规矩都不满意,但他们家老夫人不一样,便道:“夫人,老夫人从不给新媳妇立规矩,听闻当初大夫人和二夫人刚嫁过来时,也没有被立规矩,您是老夫人嫡亲的儿媳妇,老夫人更加不会给您立规矩。”
孟清姝微微颔首,对春柳的话不疑有他,谅春柳也不敢欺骗她,而且敬茶那天,婆母也很和善,更加印证了春柳所言的真实性。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都是老太太,她那祖母就是个会折腾晚辈的,别看她继母孙氏在府里掌管中馈、呼风唤雨,但到了祖母跟前还是得夹起尾巴做人,该讨好时就得讨好。
昨晚她没休息好,现在不必去请安,正好可以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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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孟清姝醒来,趁着时间尚早,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到晌午,正准备在府里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
这时,春柳殷勤地上前禀报:“夫人,侯爷刚从书房回来,又去了祠堂。”
祠堂?
孟清姝微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那便宜好大儿顾修明如今被禁足在祠堂,昨日还被打了个半死,顾景尘去祠堂,肯定是看儿子。
春柳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瞧不出她是否高兴,又道:“奴婢打听到,是世子爷昨夜高热不退,侯爷这才去看的。”
“高热?”孟清姝愕然,转而问,“那我儿现在如何?退热了没有?”
春柳轻轻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
孟清姝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改变了主意,暂且不想逛了,看向春柳,笑眯眯道:“春柳,你随我去一趟祠堂,看看世子现在如何了。”
闻言,春柳脸色僵住,迟疑道:“夫、夫人,我们现在就去祠堂?”那侯爷岂不是看到她,就知道是她告的密?夫人这不是在坑她么?
孟清姝颔首,双眉颦蹙,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俨然担心儿子的慈母,忧心忡忡道:“孩子病了,我这做母亲的不去看看,哪能放心的下?”说着,她轻叹一声,“春柳啊,你现在还没做母亲,等你做母亲就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了。”
春柳被这话噎住:“……”
她腹诽道:夫人,您确定您不是在嫌世子爷病得不够重,特意赶去祠堂气世子爷?
不过,一个懂得讨主子欢心的好丫鬟,自然是主子喜欢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哪会管主子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春柳附和道:“夫人说的是,有夫人这样的好母亲,世子爷可真有福气。”
孟清姝点头表示赞同,她可不就是好母亲?儿子病了,她马上前去看望,恨不得把儿子气得七窍生烟的好母亲。
是的,没错,她就是缺德,睚眦必报,喜欢对敌人落井下石头,喜欢看敌人的惨状,去看人家笑话,找人家不痛快,还要虚伪地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前因不够缺德,老是有人用道德绑架她,现在够缺德,她活得轻松多了,对某些人,压根不需要道德。
她继续装模作样,颇为惆怅道:“昨日那孩子挨了打,没准儿如今还在心里怨恨着我呢。”
春柳安抚道:“夫人,世子爷年纪尚小,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夫人的一片苦心,夫人教育他,那是为他好。”
凝冬:“……”
清秋:“……”
还年纪尚小?世子比夫人还大两个月呢!
她们忽然发现这春柳还真是个妙人儿,明知道夫人没安好心,却还能把夫人夸出花来,这拍马屁的技术,她们自愧不如。
见装得差不多了,孟清姝轻叹:“但愿吧,事不宜迟,我们先走吧。”她说罢,看了眼清秋与凝冬,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屋子。
凝冬欲要跟上,却被清秋拉住衣袖,示意她别跟,方才夫人给她们递了个眼神,就是让她们不必跟的意思,只带春柳,或许也是在考验春柳。
春柳见她们俩杵着不动,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跟上,忍不住抬手轻轻掌了下自己的嘴,心里骂道:瞧你这张嘴,一点儿都不机灵,尽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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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事无论闹到哪里,都是孟冬远与孙氏无理,且厚颜无耻。
哪有私自挪用亡妻的嫁妆,去补贴自己跟续弦所生的孩子,而不给亡妻亲生女儿的道理?
孟冬远被长女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而,作为要面子的长辈,又如何会在晚辈面前承认自己有错,承认自己无耻?
他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为父是长辈,是你的父亲,还做不了你的主?行了,此事就这么办,若真有此事,你母亲就给你道歉,你的弟弟妹妹日后成亲有了体面也会感激你,你也别再得理不饶人。”
“父亲无理还要争三分,我得理为何要饶人?”孟清姝神色冷然,并未退让半分,“父亲莫不是忘了?我朝有律例明文规定,女子去世后,嫁妆由亲生子女继承,若无子女,应返还女子娘家后人,夫家人无权支配。”
孟冬远脸色僵住,无从反驳,我朝的确有这条律例。
孟清姝觑了他一眼,接着说:“我母亲有我这个嫡亲的女儿,自然由我来继承,属于我的财产,还轮不到父亲想给谁便给谁,而孙氏作为继室,更加无权压下我母亲的嫁妆。”说罢,她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看向孙氏,那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孙氏面色苍白,心里忿恨交织。
孟冬远头疼不已,但为了家族的颜面,此事必须压下,他深吸一口气,以孝压人:“阿瑶,若你母亲真做了这种事,你当真要将事情闹大不成?你还在襁褓中时,她就悉心照顾你,你忍心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他说着略微顿了顿,迅速整理思绪,又接着道:“再者,既然嫁妆有误,你大婚前为何不说?如今才说,分明是为难你母亲,你都嫁过去了,难道还要事后再给你抬嫁妆?这成何体统?这份嫁妆就算是留下来,也是传给你弟弟妹妹,又不是给旁人。”
孟清姝直接给气笑了:“我大婚当天才拿到嫁妆单子,在婚前这张单子也从未给我瞧过,总不能让我出嫁当天核对过单子再出门吧?我若真的出嫁当天清点嫁妆再出门,岂不是闹笑话?”
“……”
孟冬远哑口无言,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茬。
孟清姝言辞犀利,笑着质问:“方才我听父亲的意思,是趁着孙氏私吞我母亲的嫁妆在前,为了面子不归还,然后名正言顺侵占我母亲的嫁妆?天下男子皆以用妻子嫁妆为耻,与子女争夺亡妻嫁妆,那是无耻行径,难道父亲想做那无耻之徒?”
还真是她的好父亲!
既要把私吞她母亲嫁妆的罪名推给孙氏,将自己摘干净,又要帮孙氏以‘迫不得已’的理由减轻罪名,到头来把错归咎于她,是她得理不饶人,是她不该讨回嫁妆让娘家人丢脸?
孟冬远听了这话,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登时面红耳赤,辩解道:“你混说什么?为父岂是这等无耻之人?只是不想你们母女非要闹到那般地步。”
孟清姝回道:“既然父亲不是那种人,还请归还我母亲的嫁妆,我外祖父既然已经为我准备好充分的证据证明,那定然是不希望我母亲的嫁妆落入旁人手里的。”
见她抬出周老爷子,孟冬远也拿她没辙,只好递了个眼神给妻子,无奈道:“夫人,阿瑶一口咬定你没有把嫁妆加进她的嫁妆单子,为夫再问你一遍,是否真的确有其事?”
孙氏见丈夫没法子,纵然心里屈辱万分,却还是在几个孩子面前,向继女低了头,因为就算丈夫和婆母是知情人,可也没证据指明他们也参与,现在所有证据指向她,她只能认下。
她看向孟清姝时,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歉然道:“阿瑶,是母亲不好,你别怪你父亲,他并不知情,要怪就怪母亲方才不敢承认错误,母亲当初只是想着你既然嫁入长兴侯府,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话说到一半,孙氏就红了眼眶,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继续道:“而我们孟家早些年被你那不争气的二叔败了那么多家财,这些年也没有复起,将来你的弟弟妹妹成亲都没有像样的聘礼和嫁妆,这才动了歪心思。”
孟冬远听了,故作一脸震惊:“夫人,你、你还真的做下此事?”
孟瑾玉与孟承兴见母亲承认了,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有些慌乱,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孟家真要被人笑话死了,特别是他们姐弟,他们可是母亲嫡亲的子女,估计也要被人笑话有其母必有其女/子。
“夫君,我们家这情况,眼看几个孩子过几年又要成婚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如此。”孙氏说话间,已泪水涟涟,“阿瑶,你放心,我和你父亲会在别的方面补偿你的,你就原谅母亲这回吧,也为了你三个弟弟妹妹。”
孟清姝看着他们演戏演了那么久,听着这意思,是没打算归还的意思,她彻底没了耐性,不容置疑道:“跟我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们只字不提归还嫁妆,那就是想侵占我母亲的嫁妆,不想还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们三天后公堂上见,相信公堂之上会还我一个公道。”
她说罢,便站起身来,迈起脚步准备离开。
闻言,孟冬远登时就急了,说话间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逆女,你给我站住!”
孟清姝侧头看他:“父亲还有事?”
孟冬远气得脸红脖子粗,质问道:“你当真要跟自家长辈对簿公堂?”
“父亲此言差矣?”孟清姝勾了勾唇角,好笑道,“是你们不想归还,我只是用正当手段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孟冬远咬牙道:“那是你母亲!现在再抬嫁妆回去,别人如何看我们永昌伯府?你妹妹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你母亲遭人取笑,阿玉还如何说亲?”
孟清姝淡声纠正道:“我母亲姓周,不姓孙。”她说着顿了顿,转眼看孙氏,“作为母亲却立身不正,显然是没为儿女考虑,那我又何须替她的儿女考虑?”
李婉儿听后,心中一颤,她止住眼泪,飞快抬头怯生生地偷瞄一眼顾景尘,男人身形颀秀、容颜清隽、气质清贵,看起来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心下诧异,没想到顾侯爷竟然长得那么年轻。
孟清姝脸上端着温柔的笑,颔首应道:“夫君放心,我以后定会好生教育修明,对修明视若己出的。”
顾修明看她,有种恶毒继母的既视感,表面上温柔,实际上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自己,她定是因自己逃婚,不能与自己成婚,就死皮赖脸嫁给父亲,这样她既能用长辈的身份拿捏自己,又能做风光无限的长兴侯夫人,而向来英明的父亲关键时刻犯了糊涂。
他气恼地质问:“父亲,她是儿子的未婚妻,您怎么能娶她?”
顾景尘眉宇一蹙,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声反问:“你大婚当天弃她不顾,与其他姑娘私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她是你的未婚妻?”
顾修明噎住,他理亏在先,对上父亲凌厉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讷讷道:“那也不该是您娶她,二哥和四弟都没成婚,就算我不在,也应该是他们。”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孟清姝忍不住轻笑出声,含嘲带讽道:“他不该娶我,难道你就该逃婚?若不是你逃婚,他哪里需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凭什么认为你逃婚,顾二公子和顾四公子就要做冤大头,他们之间就要有一个人为你的过错承担责任?若非顾景尘是你父亲,他都懒得给你收拾这种烂摊子。”
她说着,瞥一眼顾修明,见对方哑口无言,又补充道:“对了,有件事你搞错了,兴师问罪是我和你父亲这两个受害者该做的事,而你该做的是向我们二老赔罪,请求我们的原谅。”
二老?
顾景尘看了眼身边的小妻子,见那张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的小脸绷紧,心道:还是个孩子呢,就跟他并称二老了。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嘴上却附和道:“你母亲说得对,修明,我以为你读圣贤书,应当懂得尊敬长辈的,她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在顾家,违反家规,不敬长辈的晚辈,家法伺候。”
顾修明神色一慌:“父亲!”
顾景尘不留情面,一锤定音,不容置喙道:“除了不敬长辈,你还做出私奔这样荒唐的事,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闻言,顾修明脸色煞白,他堂堂世子爷,被罚鞭刑二十也就罢了,还禁足于祠堂思过一个月并抄家规,那他颜面何在?府上的下人都会笑话他,更别说外人了。
他连忙认错求饶:“父亲,儿子知错了,求父亲开恩!”
顾景尘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动摇,沉声道:“修明,你是侯府世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理应做好表率,可你却明知故犯,念你初次犯错,已是网开一面,若有下次,可就不像今天这般从轻处罚了。”
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顾修明垂下眼帘,眼底掠过一丝恨意,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怨愤道:这还叫从轻处罚?他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对他不会手软,他若是亲生的,哪会如此?顾家的鞭刑二十,那可是要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还能因此送命。
李婉儿见心上人脸色惨白,她也慌得浑身发颤,连侯府世子都是这种待遇,她又会好得了哪里去?修明哥哥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护得住她?
孟清姝瞥了眼这对坐在地上,仍旧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转眼看身边的男人,她问:“夫君,这位婉儿姑娘怎么办?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若她父母知道她做出这种事,怕是要气得不轻,私奔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也得妥善处理好。”
前一刻,李婉儿还在为自己将面临的下场而担忧,这会儿孟清姝忽然就提起她,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泪眼婆娑地看着夫妻俩,目光里带着畏惧。
顾景尘打量着李婉儿,眉宇微蹙,能让他这不肖子不顾家族颜面私奔的姑娘,模样倒是挺标致,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清丽婉约。
此刻,这姑娘正泪眼朦胧,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在他那不肖子身上,说得好听点就是柔弱不能自理,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不得台面,坐没坐相、举止轻浮。
这样的姑娘,哪里比得上他身边这小姑娘?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捡了鱼目,丢了珍珠。
他收回目光,启唇道:“我派出去的人已查明,她是城东一个李姓秀才家的姑娘,父母双亡,与祖父相依为命,如今祖父已病逝,仅剩她孤身一人,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孟清姝听后了然,难怪敢不顾名声扫地,也要跟别人的准夫君私奔,原来是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所以什么都不怕,赌赢了就是荣华富贵,赌输了就当运气不好,但顾修明总归不会弃她不顾,就算当外室也会锦衣玉食养着她。
见李婉儿目露畏惧之色,满脸哀求想要求自己饶了她,孟清姝倒也没为难她,公事公办,淡淡道:“既然修明喜欢,那就等修明娶了正妻,再挑个吉日,将婉儿姑娘纳进府吧。”
娶妻纳妾,意思很明显,是让李婉儿做妾。
李婉儿愣住,没有受到什么鞭刑之类的惩罚,她万分庆幸,但这个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做世子爷的妾,和做世子爷的夫人,有着天壤之别。
做世子夫人,上头有孟清姝这样的婆母压着,已经很惨了,做妾不仅有孟清姝这个长辈压着,日后还会有世子夫人这个正妻压着,没有哪个正室夫人会喜欢夫君的妾室,到时候婆媳联手对付她,她只有被欺负的份。
除了李婉儿,顾修明也不满意这个结果,双目染上怒色,恶狠狠地瞪着孟清姝,恨声道:“孟清姝,你这毒妇公报私仇却还假惺惺的,我与婉儿两情相悦,若非你横在我们中间,她会是世子夫人,怎能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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