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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家丁尽风流

若尘天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历史+古代】【幽默风趣,大笑不哆,小笑不断】林晓游杭州西湖,一不小心,“游”到了古代,被神秘美女所救;他想白手起家,却屡屡受人欺压,心不甘情不愿做了一名家丁;古代生活有亿点无聊,他精习了伯虎兄的【厚脸皮大法】、林三哥的【多情贱术】;撩!撩!撩!撩效显著……

主角:   更新:2022-11-18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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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品家丁尽风流》,由网络作家“若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历史+古代】【幽默风趣,大笑不哆,小笑不断】林晓游杭州西湖,一不小心,“游”到了古代,被神秘美女所救;他想白手起家,却屡屡受人欺压,心不甘情不愿做了一名家丁;古代生活有亿点无聊,他精习了伯虎兄的【厚脸皮大法】、林三哥的【多情贱术】;撩!撩!撩!撩效显著……

《一品家丁尽风流》精彩片段

大夏国。

杭州,西湖边上。

风景似画,游人如织。

“看一看,瞧一瞧,丝袜,短裤,红罩罩嘞!”

柳荫下,一位精神小伙在大声吆喝着。

他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着一件粗布旧长衫,长相颇为英俊。

只是,他一头的短发,跟周边的长发男女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面前的地摊上,摆满了女人的内衣、内裤和丝袜。

一位富家小姐凝神看了看,指使一名丫鬟过来问:

“小哥儿,你卖的这些东西怎么穿啊?”

小伙的身旁还立着一件东西,用花布盖着,看到有人问,他就揭开布来给客人展示。

“小姐姐请看,是这样穿着的喔,好看吧?”

花布揭开后,一个树桩做成的人形模特展现了出来,树桩上套着一整套的女人内衣裤,看起来还挺逼真。

“咦!怎么少了一个呢?”

小伙看到有一个地方瘪了下去,赶紧从地上捡起一个馒头,塞进模特的胸罩内。

“流氓!”

那丫鬟只看了一眼,就捂着脸跑开了。

那富家小姐也羞红了脸,赶紧带着丫鬟逃掉了。

“唉!不识货!”

小伙摇了摇头,继续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啊!”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胖姑娘停在了摊前,其体型几乎是小伙的两倍。

胖姑娘从怀里掏出一条短裤,扯着粗嗓子吼道:

“我说小二哥,你这东西太不结实了,才穿一回,这带子就断掉了,能不能给我换一条?”

换?

你穿过了怎么换?

你若是长成刚才那位小姐那样,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留起来做个纪念。

不对!我好像没有那方面嗜好。

“小姐,没得换喔,我退你钱吧。像您这样的富贵之躯,等我有空时,再帮你定制一套。”

小伙掏出钱袋子,数了30个铜板给她,钱袋子顿时瘪了一小半。

这还是他上午时,好不容易忽悠着卖出去的一件产品,现在又退货了,小伙有些沮丧。

“嘿嘿!秃尾狗,跑这里来啦!”

小伙一听到“秃尾狗”,整个头都大了。

抬头一看,摊前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那歪嘴的恶少,叫做王旭,左右是一胖一瘦两个仆从。

林晓已经穿越过来一个月了,想凭借着自己后世的优势,在这古代白手起家,刚开始时卖炊饼,挣钱太少,他就卖起了女人的内衣。

他前世是短发,穿越过来后,头发还没有长长,在这男女都是长发的时代,就像一个异类。

他的这副形象,引起了王家恶少的注意,三番五次欺负他。

唉!

林晓叹息一声,想起他早年间上学时,看到学校里有不顺眼的异类,也经常伙同几个同学,把人家拎出来收拾一顿。

那时自己成绩好,嘴上功夫也不赖,到最后往往都能把过错推给受欺负的一方,老师也不会怀疑。

想不到今天,自己竟成了那个异类。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人,不由得想起了阿Q,孙子骂爷爷是狗,那你不就是狗孙子了么?

林晓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陪笑道:

“哟!王少,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卖这些污秽之物,太......太他妈影响我杭州的形象了,你知不知道?”

我靠!

找茬就找茬,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脸才污染市容市貌。

林晓也不示弱,跳到王旭面前,说道:

“王少有所不知,我乃妇女之友,上天派我来,是给男人们送福利来了。”

说着,拿起一套内衣,在王旭面前晃道:“王少爷,这一套装备我送你了,拿回去给你小妾穿上,必然风情万种,我保证你看了喜欢得很。”

王旭伸手挡开林晓,不屑道:“哼!你这破玩意儿,怎么穿?你先穿给我看看。”

林晓正准备给他展示模特效果,两个仆从已经逼了上来,拿起一条内裤就要往林晓头上套。

王旭在一旁笑道:“是不是这样穿啊?赶快穿上我看看,哈哈哈!”

林晓推开二人,肚子上却挨了一脚,被踢倒在地。

这时,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毛都没长全,哈哈哈!”

“是啊!看他那样子,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你看他卖的这些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伤风败俗嘛!”

“虽然这个王少平时不干好事,不过这回,我站在他那边。”

“吼吼!我也站在王少那边。”

泥马!

你们这些吃瓜的群众,良心大大地坏!

林晓咬着牙站起来,眼里迸发出愤怒之火。

他奶奶的!

孙子能忍,爷爷忍不了啦!

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表哥可是退役的特种兵,老子跟他学了十年,对付你们这几个无赖,还不是手到擒来?

“快看!秃尾狗好像要发威了!”吃瓜群众满怀期待看着林晓。

林晓转了转脑袋,舒了舒手臂,压了压腕关节,又踢了踢腿。

胖子和瘦子并没把他放在眼里,像看猴一样看着他,嬉笑着上前。

林晓趁瘦子不备,飞起一脚踢了过去,瘦子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

胖子看到同伴被踢倒,再不敢轻视他,运足了气,等着他来攻。

林晓踢飞瘦子后,信心大振,又来攻胖子。

可是他一脚踢过去,却像踢在铁板上一样,胖子纹丝未动。

他又使出一套组合拳打过去,却好像是给胖子挠痒痒一样。

林晓在心里大呼不妙:时代变了,我这身功夫不管用啦!

“小子,有完没完,该我出手了吧?”胖子笑道。

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嬉笑声。

林晓心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使用绝招。

趁胖子还没出手,飞起一脚踢向胖子的裆部。

眼看就要踢中目标时,胖子一伸手,就握住了林晓的腿,旋转了一周,将他摔倒在地,又上前踢了几脚。

“好!胖子干得好!晚上老子给你找个小妞,好好犒劳一下。”王旭在一旁叫道。

瘦子气得牙痒痒,走上前去,在林晓的身上踩了几脚,回到王旭身边,问道:“少爷,那我呢?”

“哼哼!你嘛!你瘦得跟他妈个猴似的,晚上给你加两个鸡腿吧!”

王旭将一条内裤扔到林晓脸上,带着两个仆从嬉笑着离开了。

“好!”

吃瓜群众中,居然有人叫好鼓掌;另一些人则失望地叹了口气,纷纷散去。

林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衣服已经破了,一双布鞋也穿了洞。

发呆了半天,卷起地上的摊子,从树桩上取下内衣,取出里边的馒头,撕掉外皮,啃了起来。

啃了几口,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将馒头使劲扔了出去,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阵涟漪。

他又举起那根树桩,狠狠朝湖里砸了下去,“啪啦”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夕阳西下,林晓扛着一个大包,一瘸一拐向前行去,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倒霉!真他娘的倒霉!

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老子一个211大学的高材生,曾经也做过老板,现在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那谁谁谁?不是说古代的生意好做吗?你来呀!

转念一想,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本人也?

林晓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摇了摇头,笑着跟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兄,今日生意如何呀?”

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晓心头正来火,怒目圆睁地看向那人,等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咧嘴笑道:

“咦!这不是楚兄吗?生意还行!比起昨日来,好了许多!”

眼前的人,白玉般的面庞,匀称的身材,一副书生装扮,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人叫楚慕寒,正是当初救他上岸之人,并支助了他一些银两,林晓才度过了初来时的窘迫。

凭借着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林晓早就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只是不想揭穿,依然跟她以兄弟相称。

楚慕寒捂嘴笑道:“我说林兄,你够拼的,这是用生命在做生意啊!”

林晓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原来自己刚才的狼狈相,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我曰!你看见了,也不上来帮忙!这算什么兄弟?

哦!本来就不是兄弟嘛!

只是,我在她心目中英俊潇洒的高大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唉!孔夫子不是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哦!他老人家还说过这话?”

“说过啊,可能是他那些弟子忙着拍马屁,漏记了吧。”

林晓打了个哈哈,马上转移话题。

“楚兄,天色不早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你?你送我回家,就安全了吗?

楚慕寒发现林晓正盯着自己的胸部看,白皙的脸上泛过一丝红晕,咳嗽两声道:

“回什么家?我家又不在这里,我明日就离开杭州了。”

“哦——,不知楚兄家乡何处啊?”

楚慕寒瞪了一眼林晓,冷声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嗯?

林晓心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找我什么事?


楚慕寒说完挥了挥小手,就往桥上走去。

林晓跟在后面,盯着她那浑圆微翘的臀部,陷入无限遐想中。

天色已晚,这孤男寡女的,她要带我去哪里?

不会吧?她不会是想趁人之危吗?

虽然她救过我一命,但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啊。

不过,暴殄天物,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勉强牺牲一下自己,以身相报吧,吼吼!

林晓正想着,楚慕寒已经在桥上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林晓。

林晓将包裹从肩上放下来,抚了抚额前的一缕长发,咧嘴笑道:

“嘿嘿,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吧?”

楚慕寒“噗哧”一笑,“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呢?说正经的,你的老家哪里?”

说起老家,林晓眼眸中划过一丝忧伤,正经道: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南边而来。”

“南边?东瀛吗?”

“不不不!”

林晓将手伸到自己的腰部位置,比划道:“东瀛人都只有这么高,哪里有我这么帅的。”

说着站到楚慕寒的身边,比了比,这丫头的头顶齐自己的眉梢,那她有将近一米七,古代女子有这身高,却是不多见。

楚慕寒让开两步,又问道:“那是南越国吗?”

林晓赶忙道:“对对对!南越国的边边上。”

“好吧,不管你来自哪里,你大老远跑到杭州来干什么?”

为什么?

我特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林晓略一迟疑,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白发老翁,他看我面容英俊,掐指一算,说道:

小兄弟好福气啊!不过,你的福地在北方,在杭州西湖边上,有一位倾城倾国的佳人,你和她有前世未尽之姻缘,你快去寻她吧。

第二天,我就收拾行装出发,不辞辛劳,跋山涉水,走了七七四十九天,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了这里......”

楚慕寒知道他又在胡扯,不等他说完,打断道:

“那后来你怎么又在水里了呢?”

林晓叹了一口气,语带忧伤,缓缓说道:

“我在西湖边上,对,就是在这桥上,苦苦等候了七天七夜,没有等到那位佳人出现。

我决定,要用我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上苍,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与她的相逢,我......我就跳了湖。”

林晓说完,深情地看着楚慕寒的眼睛。

“呵呵!”

楚慕寒轻笑一声,竟然也有一丝感动,虽然知道他是瞎编的故事,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明显是指自己。

这家伙,是在等着我问:后来那位佳人出现了吗?

哼!我才不上你当呢!

我偏不问,气死你。

楚慕寒转移话题,说道:

“别做春秋大梦了,想想你的现状吧!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一个要饭的乞丐差不多,哪个女子会看上你?”

没趣!你怎么就不问问后来呢?

林晓有些失望,挠了挠头,低头看了看,衣服脏兮兮的,还破烂不堪,鞋子也穿了洞,简直连乞丐都不如。

站在楚慕寒身边,就像癞蛤蟆在亵渎白天鹅。

但他没有一点点自惭形秽,“嘿嘿”笑道:

“请不要被我的英俊外表所迷惑,这只是暂时的,龙游浅水,龙游浅水而已。

虽然我现在衣带寒酸,但在我的躯壳之下,却隐藏着一颗滚烫赤诚之心,不信你看看。”

林晓说着,就要去掏心掏肺。

楚慕寒赶紧制止:“行了,打住!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晓脸不红心不跳道:“是嘛,看来我这个优点还比较突出,这就被你发现了。”

楚慕寒看着他那副样子,哭笑不得,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楚慕寒说完,就往停靠在湖边的一艘画舫走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样东西,递给林晓。

林晓接过一看,一根两尺来长东西,似剑非剑,倒像是古代的一种叫“锏”的兵器,再看那本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打狗十八式”。

我靠!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打狗棒法?

“还真把我当乞丐了,不过,做个丐帮帮主也不错!”

林晓惊呼之余,连忙问道:

“楚兄,你还有没有降龙十八掌的拳谱?一并传给我好了。”

“什么降龙十八掌?”

看着衣衫破烂的林晓拿着一根打狗的棍子,楚慕寒忍不住笑。

“这两样东西,是我从一位友人那里得来的。

我看你身手敏捷,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这套武功简单实用,想必很适合你,就赠予你好了。”

“哈哈!楚兄真是慧眼识珠,这武功太适合我了。”林晓用那根打狗棒在手中舞了起来。

楚慕寒马上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不过,你也别得意。

你没有一点内力,就算学会了这套武功,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你要是有一些内力,刚才就不会被人当死狗一样揍了。”

什么?死狗?

想不到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一副形象。

林晓哭丧着脸,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失落。

楚慕寒又补上一刀:“你现在到了这把年纪,想要从头做起,却是难上加难了。”

这把年纪?我很老了吗?

林晓的心灵受到了严重打击。

“唉!”

楚慕寒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我就好人做到底,传输你一些内力吧。”

林晓一听,欣喜若狂,连忙拱手道:

“我的楚兄,楚大善人啊,你真是比那观世音菩萨还要心善,我想想,用什么词来形容......”

“行了,别废话。”

楚慕寒将林晓带到一僻静处,让他盘腿坐下,然后运足了气,将手掌放在他的天灵盖上。

“闭目,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林晓顿感一股热气从上而下,冲向他全身的经脉,整个人在急剧膨胀,似乎要爆炸开来一样。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楚慕寒松开了手,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汗珠。

林晓感觉浑身通泰,整个身体舒爽无比,回头一看楚慕寒,很是心疼,在身上擦了擦手,要来为楚慕寒擦汗。

“行啦,我自己来。”楚慕寒挡开他的手,拿出绣帕,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比我想象的要好,居然吸收了三成功力。”

“什么?楚兄辛辛苦苦搞了半天,我才吸收了三成。”林晓有些失望。

“你还想怎么样?像你这样没有基础的,三成已经很不错了。来,试试看。”

楚慕寒说着指了指边上的一棵二指来粗的小树。

林晓活动了一下手臂,气运丹田,一掌击了出去。

“咔嚓!”那棵小树顺势而断。

林晓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苦苦练武十年,远不如这一炷香的功夫!

吼吼!

王旭小王八蛋,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吧!

楚慕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摇头道: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就算今天那两小子,你收拾得了,可那王旭是什么人,有权有势,岂是你一个人所能应付的?”

林晓黯然神伤,“那怎么办?我还是跟着你,再学一些武功吧!”

楚慕寒摆了摆手,“你就别想了,我带着你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兄弟嘛,在一起可以做个伴。

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一定非要报仇,我离开杭州就是了。”

“可是,这西湖边上,不是还有你要等的佳人吗?你一片赤诚之心,哪能轻易离开?”

楚慕寒这是反将了一军。

“这......这......”纵然林晓巧舌如簧,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楚慕寒偷偷一笑,严肃道:

“我说不方便就不方便,没有为什么?对付王旭,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智取嘛,何需武力?”

这丫头,捧得我下不来台了,林晓眼珠一转,说道:

“我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比起楚兄的大智慧来,好似江河比大海,远远不及也。不如让我继续沐浴在楚兄的阳光雨露之下,再汲取一点点营养。”

“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

杭州城内,苏家和王家世代为敌,你就去苏家,借助苏家的势力,打垮王家,不比武力来得更痛快吗?”

“可是苏家门庭那么高,我哪里迈得进去啊?”

“过两日,苏家要招收家丁,以你的聪明才智,我想进去也不难。”

我靠!

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原来你是早有安排啊!

苏家不会是你什么亲戚吧?

林晓突然有种上当的赶脚。


林晓有些郁闷。

我前世虽然也打过工,但好歹是高级管理人员。在这古代做家丁,完全低人一等,就是个奴才。

“这不太合适吧!做家丁所需要的条件太高了,我这气质完全达不到啊,你看,做家丁要这样......”

林晓说着表演了一系列的动作:又是点头哈腰,又是躬身作揖的奴才相。

然后又挺直了腰板,在楚慕寒跟前晃了晃,“你看我这气质,跟家丁完全不匹配。”

“哈哈哈哈!”

楚慕寒看着他这些动作,忍不住大笑,“你的意思是,做家丁委屈你了呗?”

林晓合掌道:“知我者,楚兄也,楚兄不愧为我的知己,而且是带颜色的那种。”

带颜色的知己?

楚慕寒一怔,马上明白过来,这泼猴,就这么肯定我是女人呢?我哪里露馅了呢?

低头一看,不由得脸红起来,我这胸已经用布缠过了啊,还是这么明显。

唉!太大了也不好!

楚慕寒灵机一动,严肃道:

“如果你的那位佳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转身离去。

除了夸夸其谈,你还会什么?甜言蜜语能当饭吃吗?

是,你志向高远,但也得从头做起啊!做家丁怎么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不管是在哪行哪业,都可以出头。

现在这世道并不清明,你单枪匹马,无依无靠,不依附人家,怎么立足?”

楚慕寒越说越激动,最后把自己给说得生气了。

林晓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这些话语,以前都是我用来教训人家的,现在这丫头居然用来教训我了。

这些道理我不是不知道,连连受挫之后,我也曾考虑过,但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总要有个转变的过程吧。

看着楚慕寒气鼓鼓的小脸,甚是可爱,林晓笑道:

“哟!我的楚兄,莫要气,莫要气,不就是做个家丁嘛,反正我现在还年轻,去做他个一两年,也未尝不可。”

楚慕寒见他有些服软了,心里也是偷着乐,但仍然严肃道:

“一两年能做出什么成绩,我看最少要三年。”

林晓抓住时机问道:“你是说三年以后,我的佳人就会回来和我团聚吗?”

“这......”

楚慕寒有些迟疑,这泼猴不是在说我吗?管他呢,先许诺于他就是,像他这样油嘴滑舌的人,三年以后不知找了多少姑娘了,哪里还记得起我?

“我想三年之后,你出人头地之时,你的佳人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林晓合掌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他马上又哭丧着脸,看着楚慕寒的眼睛,说道:

“只是三年太长,我怕等不及,等不及你的出现,思念的泪水就会将我淹没;没有你,我怕这漫长无边的黑夜,会使我迷失方向,等不到你出现的曙光......”

“行啦!你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你的佳人说吧!”

“我不是正在跟佳人说吗?哎呀!三年是有些长,一年吧?”

“管你几年,你要是不能出人头地,佳人是不会出现的。

明日我就要离开杭州了,谁稀罕管你这些破事儿。”

楚慕寒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林晓。

“这个给你,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拿这个去巡抚府找李小姐。”

林晓将玉佩捧在手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好!我一定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它。”

“别多想啊!这只是给你救急之用。”

楚慕寒说完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笑道:

“另外,忘了告诉你,苏家的大小姐长得可不比我差。”

“是吗?”林晓一时口快,脱口而出,脸上还满是期待之色。

等回过神来,马上说道:“她就算天仙下凡,岂能撼动我的佳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和我佳人,情深似这西湖之水,意长如那连绵不绝的长江之流,岂是......”

看着楚慕寒走远了,林晓只得大声道: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飘然何处?”

楚慕寒似乎听到了这几句,回眸一笑,林晓喜极而泣,眼眶顿时湿润了。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不住念道:

“飘然何处?飘然何处......”

夜幕降临。

西湖的游船上泛着点点灯火,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渔人的歌声,点缀着这清冷的夜。

林晓扛着包袱,摇摇晃晃,步入这无边的夜色之中,又想起了前世的点点滴滴。

那年,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高中,莫敌是第二名。

又过了三年,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大学,莫敌又是第二名。

参加工作以后,莫敌终于爬到了他的头上,可是莫敌喜欢的女孩子却喜欢上了自己。

后来,他辞职出来开了公司,做了老板,又胜过莫敌一筹。

莫敌一定是怀恨在心,跟他来游什么西湖啊?

这一游,就游到了几百年前,游到了这古代。

也许是时空扭曲的缘故,他的身体似乎年轻了至少十岁,现在相当于十八九岁的小伙。

这是一个平行世界,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这是大夏王朝,这时蒙古人和金人还在北方,没有南下占领中原。

但北方仍然战乱不断,也不知道这个王朝能持续多久。

唉!那不是我所能管得了的事。

还有那些前尘往事,也让它随风而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过好当下就好!

林晓一路上想着,回到了住处。

这是一栋民房,他租住在二楼,一楼住着房东,户主叫唐修远,约莫五十岁上下,是一名裁缝。

唐修远有个女儿,叫唐婉儿,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

林晓上楼的声音惊动了唐婉儿,她从屋里探出头来,看见是林晓,迎了上来。

“林大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婉儿,你还没睡呢?”

“我......唉呀!林大哥你的腿怎么了?”

林晓赶忙道:“哦!没事,刚才路上没灯,摔了一跤,不碍事。”

“走路都这样了,一定伤得很重吧,你等等。”唐婉儿说完回屋了。

林晓上楼进了屋,将东西放了下来,点上灯,就听到“噔噔噔”的声音,是唐婉儿上楼来了。

唐婉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冲林晓道:“林大哥,这是治外伤的药。”

在这陌生的世界,唐婉儿的关怀,让林晓无比温暖,强忍着心中的感动,走到门口,接过药。

“婉儿,谢谢你!”

二人四目相对,林晓再不知道说什么,只说道:

“婉儿,夜深了,你快回去吧,你爹又该骂你了。”

唐婉儿乖巧地点了下头,又叮嘱道:“这药你别忘了擦哟,明天白天我再来看你。”

“好!快去吧!”林晓虽然平时油腔滑调,但面对清纯的唐婉儿,却怎么也洒脱不起来。

送走唐婉儿后,林晓打水洗漱一番,脱去衣服,擦了些药。

看着手中的药瓶,不免又想起唐婉儿来,凭他多年的撩妹经验,这傻丫头是喜欢上自己了。

可是,刚送走一个楚慕寒,虽然她不一定对自己有意,自己却对她诉了衷肠,无疑内心是喜欢她的。

哎呀!我怎么这么博爱呢!

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放在后世,我不就成了那啥了吗?

可是,这是古代,可没有这么多讲究,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这古代生活如此枯燥乏味,不谈谈恋爱泡泡妞,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吼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焉知非福也?

好吧!向伯虎兄学习,向林三哥看齐。

林晓似乎是想通了,早早地上了床睡觉,又不由得想起苏家招收家丁的事情。

苏家小姐真的很漂亮吗?

想什么呢?我主要是为了工作,才去苏家做家丁的,吼吼!


第二天,林晓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到唐婉儿在院子里浇花。

见林晓下来,唐婉儿停下手中的活,关切道:

“林大哥起床了,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林晓这才想起身上还有伤,活动了一下手脚,居然屁事没有了,年轻就是好啊!

“你看,好啦,它要是再不好,怎么对得起婉儿的一片关切之心。”

唐婉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头道:“好了就好。”

林晓这才注意到,唐婉儿越看越漂亮了。

白皙的颈脖之上,一张如玉般圆润的脸庞,一双大眼睛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亭亭玉立的身姿,如初放的花骨朵。

“婉儿长大了。”

唐婉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脸变得更红了,低声道:“哪里大了?”

哎呀呀!误会了,你林大哥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真的很大耶。

林晓打了个哈哈,笑道:

“我是说婉儿长大了,家里该给你说亲了吧,也不知会便宜了哪家的公子哥。”

唐婉儿扭了扭身子,低声道:“才不便宜呢。”

“哦!不便宜,你是要很多聘礼咯,不过婉儿长这么漂亮,多要一些聘礼是应该的。”

唐婉儿羞涩道:“我是说,才不便宜他们呢。”

“哈哈哈哈!”

林晓笑道:“原来是我想错了,不便宜他们,那便宜谁?你有心上人啦?”

“不告诉你。”

唐婉儿说完,低着头跑开了。

林晓到水池边上,以水为镜,照了照,又整理了有几个补丁的衣服,正了正挂在腰间的打狗棒,信心大振,在心里臭美。

还好!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原封不动穿越了过来。

看来古今女子,审美观基本上一致呵。

林晓出了门,一路打听,找到了苏家府上。

苏家不愧是杭州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商家,整座大宅子占地广阔,气势如虹。

府门前拉了一条大横幅,上书“聚四方八友,揽天下英杰”。

呵!好大的口气!

大门旁边的墙上,张贴着一张大红海报,聚满了人在观看。

旁边排起了一条长龙,最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一个戴老花眼镜的先生,在登记着人员的名字。

林晓打量了一番,这帮人中,有衣衫比自己还烂的苦哈哈,也有衣着讲究的白面书生,另有一些人,应该是从其它商家想要跳槽的伙计。

这场面也太隆重了吧!

这年头找份工作也这么难吗?

林晓挤了挤,想要去看海报上的字,可都是古体字,看起来费劲,就找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

了解到:苏家要招收大掌柜、二掌柜、账房先生、伙计、家丁等等,名额不限。

呵!真能整!

这不跟后世的很多不良商家一样吗?先把你吸引过来再说,一切解释权归招聘方所有。

突然,旁边有两个书生在议论苏家小姐,说苏家小少爷不争气,只知道吃喝玩乐,苏家的大梁以后要靠苏家小姐支撑了。

一个个说得是眉飞色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哦!怪不得人潮汹涌,原来很多人另有所图啊!

你们这些人啊,思想这么不单纯呢!

林晓鄙视了二人一眼,“噔噔噔”跑到队伍的末尾,排起队来,耐心等候着。

这老先生也真够磨叽的,不就是检查一下这些人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吗,搞得跟相牲口一样。

林晓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到了老先生跟前,老先生瞅了瞅,让他走了两步,问了姓名籍贯等信息,就往伙计一栏登记。

伙计?

开玩笑!我特么211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要不要给你看看毕业证?

“等等!”

林晓阻拦道:“我不是来做伙计的。”

老先生扶了扶老花镜,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晓一番,轻蔑一笑,问道:

“你不做伙计,你还能干嘛?”

做什么好呢?

掌柜,跑前跑后招呼人,太累了点。

账房先生还不错,坐在那里做做加减法就好了,多清闲。

林晓想了一下,说道:“我应聘账房先生。”

“哈哈哈哈!”

老先生和后面排队的人都笑了,账房先生,不喝几斤墨水,哪里做得下来?

眼前这个人,一看那肤色,就不是读书人,一看那身衣衫,就是做苦力出身,还想做账房先生,这不笑话吗?

林晓也不管他们,等他们笑完了,说道:

“我只是报个名而已,行不行,后面不是还有面试吗?如果面试不过关,我心服口服,您不能不让我报名吧?”

老先生愣了一下,觉得有几分道理,再看他腰间挂那东西,不敢轻视,就把林晓的名字登记在了管理人员一栏。

终于报完名了,林晓刚一转身,就被一个好心的小哥拉住,说道:

“兄弟,你没喝酒吧?账房先生应聘失败,你连做家丁的机会都没有了。”

旁边的人也说道:“是啊!你快改过来吧,现在改还来得及。”

林晓看那小哥一脸老实,应该是贫苦人家出身,大概是看了自己的衣衫,有些感同身受,怕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不惜增加一个竞争对手,来劝自己。

这样的人真是难得啊!

林晓走上前,问道:“请问贤弟尊姓大名啊?”

“哦!小姓顾,单名田,请问兄长高姓?”

“在下林晓,很高兴认识贤弟,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二人互相见了礼,林晓道了一声别,转身就走。

旁边一个老者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眼高手低,到时候有他后悔的。”

林晓从苏家出来,已经到了中午,有些饿了,就到街边一个小店坐下,要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吃了起来。

抬眼一看,那两个乞丐怎么跟了我一路?

刚才在路上走,我以为是顺路,就没理他们,现在那俩家伙又坐在街对面,眼巴巴盯着我。

哦!他们可能是饿了,看我面善,想从我这里讨点东西吃。

林晓这样想着,吃完以后,又买了两个馒头,走到两人面前,给了一人一个。

二人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就走开了,也没说话。

林晓打算回家,回头一看,那两个乞丐还跟着自己。

哎!你们是要弄啥哩?

你们这眼神不行啊,要打劫的话,也没找对人不是。

两个乞丐一直跟到林晓住处楼下,林晓也没管他们,就进了门。

进门以后,才恍然大悟,他们莫不是看到了我腰间挂的这根打狗棒?

这莫非真的是丐帮的东西?

林晓兴冲冲跑了出来,想找那两个乞丐问问。

可是,那两个乞丐已经没有了人影。


林晓见两个乞丐走了,转身往回走。

“嗯!”

他一转身,就惊了一大跳,原来唐婉儿紧跟在他后面。

只差一公分,两人的脸就撞到了一起,林晓已经感受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青春气息,心里一阵悸动。

唐婉儿也被惊了一跳,后退两步,抚了抚胸口。

“林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林晓呆呆看着唐婉儿,这才醒过神来,语带关切道:

“我刚才看见两个人,鬼鬼崇崇、探头探脑往里边看。

我想他们一定是看婉儿太漂亮了,起了歹心。

我就追了出来,拔出打狗棒,对二人道:‘你们俩个小瘪三,婉儿也是你们能看的吗?再不滚,小心我敲碎你们的狗头。’

那二人迫于我的英武神威,撒丫子就跑了。”

刚开始时,唐婉儿还真以为有人打她主意,听林晓说到后面,才知道他又在胡扯,笑道:

“那谢谢林大哥了。”

“嗨!客气什么?保护婉儿,是我的职责所在,只要有林大哥在,谁也别想碰婉儿一根毫毛。”

唐婉儿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呵护过,虽然他只是口头上说说,也不免有些感动,低下头,也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

“哦!对了,林大哥,你吃饭了吗?”

“我刚才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呢,吃过了吗?”林晓走近唐婉儿,关切道。

唐婉儿从怀里摸出两个鸡蛋,递到林晓手里,甜甜道:

“这是家里早上煮的,我拿了两个,本来是要给你当早餐的,可是我忘了,现在给你,应该还是热的。”

林晓握着鸡蛋,上面还带着唐婉儿的体温,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好姑娘,恐怕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了吧?竟被自己遇上了!

若不好好对他,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

林晓紧握住鸡蛋,口头上推辞道:

“我吃过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唐婉儿低头道:“我已经吃过了啊,这是特意给你留的,你前两天受了伤,应该好好补补身子。”

“姐姐,吃饭了。”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来到了唐婉儿的身边。

他平时可能在学堂读书,林晓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摸着他的头问道: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一把推开林晓的手,也没有回答,一副很厌恶的样子。

唐婉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不要对林大哥无礼。”

转头又对林晓说道:“哦!他叫唐寅。”

唐寅?

不就是唐伯虎吗?他不是应该生活在苏州吗?

妈呀呀!我崇拜的伯虎兄,现在还是个小屁孩?

看来这时空真的错乱了!

我还说向他学习,如此看来,他向我学习还差不多,哈哈!

小子,学着点,看我是怎么泡你姐姐的吧!

林晓忍不住在心里好笑。

唐寅没有理会他,拉起唐婉儿就走,路上还说道:

“姐姐,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来往。”

“喔!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唐婉儿一边问,一边回头对林晓笑了笑。

“你看他整天油嘴滑舌的,也没个正经的营生,能是什么好人?爹爹也这样说。”

林晓气得直跺脚,小舅子耶,你不要坏我好事啊!

唐婉儿悉心教导:“小弟啊,看人不能只看一时,谁都可能有落魄的时候。”

嗯!还是婉儿懂我,爱死你了!

看到俩人已经进了屋,林晓也上了楼,拿着两个鸡蛋,在手上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剥开来吃。

吃完以后,林晓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这都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不过,这也许是最后的午觉了,就要去当奴才侍候人,这午觉怕是要戒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晓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唤醒了。

不用想,肯定是唐婉儿,如果是她爹来收房钱的话,不会这么温柔。

林晓整理了衣衫,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才去开门。

果然是可心的唐婉儿,手里还抱着几件衣物站在门口,讪讪道:

“林大哥,我没有打扰你午睡吧?”

林晓赶紧将唐婉儿迎进屋,“没有没有!婉儿什么时候来都不打扰。我正梦见你呢,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哼!林大哥又在哄人家。

唐婉儿羞涩地低下了头,清秀白皙的面颊泛着红晕,开口道:

“这套衣衫是去年的一个客人定制的,后来一直没人来拿,也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唉!

我看放着也是浪费,就照着林大哥的身材改了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你快试试吧!”

唐婉儿将衣物放到桌上,退到门口,转过脸去。

林晓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要是不合身的话,就让唐婉儿现场量一量,特别是胸围、腰围这些地方。

哪想唐婉儿心灵手巧,改得如此合身,竞找不出一点毛病

唐婉儿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对自己的手艺满意,还是对眼前这个人满意。

林晓将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在唐婉儿面前晃了晃,“婉儿,你看我像不像个先生了?”

“等等,还有帽子。”

唐婉儿“噗呲”一笑,拿起一顶青色方帽,踮起脚,伸手往林晓头上戴。

那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花儿,妙曼的身姿更是显露无遗。

林晓望着她的脸,目光忍不住往下移,有一种想要揽过她小蛮腰的冲动。

正当他犹豫时,唐婉儿已经替他戴好了帽子,他只得抓住唐婉儿的手。

一双小手温婉如玉,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被唐婉儿抽了回去。

“婉儿,你对我太好了,林大哥无以回报......”

说话间,林晓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婉儿,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唐婉儿一听,满怀欣喜地看向林晓,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林晓俯身在他的大包里翻找着,“嗯,这件,还有这件,最适合婉儿。”

找了一阵,拿出一套女人的内衣,“婉儿,你瞧瞧,好看吗?”

唐婉儿只看了一眼,脸刷地一下红了,双手捂住脸,低声道:

“林大哥,你这都是什么啊?”

“嘿嘿,你爹在做这些衣服时,你不是看过了吗?”

“人家才没看呢!”

唐婉儿忍不住笑,好半天,才透过指缝,偷偷瞄林晓手里的东西。

“咦!”林晓瞅了瞅唐婉儿偷看的眼睛,有她眼前挥了挥手,笑道:

“这东西有两个好处。

穿上这东西,女人的身材会变得更加玲珑有致,会更加挺拔。

像婉儿这么好身材的女子,要是再有这套内衣加持,那一定是杭州城内数一数二的美女。”

“林大哥,你又哄人家。”

“没有,绝对没有!在我眼中,婉儿就是这杭州城里最美丽的女子。”

唐婉儿心里美美的,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那另一个好处呢?”

“另一个好处嘛,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女人若是穿上这身衣物,她相公会更加疼爱她。”

“哎呀!羞死了。”

唐婉儿捂着脸就要跑出去,刚到门口时,却听见楼下有人在叫她。

“姐姐,姐姐!”弟弟又来找她了。

唐婉儿缩了回来,瞪眼问林晓:“现在怎么办呀?要是他知道我在你屋里,让我爹知道了......”

关键时候,小舅子又来捣乱!

林晓似乎有了办法,“嘿嘿”一笑,将那套衣物塞到唐婉儿手里,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对唐寅道:

“小舅......小弟,又在找你姐姐啊?”

唐寅没有理他,自顾自念叨:“后院没有,跑哪儿去了呢?”

林晓说道:“我刚才看着她抱着东西出了门,好像是给隔壁的王寡妇还是李寡妇送衣服去了。”

“王寡妇?王寡妇有钱做衣服了?”唐寅念叨着就出了后院的门。

哈哈!还真有个王寡妇。

小子,你还嫩了点!

你去找王寡妇,可要当心点,别被她吃咯。

林晓得意地进到屋里,看到唐婉儿在偷笑,“好了,小舅子走了。”

小舅子?

唐婉儿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娇羞一笑,“那我走啦!”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林晓在屋里扫了一眼,见给唐婉儿的内衣不在,应该是被她带走了,不由得脑补起唐婉儿穿上时的样子。

那画面太美,他怕受不了,不敢往下想。

他再看自己这身行头,青衫长袖,一顶方帽刚好遮住了自己的短发。

嘿嘿!这才像个样子嘛,跟苏家那些中层管理人员比起来,并无多大区别。

希望明天的家丁面试顺利过关哈!

对了,还有那两个乞丐,不会再以为我跟他们是同类了吧?


第二天,林晓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妥当后,就出了门。

刚到外面,就发现昨天那两个乞丐又来了,正在巷子口张望,看见林晓出来,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林晓想要问他们怎么回事,两人却躲得远远的。

林晓索性不理他们,就上了街,那俩人果然又跟来了。

等到了苏家门前,林晓再回头看时,却只见一名乞丐,估计另一个回去喊人了。

不管他了,苏家门前已经排起了两条长龙,先办正事要紧。

林晓打听了一下,两条长队,一队是面试家丁和伙计的,二队是面试掌柜和账房先生等更高级职位的。

他毫不犹豫地排在了二队后面。

旁边一队的几个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还在议论纷纷。

他们似乎是昨天和林晓见过面的,看他昨天一副落魄的样子,今天却换了另一副形象,所以有些诧异。

他前面的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听见议论,也回过头来看,眼神中满是不屑。

其中一个身穿红色长衫的年轻人,嘴角微微翘起,笑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你知道这次面试要过几关吗?”

林晓瞧这兄台,一身大红,头上戴一顶像兔耳朵一样的幞头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是来迎娶苏家大小姐的新郎官,就差胸前戴一朵大红花了。

还好,自己的帽子后面只垂了两根小尾巴。

“哈哈哈哈!”林晓大笑,摆了摆头。

红衫书生不知道他为何发笑,心中有些恼怒,摇头叹息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跑来应聘,哈哈哈!

告诉你吧,要过四关,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随便捡一身衣服穿上,就可以冒充文化人的。”

哦!还四关?

苏家可真能整,我特么面试经理的时候,也不过三关而已。

林晓也不恼,好奇地问道:

“请问兄台,都要考些什么知识啊?”

队伍中前后的两位仁兄,一听红衫书生知道内幕,也探出头来。

红衫兄一看这情景,将手背在身后,卖起关子来:

“这四关嘛......告诉你们也无妨。首先,算术肯定是要考的,本人善于诗词歌赋,这算术还是我花了重金,特意找人教的,前前后后学了一个月。”

听到这话后,有人开始唉声叹气,“哎呀!我怎么把算术给忽略了?”

林晓觉得好笑。

做掌柜和管账,不会算术?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的事情,你还忽略了,你以为是来做上门姑爷啊?

还有这位红衫兄,不就一个破算盘吗?你就学了一个月,还花重金,也真特么是个人才!

另一位灰色长衫的仁兄年纪稍大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似乎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问道:

“那除了算术以外,另外三关考什么?”

红衫脸上有些为难,不过马上又装着很高深的样子,说道:

“另外三关嘛......写字肯定要会吧,还有什么诗词之类的,总要会一点吧?”

听到这里,灰色衣衫的这位仁兄也不淡定了,嘀咕道:

“写字我还麻麻虎虎,可是,诗词我可一点不会啊!”

林晓实在忍不住了,笑道:“大哥,别听他瞎吹,又不是考状元,跟诗词有毛的关系啊?你信我的就好。”

灰色长衫听了,将信将疑,但总算把心放下一半来。

红色衣衫的公子白了一眼林晓,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转过头去,再不说话。

大约排了半个时辰的队,终于轮到林晓他们了。

门口值守的家丁看了看,放进去五个人,正好把刚才谈话的几个人都放了进去。

进去以后,屋子里放着五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一把算盘,还有一些像火柴棍一样的东西,但比火柴棍要长。

林晓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古代的算筹了,在珠算出来以前,古人就是用这东西计算的。

这苏家还考虑的挺周到的。

不过,这两样东西我都用不上。

考官让五人分别在五张桌子坐下,有人就开始抓耳挠腮,犯愁了。

林晓看了一下纸上的考题,果然是几道算术题。

第一题:店里原有1230匹布,今日又进了280匹,到晚上打烊时,共卖出了125匹,问店里库存多少匹布?

第二题:一张桌子的进价1200文钱,拿到店里后卖2000文钱,问卖30张桌子能赚多少钱?

后面的几道题也差不多是这种风格。

要是放在后世,随便拉一个小学生来,三下五除二就可以算出来。

而在这个时代,这种水平都可以做账房或掌柜了。

这帮读书人会算这样的题,就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有文化了。

只能送他们两个字:呵呵!

林晓没用算筹,也没有动算盘,就用心算,就填上了答案,再复查了一遍,就站起身来交卷。

考官是一位中年人,看起来挺精明的,应该是苏家哪个分店的掌柜。

看到林晓交卷,惊掉了下巴,问道:

“怎么?你不会答吗?”

林晓笑笑,回道:“答好了呀!”

考官带着怀疑的眼光,扫了扫林晓的试卷,确实写了些数字,连忙坐下身来,翻出标准答案来对了对。

然后睁大了眼睛瞪着林晓,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晓笑道:“怎么,我答得不对?”

“对对对!”

考官连忙说道:“你先到旁边坐一下,等候下一轮面试吧。”

其他四人都还在努力地算着,有的用算盘,不会算盘那小子正在桌上摆算筹。看到林晓这么早就交卷,心里有些着急了。

特别是那红衫书生,瞪了一眼林晓,抹了抹头上的汗,将算珠复原,又重新算起来,可能经林晓的刺激,有些心烦意乱。

林晓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微笑,盯着四人看。

其他三人还好,没有在意林晓,倒是那红衫书生时不时瞟他一眼。

林晓觉得有些意思,就专盯着红衫书生看,时不时朝他抛个媚眼。那兄台有些发毛,算错了好几次后,不敢再看林晓。

林晓顿觉得有些无聊,等了一会儿,考官终于发话了:

“时间到了,交卷吧。”

四人中,三人站了起来交了卷,只有不会算盘的兄弟还在拼命计算,考官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卷子。

“哇——”那哥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顿时就哭了出来。

我的天!不至于吧?

读书人的斯文呢,去哪里了?

林晓有些不忍,走过去安慰道:

“这位兄台,我看你风度翩翩,气质不凡,腹中一定有诗书万卷,去找个私塾先生做做,一定不成问题,何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哼!你倒说得轻巧,我......我是为了苏家大小姐而来,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呜呜呜——”

那兄弟说到伤心处,又开起了火车,现场笑声一片。

考官哭笑不得,叫来了两个家丁,吩咐道:“给我把他叉出去。”

那兄弟被俩家丁架住,蹦得很高,大声道:“我不服!我不服!”

考官冷声道:“你不服什么?”

那兄弟指着林晓,说道:“他,他没用算筹,也没用珠算,他是怎么算出来的?”

“对对对!”

红衫兄这才反应了过来,说道:“他一定是花了钱,事先就买好了考题的答案,不然,哪里会算得这么快?”

两人马上就站到了一条阵线上,非要考官取消林晓的考试成绩,否则就要到苏家去告考官,说他袒护林晓。

考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把目光看向林晓。

林晓本来等着看热闹的,被他这样一看,心里也有些发毛。

我曰!你这个昏官,不会真要取消老子的成绩吧?

不带你们这样玩的!


难道第一关就要被这些人黑掉?

不行!肯定不行!

倒不是说有多在乎这份工作,而是这样,也太特么给现代人丢脸了!

林晓很郁闷,一拍脑袋,我怎么被这帮鸟人气糊涂了呢?

随即对考官说道:

“考官大人,二位兄台,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你们现场出题,我现场答,这就不可能作弊了吧?”

考官本来就很欣赏林晓的计算能力,被那两位一搅和,差点也怀疑上了他,听他这么一说,马上道: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你们出题,他来答,多简单的事情。”

那两位兄台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商量起来,过了一会儿,红衫兄出题了:

“昨日店里卖出1258匹布,其中359匹布是11两银子一匹,其余的23两银子一匹,问店里昨日一共收入多少钱?”

红衫兄说完,与刚才哭泣的那位老兄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坏水,都把目光投向林晓。

林晓轻蔑一笑。

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出多高深的题了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不就是把刚才答过的题稍加改动,把数字搞得更复杂了吗?

看来你们也就这水平了,可悲!

这道题的数字稍稍复杂了一点,林晓不得不扳起手指头来算,口中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给出了一个数字:

“两万四千六百二十六。”

嗯?这样就算出来了?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拿起算盘算了起来。

考官第一个算出了答案,惊呼道:“哇!神了!没算错!”

灰衫大哥第二个算出答案,跑过来抓住林晓的胳膊摇晃,“兄弟,你太厉害了!”

红衫兄还在那里使劲地算,哭泣的那位兄弟站在他旁边,希望他算出不一样的结果,主要是希望林晓的答案是错的。

可是,红衫兄让他失望了,算了半天,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

“他算得没错。”

刚才哭泣的那位兄弟不乐意了,疯了一样大叫道:

“不对!他肯定事先就知道了试卷上的答案。”

考官一拍桌子,怒道:“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给我叉出去。”

两位家丁架起那兄弟就往外走。

红衫兄刚才和那兄弟是同谋,这时却怕得罪考官了,也在一旁说着风流话:

“兄弟呀,考不过也不至于这样吧,差点拉我下水。还好,考官大人和林兄弟英明,才幸免被他所害。”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

考官看了各位的试卷,宣布了结果,林晓,灰衫大哥,红衫兄过了第一关,进入下一轮面试。

除林晓外,其他两人都欣喜若狂,过来和他一起庆祝。

林晓和二人互通了姓名,得知:

红衫兄叫沈梦,是一位落榜的秀才。

灰衫大哥叫许三宝,以前在一户小商家做过掌柜。

三人在门人的引领下,进入到另一间屋子。

由于刚才的事件耽误了不少时间,前面的人早就面试完了,现在就剩他们三人。

考官让每人在三个密封的箱子里抽取了三道考题。

沈梦是第一位,抽了题后,走到考官跟前,开始答题。

考官比林晓大不了几岁,看起来非常聪明,接过沈梦的题,笑眯眯地念道:

“第一题:金陵在杭州的东边、南边、西边,还是北边?”

沈梦一听,乐坏了,这也太简单了,马上答道:

“北边。”

考官点了点头,又念第二道题:

“西湖的湖中间是什么?”

沈梦答对了第一题,信心满满,随口道:

“当然是水啦!”

考官笑着摇了摇头。

沈梦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拍掌道:

“我知道,西湖的湖中间是‘古’,哈哈哈!”

说完很得意地看着考官。

考官终于点了点头。

沈梦转头来看了看林晓和许三宝,似乎是在向他们召示“你们看,我多聪明”。

考官又念第三题:

“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沈梦一拍脑袋,开始犯难了,想了一会儿,答道:

“应该是尿裤子了吧?”

考官大笑,“我看你答不出来,才要尿裤子了。”

沈梦来回踱着步,想了半天,拍手道:

“我知道了,你在地下埋了金银财宝。”

说完,满怀期待看着考官,考官笑出了声,还是摇了摇头,摆手道:

“好了,时间到了,到边上候着去吧。”

第二个上去答题的是许三宝。

他的第一题也是常识性问题,很快就答了出来。

第二题是:一个人空着肚子吃鸡蛋,最多能吃几个?

许三宝笑道:“这要看人,要是我吃的话,吃十个也没问题。”

“哈哈哈!”

现场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许三宝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左右摇头,无意中看到了林晓伸出了一个食指,马上答道:

“一个。”

考官终于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一个呢?

许三宝不明所以,又不敢问。

接着是第三题:两对父子去买帽子,为什么他们只买了三顶?

许三宝想了一下,又低头瞟向林晓,只见他伸出了三个指头,马上答道:

“三个人,因为他们是三个人,所以买三顶。”

林晓在一边哭笑不得,要是这样,还用问你?

许三宝见考官摇头,又说道:

“因为他们带的银子只够买三顶帽子。”

考官还是摇头。

许三宝又说了两个答案,都被考官否决了,也退到了一边。

接下来轮到林晓了。

第一题是常识性问题,知府和巡抚哪一个权力大?

林晓看过一些影视剧,知道知府相当于市长,巡抚类似于省长,当然是巡抚大。

第二题:什么布剪不断?

脑筋急转弯嘛,谁还不会?

林晓答的是瀑布。

考官点了点头。

第三题:用鞭子和棍子打屁股,哪一个更疼?

在场的沈梦和许三宝还在思考时,林晓马上答了出来:

“屁股会更疼。”

考官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沈梦说话了:

“不行!我抗议,他的问题太简单了。”

沈梦大概是在想:林晓答对了三题,而他和许三宝都只答对了两题,这样一来,他们怎么会有晋级的机会,所以不服,又想找茬。

有了前次的经验,林晓也不跟他啰嗦,对考官道:

“他说我的题太简单,这样,我把刚才他们没有答出的题都答了。”

考官点了点头。

沈梦哼了一声,挺胸道:“答呀,你答呀!”

林晓不慌不忙说道:

“刚才沈兄未答对那题是: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我的答案是:鞋底破洞了。”

说完看了看考官,考官点了点头,沈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林晓又说道:

“刚才三宝兄那题是:两对父子去买帽子,为什么只买了三顶?我的答案是:因为他们是祖孙三代。”

许三宝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沈梦开始紧张了,把目光看向考官,考官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不必紧张,你们三人都过关了,明天来复试吧!”

许三宝一听自己过关了,心里对林晓万分感激,又跑过来找他庆祝,但又不敢明说感谢的话,憋得着实有些难受。

沈梦劫后逃生,长出了一口气,瞟了一眼林晓,心道:

这些都是奇技淫巧而已。

先让你得意,还有两关呢,后面考的才是真本事。

且看我怎么胜你吧!


从苏家出来,早已过了中午饭点的时间。

苏家的面试也已经暂停了,但门口的两条长龙依然没有散去。

排队的这些人中,有家在附近的,家人送来了吃食;家远的,或是外地的,只能饿着肚子干挺着。

大家看林晓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面试通过了,纷纷上来打听面试的题目,林晓和许三宝没有搭理他们。

倒是那位穿大红衣服、像上门新郎官的沈梦,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天下苍生。

有人上前询问,沈梦打着官腔道:

“这个面试题目嘛......很难,什么天文地理、文经武略,都有涉及,仪容仪表、品德操守什么的,也要非常好才行。”

一些职场菜鸟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就蔫了。

也有一些懂行的,知道这小子在装十三,恨不能上前痛扁他一顿。

许三宝已经憋了一路了,走到外面人少的地方,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激之情,拉住林晓道:

“林兄弟,刚才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就被踢出局了。

为此,我代表家父、家母、贱内、大闺女、二闺女、三闺女,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儿子,代表我们家祖宗十八代,对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呵呵!确实够有诚意的!

林晓忍不住想笑,但一看许三宝那张未老先衰的脸,一副真诚的样子,又笑不出来了,看来这份工作对他很重要啊!

生这么多了,还生,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吗?

不由得同情起他们家来,问道:

“三宝兄严重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敢问三宝兄,你家大闺女芳龄几何了呀?”

说起自己的闺女,许三宝似乎有些无奈,回道:

“大闺女今年十二了,二闺女十岁......”

林晓一听,有些失望,也没兴趣听他二闺女、三闺女了,只道:

“哦!小了些呵。”

许三宝不明他何意,带着询问看向他。

林晓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偷笑,马上道:

“我的意思是,令千金年纪尚小,还可以好好培养,教她些琴棋书画,将来找个好女婿,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唉!”

许三宝叹息道:“哪有钱去给她学那样东西啊,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林晓拍着许三宝的肩膀,说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的面试,应该不会跟今天一样了,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或许能帮到你。

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这次你进了苏家做事,一定要送你闺女去一些书,将来对你们家都有好处。”

“好好好!我听林兄弟的。”

许三宝感动万分,为了表示感谢,非要请林晓吃饭。

林晓推辞不过,只好随他一起上了街。

走了一段路,林晓有意识地回头一看,果然,他们又跟来了,一定是从苏家门口跟出来的。

不过,这次跟踪他的多了两人,但也是乞丐。

林晓停了下来,但跟踪他的乞丐这次并没有停下,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嗯!正好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林晓对许三宝说道:

“三宝兄,你的盛情我心领了,咱们改天再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去吃饭吧。”

许三宝也发现了跟踪林晓的人,小声道:

“林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仇家了?没事,我帮你一起对付。”

林晓轻松一笑,说道:

“没有没有,是老朋友,三宝兄不必担心。你回家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准备明天的面试吧!”

许三宝还想说什么,被林晓推开了。

但许三宝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远处看着,万一等会儿打起来,他准备上来帮忙。

这时,跟踪林晓的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共四人,除了先前那两个年轻的乞丐,另两人都是残疾人,年龄应该在六十岁以上。

其中一个是瘸子,处了一根拐仗,衣衫破烂,但精神矍铄,腰间挂一个酒壶,活像那铁拐李似的。

另一个是个独眼龙,头上缠了一块白布,将瞎了的眼睛蒙了起来,腰间系了一根布条,衣衫虽然破烂,但也干净,头上的白布也还是白的。

“几位朋友,这边请。”

林晓伸手示意,将四人引到街边一棵大树下,这里人员来往相对少一点。

那俩个老头儿上下打量着林晓,特别是那独眼龙的那只眼睛,像要瞄准射击一样,看得令人发毛。

林晓微微一笑,拱手道:

“几日来,这两位兄弟一直陪伴在我左右,辛苦你们了,但不知此举所为何意啊?”

两位年轻的乞丐显得有些过意不去,将目光看向两位老者。

两个老头儿对视一眼,“铁拐李”说话了:

“这位小兄弟真会说话,想必你已经看出我们的职业了,我们派人跟踪你,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对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很好奇。”

喔?在我的意料之中!

林晓摘下腰间的那根打狗棒,双手握住向四人展示,笑道:

“你们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吧?”

两个年轻的乞丐伸长了脖子来看,被两个老头扒开,“让开,你们看得懂什么?”

两个老头盯着左看右瞧了好一阵,对视一眼,议论起来。

“我看没错,周兄,你以为呢?”

“我看也是。”

“可是,这东西怎么会落在他手上呢?”

“是啊!不应该啊?”

“可是,世间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件东西啊?”

林晓看他们磨叽半天,有些不耐烦了,老子还没吃饭了,可没功夫等你们。

就把打狗棒递到二人跟前,说道:“要不?你们拿过去仔细看看。”

“不用!不用!”

俩老头儿没有来接,只是凑近仔细观看,很敬畏的样子。

研究了一会儿后,独眼龙目光柔和了许多,也不称小兄弟了,恭敬地问道: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此物又从何而来?”

哼!

你们跟踪了我几天,我还没问你们什么来路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懂点礼貌吗?懂礼就先介绍一下自己。

林晓有些生气。

再者,他也看出来这几人对这根打狗棒有种敬畏感,所以就横了起来,将打狗棒抱在怀里,歪着头,问道:

两名小乞丐看到林晓似乎在看自己,就又上前答话:

“啊!那个我们是......”

两人刚一开口,就被独眼老头挡了回去,低声冷喝道:“该你们说话吗?没大没小的!”

林晓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当中有高低等级之分,又问俩老头道:

“敢问二位老先生怎么称呼?”

“铁拐李”看现场气氛有些不好,和颜悦色道:

“啊!相信阁下已经看出来了,我们就是穷要饭的。

我小姓李,名家成。

旁边这位姓周,名大富。

我们两个呢,比他们从业要早一些,积累了丰富的行业经验,算是他们年轻人的老师吧!”

这名字这么熟悉呢?

林晓再念了一下两人的名字,顿时明了啦。

好嘛!

一个李嘉诚,一个周大福。

都特么跑来要饭来了。

唉!瞧你们一大把年纪了,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真是白瞎了这两个名字。

不过,听他的意思,他二人也是这个行业的姣姣者了,算是混得相当不错的了哈。

林晓忍不住想笑,这两个老家伙,还是对我有所保留。

既然你们不说实话,我为什么要老实告诉你们。

让我想想,怎么说吧!

吼吼!


林晓一时没想好怎么说,瞧那边树下有石凳,便过去坐下。

二位老头跟了过来,一左一右坐到林晓旁边,生怕他跑了。

林晓还是没想好,摸了摸肚子,才想起还没吃饭,遂问道:

“几位用过膳了吗?”

“哦!”

李家成这才有些恍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人家一出来,就被自己拦了下来,连忙道:

“我们吃过了,阁下请稍等,我让他们去弄些来。”

周大富就要招呼那两个小乞丐。

林晓一把拦了下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等一下你们去路边垃圾堆里捡点剩饭剩菜,我吃还是不吃?

林晓跑到路边店买了几个馒头,一边啃,一边说道:

“那日,我在东海之滨,东海你们知道吧?”

看二人有些木然,想他们也没去过海边,就指了指东边,说道:

“就是很远的地方,要走七七四十九天,那里有一片很广阔的海洋,离岸不远,有座仙山,名曰普陀山,我想这个你们应该听说过了。”

两个老头点了点头,充满了期待。

林晓继续说道:

“在普陀山下,我遇到一个白发老者......”

林晓看二人有些诧异,想必他们认识的那人应该不是很老,马上改口道:

“虽说是白发,但那人看起来并不老,应该是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他看我慈眉善目,气度不凡,颇为有缘,就与我交谈了一番。

他说了很多,原话我已不太记得了,反正意思是:

他已经看破了红尘,决定留在普陀山修行,再不上岸。但是,身前还有些俗事让他放心不下,就把这根打狗棒交给了我,让我替他完成。”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林晓在心里偷着乐,居然被我蒙混过关了。

周大富想了一下,问道:

“那帮主有没有提起我们?”

帮主?

哈哈!这还真是丐帮帮主之物!

林晓强忍住不笑,一本正经道:

“对了!他好像还说起过,说那三个老头儿,三个还是两个?我记不太清了。”

李家成马上道:“对对对!是三个,另一位老哥去年已经去世了。”

林晓接着说道:

“他说那三个老头儿,还有那帮小兔崽子,以后就劳你多费些心了。”

二人一听这话,马上站起来,躬身行礼道:

“见过帮主!”

嗯?我这就成了你们帮主了?

林晓赶紧扶起二人的手,说道:“其实呢,他也没有说让我做帮主,我看,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李家成马上道:“不不不!帮主已经将此锏传于你,你就是新任的帮主了。”

林晓还想推辞,周大富却说道: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府再议吧!”

“对对对!回府再议!”

李家成说完,又吩咐那两个小乞丐:

“你们快去通知众兄弟,让大家回府议事。”

林晓无奈,只好跟随二人“回府”。

回府?

也不知他们住的是什么神仙洞府?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哪座大桥的桥洞,或者是哪个破败的寺庙,再或者是......总之,不会是人家的屋檐之下吧?如果是那样,就不叫回府了。

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宅子跟前,先前那两个小乞丐已经在那里等候,两个老头上前跟小乞丐说话,问一些准备情况之类的话。

林晓抬眼一看,这座府邸青砖黑瓦,飞檐翘角,好生气派,门楣之上书有两个金色大字,“王府”。

哇靠!

这帮乞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林晓正愣神时,李家成说道:“帮主,请吧!”

林晓心怀激动,抬腿就要往“王府”迈,却见两个老头儿往旁边走去,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哎呀!我想多了!

林晓刚要抬腿,却突然转向,这一举动显得有些滑稽。

“哈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笑声来自“王府”门前的一位女子,那女子笑得前俯后仰,没心没肺。

林晓有些恼怒。

但瞧那女子青春妙龄,颇有些姿色,便心神荡漾起来,朝那女子眨了眨眼睛,抛去一个媚眼。

那女子顿时不笑了,转过头去,带着两名丫鬟进了府。

哼哼!小浪蹄子,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等哪天得空时,我再来跟你偶遇吧!

林晓随着两个老头进了巷子,好一通七拐八转后,终于在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

林晓再不敢乱猜,直到两个老头进了院子的门,他才确定,这回定是没错了。

这院子虽然看起来残垣断壁,但从占地规模来看,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宅子,只是年久失修,才到了这般破败的境地。

他们现在进的这个门,是这座宅子的后门,而前门应该是开在大道上的。

也不知道以前住的这户人家是什么情况?

这帮家伙,还真会找地方,偷偷占了人家的宅子,不敢从前门进,只能绕到这偏僻的后门来。

进到院子里后,却是另一番天地,偌大的一个后花园,被这帮乞丐改成了菜园子,种了各式各样的蔬菜。

旁边空地上,架了几根竹竿,上面晾晒着很多破烂的衣服。

宅中的房屋虽然表面上有些破损,但还能住人,光这后院的房屋就有七八间,住下五六十个乞丐不成问题。

两个老头带林晓穿过后堂,进入前院。

前面的堂前已经聚了二三十个乞丐,盘腿坐在地上,虽然衣衫有些破烂,但看起来也不是太脏。

俩老头把他领到堂屋坐下,有小乞丐来上了茶,林晓刚才吃馒头噎得慌,端起茶就喝。

李家成在林晓对面坐下,说起了丐帮的往事。

“十年前,江南发洪水,州府的官员贪墨了朝廷下拔赈灾的钱粮,江南道御史掌握了相关证据,欲上报朝廷,却惨遭灭门。

御史韩大人有一子叫韩江柳,被人所救,流落民间,混迹于我等行乞之人当中。

我们当时的大部分人,就是在那次洪灾过后,迫于生计,才沦落为乞丐的。

韩大人能仗义直言,为我等灾民着想,我们都很敬重他,就紧紧团结在其子韩江柳周围,誓言要为其父报仇。

韩江柳从小习得一身武功,就教我们武功,以求不受人欺负。

渐渐地,他就成了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我们就奉他为帮主,成立了丐帮。”

“哦!原来如此,那后来呢?”林晓问道。

“后来,韩帮主打听到,救他之人是九江王赵良,就决定为九江王效命,一是报恩,二是借他之力报仇。

有一次,九江王有一次大的行动,韩帮主就率我丐帮弟子北上相助......”

说到这里,李家成停了下来,闭上眼,说不下去了。

林晓把目光看向独眼龙周大富,周大富继续说道:

“那一次去了之后,丐帮的弟子没有一个回来,韩帮主也没了下落。

只有我等老弱病残没有随其北上,才幸免遇难。

十年来,我们四方打听韩帮主的消息,直到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身上所携带的这锏,貌似帮主之物,就派了两个兄弟跟踪你,还望帮主不要见怪。”

呵呵!如此曲折离奇!

那丐帮帮主真的不知下落,居然被我蒙对了。

或许他早就死了,我编故事说他在普陀山修行,正好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这样或许能让他们好受些,那就继续隐瞒下去吧!

只是这打狗棒怎么会落到楚慕寒手里?难道是她杀了韩江柳?

不对!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小丫头,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为何又把这打狗棒给了我?


“喂——,喂——”

几人正在屋里说话时,外边传来了猪叫声。

这什么情况?林晓问两个老头儿。

李家成眉开眼笑地说道:

“近十年以来,我丐帮一直群龙无首,弟兄们意志消沉。

今日我丐帮诞生了新一任帮主,乃我帮第一件幸事,定当好好庆祝一翻。”

林晓探头看了一下外面,院子里,丐帮的兄弟们已经架起锅在烧水,杀猪的杀猪,宰鸡的宰鸡。

“唉呀!何必这样铺张浪费?前帮主没有教导你们,要勤俭持家、细水长流吗?”

周大富搓了搓手,笑道:

“帮主有所不知,自从我们找到这块宝地以后,蔬菜都是自己种的,鸡和猪也是自己养的。

平时,身体健全的兄弟们也去外面揽些活,挣点钱;老弱病残的就去要饭,若是要到一些干净的吃食,就给人吃,若是残汤剩水,就拿回来喂猪。

兄弟们隔一阵子就会打一顿牙祭,现在新帮主您归位,打一顿牙祭是应当的。”

周大富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兴是有好久没有开荤了。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么大一处宅子,怕是住不长久吧?我看早晚得被人家收了去。”

李家成得意一笑,说道:

“帮主有所不知,这座宅子本是前帮主的仇家所有,仇家主人被杀之后,其家眷自知不得活,都上吊自杀了,就是在这座宅子里自杀的。

后来这座宅子空了出来,被官府收了去,转手卖给了一个从外地搬来的大户,那户人家搬进来后,半夜里总会听到一些凄惨的叫声和异常的响动。

后来他们向邻里打听,得知这里以前上吊死了好几十口,吓得魂不附体,就舍弃了这房子,举家搬走了。”

唉!这户人家还真是冤啊!

林晓叹息道:“那官府退他钱了吗?”

李家成笑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退的话也不会把全款退给他。反正这户人家有钱,也不在乎这点钱。”

从李家成得意的神情中,林晓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指着李家成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来又有人搬进来,半夜又闹鬼,不得不搬走。

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就没有人敢住进来了。

最后,那些半夜装神弄鬼的人搬了进来,却再也没有闹过鬼了,是也不是?”

李家成和周大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帮主不愧是人中龙凤,智力过人,我丐帮兴旺指日可待矣!”

“老周啊,你这样拍我马屁,何况,我一个外人,现在还不是你们的帮主。”

林晓站起身来,若有所思。

虽然现在丐帮衣食无忧,但在这古代社会,等级更加森严,处在最下层的乞丐,永远只会遭人白眼。

他可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些乞丐身上。

可以同情,可以帮助他们,但不一定非要和他们融入到一起。

最主要的是,当了乞丐,还怎么愉快地泡妞?

两个老头看他不愿当丐帮帮主,都着急地站了起来。

“帮主,前任帮主将这个重任交到你手中,你可不能放下我们不管啊?”

“帮主,你接了前任帮主的信物,你就是我们的帮主。”

哎呀呀!这还脱不了身了。

确该如何是好?

林晓将打狗棒递给两个老头,说道:“那好!我现在将这东西传于你们,你们自己做帮主吧!”

“帮主,使不得,使不得!你就是传给我们,凭我们这个样子,也难以服众啊!

想当年,前任帮主是多么地英俊潇洒,意气风华,你正好有他当年之风,理应成为我们的帮主。”

“帮主!帮主!帮主!”

这时,门口已经聚满了人,手举拳头和棍棒,齐声高呼。

李家成指着大家道:

“帮主,你看,兄弟们都很拥护你,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林晓推脱不过,只得答应做三个月的临时帮主。

等三个月后,召集江南丐帮弟子开大会,选拔新一任的帮主。

院子里,宴席已经摆开。

丐帮的弟子们也都尽数归来,有五六十人之多,都要目睹新任丐帮帮主的风采。

林晓被推上了一个高台。

台下的人头簇拥,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他,等着他训话。

林晓心中感慨万千,这只是杭州一城的兄弟,要是把江南的所有兄弟聚拢来,那不得有好几百人。

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但这些人撒开了去,也只是一盘散沙。

不行!我要将他们团结起来,改造成一股有用的力量。

林晓突然又有些留恋这个帮主之位了。

“兄弟们,承蒙前任帮主信任,让我林某人来振兴丐帮,我深感责任重大,日夜难寐,你们看,我都瘦了。”

“哈哈哈哈!”台下发出一片笑声。

林晓扫视了一下众人,又说道:

“但是,我看到你们当中的很多人,比我还要瘦,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我思来想去,要振兴丐帮,这第一要务,就是要让大家吃饱穿暖。如果兄弟们受冻挨饿,谈何振兴?

这第二要务,就是要让大家的身体强壮起来,让每个人都学习武功。只有这样,在受别人欺负的时候,才有还手之力。”

林晓一席话,都说在了点子上。

当乞丐的,最怕就是吃不上饭,穿不暖衣,自己没本事,还受人家欺负。

林晓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为了少受别人欺负,我们自己不要去欺负别人,特别是不要去欺负那些平民百姓。

我们要团结起来,团结起来干什么呢?”

林晓接着问了几遍。

台下有人答道:“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免受别人欺负。”

林晓摆了摆手,笑道:

“免受别人欺负,这只是最基本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团结起来,去欺负别人,欺负那些恶人,欺负那些为富不仁的人。

欺负平民百姓算什么好汉?平民百姓能有几个钱?

那些富人、恶人,他们就像这白花花的肥猪肉一样,油水可是足的很。”

林晓指了指席上的猪肉,又继续说道:

“这最后一点,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娶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婆娘,生他妈一堆小乞丐。”

“哈哈哈!好!”台下的人兴奋地叫好。

“生一堆小乞丐干嘛呢?还跟着你们这帮老乞丐去要饭吗?

那太特么悲哀了,你们可以做一辈子乞丐,但你们的儿子、孙子,不能再让他们走你们的老路,继续做乞丐。

当有一天你们要不动饭时,有人供养你们。

当有一天,你们死去时,有人埋你们,每年会有人来祭奠你们。

当你们到了地下,见到列祖列宗时,你们可以很骄傲地告慰他们,你们有后代了,而且,他们再也不用做乞丐了。

这,就是你们的终极目标!”

台下反响热烈,很多人热泪盈眶。

“帮主说得对,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帮主说得太好了,早就该这么干了。”

“以后,我们就死心踏地跟着帮主干了,帮主指东,我们决不往西。”

林晓看了看说话这些人,笑道:

“你们这思想不对哈!老子忙得很,哪里还有闲工夫管你们往东往西的,哪里有肉就往哪里走呗,哪里那么多规矩。

我看大家口水都流他妈半天了,我也不废话了,这肉快凉了,开整吧!”

“哈哈哈哈!”

“整整整!”

两个老头儿把他们珍藏多年的陈年佳酿拿了出来,众兄弟欢聚一堂,交杯换盏,好不快活。

这位新任的帮主格外亲切,挨桌敬酒,和大家打成一片。

酒足饭饱之后,丐帮兄弟早已把林晓刚才说的话抛到了脑后,赌钱的赌钱;斗蟋蟀的斗蟋蟀;还有一些人聚在一起,互相吹嘘着各自在路上看见的娘们儿有多漂亮......

林晓让俩老头把帮中的骨干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商量了一下丐帮未来的发展大计,制定了一些方针政策和帮规帮矩。

等开完会以后,天色将暗,林晓打道回府,众兄弟依依不舍。

林晓心道:反正思想已经传达给你们了,三个月之后,再来看成效吧!

老子忙得很,明天还要去参加苏家的家丁复试,才没功夫管你们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子就是苏家的财务总监了,到时候就可以见到苏家大小姐了,吼吼!

前世时,都是老板的女儿主动来追我,想不到到了这世,见一下老板的女儿还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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