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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盗墓贼,却误中机关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了那个国色天香的她,此时此刻柳白只想大喝一声。我家娘子,国色天香!
主角: 更新:2022-11-20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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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香国色》,由网络作家“柳傲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白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盗墓贼,却误中机关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了那个国色天香的她,此时此刻柳白只想大喝一声。我家娘子,国色天香!
大楚王朝,皇城。
江山如画。
峰峦如聚。
当夕阳晚照,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雄伟壮阔的紫禁城,将这传承千年的皇朝笼罩在一片凄美之中。
繁华的长街之上人来人往,诉说着千年的风流。
柳白站在相国府的柴房里,弯着腰,正透过门缝向外偷看着什么,口中发出意味难明的赞叹声。
“啧啧。”
柴房外,回廊里,正巧有一个身段窈窕修长的古装少女走了过去,那女子二八年华,生的眉目如画,肤白貌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仕女服,显得十分素白淡雅,好似一朵空谷幽兰。
那杨柳细腰款摆,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人美,景致更美。
“嘶。”
柳白赞叹着,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憨憨的脸上露出了迷醉的表情,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我勒个去!”
这么漂亮的妹子竟然只是相国府上房的一个丫鬟,可见这相国府真是美女如云呀。
上房是什么地方,那是相爷,夫人,还有少爷小姐住的地方,那里的丫鬟当然个个都是绝色。
“造孽呀。”
柳白喃喃自语着,可这两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能说出这样有涵养又有深度的口头禅,他一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想必大家已经明白了。
没错!
柳白是一个穿越众,他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穿越前的职业是一名搬山道人,就是四大盗墓门派里的一个分支。
身为一名优秀的盗墓贼,就在柳白挖开了一座神秘的古代墓穴,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那一刻,突然踩中了一个神秘的机关。
只见白光一闪!
柳白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这里的文明程度相当于我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也有诸子百家,也有七国争霸。
这是一个波澜壮阔的百家争鸣大时代……
可是这一切都和柳白不沾边,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相国府里的杂役,当然了,身为一名穿越众,柳白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杂役。
他是相国府最低级的下等杂役,就是随便来个什么丫鬟姐姐,把他打死了都不用偿命的那种贱役。
“悲催呀!”
把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柳白七十五度角仰望着没有窗户的破旧柴房,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一年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每天除了劈柴,挑水就是干力气活,唯一的乐趣就是躲在柴房里偷看漂亮丫鬟。
惨,太惨了。
可柳白是怎么混到这一步的呢,因为这里是古代,也有户籍制度,他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能种地,不能做生意,更不能当官。
他这种古代的黑户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当山贼,落草为寇,可是他又不会武功,要么被人贩子抓起来卖掉,不幸的是……
他在穿越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人贩子。
然后就被卖掉了。
就在柳白伤心落泪的时候……
“砰!”
柴房的门被人踹开了,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胖女人,提着一把菜刀走了进来,用凶狠的眼珠瞪了过来。
“你这贱役又在偷懒,你作死么?”
柳白赶忙低下头,沉声道:“小人不敢。”
这个凶悍的胖女人可是相国府的一位大厨,这身板足足有两百多斤,得罪不起呀。
“哼!”
胖女人冲着柳白恶狠狠道:“还不赶紧去劈柴!”
柳白赶忙应了一声:“这就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呀,说着便走向了柴房一角,拿起了劈柴用的斧头,又抖了抖胳膊上的腱子肉。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唯一的收获就是练出了一身发达的腱子肉,这是废话,每天劈柴挑水干力气活,身体能不好嘛。
“啐,啐!”
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柳白抡起斧头开始劈柴,一边劈柴还一边念叨着:“八十,八十!”
看到他开始卖力干活,胖女子铜铃大的眼睛又瞪了起来,狠狠道:“这些柴不劈完,不许吃饭!”
扔下一句话。
“敦敦敦。”
胖女人从柴房里走了出去,只剩下柳白一个人在柴房里吭哧吭哧的劈着柴火,再也不敢偷懒了。
“八十,八十!”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天黑了。
终于劈完了最后一根木柴,柳白揉着酸痛的老腰,发出了一声呻吟:“哎哟哟……”
这滋味实在是太酸爽了,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木柴,又扶着腰休息了一会儿,柳白才抖了抖胳膊上的腱子肉,走向了柴房的门。
“吱。”
柴房的门打开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是一个叫人大开眼界的异世界,灯火通明的相国府,层层叠叠的房舍一眼望不到头。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原来柳白下榻的柴房,只是这座相国府里很小的一个小角落,这座相国府实在太大了,占地面积足足有几百亩!
再往远处看是一座巍峨耸立的皇城,那皇城,在夜幕笼罩下龙盘虎踞,代表着大楚王朝千年不灭的威严。
“呼。”
柳白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又伸了个懒腰,低着头快步向不远处的一间厨房……
旁边的泔水房走去。
奴仆当然是没有资格进厨房的,平时这院子里的奴仆, 都只能在泔水房吃饭,泔水房里有几张桌子,是奴仆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可如今当然什么也没剩下。
“哎!”
柳白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要饿肚子咯。
转身,走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
泔水房的门又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按照常理来说此处应该有绝世美女出现……
就算没有美女,也应该有一位武功高强的老爷爷出现。
想多了,并没有。
走进来的确实是一位身穿古装的老爷爷,确实很老,非常老,老的牙齿都掉光了。
看着走进来的古装老者,柳白终于露出了微笑,轻道:“老牛叔。”
这位老牛叔是柳白在相国府,一年来结交的唯一一个朋友,可是他没有绝世武功,他只是相国府的一个老车夫。
看着老牛叔哆嗦着走了过来,柳白赶忙一个箭步迎了上去,轻道:“老牛叔,还没睡呀?”
老牛叔应了一声:“啊?”
得咧!
柳白索性也不问了,老人家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还有点耳背,赶忙扶着他到桌子旁坐下。
爷儿俩在泔水房里并肩而坐。
“呼。”
一阵微风吹过,将房中唯一一盏油灯吹的忽闪忽灭,老牛叔欣慰的看着柳白,昏花的眼中满是溺爱。
其实这种感情柳白懂的。
这位老爷子是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了,这位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爷子,就是柳白在这个时代唯一朋友。
虽说老牛叔也是个奴仆,可是在府中的地位比他高很多。
可他是相国府的一位马夫,专门替三小姐祈雪儿养马,偶尔能在三小姐面前露个脸。
“嚯!”
就这!
在等级森严的相国府中,这就已经是所有奴仆心目中的牛人了,提起那位三小姐祈雪儿。
柳白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虽然他从未有机会见过三小姐的真容,可祈雪儿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
怎么说呢。
用秀色可餐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那可是风华绝代的大楚皇城第一美儿,整个大楚。
不!
可以说当今世上七国之中能排进前三的大美儿,更是大楚相国祈雄的掌上明珠,大楚皇后跟前的红人……
可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柳白不过是一个相国府最低贱的奴仆,此生注定和三小姐无缘,别说发生点什么了,就是见一面都是奢侈。
“咳咳。”
说话间老牛叔轻咳了一声,将邹巴巴的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饼子递了过来。
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溺爱,笑道:“饿了吧,给。”
“哎?”
柳白赶忙接过饼子,道了声谢,便三两口将饼子咽下去,他是真的饿急了,吃的自己直翻白眼。
“哼!”
老牛叔见他这副样子,昏花的老眼瞪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冷哼:“又吃了那肥婆的闷亏?”
柳白顺了顺气,笑了笑:“没有。”
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半年了,深切的体会到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身为一个低贱的奴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个字来形容。
认命!
毕竟那肥婆的身份也不简单呐,她是这府中大管事的小舅子的表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
“这万恶的旧社会呀。”
柳白轻轻叹了口气。
惹不起呀!
“哼!”
老牛叔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神情肃穆,依稀可见当年的峥嵘。
“怕那肥婆作甚,老夫当年……”
柳白一时哭笑不得,赶忙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知道了,您老这话都说了八百回了,您老……”
这位老爷子当年也曾是大楚军中的一员悍卒,后来岁数大了不能再随军征战,便来到相国府当了马夫。
在这相国府一呆就是几十年。
老兵不死,只是提不动刀了。
一老一少絮絮叨叨的说着,并肩走出了泔水房,向着奴仆们居住的院落走去,一边缓缓踱着步子一边小声嘀咕着。
“好男儿当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知道了,老牛叔。”
随之夜幕降临,整个相国府,整个大楚皇城陷入了一片寂静。
夜凄迷,静谧如水。
一闭眼,一睁眼,天亮了。
“咣咣咣!”
随着外面有人使劲敲门,还有人在门外低喝:“起了。”
柳白一个激灵从柴火堆里坐了起来,忙应了一声:“就来!”
他赶忙整了整衣衫,抓起角落里的扁担,水桶,便推开柴房的门走了出去,外面是秋高气爽艳阳天。
劈柴,挑水,干杂活就是他每天的工作。
抬头看。
天色尚未大亮,晨雾笼罩下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房舍一眼看不到头,琉璃瓦,红灯笼隐约可见。
片刻后,内宅。
一座空荡荡的大院子里,住在院子里的贵人还没有起床,只有几个下人正在做着清扫。
“哗。”
将一桶冰凉的井水倒入水缸,然后是第二桶。
柳白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里有整整几个大水缸,每天在天亮之前将这些水缸挑满是他的工作之一。
再次提起扁担,挑好了水桶,柳白抖了抖肩膀上的腱子肉,然后原路返回前院的水井,途中需要经过长长的回廊,伙房,门房,还有马圈。
长长的马圈尽头,有几间低矮的房舍,那里是存放草料的地方,也是老牛叔的住处。
看看四下无人,柳白忙里偷闲跑了过去。
说话间。
柳白推开房门便轻叫了一声:“牛叔。”
可幽暗的房间里,老牛叔脸朝下躺在干草堆上,老迈的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这一幕让柳白心中咯噔一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中冒了出来,柳白几个大步蹿了过去,用微微战栗的手摸了摸老牛叔的鼻息。
凉,很凉。
昨晚还和他有说有笑的忘年交死了。
老死的。
昔日纵横沙场,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的百战老卒,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
柳白呆立良久,热泪从眼眶中滚滚涌出,便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又片刻后。
几个得到消息的相国府护院,从对面街上的衙门里叫来了仵作,简单的验明了死因之后,又叫进来几个低等奴仆,将老牛叔的遗物收拾齐了。
一个酒葫芦,几件衣衫,半吊钱打成了一个包袱,这便是老牛叔一生积攒的全部财产了。
手里提着包袱,几个府中护院一脸嫌弃的凑在一起,嘀咕着:“啐,啐。”
“大清早就碰上这种事,晦气!”
和相国府中所有死掉的奴仆一样,一块白布,一张席子,城外的乱葬岗是老牛叔最终的归宿。
眼睁睁看着老牛叔要被抬走了,柳白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干裂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还是低低的唤了一声:“等等!”
顷刻间。
马棚里几个护院,仵作,奴仆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柳白咬牙道:“承蒙各位大哥行个方便,小人想……给牛叔送终。”
空气突然一阵安静。
好半天,一个护院才狐疑道:“你要给老牛送终,你是他什么人呐?”
柳白整了整身上的粗布衣衫,轻道:“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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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棚里又是一阵安静,几个护院看了看柳白,警觉道:“你是什么人,有腰牌嘛?”
柳白赶忙将一块木牌从腰间解下,递了过去。
护院们检查了腰牌,又看了看柳白,便凑在一起嘀咕起来:“是个杂役……可从没听说老牛有个义子呀。”
几个护院将手按在了腰刀上,明显对柳白起了疑心,护院可比柳白这个下等奴仆地位高的多。
柳白只得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道:“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
说话间便将几个铜钱递了过去。
一个护院见到铜钱,态度立刻就变了,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我看此人神情诚挚,倒不似作伪。”
“嗨,有人拿这事儿作为的嘛!”
这倒是。
这老牛不过是府中的一个马夫,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又没有留下什么遗产,除非是傻子或者呆子才会乱认这种义父。
商量了几句,护院们便慷慨的应道:“行,你既有这份孝心,咱们哥几个也不好拦着,不过……”
于是一个护院解开了放着老牛叔遗物的包袱,将半吊铜钱拿走了,又把破烂不堪的酒葫芦还有那几件衣裳扔了过来。
“归你了。”
几个护院看待柳白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傻子。
柳白只好接过酒葫芦,还有那几件半新不旧的衣物,抱了抱拳,应了一声:“多谢。”
至于那半吊钱……
他只能假装看不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从柳白嘴角溢出一声长叹,这世道呀!
这虚荣浮华的人世间呐!
太难了。
一个时辰后,皇城外。
柳白好不容易将老牛叔的遗体背到了城外,选了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地,作为老牛叔的坟墓。
又吭哧吭哧的忙活了一个时辰,一身臭汗的柳白才手持铁锹,站在一座新坟之前擦了把汗。
一堆黄土。
一座新坟。
坟前摆着一葫芦浊酒,三柱香还有半只烧鸡。
为了给老牛叔下葬,柳白只好花光的自己半年来攒下的全部积蓄,总计十个铜钱。
当然十个铜钱远远不够,他又将老牛叔那几件旧衣裳当掉了,才凑够了这些东西,还捡来了一块木板做了个简陋的墓碑。
墓碑上用炭笔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大字:“大楚武卒牛老之墓。”
落款。
“义子柳白。”
小篆体写的不好,很烂,可是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柳白推金山,倒玉柱,在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同时高声念道。
“爹爹一路走好,儿子给您送终啦!”
“咣,咣,咣!”
三个响头磕完,烧了黄纸,洒了纸钱,这就算全了父子之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行了大礼,安葬了老牛叔,柳白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又在坟前盘膝坐下。
瞧着这一捧黄土,一座新坟。
柳白心中突然空落落的,总想絮叨点什么:“老牛叔呀……”
可话到嘴边又无从说起,这位老爷子呀,是个典型的大楚武卒,年轻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建功立业,保卫大楚,可又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一身的伤,还打了一辈子光棍。
他用一具残躯,孤苦一生作为代价,以及万千军中同袍的命,换来了当今大楚左相国祁震北的荣华富贵。
这事儿其实不难理解,尤其是对柳白这样的穿越众来说,见的太多了,历史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当今世上,七国争霸,大楚能传承千年而不灭,国力稳稳压在其他六国头上,皆因楚人尚武。
楚人非但尚武,且出了名的忠君爱国,如此才成就了大楚千年不灭的传承,可柳白并非楚人。
他感受不到这份属于楚人的荣耀,他只是替老牛叔感到悲哀。
“值得嘛?”
盘膝坐在坟前,柳白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临老了,死了,祁相可曾为你落下过一滴眼泪?”
对此柳白下了个两个字的评语:“愚忠!”
摇了摇头,许是触景生情。
柳白想起了那首传唱千古的名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诗可真是太应景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柳白也该回府了,再晚……
他又该被那个肥婆罚饭了。
最后看了一眼老牛叔的坟,临走前还摇着头,留下了一句话:“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哎。”
可就在此时,柳白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子声音:“竟敢暗中非议当朝左相,你好大的胆子。”
这声音清幽可人,好似空谷幽兰。
可是把柳白吓的一个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万万想不到身后竟然有人
“谁!”
柳白旋风般转身,之后便愣住了,他瞧见了一个绝色白衣女子,正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这女子白衣如雪,飘然若仙。
柳白当场愣住了,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这高挺的小鼻子,红艳艳的小嘴,精致绝伦的五官,秀发写意的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仙气飘飘。
此时一阵微风徐徐吹过,将女子洁白的衣裙吹的猎猎作响,瞧着甚是端庄秀美,飘飘欲仙。
见到这白衣佳人的第一感觉,柳白呆滞了。
石化了。
他觉得这一片山清水秀之地的灵气,不,似乎这整个皇城的灵气,都集中在了这女子一人身上。
只不过绝色女子秀美的俏脸上寒霜密布。
感受着这绝色女子身上散发的寒意,柳白本能的打了个寒噤,冷,太冷了,这是月宫仙子下凡了呀。
他在看着绝色女子,女子也在看着他,这一刻空气好似凝滞了,僵硬,太僵硬了。
这姑娘是极美的,可是此刻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这场面既香艳,又惊悚,活脱脱就是一部聊斋。
柳白只得壮着胆子,轻道:“姑娘是人是鬼?”
女子不理他,而是莲步轻移,徐徐走来,与柳白擦肩而过时留下了一缕清香,一股清凉。
女子在老牛叔坟前默然肃立,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柳白偷偷将视线落在了女子洁白长裙之下,那一双盈盈一握的秀美纤足上,徐徐呼出了一口浊气。
是人。
有脚还有影子。
还好这妹子是人不是鬼……
柳白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手心里全是汗,背后也直冒凉汗,果然人吓人,比鬼吓人可怕多了。
吓的他腿都哆嗦了……
此时此刻的皇城外,微风徐徐,鸟语花香的山清水秀之地,一个双十年华的绝色佳人,站在老牛叔的坟前,好似在缅怀着什么。
白衣飘飘,恍如仙子。
她行礼时弯下了柳腰,雪白的衣裙紧贴在修长的身体上,自然便将婀娜起伏的身段显露出来,睫毛弯弯,挺秀的小鼻子……
柳白看的人都傻了。
美,美翻了。
他作为一个穿越众,什么样的大明星没见过呀,这妹子是属于玉女型的,可远比电视上那几位出名的玉女美多了。
柳白心中不免好奇,便轻声道:“姑娘怎么称呼?”
绝色女子并未转身,好像爱搭理不理的,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奴家是三小姐……房中的一个侍女,受三小姐之命前来吊唁牛老。”
柳白释然,原来如此呀,原来是三小姐房中的一位丫鬟,那就难怪了,不过这丫鬟也美的过分了。
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相国府,也算是万里挑一那种。
柳白笑了笑,缓步上前走向了绝色女子,又道:“三小姐有心了,小人替家父谢过姑娘……”
可是随着柳白的接近,从白衣绝色女子身上很自然的,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意。
冷,太冷了,高冷。
女子似乎不愿与人接近,黛眉微微皱起冷道:“你做什么?”
绝色白衣女子黛眉又是一皱。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起,一把红色的短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好死不死的顶在了柳白的咽喉上。
柳白硬生生停下脚步,打了个寒噤。
锋利的短剑架在了脖子上,寒光四射,一股锋锐的气息让柳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是秋高气爽的艳阳天,可是一瞬间柳白好像掉进了冰窟窿,觉得从头到脚凉透了。
一个念头在柳白心中冒了出来。
“高手,这是高手!”
柳白全身冰凉,心脏狂跳,万万没想到这个绝色佳人,竟然是个剑术高手,他连女子怎么出的剑都看不清。
只见眼前一花,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柳白忍不住嘴角直抽,看着这风华绝代的小娘子那一脸的高冷,又抽了口凉气,没看出来呀。
这小娘子也太狠了!
并且因为柳白这个陌生男子的靠近,引起了她身为高手本能的警惕,所以本能的拔出了剑。
不意外。
三小姐房中的丫鬟多骄傲啊,剑术高超也不稀奇,并且她又生的如此美貌绝色,怎么可能对他这个低贱的杂役多看一眼。
柳白赶忙识趣的后退了几步,抱了抱拳,低声道:“如此……姑娘请自便吧,小人告退。”
惹不起咱躲着走呗。
一步,两步……
向后连退了十几步,离那武功高强的绝色女子远了点,柳白才轻轻擦了把汗,这么好看又这么冷,偏偏还剑法高强,这谁遭的住呀!
像他这种小角色就别惦记了。
这辈子也没戏,赶紧麻溜的转身,走人!
可就在柳白转过身,准备快步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绝色女子清冷磁性的声音。
“站住!”
女子突然发出的这声冷哼,让柳白又哆嗦了一下,硬生生站住了,受了惊吓心脏再次狂跳起来,这……
有完没完了呀!
不过柳白还是硬着头皮转过身,做出一副憨厚的样子,轻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此刻他面带笑容,脑门上刻着四个大字。
老实巴交!
说话间,女子轻移莲步向着柳白走来,秀美纤足踩在黄土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一直走到了柳白身前不到一米远。
腰挺,背直,仪态万千。
美是美,可就是冷了点。
在柳白眼巴巴的注视下,女子上下打量着他,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冷道:“你是相国府的杂役?”
“是!”
柳白忙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话一出口。
那股冰寒刺骨的可怕气息又来了,女子秀美绝色的容颜更冷了,徐徐道:“那诗是你做的?”
柳白面色微变,赶忙否认:“什么诗,小人不懂。”
完了,出事了!
想必是刚才四下无人时,他有感而发,在老牛叔坟前念的那首千古名诗,被这女子听到了。
出大事了呀!
此刻柳白十分懊悔,恨不得狠狠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嘴欠呐!
作为一名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五好青年,他当然那些千古名诗耳熟能详,可这些千古佳作能随便抄嘛?
小说看多了吧!
凡是能做出这种名诗的人,那都是些什么牛人呀,哪一个没有显赫的家世,哪一个不是出自书香门第,官宦世家?
哪一个不是牛皮哄哄,名满天下,这种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嘛,不可能嘛!
你说你一个相国府杂役能做出千古传奇的名作……
谁信呐!
果然白衣绝色女子冰冷的俏脸,更冷了,一双清冷的明眸紧紧盯着柳白,樱桃小嘴再次微微张开,又说话了。
她将那首无意间听来的佳作,用迷人的清冷声音念了出来:“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她念这首诗的时候,一双明眸不自觉的微微闭上了,似乎沉浸在这首诗所带来的震撼里。
回味良久。
难以自拔。
女子再次睁开明眸,轻道:“这诗是你做的?”
“不是!”
柳白当然不会承认,瞎子都看出来了,这武功高强的绝色女子对他起了疑心,打死也不能认!
女子寒霜密布的俏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又道:“既不是你做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依你之意……是说本姑娘得了癔症?”
柳白忙道:“自然不是。”
癔症就是精神病,这么美丽动人又剑法高强的姑娘,怎么会得癔症呢,见真的糊弄不过去了。
柳白赶忙又道:“是小人抄来的。”
他这么一说。
女子一双明亮的眸子又秘了起来,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徐徐道:“你从何处抄的?”
女子绝色秀美的玉脸上嘲讽之色更浓,那神情好似再说……
“你猜我信不信。”
此情此景,面对如此倾城绝色的盖世佳人,柳白有苦说不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犊子了。
他柳某人很有可能成为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因为抄诗而死的第一人,于是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跑!
可是就这么直接跑,柳白觉得希望不大,这女子必是个高手,看来武功很高,非常高!
得想个办法脱身呀……
猛然间,柳白突然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向着绝色白衣女子的身后,吼了一嗓子。
“老牛叔,你怎么活了!”
这一嗓子还真把白衣女子吓住,趁着绝色白衣女子微微一愣神,柳白转身撒腿就跑,迈开两条粗壮的大腿直奔前方的密林。
他可想的太明白了,这白衣绝色女子剑法很厉害的样子,估计在平地上跑,逃走的希望不大。
可一旦被他逃进密林有了林荫的掩护,逃生的希望大多了!
“蹬蹬蹬!”
好在柳白身强力壮,强壮有力的双腿狠狠扒拉着地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的飞快。
“哼!”
从身后传来白衣女子孤傲的冷哼:“不打自招,果然是个奸细!”
这一声冷哼清晰的传入耳中,柳白吓的一哆嗦,险些一跟头栽倒在地,一边跑一边扭头看了一眼。
“还好,还好。”
看到那女子并没有追赶过来,两个人已经拉开了几百米的距离,柳白松了口气,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又看了看那白衣女子。
这小娘子太坏了,竟然敢拿剑怼老子。
柳白气坏了,痞子脾气上来了,嚣张的向着女子比了个中指:“哈哈,哈哈哈,怕你不成!”
“长的美了不起呀,剑法好了不起呀?”
“略略略!”
一脸得意的柳白扭动着腰,向着绝色白衣女子做鬼脸,吐舌头,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小娘们儿竟然拿把破剑吓唬老子!”
“小爷我是吓大的嘛!”
不怕告诉你说,小爷我上大学的时候可是校足球队主力前锋,江湖人称飞毛腿,累死牛……
可是就在他得意的时候,但只见白衣飘飘,那倾城绝色的女子玉容上闪烁着一丝愤怒。
女子冷冷的看着柳白,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嘲讽之意,然后,然后她的纤手便抬了起来,放到了红润的嘴边。
紧接着女子吹响了一声口哨。
“希律律!”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从这片林子外面,一匹高大的骏马撒了欢的跑向了白衣女子,还用大脑袋磨蹭着女子的娇躯。
只见女子白衣飘飘,也没见到她怎么发力,一翻身便上了马,那姿态是相当优雅了。
“驾!”
只见女子大长腿一夹马腹,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低喝,高大的骏马猛的发出了一声嘶鸣,向着柳白冲了过来。
“滴滴答,滴滴答。”
耳边马蹄声响起,柳白简直吓尿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小娘们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竟然还作弊!
万万没想到这美貌小娘子竟然是骑马来的,还是一匹如此神骏的骏马,这小娘们儿不讲武德呀!
“啊啊!”
看着策马扬鞭,疾驰而来的绝色女子,柳白吓的大叫起来,赶忙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幽深的密林。
柳白才刚刚冲进密林,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嗖!”
只见寒芒一闪,有什么东西擦着柳白的耳朵掠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咄!”
只见一枚枫叶形状的暗器狠狠扎在树干上,还扎的很深,尾部正在剧烈的震颤着,这力量得多大?
柳白吓的都哆嗦了,看着这枚奇门暗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啥玩意啊,太狠了吧,这比狙击手还狠呢!
看来不能再跑直线了,得换个跑法。
仗着年少无知的时候练过几年散打,身手还算矫健,柳白赶紧一个左滚翻,接上一个右滚翻,开始在丛林里跑起了之字形。
反正书上都是这么说的,之字形走位又叫蛇形走位,时而匍匐前进,时而通过左右翻滚的方式来增加狙击手的瞄准难度。
说话间柳白左闪,右躲……
“嗤。”
但只见寒光一闪,一点寒芒先至,随后剑出如龙。
柳白在万分危急之下来了个急刹车,紧接着被一柄寒光四射的红色短剑抵在了喉咙上。
“呼,呼。”
柳白剧烈喘息着,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滴落,心里拔凉拔凉的,看来蛇形走位并没有什么鸟用。
那白衣胜雪,风华绝代的女子骑着马,骄傲的停在了他的面前,十分轻松擒住了柳白。
女子还嘲讽的用短剑在柳白脸上拍了拍,那神情好似在说……
跑啊,怎么不跑了?
还吐舌头嘛,还做鬼脸嘛?
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死一般寂静。
幽深静谧的密林之中,只有不远处一头正在吃草的小鹿瞪大了纯真无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人。
女子白衣如雪,冷若冰霜,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用剑指着柳白的喉咙,再次问道:“那诗可是你作的?”
柳白无奈,只好老实巴交的道:“此诗正是小人所作。”
“呵呵。”
白衣女子当然不会,再次发出嘲弄的冷笑:“是么,你一个低等杂役,如何能做出这样意境深远的诗作?”
柳白再一次无语了,只好一摊手,又道:“此诗并非是小人做的,是小人抄来的。”
“呵呵。”
白衣女子还是不信,再次冷笑:“你撒谎!”
“哎?”
这下子柳白怒了。
啥意思啊!
反正老子怎么说都不对呗,就是不讲道理嘛。
柳白索性一摊手,怒了:“杀吧!”
他已经气糊涂了,话到嘴边便脱口而出:“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
话没说完柳白赶紧把嘴巴捂住了,一不小心又出口成章了,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这下子越抹越黑了呀!
这是一个杂役能说出来的话,看来他要成为无数穿越众里,唯一一个因为抄诗抄死的了。
很快,白衣女子红润的小嘴再次微微张开,冷道:“想来你是心中不服了?”
柳白忙道:“自然不服!”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可女子用短剑拍了拍他的脸,又冷道:“可是你出口成章,又能做出如此名诗佳作,偏偏潜伏在相国府中,甘愿当一个杂役。”
“说,谁派你来的。”
柳白哑口无言。
这咋解释呀?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反正也解释不了,柳白索性,心一横,眼一闭,两手一摊。
打又打不过,跑不跑不了,等死算了。
密林中再次安静,死一般寂静。
良久,柳白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反而听到女子清冷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走吧。”
女子清冷的绝色容颜上,露出一丝暖意,轻声道:“你既甘愿给老牛送终磕头,也算是老牛亲近之人,今日我不杀你。”
“还不走,不要让我在大楚再瞧见你!”
随着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搁在他喉咙处的短剑也挪开了,一瞬间柳白如蒙大赦,感觉好像从地狱到了天堂。
柳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轻手轻脚的向后退去,又轻手轻脚的开溜了,到了密林外又是一顿疯跑。
一口气跑出去好远,柳白才觉得自己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青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那女子……”
赶紧那将可怕的绝色孤傲女子,从脑海中赶走,柳白苦着脸直叹气,看来相国府是回不去了。
“哼!”
很快他又打起精神,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尿憋死,实在不行便一不做,二不休,上山当个土匪算了。
就在此时。
“沙沙。”
此时密林外,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激灵。
柳白一个懒驴打滚,躲进了不远处的一堆灌木中,在灌木中把身形藏好,只露出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
“沙沙。”
果然有猫腻,柳白才刚刚藏好,便看到一群形迹可疑的人,从密林外掩杀了进来,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看着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柳白仰着脖子张望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
总计二十几条精壮的汉子,行踪十分诡异,全都都穿着样式奇特的一身黑衣,从他身前不远处跑了过去。
手中各式奇门冰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从柳白嘴角轻轻溢出了三个字:“夜行衣。”
整整二十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高手,身形消失在不远处的密林中,可柳白又觉得很奇怪。
“这件事不一般呀!”
这么多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虽然人人都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可是真正的高手并不多。
这个道理其实十分简单,所谓穷文富武,除非是世家子弟,或者诸子百家的弟子,普通人哪里有能力练武呀。
一来没人教,二来没有条件,连饭都吃不饱还练什么武。
“沙沙。”
柳白从灌木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口中喃喃自语着:“奇怪。”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呀,谁有这个本事一次召集二十多个高手,还都穿着夜行衣, 他看着那些高手消失的方向。
“明白了!”
脑海中一道灵光划过,柳白一下子明白了,这荒郊野外之地没有村落,也没有客栈,酒家什么的,有的只是几座孤坟。
只怕这些高手,是奔着那个剑术很厉害的白衣绝色女子去的。
八九不离十!
“寻仇还是打劫?”
柳白摸了摸头。
“叮!”
果然不远处的密林中响起一声剑鸣,还有骏马悲哀的嘶鸣:“希律律!”
密林中,那匹骏马的嘶鸣让柳白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憨憨的脸上露出了恨恨的笑:“该!”
他想起了那飘然若仙,冷傲无双的白衣女。
“该!”
还冷不冷了,还装不装了,还敢拿剑追杀老子,这下子遭报应了吧,果然正应了那句话。
莫装蒜,装蒜遭雷劈。
“叮,叮!”
密林中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还有隐隐传来的呵斥声,这个时候理智告诉柳白应该尽快离开。
他恶狠狠的告诉自己。
“不要作死!”
可是好奇心又让他的两条腿好像被绑住了,怎么也挪不开步子,这可是高手大战呀,很难见到的!
只犹豫了几秒钟,强烈的好奇心便占了上风。
柳白随手扯下了几根藤蔓,给自己编了个草帽,草草伪装了一番便离开了灌木丛,一溜烟的向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说来奇了。
挪不动步子的感觉消失了,他甚至觉得步伐很轻快。
一刻钟后,密林中。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柳白以匍匐前进的方式,偷偷默默的爬到了一棵树后,把草帽往下压了压,然后抬起头看了过去。
“叮叮当当!”
几十米外就在老牛叔的坟前,果然,那二十几个武林高手正在围攻那白衣如雪的绝色女子。
刺激,太刺激了!
柳白伸长了脖子,看的眼睛也不眨一下,这可比武侠片刺激多了呀,这些人手里拿着的都是寒光四射的真家伙呀。
几十个黑衣人手持各种奇门兵器,围着那白衣女子疯狂的进攻,一时间暗器满天飞,刀光点点,剑光闪耀。
柳白赶忙将脑袋压低,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偷偷看着。
危险,太危险了。
一个不留神小命就没了,可是也很刺激,这时候他只恨手边没有瓜子矿泉水方便面什么的。
“叮,叮!”
不远处又是一阵兵器撞击,火星四射。
“我勒个去!”
柳白可算开眼了,这和电视剧里完全不一样啊,这些神秘的黑衣高手招招要命,刀刀快如闪电,朝着那白衣女子死命的出手。
刀剑里还夹杂着各种奇门暗器,甚至还动用了袖箭,弓弩,铁链,渔网,各种柳白从未见过的歹毒武器,从四面八方向着白衣女子展开了围攻。
可是!
那陷入围攻的白衣绝色女子非但没有惊慌,清冷的俏脸反而十分淡然,她只凭借一把红色的短剑竟然不落下风。
“嗤,嗤!”
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红色小剑好似拥有灵性一般,随着女子优雅妙曼的身姿,在女子手中翩翩起舞。
时不时的在女子身前幻起一片绚烂的红色剑影,每当那绚烂的剑光亮起,便有几十个枚暗器被击飞。
白衣胜雪,剑术无双。
柳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一刻,他被这绚丽美丽的剑影惊呆了,这,这我去!
这小娘子也太强了吧,随着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噗!”
只见寒芒一闪,血花四溅,一个黑衣人不小心挨了一剑,惨叫着从半空中跌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柳白面前。
“吧嗒。”
黑衣人好似破麻袋一般掉落在地,从脖子蹭蹭往外冒血,抽搐了几下就在柳白面前断气了。
“噗,噗。”
红色的剑光一闪,又一闪。
“啊!”
又是几声惨叫响起,黑衣人在那绚烂的剑光闪耀下纷纷毙命,一朵朵血花化为漫天血雾沸沸扬扬的落下。
很美,也很凄凉。
柳白看着大开杀戒的白衣女子,人都傻了,他已经很努力的高估这绝色女子的剑术了,可万万没想到。
这女子的剑术如此强大,二十多个高手在她剑下根本就扛不住几招,一个个的横死当场,这哪是一般的高手啊。
活脱脱一个女战神呀!
又美,又冷,又飒。
“嗤,嗤。”
那可怕的红色剑影不时闪烁着,每一闪都带走一条性命,这必然是某种玄妙的剑法,漫天血雨中。
柳白偷偷把身体蜷缩了起来,抱着头,又偷偷把脸埋进了草里,还顺手把草帽拽了拽。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声终于平息了,浓烈的血腥气味在密林中弥漫着。
柳白一动也不敢动,看来那可怕的绝色女子,已经把二十几个黑衣人都杀光了,他决定继续装鸵鸟。
爱谁谁,打死他也不动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女子的冷喝:“出来!”
“好嘞!”
一听到女子的冷喝,柳白赶忙答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就爬了起来,还把双手高举过头。
人家让干啥就干啥,绝对不含糊!
“呼。”
一阵冷风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绝色白衣女子莲步轻移,手持红色短剑徐徐走来,姿态十分妙曼优雅,可是!
柳白分明看到那红色的短剑上还在滴血!
便赶忙向着白衣女子,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轻道:“姑娘,自己人……”
可是话没说完,女子突然向着柳白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修长婀娜的娇躯向着他缓缓倒了过来。
“噗!”
从绝色白衣女子的樱桃小嘴里喷出的鲜血,顷刻间喷了柳白一脸,并且娇躯缓缓倒了过来。
柳白本能的张开双臂,伸手想要接住她。
说话间一个修长,窈窕,温软的娇躯倒在了柳白怀中,很软,很香,冰肌玉骨,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腥气味。
“哎哎哎?”
突然间佳人入怀,柳白人都傻了,发出了惊慌的叫声,这怎么古代也有碰瓷儿的呀,天地良心老子可没碰过她。
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老套的桥段,能不能有点新意啊,可偏偏这么巧的事情,就这么活生生的发生了!
这一刻,在鸟语花香的密林之中,置身于一群武林高手的尸体里,柳白怀中抱着一个绝世佳人,整个人都僵硬了。
整个世界好似安静了下来,时空都好似凝滞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白才轻声唤道:“姑娘……”
“噗。”
绝色女子猛的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双目微闭,全身绵软的瘫倒在了柳白怀中,再然后……
就不动了。
感受着怀中软玉温香,柳白彻底懵逼了。
咋办?
看着女子苍白如纸的绝色俏脸,气若游丝,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柳白心中冒了出来。
要不要……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强忍着心脏狂跳,柳白将昏迷中的白衣女子抱起,往周围看了看,幽深静谧的森林里空荡荡的。
四下无人。
很快柳白抱着白衣女子,一溜烟的走进了密林深处,此时刚好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这荒郊野外之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一炷香后。
林中。
柳白抱着女子走了大约不到百丈,便瞧见了一座破旧的茅草房,看起来像是赶山人用来歇脚的地方,不过看来已经荒废了。
一步,两步……
柳白往周围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四周围还是没人,便抱着女子推开破旧的柴门走了进去。
很快茅草房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嗤啦。”
好像是衣服被撕烂的声音。
“啪啪啪。”
房中,柳白用力抽打着一块碎布,碎布是从女子雪白的衣衫上撕下来的,又在茅草房里找到了一个水缸,用冷水将碎布浸湿,用力甩了甩。
然后小心的敷到了女子如玉石一般洁白的额头上。
“好烫!”
昏迷中的女子气息十分微弱,清冷绝色的俏脸满是痛苦,一双明眸紧紧闭着,好像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并且她的娇躯开始发烫,烫的吓人,嫣红的血迹从女子香肩内侧一寸,锁骨下方半寸的位置渗出,早已将如雪白衣染红了。
作为一名穿越众,柳白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她应该是在那伙黑衣人的围攻下受了伤,并且伤势还很严重。
弄不好还中了毒,反正不管是中毒还是感染,都已经命悬一线了,也就是她武功高,内力强。
要是换个普通人估计早就嗝屁了。
“该!”
柳白看着她,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叫你欺负老子,叫你冤枉老子,叫你高冷,如今落到老子手里了吧。
“嘿嘿!”
他发出了几声得意的干笑。
要不要……
“算了算了。”
柳白轻轻叹了口气,作为一名穿越众,讲文明懂礼貌的五好青年,他实在做不出那种禽兽一般的行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接下来他开始用最简单的办法,不停的将碎布打湿,给女子冷敷,努力给女子物理降温,可是……
并没有什么鸟用。
女子的烧没褪,反倒把柳白累的满头大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这跑来跑去也太累人了。
可是女子的情况还在恶化。
“咋办?”
凉拌!
柳白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咬了咬牙,用颤抖的手伸向了女子被鲜血染红的衣裳扣子。
“啐,啐!”
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柳白连啐了几口唾沫,心中暗骂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呀,不就是一个快要断气的女人嘛!
虽说长的美了点,身材好了点……
一咬牙,一闭眼。
柳白干净利落的将女子的外衣解开,然后是小衣,很快便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伤口,伤口不大可是正在流着黑血。
似乎……
她中是一枚奇门暗器,暗器深深的扎进了肉里,位置在肩胛内侧一寸,锁骨下方半寸,差点呀!
差点就废了!
“嗯,嗯。”
柳白一边看一边点头,看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看来这女子确实伤的很重,都肿了,
“啐!”
柳白又啐了自己一口,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别的,行了。
“抓紧时间干点正事儿吧!”
看着女子锁骨下方可怕的伤口,一改在相国府中的低调,柳白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虽然不是医护人员。
可是作为老柳家三代单传的独苗,三大盗墓世家中的搬山力士传人,对治疗外伤还是有点研究的。
毕竟他平时在古代墓穴里爬上爬下,要面对各种恶劣的环境,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想了想。
柳白将茅草房里唯一一盏油灯取了下来,又试探着将女子手中那把锋利的红色短剑取了下来。
可是他才刚刚摸到红色短剑的剑柄。
异变突生!
“嗯……”
女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竟然,竟然睁开了一双明眸,好似那红色短剑和她有着什么奇妙的联系。
醒过来的女子一脸痛苦,却奇迹一般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先是定定的看着柳白,又垂下雪白的粉颈,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衫。
“哼!”
顷刻间,绝色女子明眸中寒光爆闪,清冷秀美的俏脸上闪烁着愤怒的神采,羞愤之下便要抬手杀人。
“哎?”
柳白大吃一惊,赶忙向后跳开,大声叫道:“姑娘,你听我解释。“
可是女子受伤太重,纤纤素手抬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
“叮。”
纤纤素手中,那把红色的短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呼。”
柳白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小娘儿也太凶了呀,差点把他吓的魂儿都没了。
可那女子仍不肯罢休,又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可是剧烈的运动牵动了伤口,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
并且从女子干裂的嘴角,徐徐溢出了几个字:“你找死!”
当女子虚弱的说出找死这两个字,柳白当时就怒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小暴脾气当时就发作了。
“凶什么凶!”
生气,柳白真是太生气了,觉得一股怒火从小腹直冲脑门,半年来在相国府忍饥挨饿装孙子,所积攒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横什么横!”
他一个箭步跳到绝色白衣女子面前,怒道:“我在救你的命,你不领情倒罢了,竟还恩将仇报!”
“真是好心没好报!”
“不就是看了你那里嘛,又能如何,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你那里……咕咚。”
柳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气道:“是挺好看呀,又如何,如何?”
在他的咆哮声中,白衣女子已经气的娇躯乱颤,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又气,又怒,眼睛一闭又晕厥了过去。
“哎?”
柳白一呆,生气的把袖子挽了起来,气道:“今天老子还非要把你救活,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谁还不是个小暴脾气了。
说话间,他将女子遗落的红色短剑捡了起来,似乎有些纠结的咬了咬牙,然后猛的解开了裤腰带。
这个时代的裤腰带是用麻布缝制的,并且还会在外面缝几个口袋,平时用来放铜钱,放印章……
柳白一手提着裤子,另一手拿起短剑将麻布腰带割开,抖了抖,便有几件东西从腰带里轻轻掉落。
弯腰将东西捡起,原来是一个防风煤油高档打火机,半包皱巴巴的华子烟,另外还有一盒云南白药,一个锡制古董小酒壶。
就这些,没了。
这是柳白穿越后带到这个世界的唯一财产,因为这都是放在衣服口袋随身携带的。
其他的重要物品连同他的双肩包,都遗落在那座神秘的古墓里了,一想到那些丢掉的东西。
柳白便懊悔的猛拍大腿,当时为什么不抓紧一点呢,但凡把包里的匕首,警棍,防狼喷雾都带到这个世界,那该多好?
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恨自己手残。
“嚓。”
很快柳白点燃了煤油打火机,又将女子的红色佩剑在打火机上烤了烤,又打开小酒壶的盖子,闻了闻。
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小酒壶里还有半斤红星二锅头呢,他一直不舍得喝还保存到了现在。
“败家呀!”
柳白先灌了一口二锅头给自己壮胆儿,又往女子的伤口上倒了点,就算是简单的消毒了。
随后一咬牙,用短剑划开了伤口。
“噗。”
一股黑血猛的从伤口中喷了出来,昏迷中的白衣绝色女子也疼的娇躯一颤,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硬生生疼醒了。
女子用一双无神的明眸看了过来。
柳白也怕呀!
只好咬了咬牙,低沉道:“忍着点!”
一不做,二不休。
用消过毒的短剑将伤口划开之后,柳白一狠心把手伸了进去,很快在伤口里摸到了一枚锋利的铁片。
他很想将铁片抠出来,可是铁片好似镶到了骨头里,毕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不论柳白怎么摇动也拔不出来。
尴尬,太尴尬了。
柳白擦了把汗,赶忙向着白衣女子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呀,一回生,二回熟……”
他拿白衣女当试验品练手了,可白衣女得疼成什么样啊,这简直赶上刮骨疗毒了,女子早已经疼的香汗淋漓。
洁白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了娇躯上,秀发也沾在了绝色俏脸上,看上去有些柔弱,可怜……
不过这女子真能忍,意志力也十分强大。
她将洁白的小碎牙咬的咯咯作响,却死也不发出任何声音,让柳白也不由得肃然起敬,这可真是个刚烈的女子呀。
“忍着点。”
柳白也不敢闹着玩了,一咬牙,将两根手指再次插进女子的伤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一拽。
终于,终于把那枚嵌入骨头的铁片拔了出来。
“哼!”
女子发出了一声冷哼,再次硬生生疼晕了。
“呼。”
深夜无人,一阵山风吹过,黄豆大的灯芯摇晃着,柳白将滴血的铁片拿到油灯下细细观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好狠毒的暗器!”
看着这枚奇门暗器,柳白大吃一惊,这竟然是一枚青铜打造的三角形飞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森森寒芒。
“咦!”
赶忙将这歹毒的暗器扔到了窗外,柳白又开始给女子处理伤口,他又不懂得缝合,只能草草处理一下。
又在伤口上倒了点酒,消了毒,然后把半瓶云南白药洒了上去……
“嗤啦。”
又将女子的长裙撕下来一截,做了个包扎,便退后几步拍了拍手,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看着气息微弱的女子,柳白叹了口气:“哎。”
“尽力了。”
折腾了这么久柳白也顶不住了,扶着疼痛的老腰,轻手轻脚的从茅草房里走了出去,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了。
累,太累了。
柳白用手背擦了把额头的汗,背靠着大树,抬头看着绚烂的夜空,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夜空中繁星点点。
“嚓。”
漆黑中柳白掏出了打火机,点上了一根半年来舍不得抽的华子,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嘶。”
这滋味,美!
随着困意袭来,背靠大树的柳白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旭日东升,万道霞光驱散了黑暗,密林中鸟语花香,惊醒的柳白一个翻身跳了起来,警觉的往周围看了看。
还好没人。
对了!
他赶忙一个箭步冲进了茅草棚,轻手轻脚的走向了木床之上平躺的白衣女子,伸手在她挺秀的小鼻子下方探了探。
随即柳白松了口气:“还好,没死。”
绝色女子的伤势竟然奇迹的好转了,呼吸已经十分平稳,高烧也退了,伤口也止血了,看上去情况正在好转。
“哈哈!”
这下子柳白得意了,瞧瞧!
瞧瞧咱这医术真不是吹的,就这么一来二去一阵瞎捣鼓,硬生生把一个快死的大美人折腾活了!
看着这国色天香的大美儿,柳白兴奋的搓着手,这么一看,这大美儿睡着的时候还挺温柔,挺可爱的。
这时候他的肚子轻叫了起来。
“咕噜。”
柳白心情一放松才觉得有点饿了。
柳白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放回了腰带里面,然后快步走出了茅草屋,为了防止野兽乱闯,还特意找来一块大石头把门挡住了。
关上柴门。
柳白哼着小曲儿唱着歌,走向了密林深处,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吧,作为一个优秀的盗墓贼,在森林里找吃的可是基本功呀。
上树,掏鸟窝,先搞了一堆鸟蛋,又搞了点野葱,野菜,不知不觉得靠近了昨天发生战斗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
柳白大吃一惊,昨天白衣女子和二十多个黑衣人发生战斗的地方,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竟然消失了,不见了!
不但尸体不见了,就连地上散落的兵器也不见了,只剩下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老牛叔的那座孤坟。
“咦!”
柳白觉得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来这伙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不一般呀。
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神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一刻钟后,茅草屋。
“吱。”
柳白轻轻推开柴门,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还是觉得不太保险,抖了抖胳膊上的腱子肉,轻轻将女子抱了起来。
佳人入怀,比想象中轻多了,细看她沉静绝美的睡颜,柳白轻轻叹了口气,可真是个……
红颜祸水呀!
柳白害怕将她的伤口弄裂,尽可能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向着更深处的大山里走去。
“沙沙。”
一时间静谧的山林里,只有轻柔的脚步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佳人再一次悠悠醒来,一双明眸有些迷茫,最后定定的看着柳白陌生的脸。
或许是身体太虚弱了,她的反抗比昨天轻柔了许多,只是呢喃道:“放我……下来。”
柳白怒了:“住口!”
一想到随时会被追兵找到,柳白就心中发急,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身份上的巨大差距了,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别给脸不要脸,你当我乐意救你呀?”
“别动!”
绝色女子似乎被他骂傻了,又似乎敏锐的感觉到危机降临,竟然出奇的没有再挣扎,而是保持了沉默。
也不知走了多久,柳白觉得怀中女子越来越重,双腿好似灌了铅,就在他体能即将耗尽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大溶洞。
有救了。
柳白赶忙抱着女子走进了溶洞,从附近找来一些干草做了个地铺,想了想,又将自己的粗布衣服垫了上去,才把女子放到了干草上。
柳白向着绝色女子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女子一呆,苍白如纸的俏脸却再一次寒霜密布,发出了一声冷哼:“哼,登徒子!”
“哎?”
柳白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稀罕,长的这么丑脾气还这么大,诅咒你将来嫁不出去!”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
女子顿时气炸了,杏目圆睁,怒道:“你找死!”
柳白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行了,你省省吧,要打要杀也得等伤好了呀。”
小暴脾气上来了,柳白再也懒得理她,自己在大溶洞里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舒适的伸了个懒腰。
“哎。”
柳白拍了拍自己酸痛的小腿肚子,饿了的实在受不了,便从怀中将十几枚鸟蛋取了出来。
虽然柳白不是特种兵出身,可是作为一个盗墓贼,为了寻找古墓常年在野外露营,他当然是一名野外求生的超级高手。
走进了这种荒凉的原始森林,这就是他的主场,什么贝爷,德哥和他比简直弱爆了!
很快柳白拿起一枚龙眼大的鸟蛋,在石头上磕了磕,哧溜一下便吞了下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香!”
对他来说生吞鸟蛋只是小意思,柳白在野外盗墓那些年什么没吃过呀,什么爆浆虫,蝎子蜘蛛眼镜蛇,凡是能填饱肚子的都是食物。
传说中蛋白质含量比牛肉高三倍……
“嘿嘿。”
柳白一边吞吃着鸟蛋,一边往周围打量着,口中不由自主的赞叹着:“啧啧,好地方呀。”
这一片纯天然,无污染的原始森林里,野生资源实在太丰富了,根本就不需要为食物发愁。
在不碰到老虎,狮子的情况下,柳白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悠闲的过上几年也没什么问题。
生吞了几颗鸟蛋,柳白擦了擦嘴,又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绝色白衣女子,顺手打了个一颗鸟蛋递了过去。
“给。”
身为一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风度,并且女子身子虚弱,此刻正需要补充营养。
柳白手捧着鸟蛋,大度道:“此物大补,姑娘……”
可白衣女子只是厌恶的看着他,一脸的嫌弃,她看着柳白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粗鲁的野人。
女子嫌弃的把俏脸转开了。
柳白怒道:“不吃算了!”
什么呀!
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端着高冷女神的架子呢,那些年,小爷我什么样的大美女没见过呀,就没见过这么冷的。
“呵。”
柳白气坏了,狠狠的又吞下一颗鸟蛋,也气鼓鼓的把脸转开了,幽深寂静的山洞里陷入一片沉寂。
可是过了不久。
“吧嗒。”
有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响起,让柳白警觉的回过头,看着正在伤心落泪的女子……
柳白愣住了。
“吧嗒,吧嗒。”
不远处,仰躺在茅草上的绝色女子正在哭泣,晶莹的泪珠从明眸中涌出,顺着光洁的漂亮脸蛋直往下掉。
女子好像很伤心,很屈辱的样子。
柳白一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他当然知道这女子为什么伤心落泪,他又不傻。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女子把贞洁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别说是摸摸小手,碰碰小嘴了,就是和陌生男子独处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更别提一个陌生男子解开衣裳给她治伤了,这基本上和失去贞洁也没啥区别了。
“这?”
柳白尴尬的摸了摸头,委婉劝道:“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
女子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登徒子,滚!”
“好咧!”
心虚的柳白赶忙应了一声,尴尬的从山洞里走了出去,让走就走,绝不含糊,毕竟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
到了山洞外,柳白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下了,又叹了口气。
四下无人。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柳白便伸长了脖子,向着洞里喊了一嗓子:“姑娘,在下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你我既然已经……不如……”
“不如姑娘委屈点,下嫁与我,如何?”
很快洞里传来女子愤怒的娇斥:“我要杀了你!”
“哦!”
柳白缩了缩脖子,赶忙坐的离洞口远了一些,又尴尬的摸了摸头,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惜了。
日落西山,夜半无人。
幽暗中只有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
深夜,皇城。
相国府。
“啪!”
灯火通明的正厅里,响起了打碎东西的声音,大楚左相国祈震北焦急在的厅中转着圈子,威严的老脸如今已是一片铁青。
下首坐着祈府大小姐祈樱,若是柳白在此必定会大吃一惊,原来,这位祈大小姐与那自称丫鬟的绝色白衣女子,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似。
可昔日
老爷,大小姐心情很差,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因为祈府的掌上明珠,三小姐祈雪儿失踪了。
一天一夜,音信全无,相国府上上下下都急坏了。
祈樱虽愁眉不展,却仍是柔声劝道:“爹,您放宽心……小妹心肠好,剑术又高,不会有事的。”
可祈震北哪里能放宽心,权高位重的大楚左相国急的团团转,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怒吼。
“找!”
“给老夫调兵,掘地三尺也要将雪儿找出来!”
大楚左相,权倾朝野,如今左相震怒,城卫军纷纷从军营里开了出来,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人。
很快连楚皇,皇后也被惊动了,下令各衙门全力配合,很快整个大楚皇城好似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谁还不知道祈府三小姐是左相国的掌上明珠,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呀,整个大楚皇城找人找疯了。
城外五十里,密林深处。
夕阳西下,夜幕如水。
柳白吃饱了,喝足了,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洞外发呆,只是……又忍不住往洞里偷看了一眼,幽深的山洞里很安静。
“呵!”
柳白傲娇的哼了一声,倔强的把脸转开了,嘴里小声嘀咕着:“长的好看了不起呀,剑法高了不起呀,高冷了不起呀,不嫁算了。”
老子也是有尊严的人,老子不稀罕!
“喂!”
他向着洞里躺着的绝色女子,喊了一嗓子:“等你把伤养好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见!”
“不,再也不见!”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柳白又忍不住摸了摸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不吃东西……
所以她会不会饿死?
这好像是废话。
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柳白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做点热食补补身体,说干就干。
上树,掏鸟窝。
看着这堆新鲜的鸟蛋,还有从附近找来的野葱,野菜,野姜等配菜,柳白摸了摸下巴。
他决定挖一个行军灶,然后做一个石板煎蛋。
“啐,啐!”
说着便往手上吐了几口唾沫,作为一个优秀的盗墓贼兼野外求生高手,挖灶台,生火,煎蛋都是小菜一碟。
灶台挖好了,又去附近的小河边找了一块平整的石板,用河水清洗干净之后,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还特地找了一块背风的视觉死角,爬上树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掏出煤油打火机点燃了木柴。
“兹兹。”
很快金黄色的煎蛋在石板上兹兹冒油,柳白开心的搓着手,唱起了来自家乡的小曲儿。
“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烤熟了再撒上配菜,用干净的芭蕉叶包起来,闻起来香喷喷,真是色,香,味俱全的野炊佳品。
他甚至还用树枝做了两根筷子……
“齐活!”
小心的将篝火熄灭,柳白一手举着一根燃烧的木柴,另一手捧着煎蛋,兴冲冲的向着白衣女子所在的山洞走去,可是走到洞外又停住了。
“不对呀!”
一想到那女子恶劣的态度,柳白就气的火冒三丈,现在是老子在救她,她应该感激才对。
怎么搞的好像我柳某人上杆子追她?
“呵!”
柳白赶忙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这才走进了幽深漆黑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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