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瞳孔一缩,趁着保镖还未能下车,猛然转身离开。
顾不上小布鞋被打湿,她奔跑在小巷里,不敢回头。
“季先生,你看?”保镖回头,带着试探性的询问。
“我的人,还妄想逃脱,去查查她家庭住址。”
“是!季先生。”
季煜手搭在车窗上,眸子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暗芒。
躲在巷子里的沈娇,大口喘着粗气,侧靠在墙角,观察着前方。
见无人追来,她这才蹲下身子,舒缓急促的心跳。
呆了半个小时,她才敢试探性地走了出去。
没见到熟悉的商务车,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叮铃”,电车缓慢行驶而来,沈娇跨上电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她打开窗户,任由晚风吹动她的秀发。
歌舞厅本是晚上营业,今日只是首演,可离得早。明日起,她便只能住在歌舞厅里了。
今日放得早,也是方便她们回家收拾衣物。
出了夜城,便是下了山。
下了电车,不远处停放了许多的士,司机们纷纷探出脑袋招揽着生意。
沈娇随意上了辆的士,踏上回家的柏油路上。
倒退的璀璨夜景,高楼大厦,穿梭的车辆,彰显了榕城的繁华。
下了的士,沈娇紧了紧衣领,提着帆布包,接过的士司机结下的钱,放进包里。
迈开步子,走入漆黑的楼梯间。
突然,一双手将她往黑暗里一拉,将她圈至怀里。
熟悉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瞧,你能逃得了吗?不过是待我啃噬的小羔羊。”
“季先生!”
“认识我?嗯?”
沈娇在他怀里,僵着身子,任由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她的红色印记!
她挣扎着身子,想从他的禁锢里逃脱。
外面却传来脚步声,她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再动弹。
季煜嗤笑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奇了,为何遇上你,我就想占有,你有何其魅力,让我瞧瞧!”
他说完,沈娇便感觉到,后颈传来一片湿润清冷。
如蛇信子触上肌肤般,令她毛骨悚然。
“季先生!”沈娇害怕得颤音。
“做我的人!”季煜霸道地捻着她的下巴,压迫的视线,容不得她半点拒绝。
“不!”沈娇壮着胆子说出。
空气一片寂静,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脖颈处,突然扼制住。
他静静欣赏着,她的垂死挣扎,不怒不喜。
沈娇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很快就喘不上气。
她湿润的眸子,闭上,流下滚烫的泪珠,落在季煜手背上。
见状,他的心仿佛被紧紧扼制住了般,疼得喘不上气。
他放开手后,沈娇大口大口呼吸,濒临死亡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没人能忤逆我,你最好乖乖的接受!”
蹲在地上的沈娇,极其不甘,可是想到季煜的势力,她不得不屈服。
声音娇弱地开口道:“是,季先生。”
沈娇又一次被季煜带走了。
别墅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窗户被关紧,外面的蛙鸣声都听不见。
沈娇僵硬地坐在角落里,不甘的情绪已达到巅峰。
季煜正在浴室洗澡。
片刻后,他披着洁白的浴袍走了出来,瞥了眼角落里的沈娇,面露不悦。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不得已的沈娇拉紧衣领,磨蹭蹭地向床边走去。
就在她以为她会重蹈覆辙的那一刻时,床上西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
“我马上到!”
还未等沈娇松开手的那一刻,季煜已穿戴整齐,便嘱咐她,让她等他回来。
待车驶出别墅远去,没了影,沈娇才松开手,上面赫然躺着一枚白色药片。
沈娇将药片扔进马桶里,然后按下,看着药片随着水流,消失不见,她重重松了口气。
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眸子里藏不住的疲惫。
她打开水龙头,往里灌满水,随后将脸埋入。
刺骨的冷,能让她清醒。
趁着季煜还未回来,她逃离了别墅。
别墅靠山,此刻已是深夜,除了虫鸣,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夜里冷,她没敢带走季煜衣橱里的外套,整个屋子里都是他的气息,也包括衣服。
她不想他的气息霸占她的鼻腔,哪怕是一丝都不行。
沈娇独自走在油柏路上,她尽量靠着路边缘走着,以防季煜回来,会一眼瞧见于她。
约摸半个小时,她终于看见了霓虹灯与车流,招来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疲倦席卷而来,家她不能回了,只能随意在酒店里开间房,沉沉睡去。
沈娇感冒了,手机一片漆黑,想来是昨晚未充电,没电关机了。
鼻子不通气,导致脑袋沉沉的,从包里找出充电器插上后,她又钻进被子里,感冒使她畏寒,恨不得两床被子盖在身上。
手机刚开机,便有一串消息提示音响起。
沈娇侧过身子,伸出白皙的手,解锁屏幕后,才发现是领班发来的信息。
[沈娇,你去哪了?你做了什么?惹得季先生如此动怒!]
[你马上来歌舞厅!]
[姑奶奶你到底去哪了?季先生,限你三十分钟赶来,若不然后果自负!]
[好了!季先生已查出你所在的酒店了,你好自为之!]
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发过来的,她入住的酒店确实是实名登记,那么季煜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她怕,不想在他震怒的时候,撞上枪口。
那样的怒火是她承受不住的。
强撑着不适,她穿好外套,收好手机,打开门,跌跌撞撞正好撞入带着熟悉气息的胸膛里。
脑袋一时有些发懵,季煜却已经将她困于怀里,捏着她的下颚,强迫着她仰头,看着他。
“为何要逃?”
他眸子带着阴霾,语气充满了质问与不满。
“季先生,我错了!”
他向来喜欢逆来顺受的,此时极度不适的沈娇,只得认错。
“错了,便要受罚!”
还未等他说出,要怎么惩罚她时,沈娇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感受着,怀里的女人,毫无生机般晕倒在他怀里,令他心脏又起了强烈的不适。
他抱着她,入了房间里。给家庭医生打过一通电话后,他摩挲着她的脸部,想看看这张脸,究竟有何魅力,让他频频心疼。
指腹略微用力,她的脸颊便起了红印子,他轻嗤一声,当真是娇嫩!
视线突然落在,她脖子上突兀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