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人给你送上门了,不是喜欢夏芊芊?
收不收看你自己吧。
收的话你配合待会上门的人就行。
肥仔又不是什么良人,人家有钱,且荤腥不忌。
电话那头的肥仔也乐呵呵的接受了。
罗北挂了电话后牙齿咬着舌尖,也气笑了。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夏家兄妹好样儿的,连我北哥也敢诓!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几岁出来混……”
胡桑宁登时大大地白了他一眼,再也听不进去这些中二的话了。
当年罗北说这些话时她觉得酷帅,现在只想呵呵了。
太中二了,老人家听不得,还想当众撕了他的脸。
罗北注意到胡桑宁的态度忍不住‘啧’了一声。
胡桑宁正脸觑他;
有种的你再啧一次?
看老娘不撕了你。
罗北马上敛了情绪。
胡桑宁脸色这才好点。
“哥,我们怎么做?”
刚才的电话恒仔挨得近,也听到了不少,大冬天现在背上出了汗,是气的。
气夏家兄妹撒谎还是气夏芊芊真的是那种人,他也分不清了。
如果今天带着一帮兄弟上门挑衅,人家还有保镖,双方一打起来甭管输赢,吃亏的怎么着也是他们。
上门寻衅滋事外加个聚众群殴,不关几天就出不来。
“当然不能忍了。”另一个兄弟说:“我就说这些外乡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你们信了吧!”
“闭嘴吧你。”
皮夹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早前你说了吗?夏伟光还是你们带进我们圈子的。
要不然谁又认识他?”
“我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之前还觉得他讲义气来着,真他妈瞎了狗眼了。”
罗北这些兄弟胡桑宁好些个都瞧不上眼,平时怕孩子跟着学坏,轻则不让罗北带他们上门。
重则胡桑宁不喜欢罗北跟他们混在一起。
眼见老婆脸色越来越差,罗北全部将人轰出去。
“……我去去就回?”
胡桑宁看向门外不说话,罗北上前保证道:
“我保证不动手打人。”
【前提是对方的人也不动手,人家动了手我也不能当个傻子呀,是吧。】
罗北说最后一句话时胡桑宁没注意到,其实他没张嘴。
胡桑宁听到罗北这些话,眼里的厌倦一闪而过。
“打吧。”
她说:“打死了在外面才好呢,我这次不会再给你收尸,也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更不会替你养大孩子。”
胡桑宁直视他,说出来的话很是无情。
“罗北,你有你的活法,我也有我的。
这次我要为自己活,他们几个,”胡桑宁看了眼门外,“你随便安排吧。“
随便安排?!
什么随便安排?
为什么随便安排?
罗北不懂,但老婆眼睛里空洞的情绪和态度叫他心慌。
难道是上回打架的事情让老婆知道了,今天碰到夏芊芊的事情又开始翻旧账了?
他其实也很久没有动手了,越长大才觉得这世间其实或许存在因果报应。
他怕这种债、报应到老婆孩子身上,所以在外行走时其实已经收敛了。
可今天这事儿他不管不行,人家不止算计他,还算计到他兄弟身上了。
罗北伸手想去摸摸老婆的头,再说几句软话。
胡桑宁偏头躲开他,用手背将罗北的手打回去,忽而又想到她前世吃过的苦。
她的开始是罗北多管闲事,是夏家兄妹的袖手旁观。
如果当时夏家兄妹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罗北和他的兄弟就不会这么惨。
是夏家兄妹贪婪,是他们无情无义在后,所以胡桑宁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去吧,叫上白凤哥,我信不过你能不动手。”
许白凤是警察局里的小队长。
是在公公和那位战友有意安排下认识的罗北,后来成了朋友。
这也是胡桑宁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其实罗北在外的每一步路,公公已经给他铺好了。
只是当事人觉得这是他自己的本事罢了。
罗北善交友,但是他怎么就不想想。
人家好端端的人民警察为什么跟你一个混混交友?
有他在罗北能收敛,而且还能让肥仔那些人收敛一点。
罗北刚想说不用,胡桑宁轻飘飘看他一眼,罗北到嘴的话立刻就收声了。
只不过在心里嘀咕。
【那小白脸能有多厉害?要不是当年我户口让我妈收起来了,我现在也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胡桑宁一直看着罗北,确定他并没有开口,那这些话又是怎么回事儿?
恍神之后又听到;
【像小白脸这样的我能一拳一个,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就叫上他,反正有他这个警察在我也有面儿。”
【屁的面儿】罗北心道:【老子偏不叫他,就不叫他,谁让你瞧得起他,不叫不叫就不叫。】
胡桑宁这会确定了,而后难以言喻,她确定以及肯定听到了罗北的心声。
不确定?
再试一试好了。
“店里收废品的钱不趁手,”胡桑宁说:“周转不过来,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周转一下,赚了钱我再还你。”
罗北怔了怔,他反应也快,立刻苦哈哈的翻口袋以示清廉。
“我哪有钱啊,一分一厘全给你了。
近来的宵夜还是兄弟们请的,老婆,我真没钱了!”
【店里赚了钱再还我?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我以前傻,信了你几回,我现在学精了。】
【想骗我私房钱?亲老婆也没门,那是我的门面。
当大哥的出街没钱买单多没面?毁我门面等同杀人父母。】
胡桑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是惊讶也是被吓到了。
所以罗北的心里话她真的听到了,并且罗北心里打的小九九她也知道了?
很好。
罗北看老婆这样也以为家里没钱,周转不开,立刻又善解人意地开口说:
“我再想想办法吧,找兄弟们凑一凑。”
【私房钱剩下一千,最多我能给你三百,再多就不行了,跟兄弟们吃一顿饭就要花几十块钱呢!】
胡桑宁顿了顿。
故作为难又振振有词,“快到年底,赊的账人家上门要债很不吉利。
家里有小孩,他们瞧见了人家上门要债对以后的成长不好,再说人家也等着这点钱过年。
全是欠爷爷奶奶的账,你好意思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