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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无此声by程溪东盛国

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门内,程溪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伸手抓起狗食,拼命往嘴里塞,想通过这种方式,将眼泪堵回去。可却怎么也堵不住。泪眼朦胧中,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周少淮时的情形。那时,他只有三岁,缺少母亲照料,又瘦又小。她给了他一块从现代带来的巧克力,想趁着九星连珠还没消失,赶紧离开。却忽地被一双小手扯住了衣角。“淮儿、不要糖糖。”他哭得直打嗝,“娘亲,别走。”那一瞬间,程溪好像看到了被父亲抛弃的自己。她心一软,答应了周放的求婚,留在了陌生的古代。“少淮。”她的声音嘶哑,“我几天后,就要离开了。”周少淮一愣,随即拍手欢呼:“呀,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给付姨娘腾地方!”他和付雪莹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日影低垂,黑夜降临。程溪一口一口,将那碗狗食吃了个干净,终于感觉...

主角:程溪东盛国   更新:2025-06-20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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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溪东盛国的女频言情小说《故园无此声by程溪东盛国》,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内,程溪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伸手抓起狗食,拼命往嘴里塞,想通过这种方式,将眼泪堵回去。可却怎么也堵不住。泪眼朦胧中,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周少淮时的情形。那时,他只有三岁,缺少母亲照料,又瘦又小。她给了他一块从现代带来的巧克力,想趁着九星连珠还没消失,赶紧离开。却忽地被一双小手扯住了衣角。“淮儿、不要糖糖。”他哭得直打嗝,“娘亲,别走。”那一瞬间,程溪好像看到了被父亲抛弃的自己。她心一软,答应了周放的求婚,留在了陌生的古代。“少淮。”她的声音嘶哑,“我几天后,就要离开了。”周少淮一愣,随即拍手欢呼:“呀,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给付姨娘腾地方!”他和付雪莹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日影低垂,黑夜降临。程溪一口一口,将那碗狗食吃了个干净,终于感觉...

《故园无此声by程溪东盛国》精彩片段




门内,程溪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她伸手抓起狗食,拼命往嘴里塞,想通过这种方式,将眼泪堵回去。

可却怎么也堵不住。

泪眼朦胧中,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周少淮时的情形。

那时,他只有三岁,缺少母亲照料,又瘦又小。

她给了他一块从现代带来的巧克力,想趁着九星连珠还没消失,赶紧离开。

却忽地被一双小手扯住了衣角。

“淮儿、不要糖糖。”

他哭得直打嗝,“娘亲,别走。”

那一瞬间,程溪好像看到了被父亲抛弃的自己。

她心一软,答应了周放的求婚,留在了陌生的古代。

“少淮。”她的声音嘶哑,“我几天后,就要离开了。”

周少淮一愣,随即拍手欢呼:

“呀,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给付姨娘腾地方!”

他和付雪莹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日影低垂,黑夜降临。

程溪一口一口,将那碗狗食吃了个干净,终于感觉有了些力气,就挣扎着起身,走到书柜旁。

她轻轻拿起柜子上的一本书,触动机关,柜子一块隔板应声落下,露出一个小小的隔层。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青花大肚花瓶。

跟周放砸的那枚,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砸的,是程溪早就准备好的假货。

第二天,第三天......

程溪始终没有服软,终于被彻底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大床上了。

周放正握着她的一只手,伏在床边睡着,显然劳累至极。

她想抽回手,周放已经惊醒。

“小溪,你醒了!”

他脸上浮现出惊喜,但又很快压了下去,语带责备:“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你都不知道吗?”

啊。

程溪骤然一喜。

是她的惠儿又来投胎了吗?

可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啊。

她怔然间,已经有丫头送来了汤药。

周放接过来,细心地吹凉,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脸上满是心疼:

“不过是一点争执,你性子怎么这么倔呢?若是伤到腹中胎儿,可怎么是好?”

“还有少淮,那个小混蛋,被惯的无法无天了,趁你睡着,我已经打了他二十板子,保证他再也不敢调皮了。”

程溪喝了一口汤药,皱眉:“似乎有血腥气。”

“大夫说,你身体虚,所以加了点特殊药材。”

那药里应当添加了安睡成分,喝完不久,程溪就有些昏昏沉沉。

周放便扶她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停了一停,终于还是僵硬地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程溪眼尖地看到,他胳膊上包着渗血的纱布。

“你受伤了?”她哑着嗓子问。

“哦......”周放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没有大碍,你先睡吧。”

他走后不久,耳畔朦朦胧胧传来丫鬟们的声音:

“......还不是太医说,那药需要用人肉作为药引。王爷一听,毫不犹豫,就从胳膊上割了一块血肉。”

程溪猛地睁开了眼睛,瞌睡全无。

周放为了她,竟然割肉为引?

难怪药里有血腥气。

她的手慢慢抚上小腹,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

如果她回现代,这个孩子,就跟她一样,没有爸爸了。

周放对她并非全然无情,只是生于封建,许多观念根深蒂固。

他曾在她鲁莽行事、被敌军掳走时,单枪匹马,深入敌营。

也曾为她力抗皇帝赐婚公主,赌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

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看着惠儿的小衣服,黯然神伤。

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周放心神一震,欣喜涌上心头,面容也柔和了些:

“这就对了,希望你修完佛法,每天都能跟今天一样乖顺才好。”

说着,他注意到了她的行李不多,就想打开看看。

程溪急切地挡住他的手:“没什么。”

那个箱子里,装着能让她回家的花瓶。

周放还想再看,却见周少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喊:

“爹,姨娘梦魇了,正在哭呢!”

然后又瞪了程溪一眼:“哼,毒妇,你不会不让爹爹去吧?”

程溪没理会他。

寺庙离王府并不远,环境清幽,素食也很美味。

程溪的心情许久没有这么开阔过了,吃了整整一碗。

可这好心情只维持了几个时辰。

傍晚时分,付雪莹带着周少淮出现在她面前。

“姐姐。”

她打发周少淮出去玩,然后亲亲热热地凑近程溪,“妾身怕姐姐一个人礼佛寂寞呢。”

程溪不欲与她多言,转身欲走,却被她拉住了一条胳膊。

“姐姐,”她凑近程溪的耳朵,“你想惠儿吗?”

程溪猛地推开她。

却看见,她嘴角沁出最恶毒的笑意,拍拍手,周少淮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手里还高举着惠儿的衣裳包。

“姨娘,快看,我给你放个烟花!”

他把一堆劣质火药塞进衣裳包,掏出火折子来,点燃。

“砰”的一声,火药炸开。

小肚兜,小襦裙,小鞋子,连同那个肚子里装满了黄豆的小老虎。

全都炸成了碎片。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程溪来不及阻止。

只能扑倒在那堆碎片上,拼命地拍打着上面的火焰。

付雪莹在旁边捂着嘴笑,“王爷还真没骗妾身,这火药的威力,真大啊。”

“付雪莹!”

程溪霍然起身,两眼血红,一步步走向付雪莹。

付雪莹却像是要故意惹怒她:

“姐姐你瞧,你养了十年的孩子,任我驱使。”

“就算再生一个,也还是一样!”

程溪再也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

下一秒,眼前的付雪莹就被人转着圈,护在了怀里。

“程溪!”周放满脸痛惜,“我还以为,你改好了!”

“却没想到,你变本加厉,恶毒若此!”

“若不是我驻军在附近,淮儿身边的小厮及时求救,你是不是想要杀了雪莹?”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这个正妻也别当了,让贤给雪莹吧!”

程溪低低地笑出声。

原来,她又中计了。

不过没关系,最后一次了。

她手一扬,衣裳碎片随风散去。

“等我带惠儿回了家,会有更多更好的衣服。”

她好像没看见周放,呢喃着安慰自己,从他身边走过,“惠儿会喜欢的......”

周放皱眉:“程溪!”

周少淮本来捧腹大笑,见她如此,也有些惊恐:

“爹爹,她是不是......疯了?”

程溪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她回到禅房,敲响木鱼。

不为了求佛,是为了数秒。

还有几个时辰,就是午夜。

九星连珠,马上就要来了。

周放这次一定很生气,为了惩罚她,佛前传来断断续续欢好的声音,故意要让她难受。

好在,她无所谓了。

她只知道,暮色四合,很快夜幕低垂。

时间越来越近。

突然,小腹一阵剧痛,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人群中突然迸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就响起窸窸窣窣地议论声:

“荡妇?她不是圣女吗?据说用一个花瓶助力周大将军大破西秦,保家卫国,匡扶社稷呢!”

“呸吗,狗屁圣女,都是她自己贴金。不信,让她现在拿出花瓶来给咱们演示演示!”

“她一个女人在大漠军营里呆了三年,周大将军还时常出征,众男寡女的,啧啧......”

“嗐!那不是跟军妓无异!枉咱们还给她塑像供奉!”

你一言,我一语。

毫不客气地抹掉了程溪的所有功绩,又将一顶大帽子,戴在了她头上。

周少淮在旁笑得弯了腰,“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怎么样,喜欢吗?”

程溪木然。

对周少淮,她已经彻底绝望,也不会因他而心痛了。

可对这些百姓......

明明,是她在现代散尽家财,购买大量物资,这才拯救了这个国家啊!

为什么,他们如今生活平静富足,反而那么兴致勃勃地传起了她的谣言呢?

是热衷于拉神女下神坛,还是,升米恩斗米仇,亦或是两者兼具?

突然之间,她想到自己取出保险箱里所有现金时,男闺蜜劝阻自己的话:

“小溪,人性复杂,你这是去送死!”

那时,她对这话不屑一顾;现在,才终于发现他所言非虚。

“啪!”

不知是谁领头,一个臭鸡蛋砸向了她。

“砸死她!砸死她!”

烂菜叶夹杂着石块朝她袭来,人群沸腾狂啸,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程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只觉身侧一阵凉风卷过,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周放用脊背挡住了群众的攻击,疼得微微皱了眉。

程溪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抓得那么紧,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周放......”她声音颤抖,“你......”

周放不言语,只是一扯身后的武将披肩,快而轻柔地将她裹住,送进马车。

“哪有良家女子这样出头露面的?你的规矩是该好好学学了。”

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了,别担心,我会澄清的。”

程溪身心俱惫,轻轻点头。

周放在民众中官声斐然,极具威望,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

下一秒,却见周放转身,朝百姓们拱手: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坊间流言纷纷,周某也确有耳闻,深觉不妥,在此一并澄清。”

“我周家战功赫赫,我军将士都是铁血男儿,绝非托赖贱内和她手中宝瓶!因此,周某也已经上奏陛下,抹除贱内圣女名号,以为众将士正名。”

程溪坐在马车里,低低地笑出声来。

她又想多了。

原来,周放急着澄清的是,他周家军有如今的成就,跟她程溪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她的名声......无人在意。

他或许还很高兴。

毕竟,只要世人纠结一个女子是否足够贞洁,就再也不会关注她的贡献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纸条。

那张足够告发付雪莹是西秦奸细的纸条,突然笑了。

若没有她,周放的军队早就因物资缺乏,困死在大漠。

这一片和谐的京城,也早就应该生灵涂炭,九死无生。

既如此,那就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没有她的时候吧。

她将纸条撕碎,正想抬手扔掉,马车帘子却被周放突然挑开:

“小溪,这是什么?”

他眸光一闪,劈手就要来夺碎纸片。




程溪曾有一个通古今的花瓶。

为东盛国一个将军提供了水粮肉药,武器装备,助他大破敌军,成为战功赫赫的异姓王。

最后,她连自己都送给了他。

心甘情愿来到古代,给他的儿子当后妈。

可后来,她不慎弄脏了先王妃的画像。

小世子异常愤怒,直接将一盆滚水泼到她脸上,毁了她半边容颜。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像我娘,就臭不要脸地勾引我爹!”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这个贱人赶出王府!”

程溪看着这个自己养了十年的孩子,声音平静:

“不用你赶......七天后,我就能回家了。”

......

她说着,伸出手,想最后摸一下周少淮的头。

周少淮却狠狠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了水里。

看着她在水中挣扎浮沉,大笑道:

“快看这贱人,在荷花池里扑腾,像不像一只母癞蛤蟆!”

他身边的小厮们定睛一看,程溪半边脸都被沸水烫烂,凹凸不平,果然像。

“世子好眼力,何止像癞蛤蟆,简直像剥了皮的癞蛤蟆!”

他们嬉闹着,扬长而去。

而程溪,在水里挣扎了好久,才攀住了满是青苔的池沿,艰难地爬了上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脸疼还是心疼。

只知道,自己全身滴答着泥水,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秋华轩。

一进门,她瞪大了眼睛。

只见她屋里好似遭了贼,所有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而摆在花瓶旁的小小骨灰罐,已经不知去向。

“下午,世子殿下带人来抢走了骨灰罐......”

小丫头的声音都在颤抖,“他说,惠儿小姐不知是哪个男人的野种,死有余辜......”

“还说,他把小姐的骨灰罐埋在园子里的丁香树下,王妃要是舍不得,就自己挖出来吧......”

程溪没等她说完,就疯了一样跑到丁香树下,不管不顾,徒手挖了起来。

足足挖了两个时辰,她的手已经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终于看到了那个骨灰罐。

她视若珍宝地将它捧在手心里,吹去浮土,小心翼翼地打开——

哈哈,贱人,没想到吧,小野种的骨灰我早就扬喽!看你挖土这么辛苦,奖励你一坨狗粪吧!

“啊——”

看着罐子里的纸条和污物,程溪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嚎出声。

她的女儿惠儿,三个月前死在一场瘟疫中。

根据她在现代时的经验,她知道,那种病要用抗生素才能治好。

而她曾经通过花瓶,给周放输送过不少抗生素,助他全军坚不可摧的同时,应当还有盈余。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周放的书房,跪求他拿出剩下的抗生素来救救惠儿。

可周放当时眼睛一亮:“当真?抗生素有用?雪莹有救了!”

付雪莹,是周放的表妹,也是他遵亡母遗命,娶进门的贵妾。

府内的瘟疫,就是从她回家探亲而始。

抗生素仅剩两粒,在女儿和她之间,周放选择了付雪莹。

而现在,她连女儿的骨灰,都弄丢了......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屋里,却见周放正坐在上座,似乎已经等她多时。

“少淮也太调皮了。”

他语气里有不悦,“所谓相夫教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吗?”

“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说你一句自作自受都不为过。”

程溪脸上的血肉模糊和双手的伤可见骨,触目惊心。

“你说得对。”她满心疲惫,“我来古代,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周放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皱眉看着她脸上的伤。

然后,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塞到她手里:

“这里面是最后的两粒消炎药,你吃下吧,消炎止痛。”

程溪猛然抬头:

“你不是说,给付雪莹那两粒,就是最后的了吗?”

“既然还有剩,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的惠儿?”

周放语气染上淡淡地哀伤,但太淡了,以至于轻飘飘的,让人抓不住:

“总要留两粒备用的,惠儿是女孩,迟早要嫁出门,不值当。”

“况且,自从有了惠儿,你对少淮多有疏漏,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砰的一声。

程溪心中某根弦断了。

“好了,我知道你伤心,但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他自然而然地拥程溪入怀。

却被程溪用力推开。

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硬:

“七日后,九星连珠,花瓶就能打开时空隧道。”

“周放,我们的日子不长,我就要回家了。”




程溪知道,她与周放拼力气,毫无优势。

因此,她也不躲避,只是麻木地将纸片塞进口中。

嚼也不嚼地吞下。

“程溪,你——”

周放本只是好奇,见状不由大怒,用力捏住她的腕子,声音冷得发沉。

但程溪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一双琉璃样的眼睛了无生趣地看着他,像歌泥胎瓷面的娃娃:

“周放,我明白我因何受苦了。”

“我当年一时恻隐,干扰了整个东盛的因果。”

“替你们偷来这几年和平,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周放被她这颠三倒四的话说的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诡异的不祥之感。

两人之间,一时只剩辘辘的行车声。

回家后,周放心中依然不快,唤了付雪莹来伺候更衣,便将程溪的怪异一一说出。

“雪莹,你和小溪都是女人,或许更明白些......你觉得她到底怎么了?”

付雪莹油然生出嫉妒和不喜,不过脸上却做出恰到好处的惊慌状:

“王妃怕不是......与人有私,书信传情,这才不想让你知道吧?”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付雪莹捂着红肿的脸颊,骇然跪倒在地。

“小溪绝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女人。”

周放收回手,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外面的人瞎传也就罢了,府内不许有这等流言,你听明白了吗?”

付雪莹低声抽泣:“是,王爷,妾身明白了。”

而此时此刻,秋华轩中。

太医的双指从程溪腕上落下,面有喜色:

“恭喜王妃,腹中胎儿一切康健,几个月后,定然是个大胖小子!”

他曾受过程溪的恩,因此是真心为她欢喜。

可程溪只是垂首看着自己未显怀的肚子,神色有黯然。

“宋太医,你可曾记得,当年你初入太医院,因为查不出太后病因差点问斩之事?”

太医惶恐地起身:“怎么不记得?若非是王妃指导下官为太后手术,下官此命休矣!”

“那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给我开一贴落胎药吧......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

宋太医大惊失色:“王妃......”

程溪却不语,只是让人带他去煎药。

自己却轻抚着小腹,落下泪来。

惠儿,对不起,妈妈真的很想你。

可是啊,你来的太不是时候。

丫鬟们送来一碗浓黑的药汤。

程溪接过来,想要一饮而尽。

却见周放黑着脸,大踏步走进来。

抬手一掌,将药汤掀翻了满床。

“程溪,这是我的骨肉。”

他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决定生不生?”

往日,程溪会痛苦,会犹豫。

可今天,她感觉自己的神智分外清明。

还能掸着身上的水珠,无比认真地答:

“周放,我怀惠儿时,跟你说过的。”

“在我的家乡,只有女人才能决定腹中胎儿的去留。”

那时候,她刚刚穿越,见到日思夜想的周放,跟他热恋中。

他听到她这些话,也只是笑笑,嗔她净会胡说。

不会像现在这样,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一直到咬出血,他才起身,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好像要把说出口的话刻进她的大脑里:

“程溪,我也说过很多遍,我不管你的家乡是什么样。”

“这是我的时代,在这里,我才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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