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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by阮念初骆淮景

纱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阮念初为了骆淮景,什么都肯做。她替他挡过子弹,在零下的冰水里泡了半小时救他心上人,甚至生理期疼得脸色惨白,也能面不改色地替他处理所有烂摊子。所有人都说,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可就在做他秘书的第五年,阮念初递了辞呈。人事愣了半天,反复确认:“念初,你真的要离职?”“嗯,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阮念初平静地签完字,转身离开。但她却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墓园。墓碑上的男人眉眼温润,和骆淮景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要柔和许多。阮念初伸手轻轻抚过照片,指尖微颤。骆清珩。骆淮景的哥哥,也是……她真正的爱人。五年前,他们最相爱的那年,骆清珩为了保护她,死在了一场车祸里。当时的他浑身是血,却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

主角:阮念初骆淮景   更新:2025-06-20 1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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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念初骆淮景的女频言情小说《梦断不成归by阮念初骆淮景》,由网络作家“纱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阮念初为了骆淮景,什么都肯做。她替他挡过子弹,在零下的冰水里泡了半小时救他心上人,甚至生理期疼得脸色惨白,也能面不改色地替他处理所有烂摊子。所有人都说,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可就在做他秘书的第五年,阮念初递了辞呈。人事愣了半天,反复确认:“念初,你真的要离职?”“嗯,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阮念初平静地签完字,转身离开。但她却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墓园。墓碑上的男人眉眼温润,和骆淮景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要柔和许多。阮念初伸手轻轻抚过照片,指尖微颤。骆清珩。骆淮景的哥哥,也是……她真正的爱人。五年前,他们最相爱的那年,骆清珩为了保护她,死在了一场车祸里。当时的他浑身是血,却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

《梦断不成归by阮念初骆淮景》精彩片段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阮念初为了骆淮景,什么都肯做。

她替他挡过子弹,在零下的冰水里泡了半小时救他心上人,甚至生理期疼得脸色惨白,也能面不改色地替他处理所有烂摊子。

所有人都说,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可就在做他秘书的第五年,阮念初递了辞呈。

人事愣了半天,反复确认:“念初,你真的要离职?”

“嗯,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阮念初平静地签完字,转身离开。

但她却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墓园。

墓碑上的男人眉眼温润,和骆淮景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要柔和许多。

阮念初伸手轻轻抚过照片,指尖微颤。

骆清珩。

骆淮景的哥哥,也是……她真正的爱人。

五年前,他们最相爱的那年,骆清珩为了保护她,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当时的他浑身是血,却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说:“阿初,别哭……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弟弟……性子冷,不会照顾自己……你替我看着他,至少……五年,好不好?”

阮念初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自己去照顾骆淮景,而是怕她活不下去,才用这种方式绑住她,想让她在这五年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她听他的话,去了骆淮景身边,成了他的私人秘书,替他挡下所有危险,处理所有麻烦。

可五年的时间到了,她的想法依旧未变。

她要去陪骆清珩。

她低头看着墓碑,轻声道:“清珩,没了你,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就太孤单了。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来找你了。”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电显示是骆淮景的兄弟,语气焦急:“阮念初!你快来赛车场!淮景疯了,为了林晚意的考验,非要去赌命!”

阮念初瞳孔一缩,立刻起身往外跑。

林晚意。

是骆淮景追了整整两年的心上人。

她说要验证骆淮景的真心,要求他完成一百件事之后才肯答应他的追求,可她提的那些事,大多危险又荒唐。

高空跳伞、深海潜水、甚至和职业拳手对打……

阮念初赶到赛车场时,骆淮景正脱下西装外套,准备换上赛车服。

周围兄弟都在劝他。

“淮景,你是不是疯了?上个月为了林晚意跳伞摔断的腿才刚好,现在又要去玩命?”

“就是,你堂堂京圈太子爷,京圈多少名媛千金排着队等你青睐,你偏要吊死在林晚意这棵树上?”

“再不济,阮念初都比她强吧?这些年对你掏心掏肺,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见?”

骆淮景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抬眸,正对上不远处阮念初苍白的脸。

“我不喜欢倒贴的。”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特别是,死缠烂打的那种。”

阮念初站在不远处,心脏狠狠一缩,像是被人攥住拧了一把。

可她还是快步走过去,直接抢过赛车服,利落地换上。

骆淮景眯起眼:“你干什么?”

阮念初垂眸,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不能有事,我替你去。”

兄弟见状,立刻劝道:“淮景,让阮念初去吧!你要是出事,还怎么和林晚意在一起?”

骆淮景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阮念初已经利落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伸手想阻拦,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阮念初!”他冷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

可她只是透过车窗对他轻轻点头,眼神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普通的工作。

引擎轰鸣声中,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骆淮景站在原地,西装外套被疾风掀起一角。

他盯着那辆在赛道上飞驰的赛车,眸色越来越深。

这个女人,为了护他周全,竟连命都不要了。

赛道上,阮念初的赛车几次擦着护栏飞过,金属摩擦的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场边观众惊呼连连,她却始终保持着极限速度。

最后冲过终点时,“砰”的一声巨响——

她的车头已经撞得变形,安全气囊弹出。

阮念初艰难地推开车门,额角的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踉跄着走到骆淮景面前,将奖牌递给他。

“我……赢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栽去。

骆淮景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了她。

怀中的人轻得不可思议,仿佛随时会消散。

他低头看着阮念初紧闭的双眼,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

“阮念初!”他唤她的名字,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陷入黑暗前,阮念初的嘴角微微扬起。

她最喜欢听他叫她的名字,因为那声音,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阮念初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她微微偏头,看到骆淮景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影被晨光勾勒出一道金边。

“醒了?”他转身,声音低沉冷冽,“阮念初,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传来一阵刺痛。

“我告诉过你,”骆淮景走近病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管你做多少事,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阮念初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想说,她做这些,不是为了他,更不是为了他的喜欢。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要怎么解释?难道要说,她做这一切,只是因为答应了骆清珩?

最终,她只是垂下眼,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

她比谁都清楚。

骆淮景盯着她苍白的侧脸,胸口莫名发闷。

他移开视线,语气不自觉地放软:“这次给你放一周假,好好养伤。”

顿了顿,又鬼使神差补了一句,“这两天我会留下。”

阮念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留下,你就这么高兴?”骆淮景眯起眼睛。

她望着那张与清珩相似的脸,轻轻点头:“嗯,很高兴。”

骆淮景心头微动,刚要再次开口,手机铃声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淮景……”电话那头,林晚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的脚崴伤了,好疼……”

骆淮景下意识看向阮念初。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犹豫,嘴角扯出一丝笑:“你去照顾她吧,我没事。”

骆淮景沉默片刻,最终拿起外套:“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阮念初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

她盯着天花板,眼眶发酸,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

没过多久,医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阮念初听到走廊上护士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VIP病房那边,骆总为了林小姐,直接包下整层楼,调走了所有医疗设备和医生!”

“天啊,这也太宠了吧……”

阮念初躺在病床上,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的伤口需要换药,可护士迟迟没来。

等了很久,她终于撑着自己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药,一点一点往伤口上涂。

药水刺激得伤口火辣辣的疼,她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没拿稳,药瓶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玻璃渣。

她弯腰去捡,结果牵动伤口,整个人重重跌下去,膝盖磕在玻璃碎片上,瞬间渗出血。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慢慢爬起来,继续给自己上药。

后来几天,她偶尔会路过林晚意的病房。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能看到骆淮景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给林晚意喂粥,眼神是从未给过她的温柔。

阮念初站在门外,静静看了一会儿。

她想,骆淮景大概是真的很爱林晚意。

那,如果她能帮他们在一起,清珩知道了,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出院那天,阮念初收拾好东西,刚走出病房,迎面撞上了林晚意。

她条件反射地侧身让路,却见林晚意突然踉跄了一下,重重跌坐在地。

“啊……”林晚意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好疼……”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骆淮景一把攥住阮念初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阮念初,做了这么多年秘书,连路都不会看吗?”

“淮景,你别怪念初姐。”林晚意楚楚可怜地抬头,声音柔弱,“她可能是……嫉妒你这几天都在照顾我,所以才……”

阮念初愣住了。

她明明碰都没碰到林晚意,甚至两人连话都没说一句,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故意为之?

“我没有。”阮念初开口解释,“我怎么可能去嫉妒她,我……”

“够了!”

骆淮景厉声打断她,猛地甩开她的手。

她猝不及防,腰狠狠撞在门把手上,刚愈合的伤口瞬间撕裂,疼得她眼前一黑。

骆淮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凌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晚意远点。”

他弯腰抱起林晚意,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珍宝。

临走时,林晚意趴在骆淮景肩头,对阮念初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阮念初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

她望着骆淮景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阮念初的噩梦。

林晚意让她在寒冬里开窗擦玻璃,故意打翻热水烫伤她的手,甚至半夜装病让她跑遍全城买药……

“我真不明白,”某天夜里,林晚意看着跪在地上给她涂药的阮念初,轻声笑道,“淮景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阮念初的手顿了顿,药膏在淤青上晕开:“……承诺还没到期。”

“什么承诺?”林晚意眯起眼。

阮念初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继续涂药。

林晚意突然一脚踹开她:“装什么神秘?我警告你,这几天的折磨就是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淮景不可能喜欢你,你也争不过我!”

她俯身掐住阮念初的下巴:“明天开始不用来了。记住,再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阮念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倒在沙发上,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阮念初,出事了!晚意让淮景做的第九十九件事,是去雪山摘雪莲……”

“结果遇上雪崩,淮景现在困在上面,生死未卜!”

阮念初赶到雪山脚下时,暴风雪已经肆虐了整整一天。

她刚要上去,搜救队长拦住她,脸色凝重:“现在不能上去!雪崩刚停,随时可能二次坍塌,太危险了,我们专业的救援队都不敢冒险!”

阮念初望向白茫茫的山巅,声音发颤:“再等下去,他会死的。”

“可你一个人上去也是送死!”

“那就送死。”

她不再多言,转身套上冰爪,背上救援包,头也不回地扎进风雪中。

寒风如刀,割得她脸颊生疼,雪粒钻进领口,瞬间融化成刺骨的冰水。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攥着登山绳不放。

三小时后,她在断崖边发现了昏迷的骆淮景。

他的腿被落石压住,脸色惨白如雪。

“骆淮景!”

阮念初扑过去,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积雪,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醒醒……”她颤抖着拍打他的脸,将保温毯裹在他身上,“我带你回家……”

骆淮景已经失去意识,全身冰冷得像块石头。

阮念初咬紧牙关,用救援绳将他绑在自己背上,一步一踉跄地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她摔了无数次,最后几乎是爬着下来的。

到营地时,她的冲锋衣已经磨破,膝盖血肉模糊。

医护人员接过骆淮景的瞬间,阮念初眼前一黑,栽倒在雪地里。

再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阮念初猛地坐起,牵动伤口疼得抽气。

“别动,”护士按住她,“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骆淮景呢?他怎么样?”

“骆先生已经脱离危险,在VIP病房。”

阮念初拔掉针头,跌跌撞撞往VIP区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为了林晚意你差点没命!都做了九十九件事了,她值得吗?”里面传来他兄弟愤怒的声音,“你看看这个视频!要不是阮念初拼死把你背下山,你现在早凉透了!”

一阵沉默后,监控视频的声音响起——

画面里,阮念初浑身是血,背着昏迷的骆淮景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却始终紧紧护着背上的人。

最后一段,她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却还是用身体垫在下面,没让骆淮景受到一点撞击。

“这些年她为你挡子弹、替你喝酒中毒、在冰水里泡到失去生育能力……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没有。”骆淮景的声音冷淡而清晰,“就算她为我死一千次,我也不会喜欢上她。”

“砰——”

阮念初不小心踹翻了一旁的花盆。

病房门猛地被拉开,四目相对的瞬间,骆淮景瞳孔微缩,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得像张纸。

“淮景!快去解释啊!”兄弟们急得跳脚,“她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话多伤人!万一她真走了怎么办?”

骆淮景盯着空荡荡的走廊,胸口莫名发闷,却还是冷笑一声:“她不会走。”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爱我。”他转身回到病床,语气笃定,“爱到没有自尊,没有底线,就算我把她踩进泥里,她也会爬回来。”

兄弟们面面相觑,最终叹了口气。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

这样的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聚会散场时,阮念初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她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站姿。

骆淮景站在吧台结账,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

直到服务员第三次提醒,他才回过神签单。

他转身去开车,让阮念初先带林晚意出去。

阮念初点点头,搀扶着微醺的林晚意往外走。

谁曾想经过人工湖时,林晚意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湖里!

“啊——!”

尖叫声响起,骆淮景闻声冲过来,刚好看到林晚意落水的瞬间。

他眼神骤冷,一把攥住阮念初的手腕:“阮念初!你吃了豹子胆,敢推她?!”

阮念初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湿透的裙摆贴在腿上,冰凉刺骨。

她抬头望进他盛怒的眼底,轻轻摇头:“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撒谎!”骆淮景猛地收紧手指,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心软,“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那就自己尝尝滋味!”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湖中。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阮念初。

她本就因为生理期浑身发冷,此刻更是疼得蜷缩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骆淮景冷冷地看着她,对保镖下令:“看着她,不准她上来。”

湖水刺骨,阮念初的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骆淮景抱着林晚意离开的背影。

……

再醒来时,阮念初发现自己躺在骆家客房的床上。

骆淮景就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生理期,为什么不早说?”

阮念初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说了,你就会不让我下去吗?”

空气瞬间凝固。

骆淮景指尖的香烟被捏得变形,烟草碎屑簌簌落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晚意?”

“我没有。”阮念初声音很轻,“是她故意自己跳下去的。”

“阮念初!”骆淮景厉声道,“晚意不是那种人!”

阮念初不再辩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永远不会信她。

骆淮景深吸一口气,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烫金文件扔在床上。

“将功补过,晚意的生日宴快到了,你来筹备。”

“她的喜好和禁忌都在上面,别出任何差错。”

阮念初翻开文件,指尖微微颤抖。

那些细致入微的喜好记录,让她想起曾经也有人这样用心记着她的所有——

骆清珩总是能准确地说出她喜欢的咖啡温度,记得她每一条裙子的颜色。

见她出神,骆淮景皱眉:“听清楚了没有?”

“嗯。”她轻声应道,“你真的很爱她。”

她缓缓下床,准备起身去筹办,却在穿外套的时候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骆淮景瞳孔骤然紧缩——

锁屏上是阮念初被一个与他七分相似的男人温柔拥在怀里,

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间至宝。




骆淮景弯腰捡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机身。

“你怎么会有我年少时的照片?”

阮念初猛地抢回手机,声音有些发紧:“你看错了。”

“不可能。”骆淮景眼神锐利,“那件校服是我高中时的,连领带夹都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脸有些模糊,但轮廓确实像极了他少年时期。

可少年时的他,分明不认识阮念初!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

骆淮景松开她的手腕,眼神古怪地看向她:“你就这么喜欢我?连我少年时的照片都要裁下来,然后再故意把你自己P在旁边?”

阮念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那个已经永远离开的骆清珩?

见她沉默,骆淮景眼神更冷:“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

“我心里只有晚意,别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转身离开,可胸口却莫名多了种异样的情绪,心跳越来越快。

……

三天后,林晚意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阮念初筹备的宴会奢华精致,处处符合林晚意的喜好。

宴会上,骆淮景对林晚意百般呵护,亲自为她切蛋糕、倒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宾客们窃窃私语。

“阮念初为了骆总命都能不要,结果人家眼里只有林晚意。”

“要是我喜欢一个人这么久还没回应,早就放弃了,她图什么啊?”

阮念初站在角落,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时,骆淮景走过来,难得夸了一句:“宴会办得不错,你想要什么?”

阮念初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好痒!”林晚意抓挠着脖子,脸色煞白,“淮景……我……我喘不过气……”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槟塔。

玻璃碎片四溅,划破她的手臂和双腿,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骆淮景脸色大变,冲过去抱起林晚意就往医院赶。

阮念初紧随其后。

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林小姐有凝血障碍,伤口出血止不住,需要输血。”

骆淮景刚要开口,阮念初已经挽起袖子:“抽我的。”

骆淮景怔了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抽血过程中,阮念初脸色越来越白,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泳池边,双脚拴着沉重的石头。

骆淮景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阮念初,是不是之前的惩罚太轻了,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已经查出来,晚意是吃了含杏仁的蛋糕才过敏摔倒的。”

“我明明告诉过你,她对杏仁过敏,你还故意加在蛋糕里?”

阮念初瞳孔一缩:“不是我……”

“还在狡辩!”骆淮景厉声打断,“给我把她沉下去!”

保镖一把将她推入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头顶,阮念初拼命挣扎,可石头拖着她的身体不断下沉。

窒息感席卷而来,肺部像是要炸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的声音被水淹没,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泡浮上水面。

骆淮景站在池边,冷眼看着她沉下去,又示意保镖将她拽上来。

“咳咳——!”阮念初被拉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惨白如纸,“骆淮景……我真的没有加杏仁……”

“还在狡辩!”骆淮景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佣人说她亲眼所见!”

阮念初瞳孔微缩——亲眼所见?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艰难地转头看向病房方向。

林晚意正站在窗边,对上她的视线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是林晚意……”阮念初声音嘶哑,“她故意……”

“闭嘴!”骆淮景猛地将她再次按进水里,“晚意差点没命,你还敢污蔑她?!”

这一次,她在水下停留的时间更长。

阮念初的挣扎渐渐微弱,眼前开始浮现走马灯般的画面——

十五岁的骆清珩在图书馆帮她擦掉脸上的墨水;

十八岁的骆清珩在毕业典礼上偷偷牵她的手;

二十岁的骆清珩跪在雪地里,捧着她冻红的手呵气取暖……

“拉上来!”

骆淮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阮念初被拽出水面,像破败的布偶般瘫在池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记住教训了?”骆淮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给晚意道歉。”

他拽着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拖向病房。

阮念初的双腿在瓷砖上拖出血痕,却无力反抗。

病房里,林晚意虚弱地靠在床头,看到他们进来,眼眶立刻红了:“念初姐……我知道你喜欢淮景,但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

阮念初抬起头,对上林晚意得意的眼神。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林晚意露出胜利的微笑,却又故作大度地摇头:“淮景,算了吧。念初姐也是一时糊涂……”

“不行。”骆淮景冷声道,“她害你受伤,必须贴身照顾你直到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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