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手一松,整个人软软地就要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瘫倒。
“砰!”
“咔嚓!
咔嚓!
咔嚓!”
几乎就在我双手瘫软的同时,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是那两个被我滑铲躲过的保镖!
笑死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与此同时,无数道刺眼的闪光灯伴随着快门密集如爆豆般的“咔嚓”声,毫不留情地记录下我这辈子最狼狈、最社死的瞬间——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被两个彪形大汉像拎小鸡仔一样粗暴地架着胳膊提离地面,双脚悬空,毫无形象可言。
而那个风暴的中心,那个被我当众叫了“老公”、摸了腹肌的男人——江砚。
他就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那身昂贵的丝绒西装下摆,被我刚才用力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皱巴巴的五指印,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抬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优雅,轻轻拂了拂被我抓皱的衣料。
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然后,他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越过疯狂闪烁的闪光灯,越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冰冷、锐利、审视。
像在看一件……需要被彻底清除的垃圾。
妈妈救我!!!!!
我的世界,彻底黑了。
不是晕过去,而是被巨大的羞耻和恐惧淹没。
5.“哗啦——”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我猛地一个激灵,剧烈地呛咳起来,冰冷的水顺着头发、脸颊疯狂往下淌,流进脖子里,冻得我浑身发抖。
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眼前是王哥那张因为暴怒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涨成了紫黑色,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突突跳动,眼球充血,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苏!
晚!”
他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这间狭窄破旧的公寓天花板,唾沫星子混合着水珠喷了我一脸。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啊?!
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他手里死死攥着的手机屏幕,正停留在一个爆炸性的热搜词条上,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