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激昂，时而舒缓的曲调回荡在偌大的安铂馆内，穿着礼服礼裙的学生会成员拉着手，环住对方的腰肢，跳起了探戈。
路明非和芬格尔四目相对，而后彼此搂住对方的腰……
像两只大狗熊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想看看能不能拆散其他人，让自己也搂住女孩柔软的腰肢跳舞。
只不过两人就像泥鳅一样，总能从女孩的身边滑过。
……
二楼。
苏晨和凯撒没有跳舞。
一个是不感兴趣，一个是女朋友被人抢跑了。
两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窗户能看到卡塞尔学院于月光下的夜景，就像是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白纱。
恺撒捏住高脚杯的杯角，缓缓对着苏晨举起。
苏晨同样捏起高脚杯，对着凯撒示意。
“敬卡塞尔！”
“敬尼采！”
酸涩的红酒入喉，苏晨微微皱眉。
觉得恺撒品味一般，这红酒远没有昂热那个老家伙的私藏来得好。
“你也喜欢尼采？”
听到苏晨敬尼采，尼门弟子的恺撒眉头一挑，能有共同爱好，证明他们共事的概率越大。
“不。”
苏晨一口回绝：“我不喜欢整天把尼采挂在嘴上的家伙……”
恺撒：“……”
他被苏晨狠狠噎了一下。
“那还真是可惜，本以为我们会有共同的话题……”为了缓解尴尬，恺撒再次举起酒杯微微浅酌。
可越是这样，恺撒对苏晨的觊觎便越发浓烈。
两次见面，眼前的男人总能带给他，其他人无法提供的船新情绪体验。
不是恭维。
也不是尊敬。
那是一种来自于同类，发自内心的平视。
苏晨不清楚恺撒在想什么，但这红酒他是不会再喝了，难喝的一批……
味道甚至不如82年的典藏老Cola。
“的确是挺可惜的……”
苏晨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回头眺望向一楼的舞厅。
路明非和芬格尔已经分开了，帅气的芬格尔成功得手，绅士般托住一名穿着白色镶钻礼裙女孩的纤细腰肢……
踩着《闻香识女人》中的舞步。
而路明非呢？
即便是穿上了VEGA CHANG的小西装，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却始终无人与之共舞。
孤零零的……
像只迷途的小鹿，徘徊在错综复杂的森林之中，跷起脚也找不到归途。
“算不上可惜，共同的话题并不只有这一个……”恺撒海蓝色的眼睛直视着苏晨，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晨，你很优秀。”
“自由一日的表现不必多言，龙族的血统方面，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优越于我。”
“哪怕入学时间尚短，毋庸置疑的，你已经拥有站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之上。”
“你是卡塞尔学院最优秀的家伙。”
苏晨默不作声，心不在焉听着。
“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很失望，”停顿片刻，恺撒悠悠道，“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真正的精英，永远不会是绝大多数人。”
说完，恺撒不再开口，目不转睛地看向苏晨。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苏晨算是明白了，恺撒这是想要招揽他，只不过又是晚会，又是下马威，这燕国的地图未免也太长了一些？
但很可惜，苏晨并不打算加入社团。
他没有寄人篱下的想法，也不想听谁的指挥和安排，他更喜欢自由自在。
即便真的想加入社团，他也不会是被领导者，而是居于所有人之上，团队中独一无二的核心。
因此，苏晨与恺撒之间，有着根源上的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