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双手,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但右手仍死死按在我的心口。
“找到……锚点……”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可掌心的温度却灼热得惊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皮肤下燃烧。
我突然明白了。
撕开染血的衣领,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形状像一把小小的钥匙。
前世我死亡时,心脏被完整取出。
但重生后,这道本不该存在的疤痕却一直跟随着我。
手机视频里的画面仍在播放:燃烧的实验室中,“我”捧着的那颗心脏上,清晰可见同样的钥匙形疤痕。
我背起程野冲向医院顶楼。
电梯镜面反射出我惨白的脸,而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的胸口正在发出微弱的蓝光。
顶楼实验室的门禁系统闪烁着红光:请输入生物密钥我颤抖着将手掌按在扫描区,那道钥匙形疤痕突然灼痛起来。
“身份确认,沈知意博士。”
机械女音响起的瞬间,整面墙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投影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父亲——他穿着白大褂,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生物芯片设计图。
“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普罗米修斯计划’已经失控。”
全息影像中的父亲面容憔悴,“我们发明的记忆芯片本用于治疗阿尔茨海默症,但周慕白把它变成了武器。”
程野在我背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父亲的目光似乎穿透时空落在他身上:“唯一能终止循环的钥匙,藏在第一个实验体的心脏里。”
镜头突然切换,显示出一段手术录像:二十岁的我躺在手术台上,父亲正将一枚芯片植入我的心脏。
日期显示:2015年9月15日。
——正是程野照片里那个“我根本不记得”的时间点。
“真感人。”
林晚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顶楼所有的显示屏同时扭曲,她的脸像素化地出现在每个屏幕里,右眼依然是我的深褐色。
通风管道突然爆裂,无数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银色洪流涌出,在空中聚集成人形。
“你以为毁掉地下室就结束了?”
机械版的林晚晚抬起手,纳米粒子在她掌心凝聚成手术刀,“我的意识可以寄生在任何联网设备里。”
她突然冲向昏迷的程野,我本能地挡在前面——手术刀刺入胸口的瞬间,钥匙形疤痕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