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他说不出话。
那句话像回旋镖,从他手里掷出,又一刀刀割回来。
“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了啊。”
她看着他,声音温和,却无情:“我不黏你了。”
“不是闹脾气,不是气话,是不想了。”
简予川想靠近一步,她退了一步。
“别这样。”
她轻声说,“我开店很忙,不太方便应付旧人。”
他看着她眼里干净无波,才明白,她真的走远了。
她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而他再怎么奋力去找,也不过是个过路的陌生人。
她走进花店,风铃响起一声,门慢慢关上。
他站在原地,像整个城市都与他无关。
门后,是她新的生活;门前,是他失而复得却彻底错过的回音。
他曾嫌她太黏,如今她不黏了,他却再也没有资格黏上她了。
5简予川第一次走进“云栖”花店,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木质门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他推开门时,她正蹲在角落整理一捧蓝色绣球。
他走近,她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专注地剪着枝茎,修着叶子。
他站在原地,看她一丝不苟地处理花材,指尖灵活,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曾受过伤的小世界。
他没说话,只从角落选了一束勿忘我。
她抬头看他一眼:“要包成手提,还是瓶插?”
他声音哑哑的:“手提。”
“好。”
她垂眸包花,麻绳打结,丝带收尾,动作熟练得像已经为无数人包装过“告别”或“告白”。
他接过那束花时,触碰到她指尖的一瞬,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她却只是淡淡点头:“谢谢惠顾。”
那天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
不说话,进店,买花,看她,然后离开。
她从不驱赶,也从不热情,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客人。
只是一种安静的距离,柔和而明确。
她的世界,如今秩序井然,日复一日。
而他,只是个在门口多停留几分钟的影子。
他看过她在店里装饰圣诞橱窗,摆上松果与雪花灯。
她站在脚凳上挂星星灯时差点失衡,是那个男孩扶了她一把。
她笑着道谢,男孩递给她热咖啡,两人并肩坐在花架边,说着谁知道的闲话。
他看着,只觉得心如刀绞,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天她割破了手指。
他看见她抽出纸巾胡乱按压伤口,连创可贴都忘了拿。
他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