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玄屹魏语娴的女频言情小说《怀孕后,禁欲佛子抱着娇妻狠狠宠傅玄屹魏语娴全局》,由网络作家“九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语娴怀孕了。她坐在医院的铁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张B超单,脑中回荡着医生刚刚说的话:“小姑娘,恭喜你怀孕了,一怀就是两个,恭喜恭喜啊……”可是魏语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看着医院的人来人往,她只感到十分的迷茫。她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两个孩子和她,又该何去何从?一切的一切,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一个多月前,魏语娴独自一人拖着行李坐着绿皮火车来到京都。她是来京都读大学的,她考上了京都财经大学的财政学专业。可就在她来到京都之后,她却发现她辛辛苦苦打工攒下来的钱——不翼而飞了!一开始她十分慌张,拿着两三百块钱买来的杂牌手机,点进了好几个网站查看,结果都显示,她银行卡里的八千块钱真的没有了!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在五分钟后知道了...
《怀孕后,禁欲佛子抱着娇妻狠狠宠傅玄屹魏语娴全局》精彩片段
魏语娴怀孕了。
她坐在医院的铁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张B超单,脑中回荡着医生刚刚说的话:“小姑娘,恭喜你怀孕了,一怀就是两个,恭喜恭喜啊……”
可是魏语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看着医院的人来人往,她只感到十分的迷茫。
她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两个孩子和她,又该何去何从?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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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魏语娴独自一人拖着行李坐着绿皮火车来到京都。
她是来京都读大学的,她考上了京都财经大学的财政学专业。
可就在她来到京都之后,她却发现她辛辛苦苦打工攒下来的钱——不翼而飞了!
一开始她十分慌张,拿着两三百块钱买来的杂牌手机,点进了好几个网站查看,结果都显示,她银行卡里的八千块钱真的没有了!
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在五分钟后知道了自己的钱流向何处。
到了她母亲的银行卡里面。
她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钱转走的,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知道她的密码。
得知消息的瞬间,魏语娴什么也顾不上,蹲在路边打通了母亲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妈,你为什么把我的钱转走了?那可是我用来读大学的钱!”
这八千块钱,不仅有她辛辛苦苦打工攒下来的钱,还有她借别人的钱,好不容易才凑齐了八千块,就这样被她母亲给转走了!
魏语娴现在恨不得冲回去跟母亲狠狠的干一架,让她把钱吐出来!
凭什么?她凭什么把她的钱转走?!
魏母在电话那头,咒骂了她几句,才道:“我说了不让你上大学你非要上!这破大学读了有什么用?浪费钱的玩意,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还能多赚几个钱!”
两行清泪从魏语娴眼里流出来,她咬着牙狠狠的道:“那是我的钱!我上学用的是我的钱!”
“我呸!什么你的钱?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还没说你偷偷藏了这么多钱没上报呢!幸好我聪明,我就知道你个败家玩意心里没憋什么好,想拿着钱去上学,死了这条心吧你!
现在没了钱,我看你还怎么上学,女孩子家家的不去干活,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嫁到别人家去给别人挣钱!
魏语娴我告诉你,你别想着上学,我不会让你上学的!
正好你这八千块钱,可以用来交你哥哥弟弟的学费了,我还愁着去哪找钱呢,正好你就送上来了。”
魏母在那边笑的好开心,笑声通过听筒传入魏语娴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每次她都是这样!在她两个儿子身上,她就十分舍得花钱,到了她身上,她就一分钱不舍得花,甚至还要克扣她打工赚来的钱!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难道她不是她的孩子吗?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孩子,就注定不能读书吗?!
魏语娴的眼泪越流越多,很快糊满了整张脸,她浑身都在发抖,拿着手机的手很用力,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这样的谩骂,从她记事开始就没少过,母亲总是说她是赔钱货,说她什么用也没有,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嫁人,嫁人换来的钱好给哥哥弟弟娶老婆!
她一直都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所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读书这条路,即使父母不给钱,她自己打工也要读书!
好不容易,她以为她熬出头了,可以飞出那个小小的村庄,去到外面的大世界,逃离家里,过上好一点的生活的时候,母亲却把她的希望斩断了!
八千块钱……
八千块钱!
没了钱,她还怎么读书?她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她吸了吸鼻子,在陌生的大城市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求助的人也没有。
她沙哑着声音问:“那我现在怎么办……”说着,声音颤抖到不行。
魏母听到她这么惨的声音,不仅没有可怜她,反而觉得一阵痛快,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不是说死也要去京都吗?那你就留在京都打工吧,我听说那边的工钱可高了。
你发了工资之后,记得每个月转钱回来,我要给你哥哥弟弟生活费呢,你自己留着几百块钱花也够了,听到没有?”
她的语气一点也算不上好,最后那句话,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好像魏语娴,天生就欠她的一样!
魏语娴没想到她这么狠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脏一阵一阵的难受,像是被几万根针扎过!
“你还不如让我去死!”魏语娴哽咽着说完这句话,颤巍巍的把手机拿下来,按下了挂断。
她蹲在马路边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双腿间,隐忍的哭出声来。
路过的人看到她这样,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却什么也没做,默默地走开了。
魏语娴痛哭了好一会,眼睛鼻子都哭红了,浑身发麻。她擦干净眼泪,颤巍巍的站起来,拖着自己的行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投来好奇的目光,只让魏语娴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接下来,她该去哪里?她要去学校吗?不,就算去了学校她也没有钱。
她要去打工吗?去哪里打工呢?打什么工呢?以后这辈子都留在京都打工过日子吗?
反正那个小村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她不想像村里的那些女孩一样,十来二十岁出头就嫁出去,这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时候!
再有就是,她要是回去的话,母亲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也不想再让母亲拿自己的钱去给哥哥弟弟当生活费!
这明明是她的钱,凭什么要落到哥哥弟弟的手上?他们的生活费难道还不够多吗?
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是魏语娴的不幸,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一直都想着,走出那个小小的村庄,去到外面的大世界!
而读书,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现在这唯一的出路,也要被斩断了……
魏语娴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九月金秋,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季节,她却遍体生寒,看不到一点希望。
太阳一点一点向西边落下,影子被拉长,炽热的天气还是没有降下温度。
魏语娴又累又饿,肚子里面空空的,一点存货也没有,可是她手上又没钱,一分钱也没有,买不了吃的。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魏语娴终于不再行尸走肉般行走,她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
如今,除了留在京都打工,她没有别的出路,至少,先在京都活下来,再说别的。
她拖着行李,开始在路边的店铺寻找起招聘来。
走了一会,也没看到有店铺贴着招聘的牌子,倒是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她。
魏语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护着身边的行李,这是她全部的家当,问:“你有事吗?”
男人笑呵呵的看着她,朝她走近了一步,魏语娴立马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男人看见她的举动,也不恼怒,只是问:“小姑娘,你是不是缺钱?”
闻言,魏语娴更加警惕了,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路上随随便便出来一个陌生人,问她是不是缺钱,想想就觉得很不正常!
男人怕她真跑了,连忙道:“小姑娘,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坏人吗?”
魏语娴用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看着他。哪个坏人会在自己脸上写我是坏人四个字?这年头,坏人都这么猖獗了吗?
男人有些无奈,道:“我真不是坏人,我就是……看你这么落魄的样子,想着你是不是缺钱了,上来问问,要是不缺的话,那我走。”
魏语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上下打量着他,看见他实在不像是坏人的样子,道:“怎么?你要给我送钱?”
周围这么多人,这个男人要真是坏人的话,她可以向周围的人求助。
男人勾唇一笑:“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是要付出代价的。”
魏语娴心中的警惕又提了上来,问:“什么代价?”
男人看了看周围,看见一家面馆,道:“我们进去边吃边说吧。”
魏语娴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滋润,有些窘迫的道:“我们就在这里说。”
男人看出了她的窘迫,道:“我请你吃,走吧,这附近都是人,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你大可以放心。你要是不缺钱的话,那就当我白说。”
说完,男人转身向面馆走去,也没看后面的魏语娴有没有跟上。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她会跟上来。
魏语娴看着男人的背影,抿着嘴唇,咬咬牙跟了上去。
反正她现在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更惨吗?至少跟上去,还能吃一碗面,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拖着行李跟在男人身后进了面馆,男人笑着问她要吃什么,她回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她不挑。
男人去点了两碗面,她则在靠门的桌子那里坐下。
面馆的规模不小,放着她不知道的音乐,但是现在不是饭点,店里除了她跟那个男人,一个人也没有。
男人很快走了回来,在她对面坐下,脸上依旧带着笑。
魏语娴嘴巴干的不行,倒了两大杯茶水喝进肚子,才感觉好上不少,嘴唇终于不是干巴巴的了。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摸了摸嘴唇,问:“你说的代价,是什么?”
男人:“不急,等会我们边吃边说。”
面很快就上来了,魏语娴顾不上烫,先吃了几口让肚子不这么难受,抬起头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人不慌不忙的搅拌着面条,边搅拌边道:“代价很简单,是你的——第一夜。”
后面三个字,男人说的很小声,可魏语娴还是听见了、听清了。
瞬间,她夹面的动作顿住,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几秒后,她把筷子放下来,冷冷的看着男人。
她语气也是冰冷的:“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男人在她的凝视之下安然自若的吃了一口面,才道:“别急着拒绝,听听报酬再给我答案。”
魏语娴态度没有改变,语气也没有改变,重复刚才的话:“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先生,这面,你还是……”自己吃吧。
“一万块。”男人与她对视,“今晚过后,你的收入是一万块钱。”
魏语娴犹豫了,她不畏惧的与男人对视着,几秒种后,她搅拌了几下碗里的面条,“我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我等你。”
魏语娴心不在焉的吃着面条,原本美味的面条,如今却变得索然无味。
一万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她要是有了一万块钱的话,就可以不用去打工了,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可是代价……
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她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同意,这一次选择,决定着她以后的道路该如何走!
是选择继续读书,还是出来打工?
几分钟后,魏语娴把面条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的。她确实是饿了。
她看着男人,道:“好。但是,我要先拿到钱。”
她答应了,在前途的分岔路口上,她做出了选择。
只是一次而已,等渡过了这次危机,她就再也不用面临这样的选择!
知识就是力量,她来到京都唯一的目标,就是上大学,她不想以后一辈子都庸庸碌碌,活在底层,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她答应了。
拿到了这笔钱,她就可以交学费了,剩余的钱就拿来当生活费,省吃俭用再加上平时去打工,她应该可以读完大学的。
想到这里,魏语娴不禁看到美好的大学生活在向她招手。
男人像是不意外她的回答,道:“可以,我现在转给你。”
他们加了微信好友,没过一会,魏语娴就收到了一万块钱的转账。
“收到了吗?”
“嗯。”
男人放下手机,问:“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来一份?我请客。”
魏语娴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行,那你现在跟我走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魏语娴跟着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汽车尾气扬长而去。
到了车上,她也没有放松警惕,尽管这个男人刚刚给她转了一万块钱。
她拿着手机,上面的报警的界面,如果男人是骗她的,她会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汽车一路开,街边的建筑向后退去,这一路,对魏语娴来说格外的煎熬和漫长。
最终,汽车到达了目的地,像是一个酒吧的后门,男人帮她把行李提进去,暂时保管,了解了一些她的个人信息后,领着她去了一个房间,让她洗好澡在里面等着。
男人很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她咬着唇,十分的紧张,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是一套几乎遮不住的睡衣,她把自己洗的很干净,犹豫着要不要穿上睡衣。
红着脸,咬着唇,她最终还是穿上了,也在外面再加上了一条大大的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接下来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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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酒吧某个豪华包间里,灯红酒绿,随意变化的灯光照射在整个包间,中间大大的桌子上,摆满了酒。
最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冷如铁的男人,剑眉星目,品貌非凡,浑身气息贵不可言。
在男人手腕处,清晰可见戴着黑色佛珠,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宛如游历人间的尊贵佛子。
与在场左拥右抱的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侍酒的人。
坐在右边沙发的林成远与美人调情了一会,瞥到那边转动佛珠的某位太子爷,仍是一动未动,连酒都没喝一口。
他起身,在太子爷身边坐下,笑着道:“玄爷,您好歹给我个面子,喝口酒呗,今儿是我组的局,兄弟们都看着呢。”
被唤作玄爷的男人转头去看他,过了会伸出手来,林成远赶紧把装着上好洋酒的酒杯递到玄爷手上,道:”谢玄爷赏面!”
傅玄屹摇晃着杯中猩红的红酒,抬手,一饮而尽。
傅玄屹,当之无愧的京圈太子爷,高冷禁欲,手段狠辣,腕上常年佩戴黑色佛珠,是京都人人皆知的狠厉佛子。
他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多年来烟酒少沾,不近女色,能请得他出来喝酒,那是相当的有面子!
京都里也就林成远,这个从小和傅玄屹一起长大的发小,能把人请动,还不是次次都能的那种。
傅玄屹喝完杯中酒,冷眸扫视着场内一切,只觉甚是无趣,提不上兴致。
林成远把酒杯接过放好,道:“玄爷,您今年都二十九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破戒啊?不会您名字里面带个玄字,就真遁入玄门了吧?”
他开着玩笑,包间里的人也跟着笑了出来。
傅玄屹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无聊。”
林成远有些无奈的道:“是是是,我们无聊,我们都是凡人,您是天上矜贵的佛子,我们凡人比不上。但是玄爷,老夫人今天说了,让我一定要给您破戒,您看……”
一边是玄爷,一边是老夫人,他这个兄弟做的左右为难。
傅玄屹没说话,心中对此事也是烦躁不已,遂将红酒入肚,以解心烦。
酒过三巡,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林成远酒色上脸,红着脸像个喜庆的大猴子。
他坐在傅玄屹身边道:“玄爷,老夫人的命令兄弟我不能不听,就当兄弟求您,给兄弟条生路行不行?”
傅玄屹有些微醉,方才喝了不少酒,白的洋的都有,他闭着眼睛靠在真皮沙发上,闻言睁开眼睛,眼中闪过片刻不清醒。
“带路。”
喝过酒后,他的嗓音带了些沙哑低沉,音调有种冰冷的金属感,磁性十足。
林成远大喜过望,酒都顾不上喝了,亲自起身带着玄爷走出包间,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总统套房。
他拍了拍傅玄屹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的道:“玄爷,玩得开心。”
傅玄屹把他的手挥开,在经理把门打开后,走了进去。
他本意是想敷衍母亲,在此处安睡一晚,可当他看到房内那只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睁着大大的眼睛紧张的望着他时,他的身体却失控般有了反应!
酒意上头,思绪变得迟钝,身子不由脑子控制,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狠狠把人压在身下。
身下的小白兔颤抖着身体,眼里带着恐惧,想反抗又不敢反抗,这张脸,清纯不谙世事,让人有一种想摧毁它的冲动!
傅玄屹摸着她的脸问:“成年了吗?”
魏语娴克制着心中的恐惧,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开口忍不住的颤抖:“十、十九……”声音如蚊虫般小。
傅玄屹没了顾忌,凭着本能。
魏语娴身子抖得像个筛子,抓住男人有力的手臂,道:“安全措施……”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三个字:“我绝嗣。”
……
深夜,魏语娴颤抖着身子从房间走出来,里面的男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也很累很想睡觉,但是她不想在这里过夜,只能强撑着身体走出来。
她身上穿着来时穿的衣服,拿走了自己的行李,走出酒吧,去附近的旅馆开了个房间,狠狠的清洗了一遍身体,沉沉睡去。
就这样,她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足够她交学费去上学,还有余下的钱做生活费。
那个男人说他绝嗣,傻傻的她竟然相信了,避孕药也没吃,就这样迈进了大学的校门。
她的大学生活算不上美好,每日匆匆忙忙的去上课,课程很多,一天至少有三节课,课余的时间,她便去食堂勤工俭学,挣生活费。
要是她知道那一夜会怀上两个孩子的话,她死也要让男人做安全措施!
如今,她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满眼尽是迷茫,医生说,做手术的话要三千块钱,可她哪有这么多钱?
她拿着医院的袋子,把B超单放进去,浑浑噩噩的起身,行尸走肉般走出医院。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西服长相英俊的男人,她此刻却没有心思关注,忍着泪意走去公交车站等车。
医院门口,林成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方才那个女孩的背影,脑子里回想着这个女孩的样子。
他觉得这个女孩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边想边走去院长办公室。今天他是来查看家族产业的情况的,这家医院,就是他们家族的产业之一,而在全国,还有更多的医院,都隶属于他的家族产业。
在院长办公室坐了一会,林成远灵光一闪,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了!
这不是上次酒吧里面,跟玄爷睡了一晚那个女孩吗!
玄爷的第一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好像是叫做魏语娴来着。
可她来医院干什么?生什么病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打了个电话把还在忙碌的院长叫了过来,让他把魏语娴的病例调出来。
院长哪想到这位爷会大驾光临,赶忙小跑了回来,按照成爷的要求办事。
几分钟后,林成远就得知了魏语娴来医院的目的。
看到怀孕这两个字的时候,林成远立马坐正了身子,指着这两个字问院长:“你确定她真的怀孕了?”
院长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伺候着这位爷,道:“是的成爷,B超都拍了,不会出错的,怀的还是双胞胎呢。”
林成远:“!!!”
他再一看怀孕的月份,一个来月,联想到一个多月前那个晚上,他脸上立即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来。
这不会这么巧合吧?
这两个孩子,不会是玄爷的吧?!
他问过酒店经理,得知这个女孩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只是临时找来凑数的,是个干净人,所以,这两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玄爷的!
林成远顿时连视察工作的心都没了,跟院长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医院,开着车往傅氏集团奔去。
昂贵的汽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留下一排排汽车尾气和一道残影。
林成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傅氏集团,坐着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前台知道他跟傅玄屹的关系,没拦着,还友好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林成远急哄哄的推开傅玄屹办公室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去,看到里面有人在跟傅玄屹汇报工作,便把人轰了出去,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对面。
傅玄屹放下钢笔,抬头去看他,右手习惯性的把左手腕的佛珠攥在手上转动,面色冷峻,像是在说你最好有事。
林成远完全不惧怕他的冷淡,挤眉弄眼的道:“玄爷,一个多月前那个女孩,你记得吗?”
傅玄屹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他承认,那个女孩他有点感兴趣,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林成远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记得,更是高兴了,道:“我今天又见到她了!你猜我在哪见到的?”
傅玄屹直直盯着他,用眼神道:别说废话。
林成远嘿嘿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在医院门口看见她的,就我们家那个医院。我还顺便查了一下她生了什么病,结果你猜怎么着?”
傅玄屹:“……”
死亡凝视。
林成远自讨没趣,没再打哑谜,直接了当的说了四个字:“她怀孕了。”
傅玄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他不相信。
林成远跟他开玩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他绝嗣,怎么可能?
他们傅家绝嗣是从他太祖父那一辈开始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祖父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导致他们傅家从他那一辈开始就子嗣艰难。
太祖父、祖父、父亲及他,皆是一脉单传。
他的父母结婚了十几年,年近四十才有了他,很是艰难,所以,他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创造奇迹?
林成远看他反应这么平淡,有些着急了,把手机拿出来,找出证据放到他面前:“你自己看,我这次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人小姑娘一下怀两呢!
玄爷您可真厉害,你们傅家的绝嗣问题怎么到你这就不管用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可不得高兴死啊!”
傅玄屹看了证据,面色有了一丝变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他还是不相信。
林成远:“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不,把魏语娴给查了,那天晚上之后,人家就好好的在上大学呢,再看看这时间线,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玄爷,您家的皇位可终于后继有人了啊!”
说是皇位一点也不夸张,整个京都,有谁敢跟傅家对着干的?
没有,一个也不敢!
傅家的地位,没人能撼动,就连当下国家的掌权人见了玄爷,都要给上几分薄面!
傅玄屹,是京圈当之无愧的太子爷!
傅玄屹停止转动佛珠,眼神也郑重起来,薄唇轻启:“你确定?”
林成远拍着胸脯:“我保证,这两个孩子绝对是玄爷您的!您要是不信,就去找人验个DNA,就去我家医院验,我给您免费!”
傅玄屹再次转动手中佛珠,沉吟了一会,道:“我知道了。”
林成远等着他的下文,想看看他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结果,他就没再说话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玄爷,你怎么安排?”
傅玄屹理会了他一下:“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
林成远:“……”
闷葫芦,死高冷!
林成远闷闷不乐的离开傅氏集团,刚走出傅氏大门,转头就给傅老夫人,也就是傅玄屹的母亲打去了电话。
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能不让老夫人知道呢?
傅玄屹在办公室静坐了几分钟,手中的佛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给特助打了个内线电话:“帮我查个人。”
没多久,魏语娴的详细资料出现在他手中,是个贫苦出身的女孩,爹不疼娘不爱,家中还有两个吸血的兄弟,就连上大学的钱都是……
把资料放到一边,傅玄屹冷冷看着那些不好的经历,眼神越来越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家的孩子,他不会任由其流落在外,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
双胞胎,母亲知道后怕是会高兴坏。
京都财经大学,21栋,女生宿舍。
天上的太阳是那样的明艳,不停炙烤着大地,在外面待上几分钟便会浑身大汗。
可魏语娴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大热的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周五,难得的下午没有课,她最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月事又一个多月没来,就去了医院做检查,没想到一查就查出了怀孕!
宿舍里面没人,其余的三人都出门玩了,魏语娴跟她们关系不好,玩不到一起去,确切来说,是那三个人孤立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穷,身上穿着洗发白的衣服,生活用品用的是最廉价的那种。
她穷,却不邋遢,相反,她很爱干净,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比一般人还要爱干净。
可是,室友还是莫名的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怪味,说白了,就是穷酸味。她们都是家境不错的人,自认比魏语娴高人一等,特别看不起她,也从来不跟她一起玩。
魏语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孤立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可她有苦只能自己咽下,因为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多余的事。
每天忙碌的学习和工作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学习和赚钱,是她当下的主要任务。
所以,被孤立也就被孤立了,正好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跟虚与委蛇的人打交道。
她必须努力学习,成绩也必须要好,因为她要拿到学院和国家的奖学金,这会给她的生活减轻一部分负担。
可是老天爷像是在跟她开玩笑,居然在这个时候让她有了孩子!
魏语娴无神的在床上躺下,趴在被子里面,压抑了一路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在被子里面痛哭起来。
她浑身都在发抖,哭的极为压抑与克制。
即使宿舍里面没有人,她也不敢放声的痛哭,她怕室友会突然回来。
而且,她不习惯放声痛哭,以前她在家里,也是压抑着哭,怕被家人听到,被骂的更惨。
魏语娴捂着嘴巴,把呜咽声吞进肚子里,边哭边想,到底该怎么办?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骗她绝嗣?
也该怪她太轻易的相信别人,她还是太单纯了,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社会是这样的无情!
她该让他做安全措施的,或者,她该吃避孕药的。
可是现在想那些都没用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要去找那个男人吗?他不负责至少也要把钱给出了。
可她又去哪里找那个男人?除了那张脸,她对男人一无所知,更别说去找他!
她自己去做的手术的话,要三千块钱,她的存款也就三千多而已,这可是她接下来半年的生活费!
三千块钱,简直在要她的命!
若是不做手术,孩子生下来后要花的钱更多,她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带着两个孩子怎么上学?
一边是三千块钱,一边是未来,她如何取舍?
魏语娴在宿舍里哭了好久,哭到累了之后,就在床上睡着了,连食堂的兼职也没有去。
如今这样的情况,她哪还有心思去兼职?能忍着不哭都算好的了。
金乌缓缓落入地平线,朗月升起,夜晚悄然而至。
魏语娴是被宿舍内的动静吵醒的,头顶上开着亮亮的灯,室友们欢声笑语的声音毫不掩饰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睁开肿胀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一觉睡到了现在。
肚子空荡荡的唱着空城计,她起身下床,先去洗漱,想着等会去食堂买点东西吃。
她看了一眼宿舍的另外三人,没出声,走到阳台外面去洗漱。
几分钟后,洗漱完毕,她回到室内,拿起手机往外走,却在此刻听到了室友丁娜娜的嘲讽:“哟,今天这是怎么了?穷鬼居然不去做兼职在宿舍睡大觉,怎么?发财了?”
丁娜娜,是宿舍里的小头目,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点小资产,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平日里都是以她马首是瞻。
她也是对魏语娴恶意最大的人,看不起魏语娴,更看不得她好过。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像魏语娴这样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就别来读什么书了,早点出社会打工,还能早点挣钱。
丁娜娜的话一出,另外两个女生附和的大声笑出来,刺耳的声音传入魏语娴耳中,她却当中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宿舍。
丁娜娜“切”了一声,道:“真没劲,她怎么还有脸待在宿舍的?一身穷酸味我大老远就闻到了。不好好去打工居然跑来读书,还妄想改变命运?真是可笑。”
一个女生附和道:“就是就是,她也不知是从哪个山沟沟跑出来的,读什么书啊,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得了,趁年轻还能买个好价钱。”
她这话说的丁娜娜很开心,她就是看不起魏语娴,就是看不得她那副穷酸样。
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居然把她跟魏语娴放在一个宿舍里,真是晦气!
魏语娴早就习惯了她们的冷嘲热讽,这一个多月来,她听得多了,也几乎麻木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说什么她也阻止不了。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一丝丝的疼痛和难受,不怎么好受。
有时候她也会想,难道她的出生真的是一个错误吗?为什么爸妈不喜欢她,哥哥弟弟不喜欢她,连室友也厌恶她。
她有做错什么吗?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来到食堂,包子铺关门了,她买不到便宜的面包,只能去到饭菜的窗口,点了一个青菜,让人家多加了一点饭,也不拿回宿舍,就在食堂吃了起来。
她过得节俭,花钱都是精打细算的花,在吃的方面从来不敢吃好的东西,除非免费。
她在食堂的某个快餐窗口兼职,一个小时八块钱,包吃,所以平时她连饭钱都省了。
工作包的饭可比她自己吃的要丰富多了,卖剩下的菜,就是他们员工可以吃的,魏语娴每次都是多吃肉,能填饱肚子,也不会饿的这么快。
有的时候,她还会打包一些饭菜回宿舍,饿了的时候就吃。
解决了晚餐,魏语娴的脑子清醒了很多,肚子也不难受了,她把空餐具放到指定的位置,出了食堂,在校园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
现在她还不想回宿舍,一回去,那些人指不定又怎么冷嘲热讽她,加之,她需要冷静,考虑该怎么解决当下的问题。
校道很是宽敞,路的两边种着高大的树木,路灯树立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这边人少,天热,大家都喜欢待在宿舍里面吹空调,不愿意来外面找罪受,这也正方便了魏语娴,落得清闲。
夜风吹拂而过,吹起魏语娴耳边的长发,带来一丝凉意。
昏黄的夜灯之下,她的影子被拉长,在寂静空旷的校道里,显得十分的孤寂,仿佛这世间,唯剩她一人。
走了一圈下来,花了大概一个小时,魏语娴想了很多很多,最终也下定了决心,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明天,她就去做手术,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一切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要是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她哪来的钱养?又哪来的时间精力放在这上面?
她低头看着还平坦的小腹,根本想不到里面居然有两个小家伙,跟她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可是明天过后,她就要跟小家伙们说再见了。
她忍不住用手抚摸着肚子,鼻头一酸,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不起,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我的情况没有这样窘迫,我也不会放弃你们……
对不起……
魏语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天空,把眼泪忍住,收拾好情绪,走回宿舍。
-
傅母在林成远的告知下,得知傅玄屹极有可能有了两个孩子,激动的差点没杀到财经大学里面去!
她再三跟林成远确认,那个女孩真的怀孕了?只有傅玄屹一个男人?
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们傅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当晚,傅父傅母就把傅玄屹叫回了傅家老宅,问:“你打算怎么办?那是我们傅家的血脉。”
傅玄屹身板坐的挺正,手上一下一下规律的转动着黑色圆润的佛珠,道:“我会安顿她。”
傅母直接了当的问:“什么时候结婚?我好下请帖。”
“母亲。”傅玄屹只是叫了她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可傅母却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傅父也觉得傅母太过着急,道:“你别着急,还不知道那个女孩人品怎么样,配不配得上我们傅家。但是我们傅家的血脉,是绝对不能流落在外面的。”
傅母也才想到这点,道:“也是,是我太过着急了,这事得慢慢来。玄屹,你明天就去找人安顿好,可千万别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我们傅家有个后代不容易,没想到你这么幸运,一下得了两个,可不能出现意外了。”
傅家的绝嗣血脉,谁也不敢质疑,她跟老公将近四十才有了一个孩子,他们祖上两辈也都是晚来的子,极为不容易。
而她儿子,今年二十九了,却一直不近女色,冷清的跟个佛一样,手上还缠着一串黑色佛珠,她还真以为他要当个无欲无求的佛呢!
幸好幸好,她儿子是个运气好的,二十九岁就有了孩子!
不管这两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傅家的家业都会交到ta的手上。
他们不在乎孩子的性别,他们只在乎孩子的血脉。他们祖祖辈辈打拼下来的江山,可不能落到外人手中。
傅玄屹“嗯”了一声,冷静的像是要做父亲的人不是他一样。
傅母可没有他这么冷静,拉着他就往傅家祠堂走去,对着列祖列宗们拜了又拜,谢了又谢,嘴里念叨着:“感谢列祖列宗保佑,咱们傅家后继有人了,我再也不用担心玄屹冷清一辈子了……”
傅母如今快七十的年纪,两鬓斑白,已然步入老年人的行列,多年来身上沉寂的气质显得她矜贵无比。
如今她却虔诚的跪在蒲垫上,对着列祖列宗一一的感谢,可见,她对有了后代这事是多么的重视。
-
次日一大早,周六,没课。
魏语娴早早的起了床,趁着室友还没有起床,悄悄地出了门。
她跟兼职的老板请了几天假,说自己这几天不舒服,要过今天才能去上班,老板关心的询问了她几句,让她身体好了再去上班。
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许多陌生的人中,老板是为数不多会给予她一丝丝温暖的人,起码老板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魏语娴的心中微暖了一下。
坐上公交车,天色还早,可太阳却早就尽职尽责的升起来,如同冉冉升起的希望。
到站下车,魏语娴走到医院门口,有些踌躇不决,明明是救人的地方,看起来却是这样的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先去挂了个号,找到昨天的医生。
手术并不是立马就可以做的,术前还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检查,检查没有问题后,就可以手术了。
魏语娴孤身一人在医院里跑上跑下,身边没有一个能陪着她的人,身影是那样的孤单又落寞。
她不知道,在她进入医院检查的这段时间,她的检查信息和要做手术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院长的耳朵里面。
院长在这家医院当了好多年的院长,是个十足的人精,昨天成爷来医院视察工作,还没开始就走了,院长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觉得这个女孩对成爷来说一定很重要,说不定这女孩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成爷的呢,所以他格外关注这个女孩,想着下次这个女孩来了就告诉成爷。
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来打胎的!
院长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给成爷打去了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可把他给着急坏了!
终于,在他第十次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
“你最好有事!”林成远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起床气,威胁着这个大早上轰炸他的人。
院长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话:“成爷,您昨天看过的那个女孩又来医院了。”
林成远猛地睁开眼睛:“她去干吗?”
院长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打胎……”
“什么?!”林成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眼睛瞪得老大,问:“做手术没有?现在到哪一步了?”
院长:“还没呢成爷,现在在做检查,要是检查没有问题的话,就要开始做手术了,您快点过来吧。”
林成远一边起床穿衣服一边道:“你稳住她,就算检查做完了也别给她做手术听到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你也别想干了!”
这语气急哄哄的,不知道还以为魏语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院长唯唯诺诺的应下来,挂了电话之后靠坐在椅子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他电话打的及时,要是这女孩已经做了手术,那他估计也不用干了,就成爷这态度,这俩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
院长没坐多久,又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千万要把人稳住,绝对不能做手术,一定要撑到成爷过来!
手下的人不知道情况,却也不敢多问,只道一定会把人稳住,让院长放心。
院长还是放心不下来,戴上眼镜,打算亲自去盯着人。
这边,林成远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就给傅玄屹打去了电话:“玄爷,那女人要打胎,你快跟我去医院拦着!”
电话一接通,他就快速的说清楚情况。
傅玄屹回了他三个字:“知道了。”电话就被挂断了。
医院里,魏语娴跑上跑下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检查都做完了,符合手术条件。
她来找医生,想让他尽快安排手术,可医生却让她在一旁静坐着,要下午才可以轮到她做手术。
魏语娴不疑有他,安静的在医院里坐着等待,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她没等来手术,却等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不,这两个陌生的男人里面有一个是她见过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
魏语娴抬头看着他,男人很高,她坐在椅子上看他,仰视的更是厉害。
这张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要不是他骗了她,她今天也不用来医院做手术!
现在,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
不过不管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魏语娴都不在意了,她现在在意的,就是让男人付钱!
这是他造出来的孽,他来付钱买单!
魏语娴站起来,与男人对视,看到男人气场这么强势,不由得软弱了一些,双手揪着衣服下摆,问:“你还记得我吗?”
傅玄屹低头看她,点头。淡漠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深不见底,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又瘦了。
傅玄屹有些烦躁,抚上腕上的佛珠,一个一个的撵过,平复心绪。
魏语娴咬了咬下唇,有些羞耻的开口:“……我怀孕了……不过你放心,我今天就手术,那个手术费,你、你出一下……”
三千块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而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料子看着就很好,气场也很强大,应该是个有钱人。
三千块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甚至还因为害怕低下了头。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冷,脸上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就很不好惹,看得魏语娴心底发毛,不敢与之对视。
同时,她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要是这个男人不承认怎么办?要是这个男人不肯出钱怎么办?要是这个男人反咬她一口怎么办……
傅玄屹没有说话,拉上她的手,带着她去做检查。
魏语娴被迫跟着他在医院里做着不知名的检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做的这些检查又是关于哪个方面的。
她好几次想开口询问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愿不愿意支付手术的费用,可是看到他那张冷的能冻死人的脸后,她就不敢问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身份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不排队就可以带着她做检查?
还有,他是哑巴吗?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看着还好相处一点,起码他的脸色不是死人脸,而是带着一点点笑的。
林成远对傅玄屹的做法感到无奈,这家伙一句话不说,冷着个脸,是真以为这小姑娘的胆子很大吗?
做完了检查,他们在医院的高级招待室里等候结果,魏语娴的手终于可以脱离男人的桎梏。
林成远坐过来,笑着道:“嫂子你好,我是林成远,是玄爷的发小,以后还请嫂子多多关照。”
他这话吓了魏语娴一大跳!
嫂、嫂嫂嫂嫂嫂子?!
他叫她嫂子!
魏语娴看着他,一脸惊恐,急忙道:“我不是你嫂子!你认错人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手术费你们要是不愿意出就直说。”
她终于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可憋死她了。
林成远:“很快你就是了。嫂子你别怕,我们刚刚只是带你做了个亲子鉴定,虽然我知道嫂子你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要做个亲子鉴定更加保守。”
他这话说的魏语娴有些生气,质问道:“怎么?你觉得我会骗你们手术费吗?”
林成远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你误会了嫂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位是玄爷,本名傅玄屹,如果孩子是玄爷的,我们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
魏语娴咬了咬牙,看向那边那个男人,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收回目光,她对林成远道:“你们最好说到做到,要是结果证明孩子是他的,你们必须把手术费给我!还有我手术后的疗养费,一样也不能少!”
她对着傅玄屹不敢说话,因为他的气场实在太过恐怖,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是对着好态度的林成远,她说话就没有这么软弱了。
林成远有些头疼,看来嫂子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话,于是他接续解释道:“嫂子,我们的意思是,如果孩子是玄爷的,我们会对你的孩子负责,也就是会照顾你和孩子,不是要打掉孩子的意思。”
魏语娴愣住了,看着林成远说不出话来,她又看向傅玄屹,正巧后者抬起眸子,也在看着她。
魏语娴拳头紧握,盯着傅玄屹冰冷的视线,鼓起勇气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玄屹点头,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是真的。”
魏语娴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不想生。”她道。
傅玄屹面色不变,冷冷的问:“理由。”
魏语娴只觉得他的气场更加强大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道:“我还要上学,完成学业,怀孕会影响我上学的状态。”
傅玄屹淡淡的道:“我会照顾你,孩子必须留下。”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怀孕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说了我要上学,我没时间耽误。”
她要尽快的完成学业,踏入社会,将自己的债务还清,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怀着孕,她还怎么上学?别人看见了又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她?
傅玄屹:“由不得你。”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魏语娴眼眶渐渐的发涩,鼻头酸酸的,低下头去,满是无力感。
林成远在这个时候出来打了圆场:“嫂子,你先别急着打胎,听我说完,你再好好考虑。玄爷的祖上是绝嗣的血脉,上几辈的长辈都是晚来得子,子嗣艰难,到了玄爷这一辈,也是如此。
如今你有了玄爷的孩子,是幸运中的幸运!所以这两个孩子是必须要留下的,傅家的血脉就指望着他们呢。
还有就是,嫂子你不用担心,你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以后玄爷会对你负责的,你的吃穿用行,玄爷都包了,你再也不需要在经济的事上费神。
你只需要好好的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接下来你的人生,将会一路顺畅。”
魏语娴沉默了,回想着林成远刚才说的话,这番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播放,影响力极大。
前面他说了什么,魏语娴没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他后面的话。
不用再为钱发愁,她的人生将会一路顺畅……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未来!
这样的代价,是她把两个孩子生下来。
这两个小生命,他们是何其的无辜,因为父母的意外,而意外的来到了人间,现在,还要面临被母亲舍弃的可能。
魏语娴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情绪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伤害他们,她也想让他们顺利来到人间,毕竟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亲人,流着她身上的血。
如果这个男人可以说到做到的话,她……可以将孩子留下。
魏语娴抬头,再次与傅玄屹对视,问:“他刚刚说的,是你的意思吗?”
傅玄屹:“只要孩子留下,保你无忧。”
魏语娴苦笑着道:“好,我留下这个孩子,但是我还有其他的条件。”
“说。”
“以后我想见孩子,你不能拦着,不能不让我跟孩子见面。”
“可以。”
谈判完毕,魏语娴没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出来。
招待室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院长手上拿着检查结果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叫人:“玄爷、成爷,结果出来了。”
林成远上前去把结果拿过来,一屁股坐在傅玄屹身边,翻开结果的那一页,高兴的指着道:“玄爷,是你的!恭喜玄爷贺喜玄爷喜提贵子!”
院长也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要不是玄爷出现在这里,他还真以为这两个孩子是成爷的呢,幸好,他刚刚没有胡乱的开口。
要是说错了话,玄爷发起怒来,就算是成爷也保不住他!
院长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泌出的冷汗,也跟着开口道:“恭喜玄爷!”
快要当父亲的傅玄屹态度还是那样的冷淡,好像这两个孩子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只是“嗯”一声。
他看向林成远,道:“出去。”
林成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边的魏语娴,知道傅玄屹是有话要跟魏语娴说,便笑嘻嘻的带着院长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嘿嘿,他要出去给老夫人报信去咯!
魏语娴见他们都走了,自己也想着起身离开,只是她刚有这个想法,傅玄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坐下。”
魏语娴:“……”
好了,她知道这个冷面的男人要跟她说话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这个男人,气氛又降低了一个程度。
要是有人在这里的话,她还敢跟这个男人说上几句话,如今没了人,她却不敢说话了。
谁让这个男人看着就很凶,那张脸从她见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过变化,跟面瘫一样。
魏语娴不敢说话,低着头抠手指,试图缓解此刻的尴尬。
她在等男人说话。
此刻的傅玄屹,在观察着她的身形和动作。
在他眼里,魏语娴瘦瘦小小的一个,身上没二两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再一想到她的家庭情况和父母的态度,判定出,她是一个小可怜。
我见犹怜的小可怜。
没人对她好,那,就由他来对她好。
傅玄屹喝了一口茶,道:“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家,你的吃穿用行我会安排。”
“啊?”魏语娴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在傅玄屹看来有些软萌,她问:“住、住你家?”
“嗯。有什么问题?”
魏语娴弱弱的问:“那我上学怎么办?”
难道要她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吗?而且她还不知道他家离学校远不远呢。
傅玄屹:“我亲自接送。”
魏语娴顿住了。他……亲自接送?
这么恐怖!
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魏语娴都觉得压迫感十足,大气都不敢出,他还要亲自接送她上下学!
魏语娴绞着手指,犹豫的、用商量的语气道:“我觉得我还是在学校住方便一些。”
傅玄屹语气强硬:“你没得选择。”
真霸道!
魏语娴在心里小声的控诉这个强势的男人。
每天接送这事其实挺麻烦的,不仅早晚要接送,中午的时候也要,跑来跑去的油费都得花不少。
要是她那天课多的话,折腾来折腾去的也累。
她自己也不想这么折腾,便道:“我晚上可以住在你家,但是中午我能不能住在学校?下午要是有课的话我怕赶不上上课。”
傅玄屹道可以。
就这样,魏语娴当天就搬进了傅玄屹家,离学校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还算可以。
由于她中午还要在学校居住,所以她只是回学校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带到傅玄屹家去。
今天周末,室友们都出去玩了,没人看见魏语娴被傅玄屹接走,也省得魏语娴被她们嘲讽一番。
回傅玄屹家的路上,魏语娴捧着手机在想怎么跟辅导员说自己晚上不在学校住这件事。
她纠结了好久,消息框里的文字删删减减的就是没发出去。
最后,傅玄屹不知道打了个电话给谁,没过一会,她就收到了辅导员发过来的消息,说已经同意她外宿的申请。
魏语娴偷偷的用眼神去看身边开车的男人,满脸的震惊!
他刚刚真的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这件事就这么容易的解决了!
她听别人说,申请外宿条件很麻烦的,又要提交这个资料又要提交那个资料,没想到,对这个男人来说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她不禁在心中猜测起男人的身份来。
他的发小叫他玄爷,就连医院的院长也对他恭恭敬敬的,小心伺候着。
难道他是什么豪门大族的少爷?
魏语娴这般想着,拿出自己那部杂牌手机,心疼的开启了数据,去浏览器上搜索傅玄屹这个名字。
他发小说他叫傅玄屹,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个字,魏语娴只能找相同音的字,打了个傅玄意上去。
老旧的手机很卡,转了好多个圈圈才搜索出来。
虽然她打错了名字,但是还是搜索出来了,还让她知道了到底是哪两个字。
魏语娴点进傅玄屹的资料介绍,看到里面一个又一个的头衔,只觉得惊心动魄!
傅家大少爷、京圈太子爷、傅氏集团总裁、狠厉佛子……
每一个头衔都不简单!
魏语娴胆战心惊的看完资料,把数据关掉,又偷偷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就连侧脸都是那样的完美。
她还注意到,男人的左手腕上佩戴着一串黑色的佛珠,珠圆玉润、珠光宝气,一看就是被护养的很好,价值不菲。
他还信佛吗?网上说他有个外号叫狠厉佛子来着。
她十分小心翼翼的偷看,还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她的所有动作都被傅玄屹尽收眼底。
像一个……胆小的小兔子。
低调奢华的黑色豪车开进了一片别墅区,饶是魏语娴这个外地人都知道,这片别墅区千金难买价值连城。
这是他们大学附近最富有的地区,能在这里买房的人,有钱还不够,还得有权!
至少,就她知道的,她的同学当中,没人住在这片地区。
傅玄屹得多有钱有权才能住进来啊?
魏语娴用手指掰算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一号别墅在别墅区最深处,也是最大的一座别墅,占地面积是整个别墅区的三分之一。
魏语娴看着汽车驶入这片庞然大物,想着差不多该下车了,可她等啊等,傅玄屹也没有把车停下来。
随后她才知道,傅玄屹为什么不把车停下来,因为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开车都要花五分钟的时间才能到达居住地的门口。
车子终于停下,魏语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直到傅玄屹帮她把安全带解开,她才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开车下门。
一进门,就有佣人迎了上来,魏语娴很是局促的换了鞋子,穿上柔软的居家拖鞋,走进里面。
走进去后,她更是震惊,被别墅的恢宏壮阔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豪华的房子,比电视里面的还要好看辉宏千倍万倍!
魏语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是个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她跟着傅玄屹走进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翼翼,光滑的地板昂贵得她不敢踩上去。
傅玄屹在真皮沙发上坐下,魏语娴却还傻愣愣的站着,一脸的局促,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坐下。”
魏语娴只能走过去,轻轻的在沙发上坐下,只敢坐半个屁股,生怕自己的衣服把沙发弄脏了。
其实她的衣服不脏,每次她都会清洗的很干净的,但是她就是会生出一种错觉来,她的衣服会把沙发弄脏。
别墅里的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要花很多钱,就连一条小小的毛巾都比她一身的东西加起来要贵。
魏语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卑来。
她不该待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这里不适合她。
傅玄屹自然是注意到她的情绪的,也知道她心中的惶惶不安,转身站起来,弯腰,长手一捞,把人公主抱起来,放到沙发里面,让她结结实实的坐着。
魏语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坐在了柔软的沙发里,而傅玄屹,也坐在了她身边,一脸的从容淡定。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管家芙姨带着一众佣人来到他们面前,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加上芙姨,一共有八个佣人,站了两排。
芙姨走出来笑着道:“玄爷回来了,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位小姐?”
在魏语娴开口前,傅玄屹道:“夫人。”
芙姨点点头,给了身后一众佣人一个眼神,众人便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夫人!”
魏语娴再次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傅玄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憋出来一句:“我、我不是。”
傅玄屹定定看着她:“我说你是你就是。”
他又看向一众佣人,道:“以后,待她如待我,不得怠慢。”
“是。”
佣人们认了人,芙姨便一挥手让她们做自己的事去了,自己则上前道:“玄爷,午餐准备好了,现在用餐吗?”
“嗯。”傅玄屹道,“夫人有孕,以后准备适合夫人吃的。”
芙姨一脸惊喜,不可置信的看着魏语娴,高兴的道:“是!我这就吩咐厨房!夫人太瘦了,得多吃点才行。”
她后面那句话,是对着魏语娴说的。
魏语娴还没适应夫人这个名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家的午餐很丰富,味道也很好,魏语娴吃的很满足,肚子吃的饱饱的,从来没有吃的这么好过。
吃过了午餐,魏语娴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要干什么,桌子有佣人来收拾,厨房也是佣人收拾,她什么也不用干。
这要是在家里,家里的一切家务活都是她做的,她要是不做,迎接她的就是母亲的谩骂声和竹条。
她在家里过的,跟条狗一样。
傅玄屹招招手把芙姨叫过来,吩咐道:“带夫人去休息。”
“好的玄爷。”芙姨道,“夫人,请跟我来。”
魏语娴起身,傅玄屹又对她说了一句:“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她轻声回了个“好”字,跟着芙姨走上楼,去到某个房间。
芙姨带着她走进去,道:“夫人,以后这就是您的房间了,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我们立刻改进。”
魏语娴扫视了一圈房间,第一感觉就是大,非常的宽大,比她家里的客厅还要大上两倍!
第二感觉就是美好,房间的装饰很好看,以白色为主调,家具用物一样不少,看起来很舒服。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相反,她非常的满意,满意到觉得不真实。
以后,这就是她的房间了?她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美好的房间?
魏语娴礼貌的对芙姨笑了笑,道:“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芙姨。”
芙姨连忙摆手,不敢接她的谢,道:“这些都是玄爷吩咐的,夫人您要谢,也该谢玄爷。”
魏语娴“噢”了一声。
芙姨把人带到了房间,也算是完成了任务,道:“夫人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或是叫府内别的佣人。”
“好。”
芙姨退了出去,贴心的帮她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她。
魏语娴在房间里仔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上前去抚摸那些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走了一圈房间下来,她出了一身细汗,天气炎热,动一下就容易出汗。
魏语娴在椅子上坐下,在房间里面寻找着风扇的身影,没找到,找到了空调遥控器。
房间里只有一部空调是可以降温的,她拿着空调遥控器,在犹豫要不要开。
空调是很耗电的,开一晚上都要十几块钱电费,她在宿舍的时候交电费交到怕。
她们宿舍的空调,只要那三个人在宿舍,就不会停,她们有钱,不会在意那点电费,可是她不行,她不在意都不行。
同在一个宿舍,她又不能不交,跟她们说让她们省一点,她们也是不会听的。
想到昂贵的电费,魏语娴叹了一口气,把空调遥控器放下,想着静静的坐一会应该会凉快下来。
她又去把落地窗打开,试图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没想到吹进来的风却是热的,可把她烘个够呛,赶紧把窗关上了。
坐着凉快了一会,她感觉没有这么热了,吃饱之后困意也涌了上来,去到房内那张宽大的床,躺下睡觉。
身上还是热,不过她可以忍耐,就这么忍着忍着,睡着了。
书房内,傅玄屹听了芙姨的汇报,点点头让人下去,自己处理起工作来。
大概两点钟的时候,府内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傅父和傅母。
其实傅母在得知魏语娴肚子里的是傅玄屹的的时候,就想过来了,奈何那时候他们要去忙别的事情,她便在家吃了个午饭小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她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了,满心欢喜的还以为能立即见到人,谁曾想来到这里后却被告知魏语娴在睡觉。
于是她去到了傅玄屹的书房,问:“那女孩什么时候醒过来?”
傅玄屹:“……”
“不知道,她今天累了一早上,让她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心。
傅母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像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家,问:“你觉得她怎么样?底子是好是坏?”
傅玄屹把魏语娴的资料拿出来,母亲边看他边道:“是个好的,胆子有点小。”
傅母越看魏语娴的资料越是心疼,特别是看到她的父母对她不好,还要被两个兄弟吸血,更是愤愤!
她一下把纸拍在桌子上,道:“什么东西?!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父母!不给孩子读书就算了,还要供着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怀了咱们傅家的骨肉,就是咱们傅家的人,以后可不能怠慢了她,知道了吗?”
“嗯。”
傅母越想越觉得心疼魏语娴,起身,道:“我去看看那孩子。”
傅玄屹也跟着起身,道:“一起。”
母子俩走出书房,在芙姨的带领下来到魏语娴的房间,轻轻的打开房门,扑面而来便是一股热浪,把三人都扑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热?
傅母先走了进去,第一眼看的就是空调的位置,没开,难怪房间这么热!
随后,她看到床上正在睡觉的魏语娴,身上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衣服,没盖被子,额头上全是汗,睡的不是很安稳。
芙姨看到这个情况,赶紧进去把空调打开了,想开口向老夫人请罪,又顾忌着床上睡觉的人,没敢开口。
傅玄屹沉着脸走到床边,抽了纸巾弯腰,给魏语娴擦汗。
他让芙姨留下来照看着人,等房间冷下来后再把空调温度打上去,和母亲走出了房间。
傅母的脑海里还是魏语娴那副可怜的模样,躺在床上瘦瘦小小的一个,像朵风一吹就倒的小白花。
“这孩子……怎么这么能忍?”
傅玄屹想了想,道:“她是不舍得开。”
“这有什么?开个空调而已,能费几个钱?就算全天开着也花不了几个钱!这么热的天,看着我就心疼。”
傅母一脸担心,生怕魏语娴被热坏了。
随后她一想魏语娴从小到大的处境,过的都是不好的生活,又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做了。
这样看来,她确实是个好孩子。
要是个坏心眼的,看到这么好的条件,早就迫不及待的享受起来了,心安理得的那种。
傅母叹了口气,道:“等她睡醒了,我带她去置办一些衣物还有必要的东西,来了我们家,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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