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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比人间炼狱更可怕的魔窟张凤凤李强最新章节列表

写小说的李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去缅北!别去缅北!别去缅北!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辈子绝对不要去缅北。这是我给大家的忠告。本书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身边很多人都知道以前我在云南待了几年,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我被骗去了缅北。我叫李强,2012年被骗去缅北,在炼狱中挣扎了好几年,最终才九死一生逃出魔窟。尽管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被骗去缅北那些年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1年前的夏天,我刚刚大学毕业。我从小就性格叛逆任性,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做什么都一定能成功。所以大学刚毕业,本该找工作的我,却想创业。创业需要钱,我让父母先借5万给我当启动资金,却被我爸在电话里狠狠臭骂了一顿。一气之下,我就拿着爸妈给我的最后一个月1000块钱生活费,买了张去云南大理...

主角:张凤凤李强   更新:2025-05-19 0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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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凤凤李强的其他类型小说《缅北:比人间炼狱更可怕的魔窟张凤凤李强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写小说的李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去缅北!别去缅北!别去缅北!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辈子绝对不要去缅北。这是我给大家的忠告。本书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身边很多人都知道以前我在云南待了几年,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我被骗去了缅北。我叫李强,2012年被骗去缅北,在炼狱中挣扎了好几年,最终才九死一生逃出魔窟。尽管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被骗去缅北那些年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1年前的夏天,我刚刚大学毕业。我从小就性格叛逆任性,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做什么都一定能成功。所以大学刚毕业,本该找工作的我,却想创业。创业需要钱,我让父母先借5万给我当启动资金,却被我爸在电话里狠狠臭骂了一顿。一气之下,我就拿着爸妈给我的最后一个月1000块钱生活费,买了张去云南大理...

《缅北:比人间炼狱更可怕的魔窟张凤凤李强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别去缅北!

别去缅北!

别去缅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辈子绝对不要去缅北。

这是我给大家的忠告。

本书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身边很多人都知道以前我在云南待了几年,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我被骗去了缅北。

我叫李强,2012年被骗去缅北,在炼狱中挣扎了好几年,最终才九死一生逃出魔窟。

尽管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被骗去缅北那些年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1年前的夏天,我刚刚大学毕业。

我从小就性格叛逆任性,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做什么都一定能成功。

所以大学刚毕业,本该找工作的我,却想创业。

创业需要钱,我让父母先借5万给我当启动资金,却被我爸在电话里狠狠臭骂了一顿。

一气之下,我就拿着爸妈给我的最后一个月1000块钱生活费,买了张去云南大理的火车票。

一是想出去转转散散心,二是想看看有没有好的机会。

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靠自己赚一大笔钱,狠狠摔在我爸面前,告诉他你儿子天生就是人中之龙。

也正是这一次云南之行,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真正体会到了生活在地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刚到云南不到一个星期,我身上的钱就花完了,没办法,只能临时找了份包吃包住的酒吧服务员工作过度。

在酒吧打工的那半个月,每天晚上都会见到各种各样的有钱人,在我们酒吧里挥金如土,性感漂亮的跑场歌手,甚至连被我视作女神的酒吧女老板,都会笑容灿烂的主动去陪那些男人喝酒。

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会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老子将来一定要当个有钱人,绝不会像父母一样,一辈子都窝在老家的小镇上,守着个破副食店干几十年。

随着赚大钱的念头越来越强,很快我就不再满足现状,开始在网上留意各种高薪工作。

一连发了七八份简历出去,很快就有三家公司联系我。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本科生,在那个年代想找份工作并不难。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的自视甚高,真他么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光。

拒绝了两家月薪两三千的工作后,我选择了最后联系我的那家传媒公司。

声音甜美的人事经理在电话里亲自跟我聊了半个小时,更是许下每个月8千的高薪,而且早九晚五周末双休,公司每个月都会组织各种团建活动,甚至是出国旅游。

我当时压根就没想过,我一个刚刚大学毕业毫无工作经验的菜鸟,凭什么人家会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而且福利待遇还那么好。

工作的事情刚敲定第二天,我就离开大理踏上了去版纳的汽车。

到了版纳以后,入职很顺利,公司看起来也很正规。

安排的职工宿舍更是单人套间。

本以为这家公司就是我通往人生巅峰的起点,没想到却是地狱的入口。

入职之后,我才发现这家公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刚入职第一天,公司就组织了一次热热闹闹的迎新餐会,几十个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喝着啤酒撸着串,聊着青春畅想着未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很快我就彻底融入了进去。

唯一让我有些不自在的是,工作实在太清闲了。

清闲的甚至让我对每个月8千的工资,生出了两分愧疚。

我也怀疑过,这么清闲的工作,该不会拖欠工资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到了第二个月十五号,工资准时打到了我的账上。

不仅如此,公司还说蜀省和另外几个沿海大省的事业部上个月业绩显著,全都超额完成了任务,集团总部领导决定,奖励所有在职员工一次出国旅游。

我们版纳分公司相当于是沾了其他事业部的光,也蹭到了一次出国旅游的机会。

这一个多月公司已经组织了三次聚餐,这次公司统一组织出国旅游,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后来被骗到了缅甸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我入职的那天开始,其实就已经范陷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骗局中。

出国旅游的目的地是泰国,当初一想到可以跟传说中的人妖美女近距离接触,出发的头一天晚上我还兴奋了好久。

事后想起来,我特么当初真是个大傻叉。

公司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给所有人买好了当天晚上的机票。

谁也没在意,机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中途需要去缅北转机这个细节。

刚出缅北机场,我们一行人就跟着公司两名带队领导上了一辆大巴车。

深更半夜在异国他乡,大巴车开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后面的路越来越颠,越来越烂,我还问了当初招我进来的人事经理张凤凤,对方说是连夜飞往泰国的航班出了故障,干脆直接坐大巴抄近路去泰国,反正离得近。

我知道泰国、缅甸和老挝三个国家接壤,所以也没多问。

这一路确实有些累,加上道路颠簸晚上又看不到任何风景,很快我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大巴车已经停在了一处老旧,看起来像是工业园的地方。

“前方有一段路塌方,大家都依次下车,今晚先在这休息一晚。”

张凤凤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开始招呼大家下车。

后来很多次我都在梦中,被张凤凤今晚的这个笑容给惊醒。

当我们所有人全都下车后,四周忽然亮起了好几盏大功率探照灯,紧接着就从一栋小楼里冲出十几个皮肤黝黑的缅北人。

这些人手上全都拿着枪,呼啦一下子就把我们所有人围了起来。


深更半夜突然冲出十几个缅北人,拿着枪将我们团团围起来,以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所有人都吓坏了。

几个女生更是吓的当场哇哇大叫。

“欢迎各位来到缅北,来到天堂!”

声音甜美的漂亮人事经理张凤凤,此时脸上满是玩味,笑的越发灿烂了。

拿枪围着我们的十几个缅北人,也放肆的大笑起来。

那狰狞的面孔,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先收干净身上的东西,按老规矩办。”

张凤凤打了个手势,交代一句就转身走进了一栋低矮小楼。

那些拿枪的缅北人冲上来,就对我们拳打脚踢,用蹩脚的中文大声嚷嚷着。

有人挨了打下意识想反抗,结果被一枪托砸在脑袋上,当场被砸的一头栽倒地上,满脸都是血。

被打翻的那个小东北还想爬起来,结果被一个面目丑陋的缅北人抄起一根铁棍,狠狠砸在了小腿上。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小东北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知道,小东北的腿肯定被打断了。

这些缅北佬的凶狠程度,让我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谁他妈再敢不听话,老子剐了他。”

那个砸断小东北一条腿的缅北佬,狞笑着掏出一把刀冲我们晃了晃,吓得很多人都浑身发抖。

大家都亲眼看到小东北活生生被打断一条腿,没人怀疑他们是在开玩笑。

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心里只有个念头,那就是我这辈子完了。

手机等所有随身物品被收走以后,在缅北佬用凶残手段的驱赶下,很快我们所有人都被分开关进了铁笼子里。

关我的铁笼子长宽高都不足一米,人在里面根本直不起腰,也不能躺着。

我只能像狗一样蜷缩在笼子里。

这一刻,我缩在笼子里攥紧拳头,心里充满了悔恨,更想念远在国内的爸妈。

当初我要是听我爸的话,大学毕业踏踏实实找个班上,哪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恨把我骗到缅北来的张凤凤。

其实,我更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恨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天上掉馅饼,更恨自己明明屁本事没有,还整天觉得自己很牛逼。

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想办法逃出去!

办法还没想出来,突然冲在身上的冷水,就冻得我浑身一哆嗦。

原来被关进狗笼子,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当我们所有人的都被分开关好后,那些缅北佬就狞笑着用高压水枪,将我们浇成了落汤鸡。

就算现在已经进入了八月,可在缅北山里晚上的气温也只有十几度,被高压水枪一冲,很多人都冻得浑身发抖。

那些缅北佬拿着高压水枪一边冲,一边哈哈大笑,仿佛我们这群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畜生一般。

高压水枪对着我们冲了五六分钟才停下来。

我蜷缩在狗笼子里抱着膝盖浑身都在发抖,浑身上下更是早就湿透了,就连内裤都在滴水。

本以为被关进狗笼子里,被人用高压水枪冲就是我人生中最屈辱的时候。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屈辱。

两个缅北佬拿着棍子走过来打开狗笼子,居高临下的让我爬出来。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反而更想被关在笼子里。

因为我下意识感觉到,狗笼子里可能更安全。

我刚一迟疑,对方手里的棍子就狠狠戳在我背上,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

“快点爬出来。”

缅北佬一边用铁棍疯狂在我背上戳,一边嚷嚷着大声催促。

吃痛之下,我惨叫着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从狗笼里钻了出来。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还他妈不如一条狗。

毕竟没有哪个主人,会对自己的狗这么狠。

“衣服脱了。”

出了狗笼,这两个身高只到我下巴的缅北佬再次说道。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他们的中文非常蹩脚。

紧接着一个大嘴巴子就狠狠扇在了我脸上,打得我半边脸都麻了,脑袋里也嗡嗡作响。

“老子让你把衣服脱了,全部脱光!”

扇了我一耳光后,那个缅北佬抄起手里的铁棍,劈头盖脸就往我身上招呼。

这些杂碎根本不把人当人,完全是往死里打啊。

连着挨了几棍子,我就感觉自己扛不住了。

要是任由这些杂碎打下去,今晚我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在这。

“脱脱脱,我脱。”

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我出于本能的护着脑袋赶紧答应。

“贱皮子!”

又狠狠抽了我两棍子,那杂碎才朝我脸上吐了口浓痰,才骂了一句停下来。

我扫了一圈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些同伴,每个人都蜷缩着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

为了以后找机会逃出去。

更为了不在今晚被活活打死,很快我就在几十个男男女女的注视下,把自己给扒光了。

连内裤都没留。

隐私和廉耻,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我知道,自己心里的道德底线正在迅速降低。

扒光就完了吗?

不,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我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被双脚离地吊了起来。

两个医生模样的人,对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进行了一番检查。

光是抽血就抽了我一大袋,至少有500毫升。

他们不光像看牲口一样掰开我的嘴,检查牙齿和口腔。

这两个医生模样的缅北杂碎,还量了我的尺寸。

最让我费解的是,他们甚至还用类似于竹片的东西,捅进我后门,也不知道想检查什么玩意儿,弄得我火辣辣的差点没当场拉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验肛和验鸟这种待遇。

前提是必须身强体壮长得好看才行。

要是长的歪瓜裂枣,身体看起来不够强壮不够健康,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也正是因为自身条件,后来我才幸运的找机会逃出魔窟。

但我为了抓住逃生的那一丝机会,付出的东西至今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那一段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惨记忆,不知多少个夜晚让我从噩梦中惊醒。


不只是我一个人被扒光抽血体检,其他人同样没能幸免。

第一个被羞辱的进行了抽血体检后,我就再次被关进了狗笼子里。

这次我是被一丝不挂关进去的。

缩在不足一平米的狗笼子里,我蜷缩的更厉害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冷得发抖。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男人被依次或抓或拽,像驱赶牲口一样从狗笼子里驱赶出来,进行了粗暴的抽血体检后,接下来就轮到了那几个女人。

没错,女人同样没能逃脱当众被羞辱的命运。

上大学的时候我谈过恋爱,也跟女朋友开过房。

但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看到女人的身体。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当众被以这种方式羞辱。

有人反抗挣扎,那些缅北杂碎就兴奋的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对让她们遭受屈辱。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上下其手。

听到女人的惨叫,看到她们被绑着四肢吊起来,被迫毫无尊严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是个男人。

身材和长相普通的女人,在今晚相对来说下场更加凄惨。

因为面对这样的女人,那些缅北杂碎完全肆无忌惮。

有两个长相和身材都很不错的年轻姑娘,虽然也被吊起来被抽血体检,但那些缅甸杂碎明显有所收敛。

后来我才知道,容貌身材出众的年轻女孩,她们这具身体的价值更高。

过了一段时间,我无意中得知,我们这一行人当中,那个叫吴杏儿的女生,因为是完璧之身,初夜听说被拍卖了八万八。

这些缅北杂碎,会尽一切可能最大化榨干我们这些猪仔的价值。

没错,猪仔就是我们这类人在缅北的统一称呼。

折腾到后半夜,我们所有人都被体检后,再次被关进了狗笼。

而那些缅北杂碎,则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被打怕甚至吓尿的众人,等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才敢隔着狗笼子带着哭腔小声说话。

有人抽泣着说想爸妈,想回家。

也有人咒骂着那些缅北杂碎。

还有人说要逃出这个魔窟,弄死那群杂碎。

我先前被狠狠打了几棍子,现在浑身都酸痛不已,有气无力的缩在狗笼子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想逃出去,想弄死那群杂碎,谈何容易啊。”

听着他们隔着狗笼子小声商量,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苦笑。

张凤凤那些人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哪会轻易让我们逃出去。

这段时间我早就借助四周的探照灯和朦胧月光观察过了,现在我们被关的地方是在一处大山里。

这座看起来像工业园区的魔窟,占地至少好几百亩,四周都被三米多高的围墙围了起来。

围墙顶端还布满了铁丝网。

搞不好这些铁丝网还通了电。

这鬼地方,更像是监狱,或者说二战时的集中营。

想从这里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比谁都想逃出去,但我心里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想办法逃走。

而是先努力活下来!

只有活着,才有命说其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蜷缩着身体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听着四周林子里的虫鸣鸟叫,我多么希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可不远处两名抬着一个铁桶朝我们走过来,还有四周荷枪实弹站岗放哨的缅北杂碎,让我明白不是梦。

我他妈确确实实被骗到了缅北。

被骗到了人间地狱!

“出来吃饭了。”

一个胸前拴着围裙的矮胖缅北佬,手里拿着大铁勺拍打着狗笼,将那些还没睡醒的人全都叫醒。

两个缅北杂碎打开了包括我在内的五个狗笼,用手中棍子将我们驱赶出来。

在狗笼子里蜷缩了一整晚,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好不容易才像狗一样从笼子里爬出来,踉踉跄跄的走到装有食物的桶边。

只看了一眼,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如果桶里的东西能叫做食物,那我们以前大学食堂的饭菜,就是人间美味。

桶里装了大半桶大米和白菜煮的稀饭。

只是这大半桶白菜稀饭颜色黄中带黑,还散发着一股有些馊还有些酸臭的怪味。

更让人恶心的是,上面还漂浮着两只看不出品种的虫子尸体。

这样的东西,别说是人了,恐怕连狗都吃不下去吧。

“吃啊,看着做什么。”

矮胖厨师拎着勺子狠狠敲了一下,桶边干呕一声差点当场吐出来那个女人的头,大声吼着。

这个第一批就被从狗笼子里放出来的女人,跟我是蜀省老乡,名字叫谢芳芳。

因为是老乡的缘故,我对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皮肤很白的川妹子印象比较深。

“这些东西连猪食都不如,我不吃!”

谢芳芳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捂着脑袋,倔强的摇头。

在阳光下,她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和牙印,是那么的刺眼。

昨晚被扒衣服抽血体检的时候,谢芳芳反抗最激烈,下场也是女人当中最惨的一个,差点被那些缅北杂碎用皮鞭活活打死。

“不吃?”

矮胖厨师露出一口黄牙,抄起手里的勺子就捅在谢芳芳肚子上,痛的她哀嚎一声捂着肚子就蹲在了地上。

紧接着这个杂碎厨师就拽着谢芳芳头发,把她脑袋直接摁进了桶里。

无论谢芳芳如何挣扎,杂碎厨师都不松手。

直到谢芳芳差点被活活呛死在桶里,对方才把她松开。

被这么一番折腾,谢芳芳四仰八叉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浑身发抖大口喘息。

脸上沾满了发黄的米粒和菜叶,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像是扔在岸上肚皮朝天濒临死亡的大白鲢。

不知是谢芳芳白花花的身体,勾起了矮胖厨师的兽欲,还是因为她说杂碎厨师煮的饭是猪食。

矮胖厨师盯着谢芳芳舔了舔大黄牙,用缅语叽哩哇啦的跟同伴说了两句,随手把勺子扔在桶里,拽着谢芳芳一只脚,像是拖死狗一般把她拖进了不远处的低矮小楼。

很快,低矮小楼里就传出了矮胖厨师和另外几人禽兽般的兴奋笑声,还有谢芳芳凄惨的哀嚎。


谢芳芳的惨叫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正在被缅北杂碎们糟蹋的,可是我的同胞,更是我的老乡啊。

我下意识攥紧拳头,好想冲进去救她。

但仅存的理智,让我只是咬着牙一动都不敢动。

我承认自己怕死,更承认自己是个懦夫。

可我只想有朝一日活着逃回祖国,再亲眼看看爸妈,我又有什么错呢?

不只是我,其他被关在狗笼子里的人,听着谢芳芳的惨叫全都保持了沉默。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每个人眼里都有一团火,最终却谁都没动。

“吃饭!”

接替矮胖厨师的另一个缅北佬,从桶里捡起勺子把桶敲的砰砰作响,像极了唤猪吃食。

我们的同胞正在不远处那栋低矮小楼里遭受非人折磨,这顿猪食谁又吃得下去呢?

似乎看出我们的心思,拿着勺子的缅北佬咧嘴一笑,解开裤腰带就往桶里尿了一泡,又从地上抓了两把泥扔在里面。

“现在更美味了,快来享受你们的美味吧。”

“谁要是不吃,我敢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里面那个女人还要惨。”

缅北佬一脸威胁的盯着我们四个,扬起了手里的大勺。

附近几个拿枪的缅北佬,也目露凶光的慢慢围了过来。

这一刻,我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这群杂碎有多么心狠手辣,我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你先吃。”

拿勺子的缅北佬随手指了指我右手边那人,后者顿时浑身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脑袋被狠狠敲了两下后,那人只能满脸屈辱的走到桶边,伸手抓了把已经沾满污秽的白菜粥,闭着眼塞进嘴里。

“呕!”

或许是那桶连猪食都不如的白菜粥太难吃,刚吃进嘴里就被他吐了出来。

“王八蛋,你他妈敢浪费粮食。”

拿勺子的缅北佬见状,操着蹩脚中文怒骂一声,上去就狠狠一勺子砸在对方脑袋上。

力气之大,连勺子都断成了两节。

那人惨叫一声脑袋上血流如注,转眼间就染红了满头满脸。

尽管如此,缅北佬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打断勺子那个缅北杂碎,冲上去就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又从一个拿枪缅北佬身上拿了根电棍,对他一顿猛戳。

直到电的那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这个缅北杂碎才骂骂咧咧的停下来。

我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这些缅北杂碎的畜生程度,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恐怕我们这些被骗来的人,在他们眼里连畜生都不如吧。

“继续吃饭。”

打断勺子那个缅北杂碎喘了几口粗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眼神玩味的再次开口。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的出来这畜生其实是希望有人继续反抗,他好趁机接着发泄心中的兽欲。

我一个箭步就冲向木桶,蹲在桶边抓起一把白菜粥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因为我知道,这顿饭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

反正都要吃,还不如早点吃,这样至少不用挨打,也不用吃后面那些人的呕吐物。

这玩意儿真他妈不是人能吃的啊。

哪怕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第一口吃下去还是差点吐出来。

如果说这东西是猪食的话,那绝对是在侮辱猪。

为了不被毒打,为了活下去,最终我还是以莫大毅力忍住了,咬紧牙关将吃进嘴里的白菜粥吞进肚子。

另外两人见状,也有样学样的凑过来大口大口吃起来。

连着吃了十几口,我才起身表示吃饱了,甚至还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了句谢谢。

缅北佬听到我的感谢,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伸出又黑又脏的大手使劲拍了拍我的脸,用缅语哇啦哇啦说了几句什么,惹得旁边那几个拿枪缅北佬也哈哈大笑。

我知道这杂碎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可我如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不少什么零件的活下去。

至于其他。

现在一点儿都不重要。

本以为吃完猪食都不如的早饭,会被再次关进狗笼子里,没想到却被带进了另外一栋低矮小楼里的其中一个房间。

当我被带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缅北佬提前在等着了。

我一进去,对方就扔给我了一套类似于囚服的衣服。

上衣胸前和背后印着同一个数字:10086!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缅北并不是所有电诈园区都会给猪仔统一发衣服。

只有全缅北最大的那几个园区,才会实行这种统一化管理。

越是这种统一化管理的顶级电诈园区,产业链条也越完善,更能最大程度榨干我们这些猪仔身上的价值。

“作为同批中第一个走进这栋楼里的人,我想你肯定很聪明。”

在我穿衣服时,翘着二郎腿坐在条桌背后的那名年轻缅北佬,用标准的中文说道。

年轻缅北佬的普通话比我还标准,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将由我全权负责。”

“当然,如果有人肯花钱赎你出去,或者提前死亡例外。”

自称阿布的缅北佬看着跟我年龄差不多,笑起来像是邻家大男孩一样。

后来亲身经历过他的手段后,我才知道这杂碎根本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鬼,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吗?”

等我穿好衣服,这个叫阿布的缅北佬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王八蛋才不想离开这!

如果可以选择,这鬼地方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我下意识点点头,再待下去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活多久。

“想活就好。”

阿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冲旁边那个拿枪的缅北佬打了个响指,后者很有默契的掏出一步老款直板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我们做这么多都是为了钱。”

“费尽心思大老远的把你们弄过来,总不能真的是为了打你们折磨你们,对吧?”

这个叫阿布的缅北佬这番话,一下子说到了我心坎儿里。


昨晚到现在,我也一直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些缅北杂碎费尽心思把我们骗过来,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归根结底肯定是为了钱。

所以我一直觉得只要自己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活下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真正明白,阿布今天对我说的话,每一个新进园区的猪仔都听过。

大家一定要明白,电诈不过是这些杂碎榨取我们身上价值的其中一环罢了。

而且,并不是每一个被骗到缅北的人,都能活到开始参与电诈的那一天。

换句话说,很大一部分人连电诈别人的资格都没有。

“20万!”

“只要你家里人愿意花20万赎你出去,你就可以获得自由回家了。”

见我明显已经动了心,阿布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和颜悦色说道。

20万就可以回家?

我心脏不争气的狠狠狂跳两下。

甚至已经开始下意识盘算着,父母在老家镇上开了二十几年副食店,就算没有这么多存款,但找亲戚朋友凑一凑,怎么着都能凑到20万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本科毕业,等回国后好好找份工作,最多三五年就能把这20万挣出来。

“你真的能保证只要给了20万赎金,就能放我回家?”

略微思考片刻,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自由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至于爸妈愿不愿意拿出这笔钱救我,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叫阿布的缅北佬是在骗我。

就算拿到钱,他们也不会放我离开。

可20万的试错成本并不算特别高,值得赌一把。

后来回想起来这件事,我好几次都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因为我的自私和天真,让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全部打了水漂。

同样是过了有一段时间,我才无意中得知,缅北杂碎这套看似简单的话术,其实是请心理学家专门精心设计的。

包括第一次报出的赎金金额,也是这群杂碎们通过我们每个人的实际情况设计的。

“朋友,我们只是求财,如果每一个来到缅北的外地人都死了,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再来吗,你觉得官方会继续让我们存在吗?”

阿布笑眯眯的不答反问,再次让我陷入了他精心编制的逻辑陷阱。

就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一下子就让我心里的求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如果遇到要钱不要命的硬骨头,那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这次过来的二十多人中,总需要一只杀了儆猴的鸡,你觉得呢?”

阿布话音刚落,旁边那名拿枪的缅北佬就“咔咔”拉动枪栓,让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下一刻,黑洞洞的冰冷枪口就对准了我脑袋。

做那只儆猴的鸡?

不!

我想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处于本能的拿起了面前这部老旧手机,在阿布和另外一个缅北杂碎的注视下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阿布适时开口提醒道:“开免提,不要自作聪明。”

没想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

“喂。”

“喂,是强娃蛮?”

听到我妈亲切熟悉的声音,再也绷不住了,死死咬着牙关带着浓浓哭腔喊了一声“妈”。

不是我想哭,而是真的忍不住。

“强娃,强强,你啷个了?”

我妈听到我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老话说母子连心,确实一点儿都不假。

“妈,救我,救我啊妈。”

听到我妈的哭声,我心里本就所剩不多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这段日子遭受的屈辱和折磨,在这一声‘妈,救我’中全都发泄了出来。

这一刻,我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哭的像个孩子。

“强娃,你到底啷个了,莫吓妈啊。”

电话那头的我妈,被我一声撕心裂肺的‘救我’,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我妈声音中的颤抖、惊慌和担忧。

“妈,我被人骗到了缅北,他们要20万才肯放我回家。”

我用力掐着大腿,使劲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强娃,你莫怕,妈一定救你,妈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救你。”

“你等到,千万莫挂电话,我去楼上喊你爸。”

我妈一边哭一边在电话里大声安慰我,紧接着我就隐约听到我妈跑楼梯的声音,还有她大喊我爸的名字。

我知道这一刻我妈肯定吓坏了,也担心坏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爸妈非常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但不知为什么,听到我妈在电话里的保证,我心底竟然重重松了口气。

我在怕什么?

难道怕父母不愿意拿出20万赎我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不管父母的子女,哪有不管孩子的父母啊。

听着电话里我妈在爬楼梯时好像摔了一跤,想起刚刚她那句豁出这条命也要救我。

我暗暗在心里发誓,等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孝顺爸妈,再也不惹他们生气了。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电话里就传来了我爸担忧、气愤、压抑的声音。

简单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后,我爸沉默了几秒说道:“强娃,你把电话给他们。”

“爸,电话开了免提,你直接说嘛,他们能听到。”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阿布和另外那个缅北佬,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李先生,我们只是求财,只要20万到账,我保证放了你儿子。”

还不等我爸开口,阿布就主动拿起电话说道,就好像他能隔着电话看穿人心一样。

再一次沉默数秒,我爸才继续开口:“20万太多了,我们短时间凑不出那么多钱。”

“李先生,我只提醒你一次,你儿子只有这一次打电话的机会,打不打钱你自己看着办。”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只有一天的时间筹钱,明天上午要是钱没到账,你儿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阿布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根本就不给我爸讨价还价的机会。


给家里打完电话,我就被关进了一间类似于牢房的地方。

房间大约三四个平方,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只用来大小便的木桶。

虽然这间牢房散发着一股屎尿和发霉混合的怪味,但不管怎么说,也比关在狗笼子里强多了。

不仅如此,阿布还让人给了我一个干净的白馒头,和一瓶矿泉水。

当我拿着馒头一口咬下去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一个人坐在牢房的床上,吃着干净的馒头喝着干净的矿泉水,我他妈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一个馒头一瓶水,就能让人感觉到幸福,说出去有人信?

此时此刻,我务必迫切的希望家里快点把20万打到那些缅北杂碎卡上,这样我就能马上出去重新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至于父母能不能筹到20万,怎么去筹这20万,还有缅北杂碎收到钱会不会像他们保证的那样放我走,这些早就被我抛诸脑后。

不能怪我自私。

如果你也被人关过狗笼子,被人像牲口一样肆意鞭打,吃过狗都嫌的食物,你就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被关在牢房里的这一天,我不知道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些同伴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把钱打过来。

这一天我既害怕又期待,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和安心。

现在每次回想起当初自己的那种心态变化,我都对缅北杂碎们操控人心的手段,感到头皮发麻。

在复杂的情绪中,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上午,我被人从这间牢房里带了出去。

不是被带去昨天见阿布的那个小房间,而是被带去了一间阴暗潮湿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

进门看到房间里的铁链、砍刀、斧头等血迹还未干透的刑具时,我吓得腿都软了。

阿布让人将我的四肢用铁链拴住吊起来,随手拿起一把小刀一边修理指甲,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看来你爸妈并不想救你出去啊,到现在钱都还没打过来。”

听到这话我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不可能!”

我声音发颤的疯狂大吼,不相信父母会那么狠心。

20万对我家来说虽然是一笔巨款,但只要我爸妈愿意,总有办法能够凑出来。

“别这么激动,人心这个东西啊,是这世上最复杂的。”

阿布这杂碎抬头看着我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手机冲我晃了晃。

“我这人最讲信誉,距离你昨天打电话回去还有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一整天,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可以再让你打一次电话催一催。”

为了活命。

为了逃出这个魔窟。

这一刻的我哪还想得到那么多,当即就把家里的电话告诉阿布,让他帮我拨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爸,那20万赎金准备好了吗?”

我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才声音嘶哑的说道:“家里的存款只有7万,昨天我跟你妈找所有亲戚朋友借了个遍,也才凑了14万8。”

电话开了免提,我爸的这番话不仅我能听到,阿布和另外两个缅北杂碎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李先生,你不老实啊,看来你是不想救你儿子了。”

阿布闻言狞笑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你爸就接了,说明他一直在等你打这个电话。看得出来,你爸是个很聪明也很谨慎的人。”

“用你们国家的话说,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既然如此,呵呵......”

阿布说到这里,笑着冲另一个缅北杂碎招招手,用缅语哇啦哇啦说了几句,然后就后退几步冲我举起手机。

另一个缅北杂碎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把脸蒙住,只露出两只三角眼,抄起一把尖嘴老虎钳就朝我走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看到拿着老虎钳走到面前的缅北杂碎,我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挣扎大喊起来。

“对对对,使劲挣扎使劲喊,不然你爸妈还以为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呢。”

阿布举着手机一边笑着夸奖,一边录制视频。

蒙面缅北佬一把抓住我被铁链捆住的左脚,脱掉我的鞋子,用尖嘴老虎钳硬生生拔掉了我小脚趾的指甲。

钻心之痛让我本能的大声惨叫。

不是我骨头软,而是真的太痛了。

在这之前,我只是一个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普通大学生,哪受得了这种被人活生生拔掉指甲的痛苦啊。

“继续。”

阿布举着手机对我血淋淋的左脚来了个特写,交代一句又慢慢退了回去,保证我整个人和拿着带血尖嘴老虎钳的缅北杂碎都在镜头里。

“不要,我爸妈肯定会打钱救我的!”

已经感受过一次那种钻心之痛,听到阿布的话后,我疯狂挣扎大喊,试图想通过这种方式保住剩下的脚指甲。

但我的挣扎和大喊大叫没有任何作用。

蒙面缅北杂碎还是用尖嘴老虎钳活生生的拔掉了我左脚所有指甲。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里,我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湿透,嗓子都喊哑了。

左脚更是血淋淋的,我自己都不忍心去看。

那种被人活生生拔掉脚指甲的痛,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让我心有余悸。

就在我以为被扒光左脚全部指甲就完了的时候,哪曾想阿布这畜生竟然让人帮他拿着手机拍摄,自己把脸蒙上不知从哪找了个小锯子,过来一只手攥着我血淋淋的脚,一只手拿着小锯子就在我小脚趾上锯起来。

如果说被拔掉脚指甲,还在一个正常人忍受的范围之内。

那么活生生被一点点慢慢锯掉脚指头,足以让任何人恨不得立刻去死。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痛的昏死过去多少次。

那时候脑子里除了痛就是想死!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其实还是挺牛逼的,竟然连那种痛都硬生生扛了下来。

换做旁人,说不定当场就活活痛死了吧。


后来据我爸说,当时看到我的左脚小指被缅北杂碎锯掉的现场视频后,他和我妈就再也绷不住了。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当场就汪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妈更是哭的撕心裂肺,对我爸又骂又打,说什么都要立刻来缅北找我。

就在我脚指头被锯的一个小时后,我爸就凑够20万打到了这群缅北杂碎的账户上。

收到钱,这些缅北杂碎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

亲手锯掉我左脚小指的阿布,更是找来一个医生替我治伤,还给我换到了一个干净房间。

跟第一天被关的狗笼子,和昨晚那间散发着恶臭的牢房相比,现在我住的这个房间就像是天堂一般。

三十多平的房间里铺着地毯,一米八的大床又软又干净,大大的落地窗玻璃擦的一尘不染。

我强忍着左脚的钻心之痛,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

这两天我实在太累了,不只是身体,还有精神。

躺着躺着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支撑着身体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刚上完厕所,阿布就带着一个缅北佬开门走了进来。

在他手上还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你受了伤,我特意让厨房做了点清淡的食物。”

阿布笑着把这碗面递到我手里,显得是那么的贴心。

看着手中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我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嘴里也连着吞了好几口口水。

“有什么话,先吃饱了再说吧。”

阿布笑了笑,示意另外一个拿着枪的缅北杂碎退到角落,自己则点了根烟拉了把椅子背对着我坐在窗边,仿佛在欣赏窗外漆黑的夜景。

这个杂碎说得对,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先填饱肚子。

我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就全部进了我肚子里。

连一滴汤都不剩。

前天晚上被骗到这鬼地方,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吃的第一顿饭。

我当时做梦都没想到,这一碗普普通通的西红柿鸡蛋面,会是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念念不忘的美味。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每每想起这碗面的滋味,都馋的直流口水。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把碗筷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看样子是真饿了呀。”

阿布走过来看了一眼连汤都不剩的空碗,随手把烟头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你昨天亲口说过,只要我家里凑20万赎金,钱打过来你就会放我离开。”

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吼出来。

这个时候我还幻想着这些杂碎会信守承诺。

“当然,我这人最讲信誉了。”

“本来20万赎金到账,你就可以走了的。”

“但因为你爸的聪明和谨慎,让我们不得不用一点点小手段,让他相信你的真实遭遇和处境。”

“我和我的朋友那么费劲......”

说到这里,阿布耸耸肩指了指我被包扎起来的左脚,笑容玩味的接着说道:“收点辛苦费不过分吧。”

“还有给你请医生治伤,包括你今天住的这个房间,还有刚刚那碗面。”

“这些费用可不在20万赎金里。”

听完阿布这个杂碎的话,我仿佛在大冬天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泼过来,整个人都浑身一机灵,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真想扑上去一口咬死对面这个杂碎。

他们拔了我整只脚的指甲,还活生生锯断我一根脚趾,事后竟然有脸跟我要辛苦费。

要不是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不断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我绝对已经朝阿布这个杂碎扑了上去。

想让家里用赎金救我出去的美梦,在这一刻瞬间醒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傻子。

之前只是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而已。

现在我已经彻底醒悟过来,第二次可以用治伤和吃住为借口继续要钱,第三次和以后甚至能用呼吸了空气要钱。

一次又一次,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我家里再也拿不出一分钱为止。

我真的好后悔。

如果不是我太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吃人的魔窟,我爸妈也不会把半辈子的积蓄拿出来喂狗。

可现在钱已经到了这些缅北杂碎的账户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还要多少钱,我才能离开这?”

彻底醒悟过来后,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3万。”

阿布又点了根烟,笑呵呵的伸出三根手指。

“好,我明天就给家里打电话。”

“这次你可一定要说话算数。”

我装作咬牙答应下来。

毕竟20万都给了,再给3万一般人都能接受。

“放心,我阿布最讲信誉了,只要你家里明天再打3万过来,我保证放你离开。”

“今晚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明天我好安排人送你离开。”

阿布这个杂碎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临走前还不忘关心我两句。

将阿布和跟他一起那个拿枪缅北杂碎应付出去后,我装作上厕所去了卫生间。

刚进卫生间把门关上,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把手放在嘴里死死咬住,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之前我才刚睡醒几分钟,阿布这个缅北杂碎就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开门进来。

这说明我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都在这些杂碎的监视中。

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很有可能彻底完了。

搞不好会烂在这个鬼地方!

“不能再连累爸妈了。”

“人死球朝天,大不了就死在这,烂在这!”

哭完以后,看着镜子里满脸疲惫眼中布满血丝的自己,我无声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在这之前的所有幻想,都随着那根小脚趾彻底断掉了。

以后,要么死在这里,烂在这里。

要么,靠自己逃出这人间炼狱。


睡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这一晚我贪婪的抱着被子,享受着这辈子或许最后一次的温暖和舒服。

我甚至舍不得睡不过去。

因为我心里很都清楚,从明天开始,我可能就会一直生活在地狱里了。

干净的食物,柔软舒服的大床,对我来说将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不知不觉中,身心疲惫的我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阿布这个杂碎将我叫醒。

“起床吃早饭吧,吃完饭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只要你家里再打3万块钱过来,你就可以离开了。”

阿布笑的比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还温暖,但我却从他的笑容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好!”

我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掀开被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几口就吃完了他端进来的白粥和馒头。

这次我没有被带去昨天那间被锯掉脚趾的牢房,而是被带去了第一次跟这个杂碎见面那间小房子。

不用我再告诉他号码,阿布这杂碎就轻车熟路的拨通我家里电话,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我面前。

没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强娃,你啷个样了,强娃......”

听着电话里我妈的哭声,我鼻子一酸差点也跟着哭出来。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因为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跟家里通话,最后一次听到我妈的声音了。

“妈,你莫哭,我莫得事。”

死死掐着大腿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在电话里安慰着我妈。

“强娃,钱已经给他们打过去了,你好久回来嘛,我跟你爸来接你。”

接我?

听着我妈的话,我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浓浓的悲哀和酸楚。

或许等我死后,将来警方捣毁这座魔窟,我已经烂的只剩一堆白骨的尸体,能回到家乡吧。

活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强娃,等哈儿我就跟你妈定云南的火车票,到时候......”

我爸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我开口打断。

因为我从阿布这个杂碎眼神中看到了不耐烦,生怕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及跟父母说,就被这杂碎挂断电话。

“爸,妈,到时候我自己可以回来,你们在家把屋里守好就是了。”

“爸,妈,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得不听你们的话了。”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阿布脸色,见他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阴沉,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赶紧加快语速冲电话里喊道:“莫打钱了,一分都莫打,就算你们打再多钱过来,这些狗杂种都不可能放我回去。”

砰!

我这句话刚说完,就被反应极快的阿布一棍子打在脑袋上。

“爸妈,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当你们的儿子!”

强忍住头上的剧痛,赶在阿布这个狗杂种挂断电话以前,我泪流满脸的用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刚说完,我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又挨了两棍子。

“你他妈的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打!给我往死里打。”

阿布气的暴跳如雷,一边疯狂大骂一边拿着棍子使劲往我身上乱打。

“哈哈哈哈.......”

“还想用我骗我爸妈的血汗钱,你狗日的做梦吧,有种你今天就打死老子。”

我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任由棍子疯狂抽打在自己身上,满脸是血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昨晚想清楚一切之后,我就已经有了死的念头。

既然无论如何都很难逃出去,在这个鬼地方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不如他妈的死了呢。

在这个鬼地方,死反而是种解脱。

劈头盖脸在我头上身上抽了十几棍子后,阿布这杂碎才气喘吁吁的扔掉手中棍子。

点了根烟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他才过来蹲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冷笑着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把你骨头缝里最后一滴油榨出来,我怎么舍得让你轻易死掉呢。”

说完将我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然后才起身冲另外一个缅北杂碎吩咐:“先把这个猪仔拖去烙印,然后把他扔进水牢里关几天再说。”

我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像是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连动一下小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挣扎。

就算有力气,一心求死的我也不想再挣扎。

在这种鬼地方,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趁早死了来得干脆。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父母白白将大半辈子的积蓄打给了这些杂碎。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这辈子欠父母的实在太多太多,下辈子再当牛做马慢慢还吧。

抱着求死之心,接下来我任由他们摆布。

亲眼看着这些杂碎像烙牲口一样,用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后脖子上。

那一刻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焦糊的烤肉味。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年四季都喜欢穿衬衣的原因了吧,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我后脖子上那个屈辱的烙印。

如果以后你们见到后脖子上有龙船花,或者红蜘蛛和眼镜蛇之类烙印的人,不用怀疑,对方肯定是从缅北回来的。

无论对方是怎么回来的,都一定要第一时间远离他们。

哪怕他跟我一样,也是侥幸从缅北逃回来的,也尽量离他远远地。

因为这种人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心理已经变得扭曲,可能一件很小的事都会让他做出过激举动。

被打上龙船花烙印后,我就被关进了水牢。

说是水牢,其实根本就是个粪牢。

因为这里比粪坑还要恐怖。

水牢里的水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深度大约一米五的样子。

水面上到处都漂浮着死老鼠、死蛇和不知名虫子尸体,水的颜色比可口可乐还要黑。

这里完全就是苍蝇和蛆虫的天堂,普通人隔着几百米闻上一口这潭水里散发的恶臭,绝对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更别说被关在水里了。

明明我已经连死都不怕,却在被关进这间水牢里的那一刻,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恐惧。

跟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比起来,我宁愿立刻去死!


水牢的囚笼高度大概只有一米六。

我一米八的个子被关在里面,必须半蹲着身体才行。

水深一米五,笼子一米六,如果不努力仰面朝天,水就会直接灌进嘴里和鼻腔里。

离我脑袋不远处,就漂浮着一只死老鼠。

一大堆苍蝇围着这只死老鼠嗡嗡大转,蛆虫们更是欢快的从死老鼠身体里钻进钻出。

那股子腐烂恶臭味,熏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欲直冲喉咙。

“呕......”

“别吐,你这一吐不知道会招来多少苍蝇和蛆虫。”

“而且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活着走出水牢的概率就更低了。”

就在我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时,一道虚弱女声从身后传来,硬生生让我把已经涌到了喉咙的东西,又使劲给咽了回去。

我艰难的慢慢转过身去,才看到旁边那间水牢角落里,竟然缩着一个长头发女人。

“这两天刚被骗到缅北吧?”

女人扒开披散在面前的头发,似乎仔细打量了我一眼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刚进园区就能享受被关水牢的待遇......”

女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半句像是被她自己吃掉了一样。

对于被关在水牢里的这个女人,还有她说的话,我都不感兴趣。

现在,我只想尽可能在少遭罪的情况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看着散发着恶臭浑浊不堪的水面,还有漂浮在不远处的死老鼠和不知名虫子尸体,我不禁想到这潭水里应该至少有几千上万种有毒细菌吧。

要是灌一肚子这种脏水下去,恐怕华佗在世也很把人救得回来。

我张大嘴试了好几次,但这水实在太丑太脏,真的下不去口啊。

要不用手把那只死老鼠勾过来吃了?

不知在这潭脏水里泡了多久的死老鼠,体内有毒细菌应该比水里还要多得多。

就在纠结着要不要把心一横,用这种方式自杀的时候,旁边那间水牢里的女人再次开口了。

“想自杀一了百了?”

“我劝你还是放弃喝水牢里的水毒死自己的打算,因为很早以前就有人试过了,喝再多水短时间也死不了。”

女人的话让我浑身一颤。

还好没有脑子一热就先干几口这里的脏水。

“被人关在这种鬼地方,与其连牲口都不如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我抬头看着水牢外的蓝天白云,想到远在老家的父母,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帮你。”

女人抓着水牢顶端比成人胳膊还粗的横杆,努力把脑袋仰着一点点朝我这边挪了过来。

她的个子应该不高,估计也就一米六出头,想不被脏水灌进口腔和鼻腔里,非常不容易。

艰难的挪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女人才继续说道:“这水毒不死人,但能把人淹死,如果你真的铁了心想死,就自己把头埋进水里,我可以帮你按住脑袋。”

女人说的很认真,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帮我。

我真的那么想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犹豫了。

女人见我没吭声,慢慢把挡住了大半张脸的长发拨开,随手挑了一缕头发给自己简单扎了个马尾辫。

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看清女人的样子。

说是看清她的样子,实际上也只是看清她的五官和轮廓。

因为她脸上满是污垢,真的很脏。

整张脸上,连一寸干净的皮肤都找不出来。

哪怕只能看清五官和脸部轮廓,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不是想死,而是觉得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逃出去,不想像牲口一样每天被人鞭打折磨就,对吗?”

女人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内心。

我轻轻点头,没有否认。

“我有一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看?”

女人嘴角轻轻扬了扬,我想她刚刚应该是在笑吧。

不等我开口,女人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拼一把想办法逃出去呢?”

“就算最终失败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狠狠折磨一顿再弄死而已。”

“而且,就算真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也应该给那些缅北杂碎留下一次永生难忘的记忆。”

女人越说情绪越激动,眼里的恨意和疯狂,看的我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她口中说的在死之前给缅北杂碎们留下一次永生难忘的记忆,恐怕最少也是活生生咬下对方一块肉吧。

但女人的这番话却瞬间点醒了我。

是啊,连死都已经不怕了,还要什么可在乎的呢?

为什么不拼尽一切想办法逃出去呢!

哪怕失败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缅北杂碎折磨致死。

“你说得对,我不能轻易就这么死了,就算是死也要搞死一两个缅北狗杂种才想得通!”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阿布那张脸。

就是这个杂种,让我爸妈半辈子的积蓄都喂了狗。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弄死谁,那绝对是阿布无疑。

除了阿布之外,让我最恨的就是张凤凤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两个狗男女,老子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女人见我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主动向我伸出右手说道:“我叫俞秀,湘省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强,蜀省人。”

我一边简单的自我介绍,一边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算是简单认识了。

接下来我和这个叫俞秀的女人,就在水牢里小声聊了起来。

得知她竟然已经被骗到这鬼地方两个多月的时候,我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我才刚来两天,就想通过自杀来寻求解脱。

俞秀这两个多月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谢芳芳的悲惨遭遇,我可是亲眼见到过。

只是因为说了句饭难吃,就被缅北杂碎厨师一顿暴打,更是将她拖进低矮小楼里和其他几个杂碎一起糟蹋了她。

偌大的水牢里只关了我和俞秀两人,由此可见她也肯定不是盏省油的灯,否则也不可能被关到这里。

在这鬼地方,越是不甘屈服的人越会遭受更多折磨,下场也越凄惨。

俞秀虽然闭口不谈她这两个多月的遭遇,但我知道这女人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个奇迹。


“如果想逃出这个鬼地方,首先得想办法从水牢里出去。”

“这个园区除了经营电诈业务,还从事人体器官买卖和涩情业务。”

俞秀慢慢跟我讲述了她这两个多月了解到的情况。

据她所说,每个人刚来到园区,被榨的第一桶油就是以赎金的名义从家里搞钱,一直到再也榨不出一分钱为止。

这一点我已经亲身体经历过了,对俞秀说的深有体会。

从家里榨不出钱以后,这些缅北杂碎就会安排我们这些猪仔开始电诈。

电诈业绩好的人会留下来一直做这件事。

业绩不好就会被安排到其他产业。

女人通常会被安排去做涩情业务。

男人的下场就要惨很多了,如果不能给缅北杂碎搞到钱,绝大多数人的归宿,就是被摘除一切有价值的器官,尸体被做成肥料。

那些做涩情业务的女人,无非也就是多活一两年,最终的下场同样难逃被卖器官尸体做肥料的命运。

换句话说,我们这些猪仔就算是死,也很难留下全尸。

在园区里被那些缅北杂碎失手弄死,随便挖个坑埋了的,反而应该值得庆幸。

“离开这个园区的途径只有三个,一是想办法自己逃出去,不过这很难,我在园区这两个多月还从来没听说有人成功过。”

“这些缅北杂碎对园区的管控,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得多。”

大致介绍了园区的情况后,俞秀脸色凝重的看着我继续说道。

“你说的这一点我也发现了,园区四周有三四米高的围墙,上面还安了铁丝网。”

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心里涌出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不仅如此,园区24小时都有人拿枪巡逻,而且园区外围还有好几处哨卡。就算侥幸逃出了园区,也很难活着越过那些哨卡。”

俞秀重重呼出一口长气后,又补充了一句。

外围还有好几处哨卡?

那些缅北杂碎把我们看的还真他妈严啊。

这种等级的看守措施,恐怕比国内很多监狱都要强了吧。

“所以,第一种逃离园区的途径几乎可以不作考虑。”

“第二个途径是等到器官配型成功,到时候会被人带离园区,去专业的医疗机构做器官移植手术,刚进园区的时候,你应该也经历了抽血体检吧?”

说到这里,俞秀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下意识点点头。

刚进园区头一晚就被扒光了抽血验肛验鸟的屈辱遭遇,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身体资料恐怕已经出现在了全球各地,专门做人体器官生意组织的资料库里,现在只等配型成功了。”

俞秀的意思我明白,要是哪天我的某个器官,跟某个得了绝症或者器官衰竭的有钱人配型成功,我也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这个离开园区的途径,理论上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次,只是存活率实在太低太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途径上。”

俞秀停顿了一下,眼底猛然迸射出一抹精光,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被她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一个大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第三个途径,就是主动想办法参与到涩情业务中去。”

“你身材和长相都不错,你这具身体应该是你在这个园区唯一的资本了。”

“我们所在的这个园区,一共有四个管事,分别负责入园榨油、电诈、人体器官和涩情产业。”

“负责涩情产业的叫李菲,年龄大概三十来岁,这女的听说来头很大,跟园区幕后大老板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到这里,俞秀才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最后说道:“如果你想活着逃出这人间地狱,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起李菲的注意,投入到她麾下去。”

俞秀的话乍一听倒没什么问题,但我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倒是心里有数,如果只是吸引到一个中年女人的注意,投入到她麾下就能逃出这鬼地方,这一点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如果真像俞秀说的这么简单,恐怕园区里早就有人通过这种办法逃出去了吧。

“按照你说的,要是我真能让那个叫李菲的女人,对我另眼相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才被骗到缅北短短三天,但这三天经历的事,比过去十年都要多。

我再也不可能因为谁几句话就真正相信他。

无论这个人是谁!

“忘了告诉你,我其实就在李菲手底下做事,如果你真能让李菲对你另眼相待,我们到时候可以想办法联手逃出去。”

“李菲跟我们一样,也是国人,她的生活习惯跟缅北人不一样,也不习惯一直待在园区里,每个月她都会出去几天。”

“跟李菲一起出园区,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承认,俞秀的这番话让我很心动。

我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肯定对我有所隐瞒。

但那又怎么样呢?

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别人又有什么理由在刚认识就对我掏心掏肺。

哪怕被人利用,我也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至少,我还有利用价值。

况且我连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被人利用吗?

我愿意相信俞秀,愿意去试试她说的办法。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能从她眼神看得出来,俞秀是打心眼儿里想活着逃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她口中那个李菲极度贪图享受,而且心里极度扭曲变态。

稍不顺心,就会把别人的手剁下来喂狗。

我们这些人在李菲眼里,完全就是她享乐和发泄变态兽欲的工具。

过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想尽办法入了李菲的眼后,我好几次都被这贱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俞秀,因为她至少给了我一个活着逃离这人间地狱的可能性。

事实上我后来能活着逃出这鬼地方,确实也是因为李菲。

当然,我为了取悦这贱人,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所付出的东西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跟在李菲身边那段时间,猪狗都比我活的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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