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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士,为了您的安全,我们需要进行必要的镇定治疗。”
他手上的针筒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里面的液体足以剥夺我最后的意识。
另一名护工手里拿着约束带,目光冷漠得像在处理一件物品。
我瞬间明白,一旦被注射,他们就会为陆子衡强行抽取我的骨髓。
我的身体无法动弹,但求生的本能却前所未有地强烈。
“不!帮帮我!有人吗?!”
我声嘶力竭地呼救,同时猛地一挥手,打翻了放在床头的药剂盘。
玻璃碎裂声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刺耳。
陈医生变了脸色:“按住她!”
两名护工立刻扑过来,一个按住我的肩膀,一个钳制我的双腿。
我拼尽全力挣扎,像条离水的鱼,绝望而徒劳。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我手臂的瞬间,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4
陆承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他脸上挂着熟悉的“关心”表情,那伪装我曾经深信不疑。
“亲爱的,这是捐献同意书,还有一份医疗诊断。”
窗外的阳光照在文件上,刺眼得让我想笑。
“为了子衡,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签了吧。”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蜜。
他坐在床边,手指轻抚我的脸,曾经让我心动的触碰,现在只让我恶心。
“如果你不配合,医院有权根据精神疾病诊断授权我做决定。”
“那样对你名声不好,大家会说你疯了。”
“何必让自己难堪呢?”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贴心微笑。
我看着他精心打理的头发,想象他是如何在镜前练习这副表情。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那两份文件,一点一点撕碎。
纸片飘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我破碎的婚姻。
陆承安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