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提规矩?
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当上大族长了,倒想起来跟我讲规矩了?”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都青了。
最后,他硬是把柔心留下了,就在我们隔壁,给她腾了间空石屋。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在他身上找到过从前那种感觉。
隔壁石屋的动静,夜夜如此,跟催命符一样。
一开始,昊天还回我们这屋。
可柔心总有法子把他叫过去。
一会儿说怕黑,一会儿说做了吓人的梦,一会儿又说身上不舒坦。
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就算偶尔回来,身上也带着柔心那股子野花混着汗的腻味儿。
有时候,他也烦,也累,想跟我掰扯:“宁宁,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是为了部落,为了血脉!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
我听着,手把兽皮被子攥得死紧,指甲都快掐进掌心肉里。
血脉?
呵。
他看我油盐不进,就叹口气,又回柔心那边去了。
石门“吱呀”一声关上,我心里那点念想,也跟着灭了。
石壁上,那些我用兽血画的暗红色记号,一天天增多。
我在算日子。
下一个月圆,快了。
三年前,我就是一个月圆夜掉到这儿的。
说不定,月圆夜,也是我回去的唯一指望。
手,不由自主地按在小肚子上。
这里头,有了。
一个多月了,就在昊天领回柔心之前。
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以前偷偷摸摸找草药避着,偏偏还是……也好。
有了他,我走的念头更清楚了。
我的孩子,不能生在这种地方,更不能摊上一个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爹。
脖子上那串虎牙项链,是他头一回自个儿打死老虎,亲手给我磨的。
曾经宝贝得不行。
现在,只觉得硌得慌。
我扯下来,看也没看,直接扔进墙角还没灭干净的火塘里。
火苗子“呼”地一下舔上去,烧得“噼啪”响。
跟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得走。
“昊天,”我对着那跳动的火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说的,照顾她。”
“那我的孩子呢?”
“不等了。”
2.“宁宁姐,起这么早啊?”
柔心娇滴滴的声音从菜地那边飘过来,我扶着还有些发沉的额角,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浓得很,她倒精神,一身干净兽皮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