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指向内室。
“那纸人,与王爷心意相通,算是……算是王爷的替身。”
心意相通……替身……我脑中一片混乱。
那些纸人诡异的举动,那若有若无的墨香,那冰凉却带着一丝笨拙温柔的触碰,此刻都有了解释。
它不是个单纯的死物,它是……他的一部分?
“那我呢?”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算什么?
一个试探府中是否有内鬼的棋子?
还是安抚外界猜疑的摆设?”
老嬷嬷低下头,不敢看我。
“王妃……王爷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这几年,府里不太平,总有人想趁王爷病发时……做些手脚。”
“那之前那些王妃……”我艰难地开口。
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她们是怎么死的?
真的是被‘虐待’致死?”
老嬷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
“是……也不是……那些可怜的女子,有些是……是被王爷毒发时……无意识伤了性命……有些,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府里的某些人……灭了口……”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原来纸人那句“否则,你会像那些前任王妃们一样,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并非虚言恫吓。
它不是在威胁我,它是在保护我?
用它那纸做的,冰冷的方式。
“那纸人……”我看向内室,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它对我那些……那些举动,是王爷清醒时的意思?”
它曾开口自称是他,用冰冷的手指触碰我,在我哭泣时笨拙地擦拭泪水……这些举动,甚至包括它最初那几句充满威胁的话语,难道都是那个清醒的靖南王,透过这层纸皮在表达?
这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又生出一种荒谬的、被窥视的羞耻感。
老嬷嬷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老奴不知……王爷的心思,谁能猜透呢?
或许……或许王爷是想通过纸人,靠近王妃,又怕……又怕他自己会伤害到您……”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王妃,您是不同的。
以前那些女子,进了王府,王爷从不让纸人近身的。
只有您……”我心乱如麻。
靖南王,那个传闻中的活阎王,竟有着如此不堪的隐秘。
他不是嗜杀,而是身不由己。
他不是冷漠,而是在用一种扭曲的方式,试图靠近,又极力克制。
那纸人冰冷的怀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