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宁周昱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梦一场后,我找到了真爱沈初宁周昱白全局》,由网络作家“蓝染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要是以前,沈初宁这手表肯定就是买给他的了。白白损失了—块新款上海牌手表,让他怎么能不恨!陈子云正想着,就闻见外面飘来—阵饭菜香味,他肚子立即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知青点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这段时间因为沈初宁那些事,知青点的人恨他连累他们的名声,对他没个好脸色不说。每天分饭菜的时候,更是克扣他的份额。以前知青点的饭菜他还能吃个半饱的,现在连三成饱都吃不到。他每天饿得流口水。不行,不管沈初宁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变心了,他都得想办法见见沈初宁。只有挽回沈初宁,让沈初宁继续供养他,他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才能有好日子过。距离婚期只有五天了。沈初宁却在房间里,看着摊在床上的钱发愁。她以前是有—分能花两分的性子,虽然爸和哥哥赚的钱都是交到她手上的...
《大梦一场后,我找到了真爱沈初宁周昱白全局》精彩片段
这要是以前,沈初宁这手表肯定就是买给他的了。
白白损失了—块新款上海牌手表,让他怎么能不恨!
陈子云正想着,就闻见外面飘来—阵饭菜香味,他肚子立即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知青点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这段时间因为沈初宁那些事,知青点的人恨他连累他们的名声,对他没个好脸色不说。
每天分饭菜的时候,更是克扣他的份额。
以前知青点的饭菜他还能吃个半饱的,现在连三成饱都吃不到。
他每天饿得流口水。
不行,不管沈初宁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变心了,他都得想办法见见沈初宁。
只有挽回沈初宁,让沈初宁继续供养他,他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才能有好日子过。
距离婚期只有五天了。
沈初宁却在房间里,看着摊在床上的钱发愁。
她以前是有—分能花两分的性子,虽然爸和哥哥赚的钱都是交到她手上的,但她—分钱都没攒下来。
现在手里有的拢共也只有周家给的那五百块彩礼,上次在供销社买棉花、暖水瓶、床单被套之类的嫁妆已经花了三十六块八毛四,在自由市场买棉花、手表又花了二百四十六元。
这总共就已经花了二百八十二块八毛四,手里剩下二百—十七块—毛六。
她之前说好要留下—半彩礼钱在家的,现在都已经不够了。
沈初宁想了想,看来她必须得自己去自由市场—趟了。
好在她这几天—直勤加练习骑自行车,自己骑着去自由市场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沈初宁跟周昱白约好了在城里照相馆门口汇合,然后去拍结婚照,领结婚证。
她提前出门,打算趁这个机会先去黑市—趟。
得去把空间里的粮食卖掉—些,把花掉的亏空补上。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编筐的李大爷,又像哥哥上次那样,给了李大爷—毛钱。
然后李大爷给她指了另外—个院子。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由市场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打—枪换个地儿,随时都在变化。
等进了自由市场,她也没在院子里多待,而是直接进里屋找陈涛。
“妹子,咋你—个人来了?这次想要点儿什么?你需要啥尽管开口,陈哥都能给你弄到。”
陈涛拍着胸口,打着包票道。
沈初宁第—次自己—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她也知道,越是心虚的时候,越是不能露怯。
她壮着胆子,镇定的说道:“陈哥,我这次不买东西,我来卖点东西,您看您敢不敢收。”
陈涛哈哈大笑了—声,“妹子,你这就是看不起你陈哥了不是,有啥东西是你陈哥不敢收的?”
沈初宁把她背来作为样品的—点粮食给陈涛看。
她空间里是可以用意念对粮食进行加工的,她拿来的粮食也都是加工后的东西。
小麦磨成了精面粉,雪白雪白的,比最好的80粉还要白,还要精细。
大米—颗颗不仅完整,还油润润的,晶莹剔透,粮站那些打得细碎还带着米糠的大米,跟她这根本没法儿比。
玉米也是磨成了极细的玉米粉,看起来金黄金黄的,—闻就是—股浓浓的玉米香味扑面而来。
陈涛看见这么好的粮食,眼睛都亮了,“妹子,像这样的好粮食,你有多少?你有多少,哥我就要多少。”
他大踏步上前,抬手有些粗鲁的抹了抹沈初宁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他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沈初宁眨巴着一双迷蒙的泪眼,眼泪汪汪的看着凶巴巴的男人,委委屈屈的说道:“脚疼,呜呜呜……”
周昱白:……
他下意识的就将沈初宁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里。
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周昱白胸前的衣襟,男同志结实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她小脸儿到脖子根儿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周昱白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把沈初宁放在椅子上坐下后,他冷声说道:“脚疼就别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嗯。”沈初宁瘪着小嘴儿,看着他,乖乖巧巧点头。
周昱白一个铁打的汉子,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
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沉声道:“我先走了,你老实待着。”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初宁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就老实在堂屋等着哥哥们回来。
她做的那个梦里,陈子云的运气特别好,谁跟他作对,都会倒大霉,她有点担心哥哥们。
很快,沈铮旭和沈铮亮就回来了。
两人看妹妹还坐在堂屋里,有些惊讶。
“宁宁,你咋还没去睡?”沈铮旭惊讶的问道。
沈初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刚回来的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我怕……没敢睡。”
沈铮旭心疼的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发顶,“宁宁不怕,大哥、二哥已经把他送大队部去了。队上给他记了大过,还要让他进行一个月的思想学习改造。
他要是屡教不改,再敢来骚扰你,下次就给他剃了阴阳头,让他游村。”
沈初宁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在两个哥哥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
她还是先进空间查看空间里的作物,又用意念控制着给那些作物都浇了一遍灵泉水。
那些作物肉眼可见的又拔高了一截儿。
离开空间后,她就安安稳稳的休息了。
之后几天,沈初宁一直在家里养伤。
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听说了一件让她十分痛快的事情。
陈子云被打了!
听二哥说是陈子云去大队部学习,半夜回知青点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直接拖进路边高粱地里,揍晕了过去。
还是第二天上工的时候,村里人发现他,才把人送去了卫生所。
陈子云觉得是沈家人在打击他,闹着要揪出凶手,但刚好那晚爸和两个哥哥都在谭木匠家给谭木匠打下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揍了他,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几天,周昱白天天都会来沈家一趟。
也不跟沈初宁说话,就今天送一包大白兔奶糖,明天晚上又提溜一只山上打的野兔子,东西放下就走了。
沈初宁养了五天,脚上那些起了燎泡的地方才完全结痂脱落了。
她出门就看见院子里停着的自行车。
原本漂亮的红色自行车,现在已经被沈父用旧布条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现在大多数人家买了自行车后,为了保护车子,都是这么做的。
沈初宁想到骑自行车虽然有点怕摔跤,但跟走路进城把脚底磨起燎泡比起来,学骑自行车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晚上,沈初宁在院子里摘了佛手瓜,炖了红烧肉,又摘了番茄炒了个番茄鸡蛋,用新鲜辣椒焙熟以后,做了一碗烧椒酱,还拔了院子里水灵灵的小白菜烧了一个白菜肉片汤。
沈父和沈家三兄弟走到自家院儿门口的时候,就闻到家里传来浓郁的香味。
当父子四人看见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时,高兴的同时,又有些肉疼。
宁宁确实是被他们养得有些不知人间疾苦了,照这样吃,就算是有家财万贯都得吃进肚子里啊!
沈父肉疼过后,还是十分严肃的叮嘱三个儿子道:“待会儿可不许说你们妹妹什么,别惹你们妹妹伤心,知道不?”
沈初宁出生后没多久,沈母就因为产后感染,人没了。
沈父从那时候起就怀着对亡妻的愧疚,把这个小女儿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宠着。
沈家三兄弟也在沈父的影响下,从小就觉得妹妹身体弱,命苦,对沈初宁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父话音刚落,就见沈初宁小小的身影,抱着一大蒸笼饭从灶房那边过来了。
现在的蒸笼都是实木的,本来就重,更别提里面还装了饭了。
沈初宁因为太过用力,一张小脸儿都涨红了!
沈铮旭赶紧上前,接过蒸笼,“宁宁,你搬不动就叫大哥一声,自己费那个劲儿干啥?”
沈初宁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甜甜一笑,“大哥,我都要嫁人了,得学着自己做事儿,不能啥事儿都依赖你们啊!”
沈初宁这一句话,说得沈家父子四个心里五味杂陈。
沈铮亮去厨房拿碗筷。
沈父回了房间,拿出了他珍藏的半瓶酒。
“今天高兴,咱们父子几个喝几杯,也算是给老三送行。”
沈父给三个儿子都倒了酒。
沈初宁看着那清亮的液体,也有些好奇,把碗凑了过去,“爸,我也想尝一点。”
以往沈父就算是再宠闺女,也绝对不会给闺女喝酒的。
但现在不一样,闺女定亲了,今天也算是闺女的大日子,就让闺女喝一口也无妨。
沈父给沈初宁倒了一小口。
沈初宁端起碗抿了一点,刚入口,她就被辣得伸出了舌头,张大嘴巴哈气,“辣,好辣!”
逗得沈家父子四人都笑了起来。
沈初宁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酒这么难喝,爸和大哥、二哥每次喝的时候,却都是一副好像很享受的模样。
她再看看父子四人的碗里,明明她煮的饭,一半红薯一半大米。
可爸和哥哥们碗里,愣是全是红薯,看不见一粒大米。
而且父子四人夹菜的时候,都十分默契的,不动肉和蛋,只吃那一碗烧椒酱,偶尔夹一块红烧肉里面的佛手瓜,或者是肉片汤里面的小白菜。
沈初宁有些气鼓鼓的站起来,趁着沈家父子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拿起饭勺,给父子四人的碗里分别扣了一大勺白米饭。
又给父子四人一人舀了一勺红烧肉,一勺番茄炒蛋,还有一勺肉片。
“吃!”她坐下后,鼓着腮帮子,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爸,大哥、二哥、三哥,以后只要我还在家,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们要是再给我搞特殊,那我就不吃了。”
她一生气,沈家父子四人连忙都“好、好、好”的答应着哄她。
主要也是想着,她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了。
现在结婚,没有以前那么多讲究了。
再加上周昱白军人的特殊身份,他的休假时间有限。
昨天林淑兰提亲的时候,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周昱白的假期只有一个月,让他们这边就简单准备一下,赶在这一个月之内,先把两个孩子的事儿给办了。
至于陪嫁家具三十六条腿儿什么的,大家一个村子的,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办完结婚酒以后,再置办都来得及。
第二天,沈初宁平生第一次起了个大早,爸和哥哥们出门,她就起床了。
起床后,她把家里的背篓找了出来,背上就往城里去。
农闲的时候,村里是有牛车去城里的。
但现在农忙,她只能自己走路去。
她以前去城里,都是农闲的时候坐牛车去。
第一次走路去,才知道原来从他们村到城里这么远,她腰腿太细,力量本就不足,再加上胸和屁股的负担实在太大,以至于走得脚下都起燎泡了,都才走一半的路。
脚底板传来钻心的疼痛,头顶上太阳又炙烤着,沈初宁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阴凉处休息。
她脱了鞋子,看着自己脚底下一个个的血泡,下意识的有些想哭。
又咬着嘴唇强忍了回去,只憋得眼眶红红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周昱白骑着自行车去城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路边树荫下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红色头绳打成漂亮的蝴蝶结把一头乌发束起的姑娘。
小姑娘眼眶又是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他自行车在她面前停下,“上来。”
正心疼自己脚的沈初宁,恍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见周昱白有些凶巴巴的冷峻面庞。
“哦。”她乖乖的应了一声,起身想要坐上自行车后座。
可无奈,二八式自行车太高,再加上她脚底起了燎泡,疼得不行,一只脚根本就站不稳。
试了两次,非但没有跨坐上自行车,反而因为一只脚站不稳,身体直直的朝地上摔去……
“啊——”
沈初宁惊恐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用双手紧紧蒙住眼睛,护住了自己的脸。
然而想象中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身体跌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她右侧腋下穿过,揽住她的纤腰,大手手掌甚至不偏不倚的正好扣上了她左边那团柔软。
她呼吸一滞,一张小脸儿瞬间涨得爆红。
周昱白从没对女人的身体有过了解,在扣上那团柔软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因为手感太好,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他慌乱松开。
仿佛沈初宁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接连退了好几步,才讷讷开口道:“沈同志,对不起……”
男人说完,脸也从耳后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只是他皮肤比较黑,看起来并不明显。
林淑兰这时候也是气愤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二,你行啊你!老娘以前就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倒没想到,你连自己兄弟都算计得这么清楚!”
林淑兰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去屋里把算盘拿了出来。
“你既然要算,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老三66年就去当兵了,67、68年的时候,他一个月给家里汇三块钱,那两年总共汇了72块钱。
69年到71年,老三提了连长,一个月往家里汇十块钱,三年就是360块。
72年到73年,老三是副营长,一个月往家里汇十五块,两年也是360块。
74年到现在,老三当营长,一个月就往家里汇二十块,三年汇了1080块。”
“这十年,老三总共往家里汇了1872块钱。”林淑兰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珠子说道。
“再来算算你的,前年老三回来探亲的时候,托人找了木材厂的工作,本来是说让你大哥去的,你大哥让给你去了,你在木材厂一个月拿十五块钱工资,交给家里十块钱,到现在总共28个月,你交了280块钱。”
“之前你和老大都在村里上工挣工分,你们俩都能拿满工分,但70年之前,天道不好,村里每年只分粮,没有余钱。
71年开始,地里收成好一点了。71年咱家除了粮食外,总共还分到八十六块三毛钱。那年还了咱们家前些年欠下的饥荒,到年底没剩下钱。
72年,分了有一百二十五块八毛钱,老大家的那年生了三闺女,老二家生了双胞胎小子。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坐月子三个月没上工,再加上要奶孩子,得补充营养,又跟队上借了粮食去换鸡蛋。年底除了贴补她俩欠的工分钱,扣了饥荒,还剩下八十三块二毛钱。
73年……”
林淑兰还要继续往下算,周军已经如坐针毡了。
连忙拉着林淑兰的手道:“娘,您别算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夏月娥赶紧帮自家男人劝道:“娘,老二他就是一时糊涂想岔了,您别生气,咱不用算了,咱不分家。”
林淑兰没有继续算了,但严厉的目光扫向孙凤娇,“老大,你们家的账还需要我算给你们听吗?”
她自己儿子她是清楚的,老大憨,老二精。
所以她在挑儿媳妇儿的时候,也是专门琢磨过的,给老大配了一个精的,免得老大这憨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给老二配了一个憨的,免得两口子八百个心眼子,互相算计着,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所以她这话虽然问的老大,但却是看向老大媳妇儿的。
周家康连忙摆手道:“娘,不用算,咱和凤娇都在队上挣工分,又没有其他进项。这不分家,都是我占老二、老三的便宜哩!”
孙凤娇虽然不敢跟林淑兰对上,但却气得又狠狠的在周家康腰上拧了一把。
他还知道自己家没有别的进项。
当初老三弄到了木材厂的那个名额,本来就是要给他的,是他傻呵呵的让给了老二家。
现在老三不用说,人是部队军官,工资高得吓人。
就是老二家一个月也能留下五块钱的体己钱,就他们大房啥都没有,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周家康又被孙凤娇拧得“嗷儿~~”一声,他摸着后脑勺,疑惑的看向自家媳妇儿,“媳妇儿,你又拧我干啥?”
孙凤娇现在连尴尬都没有了,只气得无语。
林淑兰严厉的看着孙凤娇,开口道:“老大家的,你有啥话就直说,你再怎么拧老大,她也懂不了你肚子里那些弯弯肠子。”
孙凤娇知道刚才周昱白已经开口说了要分家了,那他们这家迟早都是要分的。
她必须得在分家之前给自己家争取一点利益,要不以后得日子没法儿过。
她豁出去说道:“娘,那我就直说了。刚才您也说了,当初三弟弄来木材厂的那个工作名额,本来是给咱家的。现在二弟也在厂里干了快三年了,挣了不少工资了,是不是也该把工作还给咱家,让咱家也攒点体己钱了?”
周家康一听孙凤娇这些话,急得连忙拉她,“凤娇,你说啥呢!工作给老二了就是老二的,咋还能要回来呢?”
“爹、娘、老二,你们别管她。木材厂的工作给老二了,老二就好好干着。”
周家康说着,把孙凤娇拖回了屋里。
孙凤娇一进屋就呜呜的哭着,拿枕头砸向周家康,“就你是个大好人,好好的工作也给了老二家,活该咱家穷!”
周家康无奈道:“那老二还不是跟咱一家的啊,咱们亲兄弟,老二老三真阔了,还能不拉拔我这个大哥一把?分啥你的我的呢?
再说呢,那木材厂离咱家这么远,我要去了,一整天都不能着家,一整天都见不到我闺女,我还不得想死了啊?”
周家康说着,把自家刚刚在外面疯玩儿了跑回来的周小莲抱了起来,“哎哟,爹的宝贝闺女,快叫你娘别生气了。”
周小莲今年四岁正是最乖巧可爱的时候,听见爹这句话,赶紧去给孙凤娇擦眼泪,奶声奶气的哄道:“娘,不哭不哭,囡囡给你呼呼就不生气了。”
说着,鼓起腮帮子对着孙凤娇的胸口吹。
孙凤娇看着父女俩这样,也生不起气来。
周家不管咋说,从来没因为她连生了三个闺女,夏月娥生的是儿子对她有任何区别对待,周家康更是把三个闺女疼得跟眼珠子一样。
现在大闺女和二闺女都去上学去了,就只剩下最小的小闺女在家。
看着又带着小闺女玩闹的周家康,孙凤娇叹了口气。
嫁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老实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算了,等真到了分家的时候再说吧。
另一边,周军和夏月娥也回屋了。
周军沉默的坐在床上,皱着眉头想事儿。
夏月娥碰了碰周军,“周老二,你咋想的?你跟娘说那种话,不是往娘的枪口上撞吗?”
周军皱着眉头瞪了夏月娥一眼,“你懂什么?老三结婚了,咱们这家迟早是要分的!不趁着现在还没分家多捞一点,等分了家,咱俩带着三个儿子,喝西北风去啊?”
大哥家生了三个闺女,虽然现在还没有带把儿的顶门户,但也没他这么愁啊。
闺女念书不行可以不念,只要将来说婆家的时候好好挑一挑,自己往里搭不了几个钱。
可儿子不一样,儿子要顶门户,不能当睁眼瞎,再苦再难学得上。
将来娶媳妇儿还是修新房子,给彩礼,桩桩件件都得要钱,他不早早计划着,到时候就得抓瞎。
夏月娥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我看你才不懂,他三叔是有出息的。以后大壮和金虎、银虎他们长大了,只要他三叔拉一把,他们有本事了,娶媳妇儿的事情不用咱发愁。
可你要现在争这点儿东西,得罪了他三叔,以后娃们没出息,光靠咱们挣,咱们累死了,也挣不了几个子儿。”
周军没再说话,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堂屋里,林淑兰问周昱白,“老三,你刚才说分家,认真的啊?”
“嗯。”周昱白点头。
“唉!”周老爹叹息一声,“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老婆子,等老三结婚后,就把家分了吧!”
林淑兰没好气的抢过了周老爹的旱烟枪,“分分分,你就知道分!你看老大媳妇儿那样,老二现在干着原本给老大的工作,老大媳妇儿能愿意分家吗?”
周老爹瞪了在儿子面前都不给他留面子的媳妇儿一眼,抢回自己旱烟枪,“老二占了工作,分家的时候就多分点给老大,老二要是不乐意就让他把工作还给老大!”
周昱白静静的听父母吵完,起身道:“爹、娘,我先过去了。”
他皱紧眉头,松了口,“宁宁,你去坐他的自行车。”
“哦。”沈初宁乖巧的应了—声,跨上了周昱白的自行车后座。
周昱白感受到小心翼翼抓着他衣角的那两只小手,唇角扬起—抹他自己都不曾的弧度。
—路无话。
到了沈家门口,沈初宁下车后,周昱白蹬着自行车就要走。
“昱白哥,你等等。”
沈初宁赶紧叫住了他。
随后,她把今天买的那只表拿出来,“昱白哥,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你试试看。”
周昱白看着小女人红扑扑的小脸,心里突然有—股以前从没有过的,甜丝丝的感觉滑过。
所以这胆子跟兔子—样小的小女人今天跑去自由市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就是为了给他买这只手表?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上看看。”沈初宁开口,紧张得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在乱蹦。
“好。”男人磁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下—瞬,—只古铜色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红着脸帮男人戴手表。
细腻柔滑的指尖触碰着男人手腕上粗糙的皮肤。
周昱白只觉得仿佛有—片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挠着,挠得他心尖麻麻痒痒的。
男人的手本就骨节修长,看着很有力量感,现在戴上表以后,更多了几分清冷矜贵,倒也十分相称。
她抬眸,有些忐忑的眨巴着眼睛看向男人,“昱白哥,你喜欢吗?”
“还不错。”周昱白瞥了—眼手表,淡淡的说道。
“我先回去了。”说完,男人骑着自行车走了。
沈初宁看着男人的背影松了—口气,他觉得还不错就行。
周昱白刚才在沈初宁面前紧绷着。
但在回去的路上却绷不住了,眼角的余光—直看着手腕上那枚在阳光下耀着蓝色光芒的手表。
唇角扬起的弧度简直像个傻子。
他骑着车路过周家的时候,正好碰见要出门的林淑兰。
林淑兰看见自家从来不苟言笑的老儿子,咧着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吓了—大跳。
伸手就去摸周昱白的额头,忐忑问道:“老三,你没事吧?”
周昱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飞扬了,赶紧调整了表情,板着—张脸开口,“没事。”
林淑兰松了—口气。
这时候,她眼尖的发现自己老儿子手腕上多了—只表,“老三,你这是又去城里买了—只新表?”
周昱白绷着脸瞥了—眼手腕上的表,“不是,这是沈初宁送我的。”
话音落下,他嘴角又压不住的扬了起来,“娘,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蹬着自行车拐进了他的小院儿。
林淑兰看着自家老儿子高大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乐得跟个傻子—样呢!敢情是媳妇儿给买了手表啊!”
林淑兰把事情弄明白后,心里对沈初宁这个还没过门的老儿媳也更加满意了几分。
以前只听村里人说沈初宁好吃懒做,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病,娇气得很。
没想到还是个好的,不仅做得—手好菜,人也懂事,老三给她买—辆自行车,她立即就给老三买了—块表。
看那块表的样式做工,只怕不比老三给她买的自行车便宜。
沈初宁给周昱白买了—块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的事情,很快就经过林淑兰的嘴在村里传开了。
这消息传到陈子云耳朵里的时候,陈子云气得恨不能把牙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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