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薇顾长凌是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宁慕溪”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往前走就是死路,没有躲避之处。”顾长凌停住,不动,目光又变成多疑状态。但是却没甩开她的手。云薇哪里有心思去关注他的多疑,强行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跑。......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马甲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宁慕溪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目前已写830292字,小说最新章节第388章 薇薇主动:不寻常的亲热,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看到她哥哥这样用对方威胁对方,有点虐,弃了
激情点评害人不浅,虽然失忆梗我确实很讨厌但是一星还是太低了,思来想去改为四星,故事从女主第一次往男主身上扎刀开始看的让人有些腻烦了,反转反转又反转。说到底即使是没有失忆梗,作者对前面的反转处理的也不够好。另外男主人设有一些崩塌。
还有就是陆亦行跟女主是青梅竹马啊!!!!!!!!!大哥or大姐,为什么要低估这个青梅竹马的分量,无语死了,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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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灵机一动,她说:“因为……你身上有股墨香,很容易辨别。”
墨香?
他在翰林院,长期浸染在书堆里,或许身上会有股墨香。
但是今日受伤,血腥味这么浓,顾长凌笑,匕首微微压近,“郡主鼻子可真是灵。”
云薇干干挤出一个笑,“也不,也不全靠这点香味,你的眉眼很好认,哝,你这里有颗很小的痣。”
情急之下,她用手摸向他的眉峰,指出那颗痣所在。
细小的痣藏在浓黑的眉毛里,一般不仔细看,真不会发觉。
云薇会知道是因为顾长凌的母亲给他算过命。
那算命者说这里有痣代表此人以后乃才情极高之人,善学习能力极佳,自身本钟灵毓秀之人,善解人意,知人善任。
她能记住这个细节,是因为陆行亦眉峰也有痣,而他总认为不吉祥。
顾长凌皱眉,云薇才惊觉自己爪子摸着人家了,立马撤回。
身上一轻,他翻身靠着树坐起,收起了匕首。
云薇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看他这样,应该是信了吧?
见他一身伤,她若什么都不问才奇怪,于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在家养病吗?”
顾长凌探究的看着她,“有事,来山上见个故友,谁知遇到了土匪。”
土匪不可能是土匪,看这样子肯定是遭遇了暗杀。
云薇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接,“我也听说这山里有土匪,没想到是真的,那走走,咱们快回去。”
说着,就要来扶他。
她竟然信了,还要带自己走。
顾长凌呵了一声,顺着她扶的力道刚站起来,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追上了!
他一把推开云薇,“你自己回去,”然后踉踉跄跄的就要往山中深处走。
云薇也听到了动静,扭头一看,如风过来了。
“郡主,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话刚落,就看到了顾长凌的背影,登时摸向腰间长剑。
云薇急忙解释,“他是姑爷,遭到了盗匪追杀。”
如风眸色警觉,第一时间说:“我们必须独自走,不能带姑爷。”
他的命令只负责保护郡主的安危。
云薇自然知道如风的思量,若是他们强行带顾长凌走,势必会被卷入其中。
顾长凌已经身受重伤,如诗和如画还有她根本不会武功,他们中间的战斗力只有如风,根本挡不住那波追杀。
一旦卷入全部人只有死路一条。
脑中思绪飞转,云薇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她带顾长凌单独走。
没了顾长凌,那些杀手碰到如风,就算出手,也不会恋战,如风护住如诗和如画应该也可以的。
想法落定,云薇叮嘱如风想办法帮她拖延一下那帮人的脚步,不必恋战,只需拖延,记得护住如诗如画,还有他自己。
她再三叮嘱!
如风起初不同意,但是看郡主眼神决绝,只好答应,让郡主小心,脱身后在空明山半山腰柳树旁会和。
云薇嗯了一声,“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到半山腰,你记得回去带救兵去裂隙找我,如画如诗都知道那个地方。”
“是。”
话落,云薇转身快速的朝顾长凌的方向追去。
顾长凌许是伤势较重的缘故,走的不快,云薇没走多远就追上了,急忙拉住他道:“跟我走!”
“我小时候来过这边,这里比较熟,你往前走就是死路,没有躲避之处。”
顾长凌停住,不动,目光又变成多疑状态。
但是却没甩开她的手。
云薇哪里有心思去关注他的多疑,强行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跑。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顾长凌莞尔,“再好的良策,都要落地执行下去,才算为良策,若是没有执行成功,都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下官建议殿下暂时静观其变,面上也可顺着大臣们一起支持这个策略。”
陆行川皱眉,“可是,万一这计策执行成功了,太子就是大功一件,这东宫之位就相当于坐死了,谁都别想动。”
顾长凌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问:“这国策如果颁布下去,要经过哪些程序?”
陆行川道:“要经过内阁,总督,临安布政史按察史,钱塘知府,县长,再到百姓。”
顾长凌分析,“这么一个有利润可图的良策,经过层层下达,会有人不贪吗?”
假设一下,“太子真有能力层层严格把控,不让人贪,那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阶层,是他控制不了的。”
陆行川立马拿起茶壶,再给先生添了一杯茶,“哪儿个阶层?”
顾长凌:“百姓。”
百姓才是那个最终执行的人。
“连年亏空,赋税加重,百姓已经积了不少怨言,对朝廷信任力大打折扣。”
此时忽然发布一个国策,说是对你们有利,又能充实国库,这么好的政策,真的就落到他们头上了吗,那为什么不包给那些地主呢?
“百姓定会起疑,起疑就会拖慢实行的步伐……”
“还有,这其中不想太子做成这件事的人,不止是殿下一人,殿下不放心的话,可是适当透露出一点,想来多的是王爷愿意去临安为百姓做“思想功课”。”
陆行川乐了,“先生好计谋。”
顾长凌淡笑,不是好计谋,只是因为他在乡下待的那些年日,知道朝廷寒了百姓的心。
这世道,注定是要易主的。
所以机缘巧合,他结识了九殿下。
有了顾长凌的分析,陆行川心底忧虑减半,但还有一桩事,让他梗着。
“先生可知道卫国公府将要和太子联姻了?”
顾长凌道:“能猜到些。”
因着太子殿下的这个计划,最近皇上格外待见他,所以联姻这事,皇上已经算默认了。
一来表示皇上的看重,二来,此次改稻为桑卫国公作为临安总督,将会出不少力。
皇上估计打算让他们相辅相成。
陆行川叹气,“云震算是开国功臣,至今还掌管临安总督一职,手中握有十万军兵,若是他与太子联姻,不管改稻为桑这事能成与否,无疑都会是太子很大的后盾。”
顾长凌听他语气里的惋惜,“殿下是想拉拢国公爷?”
“是的,”陆行川也不藏着,“其实,我早年与国公爷也有些情分,若是能设计他的嫡女失,身于我,估计云震也是愿意与我结亲的。”
顾长凌想起云熙今日那德行,衡量再三,摇头。
“云熙配不上殿下,还有,下官也曾试探过国公爷的口风,国公爷似乎一门心思支持太子,具体原因,下官暂时还未查出,所以争取嫡女一事,意义不大,不如顺势,让太子和卫国公连在一起。”
“这样,到时候若是倒,就会一起倒……”
陆行川眉梢一挑,热情的再次给顾长凌倒了一杯茶后,暗搓搓问:“听先生这番话,莫不是有了对策?”
“没,只是觉得国公爷拉拢不过来,不如放弃。”
陆行川其实也不大瞧得上云熙,和那云薇郡主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坏的明显,一个坏的内敛。
现在听先生一席话,更觉得没必要争取了。
他悠哉的晃着,“听说前一段时间,那云薇郡主竟然召小倌了?”
顾长凌淡淡的嗯了一声。
先生帮自己出谋划策,陆行川觉得自己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于是道:“那郡主处处羞辱先生,先生忍的也够久了,不如我帮你,把她做了?”
顾长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今日云薇对云熙小声说的那句话。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即便云薇压低了声音,但是他离得近,还是听清了。
本是嘲讽一笑,但是偏偏云薇当时的神情,无比认真……
犹豫了片刻,他说:“暂时不用。”
“先生这是怕被卫国公发觉?放心,本王出手,干脆利落。”
“她毕竟是云震的女儿,云震还很在乎她,若是死了,怕是云震会细查,眼下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陆行川思索了下,“那就再委屈先生一阵了。”
既然那边不能帮先生解决,那就近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行川一拍手,一个聘聘婷婷的女人从农家小屋里走了出来。
“参见殿下,参见先生。”
女子声音袅袅,身段玲珑,单薄的裙摆被风一吹,露出一双光洁的美腿。
陆行川使了个眼色,“去,伺候先生。”
顾长凌婉拒,“殿下好意,下官心领,只是下官目前,志不在此。”
陆行川诶了一声,“事业固然重要,但是也当及时行乐哪,先生一直以来寡居,身边就那个母夜叉,身为男人,本王懂。”
“嫣儿是信得过之人,先生放心就是。”
顾长凌还是没有性趣,女人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他不想染上女色。
见先生确实不是客气,陆行川只好挥挥手,让嫣儿下去。
二人又商议了些事,子时末,顾长凌才踏着月色回去。
他与祁王相见一般都是晚上,不可能走正门。
所以一般都是从南院的后墙跃入的,那里是土明把守,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刚刚一落脚,没有看到土明,倒是看到那女人披着披风,手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猫,睁大眼睛看着他。
云薇这两天夜里都被一只猫儿叫的睡不着,今夜忍不住,便顺着声音过来看看。
好不容易逮着那只猫,谁知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
银色面具遮住面容,显得森然诡谲,云薇第一时间以为是刺客,“如……”
“风”这个字还没喊出口,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顾长凌学过变声,刻意切换了声线,挟持她去墙根转角躲着。
后背抵着男人的胸膛,一股幽幽的墨香袭来。
云薇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顾长凌。
“有,有,”齐宇忙不迭的从腰间拿出一颗石子,道:“这就是他中伤微臣的暗器。”
“当时微臣本是领先于他的,可是顾及顾修撰是同僚,又是友谊赛,就并未在意排名,有意落后被顾修撰追上,哪儿知,他才超越微臣的一瞬,竟然使出暗器中伤我腹部,导致我腹痛难忍,只能勉强坚持到比赛结束。”
有小厮拿了石头呈上来,云薇诧异,这不是方才齐宇中伤自己的那块石头吗?
因为当时如诗捡起来的时候,她发现那个鹅卵石中间有点墨青色,挺好认的。
陆行止瞟了眼,就是一枚很普通的小鹅卵石,“齐宇所说的,顾修撰可认?”
“回太子殿下,齐公子所说的,臣未曾做过,也不曾携带过石子上赛场,倒是齐公子,赛前许多人都看他手里捏着几个小卵石把玩,甚至还有一个,掉在了郡主脚边。”
陆行止:“哦,你的意思是这石子是齐宇的?”
齐宇着急,“殿下,这枚石子原是我一时拿来把玩的,但是后面遗落,被郡主的丫鬟捡去了,而且,我后面亲眼看见他从那个丫鬟手里拿了这个石子,放在怀里的。”
顾长凌问:“齐公子在哪里看到的,可曾有证人?”
齐宇语塞,那时他看到顾长凌鬼鬼祟祟的,好奇他做什么,就尾随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那个叫如诗的丫鬟悄悄递过去什么,只是距离远,看不清,当时还以为是他跟那丫头有染,送的信物之类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块石子。
齐宇恳切道:“当时我去如厕,周围没人,只有我看到了,但是请殿下相信微臣,因为顾长凌有理由和动机暗算我。”
陆行止:“什么理由?”
齐宇:“回太子殿下,赛前郡主来场区看望顾修撰,走时差点跌倒,微臣好心去扶的时候,顾长凌因为微臣袖口掉出个石子,就非说是微臣暗算了郡主。”
“当时微臣就与他争辩过,最后顾长凌拿不出证据,不了了之,但是微臣猜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才会故意要了这个石头来中伤暗算我。”
齐宇的这话很快就得到了几个狗友的证明,都嚷着顾长凌当时冤枉他了。
比赛时肯定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这块石头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知就在此时,如诗忽然上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石子道:“不知齐公子说的石子,是这块吗?”
齐宇愣住,“这,这……”
如诗手中的墨青色小石头,青晕更大一点,确实是他原来那枚。
云薇上前,捏在手里垫了垫,“本郡主当时说有人用石子打了我,齐公子非说我自己崴了,所以我就让丫鬟留着这石子,回去对比伤口呢。”
“既然石子都在我这,齐公子是如何能看到长凌去如诗手里拿回的呢?”
这不摆明了扯谎吗?
齐宇青筋凸起,“我知道了,顾长凌,都是你,你算计我!”
“太子殿下,肯定是顾长凌故意诱惑我看到他去丫鬟那里拿石子的画面,然后又悄悄找个差不多的暗算微臣,当时微臣被打中,一时气急,根本来不及分辨,殿下,他心机太重,您可不能轻易被他蒙混过去啊。”
柳芳如忍不住出声,“齐公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说法,不知有没有证人呢?”
证人?
齐宇忽然激动道:“他挑的角度刁钻,怕是没有人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后面为了赢苏培,也暗算了他的胳膊,当时我在他身后东南方,从我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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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猛然看到真人,她如何不激动,满腔的欣喜庆幸随着眼泪溢出,将陆行亦的衣襟晕湿。
陆行亦皱眉,觉得她举动过于轻佻,又想起她以往的名声,更加不悦了,“云薇郡主似乎喝多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松开本王。”
郡主……
他喊她郡主,怎么会喊她郡主呢?
她急的语无伦次,“我是薇薇啊,陆行亦,你为什么要喊我郡主?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我就知道,太久不见,你肯定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名声尽毁的有夫之妇这般搂抱,陆行亦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生气。
一把将她退开,声音略重,“郡主请自重!”
柳芳如急忙过来扶着云薇,生怕她在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殿下,郡主喝多了,若有冒犯,还请勿怪。”
“没事。”陆行亦掩下眸中嫌弃,温温一笑,“需要我找一辆马车送她回去吗?”
“多谢殿下好意,但是郡主自己有马车,待会儿我送她回去就行。”
柳芳如生这会儿也顾不上羞了,支使隋林生快去把郡主的马车弄过来,然后喊如诗如画上前,三人合力,把醉成一摊泥的云薇弄上了马车。
一路上云薇都在喊陆行亦,陆行亦,我是薇薇啊,你们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陆行亦……
那感觉,好像两人很熟,熟悉到可以直呼名讳。
可是二人分明没见过几次。
柳芳如诧异问:“你们郡主和景王殿下很熟吗?”
如诗想了想,道:“小时候郡主去宫里时,和景王殿下玩过一段时间,在后面郡主去宫里的次数少了,和景王殿下的来往也就少了。”
她也诧异,没想到郡主如此牵挂景王殿下。
柳芳如“哦”了一声,难怪薇儿记得他。
两刻钟后,既然终于把云薇弄回府,可是这次她醉的太厉害,过于闹腾,一直嚷着要去望月酒楼找陆行亦,往门外跑。
如画和如诗两人根本架不走她,偏两人力气小,也抱不动郡主。
如风今天又不在,新来的暗卫胆子很小,不敢碰郡主。
再说就是暗卫真敢抱,大门口的,被人看到也不合适。
僵在门口时,隋林生喊:“笨死了,顾长凌不是在家吗,你们把他喊来将她抱回去不就得了。”
如诗和如画对视一眼,“可是,顾大人在生病……”
“生个病连媳妇都抱不动了?那你让这个属下给抱回去吧。”
他可不愿意抱,不愿意让小仙女误会一点点。
暗卫头皮一紧,一副赴死的模样往前,“要不,还是属下送郡主回去?”
如画脚一跺,“算了,如诗,你扶着郡主,我去请人。”
在大门口,还是让顾长凌接比较合适。
片刻后,顾长凌着一袭靛青色常服,赶至门口。
看到醉成一滩泥的云薇,脸色微沉,“怎么又让郡主喝醉了?”
话中无形带了责备。
如画竟然有一瞬间的怯,“郡主只是喝了几杯果子酒,奴婢没想到郡主会醉……”
“顾大人,”柳芳如撩帘下车,“是我不好,没有劝着她,顾大人不要责备她们两个。”
顾长凌这才注意,柳芳如竟然也在。
不止柳芳如,还有隋林生……
隋林生可不待见顾长凌,抬着下巴道:“是她自己人菜瘾大,非要喝,我们都劝过了她还是不听,不怪柳姑娘。”
“好了好了,现在你赶紧把她弄回去,别再门口杵着了。”
都快吸引人围观了,尴不尴尬。
顾长凌不用多问也知道三人一起去吃饭了,微微颔首,就去抱云薇。
门闭,若雨夸道:“云姐,你待她们真好。”
顾凌薇笑道:“都是从小伴我长大的,说是丫鬟,其实也算是我的姐妹,只不过人总是喜欢固执的分个尊卑出来罢了。”
若雨稀奇,“云姐,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人都不同。”
若雨见得那些名门千金,即便是表面上看着知书达理,但是对丫鬟仆婢,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不如意,动手动嘴的比比皆是。
她真没见过哪儿家夫人如云姐这般。
心里对她愈发喜欢,话就多了起来。
顾凌薇边吃边听若雨说自己想去参加舞蹈大赛的理由,说完又叹气:“姐姐不知,丽人坊的银牌王嬷嬷,我也是拖了关系,人家才愿意指点一二,金牌嬷嬷,怕是早被那些千金小姐预定了,我估计是没机会。”
顾凌薇咽了口中饭菜,道:“谁说只有丽人坊才有金牌嬷嬷?”
整个京城,这种乐坊多的数不胜数呢,只不过丽人坊最出名。
若雨道:“不知姐姐说的是哪儿家的嬷嬷?”
顾凌薇道:“天乐府。”
若雨想了半天,忽然啊了一声,“难道是……前朝的天乐府?”
“对。”
前朝没有灭亡时,天乐府久负盛名,闻听他们所出的歌舞,曾让外邦使臣都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
只是随着前朝的覆灭,天乐府也在乱世中分崩,只有一个小舞女,幸运的活了下来,成了丽人坊的金牌嬷嬷。
其余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早已没有去向。
若雨愁道:“前朝灭亡后,天乐府早就解散了,哪里能找到人呢。”
顾凌薇笑道:“我自然有办法啦,你等着,我找到给你消息,好啦,先陪姐姐吃饭。”
若雨其实不大抱希望,就算能找到天乐府的嬷嬷,怕是也教不动了。
但是姐姐这么热心,她是感动的。
这顿饭吃的欢快,结束时,两人依依不舍。
顾凌薇摸了摸她的头,催促她回去,不然家人该着急了、
为着安全,她让如风先送若雨。
若雨不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哪儿能让姐姐在这等着。”
“哎,你就别推辞了,方才我贪食水晶肴肉,此时肚胀不已,刚好去散散步。”
“……那好吧,谢谢姐姐。”
顾凌薇摆手,如风去牵马车,若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拉着顾凌薇走到一边,小声问了句,“姐姐,你这侍卫,一月前,有没有去过十里坡呀?”
她总觉得如风的身影很像十里坡救她的人,可惜当时那人一副面具,样貌遮的严实,什么都看不见。
顾凌薇心里一咯噔,小青梅还挺敏锐。
“没呀,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最近一个月,因为部分原因,我一直在家里,今儿才出来。”
“哦,许是我看错了。”
许是如风是暗卫,长期在暗处,或者活跃于晚上,肤色有些白皙。
眉眼不刚硬,声音也清润,很像那种好相处的邻家哥哥。
而那夜救若雨的人,虽然样貌看不见,但是眼神格外冷厉,和如今的邻家哥哥相比,有些差距。
若雨摇了摇头,不再纠结,同顾凌薇道谢后,上了马车。
顾凌薇望着马车,心想这次如风送她回来之后,以后得少在若雨面前露脸了,免得露馅。
如诗望着马车,也若有所思。
犹豫片刻,她故作随意的问:“郡主似乎很喜欢若雨姑娘呢。”
顾凌薇嗯了一声,“这姑娘单纯不谙世事,不像云熙,相处的太累。”
“你们也知道我以前性子,都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就想交个朋友,也省的出门都找不着人陪。”
所以,不如现在提前送给他,博个好感。
谢沉渊皱眉,这么急匆匆的把他叫出来,是为了给他送人?
思索了下,他说:“郡主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我们二人才成婚一年多,下官若是现在要了郡主的丫鬟,难免落人口舌,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顾凌薇也不急,毕竟离书里的日子还有些时间,此刻提起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
“行,那你何时想要她,直接差人来跟我说一声即可。”
谢沉渊嗯了声,“郡主还有别的事吗?”
“没。”
“时候不早了,郡主衣衫单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较好。”
说完,他微微欠身,礼仪周到,转身走人。
……
风清轩内,顾凌薇从如画手里接过那方绣着君子兰的染血丝帕,心里总算是安了下来。
这刚穿过来,就碰上这么个紧要关头,可是给她累够呛。
她将那方丝帕放在香炉里燃了之后,才惊觉后背一阵疼痛。
先前一路奔跑过去,便是后背痛也忍了下去,此刻她身上白皙的披风,渗出淡淡血迹。
如画解开披风后,顿时眼眶就红了,忙吩咐人送水送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
虽然只是几道鞭痕,但是少女肌肤白皙,愈发显得这几道鞭痕狰狞可怖。
如画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边上药边哭啼着骂谢沉渊。
若不是他设计,郡主何辜遭这罪。
顾凌薇听她碎碎叨叨,但却是句句心疼自己,心里陡然一软。
看书的时候,觉得如画就是个刁仆,狗仗人势,处处针对男主,就是作死炮灰的命。
可看到后面的顾凌薇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忠仆,虽说有些愚忠。
在原身惨死之后,只有如画在她坟前哭的悲切,甚至还想试图维护顾凌薇破烂的名声。
得罪了男主的人,注定没有好结局,原身死后不到三天,如画就暴毙了。
想起她的结局,顾凌薇语重心长说:“如画,以后见到谢沉渊,你要客气些。”
“郡主,该不是刚刚谢沉渊发现什么,威胁您了?”
“……没有,”她叹了口气,道:“你仔细想,谢沉渊能忍到现在,可见城府之深,加上父亲待他信任,你若是在他面前言辞无状,被他抓到了把柄,许是会将你调离我身边。”
“我嫁到顾家,身边已没体己人,出入都要受限,现在院里的人也要被换,若是你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没有用本郡主,反而自称我,瞬间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
如画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扑通一声,就跪下哭,“郡主教诲的是,奴婢鲁莽,幸亏郡主点醒,奴婢以后一定注意,见到顾长,啊不,顾大人,一定不让人挑出错来。”
顾凌薇将她扶起,“嗯,你知道就好,我需要你,但是你也要成长。”
如画嗯嗯的应着,心里莫名一酸,郡主嫌少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一瞬间好像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顾凌薇换了一套衣服,如画在帮她整理裙摆。
“今日之事,如诗那里,你说过什么没?”
如画摇头,说这几天如诗家中刚好有事,不在府内,故此这几天的事儿并不知情。
顾凌薇嗯了一声,也幸好如诗不知情,不然怕是早就去跟谢沉渊打小报告了。
她叮嘱道:“你以后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说。”
“为何呀?”
如诗与她从小一起伺候郡主的,为何郡主忽然防着如诗了?
顾凌薇并没多解释:“待她明日回来,你照常与她相处便可,只是我吩咐你单独做的事,不可透露给她。”
如诗已然被谢沉渊收买,现在就算是个眼线。
她只想透露出想让谢沉渊知道的消息。
偏如画对如诗信任,若是不敲打一下,怕是什么都跟如诗说。
原著顾凌薇的死,如诗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夕阳西落,夏初的风也透初了几丝寒意。
顾凌薇沐浴后,了无睡意,拢着披风在窗口发呆。
晚饭时,听前院的人说谢沉渊匆匆出去了。
谢沉渊这么在乎小表妹,定是也在小表妹身边安插了人的,消息再慢,现在也该知道了。
顾凌薇有些忧虑,不知如风那边搞定了没?
正思索着,一道黑影悄然而落,如画及时关上了窗。
如风一袭黑衣,跪在地上请安。
顾凌薇急忙问:“人平安送回了吗?”
“回郡主,已平安送回。”
“闻听他的小表妹貌美如花,可曾被山匪欺负?”
“属下赶到的及时,那几个山贼是动了心思,但是还没行动,属下已经将人救出。”
闻此,顾凌薇终于松了口气。
原著写的差点被辱,这个“差点”除了最后一步,前面那些已经足以形成小青梅的噩梦。
书中写她精神状态逐渐不好,一直觉得自己脏了,后面男主大大无法,只好用自己的“温柔”才帮助小青梅破了噩梦。
如今将人保全,再平安送回去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你有没有被她看到样貌?”
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叮嘱如风蒙面了,若是以后碰到小青梅,如风被认出来,还是麻烦。
“没有,属下戴面具了。”
“很好。”顾凌薇挥挥手,如风退去。
她没有再问那几个山贼的下场,既然她当时说了抹去掳走的痕迹,除了一条路,也没第二个选项。
那些人穷凶恶极,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仍是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不是现代的法治世界了。
……
翌日晨初,如诗就从乡下老家回来了,急急忙忙来请安,并解释耽搁的有点久,请郡主恕罪。
她一袭鹅黄嫩衫,腰肢盈盈,眉眼虽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但是耐看,而且精致,颇有小家碧云玉之感。
原著里,谢沉渊就爱她的小意温温,并且从不拈酸吃醋,对她也是颇为宠爱,船戏也是描写了好几场的。
目前不知寿数几何的顾凌薇,那是连他的女人也得一并好好对待着。
但是也不能太刻意,毕竟她才是郡主,便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无碍,你难得回去一趟,多待几日无妨,此行回去,家中一切可好?”
云薇伸手就想接过看看,武德重一把收起,“军营机密,郡主不宜观看。”
说着,一挥手,顾长凌被人拉着踉跄着走。
他一身中衣,显然早上都没来得及更衣用膳就被官兵押了去。
云薇心急,想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武德重说现在他是要犯,目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与他多说什么,否则视为同伙。
云薇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带走。
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顾长凌目光微停,最终无言。
兰居被封,所有兰居的仆妇也都跟着下入大牢,土明也被抓走了。
只有风清轩,顾及云薇郡主的身份,没有下封条,但是却下了口头命令,让她近几日在府中待着,不可擅自出去。
云薇心急,差如风先悄悄出去查探事情原委。
在此期间,她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捋一捋顺序。
原著中,齐宇为了诬陷顾长凌,是有放过一封信到顾长凌的案牍上,然后冤枉他通敌。
可惜伎俩太嫩,漏洞百出,顾长凌找人早早调换了信件,然后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说他被惩罚,齐宇赶忙过去落井下石,不打自招,当场被拆穿了把戏。
齐宇以诬陷罪入狱,出来后事业全毁。
顾长凌因此获得圣上好感,擢升为翰林侍读。
可是现在,和原著中完全不一样,竟然是在家里搜出通倭信件,而且比原著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两个月!
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齐宇提前动作了,还是压根就跟齐宇无关,是顾长凌无意间得罪了别人?
云薇又想起那次的追杀,是太子吗?
若是太子,他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一个时辰后,如风将探听的消息细细道来。
原来是这几天顾长凌这几天称病没来,有小厮打扫他的案牍时,不小心打翻了他的书,然后发现一本书里书皮处有些微鼓,看着不太正常。
小厮用手捻了一下,发现书皮处有夹层,里面赫然一封写着倭语的信。
于是这事立马被传到皇上那里,皇上下令,上门搜查。
在书房内,再次搜出许多信件。
皇上让懂倭语的大臣看过后,雷霆震怒,即刻将顾长凌押入大牢,严刑拷问,并判定了三日后斩首示众。
如风道:“现在满大街都是大人被判死刑的消息。”
云薇道:“可就凭几封信,就这么草草判了死刑?”
如风道:“也有人证。”
有人看到了顾长凌称病的第一天,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鬼鬼祟祟去了空明山。
而官兵今天在空明山发现几具尸体,经仵作辨认,是东瀛倭寇。
云薇惊了,“那些土匪是倭寇?”
不是绣着太子的暗徽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倭寇?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划过,像是断线的珠子,找不到一根线串起来。
云薇:“空明山之事,他没有说出我?”
如风回:“没有,大人只说当日去空明山探友。”
若是说出那日跟她一起去的,可以减少不少嫌疑,也不至于马上被定罪。
为什么不说呢?
是怕自己担心被牵连不愿意为他作证吗?
云薇忽然起身,“如风,帮我送一封信给父亲。”
“是。”
“另外,派人盯着齐宇,一举一动不要放过。”
“是。”
毕竟原著里只有齐宇想陷害他通敌,还是细心些好。
交代完这些,云薇又想起若雨,“若雨那边,你办完这些事后,亲自走一趟,把她送到崔嬷嬷那里去,让她以学舞为由,暂时留宿在崔嬷嬷那儿,尽量不要让她回去。”
云熙一惊,下意识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可是云薇哪里会让她如意呢,起身拉着她的手,故意撩开衣袖露出镯子“烟雨翡翠手镯,是姐姐成婚后,太后赏赐给我的,是一对儿,我也很喜欢,但是你说更喜欢,就跟我讨了去。”
云熙咬唇,“那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的,怎么能说算我讨?”
云薇抚摸着细腻温润的玉镯,表现出喜爱之情,“当时姐姐本欲与你一人一个,但是妹妹却说一对儿方为圆满,拆散寓意不好,于是,把另一个也跟我讨了去,是也不是?”
若是觉得拆散不好,可以一个都不要啊,毕竟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可是眼下两个都在她手上,再看云薇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不难想象给的时候是割爱的。
云薇再不好,但是以前对云熙都没的说,所以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是信的。
包括云熙的小跟班,都不知道怎么来接话圆场。
云薇笑笑,还不罢休。
“妹妹这衣服是天水碧的料子,百两一米,白玉玛瑙溜金耳坠,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宝蓝点翠金步摇,还有脖子上的那块和氏璧玉佛坠链……”
说着,她叹息,“你方才也说父亲都这么不容易了,你却穿的如此奢华,大魏一向提倡节俭,妹妹这样大肆打扮,怕是也会给父亲惹来误会,哎,还请妹妹以后,多为家人着想着想,体贴下父亲。”
云薇原话奉还,云熙竟然哑口无言。
她今日为了见太子殿下,刻意打扮的,并且选的低调贵重的首饰。
没想到却被云薇都认了出来。
为了不背奢侈不孝的名,她只好说:“这许多都是母亲用体己钱给我置办的,平日里我也不怎么穿戴,就是今日聚会,为了撑一下场面,总不能让人瞧了寒酸去。”
寒酸,呵呵,云熙的每次出门衣裳首饰不带重样的,可真是“寒酸。”
云薇似笑非笑,“那母亲的体己钱还挺多。”
云熙语塞,“母亲也是咬牙买的,你又不是不知,母亲平日多节俭,辛辛苦苦操劳着家里。”
“哦。”
云薇不打算多说,云熙太过奢侈,确实会为父亲招致不好的名声,敲打下就行。
她不再理会云熙,目光淡淡的望着马场。
这下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对姐妹花出问题了。
两个选择支持一个,肯定都还是选云熙,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
而云薇已经下嫁,没有前途了。
云熙带着小跟班走,走的时候暗暗剜了云薇一眼。
云薇刚好看到,直接挑眉回应,毫不避讳,神情高高在上。
云熙气的扭头。
柳芳如见此情景不免诧异,主动搭话道:“你今日与平常有些不同。”
“哦,今天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了。”
“第一个是谁?”
顾大人吗?
云薇哝了一声,往台下指,“隋林生。”
此时隋林生已经换了一袭骚气的鲜艳的红色骑马装,少年眉清目秀,朝气蓬勃,一身红色如枫似火,烈焰嚣张。
隋林生看到云薇指他,立刻热情的挥手。
云薇稍微摆了两下回应,恰巧此时顾长凌牵着马从他们视线中间穿过。
云薇琢磨要不要也给他挥挥手示意,可是人家压根没往这儿看,她便收了手,安静的坐着。
柳芳如问:“他说你哪里不同?”
云薇:“他说我以前不长脑子,现在终于长脑子了,为了庆祝我长脑子,还要请我吃饭呢。”
明明是骂人的话,偏她说的随意诙谐,柳芳如竟然忍不住想笑,“你不生气吗?”
更诧异,她现在如此明事理。
不仅没有与云熙沆瀣一气,反而还帮了隋林生……
不由暗自打量她。
样貌还是以前的样貌,可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被打量的同时,云薇也在看白月光。
果真如原著所写,肤凝雪,黛若烟,一双灵瞳,如玉如珠。
顾长凌好福气哪。
“你……”柳芳如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没事,今日多谢你,后续若有能帮得上郡主的地方,郡主只管开口。”
云薇没有客气,爽快的回了句,“好。”
柳芳如怔了怔,点点头,转身离去。
隋林生立马追了上去,不知与她说了什么。
不过云薇大概能猜到,应该是道歉的话。
因为隋林生低着头,垂着睫,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明刚刚那么要强,宁可去军营也不认错,现在一转眼,竟然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这副神情,云薇都有些心软了。
可惜,白月光不会心软。
因为原著里白月光讨厌隋林生。
讨厌隋林生直白高调的喜欢,让她出门备受指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喜欢,为她带来诸多为难。
今日就是个例子,他的莽撞出头,差点牵连她。
白月光知书达理,识大体,面上不会多说什么,但今日过后,怕是会更加避着他了。
云薇不想看隋林生被拒绝的惨样儿,转身离去。
现在去拿到葵花凤头鹦鹉才是正事。
可刚走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喂。”
回头,就看隋林生竟然眉眼含笑的走来。
云薇稀奇,难道刚刚没被白月光刺激到?还是已经免疫了?
隋林生小跑两步来,“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
云薇:“因为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隋林生不解,“既然你知道是真的,只要你帮我出面作证,就可以让云熙哑口无言了,为什么你非要折中说法,让大家认为这是个误会?”
云薇白他,“你是不是忘了云熙是我妹妹?往日里我们姐妹情深,现在我忽然出面把她名声弄垮了,别人怎么想我?”
“再者,那些事就算我们两个人口供一致,但终究缺乏物证,不经考究。”
最主要的还是当时她很多都不在现场,知道的多半是书中说的,非要对质,难免也会露馅。
所以只能利用云熙的心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并且,她知道云熙蹦跶不了多久,与其纠结用这些没证据的小矛盾给她抹黑,不如忍着,等个大的。
隋林生诧异,“你如今竟然能想这么多了,以前你可是从不动脑子的。”
云薇呵呵,不与他计较,“是啊,我以前不动脑子,但是现在知道动了,好过你,以前现在都不动脑子。”
隋林生急了,“我哪里没动脑子?”
“你若动了脑子,今日那些话,没有人证物证就不该冒然出口,你知不知道国公府将要和东宫联姻,太子殿下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名声出问题吗?”
“今日我若不帮你,你会被送去历军营,历军营不用我多说,你父亲就你一个嫡子,哪里舍得你受苦,定会求上门,这一求,可就欠了太子人情。”
“你难道不知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诸子夺嫡,明争暗斗的多厉害?谁都想多拉拢一个队友,你今日,很有可能连累你父亲被迫做选择。”
隋林生哪里能想这么多,只觉得此事最大的错是连累了柳小姐。
现在听云薇一通分析,惭愧上涌,“抱歉……”
云薇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是隋家嫡子,你父亲对你期许很高,你该回应的是他。”
“虽然妹妹是玩笑之语,但今日在场人数众多,若是传出去,长凌一个男人被误会就算了,可是柳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传出去可就不大好了。”
“你们也都知道隋公子喜欢柳姑娘,一向护的紧,所以听到这玩笑话登时就误会了,误会熙儿妹妹是故意冤枉柳姑娘的,这不,就闹起来了嘛,其实两方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解释清楚,你们说,对不对?”
她看向在场的一众人。
柳芳如第一个带头,“确实如此,刚才臣女也想解释的,只是郡主代为说了。”
白月光出声,顾长凌自然也不甘落后呢,甚至那本书就真的在他手里,许多人都看到他们讨论书。
两人跟着衬,别人也看出味儿了,逐渐都跟着衬。
陆行止眯眼,“这样看来,真的是个误会呢。”
云熙攥紧了帕子,云薇也说了男女名声不一样,刚刚隋林生骂了她一顿,被这么多贵女听了去,她不要脸的吗?
再者,这些个贵女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多八卦呢,现在区区一句误会就想轻易蒙混,不可能。
“殿下……”云熙故意欲言又止,“方才确实是误会引起的矛盾,熙儿本不欲放大,就这么算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熙儿但说无妨。”
云熙咬唇,“但是隋公子因为过于护着柳姑娘,就冤枉了我对柳姑娘做了那些恶事,隋公子性子直爽,可以说者无心,但就怕听者有意,所以,还是麻烦隋公子亲口帮我澄清下。”
现在让隋林生自否说出去的话,不仅打他的脸,也会牵连柳姑娘。
会让在座的人以为有可能是柳芳如教唆他出头!
隋林生登时炸了,这下云薇都没拉住。
“我没有冤枉你,你做的桩桩件件,你自己清楚,不然,我们赌咒,今天谁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云熙仿佛被他吓住了,一直往陆行止那里依偎,“隋公子,凡是讲究证据,不是一句赌咒就可以相信的,不然公堂上岂不是各人赌个咒就可以断案了。”
那些事都是当时一翻而过的事,隋林生哪里来得及搜集证据,要真有证据,他早就去揭发云熙了,还能让她嚣张这么久。
看他支吾,陆行止沉眉,“隋林生,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熙儿妹妹,你父亲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隋林生再无法无天,对上陆行止还是必须得规规矩矩,“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当时许多事情都是现场的临时发生的,微臣来不及留存证据,再者,对方毕竟是一个姑娘,微臣又不能靠太近,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取证。”
陆行止义正言辞,“来不及存留,或者无法取证,都是代表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确实就是你的不对。”
“名誉对于一个姑娘家何等重要,你为逞一时之能就这么中伤国公府的二小姐,国公爷听到了怕是也不得罢休!”
云薇听这意思,觉得陆行止似乎想拿这事作文章。
略思忖当前局势,她就明白了陆行止为何要做文章。
正想出声帮忙,却见柳芳如挺身而出,恭声道:“殿下息怒,这事皆因臣女而起,是臣女的错,造成误会,臣女十分抱歉。”
“隋公子是为了护臣女一时冲动,有些口不择言,是他的不对,但是在座的诸位,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就是性子有些犟。”
“元宵宴那次,他为了一只鸟儿跟圣上较真,皇上都说他犟呢,娴妃也拿他无法,臣女说这些并不是想为他开脱,只是他就这性子,其实人并没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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